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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湘军之父罗泽南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朱金泰
出版社 上海古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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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曾国藩推他为湘军宗师;郭嵩焘说他是中兴名将之冠首;刘蓉说他是湖湘儒者之魁;左宗棠说他是正学良友;梁启超认为他治学优于曾国藩;陈独秀说他代表湖南人的精神;钱基博认为没有他就没有湘军……

这么多盛誉全部属于同一个人——湘军始祖、教育名家、理学大儒、晚清悍将罗泽南。

罗泽南是晚清历史上的重要人物,也是湘军史上的关键人物。本书作者朱金泰用优美而又包含激情的笔调描述了其波澜壮阔、丰富多彩的一生。

内容推荐

本书是集湘军名将、理学大儒、教育巨擘于一身的传奇人物罗泽南的传记。罗泽南被称为“咸同中兴名将之冠首”,“湖湘儒者之魁”,是事实上的湘军创建者,“无泽南,无湘军”。他首先发起组建湘军的前身——湘勇,一手制定的湘军的基本制度,他的弟子构成了湘军的主干,却因为地位低微以及英年早逝等原因而声名不显,以至于曾国藩独得大功与大名。本书作者朱金泰用优美而又包含激情的笔调描述了其波澜壮阔、丰富多彩的一生。

目录

自序 罗泽南称为“湘军之父”的五大理由

第一卷 半生清苦

 年少凄苦

 积寒自立

 连殇三子

 门庭多故

 清苦自励

第二卷 廿载治学

 拔俗人圣

 科举之路

 长沙游学

 一代醇儒

 教育名家

 喜遇伯乐

 皇舆要览

第三卷 两度团练

 统领湘勇

 效仿戚氏

 助防长沙

 文正起复

 湘军破茧

 协练大团

第四卷 四年征战

 平乱受封

 援助南昌

 长沙哗变

 移师衡州

 王鑫分裂

 文正抗旨

 永兴平乱

 湘军首征

 军旅尊儒

 岳州会战

 进军湖北

 扎硬寨

 田家镇大捷

 九江之战

 回援江西

 援攻义宁

 连克两城

 巧荐泽南

 濠头堡激战

 蒲圻之战

 再战武汉

 大星陨落

第五卷 五位密友

 莫逆之交刘蓉

 肝胆相照郭嵩焘

 生死相依曾国藩

 同窗旧雨刘典

 正学良友左宗棠

第六卷 八位高足

 刚烈骁勇王璞山

 名将古风李续宾

 谋而后动李续宜

 浪子回头蒋益澧

 几度沉浮杨昌浚

 家族先驱刘腾鸿

 张狂九帅曾国荃

 亦徒亦友胡林翼

附录一 罗泽南十九旧将简录

附录二 罗泽南年谱简引

参考书目

试读章节

清嘉庆十二年腊冬,此时的湘乡天寒地冻,北风怒号,满目萧杀,劳作了一年的人们窝在自家的火炉旁,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罗山,蜿蜒起伏,连绵不绝,雄峻挺拔,犹如一条巨龙静静地横卧于湘乡境内。

罗山脚下的爱湾洲善庆乡新林里(今双峰县石牛乡湾洲村三柱组),一户人家正手忙脚乱,一对父子模样的男子在屋前踱来踱去,焦急不安,似乎在等待着一件大事的发生。

不久,一声婴儿的啼哭撕裂了这个偏僻山村的宁静。

时间定格在嘉庆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1808年1月19日)。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两个男人悬着的心落了地。当得知是个男孩时,这对父子欣慰地笑了,笑容里洋溢着传宗接代的自豪感。

随之,一阵炊烟袅袅升起,给爱湾洲这个萧杀的小山村增添了一丝生机,也给这户人家带来了暖意。

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刚刚面世的小生命,在几十年以后,会成为一代儒学大师和一位赫赫有名的军事统帅,与清王朝的兴衰紧密联系在一起,演绎出一段跌宕起伏的历史。

他,就是罗泽南。

罗泽南降生在腊月,似乎注定他的人生难以春风得意。

罗泽南的先祖世居江西豫章,始祖为季一郎,小有功名,“以武功擢升千户”,二世祖华八郎、华十三郎于元朝末年自江西吉水迁移至湖南衡州,三世祖再迁移至湘乡罗山脚下的爱湾州,从此定居下来。历经数十世,繁衍后人数千,至罗泽南一代已经四百余年。因为依山而居的人家几乎全为罗姓,故名罗山。后来,罗泽南自号罗山,世人亦尊称他为“罗山”或“罗山先生”,来历即如此。

罗山罗氏在当地虽为大姓,却非望族,世代从事耕种,无人为官。

罗泽南从小就表现出读书的天赋。伯父是个私塾先生,在家开私塾给稚童开蒙,偶尔也教小泽南识字,小泽南即可过目不忘。当他看到门庭楹联中有难以识别的生字时,还会独自揣摩,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

祖父罗拱诗见状,感到很是奇怪,认为孺子可教,便全力培养,四岁开始送他入塾馆读书,长到六岁的时候,“读书过目成诵,日可千余言”。

罗家几代赤贫,祖父罗拱诗因此没有机会获得很好的教育,一直以没有读书为极大遗憾,二十四岁那年丧妻后不再续娶,外出替人打理生意以谋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那个科举改变命运的时代,罗拱诗希望自己的子孙可以通过科举光耀家族,改变贫困潦倒的家境。“凡所贸易之处,即命子从师以受业”,他碾转于衡州、安化、安州以及陕西等地做了八年买卖,始终让儿子罗嘉旦就地读书,花钱毫不吝惜。罗拱诗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在陕西做生意时,见到此地群盗啸聚,料定有变,便决定回湘,临行前劝其他客居的生意人赶紧回家,众人笑之不从。不出两年,果然白莲教起事,很多人罹难。正因罗拱诗颇有主见,后来又被族人推为“族首”,并力倡本族“以置学田课士为急务”。

从外地回归故里后,罗家失去了经济来源,再次陷入贫困境地,罗嘉旦因此废学。罗拱诗感到痛惜,遂“自伐木竹诛茅,构屋里中,沽酒米为业”,在十多年的时间内,“得鬻田十亩余”,家境略有改善。

罗泽南出世后,罗拱诗让子孙读书的念头更加坚定。罗泽南四岁以后,罗拱诗即令他读“《四书章句集注》及《五经注疏》之有关于要义者”,并谆谆告诫说:“圣贤之书,吾虽不曾读,总是要人作好人,不要人作坏人,尔其慎之,勿陷为轻薄子也。”然而在罗泽南求学期间,罗家日益贫困,十余亩田全部售出以偿还债务,“家业零落,四壁萧然”,乃至有时无米做饭。  为使罗泽南不至于和其父一样因贫废学,罗拱诗典衣缩食供他读书,“一布袍亲持入典肆者六七次”。得知罗泽南在学馆断了粮,他和儿子儿媳省吃俭用,实在没有办法了,六七十岁的老人只好拿衣服去抵押换米,亲自送到学馆,并告诫孙子说:“吾之以汝读书者,欲汝明大义识纲常,不坠先人清德耳。”罗泽南十五岁时,一天,他的母亲萧氏得到一椈米,送到他就学的乡村塾馆,告诫儿子他日勿忘此苦。

见罗家如此之清苦,有人劝罗拱诗让罗泽南辍学改习他艺谋生,被他严词拒绝:“吾不能以田地贻子孙,独不能以书贻之乎!命应饿死,不读书遂能免耶?”待罗泽南冬日自学馆归家,罗拱诗令其在楼中读书,“闻读书声则捻须自喜”,饥寒俱忘。

罗泽南家境之落魄,从他写的诗中可见一斑:

家住罗山第几曲,破落三间白云覆。

……

日暮邻家籴新米,拾得生柴煮淡粥。

……

小炉无炭冷风侵,好是西窗对红旭。

冬日寒风飕飕,三间漏风的破屋内,一家三代人围坐舔舐着清水一样的淡粥,而身旁的火炉里因为买不起火炭空荡荡的,幸好还有太阳光透过西窗,洒在一家人的身上,才有了些暖意。

因为家贫,罗家买不起火烛,不过懂事的罗泽南毫无怨言,他有的是办法,晚上常以松香为灯,甚至借萤光、糠火攻读。

罗泽南少时虽穷苦,但幸得有祖父无微不至的呵护和扶持。祖父是罗泽南的精神支柱,也是他人生的一盏明灯。

如果说,是祖父罗拱诗给了如饥似渴的罗泽南完成学业的机会,那么,外祖父萧遮圃则以楷模之身推波助澜。

外祖父萧积璋,号蔗圃老人,湘乡县娄底(今属娄底市)人,为文雄浑,长于诗,然“潦倒场屋数十年”,始终没有博取功名,年满二十即以设私塾授徒为业。蔗圃虽然未取功名,但桃李满门,“里中之登贤书及以文名著者,皆其门下士”,在当地颇有名望。蔗圃老人处世淡然,笑傲烟霞,认为“人当迟暮,有敝裘足以御寒,疏食足以充腹,子孙足以承欢,即可佳境”。

罗泽南很小的时候,蔗圃先生认定外孙有奇才,嘱咐女婿罗嘉旦:“这个孩子天赋不凡,虽然家境贫寒,但是一定要供他读书,他日能成大器而光耀门庭者,非他莫属!”

饱读经书的外祖父果然没有看走眼。年幼的罗泽南初学作诗时,曾试撰一楹联——生活万家人命,染成五色文章。当时罗泽南居所外为药室,左为染坊,此联对仗工整,而且意味深长,“见者靡不欢异”,塾堂先生亦侧目相看。

外祖父从小就是罗泽南心中的楷模。罗泽南的母亲萧氏“课子女整饬有法”,常以父亲萧积璋为榜样教育罗泽南,说:“尔外祖发愤读书,终身不得博一衿(秀才),曾不为之介意,士人益仰慕之,可见人之见重于世者,原不在乎科名,尔曹当有以自立也。”罗泽南尚未成年之时,每当从学馆回家,母亲都要取先贤德言善行教育他,说:“这都是你外祖父教导我的,你都要记下勿忘。”P2-5

序言

罗泽南成为“湘军之父”的五大理由

中国不可一日无湖南。

从反清复明的王夫之到同治中兴第一名臣曾国藩,从维新派代表人物谭嗣同到辛亥革命先驱黄兴,再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毛泽东、蔡和森,这是一条见证与推动中国进步的脉络,这条进步脉络被打上一个深深的烙印——湖南。

自清朝以来,频出政治巨擘的湖南已成为救世图腾。

那么,是什么诱发了湖南人才的井喷呢?

当然是千载一时的湘军。

湘军是湖南人才辈出的一个分水岭。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省份能像湘军时期的湖南那样,高密度盛产如此众多的人才。湘军声名之巨,战功之著,将帅之众,官职之高,盛极一时,可谓空绝千古。在此之前,湖南人尚不敢言“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溯根追源,到底谁才是湘军的始作俑者呢?

关于这个问题,似乎一直没有定论,说法各异。

鄙以为,可称“湘军之父”的人非罗泽南莫属。

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某个组织或派系的鼻祖,有几个条件必须具备:第一,他是创始人;第二,他对这一组织或宗派的发展与壮大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第三,他是精神领袖,有持久影响力。显然,这三点罗泽南全部具备。

第一个关键点:他是湘军的奠基人和创始人。

有人认为,“湘军之父”的桂冠应属于曾国藩,因为曾国藩与湘军紧紧联系在一起,几乎成为湘军的符号。也有学者将江忠源视为“湘军之父”。毋容置疑,曾国藩在历史上与湘军内部的影响远远大于罗泽南。但是,准确地说,曾国藩应该是湘军的统帅和领袖,却非宗师鼻祖,称不上“湘军之父”。而江忠源虽是道、咸年间书生起兵出境作战第一人,但他只是“楚勇”的创始人。

在这里,有必要弄清楚历史上湘军的概念。关于湘军的渊源,有三种说法:第一种是“楚勇起源说”,即以江忠源的楚勇为起源,继以包括湘乡勇、宝勇、辰溪勇、平江勇、新化勇等诸勇在内的湖南团勇,最终由曾国藩总成的军事集团;第二种是“湘勇母本说”,即曾国藩以罗泽南的湘乡勇为基础训练成新军,并融合湖南境内各种团勇组成大军;第三种是“曾国藩立军说”,即曾国藩在长沙与衡阳直接创立的新军。

其实,关于湘军概念之争,曾国藩的一句话即可正本清源。

他在罗泽南弟子李续宾的墓志铭《李忠武公神道碑》中称:“湘军之兴,威震海内。创之者罗忠节公泽南,大之者公也。”这句话说得很清楚:罗泽南是湘军的创立者,他战死后,其弟子李续宾使湘军壮大起来。

曾国藩是湘军的领袖和主帅,又是当事人,其说法最具权威,可一锤定音。可见,曾国藩的言论是支持“湘勇母本说”的,即湘军是指以湘乡团练为基础逐步形成的湘籍军团。由此可知,江忠源只是楚勇创始人,他的楚勇只是湘军集团的一份子。

另外,他人之说,亦可为证。

彭玉麟的说法直接明了:“王錱以诸生首练湘军。”说明在彭玉麟等湘军统领心里,湘军是在罗泽南、王錱主持的湘乡团练的基础上而成。王安定在《湘军记•水陆营制篇》里说:“湘军初兴,王錱、罗泽南皆讲步伐,谙战阵,深沟高垒,与贼相拒。曾文正采其说而立营制,楚师之强,莫与京矣。”王安定的说法与曾国藩的“湘军之兴,威震海内。创之者罗忠节公泽南,大之者公也”之说颇为吻合。湖南巡抚骆秉章于咸丰六年说“湘勇之朴勇敢战,实由该团而起”,尔后又说“湘勇军律之精实基于此”,实际上就是以巡抚之名肯定湘乡团练对湘军崛起所作的贡献。俗语“无湘不成军”更是对湘军创始人罗泽南的赞誉。“无湘不成军”之“湘”最初并非泛指湖南,而是特指湘乡,这句话缘由“无泽南,无湘军”、“无湘乡,不成军”衍变而来,是用来赞美罗泽南的,意谓他所率领的湘勇在当时的湖南省内是最精锐的部队,其原意是“无湘乡勇不成湖南军”,随着时间的推移,“湘”才演绎为“湖南”的意思。关于这一点,左宗棠的做法可以为证。左宗棠后受曾国藩之命襄办军务,招募兵勇,他将这支部队命名为楚军,就是想与曾国藩、罗泽南的湘军区别开来,这也从侧面说明湘军是指以湘乡勇为主体的部队。

第二个关键点:效仿戚继光训练之法,确定营制,倡导“儒学治军”。

湘乡团练有三个重要人物:湘乡知县朱孙诒、秀才王錱、孝廉方正罗泽南。朱孙诒有知人善用之功,但团练在当时不是新鲜事,他不过是履行公事罢了。王錱最先倡议并组织团练,但练法落入俗套,没有突破。罗泽南受召抵县主事开始,便提出效仿戚继光之法进行团练,确定营制,规定每营为360人。郭嵩焘所编刊的《罗山遗集》记载了罗泽南在湘乡团练时的情景:“公仿戚氏法部署其众,教之击刺,勖以忠义,纪律肃然。”可见,湘军的束伍之法乃罗泽南首倡。

罗泽南积极倡导“儒学治团”。在湘乡平剿会党时,罗泽南与王錱、李续宾师徒三人买下河干屋作为议事办公的场所,取名为“养暇处”,将团丁屯扎于连滨书院,白天训练团丁,晚上则组织团勇学习儒经,这就是史书所说的“朝出鏖战,暮归讲道”。

尔后,曾国藩立湘军,几乎全盘搬用罗泽南在湘乡团练时的模式。

湘军有别于清廷官军,并对太平军造成致命打击的关键因素有两个:一是采用戚继光之法训练队伍,二是推行“儒学治军”。而这两个正是罗泽南所倡,而非出自曾国藩。罗泽南的两大贡献,湘军之内无人可比。

《清史稿》列传如此评价:“湖南募勇出境剿贼,自江忠源始,曾国藩立湘军,则罗泽南实左右之。”这样的阐述,再一次证明湘军早期罗泽南实主其军,在湘军内部具有无可替代的地位。

第三个关键点:罗泽南是湘军初期的精神教父,其影响巨大,逾数代而不竭。

中兴将相,十九出湖湘。湖湘将帅,十九出湘乡。湘乡名将,十九出罗山。湘军组建初期,罗泽南的众多弟子就随他相继加入,其中留名史册的有王錱、李续宾、李续宜、蒋益澧、刘腾鸿、杨昌浚、李杏春、潘鸿焘、康景晖、钟近衡、钟近濂、易良幹、曾国荃、曾国华等,大凡没有早早战死者,后来都成为了湘军的中流砥柱,成为位高权重的重臣。

《湘学略》如此评价:“湖南之盛,始于湘军,湘军之将,多事罗山。”曾国藩也承认:“兵事起,湘中书生多拯大难、立勋名,大率公弟子也。”

出于湘乡的众多湘军将帅,载入《清史稿》人物列传的就有32人,他们是:两江和直隶总督曾国藩,浙江、江西、湖北和陕西四省巡抚、陕甘和两江总督曾国荃,云南巡抚、云贵总督刘岳昭,浙江巡抚、陕甘总督杨昌浚,首任新疆巡抚、钦差大臣刘锦棠,广东巡抚蒋益澧,陕西巡抚刘蓉,湖北和安徽巡抚李续宜,布政使李续宾、彭毓桔、刘连捷、蒋凝学、陈湜、李光久,按察使张运兰、萧启江,道员罗泽南、王錱、王开化,提督张诗日、刘松山、肖孚泗、李祥和、萧庆高、萧庆衍、周宽世、胡中和、何胜必,直隶州知州刘腾鸿、曾国华,知府刘腾鹤,著名爱国外交家曾纪泽。

这些人十有八九与罗泽南相关,不是其门下弟子或弟子部属,就是罗军旧部,或是出自湘乡团练时的团勇。杨昌浚、蒋益澧、李续宾、李续宜、王錱、刘腾鸿、曾国荃、曾国华等为罗泽南弟子,肖孚泗、李祥和、萧庆高、萧庆衍、周宽世、胡中和、何胜必、王开化、张诗日、萧启江、蒋凝学、刘连捷、刘腾鹤、刘岳昭等为其旧部,刘松山、刘锦棠、张运兰等为其弟子王錱的部属,李光久是其门生李续宾之子,刘蓉是其至交。

入载《清史稿》的将帅尚且如此,其他姓名不显者更是不胜枚举。事实上,湘军陆师虽然庞大,但有影响的名将大多出自罗泽南及其弟子的队伍。据同治年《湘乡县志》记载,仅咸丰三年到同治八年,湘乡的湘军将领共有7886人,其中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等文官358人,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等武官7528人。这个统计虽难称精确,但大致可反映出湘军在清朝的绝对实力地位。

可以肯定的是,湘军将领的一个重要来源,是以罗泽南为核心的湘乡经世派群体。由于其弟子云集,追随入军,加之湘军训练基本沿用湘乡团练的模式,罗泽南应是湘军初期的精神教父。在这个时期,曾国藩的绝对权威尚未树立,个人魅力也尚未完全施展出来。王錱与之分道扬镳,一个原因就是看不起曾国藩完全搬用罗泽南的训练之法。

后来罗泽南早早战死武昌,使得曾国藩迅速替代罗泽南成为精神领袖。罗泽南死后,其弟子及旧部依然是湘军的绝对主力,继续在战场拼杀,直至取得胜利,其影响力并未随其个人生命的结束而消失。

第四个关键点:战术独创,战功第一,战略远谋,兼具将帅之才。

在湘军诸军之中,罗军是绝对的陆师主力,总能以少敌众,出奇制胜。其中独具罗氏风格的“以静制动”战术,屡屡对太平军造成重创。此战术常为罗门子弟及罗军诸将所用,屡试不爽。所谓“以静制动”战术,即面对敌人鼓噪不动声色,以守为攻,待进攻敌人离本营仅一丈之时突然跃出猛然发起攻击。

倘若搞个咸同湘军名将排行榜,功居第一者当属罗泽南。湘军重要幕僚、朝廷名臣郭嵩焘就推罗泽南为“咸同中兴名将之冠首”。

罗泽南征战四年,克城数十,历经二百余战,几无败绩,屡屡以少胜多,堪称战神。胡林翼评价“每战必先,忠勇冠时”,认为罗泽南对培养湘军“踔厉敢死”的风气起了表率作用。

罗泽南对地形勘察与军事地图的绘制甚为重视。在尚未从戎之前,他就撰写了地理专著《皇舆要览》,“穷阴阳之变,旁及州域形势”。入军后,他主张要实地考察地形,选择有利地势来作战。后来每至一处新地方,必定勘定地形,绘制作战地图。其门下众弟子也深受其影响,李续宾共藏图一千四百五十一幅。对此,自诩重视地形勘察的曾国藩也自叹弗如。

江忠源曾对曾国藩说:“然窃计海内人才,能营驾船勇与狂贼相持于波涛险隘之中而不惧者,惟不肖与罗山、璞山数人耳。”盖棺定论,曾国藩在给咸丰皇帝的奏折中认为,罗泽南“与江忠源、塔奇布同时并起,而战功则较两人为尤著”。也就是说,曾国藩认为罗泽南的功劳在江忠源、塔奇布之上。此话出自湘军主帅之口,当非虚言。

罗泽南既是敢于冲锋陷阵的将才,又是高瞻远瞩统揽全局的帅才。刘蓉说:“其后国藩之平太平天国根本战略,即罗氏之议也。”湘军防守进退之策,曾国藩往往征求并重视罗泽南的意见,其中罗泽南“力争上游”的战略构想就是一个重大贡献,为湘军日后的胜利奠定了战略基础。美国学者恒慕义(A.W.Hummel)所编《清代名人传略》中的《罗泽南》认为:罗泽南“虽然是一位学者,却有经世之才,尤精于兵书战略”,他提出的“先收复武昌,然后九江,最后夺取南京”的战略是湘军对太平军作战“走向最后胜利的最重要的步骤之一”。对于罗泽南的战略卓识,曾国藩自己也说:“罗君胜算,虏在吾目中矣。”

第五个关键点:中兴三大名臣全都倚重罗泽南。

史家将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称为中兴三大名臣,殊不知无泽南则无三人之功,更无中兴之盛。  曾国藩对罗泽南的倚重无需多说,从训练新军几乎全盘搬用罗泽南的训练之法,到南昌被困屡屡发信求救,随之又倚重其弟子李续宾、李续宜、王錱等稳定湖北、江西局势。罗泽南战死,曾国荃募勇前往解救乃兄,吉字营也是以罗泽南与王錱旧部为骨干。郭嵩焘说:“曾文正公初募湘军,专依罗泽南、王錱。”一言可表。曾国藩制衡太平军的许多重大战略决策也是出于罗泽南之议,曾国藩重要幕僚刘蓉上述之言即可为证。

胡林翼也是如此。罗泽南战死武昌时,湖北巡抚胡林翼敬献了一副挽联:“公来使我生,公去使我骇,公逝使我悲,七尺躯系天下安危,存宜尸祝,殁宜尸祝;贼至还他战,贼退还他守,贼炽还他死,一腔血酬半生知己,成亦英雄,败亦英雄。”胡林翼的一句“公来使我生,公去使我骇”,道出了罗泽南辅佐自己、撑持湖北大局的事实,也证实了胡林翼对罗泽南的无比倚重。胡林翼在湖北的发迹,自然离不开罗泽南的鼎力辅佐以及罗门众弟子的通力协助。没有罗泽南的死拼援守湖北,恐怕也没有胡林翼后来的步步高升以及中兴名臣的盛名。正因如此,胡林翼对罗泽南毕恭毕敬,优礼相加:“一见,执弟子礼甚恭,虽僚属,语必称罗山先生,事无巨细,谘而后行。”赵烈文也在《能静居日记》里对此事有记录,称胡林翼“以疆臣而为统将晚辈”。

罗泽南死后四年,左宗棠辞幕从戎,就是以罗泽南得意门生王錱的老湘营为骨干组建楚军,其募勇、训练、行军打仗之策全部沿用王錱旧法,刘松山、刘锦棠叔侄就是出自这支队伍,后来左宗棠又启用罗泽南弟子蒋益澧、杨昌浚等人,这些人为左宗棠屡立奇功,在收复新疆时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前,左宗棠的资历和号召力远不如罗泽南。清廷御史宗稷辰呈给皇帝的奏折可以为证:“近日支持两湖,赖有一二书生,如胡林翼、罗泽南,能以练胆为士卒先。此二人者,实曾国藩有以开之……臣闻见隘陋,非能尽识天下之才,所知湖南有左宗棠,通权达变,为疆吏所倚重,若使独当一面,必不下于林翼、泽南。”这说明当时左宗棠与胡林翼、罗泽南相比,距离还很大。

由此观之,所谓三大中兴名臣的说法并不客观科学,此种称谓以功劳论。若以影响论,应将罗泽南名字列入,改称曾国藩、罗泽南、胡林翼、左宗棠为四大中兴名臣。

钱锺书之父、著名国学大师钱基博在《近百年湖南学风》中说:“无泽南,无湘军。”可见,罗泽南作为“湘军之父”的地位不可撼动。在书中,钱基博还将罗泽南、李续宾、王錱师生三人单列成章,视为影响湖南学风的重要人物,排名仅次于汤鹏、魏源两位大学者,居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之前。

鄙以为,在湘军内部,罗泽南的影响仅次于曾国藩,在胡林翼、左宗棠之上。

罗泽南与曾国藩之间的关系,不可一言以论之。大体上看,在湘军初期,曾国藩是统帅,罗泽南是精神教父。罗泽南死后,曾国藩集精神教父与统帅于一身。

曾国藩更大的贡献在于,他在湘军内部设采访忠义局,派文员记录、整理、撰写褒忠录等,并不断地向朝廷保奏推荐湘军有功之才,从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湘人才方阵和人才储备库。而罗泽南则是这个人才方阵的领队和导师。

总而言之,没有罗泽南则无湘军,也就不会有后来声名显著的曾国藩;反过来,没有曾国藩,也就不会有战功卓著的罗泽南。曾国藩与罗泽南之间的关系,用“互为倚重”来定位比较准确。

“理学治军”是湘军的特色与个性。罗泽南以赫赫战功闻名于世,今人却很少知道他是饮誉湖湘的理学大儒。

《湘学略》对他不乏溢美之辞:“湖南之盛,始于湘军,湘军之将,多事罗山。大儒平乱之效,湘中讲学之风,皆自罗山而大著。”

至今,许多学者仍旧将罗泽南放在船山派重要理学人物的范畴里进行其思想方面的研究。与曾国藩著作寥寥不同,罗泽南一生著书甚丰,计有《西铭讲义》一卷,《太极衍义》一卷,《小学韵语》一卷,《姚江学辨》二卷,《读孟子札记》二卷,《周易本义衍言》、《皇舆要览》各若干卷。

著述等身的罗泽南有着自己的理学思想体系,理学成就在曾国藩、左宗棠等人之上。陕西巡抚、湖湘鸿儒刘蓉称罗泽南为“湖湘儒者之魁”。曾国藩最为尊重的老师、蜚声京门的理学大家唐鉴谓之“名儒”。钱穆在其著作《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列有《罗氏学术大要》,他在晚年又撰写了《罗罗山学述》,对罗泽南的学术思想进行了专门的评述。

鲜为人知的是,罗泽南从戎前已是一位闻达湖湘的教育家,湘乡、长沙等地的学子纷纷投其门下,刘蓉说“从游者数百人”。他不但桃李满天下,他的著作《小学韵语》更是与《三字经》、《弟子规》并列为晚清启蒙教材,成为风行一时的蒙学宝典,甚至在二百多年之后的今天,仍然是众多学校的启蒙教材和家庭必备传统读物。

对于罗泽南,《清儒学案》的评语是:“自唐确慎(唐鉴)提倡理学,湘南学者皆宗紫阳而黜姚江,罗山尤为切实,以醇儒为名将。”这一评价极其之高。

在同辈中能称为“醇儒”者,除了罗泽南,曾国藩勉强算得上。曾文正有王者之风,理学成就却在罗山之下。而既称得上“醇儒”,又能建丰功伟业者,在晚清及其理学史上也只有罗泽南与曾国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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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3:5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