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大师(1880~1942),俗名李叔同,祖籍浙江平湖,生于天津。1918年,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法号弘一,法名演音。曾是我国新文化运动前驱的李叔同先生,既是近代史上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也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杰出的一代著名高僧,享誉海内外。“二十文章惊海内”,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早期启蒙者,弘一大师一生在音乐、戏剧、美术、诗词、篆刻、金石、书法、教育、哲学、法学等诸多文化领域中都有较高的建树。
弘一大师以大才子、大学者与大艺术家的俗家修为向常人揭示出生活的真谛。他的演讲稿与辑录的处世格言被梁实秋、林语堂等文化巨擘誉为“一字千金,值得所有人慢慢阅读、慢慢体味,用一生的时间静静领悟”。
他传播西方音乐,所创作的《送别歌》传唱几十年,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曲;
他在日本主演《茶花女》,轰动东瀛,开中国人演话剧之先河;
他执教各所名校长达十年,成为在国内传播西洋画的先驱,培养艺术人才无数;
“朴拙圆满,浑若天成”,他将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另一高峰……
他将所有家当和艺术收藏悉数与人,皈依佛门,过起了一领衲衣、一根藜杖的苦行生活;
他潜心研究佛经,使失传多年的佛教南山律宗再度兴起;
他苦心向佛,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本书在深入研究弘一大师著作、演讲稿基础上,以弘一大师开悟佛教精义为根底,对无常尘世中万千的人和事,从社交日常、德行操守、成功经营与修身养心等方面人手,堪破表象,点亮心灯,洞察极致生活的智慧轨迹。
谨言慎行,言多必有其失
喜时之言多失信,怒时之言多失礼。要学会让头脑做自己的主人,让嘴巴做自己的客人。
吾等凡有所作所为,起念动心,佛菩萨乃至诸鬼神等,无不尽知尽见。若时时作如是想,自不敢胡作非为。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又引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数语为余所常常忆念不忘者也。
——弘一大师
在弘一法师的好友眼中,弘一法师是一个寡言君子的形象,因为弘一法师真正理解了中国那句古话:言多必失。
言多必失。有些时候,讲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样便很容易产生各种误会,在无形中结了许多怨恨,招致以后的果报。
鬼谷子说:“口可以吃饭喝水,不可以多话。”意思是说要克制自己,不要乱说话。程明道说:“道德提升,言语自然简洁。”意思是说,有道德的人,自然寡言。朱晦翁说:“觉察自己的话多了,就要检点。”意思是说,话要适可而止,才不至失言。古人告诫说:“凡是丧身亡家的人,因说话起祸的,占了十之八分。”
头脑要做人的主人,嘴巴要做人的客人。有人说得好:“悟性通天的人,说出话来很微妙;智慧高超的人,说出话来很简明;品行贤能的人,说出话来很清楚;芸芸众生,说出话来很繁杂;品德较差的人,说出话来很狂妄。”
人在高兴状态下,容易轻许诺言;人在醉酒状态下,容易胡言乱语;人在愤怒状态下,容易恶语相加;人在忧郁状态下,容易消极寡言;人在烦躁状态下,容易语无伦次……
喜时之言多失信,怒时之言多失礼,因此,言语谨慎是十分必要的。如果一个人总是滔滔不绝地讲话,说得多了,话里自然而然便会暴露出来很多问题。话多的时候难免会涉及其他人和事,由于所处的环境不同,人的心理感受不同,而同一句话由于地点、语气的不同,所表达的情感也不尽相同,别人就难免会对你所说的话产生各种各样的误解,从而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南北朝时,贺若敦是晋的一员大将,自以为功高,不甘心居于人下,看到别人做了大将军,唯独自己没有得到升迁,心中十分不服气,口中多有抱怨之词。
后来,他奉调参加讨伐平湘洲战役,打了胜仗之后,全军凯旋,他自以为必然要受到封赏,不料由于种种原因反而被撤掉了原来的职务,为此他更加不满,大发怨言。
晋公宇文护得知以后,十分震怒,把他从中州刺史任上调回来,迫使他自杀。临死之前贺若敦对儿子贺若弼说:“我有志平定江南,为国效力,而今未能实现,你一定要继承我的遗志。我是因为这舌头把命丢了,这个教训你不能不记住呀!”说完,便拿起锥子,狠狠地刺破了儿子的舌头,想让他记住这血的教训。
灾祸往往出自于口,无论你身处什么位置,也不管你财力、势力有多么雄厚、强大,言辞均既能帮你平步青云,也能让你遗臭万年。所以,管不好自己的嘴就相当于在自己身上绑了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有人问墨子:“多说话有没有益处?”墨子回答他:“青蛙、蛤蟆整天日夜不停地叫,叫得口干舌燥也没人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可是公鸡每天按时啼叫,一啼人们就知道是天亮了。可见话说多了并没有好处,只要说得是时候就行了。”
有位文学家在其作品中曾这样写道:“害人的舌头比魔鬼还要厉害,上帝意识到了这一点,用他那仁慈的心,特地在舌头外面筑起一排牙齿,两片嘴唇,目的就是要让人们讲话通过大脑,深思熟虑后再说,避免出口伤人。”
·佛·光·小·语
宜静默,宜从容,宜谨严。宜俭约。
悟性通天的人,说出话来很微妙;智慧高超的人,说出话来很简明;品行贤能的人,说出话来很清楚;芸芸众生,说出话来很繁杂;品德较差的人,说出话来很狂妄。
P14-16
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
——弘一大师的无比智慧人生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骊歌》(又名《送别歌》,李叔同词)
“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三变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做得十分像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青衣像个青衣,起老生像个老生,起大面又像个大面。”丰子恺先生的这段话所说的,正是弘一大师。
弘一大师(1880~1942),俗名李叔同,祖籍浙江平湖,生于天津。1918年,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法号弘一,法名演音。曾是我国新文化运动先驱的李叔同先生,既是近代史上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也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一代杰出的著名高僧,享誉海内外。“二十文章惊海内”,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早期启蒙者,李叔同先生一生在音乐、戏剧、美术、诗词、篆刻、金石、书法、教育、哲学、法学等诸多文化领域中都有较高的建树。
丰子恺先生认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对于严谨而认真的弘一法师而言,物质生活就是衣食住行,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的一座三层楼。弘一大师做人做得完美至极,其风骨、才骨、傲骨兼具的人生历程就是这样一层层上升的。从一个富家子弟到一位久负盛名的艺术家,又从一位艺术家而于中年顿悟佛门之精妙,决绝入空门专心研佛而成为一名僧人,其一生恍若两世。
生平颇具传奇色彩的弘一大师,其一生的成就也是无比辉煌的。他家资万贯,锦衣馐食;他才华横溢,聪慧过人;他风流倜傥,阅尽春色:他积极入世,革命救国。他第一个向国内传播西方音乐,他所创作的《骊歌》传唱几十年,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歌:他在日本主演《茶花女》,轰动东瀛,开中国人演话剧之先河;他执教天津、杭州、南京长达十年,成为在国内传播西洋画的先驱,又是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他将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另一高峰,“朴拙圆满,浑若天成”,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化名人以得到大师的一幅字为无上荣耀;他培育了许多优秀的艺术人才,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均为其高足,不为大众所知的是,连鬼才黄永玉也曾得到过他的手把手指点。
这样一位艺术修养极深的艺术家,在各方面都颇有造诣的才子,在艺术成就斐然的时候,居然将所有家当和艺术收藏悉数与人,悄悄皈依佛门,过起了一领衲衣、一根藜杖的苦行生活。在24年的孤灯黄卷和古刹钟声中,他潜心研究佛经,使失传多年的佛教南山律宗再度兴起。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成为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人物典型。
太虚大师曾为弘一法师赠偈曰:“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菩提之因。”赵朴初居士评价大师的一生为:“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这是我们常人无法领悟的境界。
弘一大师以大才子、大学者与大艺术家的俗家修为向常人揭示出佛门的真谛。他的演讲稿与辑录的处世格言被梁实秋、林语堂等文化巨擘誉为“一字千金,值得所有人慢慢阅读、慢慢体味,用一生的时间静静领悟”。
弱水三千,且取饮一瓢。弘一大师的只言片语,足够我们这些在日益喧嚣烦躁的当代社会中茫然困顿的人慢慢品味。编者力图淘出其中珍珠一样的智慧,若能带给大家一丝清凉与明净,亦不胜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