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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亲切的神灵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刘华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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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每个村庄都虔诚地供奉着自己的福主。在流逝的时间中,人们甚至把福主的尊姓大名也以忘了。然而诸神犹在。诸神依然狂欢。却是不知为何狂欢了。所以,作者赶紧走向一座座村庄,去拜访一尊尊福主。因为,认识它们,有助于我们深刻认识民族的心灵世界,有助于我们全面认识民族的传统文化。

内容推荐

我一次次询问村庄:谁是你的福主?

一些村庄笑而不答。一些村庄茫然挠头。一些村庄闪烁其词。如今,村人很少有知道本村福主姓名、来历的。也许,对于人们来说,福主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人心中应有这样一座菩萨——

它是众多神灵中的一员,却是属于一个村庄所特有的神灵;众多的神灵庇佑着天下苍生,它却倾尽心力保护着一方土地;佛教、道教的诸多菩萨、神仙远离尘世隐居于僻静的山林,而它却依偎着村庄,呼吸着人间的烟火。在信仰的天空上,它是一个村庄触手可及的精神酋长,与这个村庄里的人们有着最亲近的情感联系。

目录

引言

香火大地

乡村狂欢节

民间的英雄情结

自我体恤的童话

义的挽歌与颂歌

乡土行业神

命运的寓言

水边的灵神

无奈小虫

为了教化百姓

自由的造神

以信仰为纽带

试读章节

香火大地

南昌郊区的梅岭山中有一道峡谷,溪涧从茂林中跌落在半山处,涧水也散了,一支支细流在乱石丛中奔突。在那里,水是非常有力量的,满谷的乱石都是水的作品。于是,居住在山里山外的村庄借重水之力,在溪涧上设置一只只水碓,也就不奇怪了。据说,那是江南最大的水碓群。

好些年前,我不经意间走到了那里。原来,每一只水碓都有一座童话般的小屋,水碓是小屋的男主人,涧水是小屋的女主人,它们没日没夜地忙碌着,舂着无休无止的泉声叶影,舂着周而复始的日子。密布在溪涧上的水碓屋,都紧紧关着门,粉尘还是通过门缝飘溢出来。我捉了一把,原来是锯末般的木屑。

下山时,居高临下看见一座村庄,一座紫红色的村庄,我才恍然,这是一个生产线香的专业村,那一片水碓不过是各家各户的作坊,不过是民间信仰辖下的配套车间。所有的屋顶和门坪,都成了一方方晒场。仿佛,溪涧就是这个村庄的良田,线香就是刚刚收获的稻谷。舂着木屑的水碓,将生产多少信仰的香火,养育多少虔诚的叩拜?

驳杂的民间信仰,让村庄飞红,大地飞红。线香如萤,红烛如柱,鞭炮如瀑。我曾一次次趟着厚厚的爆竹屑,走进香烟氤氲的庙宇,穿过硝烟弥漫的村庄,领略着人们心灵大地的瑰丽景象。那些心灵,其实是充满红色意象的香火大地。

香火和神灵同在。有一年元宵节,我赶往广昌县甘竹镇的赤溪曾家村去看孟戏。进入夜的村庄,但见一枝枝路烛伫立在每一户人家的门边,无论是正门、偏门还是厨房门,其两侧的地上都有一团团的烛光。我已知赤溪曾家两夜本的孟戏在第一本演出前需请神,男信士们从村外盱河桥中间的王礅开始,每隔百步便插上线香和路烛,一直插到祠堂的滴水檐下。然后,由管首唱请神词,邀当地寺庙、殿观内的菩萨及孟戏历代已故老艺人一起来看戏;第二本演完二十三出《金殿对词》后又需送神,这时同样要插路烛,不过顺序颠倒了,是始于祠堂而终于盱河桥的王礅,每隔五十步插烛一枝、香三炷,并燃火纸,放短爆竹。显然,那路香和路烛是为各路神灵照明的,别让它们走岔了,或磕着碰着了。

不,那是虔敬的心愿,照亮了夜色茫茫的旷野,温暖了呼啸着打河面上吹来的风。

而在元宵之夜的掌灯时分,家家户户门前的路烛又是给谁照亮呢?趁着演员们还在后台化妆,戏班里的一位老艺人把我领进了他家的厨房,只见灶台上也插着香烛,锅里则供着果品,我恍然大悟。原来,门口的路烛在迎候着灶神。

我将在灶神逐门逐户光顾的夜晚与村人一道看孟戏。进得码着一堆木料的祠堂,但见戏台对面并排放着三把盘龙交椅,端坐在上面的是三只大面具,它们面前还坐着一个小人儿,那是清源戏祖的塑像。祠堂上方的神龛大敞着玻璃门和用钢筋焊接的防盗门,显然,面具平时就供奉在里面。祠堂戏台台口之上仍悬挂着几年前的一条横幅,横幅两侧分别挂着两条鱼和一刀猪肉,鱼肉却是新鲜,其寓意为生活美好、连年有余。那条陈年的横幅为庆贺曾家孟戏建班五百五十五年而满腔自豪,侧面墙上的标语则为祝贺曾家孟戏第二十六代少儿班健康成长而满怀欣慰。这些文字让人肃然起敬。不仅仅因为它们所透露的沧桑感,还在于潜藏在文字中的神秘感。

传说明正统年间,福建农民起义军首领邓茂七自封铲平王,带领起义军打到广昌,广昌县令下令每户留一人看守家园,其余应避战乱。孝子曾紫华背着双目失明的母亲随族人逃到曾家山寨避难。就在追兵赶到的危急时刻,忽有三员神将从天而降,以飞沙走石击溃大兵,而后神将不知去向。曾紫华与族人向天空拜谢三员神将的救命之恩,随后听得山谷间有锣鼓之声,寻声找去,竟发现了两只大红木箱。其母手抚木箱,左右眼竟然先后复明。众人甚是惊奇,连忙敬上香烛,礼拜木箱。拜毕,打开箱子,箱内金光异彩,藏有孟戏剧本一部并大小面具二十四尊,其中三尊大面具与天降神将面目一样,它们便是秦朝大将蒙恬、王翦、白起,统称三元将军。曾紫华与族人将木箱挑回合溪村,组织村人筹建戏班,按剧本和面具分角色排练。自明正统年间起,三元将军被曾氏奉为家神,每家厅堂的神位上都置有“秦朝会上三元将军大老爷宝座”。并且,始于甘竹合上,继有赤溪、黄泥排等地曾姓在每年春节期间必演孟戏,借以酬神祭祖,为曾姓纳祥祈福,至今不衰。

元宵之夜的曾家孟戏,是第二夜的演出。曾家孟戏从正月初三开始排练,称之为“串戏”,正月十二根据择吉日、看天气的情况起戏,若十二日不成,则延后,至十四日非开锣不可。

开锣唱戏的当天,三元将军要出帅巡村。早晨,在吹打班子和各式旗帜的簇拥下,三元将军分别坐在二人抬的盘龙交椅上,从祠堂出发,队伍浩浩荡荡,就像古代将军出征一样,路线则是按规定行进,其中要在经过两座清源庙时礼拜烧香。出帅队伍所到之处,家家门前摆有香案供品,男女老幼上香烧纸,跪拜迎接。香案上还放有红包,出帅队伍中有人会收起来,作为以后唱戏的开支。出帅结束后,队伍回到祠堂,管首赞曰:“进得门来笑脸开,香花蜡烛两边排。三位将军齐下马,下得马来坐莲台。”

P8-11

序言

我一次次询问村庄:谁是你的福主?

一些村庄笑而不答。一些村庄茫然挠头。一些村庄闪烁其词。如今,村人很少有知道本村福主姓名、来历的。也许,对于人们来说,福主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人心中应有这样一座菩萨——

它是众多神灵中的一员,却是属于一个村庄所特有的神灵;众多的神灵庇佑着天下苍生,它却倾尽心力保护着一方土地;佛教、道教的诸多菩萨、神仙远离尘世隐居于僻静的山林,而它却依偎着村庄,呼吸着人间的烟火。在信仰的天空上,它是一个村庄触手可及的精神酋长,与这个村庄里的人们有着最亲近的情感联系。说不定,它就是一个村庄祖先的魂灵。

不管它出身如何、来历怎样,每个村庄都虔诚地供奉着自己的福主。建筑在村里村外的福主庙,常年香火不断;一旦举行民俗活动,在参神、请神时,福主菩萨总是最显赫的尊神;尤其是,乡村在特定日子举行盛大的庙会等禳神活动,表达的正是福主崇拜之心,那个日子一般为福主的诞辰或忌日。

茫然挠头的村庄,说起福主显灵的故事来,却是眉飞色舞,而后啧啧称奇。我在井冈山下的南车水库边,看见大坝下的水湾中央,竟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庙宇。水面是它的前庭,也是它的后院;水声是信士的祷祝,也是菩萨的神示。

一问,才知道,这里曾有一个村庄,叫白马洲,因为筑水库,当地政府动员村人外迁,但人们却不肯离开故土和自己的山林,便在紧挨水边的山脚住下来,以捕鱼和经营竹木为生。过去的村庄在水下,过去的福主庙也在水下。

水下的福主依然保佑着水上的村人。据说,多少年来这里没有发生一例因溺水而毙命的事件,尽管水常常漫到了人家的门前。前两年,曾有个五十多岁的“旱鸭子”,在水上打鱼不慎落水,当时村人都出去干活了,他呼救不应,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岂知,他自个儿在水中扑腾了好几个小时后,居然无恙。

村人归功于福主,福主当然笑纳。不承想,这位福主并不是省油的灯,它索性顺竿子爬托梦给村人,希望重建庙宇。村人便在水下庙址上,抬升了好几米,建起了贴着瓷砖、盖着琉璃瓦的新庙。庙门前有横批:福主赐福。

而这位福主,正是无名英雄。我问过好几位男女,众口一词,只称其为菩萨。

其实,每个村庄的福主本来几乎都是一个个有名有姓的具体形象,或者是本土的义士,或者是传说中的神灵,或者是受到民间追捧的各色人物……来历千奇百怪,形象丰富驳杂。它们分别被各个村庄认做自己的福主,一定是有故事的,是和这个村庄的生活命运、历史遭际有关联的。只不过,在流逝的时间中,村庄把那些故事丢了,甚至把福主的尊姓大名也遗忘了。

这当然与民间信仰在过去特定时代背景下一度被斩断了传承之链有关。我想,恐怕更深刻的原因还在于,中国老百姓对于宗教信仰所取的实用主义态度。人们礼拜神明,为的是保佑自身,非常实际的功利考虑支使着他们,见菩萨就磕头,见庙便烧香。至于福主姓甚名谁,当然也就无所谓了。他们只需要一尊泥胎的菩萨、木雕的神像,或者,一个灵神的象征。

甚至,有时候,人们需要的是一种形式,一种虔敬的姿态。

我在全南县来龙村的溪边,看见对岸桥头有一座新建的庙宇,大门上还没有命名,估计应是福主庙,便过去看看。可是,庙里空空的,并没有菩萨塑像,也没有任何替代神像的标志物。一问,村人回答说:这是新庙,什么庙还没有定呢,先建起来再说吧。

可是,尽管菩萨尚未到位,也不知将来的是哪路尊神,却已经有香火迫不及待地供奉在庙里庙外了。

那些明明灭灭的香火,就像人们的目光,真诚却混沌,执著且迷惘……

如今,当我听到一些村庄把各自的福主指认为财神时,当我看到更多的村庄皈依了上帝、它们在许多雕花的匾额上贴上“神爱世人”、“哈利路亚”之类的横批时,我不禁内心震撼。也许,这两种情形恰好反映了当下乡村的精神现实。一方面,依然生长在乡土上的民间信仰看上去蓬勃蔓延,可是,它却逐渐摈弃了蕴涵其间的精神价值,成为徒有其表的民俗形式。刻薄地说,遗存到今天的福主崇拜只是保留了对形式的记忆而已,因此,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被人们装点上许多媚俗的花朵,也就不奇怪了;另一方面, “哈利路亚”的轻易进驻,难道不是传统的民间信仰日渐丧失其信仰力量的结果吗?毕竟,人们信仰着,崇拜着,是祈望获得精神的慰藉,实现内心的和谐。

是的,福主崇拜本来是充满着信仰力量的。它的力量不仅仅体现为对于族人的凝聚力,更重要的是,它所张扬的价值取向,通行于民间,对于人心有着巨大的感召力。造访各地的福主,追寻它们的来历,我真切地感受到,福主崇拜总是大张旗鼓地彰显着民间的英雄情结,总是绘声绘色地述说着乡土的人类情怀,总是润物无声地播撒着传统的道德理想……

探究为了祈福弥灾而产生的福主崇拜,其实就是探究民间千百年的精神收藏。

在山多林茂、江河密布的江西,历史上,四周有自然屏障、内有完整体系结构的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吴头楚尾,粤户闽庭”的交通区位,北人南迁带来的驳杂的民俗信仰,中原文化、湘楚文化、吴越文化的传播交融,等等,这些条件决定了这块土地更是诸神狂欢的地方。

诸神犹在。诸神依然狂欢。却是不知为何狂欢了。所以,我赶紧走向一座座村庄,去拜访一尊尊福主。因为,认识它们,有助于我们深刻认识民族的心灵世界,有助于我们全面认识民族的传统文化。

认识它们,其实就是认识我们自己的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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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11:3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