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瞧那个火星人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罗望子
出版社 凤凰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火星人并非来自火星,他在我们生存的地面上开花、结果,如果你不经意间瞅见了他,只需驻足观望,冷眼看他沉默、欢笑、踽踽独行又背影蹉跎。

罗望子小说中最为独到之处在于他把乡村经验介入城市经验,或者说总是在城市经验中插入乡村经验,二者总有一些差异和潜在冲突。以上几篇小说都可以看到这种关系。在写到这些片断或故事时,罗望子感觉相当精妙,那些淡淡感伤或心里的伤痛,都显出人物情感多样层次。而略微的荒诞感和随意的反讽,也使罗望子的小说有一种内敛的锋芒。

内容推荐

在优秀的小说家那里,诗性是写作的理由和动力火车,只有诗性的历史才会贯注、积蓄、充溢着生命精神,生命冲动,生命撞击,生命韵律。诗性的历史展示的是人们梦寐以求的新生活,新领地。我们从中品尝到了生活的激情、活着的滋味,我们只能在好小说那里开始平心静气的阅读与生活。

无穷无尽的想象力,绵绵不绝的精气神儿,我喜欢的是这样的小说,我也试图寻找到这样的诗性历史。

目录

时光练习簿

人人都想抢银行

鼻子

瞧,那个火星人

自由撰稿人

柴米

非暴力征服

小手冰凉

试读章节

王海琴呱呱坠地时,父亲正在高产田里挥汗如雨。他的目标是亩产十二万斤小麦!具体措施是让三伏天强烈的阳光照晒翻开的泥土,然后深掘七尺,把地下的红土层翻上来同好土和匀,再施底肥三十万斤。种子先进行人工培育,刚出芽的工夫播下,防止粪大烧芽。土地叠成锥形,利用沼气养育,人工降雨浇灌,用最多最好的化肥分批追补。播籽一千斤,每平方厘米一粒。每棵长八十粒小麦,就是亩产十二万斤了。

壮志雄心注定了父亲在王海琴出生这件事上再也不会帮上忙。王海琴的母亲深明大义,咬紧牙关,剪了脐带,做了饭菜,让邻家姑娘秀枝送到田头。是的,父亲的事情多着呢,他还在培育彩色棉花和新的山药品种,并且攒钱买照相机以丰富他的业余生活。他让秀枝捎话回家:等买了照相机,首先给海琴母女俩拍两张,然后他才会用照片来记录科学试验的过程,用照片来表扬好人好事推动社会文明。王海琴父亲的理想是有一天,他的照片和科研成果能上《新闻简报》或《祖国新貌》,他本人能胸戴红花,出现在人民大会堂上。他没有大张旗鼓。他是一个谦虚的人。他甚至宣称只要能上《人民日报》或者《人民画报》也就知足了。他在试验田边搭了一顶四面透风的小窝棚,一盏小马灯伴着他,光照神州。除此之外,他还拥有冲天的乐观和朝气,向别人学习,一刻也不放松。比如,给玉米注射葡萄糖,用狗肉汤浇地,就是从他的那些长期竞赛的死对头身上受启发而来。王海琴的父亲有着许多好同志,比、学、赶、帮、超。

“白露,摊上这样的丈夫,你还能咋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王海琴坐在白露家的沙发上。流年似水,王海琴也老了。她现在跟在女儿白露身边,白露到哪她到哪,忙上忙下,为她的白露。只有谈到自己的父亲时,她才有一点儿喘息,她的脸上才会焕然一新,仿佛过去了的青春又回到她的身上。其实王海琴所说的一切还不是来源于王海琴的母亲、白露的外婆?想象外婆当年给母亲讲外公的场景是很快乐的。它能够抚平白露的躁动不安。她配合着母亲王海琴,非常顺从地。王海琴当年也就是自己这般年纪吧。恐怕还要小一点。身在农村,不谙世事,天真而纯洁,可是外公的奋斗给她带来的力量多么巨大呀。王海琴干活都和村里的男劳力一起,战天斗地不喊一声苦。白露呱呱坠地时,母亲在船上罱河泥。母亲比外婆还勇敢,那天她一人罱河泥,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母亲没叫天,也没叫地。她咬紧牙关,扯断母女之间的连线;套上裤子,把白露放在竹篮里;啃了一块生红薯,继续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小船上的白露,呜呜的在篮里欢笑。母亲那个乐呀!她乐的是和外婆一样,自己解决了问题,她像外婆一样深明大义,没有拖父亲的后腿。

白露的父亲当时在修队里的风车。王海琴嫁的这个人是个木匠,方圆几百里叫得响的木匠,当然能够巧夺天工了,你也可以想象当年的王海琴是多么的百里挑一了,否则人家怎会看得上!白露的父亲很少揽门桩活儿。不是他揽不到,而是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方圆几百里的风车和水车都等着他修理呢。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父亲就像一个独无仅有的调音师,再好的钢琴也只有经过他的敲打和抚弄,才能一锤定音;再好的风车和水车,也只有经过他的修理和保养,才能唱起歌来雄壮有力,让河水漫溢土地。显然,父亲的理想并不止于此,也从来没有示人。白露的父亲和外公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只有母亲知道,父亲的野心是能够利用风力发电。

“说实在话,像你父亲这样的木匠,到哪家不是有吃有喝的,修水车、风车能弄几个工分!可是他认准了不做门桩,他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成功了,家家户户用上他发的电了,就眼前发光,浑身战栗。”

按照母亲王海琴的说法,父亲是在激动之余,向母亲说出自己暗藏的想法时,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和鼓励,才一不小心有了白露。父亲有个漂亮的婆娘,漂亮得和他制造的风车一样精美耐用。可是他不太爱护,就是在房事上也不太积极。碰巧的是,白露呱呱坠地时,父亲的风车制造也到了攻坚阶段。那是一座巨大的白色风车,壮观,前所未有地。就是从飞机上看下去,也像一只庞大的信天翁栖息在平原之上河流之侧。理所当然地,它也吸引了村里人的目光,甚至连开社直各单位负责人会议的支书也赶回来,为风车的竣工剪彩。只有母亲王海琴不知道。不是父亲没有说,而是他轻描淡写、含糊其辞,不像是在告诉母亲什么,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也许父亲对风车能否达到预期目标信心不大?可是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村民们想到的不是它能否发电,而是它会不会把红星河的河底吸干。

那是一个无风的日子——风平浪静。风车安装完毕后,父亲还不放心,在风车的叶片上待了一上午——像一只壁虎。下午,支书让他下来,这句话却起了负作用。父亲本来是要下来撒尿的,既然支书都来了,更要表现自己的努力了。父亲没有下来,手执一把锤子,在上面爬来爬去,敲敲打打——更像一只啄木鸟。风车无风自摇。左摇摇右摇摇,引起了村民们的好奇。显然,父亲在上面听见了下面的嘀咕,他让村里的电工按住风车的一片叶子向右猛力一扯——转起来了,风车终于转起来了。六月的晴空突然一声惊雷,不过这个季节的雷声人们已经习以为常。天也暗下来了,几滴雨打在人们的脸上,现出一点凉意。风,说来就来了。雨,再大一些吧,这样也省得车水。然而父亲还在风车上——风车在转,越转越快。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之际,人们看不见王海琴的男人,也看不见白色的风车了;透过白茫茫的雨幕,人们只看到红星河水像一头暴怒的火龙,跃上河堤,扑向田野。

白露没有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父亲的照片。白露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想一想自己就是到了母亲这个年龄,也会如母亲一样丰韵犹存,白露就暗自庆幸,自己遗传的恰恰是母亲的优点。白露的性格却不像母亲王海琴。王海琴很安逸,无论是在忙碌时,还是在叙说父亲、丈夫,王海琴表现的都是无比幸福的神情,不像白露,躁动不已,时时要按捺自己。那么自己性格上是像父亲了?这么一想,父亲的不在不但没有让她遗憾,反而让她感到熨帖。白露可以无限制地想象父亲,模仿父亲。冥冥之中,白露甚至觉得自己是为父亲而活着的。为父亲而活着,置身并打量着这个美丽的世界,完成父亲未竟的事业,让父亲高兴。

这么说白露是有原因的。这些年来,白露换了不少工作,也找过不少对象。白露是个工作狂,而且干一行爱一行。在白露的抽屉里,收藏得最多的不是粉饼盒子口红管儿,也不是香水瓶子美发套儿,而是专业技术任职资格证书,什么会计师呵,律师呵,药剂师呵,教师呵,按摩师呵,电脑师呵,保健师呵,一本又一本。闲暇之余,白露浏览晚报,看得最多的是报纸夹缝,凡是她能看到的,能够抽得上时间去学的各种培训班,她都去上了,不惜财力,并且一定会学有所成。白露的女友扬抒戏笑说,白露,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了,就缺一样了。白露睁开那双迷死人的眼睛说,什么呀,是男人吧。No,no,女友说,足球裁判!白露一愣神,眼睛立即放出光芒,对呵,我怎么就没想到呀,你看看现如今的裁判还像话吗,哎,哪儿可以报名?本来是句玩笑话,白露当真了,女友说,怎么啦,你是不是也想捞一把?不对呀,我们白露不缺钱花呀。你还不了解白露吗,我要做就做光头科里纳。女友拗不过她,只好应付说帮她问问。白露咬定青山不放松,三天两头缠住女友。理由是女友的男朋友在北京,一定有门子。女友只好让男友亲自给白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上面说了,等2002年世界杯结束以后再说。白露还真信了,并且开始像一只蚂蚁,不断地往家搬运有关足球方面的书籍、影碟资料,三天两头掐算着世界杯开赛的日期。做这一切的时候,白露一本正经悄无声息。她不能让人说她不务正业,异想天开。目前,白露是交通银行的信贷员,业余时间兼做保险。她这样没日没夜,不但母亲王海琴心疼,就连她的女友们也不理解。那我做什么?白露问,一天到晚去喝茶吗?把自己喝成个白水猪肉,然后再去减肥吗?那我还不如在家睡觉哩。可是让我睡觉,我也睡不着,你们睡得着吗?一个人睡,当然睡不着。女友们异口同声地叫道。

这倒也是。小时候依偎着母亲。大一点是一只布娃娃。再大一点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自从和那只猫永别之后,白露一直睡不着。睡不着是因为有那么多的事要做。睡不着,也是因为她怀想那只猫。为了不让自己再度伤心,她还是决定不抱猫了。“猫嘛,毕竟是猫,抱着一个人睡和抱着一只猫睡完全是两种感觉的。”女人们在一起聊天,往往比男人更直率。说到做到,源源不断的男人像时令水果一样输送到白露面前。平心而论,白露心中有爱,白露爱男人,白露不是那种另类女人,然而不断地找对象,又不断地吹掉,却成了她花样年华的污点。白露越看越麻木,越看越没劲,越吹越着急。

你也包裹得太紧了。

怎么说呀这话,你们,白露睁大迷茫的眼睛,是不是要我一件一件脱光自己,告诉这些男人,我的腰肢最柔软,我的乳房最甜美,我的处女膜最保鲜呀!

满场脸红。一时无语。谁也没想到一向拘谨的白露会如此“粗俗”——白露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可白露心里还气愤着呢: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就是结了婚,又离了婚吗?天天抱着男人睡,可那是你的男人吗?第一次,白露在自我与他人之间竖起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她决定,还是自己去找吧。找吧找吧找吧。找到一个好朋友,敬敬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所幸的是,这面墙很快就消除了,白露很快就找到了好朋友。

魏震天的出现,完全改变,也可以说是完全摧毁了白露给自己设定的生活……P1-5

序言

罗望子写作的历史可能有二十多年,不温不火,却我行我素,这么沉得隹气,还真是让人佩服。偶尔我会接到他的电话,好像从江苏某个神秘地界打过来的,听到他的声音,说话的语调、语气,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我总会觉得时间没有变化,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那种文学气场还在。

我最早注意到罗望子是在九十年代初,1991年,罗望子在《钟山》发表《白鼻子黑管的风车》,以舒畅而富有反讽的笔调,对城市和乡村进行了一次二元对立的描写,乡村景色随着那种抒情气氛而不断流入城市,这是一次对城市的顺便嘲弄,可以看到罗望子对城市一直有着敏感的意识。对城市的嘲弄——乃是一种更加切近后现代性的“都市意识”,它与当今中国处在巨大反差和错位状态中的都市情境可能更加贴近。这种叙事不再对城市进行独断论式的质疑,也不再怀着现代性的恐慌试图超越城市,而是在对城市进行表象的拼贴中完成一次快乐的书写。那种乡村情调和城市意象,是当代小说中所少有的,我一下就被它吸引住了。

随后,又读到罗望子的《婚姻生活的侧面》(《花城》1993年)再次讲述了一个小人物如何在城市中生存的故事。我也注意到罗望子试图对城市生活意象进行拼贴,他不再想讲述一个完整的城市故事,而是去呈现城市人情感生活的侧面。城市生活在这里被“婚姻生活”加以重新规定,以家庭为单位而构成城市的组成部分。城市生活是如此硬性地给定人们以狭窄的空间。像那些从偏远地方进入城市的人,如何能在城市中找到位置呢?他的心如何能在这个并不属于他的城市安定下来呢?罗望子书写了城市对人的诱惑,对人心的重新塑造,不可遏止地对存在的超越,当代人不断把自己推入生存的困境。

罗望子一直在书写城市经验,就此而言,他即使不是独辟蹊径,也是持之以恒。中国当代文学一直为缺乏城市经验所困扰,当代小说在乡土叙事方面十分发达,几乎是超级发达,但面对城市经验却显得极其稚拙。这与中国几代作家的阅历背景有关,也与城市经验需要更加复杂丰富的思想触觉相关。可能从更深远的背景上来说,与中国没有经历一场类似以赛亚·柏林所说的深远的浪漫主义运动有关。但所幸有罗望子这样的坚持不懈的作家在探索,在寻求当下城市经验的新的可能性,或许还未必有惊人之作出现,但这些作品无疑指证着当代中国城市小说一步一个脚印的痕迹。

罗望子近年的小说写得更加自如,更加有质感,失去了宏大的历史叙事的背景,罗望子面对的城市生活只是一些片断,一些场景,一些没有历史由来的小人物,他能经营的就是当下的小叙事。但他能把生活最真切的那类细节与虚构的故事融合在一起,小说显得丰富而充沛。《鼻子》写一个从事各种行当的城市小人物俞家书,后来成为调香师,因为信任一个关女,秘方被别人窃取,丢掉了工作。香水师俞家书最后割掉鼻子,以黑纱蒙面,却也坦然面对生活,只是有些惆怅地看着到访朋友的背影。这里也没有什么大悲大恸,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行动,有的只是日常生活,职业工作,艳遇,男女的吸引与背弃,在如此日常性中展开叙事,无疑有相当的难度,但罗望子的叙述从容不迫,一点点进入人物的内心,展示出生活的那些障碍和死结。

罗望子小说有相当多的篇幅描写了农村人或小地方人进城的遭遇,他的小说始终关切小人物的命运。这些小人物也是一些边缘人,他们生活于城市边缘。罗望子的关切角度并不去写小人物的深重的悲剧,而是写他们投身于大时代寻求个人机遇而面对的困境。这些都有相当强的生活真实性,因而罗望子无须做过分强硬的虚构,只是写出小人物的苦涩,当然也有小有成就的喜悦和无奈。《非暴力征服》也是一部写小人物在城市中奋斗挣扎,小有成功而后又迷离的故事。针灸师干过推拿,竞争激烈,只好转而学针灸,他完全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其实是江湖郎中。为生活所迫,不得已,他开了一家小诊所,却生意很好,女人们蜂拥而至,请他扎针灸。这就是当今城市的生活,一切都是半成品,但人们也乐乎于其中。罗望子试图揭示小人物在大时代的生活状况,他尤其注重去表现当代城市生活的浮华与虚假性,但人们在这种虚假性里生活得自足且乐此不疲。

不过,罗望子也有很用力表现小人物内心骚动不安的小说,《人人都想抢银行》这篇小说就是如此。于家书(人物名字与《鼻子》略有相同),是个硕士研究生,生活实在平庸乏味,他周围的人更是如此。那些经济学家、法官、律师、美女秘书、审计员、登山队员、狱警、税务员、小报记者等等,聚集在兔哥周围,因为要摆脱平庸,做点惊人的事,给同事看,给老婆看,给情人看,或者给自己看,就想到“抢银行”,个个像模像样,各有各的说法,多少大同小异,但都别出心裁。这篇小说的构思当然极为夸张,它以漫画化的形式来表现当今城市生活的浮夸与无聊。小说中出现几个女人,小离和呢喃,还有陆忆,让人搞不清她们的真实身份,她们是三陪小姐,还是大学生或高级秘书?色欲已经不能让当代人满足,只有更离奇和荒唐的行动才能让人得到满足或停息。于家书在兔哥安排下当上了押钞员,当然,结果是另一种意外,于家书意外地成为反击银行抢劫的英雄,他腿上的伤痛成了他英雄的证明。这篇小说表现的是另一种城市经验,罗望子更乐于在虚构的空间里,来表现城市生活的空心化,除了情色,城市生活还有什么东西能让青年人平息呢?能让生活抵达真实的意义呢?这是一个社会问题,也是一个哲学问题。

罗望子的作品其实风格各异,故事也丰富多彩,这里无法一一论及。我以为,罗望子小说中最为独到之处在于他把乡村经验介入城市经验,或者说总是在城市经验中插入乡村经验,二者总有一些差异和潜在冲突。以上几篇小说都可以看到这种关系。在写到这些片断或故事时,罗望子感觉相当精妙,那些淡淡感伤或心里的伤痛,都显出人物情感多样层次。而略微的荒诞感和随意的反讽,也使罗望子的小说有一种内敛的锋芒。

当然,罗望子的小说总体上写得平实,似乎缺乏尖锐的东西。他也不习惯于在制造奇观性和表象的拼贴中隐藏一些更为锋利的东西,不能不说经常使他的小说显得有些平淡。尽管深度性的意味很难构成当今城市小说的叙事要旨,但是城市小说无疑也需要力度,即使是对表象的拼贴式的叙事,同样可以表现力度。

罗望子也只能以他的方式去写他理解的城市经验,他不写那些剧烈的社会对立和内心冲突,人物只是陷入某种生活困境,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绝境。例如,他的作品较少写到死亡,死亡也不是他的小说中的一个必然要抵达的高潮。他的小说似乎没有硬核,也不期待高潮,而是在生活日常性和庸常化中,来呈现当代生活的各个侧面,呈现小人物的悲欢与愿望。也许罗望子这样的叙事,更切近九十年代以来的“小叙事”,宏大历史叙事终结之后,回到现代城市经验,回到理性和法制的社会中,人们的生活究竟如何?如何书写当代生活的本质?这其实一直是当代小说面对城市生活困难。

九十年代的中国是一个大众文化迅猛扩张的时期,中心化价值解体,文化不得不走向多元化。这种文化情境甚至使八十年代后期的那些稍为偏执的前卫立场都难以持之以恒,没有任何思想意识可以在当代语境中扎下根来。文化的整合功能丧失之后,文化的背后也没有多少深遂的意蕴可以捕捉,对于小说叙事来说,它只能对这个含义暧昧的时代进行表象概括,对于那些企图表现当代城市生活的叙述者来说尤其如此。在这个时期,所谓“都市意识”已经蜕化为都市表象,对都市表象的书写,构成了都市小说的显著特征,这或许就是小叙事中的城市经验。

罗望子并不关注那些深邃的思想,那些对城市、婚姻和人的生存之类的高深问题。他的叙事更乐于捕捉一些松散的片断,一些随意跳跃的富有诱惑力的场景。以及一些关于城市生活的表象拼贴。小人物的生活侧面一如城市的侧面,它是如此暧昧而难以把握。不管是在作者平实朴素的或是夸大其辞的叙事中,都可以看出作者理解当代生活的努力,但作者也依然抓不住当代生活的内在性,也许根本就在于,当代生活失去了内在性。我们有的,不过是一些记忆倒错,能把握住的仅仅是爱欲生活的一些侧面“表象”,一些假想的事迹或行动的片断,它们由城市的街景,人群,行走,观望,秘密幽会构成。现在的叙述人不能或者也不愿意给出更明确的思想承诺,他只能去拼贴一些散乱的表象,给出这个时代无法规定的生活状态。罗望子把生活的侧面展示出来,让读者自己思考,读这样的小说,也是对当代生活的一次有益的反省。

是以为序。

2009-8-9于北万柳庄

书评(媒体评论)

二十多年了,罗望子穿着先锋小说家和新生代作家的大衣,独坐于幽谧之地,借助一面奇异的“橄榄镜子”,孜孜不倦于小说的形状、表情和光泽,耐心而执着。他是小说叙事艺术狂热的挖掘者。

——苏童(作家)

在同时代的写作者中,罗望子堪称标本:由激进固执的先锋派,到如今世事洞明的写实,这个过程于他极为艰难,很难说是自觉还是无奈,他的写作见证了二十余年来中国艺术家与现实纠缠不清的复杂关系。

——李敬泽

罗望子小说中最为独到之处在于他把乡村经验介入城市经验,或者说总是在城市经验中插入乡村经验,二者总有一些差异和潜在冲突。……而略微的荒诞感和随意的反讽,也使罗望子的小说有一种内敛的锋芒。

——陈晓明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4/2 13:45: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