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业》号称中国第一部职业探秘小说,是商业时代的犀利魔镜,其可刺穿商湮浸渍的世间脊髓,照见密封藏裹的灵魂,为一部不可不读的深刻反思贫富纠缠的佳作奇记。
《贱业》情节叙述通俗流畅,富有强烈的浪漫传奇色彩,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历史的沧桑感;同时,《贱业》作者以其犀利冷静的文笔、对社会人情深刻的洞察,向读者展现了一个离今天并不遥远,却已被人们所遗忘的旧时关东神秘而真实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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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贱业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董霖 |
出版社 | 春风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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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贱业》号称中国第一部职业探秘小说,是商业时代的犀利魔镜,其可刺穿商湮浸渍的世间脊髓,照见密封藏裹的灵魂,为一部不可不读的深刻反思贫富纠缠的佳作奇记。 《贱业》情节叙述通俗流畅,富有强烈的浪漫传奇色彩,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历史的沧桑感;同时,《贱业》作者以其犀利冷静的文笔、对社会人情深刻的洞察,向读者展现了一个离今天并不遥远,却已被人们所遗忘的旧时关东神秘而真实的另一面。 内容推荐 《贱业》以“狼窝儿村”的历史及现状为载体,讲述了在清末民初时期,产生于中国北方的七种最底层职业:贱客、没面目、枪手、刀郎、石头人、三秀女、文匪——即作者所谓的“贱业”,以狼窝儿“吃字辈”劫后余生的村民进入这七种行当后的曲折而坎坷的人生经历为线索贯穿始终,塑造刻画出了狼窝儿人独特的性格特点。 目录 自序 一、突然就发生了 狼窝很奇怪 娶半个妻 临死想到女人 大山烂成泥 二、东行的贱客 神秘的东城胡同 弄贱这个活 贱行帮派 戒不掉的贱瘾 干吸活的吃虎 齐爷做女活 哥儿俩分半妻 这个老三 “顶贱”是啥 没了,再也没了 离开了还回来吗 意料之外的事 臭了的城 乱了 三、鬼城没面目 有鬼的城 东城西城 上炕再扒皮 吃死饭睡死人 神秘的于宅后院 替死鬼上路 马吃回头草 杀通天老爷 东城起火 地下人类 四、西去断花枪 皮袄帮 找花枪 江南有雨 试花枪 验童子 遇怪匪 白狼谷 打盲枪 神秘镇 美洞主 回头枪 交镖印 会洋枪 断花枪 大戏落幕 五、迷途的刀郎 问刀 遇刀 藏刀 带刀 黑刀 传刀 废刀 葬刀 六、失踪的石头人 石头堡 吃龙头 石女子 六太太和七太太 花鸳和红鸯 养妖儿 石头亲 逃出石头堡 石头堡不设防 石头堡陷落 石头人动手 石头人的下落 七、追踪娘娘 脸 命 怪 奇 痴 棍 徒弟 变故 真相 八、逼成文匪 人鼠 人狼 人猪 人蛇 人啊 三十年后 后记 试读章节 一、突然就发生了 狼窝很奇怪 狼窝是天下第一怪异的地方,那里的男人吃素,女人吃荤,女人不下炕,男人都上房。济南有个贩二手骡马的二流商人江湖名号叫老头瓜,他从岭北的骡马山道悄悄进到狼窝,发现那个地方洞穴多,四处阴冷奇怪,精鬼的老头瓜没敢留宿,丢下两匹瘸骡子连夜潜逃了出去。这个常年在黄河沿岸、岭南岭北贩骡卖马的老手商谋超前,居然撒手放弃了赚现钱的骡马生意,分头在北京、扬州、青岛草组了三个私人探险旅游团。 一百多年前,城里的有钱人就已经腻歪了闹市华街,整天待在城墙里面憋得难受,济南老头瓜瞅准商机下了手,成为定点线路游的开山之祖,他招引游客的噱头是——在原始山林中发现了吃人村。老头瓜的帮随下人听说人吃活人都不敢去那个叫狼窝的地方,老头瓜眨着小眼睛笑嘻嘻地咬他们的耳朵:“啥吃人?骗游的把戏,倒先骗成了你们这窝死棒槌。” 老头瓜在北京组成了一个以八旗子弟为主要成员的贵族团,扬州是以丝绸巨商子弟为主的富人团,添加青岛的洋人团,几十号男女背上十几杆毛瑟枪,乘车乘船和骑骡骑马,分三路奔行狼窝探险猎奇。 这些外埠人刚到狼窝,身上就偷着生出一片片红豆大的紫疙瘩,还起红线,手脚凉麻不灵便,毛瑟枪的枪栓拉不动,照相机失灵,牛肉罐头发馊改味。多精明的人也变得傻乎乎的,前后摸不着头脑,好像突然摔进了深渊遇见一群半人半鬼的人怪,自己的脚没踩在地球上,是踏上了魔域。 狼窝的活人个顶个长着一口锯齿牙,切割东西不用刀具,单使牙齿便可,他们一笑,牙锋如刀刺眼,有一股腥膻气扑鼻呛人。可惜一群人长了好牙却没有好粮食吃,吃不到好粮,人活得几乎走了样,七邪八怪尽出一些下道不着调的事情。那里的人为了记住这个亏,合计着把吃这等大事刻记下来铭示后代。房山?院墙?树身都不一定能传代,结果大伙觉着唯独把吃存放在名姓里才能够源远流长,于是狼窝人纷纷藏起本家姓,过半人都改姓吃,稀奇古怪的吃姓吃名能吓僵外埠人的舌头。 如吃棺材(官差)、吃白食、吃黑食、吃野食、吃硬、吃软、吃这、吃那、吃不消、吃干饭、吃软饭、吃亏、吃独食、吃有理、吃东西、吃不准、吃相、吃虎、吃心眼、吃没底、吃没够、吃这套、吃骗、吃透、吃毛、吃脚、吃得开、吃出息、吃废、吃火、吃烟、吃后悔、吃老的、吃狗、吃不饱、吃白眼、吃龙头、吃鱼头、吃没头、吃他娘、吃驴、吃耍、吃手艺、吃不了、吃杏、吃盐、吃完、吃假、吃阔、吃麻烦、吃连累、吃回头、吃梦、吃空、吃土、吃骡子、吃不够、吃不悔、吃到底。 这是份残缺的吃名谱,狼窝还有不少叫吃的人未列入其中,另外仅叫吃的,如吃吃、吃一、吃二也没写在粗糙的黄纸上。名字里带吃字的还有许多人,他们没被记录下来,他们那些奇怪的姓名就没有人再去提起了。 那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人们做梦都想不到,狼窝只逃走了几十口人,多数人没能离开。叫吃的人整天张着闲口,总也闭不上一张嘴,哪怕是上天堂也是张着一堆空嘴去,后来他们的名字都被刻在了山崖上。 当初,叫吃的一群人笑嘻嘻地说出自己的土名,一点也不难为情,名字后面跟着保密的故事,人人都不轻易说道出来。他们认为叫吃是平常事。吃乃百姓生活中的大事,人间没有比吃不上荤素更要命的事情,有了吃就能活着,就比较踏实,这辈子算是省心的一拨儿。不用费尽心机去寻找饭口,吃得多吃得够、吃得有油有样,嘴上累一辈子,就比手脚忙活,嘴上苦闲要好。 狼窝是藏匿在大山坳子里的一个神秘村,叫吃的人虽然多,可是从街头数到街尾,有粮户没有几个。炊烟没精打采地呼嗒着,叫吃的人缺粮断盐很少说话,狼窝人怕说多了话费力气,反要赔上几碗稀饭。这里静悄悄的就像是一块死地,人们愿意拿眼睛死盯着啥看,手上用力气碾压大腿的骨关节,从骨缝里发出“嘎巴,嘎巴”骨头错位的声音,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狼窝从前不穷,比起临近的燕窝、兔窝、熊窝分毫不差。狼窝人过的日子是隔顿见干饭、天天品盐咸、逢节油解馋。当时狼窝四周有茂密的老松林子围裹着,勤快人采山货打野味都能换盐换粮。可是自从济南老头瓜带了三路探险旅游团进来,狼窝就像一张被捅破的窗户纸,里里外外,好的恶的再也遮挡不住。 开始,狼窝人厌烦,甚至有些仇恨进村的城里人。顶瞧不上的是他们的眼珠子过分活泛,说话声音细得像怀孕的母猫叫,身上通透着一股洋屎味(香水)。后来,却渐渐陶醉于这些人的高贵气质和闲情逸致中,还喜欢他们身上的挂件,手里使用的新鲜玩意儿。虽然心里还是揣着反感,但是在心的一角已经存了些城市情结,以及盼着和城里人交往的丁点冲动。 狼窝的吃字辈(姓吃的通称)只有几个人进过城,不过是大山沟里的小县城,吃字辈对大城市毫不知晓也没有准备,被北京、扬州、青岛的浪漫气息搞晕了头。当晚狼窝有个叫吃东西的年轻光棍上吊自杀,幸亏绳子糟烂了,人只吊个半死。赶来的人们给他灌了些红糖水问为啥,吃东西说,看见城里的老头儿带着一个小姑娘来游,闲问他这是几孙女,老头儿揽住小姑娘的细腰,亲着嘴儿说,不是孙女,是十姨太太。天爷呀,老得都打晃了,还有年轻的仙女陪着睡觉,咱可正当年呀,却连女人的手脚都没摸过一回哪!比一比还活个啥劲头。老头子还说再过两个月就是他七十大寿,他的第一桩寿礼就是娶进第十一房姨太太,看看人家做回寿添一房,要是能活到一百岁,至少还娶三十房。怪不得咱们连个俊女人的毛都瞧不见,原来好女子都被他们给娶绝户了,咱们活着还有盼头吗?吃东西绝望得拿头直朝土墙上撞,被众人强按住了头。 狼窝村的人过去就爱杲呆地坐着不爱交流,现在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对钱习惯于近得近花,如今感觉到了钱的长远好处。旅游团进村三天之后丢失一个钱包,两筒罐头,一瓶法国香水。丢客找到老头瓜,老头瓜这才发现狼窝差不多属于三不管地界,没有山警,本村的头人又病着不管事,他破不了案,旅游团炸窝了。老头瓜原以为大家亲临奇异的生活境地,看了野景怪人也就淡忘了吃人村的宣传,可是丢失东西引发了大家对旅游目的追问,此地人有叫吃人、吃心、吃肝的,却没真吃人的。老头瓜无话可说又不敢打官司,只好眨着小眼睛许愿,私了厚赔。老头瓜回到老家济南,见轻岁口的上等骡马几乎赔光,心疼得一口气喘不匀,竟然中风了。 老头瓜的病渐渐好些时,不能长途去贩卖骡马,只能天天在大明湖边钓鱼消气,可是他实在不甘心就此消停,于是卖掉了剩下的骡马,一瘸一拐奔青岛去组团。这一回老头瓜的定点线路游的由头是—狼窝是一座坟墓,那里的人就生活在古墓里,与千年尸体朝夕相处,狼窝村发现了曹操和他情人的暗墓。 老头瓜拼尽老本的这次组团探墓游,没能按照他的算盘珠子朝前滚动,此行没能给老头瓜赚到一个小钱,却给狼窝带来了一场大灾难,让吃字辈从此走上最为凶险的人生道路。 P1-3 序言 “从来没看过这么惊人的故事,绝对是第一次,就是一种强烈的感受。作者像野兽似的写作,作品像魔鬼一般折磨人,就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冷气。”这是一个朋友看了《贱业》初稿后,发给我的一条短信。后来他病了一场,我去探望他,他让护士礼貌地把我打发走了,后又发一条短信给我:“住院几天,血压平稳,你就饶了我吧,行不?” 不同身份、欣赏兴趣不同的人看过《贱业》之后产生了相同的反应,那就是毛骨悚然。他们说这是一本不能在入睡前随便看上几页再合上的书,书皮虽然合上了,可是那些狂躁的人物会从书页中挤钻出来,潜入到梦里折腾你。 其后,各自不同的感受亦很强烈。有人感到刺激,针刺骨髓那样的穿透自己;也有人以为蛮神秘的,可以从中搜异猎奇;有的看过之后好一段时间不能从书境中走出来,一位女编辑告诉我,她差一点儿就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们觉得看《贱业》需要攒足了体力,不然就难以承受甚至是难以忍受,他们不禁要问,人怎么可以这样,生存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是耸人听闻,更不是庸俗的炒作,我只是以一个文人的善意,商劝孩子们不要读这本书,女大学生亦不要读此书,读后沉甸甸的感觉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抹掉。那样不好,年轻的女性和孩子们应该轻轻松松,就算有点不成熟,但那正是一种青涩嫩鲜的美丽和美好。就像孩子喜欢童话,女性喜欢化妆,干吗要把他们从童话和美丽的意境中强拉出来呢? 《贱业》是一本可以让能够读它的人自由阅读的书,因为这样的书过去很少见,甚至没见过。不是说它太高明太好了,而是它太不一样了,一模一样是一种标准,不一样更应该是书的标准,不然我们只读一本书就够了。 由于缺少阅读此类作品的经验,反倒让入有了期待,于是读它时没有待在暖洋洋的阅读习惯中徘徊的稳重,而是看着那些文字在狂野,自己也就不知不觉放开手脚去阅读了。《贱业》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有人就预测它将来会是个惹事的家伙,也就是说它会引起争议。喜欢它的人会沉醉在那种近得带着呼吸,甚至能体验和忍耐着人物的口香、口臭。虽然情绪躁乱,但是赤裸得如同亲历,作者、读者、人物就像围在一张光光的桌子前喝酒,没有一丁点儿菜末,只有酒,在这种残忍的规则面前,人们品到了原始平等沟通的同时能尽情释放自己对生存的想象,对历史的想象,对人性的想象。 真实如果摆在我们面前,要做的就是面对它,如果真实藏在人类还不知道的地方,那么就需要用想象力去把它们找到。假如我们不会想象,不敢想象,不习惯想象,或者反对想象,那么所谓的真实就只能是眼前那么一点点现实了,灵魂的活动空间该有多小啊。 不喜欢《贱业》的朋友读过之后,认为它比较残忍,还有一些龌龊,读了之后要赶紧冲个热水澡,不然就浑身不自在。 有评论者评论我是非典型写作,戏称我是中国第一位非典型作家。原由是我写的书无法丈量,不能给它打上个什么级别的符号,过去的尺子对它根本不起作用。人们的阅读经验也派不上用场,即使是阅读老手,在驾驭《贱业》这匹野马时也不顺手,他们说,它真是野性难驯,读它时就像被扒光了一样,赤裸着面对着同样赤裸的文字。这本书不完全是男人味的,也不完全是女人味的,它还有淡淡的非人味的东西让人回味。 一伙人名字里都有一个怪里怪气的吃字,他们本来待在熟悉的地方蠢蠢欲动,也许想出去只是心动腿不动,一辈子就这么欲动着却永远都不行动。然而有一天,他们不得不行动了,家园变成坟墓,那里只适合死人继续待下去,活人都向外面逃去。吃虎、吃狗、吃烟、吃亏、吃土、吃东西、吃老的、吃骡子、吃驴、吃龙头……这些在同一个起跑线跑出去的人,都跑到了属于自己的特定环境中,遭遇着不同的惊险和灾难。当然也有像《逼成文匪》那般搞出来的乐子,这种乐让人乐过之后不是滋味。《追踪娘娘》让人乐过了之后浑身战栗。《东行的贱客》和《鬼城没面目》写了两种令人惊心的职业,其他故事也都有职业特点,像《迷途的刀郎》《西去断花枪》《失踪的石头人》,职业已经是生存和人性的符号。 职业是每个人最大的私空间,每个人的意义除了体现在家庭上,更多的是体现在职业上,职业是个人与社会相连的脐带。吃字辈的人同一时间逃出去,一样进了城见到那么多陌生的脸就迷失了自己,他们习惯看熟悉的脸,看见不熟悉的脸晃来晃去就晕城。后来吃字辈的命运有相似之处,也有大不一样的地方,是因为境遇、性格、胆量、学识、品质、兴趣,或者还有更准确的因素?使他们的故事各有不同。 城市是许多人的梦想也是梦魇,职业也是许多人的梦想加梦魇。吃字辈这个有点原始味道的族群,在失去栖息地之后,赤裸裸地去面对美梦和噩梦时,他们准备不足,其实所有人在面对梦想(或噩梦)时都准备不足,这是人性的特点,也可以说是弱点。而就是这些没有生存选择空间的人,给了人性恶的一面以机会,于是才出现了那么多惊人的行当。当人性之恶剧烈挤压人性之弱时,人性也显示了超强的忍耐力。而善良、关怀和爱,这些人性之美,在非常不幸、极其恶劣的境况下,依然开放出凄美的鲜花。 人文关怀渗透骨髓,不如此,人文关怀就只是个概念,至少在许多年轻人的概念库里是这样。也可以说,《贱业》写了愚昧和贫穷的蝴蝶效应,人类随便一个不负责任的行为都能引起深重的苦难,亦如一个瞎话和盲动让吃字辈吃尽了苦头。假如没有人传说狼窝村四周的山上埋着古墓,假如两条汉子不合娶一个女人,假如狼窝村不是穷得叮当响,那么把时光倒转回去,发生在那里的故事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一个叫人瞧不起的小村庄变成坟墓,一群叫吃的人跑了出去,就像打开了惊险、苦难、悲哀,也是机会的潘多拉魔盒,吃字辈的人为了一口吃,都干了一些什么呀!叫吃的人逃出去了,他们如何生存下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脚步遍及四处。 生存的变革从悲剧开始,它会以什么结束呢?现在还没有答案,因为吃字辈,和他们的后代还在拼争。花儿还活着,吃字辈的后代也会穿越时空来到我们身边,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完。因为吃人、吃惊、吃苦、吃花等还都下落不明。 2008年10月20日于青岛 后记 我被囚禁在成都一座居民楼的十一层北屋,完成了《贱业》的初稿,在北屋的日子,除写作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把一根麻辣榨菜丝含在嘴里,这是离我最近的生活滋味。限制我自由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此前,我已经在青岛和沈阳动了笔,但感觉不很“性感”,我说的性感不是通常说的那个概念,而是人性之感,我是借用了一位看过我小说的评论家的话。他说,一般小说都是“范感”,写人的范性或者还是说典型性吧,人们都是在规范的轨迹中,隐约透露出入性反规范的凌乱。很少直接写入性,就像别人写了一群穿衣服的人,偶尔裸露,而你直接就写裸体人群。幸好在那个特定的时代,特定的贱业,特定的人群,特定的状态下,人性之感赤裸着是成立的,于是《贱业》新鲜、特别。 正如其说,写小说我就是要写得独特,不想规矩合群,因为我发现新书涌现的速度惊人,想必阅读已经不缺数量,而是需要鲜量,也就是新鲜突破数量的重围,才能与大众阅读会师。动笔前几年,我走访了近百个古县、古镇,在老宅旧街“淘金”。作家体验生活需广泛,写作时要孤独,这种孤独感在长篇小说创作中甚至可以算是秘诀。 为了寻到写《贱业》的孤独感,我决定入蜀,去了成都。我与胜田先生入藏时,曾经在成都住过几天,这个城市给我的印象很特殊,她繁华热闹的壳里,好像隐含着一颗酸涩的孤独果。我接触几个成都人,都比较开朗,却也容易伤感,成都没问题,成都人更没问题,那是文化意义的伤感,是这座城市的魅力书签。 十一楼的北屋有室内卫生间,这是我选择它的金理由。临窗能望见成都街景,但距离较远,看观到的是无声的成都,这是孤独的必要条件,我决定把自己锁在北屋。屋外的厅里和南屋住着四位白领,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要炒菜喝酒,然后上网、看球、打牌、聊天。后来他们告诉我,四个兄弟赌我这个大怪人几天能出屋,一天、两天、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四天我才踉跄地打开房门,有人为我输掉了七箱啤酒。 北屋没有电视、电脑、电话,我带进去一台CD、一把电壶、几张碟片、两箱方便面、五十袋榨菜、五十根火腿肠、四瓶腐乳、两瓶速溶咖啡,一筒龙井茶、十袋花生米,还有苹果和饼干,以及一打新内裤、两包新袜子,足够的笔和稿纸,另外买了两盒熊猫烟(我不吸烟,准备在写疯时,点燃一根冷静自己用)。 我在沈阳时用电脑写了开头,总觉得屏幕的亮度与小说的味道不符,于是放弃电脑改手写。屋外的朋友说,刚开始几天还能隐约听到屋内传出莫扎特的音乐,往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们怀疑我生了病了或者发生了意外,扒在门缝儿半天,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和叹息声时,才确定我没死。 蓬头垢面,加上满屋垃圾,我就像从坟墓中走出来的尸体,唯有一沓书稿是新鲜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带着书稿离开成都那天,我走在街上就像吃字辈一样,有些晕街,左脚尖常踩右脚跟,不会躲车。走着走着,我忽然泪流满面,伤心得几乎不能走路,蹲在了街边,街人驻足侧目,以为我丢了钱或丢了人。那天成都在过节,我看见了月饼才知道,今天是中秋。远方,我的故乡,也在过节。 书评(媒体评论) 我做过外科医生,曾经解剖过人的尸体,但是我无法解剖人的灵魂。《贱业》将灵魂一片片地切开给你看,大概十多年没见过这么残酷锋利的文笔,字句如刀,但不血腥,这是一部动了真格的奇书。 ——米光(诗人) 职业是饭碗,又是地位台阶,职有高低级别,业分三六九等,人却血肉无异,读罢《贱业》回头面对今天的工作状态,会有一些珍惜和感慨。再遇到一点困难,与吃宇辈的人生苦难相比较,感觉轻如尘沙。 ——张智慧(职业经理人) 小说无疑是一种试验,把人物扔到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环境中,看看人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大。读了《贱业》看见人与折磨的博弈非常吃惊,更惊人的是,被挤压得几乎生存在零度空间的人们,还有爱的苦恋。上帝啊,人还有救。 ——风满西楼(网友) 常说手不释卷,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这本书真放不下,一闭眼睛,那些命运扭曲的人物就会爬出来折腾。《贱业》不是以情节取胜的小说,却以人物的奇曲命运和人性的赤裸,牢牢抓住读者的心。 ——任多多(记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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