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青铜器的起源,一直是人们所探索的重大课题,不少学者认为中国古代的青铜技术是独立起源的,即“中原”说:中国古代的冶铜术是首先发生于中原地区,并向周边地区传播的。近年来,又有不少学者提出了与传统观点不同的中国青铜起源“西来说”,即:中国古代的青铜冶炼技术是由西亚传播而来的。后一种颇为新颖的观点为我们提供更为广阔的思考空间,值得重视。中国社科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易华先生在他的文《青铜之路:上古西东文化交流概说》中对青铜技术是如何从两亚传播到东方的有翔实、精辟的论述。
在人类历史上,几个主要的文明古国都先后经过了石器时代、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西亚早在5000年前已进入青铜时代。东亚大约4000年前才进入青铜时代。商周之际东亚青铜文化达到鼎盛时期,而此时的西亚赫梯王国已进入铁器时代,两者之间有一二千年的时间差。那么,西亚和东亚在上古时期是否存在青铜技术传播的可能?易华认为,东西方在丝绸之路开通之前早已存在一条“青铜之路”。这条通道不但为东亚引入了游牧文化,而且也为东亚引入羊、黄牛、马和青铜技术。
北京大学考古系张辛教授也认为:青铜器的最初产地并不是中国。所谓青铜是锡、铅或砷与铜的合金。最早的应该是砷青铜,出现于两河文明。我国所见大部分是锡青铜,铅的含量不高,明显产生较晚。
那么我国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青铜器的呢?是夏代,中国青铜文化始于黄河流域的夏王朝时期。古代文献记载夏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以铜为兵”。中国从公元前21世纪即拥有青铜器,或确切地说即从西亚引进并掌握青铜冶铸技术正说明我们祖先的明智和非凡智慧。
然而更为重要的意义是,我们祖先的引进并非机械地或简单地仿效或照搬,基于我国特有的自然生态及社会机制,对青铜器做了一种重大的社会功能的改变,由此使中同古代青铜器与其他古文明的青铜器相比,呈现出明显的特殊性和优点。中国古代青铜器区别于其他古文明青铜器的一个最为显著的特征,是它们在当时卒十会精神文明中发挥着高尚和至关重要的作用。
中国最早的铜制品,是陕两临潼县姜寨遗址出土的1件黄铜片和一个由黄铜片卷成的管状物,年代为公元前4700年左右。存甘肃东乡的林家村,出土了1件属于马家窑文化的青铜刀,保存完整,这是迄今中国发现的最早的青铜器,时代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而巴尔干到安纳托利亚一带早在7000年前已开始冶金实践,5000年前已发明范铸法和失蜡法,不同比例的砷青铜、锡青铜、铅青铜或铅锡青铜也相继发明。也就是说,4000年前西亚已进入青铜时代的鼎盛时期,主要的青铜冶铸技术均已发明,并对周围产生了重大影响。易华认为,从技术史的角度考察,无论红铜冶炼、范铸法、失蜡法还是砷青铜、锡青铜、铅青铜、锡铅青铜都是西亚早于东亚,而且铜以外的其他金属如金、银、铁等冶炼东亚亦不早于两亚。
青铜冶炼和铸造是高度复杂的技术活动,不能一人一时一地完成,其中必然有一个不断完善和改进的过程。住大陆不大可能存在两个独立的起源。也就是说,中原地区的青铜器是从西向东传人东亚的。易华指出,在西北,特别是新疆地区青铜时代遗址的发掘和研究,填补了青铜冶铸技术由西向东传播的空白。古墓沟文化遗址的发掘和研究表明大约4000年前部分地区已进人青铜时代,且与中业、西亚、中原均有联系。
上古时代,东亚、西亚没有不可逾越的壁垒,易华认为,考古学、语言学、体质人类学和历史记述与传说均表明上古存在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和文化交流,所以“青铜之路”是存在的。青铜之路与丝绸之路是一对相辅相成的概念。青铜之路活跃于夏商周三代,几乎没有文字记载,主要是由西向东传播青铜与游牧文化。丝绸之路繁忙于汉唐宋元时代,主要是南东向西传播丝绸与定居农业文化。两者先后相继而方向相反,可以说是青铜之路诱发了丝绸之路,丝绸之路取代了青铜之路。青铜之路使我们明白中国文化本土起源说与西来说是程度相同,性质相似的偏见。
把青铜文化传播到中国的是些什么人?他们在上古中国有没有留下痕迹?易华认为,在西亚和东亚之间传播青铜文化的主要是一些游牧民族。从新疆等地发现的青铜时代文化遗址来看,他们大都属于印欧人。印欧人很早就来到了中国,殷墟遗骨亦有印欧人的成分。山东临淄春秋战国时代墓葬出土的人骨中有些经DNA测验属于(类似于)印欧人,而且三星堆青铜群像、西周蚌雕人头像、白浮西周墓葬中出土青铜人面像等均有明显的印欧人特征。P13-15
21世纪,人类文明跨入一个全新的时空。
不管是否愿意,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乃至每一个人都被这个时空一网打尽;
无论是否承认,每一种文化传统,每一种文化元素,甚至每一种文化基因都面临着决定性的选择。
因为,凭借科学技术原创而生发的文化创新正在超强提速,伴随全球一体化而弥散的文化消费令人眩目。
当此考验,开放的中国生机焕然,不仅实现了国民经济的高速度增长,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而且重视和谐文化的建设,既立足干本土、传统、民族,又面向世界、现代、未来,弘扬中华文化,共享人类文明,致力于推动和谐世界的进程,引起全球性的关注。
在实现社会转型,以及工业化、城市化、后工业化等现代化过程中,我们没有惊慌失措,我们没有麻木不仁,我们更没有放弃责任,而是登高望远,审时度势,科学决策,精心部署实施,解决了观念、人才、技术、资金、市场等方面的困难,进行了各民族文化的保护、传泵、转型、创新、开发等实践,发展了文化生产力,协调了文化生产关系,买现了文化转型,确保了国家文化安全,参与了当代世界多元文化的创造与共享。
其中,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便是我国始自20世纪80年代响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倡导、对中华文化遗产所进行的保护行动。由于党和国家的正确领导,文化艺术界的坚守与躬行,全民族的积极参与,至今,我们已经建立起文化遗产保护的领导体制,制定了文化遗产保护的全面规划,采取了包括国际保护、国家保护、民问保护、教育保护、法律保护、学术保护、产业保护在内的一系列举措,实施了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国家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开畏了对文化遗产杰出传承人的命名,建立了国家遗产日制度,公布了一批国价文化遗产名录,申报成功了数十个世界遗产项目,加速了文化遗产立法的步伐。
由此所引发的文化盛事不可胜数,但见孔子学院太大方方走向世界,满足了各国人民揭示“中国奇迹”的语言需求;以“百家讲坛”为代表的文化讲古深受欢迎,对华人社会的历史传统“充电”及增强文化认同起到了“润物细无声”的作用;传统节日的恢复如雨后春笋,城乡人民的文化生活日趋丰富;整理国故正在拓展其广度与挖掘其深度,使儒学的第四次重振雄风渐成可能;各少数民族的文化受到前所未有的保护与利用,多元一体的精神家园多姿多彩;与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不断加强,中华文明日益显现出“和谐万邦”的魅力。
这一切,昭示了这样一个光辉灿烂的文化前景:一次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已经悄然开始,一个以大繁荣、大发展为标志的文化建设新高潮正在兴起,一场中西文化的平等对话正式开启。
越过高山,跨过险滩,蓦然回首积淀五千年的文化传统,我们慨叹先人的惊人智慧、伟大创造、博大胸怀。
保护遗产,反思历史,我们终于发现它们并非是前进的障碍、发展的负担,反而是精神的支撑、知识的宝藏,更是政治建设、经济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的不竭资源与永久动力。
展望未来,拥抱世界,我们确信中华文明是中华民族的根本标志,也是中国与世界互相理解的唯一桥梁。我们与它相伴始终。
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历时两年创意出版了这套“中国国粹艺术读本”丛书。其目的是向国人、尤其是青少年传承我们民族艺术创造的结晶,也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的精粹。对于这项工作,中国文联极为重视,不仅给予资金支持,而且孙家正主席、胡振民副主席亲任编委会主任具体指导;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的关心具体表现在为其特批立项,并保障出版书号;中国文联出版社将之确定为精品工程,力求精心设计、精心组织、精心实施,宋建民、奚耀华、朱辉军、王利明等社领导及张海君主任等堪称鞠躬尽瘁,编辑和作者们不计名利和精益求精的态度更是令我感动。
庚胜不才,却参与和见证了世纪之交启动中华文明复兴及其遗产保护的全部过程,还非常荣幸地担任这套“中国国粹艺术读本”丛书的主编。这虽非我的能力与地位所及,却是我不可推辞的使命。
我所期待的是:通过这套丛书,中国的国粹艺术能为广大读者所认识、珍爱、传承,中国的文化遗产能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保护、利用,中国的精神财富能为全人类所共有、共赏、共享。
如果因为这套丛书的问世而使国人更加自尊、自信、自爱、自立、自强,我将感到十分欣慰;
如果由于这套丛书的存在使世界了解中国更加客观、全面、理性、准确、人文,我将感到非常愉悦。
2l世纪,人类文明跨入一个全新的时空。
这个时空不排斥古老,它秉持“推陈出新”。
这个时空不拒绝外来文明,亦主张“中为洋用”。
要么,御新时空如神骏;要么,被新时空所异化、吞没。
是为序。
2007年12月30日
(作者为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书记处书记)
青铜器是中国灿烂古文明的载体之一,集冶炼、铸造、造型、雕塑、绘画、文字等多种艺术之大成,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是中国古代艺术中的瑰宝。本书对中国古代青铜器进行了分门别类的说明,以历史发展为主线,从艺术的角度叙述了各个时期的主要作品,图文对照,对青铜器的鉴赏和收藏有很好的指导作用。
《中国国粹艺术读本》是一套让青年学子轻松愉快地走进国粹艺术大门的普及读本。
《中国国粹艺术读本》是一套让每个家庭了解国粹文化与营造艺术氛围的首选图书。
本书为该系列之一的《青铜艺术》分册,书中对中国古代青铜器进行了分门别类的说明,以历史发展为主线,从艺术的角度叙述了各个时期的主要作品,图文对照,对青铜器的鉴赏和收藏有很好的指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