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将领的奇婚奇缘》为著名军旅作家李伶亲历采访呕心考证20余年权威之作！

全书从奇特的侧面入手，构建全景性框架，打造征程婚恋的整体官阙。书中以7篇文章，每篇文章仅以一对或一组主人公的婚恋故事，展示出连襟婚、包办婚、分配婚、跨国婚、大龄婚、白金婚、挺笔婚等7种婚恋楷式的斑斓色彩和奇特景观。每篇文章既是独立的，又是整体谋篇中不可忽缺的组成部分。它们既是7种婚恋模式的集中代表，又是全景风范的7道景观。沿着任何一对主人公的足迹朝里走，都会进入爱神大殿的神秘官阙，去领略情爱丰碑的崇高、伟大和纯洁。

《开国将领的奇婚奇缘》并非普通红色婚恋故事的大集纳，《开国将领的奇婚奇缘》的作者李伶历经二十多年的采撷和筛选，全景式展示了连襟婚、包办婚、分配婚、跨国婚、大龄婚、白金婚、挺笔婚等7种婚恋模式的奇特景观。人物层面的高层性、故事情节的跌宕性、历史背景的开阔性和深邃性、思想内涵的震撼性和光彩性、久经不衰的趣味性和可读性、爱情故事的丰满性和曲折性共同构筑成这部开国功勋恋爱故事奇著。

自序 撷取红婚皇冠上的灿烂明珠

第一章：连襟婚罕闻

 三位开国将军与范家姐妹的风雨人生

第二章：包办婚特例

 令杨虎城感恩泣泪的贤妻张蕙兰

第三章：分配婚纪行

 分配的媳妇青春苦旅泪涟涟

第四章：大龄婚垂范

 马拉松恋爱的楷模故事

第五章：跨国婚之路

 越籍中国将军洪水和他的中越妻儿

第六章：白金婚报捷

 红军博士涂通今白金婚之路金光闪闪

第七章：挺笔婚撷英

 邓拓、丁一岚两情轶事

后记

姐姐和姐夫当红娘，“活辞典"故事引人入胜

1941年秋季反“扫荡”之后，二姐范景明奉命离开完县，回白校学医。这时，白校迁址，从唐县葛公村迁到阜平县大台村，这里距王平夫妇的住地稻园村只有6里地。

一个星期六下午，白校放假，范景明像一只快乐的小白鸽，飞到了6里外的姐姐家门口。好几级台阶，她三蹦两跳，“嗨”的一声跳进了门坎。猛抬头，见一位青年干部正襟危坐地在跟王平谈话。

那人见范景明跃入室内，脸唰地红了。

范景明则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头扎进了内室。

大姐范景新轻声地对她说：“看见了吗？他叫王宗槐，原是晋察冀军区组织部长，刚调来，任三分区政治部主任。怎么样？”

那时，范景明正在学医，对医务工作者十分崇敬，而对政工干部则不屑一顾。加上王宗槐比她大7岁，出于这样的两个原因，她开门见山地回答说：“长相尚可，只是嘛，政工干部，板着脸，可敬不可亲。”

王宗槐走后，王平夫妇跟她讲了个“活辞典”的故事。

日军在百团大战中吃了大败仗，他们不死心，妄图报复，立刻调集7万日军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采取了“铁壁合围”和“梳篦式清剿”，这就是1941年秋季反“扫荡”的缘由。

一场大战之后，军区机关从灵寿县李家沟回到了平山县的陈家院村。

党中央十分关心晋察冀干部的伤亡情况。

晋东南八路军野战政治部组织部发来一份电报，要晋察冀军区组织部上报一份营以上干部名册。项目不多，只要写上姓名、部别、职务这3项就行了。

那时，组织部编有5个科：组织科、青年科、统计科、巡视科，都有科长，惟独干部科长由部长王宗槐兼任。

两名干部干事到职不久，情况不熟悉。更难办的是，手头没有资料可查，不要说干部档案，连份花名册也没有。

这种状况是敌后抗战的特殊环境造成的。1939年秋，晋察冀第一次反“扫荡”时，组织部根据军区首长的指示，烧掉了不便携带又无法转移的文件、档案、资料，只搞了个干部履历表，埋在唐县稻园村。不料，日伪军挖地3尺，把它挖了去，暴露了晋察冀部队的一些实力。

聂司令员指示说：“往后，反“扫荡”前把文件、表格统统处理掉，反“扫荡”之后再填表、整理。”

后来的几次反“扫荡”，八路军总部急着要弄清楚牺牲了哪些干部，发来了急电，要求把营以上干部花名册立即报上去。若制表发下去，填表后再汇拢，显然等不及。

因此，王宗槐手拿电报，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场考验呀！”

他拿出笔，把军区司、政、供、卫机关及直属队营以上干部，一一列出了名单。然后，又把一至五分区的营长、教导员、团特派员、总支书记、机关股长、科长、协理员等营以上干部，按编制序列都列了出来。

那两名干事，一个用复写纸制表，一个跟在后边填写。3个人分工协作，仅用5个小时，一份全军区营以上干部花名册造成并上报了。总计近2000名。因为分散，萧克领导的冀热察挺进军和吕正操领导的冀中军区按陨例自报，故不在内。

上报的数字与实际数据一个不差。军区政治部代主任朱良才表彰说：“神了！干部工作活辞典呀！”

范景明被故事的主人公打动了，答应与他交往交往再说。

后来的几个星期天，范景明和王宗槐按照景新大姐的安排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会了面。

刚开始，范景明不说话，等王宗槐提问；王宗槐话更少，总是咳嗽。那尴尬局面使范景明产生了“话不投机”的感觉。

景新大姐问及进程，范景明仍然是那句老话：“像木头，可敬不可亲！”

王平夫妇分头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景新大姐对妹妹说：“热水袋，内外一样热，凉得快；热水瓶，外冷内热热劲长，看人不可看外表，相处久了就好啦！”

王平则鼓励他的这位老部下：“下次见面，活泼点，别总是板着脸！”

由于事先的毛毛雨下得透，再见面时，范景明主动问王宗槐：如何加强记忆力？那2000个干部名字是怎么记住的？她还说，书本上那么多病名、病症以及各种药名，就是记不住，想从中得到启发，找出加强记忆的好方法。

谈起具体工作，王宗槐的话匣子打开了：

“最主要的是责任心，这种责任心是在军区首长的教诲和严格要求下锻炼出来的。晋察冀军区成立之后，聂荣臻司令员经常询问干部情况，谈到某个干部，他总爱问，‘哪儿人？哪年参加的？任现职几年了？有啥特点？’为便于回答，我身上有个小本本，尽记这些。

“有一回，我现翻现答，忙作一团。聂司令员以平静的目光望着我，严肃的表情上流露出一丝不快。他对我说，‘要记在脑子里。’从那以后，我在熟悉干部上下了番功夫。干部开学习讨论会，我尽量参加，从他们的发言中可知籍贯、性格；面对面交谈，可助记忆；就座的顺序，可以留下印象。偶尔把某人名字忘了，别人就会提醒我：呶！就是坐在墙角的那个……瞧瞧，尽我说了，你不是在冲锋剧社呆过吗？唱个歌吧！”

范景明随便唱了几句，然后，轮到王宗槐唱了。他向范景明公布了登台演戏的历史。

苏区红军时期，王宗槐在小歌剧《红军义务劳动日》里扮演过红军战士，在《小放牛》里还男扮女装演小姑娘哩！

说着说着，他唱了起来：“桃花红，李花白，杏子花儿开。只见那边牧童来。他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脚穿草鞋，手拿短笛吹呀吹起来。叫声牧童哎，你呀可知道？《共产党宣言》谁起草？十月革命谁领导？”唱着唱着，他改了调儿，唱起了《兴国山歌》，逗得范景明笑个不停。

这歌声和笑声，驱赶了僵局和陌生，也矫正了范景明的偏见。她从中体会到：政工人员并不都是板着面孔训人的，他们也有尽人常有的笑容和欢乐。

王平姐夫听说势态有了如此进展，满意地笑了。当着范景明的面，他说：“这下好了，组织上再也不必为他担心了。”

这番话的含意范景明是后来才弄明白的。

战争年代，组织上对干部是极为关心的。为王宗槐的对象问题，聂荣臻司令员曾亲自托媒说合过。

那是1939年末，晋察冀边区第二次党代会刚结束，聂司令员带着军区组织部长王宗隗到杨成武负责的一分区去检查和布置工作。他们从平山县蛟潭庄出发，走到易县岭东村，王宗槐突然患了伤寒病，必须去后方治疗。

分手时，聂司令员把亲身携带的几盒“维他司保命”送给他，并向军区卫生部长叶青山作了交代：“如果他死了，尸体运到阜平城南庄入殡；要是能救过来，趁他住院治疗，在你手下给找个对象，他不小了，该解决婚姻问题了。，’

叶部长真的这样做了，物色了好几个，一个也没谈成。惟独王平夫妇这条线牵出了成果。大概这就叫“缘分”吧！P21-23

这是婚恋皇冠上的灿烂明珠！

这是生命之树的靓丽风采！

这是万里征途的绚丽花朵！

这是垂虹青史的人生画卷！

这是硝烟女神的动情恋歌！

这是矗立在亿万人民心中的红色丰碑！

总之，这部开国功勋的恋爱故事如此称奇：奇缘、奇途、奇志、奇趣。

此外，它在成书思路和谋篇框架上还有两点奇特之处：

一是从奇特的侧面入手，构建全景性框架，打造征程婚恋的整体官阙。书中以7篇文章，每篇文章仅以一对或一组主人公的婚恋故事，展示出连襟婚、包办婚、分配婚、跨国婚、大龄婚、白金婚、挺笔婚等7种婚恋楷式的斑斓色彩和奇特景观。每篇文章既是独立的，又是整体谋篇中不可忽缺的组成部分。它们既是7种婚恋模式的集中代表，又是全景风范的7道景观。沿着任何一对主人公的足迹朝里走，都会进入爱神大殿的神秘官阙，去领略情爱丰碑的崇高、伟大和纯洁。这就是本书区别于其他情爱类图书的首要特点。

二是筛选材料的苛刻性。本书不是红色婚恋故事的大集纳。入选的每篇文章必须符合以下要求：道德隋操的楷模性；人物层面的高层性；故事隋节的跌宕性；历史背景的开阔性和深邃性；思想内涵的震撼性和光彩性；久经不衰的趣味性和可读性；爱情故事的丰满性和曲折性。每篇4到7万字，皆配以照片和证据性资料。

现将该书七种恋爱楷式的代表故事介绍如下：

一

在诸多红色婚恋中，有许多知名人士是连襟关系，俗称“一担挑”。但将军中够得上两个半连襟的，独此一例：上将王平、中将王宗槐、少将易耀彩，三位开国将军的夫人，分别是大姐范景新、二姐范景明以及叔伯妹妹范景阳。因其中有个叔伯姐妹，故称三将军为“两个半连襟”。这样的连襟婚，全军独此一例，可谓军婚之冠。

本文的三位女主人公，同为反法西斯战士。她们从战火中走来，并在战火中与长征北上的老红军结为伉俪。我军首次授衔之后，这才天有神助地戴上了“将军夫人”的桂冠。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她们以各自的坚毅、勇敢和满腔的爱国热忱，谱写了硝烟女神的动情恋歌。她们一嫁而终，几乎全都达到了金婚婚龄。目前，三位将军虽然先后辞世了，但80多岁的范家姐妹依然健在。我以《连襟婚罕闻：三位开国将军与范家姐妹的风雨人生》为题，向读者首次披露了这组罕见婚例。

言及她们的婚趣，我心潮澎湃，故在文首导言中写下了这样的感言：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队伍里，开国上将王平、中将王宗槐、少将易耀彩，他们的夫人分别是大姐范景新、二姐范景明，以及叔伯妹妹范景阳。

他们的业绩是传统之树上一束彤红彤红的硕果！

他们的爱情故事是我军婚恋之冠上一串灿烂的明珠。

他们的传奇经历像一溜火红的山花，盛开在猎猎而动的军旗下，给万里征途洒下了沁人肺腑的芬芳。

他们构筑的爱巢是如此奇特而辉煌！

他们的风雨人生给历史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味、太多太多的思考！

二

包办婚特例的主人公是爱国将军杨虎城及其贤妻张蕙兰。

杨虎城将军一生先后有过三个夫人，罗佩兰、谢葆真，是杨虎城不同时期的随身夫人，皆自由恋爱，许多报刊作过大量的报道。少为人知的是第二夫人张蕙兰。她与杨虎城的婚事，纯属双方父母决定的包办婚。  杨虎城的孝心，张蕙兰的贤惠，促使他俩以不同的思绪，顺从了这宗包办婚。

但在其后一系列国殇家仇的磨砺中，杨虎城体会到了贤妻张蕙兰的美德和风范，故而在他最后一次离别西安亲人时产生了感恩泣泪的动人场面。

我以《包办婚特例：令杨虎城感恩泣泪的贤妻张蕙兰》为题，记叙了她的伟大人生。并在文首提要中写下了这样的提示：

她是礼仪中国贤妻良母的杰出代表，

她是饱经沧桑的伟大女性。

她的故事耐人寻味，

她的美德光照千秋！

她的风范令杨虎城感恩泣泪，

她的淑惠德范名在桑梓。

邓颖超差人带着礼品看望她，

党中央毛主席为她安排了终身职位。

她的归宿如此奇特：

不是烈士却安葬在烈士陵园里。

三

我军出现“分配婚”，有其独特的背景：

中国革命历程太长。有些红小鬼，参军时还是孩子，打着打着二十多岁了，军婚问题成了难题。北方根据地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延安比例是18比1。

为了限制军婚，党中央出台了“258团”的婚配政策：具备25岁、8年军龄、团级干部的条件，才能结婚。

尽管这样，许多符合条件的伤残红军仍然找不到对象。组织上便有意从中捏合。有人便把这种捏合误解为“分配”，于是“分配婚”便成了那个时代的一种婚配模式。

八路军关中荣军学校女教员赵建华出于对革命事业的一片忠诚和对伤残红军的敬仰和同情，接受了组织上的“分配”，与腿部伤残的胡子明结为夫妻，成了“分配的媳妇”。

婚后她才发现，无论她怎样克服自我，也很难弥合感情上的欠缺，于是提出了离婚的请求。

正在这时，党中央决定派这批伤残红军去苏联治病，动员她一同前往，离婚的事，只能暂时忍一忍。

万万没有料到，她等一行在赴苏途中竟然成了新疆军阀盛世才的阶下囚。

敌人想从她身上捞到攻击共产党“共产共妻”的“炮弹”，要她承认是被逼成婚的“分配的媳妇”。这时，她坚持党性原则，说是自愿的。

敌人就把她和丈夫关在同一监号，于是，她狱中生女，吃尽了苦头。

后来，她为解救狱中200多名难友出狱，立下了汗马功劳。她在狱中分娩的女儿狱燕在返回延安的途中中暑，死于火焰山上。

回到延安后，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母亲身边那样嚎啕大哭。党中央批准了她的离婚请求，夫妻俩就此分道扬镳。

文化大革命中，这次离婚却成了她的一大罪状：小资产阶级情调。我将这个比小说还生动的真人真事写成了《分配婚纪行：分配的媳妇青春苦旅泪涟涟》。

有人说，人家说共产党共产共妻，你来个分配的媳妇，不怕授人以柄？

我说：“怕刺，采不到玫瑰花。”这是我的座右铭。“人知我不写，我写人不知。”这是我的选题追求。至于是否授人以柄，我相信：读者是上帝！上帝评述吧！

四

在形形色色的红色婚恋中，还有一种景观：涉及外国人的“跨国婚”，又称涉外婚。

越籍中国将军洪水和他的中国夫人陈剑戈便是这种“跨国婚”的代表人物。

提起洪水将军，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说，我是研究洪水第一人，也是报道洪水第一人。

洪水将军是越南人，经胡志明介绍，成了黄埔军校第四期学员，参加了广州起义，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和中国抗日战争全过程。

在我军首次授衔中，他是唯一的一位外籍将军，也是世界上唯一的双重军籍、双重党籍的“双籍将军”。

他与八路军女干部陈剑戈的结合，是八路军中第一婚。

在他弥留人间的最后时刻曾这样说：

“我这一生，对得起六万万(当时中国人口总数)中国人民，却对不起我心中那位中国女人！”

欲知他们的婚恋故事，请看本书《跨国婚之路：越籍中国将军洪水和他的中越妻儿》。

五 《大龄婚垂范：马拉松恋爱的楷模故事》里，男女主人公分别是原最高检察院副检察长张苏、北京市东直门中学校长齐淑容。他们都是李大钊身边的中共地下党员。避难中相识，从此两情依依。赴难中立下共同的誓言：为了牺牲后不给心上人留下那一半的痛苦，革命不成功不结婚。誓言付诸于行动：八年抗战中，张苏在聂荣臻领导下的晋察冀敌后抗日根据地任实业处长，齐淑容在宋庆龄领导的淞溉难童保育院当院长。直到北京和平解放，他俩才在聂荣臻、薄一波的成全下成了北平解放第一婚。

这时，他们的马拉松恋爱经历了21年。其后的漫长历程中，他俩授人玫瑰，遗香青史。

那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俩的高尚情操和人格魅力，使我联想到“楷模”一词的由来：

孔子墓前，楷树参天。叶茂枝繁，红果累累，长势端庄，巍然屹立。其

挺其拔，浩然正气也！

周公墓前，模树叶艳。春绿如翠，夏红似血，秋白若玉，冬乌胜墨，色

泽纯正。羞花非花，不染世俗也！

以树喻人，比之孔周，于是“楷模”二字成了“榜样”、 “模范”、

“师表”、“风范”的同义词。

美名频呼，世代相袭。忘乎其然，疑似平俗。追本溯源，方知寓意非凡！

这部中篇报告文学，原名《楷模》，发表于1990年第2期《人民教育》，评为“红烛征文一等奖”。《光明日报》、《文艺报》等，都以整版篇幅作了转载。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张锲在1990年12月23日《文艺报》上发表了评论文章：《红烛啊，流吧！——读“红烛奖”获奖作品“楷模”》，对两位主人公的奉献精神以及这篇文章的特色大加赞扬。评论家李希凡在《红烛照人，无私奉献——在“红烛奖”报告文学征文评委会上的发言》中说：“从思想艺术较为完整的意义上讲，我以为，当然是《楷模》写得最好。作者很善于取舍剪裁，文笔既流畅又富于色彩。”

这部中篇报告文学从发表到现在，虽然过去20多年了，但其鲜活的生命力依然不减当年。所不同的是：当今读者的欣赏习惯改变了，对文句要求更为直白了，对文章的节奏要求也加快了。因此，这次成书，我不得不对《楷模》作了部分的删节和修改，但其韵味以及文风特色依旧保持了原汁、原味、原生态。这就是《大龄婚垂范：马拉松恋爱的楷模故事》的由来。倘若读者有意探讨上世纪80年代报告文学的文风特点，敬请一读。

六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国将军队伍里，有3位老红军获得了博士文凭，人称“红军博士”。其中的一位名叫涂通今，今年97岁，曾任第四军医大学校长、总后勤部卫生部副部长、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等职。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

一是经历之奇。小学文化的放牛娃，既有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悲壮历程，又有学海荡舟的美好际遇。

二是桂冠之奇。既是“红军博士”，又是“开国将军”。

三是贡献之奇。既是桃李天下的导师，又是中华神经外科的一代宗师。

四是风格之奇。漫漫征途中，他既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又具锐意进取的创新精神。他和王黎的白金婚之路更是奇中之奇。他俩的姻缘传奇，使我想起彼此生存中的檀香木和近根树。

植物学家说：檀香木质优味香，珍贵无比，近根树为其供奉养分，功不可没！

吾以檀香木、近根树敬赠本文的两位主人公，不知是否贴题，看了《白金婚报捷：红军博士涂通今白金婚之路金光闪闪》之后，敬请发表高见。

七

挺笔婚的主人公是新闻战线的杰出代表：邓拓、丁一岚。

邓拓《人民日报》第一任总编辑，敌后抗战中就主持出版了第一套《毛泽东选集》。他的《燕山夜话》和与人合作的《三家村札记》是我国杂文史上两颗璀璨的明珠，但因此引起的文字狱使他成了“文革”自杀的第—个名人。

他的夫人丁一岚，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台长。抗战烽火中，丁一岚就是革命军中的“红娘子”。新中国成立时，她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转播了开国大典盛况。

我在《挺笔婚撷英：邓拓、丁一岚两隋轶事》中，记载了他俩的爱情故事和敬业精神。拙笔写文豪，诚惶减恐，惟恐有辱使命。

综上所述，本书记载的七种婚式的代表人物，有的人已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的伟大业绩以及用生命和热血谱写的惊世恋歌，将为世人永远传唱。

想起他们，我总觉得，他们都在复述邓拓、丁一岚所崇尚的那句烈士睿语：

“朝晖起处，即我在也！”

作者 李伶

2011年元旦于北京市丰台区第四干休所

看完全书，细心的读者也许会问：如此奇特的爱情故事，你是怎样采撷到手的？这里侧重介绍一下故事背后的一串故事。

一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晋察冀抗日战争史》编辑部工作，去中央档案馆查阅抗战史料时，同往的北京大学历史系党支部书记戴新民老前辈向我介绍了原最高检察院副检察长张苏与他老伴齐淑容21年马拉松恋爱的故事框架，引起了我的写作冲动。于是，我以核实抗战史料的名义，走进了北京市西城区红霞公寓，敲开了主人公的大门。

谈起从前的事，老两口十分健谈，但触及爱情便哈哈一笑道：“八十多岁了，还提什么爱情呀！”

首次采访虽然未能如愿，却对二位主人公的经历有了大致的了解。尤其是“文革”灾难给他俩留下的心灵创伤：有人说张苏给日本鬼子写过投降信。还说那封信就登在当时的报纸上。为了告白天下，他很想找到那封信，但一直没有找到。

与我共同编撰晋察冀抗战《壮士篇》的《人民日报》离休干部左禄对我说：“这事我知道，张苏的确给鬼子写过信，那是对鬼子劝降书的回击。信写得很好，有文才，有骨气，聂荣臻司令员特地指示总编辑邓拓，把信登在晋察冀边区的《抗敌报》上。”

我在左禄同志的帮助下，果然在当时的《抗敌报》上找到了那封公开信。

当我拿着这张报纸的复印件向二位老前辈汇报时，他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张老说：“要是早十年找到它，“文革”中少吃多少苦！”

齐老夸奖道：“到底是解放军，办事认真，怎么谢你呢？”

我说，不用谢，讲述你们马拉松恋爱的故事吧！

就这样，两位老前辈无所顾忌地向我介绍了他们从相识、相恋、相隔，直至北京解放第一婚的详细过程。

我打算写个中篇报告文学，张老不答应，并给我约法三章：“一、文章越简练越好，不得夸大；二、不得超过一万字；三、我们去世之后，你爱写多长写多长！”

如约，我写了篇不足万字的《真挚的爱情》，成了1983年第4期《人物》的挑头文章，《新华文摘》以及十多家妇女、青年类刊物都作了转载，并被好几家出版社纳入了他们的集纳性丛书。

1989年春，两位主人公先后都走了，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悲恸，写下了3万多字报告文学《楷模》，发表于1990年第2期《人民教育》，评为“红烛征文”一等奖。这就是《大龄婚垂范：马拉松恋爱的楷模故事》的由来。

《真挚的爱情》被为报刊转载之后，张苏、齐淑容二位老前辈对我说：“你的执著精神值得赞扬！向你推荐个人，他叫武志平，是杨虎城的作战参谋，也是中共地下党员。有个电影，叫《红色交通线》，人物原型就是武志平。他历尽艰难，出使红军，促使张国焘、徐向前领导的红四方面军与杨虎城达成了‘互不侵犯协定’，致使红四方面军从l万人发展为8万大军，使之成为红四方面军史上的鼎盛时期。对杨虎城本人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由这个‘瞒蒋联共，共同抗日’的秘密协定。发展成后来的‘逼蒋联共，共同抗日’的‘西安事变’。你去采访吧，可以写本书！”

通过张苏、容淑容两位老前辈的引荐，我采访了国务院原参议员武志平，写出了33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杨虎城的密使》，总政治部副主任傅钟老将军以亲历者的身份为该书写序。解放军出版社于1986年1月出版。时任全国政协常委的杨虎城长子杨拯民称赞说：“好多书写了杨虎城，你这本写得最好。”

因为写这本书，我结识了杨拯民及其夫人陈因等杨家后代。通过他们的介绍，我对杨虎城的第二夫人张蕙兰的美德有了大致的了解，但首次宣扬张蕙兰的还是杨拯民。

1993年3月，88岁的张蕙兰病故了，杨家后代怀念她，杨拯民在1993年第4期《人物》上发表了署名文章：《节烈奉献功在国家—_-干卓念张蕙兰母亲))c

2003年，我应邀出席了在西安召开的“纪念杨虎城将军诞辰110周年学术研讨会”，见到了一批杨虎城的家书和历史照片，并得到了杨虎城侄儿杨拯湘写的《回忆杨虎城的夫人张蕙兰》，加上杨虎城的嫡孙杨瀚、西安抗日救国学潮的学生领袖于今、宋绮云的长女宋振平等同志的支持和帮助，这就是《包办婚特例：令杨虎城感恩泣泪的贤妻张蕙兰》的由来。

……

七

最具悲剧色彩的是《挺笔婚撷英：邓拓、丁一岚两情轶事》。我在介绍前面几篇文章时，多次提到了认识邓拓夫人丁一岚的过程，以及她对我的帮助。这里不再重复。

1996年3月，我受朋友之托，为《知音》杂志采写一篇名人婚恋。那时，丁一岚已从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台长职务上退下来好几年了，疾病缠身，仍用三个半天的时间向我介绍她跟邓拓相遇、相知，以及其后的灾难岁月。《晋察冀日报》原副社长张致祥、该报原编辑伊之、左禄、刘淑芳等向我介绍了邓拓、丁一岚在战火中办报、搞宣传等动人故事。平山县滚龙沟党支部书记李永文在长途电话中向我介绍了聂荣臻元帅在他们村设家宴为邓拓、丁一岚庆婚的详细过程。在此基础上，我参阅了《晋察冀日报史》、《邓拓诗选》、《邓拓传》等，然后，择其概要，写了篇不足万字的《邓拓、丁一岚两情轶事》，发表于1996年5月的《知音》。

文章发表后，引起了读者的强烈反响，许多读者来信，表示“向丁一岚学习，向丁一岚问好。”病中的丁一岚很高兴，她进一步向我介绍她和邓拓的有关情况。这次成书，我将占有的材料连同其子邓壮、其女邓小岚提供的照片和历史资料重新制作，写出了近5万字的《挺笔婚撷英：邓拓、丁一岚两情轶事》。

以上就是采撷这组红色婚恋皇冠上灿烂明珠的大致过程。

好几个出版社看到我的这部书稿，皆爱不释手，终因“一些客观原因”，致使这部书稿在漫长的出版之路上“旅行”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今日方能出版。

简叙上述七篇文章的曲折来历，意在说明，我是用生命和自己的党性原则写作的。厚积薄发之区区成果，理应得到保护和尊重，然而，有人竟敢置《著作权法》于不顾，明目张胆地将我的一些文章变成了他们的“著作”；有的出版社竟然为不规“作者”提供了出版条件。这是不能容忍的。

我的这部《匆匆忙忙，他们这样相亲相爱——开国将领的奇婚奇缘》问世之后，希望得到读者的欢迎和爱戴，也希望那些文坛抄手们检点自己的行为，否则，法庭见！

借此机会，我向该书的玉成者、出版者、审稿者一并致谢！

另告：有意转载、文摘或改编电影、电视剧本者，请与作者李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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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伶

2011年1月于北京市丰台区第四干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