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伤,污染,医疗事故,不公正的遭遇……这是天灾?抑或人祸?这是飞速转型的中国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吗?这是急速现代化的中国真实的写照吗?在令人惊喜却缺少体温的经济数据背后,谁会去留意那些追随不上GDP脚步的脆弱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每个人只有这一生,这就是凤凰卫视特别关注生命,关注人生的理由。凤凰著名主持人曾子墨和她的《社会能见度》团队在每一个第一现场,用明澈的眼睛观察,用敏感的心灵思索,用她贯有的一针见血的方式提问,从而引起人们对生命与生存感叹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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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生命之痛(社会能见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曾子墨 |
出版社 | 中国青年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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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工伤,污染,医疗事故,不公正的遭遇……这是天灾?抑或人祸?这是飞速转型的中国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吗?这是急速现代化的中国真实的写照吗?在令人惊喜却缺少体温的经济数据背后,谁会去留意那些追随不上GDP脚步的脆弱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每个人只有这一生,这就是凤凰卫视特别关注生命,关注人生的理由。凤凰著名主持人曾子墨和她的《社会能见度》团队在每一个第一现场,用明澈的眼睛观察,用敏感的心灵思索,用她贯有的一针见血的方式提问,从而引起人们对生命与生存感叹与思考。 内容推荐 生存是人类的永恒主题,是艺术的永恒母题,也是记者、学者的永恒话题。当我们的生存环境变得越来越透明的时候,我们有幸看到一些隐藏在社会底层的问题——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目录 致命的河流 淮河边上的村庄 镉中毒 断落的手指 辛酸暑期工 穆薇的抑郁 女教师杀童案 邱兴华的罪与罚 42日精神病 无罪嫌疑 半条命 童年·孤独症 校车上的死亡 一块纱布之痛 器官移植之后 谁盗取了我的骨髓? 犯人之死 乙肝歧视 试读章节 翟湾村是湖北省襄樊市襄阳区最北边的一个村子。“翟”字代表了村里最大的姓氏,而“湾”字指的便是自北向南、环绕着村子流过的白河,自古以来它就是这里的人们生产和生活的最主要水源。但是在最近10年,日益高发的癌症以及日益变黑变臭的河水却让这里的人们对白河充满了恐惧。如今这个3000多人的村子只有几个依然活着的癌症患者,能出去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许多废弃的房子。5年来,死于癌症的村民已经有100多个。大多数村民发现自己身体有问题,去医院检查时就往往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村民翟玉春为了治疗肝癌花了20多万元,接受采访时,他刚刚从武汉的肿瘤医院化疗回来。 子墨: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翟玉春:2005年7月份,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肝癌。得了这个病可咋医呢,就怕得这个,医院一查说是癌,这么准,我们村的人得的都是癌症。我原来认为得癌,活不了了,以前这种病都看不好。现在技术发达了,我动完手术快9个月了。 子墨:医生是怎么给您介绍手术情况的? 翟玉春:医生问我,你是打针还是动手术?我想,这病看不好,反正是死,就动手术切除厂,随便你割,好了就好,不好就算了。 子墨:看病花了多少钱? 翟玉春:光动手术那一天就交给医院六万七。你不交钱,人家不给你开刀。其他化疗还花了11万,化疗一次就12000多块钱,一个月去一次,一次10天到12天。 子墨:现在化疗还接着进行吗? 翟玉春:接着进行,不化疗,这个病好不了。 曾经,翟玉春家算是村子里的富裕人家。但是为了还钱治病,连翟玉春老父亲的房子都已廉价卖给别人了。翟玉春的妻子说,他们夫妻俩、公公,还有个侄子,三家人住在一起。小小的三间房内,左边是厨房,老父亲和一个小侄儿住在中间的厅,翟玉春和妻子住右边的小屋子。他们的三个孩子在外上学打工,回来也只能住在亲戚家。 翟玉春妻子:医生说是肝癌,说还有一点希望,有钱就有希望,没钱就没希望。别人说这病看不好,不能治了。三个孩子回来就哭,说妈你借也好卖也好,我们打工挣钱还人家,反正一定要救我爸,要给我爸看病。 子墨:除了卖房子,就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吗? 翟玉春妻子:没钱,到医院人家不给看。每次都凑大半个月,才凑到万把块钱化疗一次。谁的钱在屋单搁着,去了就借,也不敢借多了,有的借你三五百,有的借你三五千,就这样借。 子墨:除了化疗,其他的医药费用呢? 翟玉春妻子:化疗以后回来吃药,一个月还得1000多块钱药钱。 在翟湾村,因为癌症负债的家庭比比皆是。翟玉春的三个孩子,大女儿打工第月能挣1000多元,刚刚够他的药费,大儿子正准备从部队退役回家照顾他,小女儿去年休学一年,今年在舅舅的资助下准备参加高考。而妻子每月做生意挣来的1000来块钱也都花在一家人的生活上了。欠下的十几万元的债,翟玉春说只能等孩子们将来还了。虽然让自己的下一代也背上了债务,翟玉春还是为自己的肝癌手术成功感到幸运。他家住在翟湾村二组,离白河较近,邻居翟爱枝的母亲王凤儿最近刚刚因为结肠癌去世。 子墨:在河边住的人家有患癌症吗? 翟爱枝:有啊,都死了。得了就死,前几年就死了。我们二队就十几个。肺癌、肝癌、胃癌……癌太多了,说不清是怎么得的。 子墨: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 翟爱枝:腊月十六。 子墨:走前是什么样子? 翟爱枝:到最后她都疼得要命,疼得叫,我们只能守在跟前哭。 子墨:周围得癌症的多吗? 翟爱枝:周围?多得很啊。 翟爱枝姐妹为了给母亲看病也欠下了两万元的债务。她们只有一个兄弟,却是先天智障。如今为了还债,最小的妹妹也外出打工挣钱了。除了母亲,翟爱枝和丈夫身体也长期不好。尽管担心,他们却无力再去医院;台疗。和其他村民一样,翟爱枝认为,污染的白河水是导致他们生病的元凶。 翟爱枝:我们村里,年轻人,甚至十几岁的小孩子,不少都得了癌症。像我们这个岁数的中年人经常有病。你看我这屋里的药瓶子跟开药店一样,孩子他爸从去年6月开始胃不好,肠道也不好。上回去检查发现胃充血,医生说再严重就是胃穿孔。 子墨:你们怎么知道身体不好和水有关? 翟爱枝:别的地方没这种病啊。以前那河水清亮亮的,在大队里干活的时候,渴了就喝河里的水,现在河水闻着就臭烘烘的。 子墨:附近白河流过的村庄也有这么高的发病率吗? 翟爱枝:反正我看只要靠近这条河的,就有这种现象。P2-5 序言 每年的第一个周四是《社会能见度》的生日。迈入2008年,它3岁了。部分节目终于集结成书,该是一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1000多个日日夜夜,我们精简得只有四五个人的团队陪伴我走遍大江南北,在边缘的城市角落,在偏僻的乡村田间,面对芸芸众生,用镜头、用心记录着转型期的中国。 那些画面或残酷,或悲凉,从不美丽,但因为真实,所以震撼。 记得在汉江流域的癌症村,釆访中,我不止一次因为腹部的剧痛难忍而被迫停机。连最壮实的摄像也顶不住污染水源的侵袭,捂着肚子,穿梭于洗手间和拍摄现场。劣五类的白河水,泛着泡沫,散发着恶臭,我们仅仅是在两天的饭菜中与它对峙,较量。那些世世代代称白河为母亲河的村民呢?他们离不开那片土地,他们无处可逃。癌症,是唯一的宿命。 还有那些断落的手指,不曾亲眼见过,却血淋淋、活生生地刻在脑海深处。珠三角的民工医院里,楼道狭窄,昏暗,简陋,挤满破旧的病床。病人老少不一,口音各异,但手臂处厚厚缠绕的渗着鲜血的灰白纱布却昭示着他们共同的命运。几十分钟的车程外,大都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但在这里,手指断落了,手掌消失了,耳闻痛苦的呻吟,我压抑,窒息,甚至分裂。这是我们熟悉的中国吗?那个像北京和上海一样漂亮一样现代化的中国呢?那个堆砌在高楼大厦上霓虹闪烁的中国怎么突然间遥远得如同另外一个星球? 3年,太多的哭诉,太多的无助,太多的生命之痛。 常有朋友问,看多了灰色的人生,你悲观吗?抑郁吗?我总是摇摇头,说不,说数不清的生命之痛反而让我们学会珍惜,懂得知足。 我常想,假如我出生在某个癌症村,喝着污染的河水长大,也许我的身体里早就埋下绝症的种子,早就闻到死亡的气息。又或者,我的父母身陷冤屈,一贫如洗,也许我从未有机会读书识字,小小年纪便不得不在社会底层漂泊、挣扎…… 上天的恩赐,感谢,感激。 感恩的最好方式莫过于力所能及,善待他人。幸运的是,《社会能见度》给予我们一个平台。30分钟的节目或许不能改变他人的命运,但至少,我们在尽微薄之力。 感悟之余,还有思考。 工伤,污染,医疗事故,不公正的遭遇……这是天灾?抑或人祸?这是飞速转型的中国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吗?这是急速现代化的中国真实的写照吗?在令人惊喜却缺少体温的经济数据背后,谁会去留意那些追随不上GDP脚步的脆弱生命? 我常想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不可能有呼风唤雨的法力,但我们可以从我做起,从一点一滴身边最细微的小事做起,让这个世界舒展的笑脸多起来,也让人们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拥有生命该有的尊严。 我常想,也许我们的节目不能给出答案,但至少,我们在记录。 但愿我们记录的脚步永不停歇,直至《社会能见度》迎来它10岁的生日、30岁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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