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歇洛克·福尔摩斯,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他在全球有六千万狂热的拥趸,他的故事在垒球畅销数卡亿册,他是神话,是态度,是文化,是生活方式。但他注射毒品,烟瘾极大,生活不拘小节,他的说话方式让人无法接受,他是是不是卑鄙阴险,道貌岸然……他是史上谜团最多的侦探,他到底有多少奇妙故事?
阿瑟·柯南·道尔所著的《归来记》是福尔摩斯全集中的短篇小说集,共收录了福尔摩斯所经历的十三则探案,其中《空屋》是福尔摩斯历劫归来后的第一则案子——自从福尔摩斯与伦敦罪犯首领莫里亚蒂教授双双跌落莱辛巴赫瀑布后,所有的人都以为福尔摩斯死在莱辛巴赫瀑布——未料,八年之后,福尔摩斯化装成老流浪汉回来,利用他在贝格街的旧宅,一举破了三起伦敦市悬而未决的案子。在雷清贝瀑布死过一次之后,神探福尔摩斯缓缓老矣,只是,再也不曾死去。
阿瑟·柯南·道尔所著的《归来记》为“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之六,开辟侦探小说历史“黄金时代”的不朽经典,一百多年来被译成57种文字,风靡全世界,史上最受读者推崇,绝对不能错过的侦探小说。
《归来记》中的十三则短篇故事,是历劫归来后的福尔摩斯和华生再度携手合作,不仅极大地满足了侦探小说迷的愿望,其创作过程本身即以足构成世界文学史上一段永难磨灭的佳话。
一八九四年的春天,可敬的罗诺德·阿德尔在最不寻常和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被谋杀,这个案子引起了全伦敦的注意,上流社会尤其感到惊慌。警方调查后公布了详细的案情,但有许多细节被删去了。这是因为起诉理由非常充分,所以没有必要公开全部的证据。直到现在——将近十年之后。——才允许我来补充一些破案过程中缺失的环节。案子本身是充满趣味的,但比起那意想不到的结局,这点趣味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在我一生所经历的奇异事件中,这个案子的结局是最令我震惊和诧异的。即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一想起它来,我依然会感到毛骨悚然,但也同样能重温那种高兴、惊奇而又怀疑的心情。当时这种心情像喷涌的潮水一般,完全淹没了我的理智。请让我向那些关心我偶尔谈起的非凡人物的读者大众说一句话:不要责怪我没有让你们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曾亲口禁止这样做,我会把这当成首要的义务。这项禁令是在上个月三号才取消的。
我和福尔摩斯的密切交往使我对刑事案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不难想象的。在他失踪之后,凡是公开发表的案件经过,我都仔细阅读,从不遗漏。为了满足个人兴趣,我还不止一次地尝试用他的方法来解释这些案件,虽然不很成功。不过,没有任何案子能像罗诺德·阿德尔的惨死那样吸引我。当我读到审讯时提出的证据,并据此判决某个或某些不知名的人蓄意谋杀时,我比过去更清楚地意识到福尔摩斯的去世带给社会的损失。我敢肯定这件奇怪的案子中有几点一定会特别吸引他,而且这位欧洲首屈一指的刑事侦探能够凭借自己训练有素的观察力和敏锐的头脑,来弥补警方的不足,甚至先于警方行动起来。我整天都在出诊,脑子里却想着这件案子,而且找不出能够说服自己的充分理由。尽管案子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我还是先把审讯结束时已经公布过的案情扼要地重述一遍。
罗诺德·阿德尔是澳大利亚某殖民地总督梅鲁斯伯爵的次子。阿德尔的母亲从澳大利亚回国来做白内障手术,跟儿子阿德尔和女儿希尔达一起住在公园路。四百二十七号。这个年轻人经常出入上流社会,据大家所知,他并没有仇人,也没有什么恶习。他同卡斯特尔斯的伊迪丝·伍德利小姐订过婚,但几个月前双方自愿解除了婚约,之后也没有看出有多深的留恋。他天性冷漠,习惯于一成不变的生活,平日的时间都消磨在一个狭小而保守的圈子里。然而,就在一八九四年三月三十日。夜里十点至十一点二十分之间,死亡以最奇特的方式突然笼罩在了这个悠闲懒散的青年身上。
罗诺德·阿德尔喜欢玩纸牌,而且经常玩,但赌注从不大到有损于身份的程度。他是鲍尔温、卡文狄希和巴格特尔三个纸牌俱乐部。的会员。遇害当天,晚饭后他在卡文狄希俱乐部玩了一盘惠斯特,那天下午他也在那里打过牌。和他一起打牌的莫瑞先生、约翰·哈代爵士和莫兰上校证明他们打的是惠斯特。大家的手气差不多,阿德尔大概输了五镑,不会更多。他有一笔可观的财产,这样的输赢绝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他每天不是在这个俱乐部打牌就是在那个俱乐部打牌,而且总是打得小心谨慎,常常是赢了钱才离开牌桌。证词中还谈到在几个星期之前,他和莫兰上校作为搭档,一口气赢了哥德菲·米尔纳和巴尔莫拉尔勋爵。四百二十镑。在调查报告中提到的关于他的近况就是这些。
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从俱乐部回到家里的时间是十点整。他的母亲和妹妹到亲戚家串门去了。女仆作证说听见他走进二楼。的隔音室——也就是他经常当做起居室的那个房间。她已经在屋里生好了火,因为有烟,她打开了窗户。直到十一点二十分梅鲁斯夫人和女儿回来之前,屋子里都没有动静。梅鲁斯夫人想进去向儿子说声晚安,这才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上了。母女二人敲门、呼喊都没有得到应答,就找来人把门撞开,只见这个不幸的青年躺在桌边,脑袋被~颗左轮子弹击碎,样子非常可怕。屋里没有任何武器。桌上摆着两张十镑的钞票,还有总共十七镑十先令的金币和银币,这些钱被码成了几堆,每堆数目多少不一。另外有张纸条,上面记录了若干数目字和几个俱乐部朋友的名字,由此推测遇害前他正在计算打牌的输赢。
现场的详细检查使案情变得更加复杂。第一,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从里面把门插上的理由。有可能是凶手插上了门,然后从窗户逃跑。从窗口到地面的距离至少有三十英尺,窗下的花坛里开满了藏红花,可是花丛和地面上都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房子和街道之间的狭长草地上也没有任何痕迹。因此,很明显是年轻人自己把门插上的。如果有人能用左轮手枪从外面对准窗口放一枪,而且造成这样的致命伤,那么此人必定是个神枪手。另外,公园路是一条行人川流不息的大道,离这所房子不到一百码的地方就有马车站。这里有人被打死了,一颗像所有铅头子弹那样射出后就会开花的左轮子弹。造成了致命的伤害,然而当时却没有人听到枪声,这不是十分离奇吗?由于找不出动机,公园路奇案的这些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因为正如我前面提到的,没有人听说年轻的阿德尔有什么仇人,屋子里的金钱和贵重物品也完全没有人动过。
我整天反复思考这些事实,竭力想找出一个能解释得通、并且矛盾最少的理论——我的亡友称它为一切调查的起点。傍晚,我漫步穿过公园,大约在六点钟左右走到了公园路连接牛津街的路口。一群流浪汉。聚在人行道上,他们都仰头望着一扇窗户。他们向我指出了我特地过来看看的那所房子。一个戴着有色眼镜的瘦高个子。——我非常怀疑他是个便衣侦探——正在讲述自己的某种推测,其他人都在围着听。我尽量往前凑过去,但他的议论听起来实在荒谬,我又有点厌恶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就在这么做的时候,我撞到了后面一个有残疾的老人,把他抱着的几本书碰掉在地上。记得当我捡起那些书的时候,看到其中~本的书名是《树木崇拜的起源》。这使我猜测他一定是个穷藏书家,收集一些不见经传的书籍作为职业或者爱好。我极力为这意想不到的事道歉,但不巧的是,我碰掉的这几本书显然在它们的主人眼中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他生气地吼了一声,就转身走开了。我望着他弯曲的背影和灰白的连鬓胡子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多次观察公园路四百二十七号,但这对弄清我所关心的问题毫无作用。这所房子和大街只隔着一道半截是栅栏的矮墙,高度不超过五英尺,因此任何入想进入花园都非常容易。但那扇窗户却完全够不着,因为墙上没有水管或者别的东西可以帮助身手矫捷的人爬上去。我比以前更加迷惑,只得折回肯辛顿。我在书房里待了没到五分钟,女仆就进来说有人要见我。令我吃惊的是,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古怪的旧书收藏家。灰白的须发中露出了他那轮廓分明而干瘦的脸,右臂下夹着他心爱的书,至少有十来本。
“您没想到是我Ⅱ巴,先生。”他的声音奇怪而嘶哑。
我承认没有想到是他。
“我感到很过意不去,先生。刚才我一瘸一拐地走在您后面,碰巧看见您走进这所房子。我对自己说应该进来看看那位好心的绅士,对他说我刚才的态度有点粗暴,但没有恶意,还要谢谢他替我把书捡起来。”
“这点小事您看得太重了,”我说,“可不可以问一下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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