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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地上所有的河流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维舟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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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维舟编著的《大地上所有的河流》内容介绍:那时候,世界就那么大,总有一种错觉,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延续到时光尽头。但生活拆散了我们,在看不见彼此的人海里,我们需要记忆,也需要遗忘。

终有一天,除了那仅有的一点记忆,我们所有的记忆都将不同。就像这大地上所有的河流,渐渐地都走向不同的方向,彼此再难汇合。

一切不过是一段不知不觉的旅程,正如诗人所说,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内容推荐

维舟编著的《大地上所有的河流》由三部分组成:第一辑包含11篇散文,各自独立成篇,分别叙述11位高中同学的个人际遇与浮沉;第二辑收录怀念少年时代挚友张晖的两篇文章,得见一代学人之精神不死;最后一辑《一个夏天分两次结束》,记叙高考前后的一段青春记忆。三个部分彼此交织,形成一段整体的记忆。

这些文字是对逝去年华的一次怀念,真实再现了九十年代度过青春期的一代人的迷惘与迷误。时光总是一去不返,经历过的人与事,浸透过的情感堆砌出如今的隐隐轮廓。作者笔下的这组人物,均基于彼时彼地的真人真事,可视为一部既有关联又彼此独立的个人史。

目录

辑一

深海

没有过往的人

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流年

大地上所有的河流

幽暗的心

少年游

生活不过是一出轻喜剧

滑梯上的孩子

搬家记

碧海青天夜夜心

辑二

平生风义兼师友——怀念张晖

他曾真正活过

辑三

一个夏天分两次结束

后记

当时我并不知道

试读章节

十岁以前,林沛然一直生活在贵阳,一个群山环抱的内陆城市。多年后,她还兴致盎然地向我描述小时候她在贵阳附近小镇上,随意走进人家吃东西的情形,无拘无束,没有人会责怪。她喜欢那里的青山白云和夏季的小瀑布,那种亲人一样质朴的感情。

1986年,父母决定举家迁回上海去,那是他们的故乡,却是孩子们陌生的地方。临别之际,小朋友们依依不舍地和她说了很多话,他们说,到了上海,别忘了去海边捡一些贝壳,最好寄一包海水回来,因为他们都从未见过。然而一家人最终还是没能调回上海市区,几经周折,被安置在远郊的崇明岛。她很不喜欢这个新地方,不喜欢这里的方言,不喜欢这个地势毫无变化的平坦冲积岛屿,不喜欢泥浆一样黄黄的长江水。后来一次在县城的梧桐树下散步时,她还轻轻笑着对我说:“嘿,到了这里,不要说贝壳,连大海也见不到。”她微微摇了摇头。那时她来到岛上已经七八年了,还是不肯学一句土话,只说普通话和上海话。

那时候的她,沉静、淡漠、高傲、迟钝。

一天黄昏,轮到我值日,正在烟尘抖乱地扫地,她兴高采烈地跟人一路说着回到教室,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还在说,说着说着她忽然说到我,笑着对我说:“虽然我早就知道维舟了,可那时在作文通讯上看到你的名字,还以为是个女生呢!”我一笑,心想我早先不也以为你是个男生吗?英语老师第一次点名点到她,还微微一怔说:“哦,a girl。”她又笑着说:“那时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呵!没想到你这么用功!我却是靠拼了一下才进来的,而且我不考崇明中学的话,别的什么也几乎可说是考不中的。”她说她羡慕大学里的那种教学方式。

一个多月后,老师批阅的周记发下来,我翻看评语时忽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小字条:“可以看看你的周记吗?林沛然。”我一怔,抬头看看前排,她正在若无其事地低头翻书。那时她是语文课代表,所有的周记都是她分发下来的。

她看过我的周记后又夹了两页纸给我。她说我内心绷得太紧,文字基调偏灰,她说“你其实也并不太自信,所以一直在给自己打气”,我看到这里时感到微微一震。她就是如此尖锐,那是一种将她与其他人截然分开的气质,难以表述。她说她和我一样,对这个集体的黯淡非常无奈,且因成绩不好,很多事不好说,只能默默地打量和关心这个班级。她提议成立一个文学小组,还推荐了几篇校园文学的文章给我,认真地叮嘱“我可真是怀着得意的心情向你推荐的”。

课后我找她到西花园的大樟树下讨论,她很激动,一刻不停地提出自己的各种想法,做着各种手势,然后静下来期待着我的反应。我看到她这样,觉得很惊讶,这一点儿都不像平目里那个沉默的女生。她说希望杜若也能加入,知道杜若也关注一些现代文学作品。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很亮,仿佛前面是无限希望。然而文学小组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我那时觉得,在学业的重压下,那最多只能作为隐秘的个人爱好,而很难形成定期的组织。她勉强部分赞同,觉得贵在自发,也不必有多少成员,不定期交流一下就是了。多年后的今天,我深深后悔自己那时打击了她。

但我从此开始注意她。和面谈时的兴奋、锐利不同,她在平常的日子里十分沉默,动作很慢——我印象很深的一个画面是:那时因为课桌之间的过道窄,她每天清晨上学,总是倒退着慢慢走到自己座位上。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未见到思想的深刻敏锐与对外务的迟钝共存于一个女孩子身上。她的想法和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格格不入,有时几乎让人感觉不大像一个女子。有一年冬令营,晚会上有个点鞭炮的节目是专门留给女生的,要用悬挂着一段蚊香的竹竿去点鞭炮,且不许点完就跑。绳子和弧形的蚊香不断晃动,加上鞭炮的震响,让许多女生捂住耳朵很是紧张,轮到她时,却坦然自若地只是微笑。P3-5

后记

经历了这些年的生活后,我已原谅了当年的那个自己。原先我一直不肯原谅他。但是都过去了。在结束高考的那个夏天,我曾对人说:一个时代结束了。那时我说的“时代”,其实际含义不如说是青春期的一个阶段,因此,这句在如今看来有几分矫情的话,不可避免地变成了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其中弥漫着只有我自己才能反复体会的伤感。那时我十八岁,到如今又一个十八年都已过去,回头看看,理应承认,当时我并不真的理解自己生活在其中的那个小小世界。

就像生活在中世纪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生活在“黑暗的中世纪”一样,那时的我们也未理解自己身处的时代。固然,这原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几乎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只是自在地活着,而不是自觉地活着。日常生活都是平淡无奇、不知不觉的,更何况许多事件的意义,要在多年之后才显露出来——或者说,随着我们自己生活的变化和延长,会改变早先某些生活片段的意义,又或许是不断地为它叠加上新的意义。无论如何,在当时,我们无从预见二十年后自己将如何看待当时的自己。

隔着那么久远的时光,那个小岛、小城和校园,现在看来就像一个遥远而陌生的舞台,而舞台上的我们也渐渐陌生。这本书中所回忆的,大抵都是20世纪90年代的事,当时崇明还是一个相对封闭而安静的岛屿——某种程度上迄今仍是如此——县城不过四五万人,住的大多都是本地人,而今城里人口已翻了一倍。更重要的是,那时每个人所知道的外部世界和与外部世界的联系也都有限——或许可以说,我们是在数字浪潮涌来之前平静过完自己青春期的最后一代人。新成长起来的一代已很难理解那样的生活:“怎么,你们那时连手机都没有?QQ和MSN也不用?还手写那么多信?真浪漫。”——说这话的朋友是1988年生的,其实也只比我小11岁,但在这时代,的确可算是两代人了。在他们眼里,我们那时“最后的过时的浪漫”,仿佛校园民谣一般的时光,“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如今则一切都是实时的、即刻得到回应的、时空压缩交错的交流。

我们那时并不觉得90年代的时光有多浪漫。我1998年实习时才有机会经常上网,而直至2000年还在手写书信,至于手机,则要到2001年才配备。如今习惯了这些现代通讯的人们,很难设想没有它们之前的那种世界。从厦门寄信到南京要三天,即便那边当即回信,来回也总已一周了;日记和书信中总有大段的心理活动;长途电话非常昂贵,轻易不会拔打;因为没有手机,出门约人总要事先说好时间地点,但即使如此,也常有见不到面的尴尬,生出许多误会。容忍缓慢、等待和错过,并不是美德,只是当时不得不养成的习惯。

以这种方式回望,90年代也会慢慢变得“古代化”,被怀旧和浪漫化。仿佛是被一个延续至今的大浪吞噬之前,某个静止而凝固的失落世界。但如果真是如此,则我之所以能够这样回望它,无疑正是因为我已不在其中了。

这样,在它流逝之后,我渐渐看清楚了它的轮廓和意义,因为距离赋予了我透视的能力。它永不再来,已不存在,但也不曾消散。张晖的骤然离世,更使我想明白了许多事,那时年轻而不谙世事的我们,并不知道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甚至在当时看来压抑的学业和残酷的竞争,事后看看其实也不尽然。只是十七八岁时,世界就这么大一点儿,以为自己所受的就是最大的苦。但和外省同龄人相比,其实并不是。相对而言,上海的中学算是相当注重全面发展的了,有作家讲座、辩论赛、话剧表演、歌咏比赛、交谊舞、冬季环城马拉松……虽然那时,这些文艺社团活动也响应者寥寥,似乎没人太当回事,但至少是有的。老师甚至并不鼓励过分的学业竞争,我们那时并不像外省一些学校那样,将全班名次张榜公开,而更多照顾了备人的隐私和自尊心——每个人在考试后会拿到像工资条一样的纸条,上面打印着各门成绩和班级、年级名次,是否告诉同学,全凭自己。至于读课外书,如果你自己不怕耽误学业,图书馆和老师也并不禁止。而在不少地方,重点中学除升学外几无余事,学生极少读课外书,精神生活甚为贫瘠,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张晖在到南京大学中文系后,惊讶地发现同学中不少人看过的课外书不到十本的原因。

有人在读了《一个夏天分两次结束》后笑说:“发现你们那时高中同学之间交往都很自由,到异性同学家里似乎也总是想去就去了,有时事先电话也不打,而家长们看来也全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这是不是你们那儿特殊的社会气氛所致?”我原先从未意识到这一点,觉得那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话,让我心头一凛。的确,我们那时好像都未察觉这会“失礼”——固然电话也不便,有些同学家里都未安装电话——尽管不熟的时候上门不免唐突,但也并无什么太大的无形障碍。同学家长很开明,对我们之间的来往,更无人有反对之意。老师们虽未鼓励,但也从不反对,这一点更应感谢我们当时的班主任陆朝晖老师所营造的宽松自由的氛围——他从不在已经很重的学业之上再给我们增添压力。

尽管如此,我也不大愿意多去回忆它,固然原因之一是我已回忆了太多,深知回忆可以成为难以卸下的负担,还会上瘾。在高中同学偶尔的聚会上,我早已发现,其实多数人宁可把那几年忘得千干净净。为何要记那么清楚?真的全无必要。那时我惊讶地意识到,很少人会反复地关注和反思生活过的时光,过去的就过去了,大部分的事,他们很快就不能再记起。或者,在丧失了大部分细节之后,变成一团模糊的影子。有时连同学的姓名都已忘了。曾看到国外的一项研究说,如果缺乏联系,遗忘少年时同学音容笑貌的平均年限是22年。如此说来,我们也快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比起记忆,遗忘更多地塑造了我们现在的生活。因为当下新的生活需要这些记忆的隐退。也只有在某些电光石火的瞬间,才会忽然闪现那时的某个片段——那些年轻的人们,在平静沉闷的外表之下波澜起伏的内心,不言不语之中那种自己也难以形容的爱慕,那些一开始就注定要结束的愿望,仿佛曾在某个黄昏的教室门口,蓦然回望那一刻的孤独。

然而我也深知,这样的追忆与其说是某种特权或义务,不如说是一种愚行。说到底,那不过是那个世界在我自己内心投下的长长影子。连大部分的人物,也不过是留在我内心的影像。因为太多事尚未开始就结束了,很多话也就从未说出口,整个回忆不免充满了欲言又止的意味。既未说分明,又无长久的交往和共同的生活经历,又哪儿来的共同记忆?只是想想,写下来也好吧,至少让人见证,我们曾那样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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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10: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