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魔术师》编著者风为裳。
●故事离奇梦幻,温暖感人
小说围绕一个对魔术师初见即念念不忘的女孩安黎展开。经历了与嚣张跋扈的校园“王子”裴多歌的生离、与青梅竹马的旧时友虎牙的死别,安黎与最初懵懂爱恋的魔术师潘左之间发生的爱情纠葛惊天动地,温暖感人。
●魔术元素的运用活泼有趣
爱情的魔力下,执拗坚韧的女孩安黎奋不顾身,帮助海洋馆里的落魄小丑潘左一步步成为国际知名的大魔术师。明星大腕的光环下,潘左性情大变。由此,他和安黎的爱情一波三折。小说中对情节起推动作用的几场魔术表演或幼稚好笑,或巧妙机趣,或惊险刺激,精彩纷呈,引人入胜。
●小说语言清新俏皮
小清新的文字诗意唯美,云淡风轻中蕴藏着石破天惊,给读者以美妙的阅读体验。
《恋爱魔术师》编著者风为裳。
《恋爱魔术师》内容提要:这世界上最倒霉的姑娘,就像一只悬于半空的苹果没着没落,所有的苦难洪水般袭来。倾情一吻,她的世界会有着怎样的魔法?
桀骜不驯的校园王子裴多歌、青梅竹马的旧时腻友虎牙、满目沧桑的大魔术师潘左,他们谁是安黎的真命天子?他们如何陪伴她走过生命的坎坷,走过阴谋的泥淖?
灯光暗淡,舞台空寂,他在聚光灯下,她在黑暗中……
他变得出这世界上所有的精彩,却变不成她要的一份完美爱情……
再阴再冷的地方,也比这个叫“家”的地方宽敞明亮,这个家,被父亲的背叛被母亲的唠叨填得满坑满谷,太闷了太挤了,把这个叫安黎的女孩挤得没处躲没处藏。
安黎路过破败的小剧场时,雨的声势大了起来。她跑到小剧场的廊檐下避雨,泪水朦胧里看到斑驳的墙上贴着前一日的海报_水彩的,仿宋字体,花花绿绿,几组舞台表演是用极传神的水墨渲染画出来的。海报被秋风撕扯着掉了半边,另半边被风“呼哒呼哒”地扯着。那是省城里的马戏团来演出的海报。安黎跟虎牙期待了许久,却不想临了,安黎家里乱成一团,没人有心思来看。
这雨倒很长情,没有三言五语收掉哭声的意思,悠长地扯起了朦朦胧胧的雨帘子,不紧不慢地低声吟唱。
安黎的眼泪如这雨丝一样络绎不绝。
潘左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2邂逅
他的脚像踢踏舞演员一样奋力地踩着水。那是安黎对潘左的第一印象。安黎看过一个卓别林的老电影——《雨中曲》,他很像那个在雨中跳舞的人。当然,那是后来安黎在无数次回忆里想象出来的画面。你知道,回忆这种东西,越遥选,越想记得清楚,就越模糊,以至于后来,安黎分不清它到底是真实地发生过还是某个电影里的一个画面。
那个雨中的傍晚,身材颀长的男孩把身上的夹克从底边翻上来罩在头上,远远地看,像一只黑色的张着硕大翅膀的大鹏鸟冲到小剧场的廊檐下。他的手松开,胳膊落下去,翅膀落成了黑色的夹克,他的眉眼亮生生地落进了安黎的眼里。
“雨真大啊!”是好听的北方口音,脆生生地如一截刚从土里拔出来的萝卜。
他是高个子男孩。头上戴着牛仔鸭舌帽,穿着发白的工装裤,脚上是一双灰白色的板鞋,已被泥水弄花了脸。他在笑,很奇怪,男生笑出了一朵桃花的模样。
安黎不高兴男孩那样轻浮到贱的样子。有什么好笑的,下雨好笑?那嘴不咧成青蛙才怪呢!这一入秋,白玉镇哪天不哭泣两遍?安黎是喜欢雨天的,却不高兴别人这样兴高采烈。
安黎悄悄抹了一下脸,继续扭过脸看如麻的雨丝。眼睛又干又涩。安黎不会在父母面前哭,却常常在夜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眼泪泛滥成灾的后果就是泪水跑出来,眼睛变成了枯井。男孩甩着头上的雨水,抖落着长腿,像只没老实气的猴子,他歪着头问安黎:“你镇上中学的吧?我马戏团的,潘左!”
安黎用眼角扫了一下身边的高个子,他很有名吗?这么高,肯定不能扮小丑吧?
这样想,安黎的嘴却闭得紧紧的,仿佛是怕一张嘴,扑棱棱从嘴里跑出几只鸟来。
“下雨,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演个小节目。嘿,我是魔术师!”男孩的表情很有趣,就像他宣布的是个天大的事情。
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安黎转过脸,看着叫潘左的少年。他跟镇上一律着着黑或者蓝衣裤的少年们太不相同,他的眼里、脸上的确盛开着一朵桃花,很诱人,也很讨人厌。
他左手里放着两枚硬币,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着晃到安黎眼前:“看好,两个吧?真的吧?”开场很局促,安黎看得出他的紧张,他捏硬币的手有些抖,捏那两枚硬币时费了一点周折。
安黎拉着长辫子眼睛往雨地里看,并不想配合,没想到他过分到要她参与表演。
“一个五毛,一个一块的硬币,你一手拿一枚,背过身去,攥好哦!”他的热情让她没办法继续装酷下去,目光转回来,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只好乖乖背过身,把两枚硬币倒了个个儿,然后再转过身来。
“记好哪只手放的哪只硬币没?”男孩认真的态度很有趣,安黎有些紧张也有些觉得好玩。她认真地想了一下;不确定记忆出没出错,还是手背在身后比了比大小,胳膊拿回来,点了点头。
潘左又在抖腿,脸上是神秘兮兮的笑:“你信不信,我能知道哪只手是哪枚硬币?”
安黎很不喜欢他故弄玄虚的劲,好吧,反正上了贼船了,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指着安黎的左手:“请将左手的硬币数额乘上661”安黎略想一下:一元乘以66,简单,66块。点头。
潘左似笑非笑盯着安黎:“算好没?”
他指着安黎的右手:“请将这只手的币值数额乘上55,算好后告诉我!”
安黎侧着脸,认真地想了一下,5毛乘以55,27块5。不确定,再算一遍,然后点头。潘左没迟疑,拉着安黎的右手说:“这只手是五毛。”
安黎愣了一下,继而笑了,露出两颗兔子牙,她歪着头说:“我知道,算右手的硬币花的时间比较多,你没有三只眼,只不过是观察仔细而已,也就是说,我的表情出卖了我。”
潘左挠了挠脑袋,笑,眉眼弯弯的,又笑成一朵桃花的模样,几乎把整片阴郁的天空都照亮了。安黎把硬币还给他,不再说话。两个人立在小剧场的廊檐下,好半天,他说:“女孩太聪明了不好。”
“要你管!”安黎说。
大概是败了兴,潘左不再说话。
雨成了一条线。世界被分成了两半。安黎感觉自己如同身处孤岛一般,孤寂,清冷。只有身旁的瘦高男生是清晰的,温暖的。安黎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真是太冷了。安黎抱了抱肩膀,问:“马戏团有高空飞人吗?”
潘左没有看安黎,目光一条路一样伸出去,回答得却自豪:“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学那个,空中飞人?”那时的安黎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为所以的。她总爱问个“为什么”,虎牙说:“不如你叫十万个为什么好了!”
潘左略略侧过头来,目光碰到安黎的目光上:“不为什么,我就喜欢魔术,世界在你的面前,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他的声音依然清脆,却因为一场游戏,多了一点亲切的热度。
安黎伸手接住冰冷的雨滴,自言自语地说:“真的可以想有什么就有什么吗?骗人!”
雨雾中,一个胖墩墩的身影左手举着一把硕大的黑伞,右手一甩一甩的,像只笨企鹅踩着水花走过来,又像一个硕大的墨点在水面上啪啪地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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