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是告诉读者什么对,什么错,因为对错是随时空转移的;小说也不是给读者灌输什么思想,小说如果做了灌输工具,就失去了小说的力量。小说的力量,在于引导读者思考。灵魂是在思考中飞翔的。
《痛彻肺腑的鱼》由孟大鸣著,趁本书结集出版之际,梳理这些创作理念,一是清理未来的路如何走,二是检验以往走过的路,是否误入岐途。最权威的检验者是读者,期待读者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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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痛彻肺腑的鱼/苹果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孟大鸣 |
出版社 | 吉林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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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小说不是告诉读者什么对,什么错,因为对错是随时空转移的;小说也不是给读者灌输什么思想,小说如果做了灌输工具,就失去了小说的力量。小说的力量,在于引导读者思考。灵魂是在思考中飞翔的。 《痛彻肺腑的鱼》由孟大鸣著,趁本书结集出版之际,梳理这些创作理念,一是清理未来的路如何走,二是检验以往走过的路,是否误入岐途。最权威的检验者是读者,期待读者的检验。 内容推荐 《痛彻肺腑的鱼》由孟大鸣著,该书所选中短篇小说,都有好看的“故事”,人性的描写丰富而又细腻。《痛彻肺腑的鱼》中马大亮无怨无悔服侍病妻十多年,不但消灭了男人的欲望,同时也麻木了自身的痛苦,成了众人眼中痛爱病妻的好男人,而一个虚拟的美女,又点燃了他作为男人的欲望,从此,他在人性和道德中搏斗、挣扎。《我们的故事》写滨湖人民广播电台主播畅畅,主持谈话节目“我们的故事”,参与节目的女嘉宾,突然宣布晚上自杀,这一消息从电波迅速传开,同时展开了一场大救援的道德拷问。《出游》写一对中年夫妻的尴尬生活。《水波》写肖凡和萌萌真心相爱,却被裸照棒打鸳鸯。《为哥们干杯》写两个可以共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同时经营服装,进货途中同车却不相认。《痛彻肺腑的鱼》里的其它作品也充满了道德的批判力量。 目录 痛彻肺腑的鱼 我们的故事 黑桃老K 招工 出游 水波 为哥们干杯 一无所有 临时工 圣手 寻找伍杰 癌 读书声 试读章节 1 男人必备的硬件和软件,我一样不缺,且运转正常。我虽不愿透露身高,但钢塔般的身板,足以承受男人的负载。上帝给了我足够的雄性荷尔蒙,让我永远对异性保持向往和憧憬,至于同性恋的勾当,不说去做,想一想,也作呕。有个男人,叫痛彻肺腑的鱼,拿丘比特的神箭,朝我比画,并毫不犹豫地射了过来。他把我当银河对岸娇小玲珑的织女了。 我只是乔装打扮,站在银河对岸,和他开个玩笑,没想他当真。 痛彻肺腑的鱼是我同事。身份证的名字,叫马大亮,痛彻肺腑的鱼是网名。马大亮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八十六斤,头一抬,胸一挺,阳光般灿烂的小伙子。那是十五年前的马大亮。现在的马大亮背躬了,头垂了,一张灰脸,四季乌云密布;体重不足一百四十斤;单位健康体检,身高还剩一米七八,四公分不知去向。马大亮老婆董兰芝,怪病缠身,每星期换次血,十五年,一次都不能少。马大亮身上,凡有脂肪的地方,都塌了下来,那是老婆的怪病,把脂肪吸尽了。董兰芝,一朵鲜鲜嫩嫩的花,被怪病折磨成了干花。能不干?艳艳的鲜血从体内流出,经三根小皮管,在白色的大仪器里绕一圈,再回她体内。这一流程,重复了七百多次。董兰芝身上找不到脂肪,那骨头,刀一样搁皮下。她的脸黑黑的,不是太阳晒的有光泽的黑;也不是非洲黑人墨一样带油性的黑,是鲜血凝固了的颜色,哑哑的。 以前,我最佩服马大亮。当之无愧的男子汉。马大亮在QQ上向我示爱后,他的形象,在我眼里彻底垮了。假!卑鄙!虚伪!马大亮多次说,剩下这一百四十斤,是为老婆留着,他什么都不求,只求她的生命延续下去,哪怕多一小时,也不惜代价。马大亮讲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用笑看生活的婷婷,一个女性化的名字,稍稍勾引,他鱼一样把钩咬紧不放了。 他刚上钩,我想收杆不再玩。玩笑开大了,过分了。如果我一直这样想,玩笑会就此打住。后来我的想法变了,想戳穿他的丑恶面具,让虚假的人付出代价。 2 三个月前,老总交代,给马大亮整一份材料。公司要推荐马大亮参加“感动中国的十大男人”评比。马大亮出了名,为公司做一免费广告。我当了十年秘书,琢磨透了老总的心思,老总想每年策划一件大事,产生登上月球的效应。不是吹牛,老总身上那些闪亮的头衔,都是先由我手中的笔包装,再推出去的。老总要我这支笔继续作贡献。马大亮的网名——痛彻肺腑的鱼,就游进了我的视线。 我第一次去马大亮家。举手敲门,刚敲一下,里面突然一声尖叫。叫声是锥子,强行锥人我的大脑,恐怖的声浪,从头传到脚。想烫死我?巴不得我早死?马大亮赔小心,对不起,对不起,我再加点冷水。我去得不是时候,正犹豫进不进去,门开了,马大亮一脸瘦弱的笑容,笑里透着刚毅和坚强。他老婆的病,如屠户的刀,不但把他老婆身上的脂肪削掉了,连马大亮的也削完了。 马大亮用自行车带老婆去医院,必经我办公室。每星期四上午九点,办公室窗外,有幅感人的画面,如电视台准点播出的记录片。一辆吱呀吱呀的自行车,两个轮子怕压死蚂蚁似地转动,仿佛得了绝症,叫得让听到的人痛苦。马大亮一张笑脸,笑是从苦胆里泡出来的。后架上坐着只剩下骨头的董兰芝。女人藤蔓般的双臂,如缠绕在一株光照不够的树杆上。女人脸蜡黄,漾着虚弱的笑容,幸福地贴在男人戈壁一样的脊背上。这一幕已播出了七百多场。单凭这一幕,早已感动公司三万多职工。要让马大亮感动中国,我信心十足。 刚在马大亮家坐下,一条黑白分明的哈巴狗,围着我的脚嗅前嗅后,瞪一对圆溜溜的狗眼,片刻后,审查过关似的,摇摇尾巴,退到墙角。我开始有些紧张,待它退到一旁,才放松下来。马大亮叫它儿子。马大亮说,儿子,一旁坐着去。儿子身上一圈白毛,一圈黑毛,相互交替。毛发打了油似的。混熟了,我用手摸,软软的,手心痒痒的。儿子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臀,胖嘟嘟的。和他俩人比,带有喜剧味道。儿子通人性。董兰芝的命是儿子救的。董兰芝想单方面告别病魔,屡试屡败,原因是儿子。她把遗书写好,准备吃安眠药,儿子突然狂躁不安,大声嘶叫,双脚不停地扒门,闹得楼上楼下不安宁。邻居发现后,给马大亮打电话。后来,儿子一有动静,邻居就给马大亮打电话。马大亮用自行车把董兰芝从医院驮回来,董兰芝脸上有了晚霞般的云彩,儿子就围着他们跳跃,欢快的跳跃中,带着喜悦。董兰芝脸上晚霞般的云彩,一旦被蜡黄色的皱纹覆盖,儿子的四肢,如捆绑住了,轻轻地移动;有时又安静地躺在她的脚旁,陪伴她。有次,董兰芝病情加重,气氛沉闷,马大亮想活跃一下,说:儿子,跳个舞。儿子果真跳起来。跳啊跳,找不到感觉似的,前脚没落下,后脚就要提起来,四个蹄子打架。董兰芝说,儿子,不跳,难受。儿子停下来,茫然地望着马大亮。 马大亮住两室一厅,地板刷的红油漆,却也铮亮铮亮,镜面般放光。一对皮沙发,皮面长年磨擦,只剩薄薄一层似的,感到手指一捏就破。沙发上,两个厚厚的垫子,像馒头,鼓鼓囊囊,一个垫着,一个靠着。董兰芝的专座。客厅一台24寸电视机,天津生产的北京牌。我也买过一台北京牌电视机,十年前处理了,卖了八十元钱。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费解,北京牌为什么是天津生产的?这样古老的电视机,还能用,真是奇迹。 客厅墙上挂一幅画,画架上二寸厚的灰,画面也罩了一层朦胧的灰雾。黄灿灿的沙滩,仿佛黄色里调错了颜料,多了一种灰灰的色调。画面上一条鱼,张着腮,翘着尾巴,挣扎的姿势。画下方有一排字:“痛彻肺腑的鱼”。这幅画获全省一等奖。马大亮因这幅画,受到省美术家协会重点关沣。 P1-3 序言 让灵魂飞翔(代序) 小说不是告诉读者何时何地发生了何事,也不是告诉读者,这件事有多大的社会意义。那不是作家的任务,如果非让作家去完成,就等于委派狗抓耗子。小说的任务是关注灵魂,抚慰灵魂,让灵魂飞翔。 灵魂是人类的精神宇宙。 我以为,今天的小说,如果不从传统的故事中突围出来;不从何时何地发生了何事的新闻模式中走出来,不从单纯的寻找社会意义,中心思想的桎梏中解救出来,难免会折断灵魂的翅膀,使她无法在精神宇宙中遨游,也将把小说引入岐途,远离灵魂。 故事是小说的框架,没了何时何地何事,就没了形成小说的外在要素,也没了人物活动的平台。我并非反对故事,反对构成故事的这些要素,只是不要过分关注这些要素。故事可以推动小说的发展,但不是必须,也不是惟一。情感是推动小说发展的动力,而且是必须的,只有情感才能担此必须的重任。情感深藏在人的内心,左右人的行动。一个人的情感与灵魂相距最近,也易于相通。有一本《中国民间故事形态研究》,把故事归纳为五十个类型。不管一个作家的想象力如何丰富,其实都脱不开这五十个类型。而人的内心是丰富多彩的,内心对事物的感受千奇百异。小说是触及灵魂的写作,其理也就在此。 世界上有两种职业,是专门琢磨人的,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作家。医生琢磨人的肉体,是对物质的研究;作家琢磨人的灵魂,是对精神的探索。医生币口作家,同样面对一个病人,医生通常是从因果关系人手,作家则是从情感、灵魂人手。医生研究病人生病原因和结果,作家研究病人生病后,情感如何发生变化,以及这些变化用什么方式呈现,对他周围的影响。 小说伦理,有别于俗世中的伦理规则。俗世中的伦理,建立在法律和道德上,小说的伦理建立在情感上。小说中的人物,不受俗世中的法律和道德约束,他受情感约束。小说人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次哭,每一次笑,都被情感控制,与一定的情境相符,与俗世中的伦理无关。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说:“对艺术作品所‘说’的内容从道德上赞同不赞同,正如被艺术作品所激起的性欲一样,都是艺术之外的问题。” 小说的逻辑也不同于现实逻辑。卡夫卡的《变形记》,放在现实逻辑中是讲不通的,然而,作为小说,在情感逻辑上是成立的。 小说不是简单地探求社会意义。一般来说,社会意义都是意识形态化了的外在的喧闹,是对人类灵魂的反动。不管什么意识形态,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试图对人类灵魂的束缚。浓烈的意识形态下,灵魂永远无法飞翔。一个作家,当他跳出意识形态,从人性的角度审视灵魂,就能发现灵魂在法律和道德的双重挤压下挣扎,是那样柔软、懦弱、无奈。小说家的笔尖,永远在法律、道德和人性的边缘游走,简言之,就是个体与强大的法律和道德的对立。对立的结果,不是一个解,而是有无数解,且没有一个是唯一正确的,但每个解又肯定是正确的。谢有顺说:“文学无意于对世界作出明晰、简洁的判断,相反,那些模糊、暖昧、昏暗、未明的区域,更值得文学流连和用力。”在这些未明的区域,灵魂是最柔软、懦弱、无奈的,需要文学去关注,去抚慰。 小说不是告诉读者什么对,什么错,因为对错是随时空转移的;小说也不是给读者灌输什么思想,小说如果做了灌输工具,就失去了小说的力量。小说的力量,在于引导读者思考。灵魂是在思考中飞翔的。 趁拙作《痛彻肺腑的鱼》结集出版之际,梳理这些创作理念,一是清理未来的路如何走,二是检验以往走过的路,是否误入岐途。最权威的检验者是读者,期待读者的检验。 孟大鸣 2012年3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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