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刀》由9篇作品构成,包括作者吴国恩近年来发表及创作的《旧事云烟》《铸刀》等中短篇小说作品。这些作品内容真实厚重,冲突紧张剧烈,文风朴实无华,语言富于张力,部分作品被王安忆选供博士生学习研究,平行的视角,使得作品中的底层人生,更加富于人情味、真实性和悲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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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铸刀/苹果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吴国恩 |
出版社 | 吉林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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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铸刀》由9篇作品构成,包括作者吴国恩近年来发表及创作的《旧事云烟》《铸刀》等中短篇小说作品。这些作品内容真实厚重,冲突紧张剧烈,文风朴实无华,语言富于张力,部分作品被王安忆选供博士生学习研究,平行的视角,使得作品中的底层人生,更加富于人情味、真实性和悲悯感。 内容推荐 吴国恩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作家,其小说在中国文坛有着较大的影响。《铸刀》有描写少数民族文化抗争的《铸刀》,也有描写在拆迁环境下走投无路的农民生活的《开花的土地》、还有描写底层爱情的《爱谁是谁》;他的小说内容真实厚重,冲突紧张剧烈,文风朴实无华,语言富于张力,部分作品被王安忆选供博士生学习研究,《小说评论》把他的作品与余华、苏童、莫言等的作品比较研究,称为“被严重低估的作家”。平行的视角,使得吴国恩笔下的底层人生,更加富于人情味、真实性和悲悯感。 目录 铸刀 给一只狗命名 旧事云烟 桃花水,桃花渡 寻找诗人夏天 老虎,老虎 开花的土地 宠物 芭茅坡记事 试读章节 铸刀 女人爬到寨子后面的山上。夜色从四面八方合拢来。风吹得格外带劲,山上的草像波浪一样翻滚,一浪接着一浪。女人拿着一把镰刀,还提着一叠黄纸和九支香。女人去看男人。男人死去好多年了,开始时她也常常想起男人来,后来,男人渐渐在心里淡了,像影子一样隐去了。淡忘了男人,她没有什么内疚的,谁还能把一个死人每天装在心里呢?仪式即将来临时,她却突然想起男人来了,好像是冥冥中有一个神在指点她似的,她一下子想起要给男人烧一沓纸,燃几炷香。 路很小,若有若无。女人挥舞着镰刀,把倒伏过来的草和刺斩断,路就刨出来了。女人不一会儿就走到男人身边了,男人现在是一个小土包,小得都快要被草淹没了。女人不禁有一些感叹,男人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那个时候男人很伟岸,顶天立地,像一棵大树。男人死了,就矮下来了,成了一个小小的土堆。 女人坐下来,倚着土包。好一会才站起来,开始用镰刀去割坟上的草,刀很快,割在草上,发出蚕食桑般悦耳的声音,这声音让女人有一些迷醉,觉得就像在给男人剃胡子。男人在世的时候,女人经常给男人剃胡子,用热水烫过的毛巾敷过,再用肥皂水揉一下。一切准备完毕,男人从肋下抽出长刀递给她,长刀像一弯月亮,闪着清辉。她一手拿刀柄,一手小心捏住刀尖,把刀锋贴在男人的脸上,轻轻一刮,胡须被斩断的细密的感觉就传到手上。女人细心地割着,坟上的草都割光了,现出黄色的土来,就像现出头皮一样。女人站开几步,端详着,满意了。女人在坟前蹲下身来,开始燃烧香纸。纸燃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光圈,招来数不清的飞虫,细密得像落了一阵小雨。 那卡,我给你烧香来了。女人勾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的孩子,你的阿幼卡长大了。山风吹得火苗呼呼地晃荡起来,女人感觉到那是埋在土包里的人在微笑。 明天,就要给他打佩刀了。女人说。阿幼卡的男儿铁已经打了十七次了,明天就要打成佩刀。 我要给儿子打一把宝刀,那卡。女人说,突然啜泣起来,不是悲伤,只是想哭,于是就哭了。女人哭了一阵,月亮不知不觉间已经升起,厚厚的夜幕被掀开了一层,整个夜变得通透。女人继续喃喃自语,那卡,再过几天,儿子就要满十八岁了,阿幼卡在城里读大学,我要他回来,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赶到。阿幼卡会有一把最好的刀,用水牛角做把,用黄牛皮做鞘,刀把上还要镶着银子,快得可以吹断头发,坚硬得可以剁开一摞铜钱。 女人喃喃地说着,觉得男人是满意了,就站了起来,开始往回走。月亮升高了,夜色更重,一切又清晰又模糊,像沉淀在心底的往事。女人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儿,儿子出生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儿子却给抱出去了,看月的人都要亲眼看一看儿子。儿子不睡在她的身边,男人却一趟又一趟地走进来,把亲戚朋友送来的礼物放在床头的木柜子上,堆了一大堆。那是一堆铁,青乌发亮,,每一块都用红绳子系着。这是这个民族的习俗,生下了儿子,贺喜的都要带上一小块钢铁作为礼物,这些钢铁在孩子满月的那一天,由铁匠打成一整块,埋在巫师指定的地点。这就是男儿铁了,以后的十七年,每年孩子生日的时候,男儿铁都要挖出来,送到铁匠铺子里锻打一次,直到孩子十八岁,成人了,那锻打了十七次的男儿铁最后会被打成一柄弯刀,一柄水牛角做把,黄牛皮做鞘的宝刀,悬挂在孩子的腰上,成为他的护身符。女人还想起儿子满月那天,她和男人背着儿子,提着十多斤的男儿铁去乡场上找铁匠的情景。当他们把一大堆碎铁交到铁匠手中的时候,铁匠一定要看一下未来的男子汉,看了,就爱上了,嚷着要给孩子当干爹。铁匠有数不清的干儿子,可是铁匠还不满足,说,恰好我也刚生了一个儿子,这是缘分呀,再收这一个,就不收了。男人和铁匠喝了一顿酒,两个人都喝得趴在地上,铁匠就成了孩子的干爹,男人也成了铁匠儿子的干爹。干爹留他们住了一夜,半夜里她醒过来了,听见铁匠炉子呼呼地拉得正欢,男人正在给铁匠拉风箱,铁匠要连夜给儿子锻打那块男儿铁。她笑了起来,笑那两个男人的孩子气。接下来,她又想起了第一次把儿子的男儿铁埋藏在地下的情景,男人跪在地上,腰深深地弯下来,嘴唇热切地亲吻大地。男人眼里闪着泪花。男人一辈子没有这样虔诚过。 接下来,女人又想,她有过几次和男人一起把男儿铁挖出来?女人算了一下,有八次。儿子八岁那年,男人死了,在一次山体滑坡中,男人为了救人,给埋在了坍塌的泥土中…… 女人急匆匆地走着,起露珠了,山路滑溜起来。不知不觉,女人的眼泪又出来了。男人死了,原先两个人一起扛的生活打了包,打成一份压在她身上。每年儿子的生日,她一个人把那沉甸甸的男儿铁挖出来,背到乡场上去,让铁匠锻打一次。男儿铁锻打一次,儿子就长大一岁。儿子上了中学,上了大学。再过几天,儿子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男子汉了。 女人回到家里,门开着,女人有些纳闷,她记得自己出门时是拉了门的。女人进了门,发现屋里还点着灯,豆大的灯光下,一个烟头闪一下,熄灭了。女人叫了起来,谁? 我。回答瓮声瓮气。 是他叔呀。女人说,来的是村长。女人在门后把镰刀插了,走上地楼板。村长的脸在灯光下蒙了一层雾。女人说,他叔,有事呀? 阿幼卡打电话来了,你去接一下。村长说,寨子里只有村长家的代销店有部电话。村长说着,站起来走出门去。女人在后面跟着。到了村长家的代销店那里,话筒还搁在桌子上,女人提起话筒,只听到短促的嘟嘟声,那头已经把话筒搁了。女人苦笑起来,说,他挂了。 村长说,都半个时辰了,他还不挂?你打过去吧。 女人想了想,说,算了。其实女人也想打过去,可是没有钱,打长途挺贵的。女人说,阿幼卡要是有急事,他还会打过来的。 村长说,那是那是。 女人笑了笑,就要走了。村长说,不坐一会儿? 不啦,女人说,家里还有事。女人想埋藏在地里的男儿铁还没有挖出来呢,她得赶回去把它挖出来。 村长说,还是坐一会吧,也不急着这一阵子。 女人就站住了,感觉村长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果然,村长点了根烟,吞吞吐吐地说了。 P1-3 序言 此刻,我坐在杭州西溪湿地一家叫布鲁克的宾馆里,夜很静。远处车流涌动的声音,仿佛小时候我坐在木屋里,听着对面山上一阵一阵的松涛。我和几位编剧住进酒店已经三十天了。我们共同在这里创作长篇电视剧本《隋唐英雄》。我们已经蛰伏了很多天,除了写作和进食,连楼都没有下过。繁忙的工作,淡化了我的思乡之情。 老实说,我并不十分思念湘西故乡,那个在酉水河边、大山深处的小山村。这和我的祖先们不一样。苗人对根的留恋,我深有感受。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位当过陕甘总督的苗人,叫杨岳斌,又名杨载福。他是湘军的一个重要将领,还远征过金山、收复台湾。六十岁时,皇帝怎么挽留,他都要辞去总督职务,回到家乡。我一个曾祖父随湘军打到天京,竟也弃官不做,乘着八抬大轿回家。卖命挣来的一些钱,却被当地土匪抢走,自己也逃亡出去,再也没有回来。那些在战场上搏命的祖先,不过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我很小的时候,听说他们的故事,就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留恋外面的世界?每当我走过一些苗寨,看到他们那些已经变成断壁残垣的非苗族风格的建筑的时候,就常想:这个民族为什么这样留恋于脚下的这块土地? 我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杭州并进入编剧圈的。此前我没有到过浙江,但却对浙江有着莫名的感情。70多年前,我家乡以苗人为主组成的一支地方部队,用最简陋的武器在嘉兴阻击日军一个师团。整整七天,日军只前进了11公里。2000余名苗人再不能回到故乡。因这段历史,我与这片土地血肉相连。我其实也是生活在故乡。有意思的是,我电视剧本处女作《独立纵队》的导演,即当年拍摄嘉善抗战电影《11公里》的执行导演,让我感慨生活之中,有一只冥冥之手在操纵一切。 近些年,发表了一些小说,长篇,中、短篇,有的还有一点小小的影响。此次结集,纯属意外。一些发表过的小说自己连标题都忘了,因此把几篇旧作也凑上来。我把这本小集子献给两个我用生命爱着的小人儿,他们一个叫吴紫娟,一个叫苗子。 吴国恩 2011年11月13日 杭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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