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经把壳蜕在了红尘,心交给了飞翔……
由瑞娴编著的《做一只蜻蜓飞过》共分七部分,既有对现代文明冲击下渐去渐远的精神家园的追忆和哀叹,又有对历史的追根溯源和深层反思;既有自我心灵在泉溪旁的映照,又有对古今星辰的膜拜和评说。本书文笔如诗如画却又力拨千斤,委婉细腻而又气势夺人,是一本值得一看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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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做一只蜻蜓飞过/中国新实力作家精选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瑞娴 |
出版社 | 知识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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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我早已经把壳蜕在了红尘,心交给了飞翔…… 由瑞娴编著的《做一只蜻蜓飞过》共分七部分,既有对现代文明冲击下渐去渐远的精神家园的追忆和哀叹,又有对历史的追根溯源和深层反思;既有自我心灵在泉溪旁的映照,又有对古今星辰的膜拜和评说。本书文笔如诗如画却又力拨千斤,委婉细腻而又气势夺人,是一本值得一看的好书! 内容推荐 《做一只蜻蜓飞过》共分七部分,既有对现代文明冲击下渐去渐远的精神家园的追忆和哀叹,又有对历史的追根溯源和深层反思;既有自我心灵在泉溪旁的映照,又有对古今星辰的膜拜和评说。人与自然,物我无问:那古朴乡村的母亲河、辘轳井、石碾、向日葵、柿子树……都负载着绿叶对根的情意;蹲在主家门前目露悲光忠心耿耿的老狗,脾气倔犟穷途末路的老驴,丑陋温驯自惭形秽的癞蛤蟆……在作者笔下都有了鲜活的人性。而背负行囊的游子走过山川大地,目力所及的事物,都染上了思辨的色彩。文笔如诗如画却又力拨千斤,委婉细腻而又气势夺人。 《做一只蜻蜓飞过》由瑞娴编著。 目录 序 第一辑 失落家园 绿叶对根的怀念 老驴 丢失的味道 流浪的蒺藜 狗的悲喜剧 与一只老鼠的默契 家园与远方 向日葵 第二辑 稽古探源 沧桑之台 笑谈诸城土话 寻找雩泉的人 谒郑玄墓祠 最后的古城墙 古琴,让我带你回家 琅琊台与长生之梦 华丽的凄凉 第三辑 流水落花 潍水之洲 在沼泽 沼泽之花 少年 七步诗 做一只蜻蜒飞过莒南 第四辑 人在江边 地震 温泉小镇 多多和吴老四 湖边碎景 生命中的一天 无名山放风记 写睡者自述 秋山闻笛 第五辑 任我评说 心惊肉跳读莫言 遭遇莫言 为爱重生 品子苦的诗 宋糖的辫子 宗夫与诗歌的宿命 命如昙花,诗若星辰 后记 试读章节 身居城市的我们已经越活越烦恼,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越想摆脱的越摆不脱,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个叫故乡的地方,竟就是梦中桃源。可是你已非昨日的你,故乡也已非昨日的故乡,纵然有0,又将如何回去? 失去家园的人,将在何处安身呢—— 绿叶对根的怀念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春日里,我跟着一条瘦瘦的小路,去寻找昔日故乡的遗迹。条条阡陌,依旧绣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林间溪边,跳跃着剜野菜的小姑娘,可是她们的篮中,已盛着不同的故事—— 母亲河 那条河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千疮百孔的河床,人们在它的胸膛上采石、挖沙,任它凉凉的泪渗积成泉,丝毫不理会它的疼痛。 那条河曾经缠绕在老村后面,纤细婀娜,一望见底,虽名不见经传,乳汁却渗透了两岸人民淳朴天然的生活。沙滩总是干干净净,几乎没有现代文明的痕迹。偶尔有张包香胰子的花纸,风会顺便将它捎到草丛里,让贪慕虚荣的蜗牛做帐篷。岸边的老林子里,漫生着艾蒿和茅草,而空阔的地方,撒满了醉醺醺的黄酒棵花和哭红了的“狼眼睛”。有一种细碎的白色花,灿若繁星,娘叫它“细菌花”,至今不解其意。故乡的每株草都是有骨的,风中雨中,从未见过它们匍匐的模样。 在雾气渐散、百鸟争鸣的早晨,男人们横一根扁担去河边挑泉水,赤裸的脚板将露珠儿碰得叮咚作响。喝着甘甜沁凉的泉水,如无大灾大难,村里的老人多能活过80岁去。 有年夏天,雨连下3天3夜,河水暴涨。夜里,小小的我用手捂着摇曳的洋油灯花,看娘在灶前惊慌失措地烙大饼,不知道害怕,反而暗暗有种大事将至的惊喜。唉,无知真是幸福啊!洪水疯了似的涌至村后,有人说看见无数只鬼影似的红灯笼,跳跃着向小村围过来,迷信的老人们不慌不忙地烧着纸钱,口中念念有词。奇怪的是,洪水用舌头轻舔着人家的墙根,竟慢慢退去了……老人们说这全仰仗河神善良。 然而,村子后来还是迁走了,将母亲河无情地遗弃在那里。人一走,河便像丢了灵魂,河水也慢慢枯涸了。这相依相存、难舍难分的人与自然啊! 在新的家乡、新的城市,我像一棵被移植的树,长大了,长成一个沾染着北方古老哀愁的女人。而母亲河的水究竟去了哪里?在无数似梦非梦的时刻,我听见它在我血管里清清淙淙地吟唱,它滋润我的心灵,又从我的眸中流出,耳语般温柔地告诉我:它一直在地下摸索、寻找、哺育着四面八方儿女们流浪的根,它的5000年的精血和灵气,它给予我们的最初的质朴和善良,仍然沉淀在我们的灵魂深处…… 辘轳井 老家的草坯屋一到夏天就被丰盈的绿色淹没了,人们在绿海里忙活,头戴六角苇笠,肩上搭条白汗巾。渴了,就用辘轳绞上桶凉丝丝的井水,直把自己灌成只大肚子蛤蟆。 老井就在我家门口,幽深如天空,又似只孤独的眼睛。井深处常有鸟雀飞出,蛙鼓阵阵,四壁的苔藓如滑溜溜的绿玻璃,井水也碧绿碧绿,不知是井太深,还是因为倒映了绿荫? 用这井的水做粉皮、粉条,真是又好吃又好看啊!一挂挂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如柔软的玻璃凝固的瀑布。我们溜去用黑手抓了吃,看粉人就在一边似笑非笑地抽旱烟,视而不见。成群结队的“偷儿”多了,他才会乱扔几粒石子吆喝几声,让队长以为他在撵鸡鸭。 万木凋零的时候,灰色的屋顶从椿树洋槐的枝桠间显露出来。农活忙完了,那架高高的辘轳便成了小村唯一的风景。井台边总是开会似的热闹,辘轳缠绕着久远的岁月,井底漾动着喝不干的话题。挑水的人们怀抱扁担,侃得热火朝天浑然忘我,跟脚狗咬裤角了,才想起回去晚了,媳妇会骂的。 辘轳井和母亲河血脉相通,也一样善良温和,从未“吃”过一只生灵。可是娘对它却有些意见。她说我一岁的时候,有次被这井诱惑着爬出门槛直爬到井边来,扒着滑溜溜的井壁朝下张望。看家狗在门前的日头地里蹲着,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要不是碰巧被二婶发现,我这条小命恐怕早被这眼昏了头的老井勾去了。 老井现在也已干涸,如一只没了瞳仁的空洞的眼。我童年的乳汁啊,你追随着母亲河去了哪里?而今,我已是个没娘的孩子,还有谁能够告诉我:当时年仅一岁的我,究竟从井的眸中发现了什么?! 蛤蟆滩 小时候的我,丑得远近有名。小哥教我说:要是有人问你,你长得好看吗?你就答:不好。咋不好呢?你就答:茼秆子胳膊麻秆子腿儿,小眼睛薄嘴唇儿,中间坐个塌塌鼻儿——我将它当做语录颠来倒去地背,逢着人问就悠悠然唱出,人们顺着词儿对照,发现倒也真是,不由得惊诧于我的“出口成章”了。 我自小就是个忧郁古怪的女孩儿,记事很早,尽管记得破碎而模糊。当一般大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撒娇时,我就已经盘腿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用麦秸编草蚂蚱和草戒指了;当她们刚刚分清栏里的骡和牛时,我就已经知道曾经有过一种动物,叫恐龙,有一回我还梦见了猛犸,只是把它梦成了水牛模样,头上还有两根蜗牛那样的长须,一伸一缩的。更与其他孩子不同的是:我还经常独自去蛤蟆滩。P3-5 序言 序 柯平 在江南晚春的雨夜里读瑞娴,眼前的昏灯、书影,与文字间的隐秘火焰相映照,加上窗外淅沥的雨声,使房间里的一切顿时有了一种非现实的色彩。这位早慧的诗歌女子,以前只知道她才情婉约,在当地文坛有不薄的名声,没想到笔下非韵体文字写出来也是如此好看。简洁、利索的叙述中,尽显北方女性温文尔雅的大气,如同她家乡出了名的风筝那样,之所以能在春风中舞动得这么自在逍遥,是因为薄薄的表层下,自有植物的甚至金属的骨子给撑着。大至江山社稷、人文地理,小至柴米油盐、儿女私事,可以说,笔下所涉及的一切,皆是我们熟悉的和亲切的,至少是不陌生的,但经她以那么质朴、漫不经心的方式讲出来,好像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时而笔锋突然一转,一阵即兴的吁叹和感慨或许又会喷薄而出。因此,在她的文字面前,你想心有旁骛或驻足沉思几乎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一起走,和她一同呼吸、一同分享生活的苦涩和思想的芳香。以前读龚自珍的名作《梦中作四截句之二》,对结尾“叱起海红帘底月,四厢花影怒于潮”这两句,心里总觉得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次读她这些散文新作,好像开始有了一些较为切实的体会。 一上来就说了作者这么多好话,自己想想也有些意外,但愿对读者的阅读没有产生误导,好在这方面自有文本在,相信应该是经得起检验的。瑞娴的文章好在哪里?如果一定要我说,我的回答很简单,一是因为有丰富的内容,二是因为有真情实感。这些中学语文课上所传授的写作知识,不管当初如何为年轻气傲的我们所瞧不起,实际上说出的正是散文的真谛。 宋人所著《唐子西语录》里讲过一个故事:“东坡赴定武,过京师馆于城外一园子中。余时年十八,谒之。问余:‘观甚书?’余云:‘方读《晋书》。’卒问:‘其中有甚好亭子名?’余茫然失对,始悟前辈观书用意盖如此。”在我的想象中,这一出典,瑞娴想必是听说过的,因此她的笔总是围绕着世道人心这四个字做文章,全无当下时尚流行的小女人散文的小资习气,也不同于文人圈中的某些嗜古趣味和倾向,更无外国人说中国话或中国人说外国话那样的文风。她的文字是朴素的,平和的,而字里行间透出的淡淡韵味,又无时不在验证她曾经的诗人身份。这个意思,如果用布罗茨基评论茨维塔耶娃的话来说,应该称作“诗歌的血液在散文脉管里的流动”。 多年来,由于一直从事文字工作,在有关写作方面,也曾经有过一个观点,喜欢将所有进入阅读视线的作品,分为“讲梦话”、“讲鬼话”、“讲人话”三种类型。其中以讲人话为最难,也最为自己所看重。为什么,因为在我的理解中,这种说话方式,既是对作家态度立场的逼问,又是对才情技艺的考验。庞德说:“陈述的准确性是写作的唯一道德。”王阳明说:“人之诗文,先取真意;譬如童子垂髫肃揖,自有佳致。若带假面伛偻,而装须髯,便令人生憎。”说的应该都是同样的意思。因此,能真正做到在作品里讲人话,不弄虚作假,言谈又能不落俗套,确实是很不容易的事。瑞娴的散文,大致可归入这后面一种。情感的倾注不但成了她文章的活水源头,也是向思想纵深处顽强延伸的生命根须。无论是怀念追溯乡下老家度过的光阴,还是记录身边日常生活的凡庸和琐碎,那样子都像在一面真实的镜子前省察自己,始终将个人与现实,与人生,与世俗红尘密密交织一起,难分彼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读她的散文,实际上也相当于面对生活本身的一部分。 这面镜子有时也被她用来对准逝者和古人,比如说,两千多年前的一位风流人物项羽。我非常愿意相信,两万字长文《相遇乌江》里那些精彩的大段大段的心灵对话,楚霸王的英魂在滚滚长江东流水下一定也听到了。昔李清照有诗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今瑞娴有文称“适者生存,死去的总是项羽,而留下的尽是刘邦。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们实在太寂寞!,,这位令人扼腕长叹的一代枭雄,总的说来一生还是幸运的,除了他的虞姬,在这世上起码还有着另外两位红粉知音,一位是易安居士,另一位就是我们的瑞娴女士。 此外,都说谈沦作家作品以知人论世为最难,不知道著名作家莫言先生又会作何感想?因书中有两篇力作《心惊肉跳读莫言》、《遭遇莫言》讨论的就是他的小说,也完全是听其弦懂其音、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那种。由于作者在文章里能如此用心,那些历史与现实的风景,自然与人生的音符,被她悉心纳入视野时,才能纤悉无遗地展示出最美好最真实的本色,以致不论在宏大构架中,或是微小细节里,都可以找到命运最逼真的色调,唤醒读者心底沉睡的颤动和共鸣。 前面已说到了知人论世,关于自身的人生历程,作者文字里似未过多涉及,只知道她是山东某地人,在家乡度过少女时代,结婚成家,目前的工作地是在北京。一般而论,艺术才情高的女人,大多与现实的幸福生活好像都没什么缘分,用古代的话来说,就叫做红颜薄命。作者的情况怎么样,不得而知,但通过书中的只言片语,或多或少可品出几分人生的艰辛与苦涩,看出一个现代知识女性在试图融人世俗生活时,既相亲又相搏的那种尴尬状态。这一点,其实她在后记里自己也提到了——“命运终于将我逼成了一个作家”。一个逼字,可谓道尽个中消息。 正因为宿命意识的强烈,使得瑞娴笔下这些饱含情感的文字,看上去更像是个造路工程,一米一米将脚下道路艰巨地铺向理想的远方。在那里,故乡成了梦中的青山一角,可望而不可即,可亲却不可近。 “失去家园的人,将在何处安身?”这积于岁月,发于无端的感慨,与荷尔德林的名言“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无意中构成了精神意义上的一问一答。尽管一个是文学界公认的大师,一个是身边的普通朋友,但有条秘密通道,似乎一直在中间沟通着这些共同漂泊的灵魂。或许,正是这种不懈的求索,唤醒了我们血液里骨髓里的故乡情结。因此,当我于夜深人静时分读着书中《华丽的凄凉》、《沧桑之台》、《秋山闻笛》、《命若昙花,诗若星辰》、《绿叶对根的怀念》等篇章,感觉头顶有个声音在缭绕,在发问。而这个声音,既是写作者瑞娴面对现实与人生的尖声抗诉,也是命运在我自身内心发出的冗长回响。 2010年5月19日 后记 命运终于将我逼成了一个作家。 虽然我还不大够格,但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努力,不是吗? 感谢上苍,在我懵懂无知的孩提时代,在我们靠地瓜、饼子为生的岁月里,就为我准备了一些我似懂非懂的奇异书籍(国内的,国外的,甚至《世界史》那样大部头的著作),就让我知道了恐龙、猛犸等已经消失的史前生物……我是在煤油灯下,甚至是在盛放杂粮和杂物的小屋里偷偷读它们的。那些书籍,我至今不知它们从何而来,也许,只能永远是一个谜了……它们出现在一个贫困农家的杂货屋内,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它们开拓了一个孤僻女孩的视野,并影响和决定了她的一生。 “故乡的每一只苍蝇都曾经是蜇人的。”在没有星光的暗夜里,我曾经点燃篝火,靠回忆取暖;在每—个异乡,我曾经轻舔着伤口的血,痛苦地明白了什么是血缘;在快乐像月光一样遥远的迷惘岁月,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我曾经百感交集,轻唱着一首歌,我不知这个世上,是否还有人能够听懂它? 我知道上苍给予我这条命,绝不是用来浪费的!我一直深信,并且一直在努力着…… 父亲、母亲、哥哥们……我挚爱的亲人啊,我痛恨我不能逾越时空,去挽留你们沧桑凄凉的生命,但我一定要用啼血之笔,为你们一一抒写永恒的墓碑。 我寥寥可数的朋友们,感谢你们,你们是我今世唯一的温暖和烛光,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人生的每一个路口上。 已经不必更多地说些什么。命运在我心里留下的轨迹,就藏在那一行行文字里,有缘的人终会看到,有心的人终会读懂…… 瑞娴/20lO年1月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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