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社区西祠胡同著名文学讨论版里有一群自称“王小波门下走狗”的自由作者，多年来他们一直以文字来纪念自己的精神导师——自由撰稿人、行吟诗人、自由思想家王小波，今年是王小波逝世10周年，为了纪念这位顽童、骑士，他们依旧选择了用文字的方式表达纪念。这本文集《王小波门下走狗第五季》就是他们的成果总结，文字秉承了王小波一贯的风趣、幽默、诙谐风格，又加入了时代感和现实性，突出了走狗们新生代作家的特点和个性，尤其开篇《“者名”影星郭国林》，堪称近年来罕见的集写实功力与幽默水平于一体的佳作。

这是一本中短篇小说合集，风格幽默诙谐，题材多样，尤其开篇《“者名”影星郭国林》，堪称近年来罕见的集写实功力与幽默水平于一体的佳作；作者们是自称“王小波门下走狗”的王小波爱好者组成的知名创作群体，“王小波门下走狗”发源于全国性网络社区“西祠胡同”，之前已经出版过四本以“王小波门下走狗”命名的小说集，在出版界和社会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本书中的作者有专业作家黄孝阳，有曾经获得新浪原创文学大奖的阿闻等人，有知名的网络写手牛头马蚁、叔兮伯兮、拖尼熊、裴芒茫，更有新生代校园写手半妖，今年适逢王小波逝世十周年，这本文集的出版也为王小波逝世十周年献礼。

“者名”演员郭国林 徐浩峰

大宋国子监里的熊安国 拖尼熊

不走运的王鸟 邹厚龙

小康村的风月 叔兮伯兮

今夜酷寒，不宜裸奔 半妖

关于敦煌和新疆的一些往事 陆源

阴天杀人事件 牛头马蚁

寻宝记 周黑子

我们这家人 黄孝阳

不贞的季节 狐狸乌鸦

战争诗篇 裴芒茫

录制·播放 阿闻

恐惧症男人 陈集益

给家乡朋友的信——我在出版界挺好的(后序) 胡淑芬

郭国林又有了新角色，扮演更夫，台词为：“熬夜就是熬命，这活儿不是人干的。”虽然是夜戏，根本看不清脸，但总算能说上句整话，这令郭国林感到十分惬意。

拍完了他的镜头，正赶上送夜宵，郭国林觉得今天简直就是自己的幸运日。但夜宵是芹菜配馒头，不是期待的馄饨，摄影师吼了声：“这是猪食！想不想跟我去吃点好的。”登时有二十几人聚拢在他身边。

郭国林常帮摄影组抬东西，一个摄影助理说：“来吧，兄弟。”郭国林没多想，上了摄影组的车。车开出去两里地，敲开了一家路边餐馆。小餐馆从没一下招待过这么多人，好容易凑齐了五锅馄饨。

想到把餐馆吃光了，大家都心生豪情，再加上摄影师连说了四个荤段子，引得笑声不断。郭国林笑得满脸肉疼，他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心想梁山好汉聚义应该也不过如此。有一人站起来，叫了声：“有尿不撒，非好汉。谁跟我去！”登时有七八个人站了起来，显得十分热烈，郭国林情绪受到感染，喊道：“算上我一个！”也站了起来。

摄影师一指郭国林：“你不要硬充好汉。”立刻哄堂大笑，郭国林感到几年来的压抑一扫而空，大笑几声，跟上撒尿的队伍出了餐馆。

一排人站在公路上，哗啦啦的颇有气势。抬头看到天上圆滚滚的月亮，郭国林想：“我是个爷们。”他四下扫了一眼，感到天地开阔，自己有着无限的可能。正豪情万丈时忽觉心里一慌，意识到刚才一瞥之间，黑暗处有一块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

他缓缓转过头，见导演甲的轿车正停在大树下。他的小腹登时松瘪，再也顶不出劲，尿流一下断了。

郭国林走到车前，车窗摇开，露出导演甲阴沉的脸。郭国林：“导演，您怎么不进去吃？”导演甲音调怪异：“我吃过了，芹菜馒头。”郭国林暗叫糟糕，早听说摄影师和导演甲不合，摄影师带队吃馄饨，无异于公然挑战导演甲的权威。

必须用简洁有力的语言向导演甲表明忠心，“虽然我吃了馄饨，但我是属于芹菜馒头的。”——不好，过于直白了，而且奴颜婢膝，要婉转些，给个人尊严留一点余地。“馄饨真难吃，还是芹菜有营养。”——不好，导演恐怕听不懂……

郭国林脱口而出：“你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了。”

老马的一句嘱咐，酿成了大错。郭国林知道导演甲将勃然大怒，半个小时后自己将身无分文地离开剧组，不料导演甲呆呆地看着他，嘀咕一句：“那你说，我拉什么屎呢？”

看来导演甲没听明白，郭国林连忙解释，说他一直在揣摩，今晚主角那句“吴三桂的心思，还能瞒得过朕？”的台词，如果改成这句，效果将更好。刚才心里一慌，就说出了口，请导演甲一定原谅自己。

导演甲摆摆手：“你慌什么，这是句好词。你现在进去，向摄影师传我的话，就是这句词。”

郭国林走进餐馆，站到摄影师面前，小声说：“导演让我告诉你，……”后来发生的事是，摄影冲出餐馆，和导演吵了十分钟，然后摄影师砸了导演甲的车灯，导演踢了摄影师的老二。第二天，摄影师带着摄影组和灯光组共十一人，离开了剧组。第五天，新聘的摄影师带着十一人来到了剧组。

新来的摄影师手戴佛珠，临睡前念三遍大悲咒，坚信自己死后飞往极乐世界，基本是给什么就吃什么。拍摄顺利地进行下去。

而那句“你一……我就……”的话，成了导演甲的口头禅，每次说都声音很大。郭国林是那次打斗的传话人，他渐渐发现别人对他疏远。他搬梯子，马上会有人跑过来，连叫：“郭老师，我来。”把梯子夺走。

成了老师级别，说明大家把他当作导演的人了。导演甲到片场总是背着一个牛皮包，那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国民党军队的通讯员包，专门装电报。牛皮边缘缝制得坚挺，泛着黑亮色，充满岁月的魅力。导演甲每日往里面装三包香烟、半卷手纸、八页剧本，这就是他一天的消耗。

他曾经抚摸着牛皮，深情地告诉郭国林，这个牛皮包是他父亲当年从国民党部队中缴获的，他父亲是一个勇敢的八路军战士。而剧组的道具师傅说：“我跟导演拍了三部戏，那包是上个戏的道具，我做的。”

导演甲长发披肩，臀部肥硕——这是少年宫足球队训练的成果，教练信誓旦旦地告诉少年时的他：“踢足球的秘诀是，要有个大屁股。有了，就能在足球场上横冲直撞。”

导演甲长大后来看到“希特勒会晤墨索里尼”的纪录片，惊喜地发现他俩的屁股都很大。导演甲一天吃饭时说起这个话题：“难怪他俩能在世界上横冲直撞。”

对于导演甲的理论，新来的摄影师并不同意，说：“他俩屁股不大。他俩是小矮个，喜欢穿长桶靴，腿一细，个子好像高了点。但腿细，屁股当然显得大。这是最简单的视觉比例，你我都是搞影视的，应该懂呀。”

导演甲嘿嘿一笑，很快地吃完了这顿饭。深夜两点，郭国林起夜到了厕所，见黑暗中蹲着一个人影，正在痛苦地呻吟。郭国林蹲在一旁，自顾自地松懈，要起身时猛然发现那人是导演甲，就不好意思先走了，重新蹲好，恭敬地叫了声：“导演！”

导演甲哼了一声，郭国林没话找话地问：“导演，您白天拍戏上过好多次厕所了，怎么还有呀？”导演甲：“你懂什么！白天，我是借故躲起来思考。晚上才是我正常的排泄时间。”

摄制组不能容忍导演在拍摄现场停下来思考艺术，否则会埋怨“能力弱、耽误进度”，但等导演上厕所，大家都没话了。郭国林一下对导演甲心生同情，直陪到他站起身来。

两人洗手时，导演甲快速有力地说了句：“到我屋里来一趟。”先一步走了出去。郭国林跟到导演房间，见床上趴着一个女人，露着半截后背，响着轻微的鼾声。

郭国林一眼便知是小许，装作没注意，目不斜视地看着导演甲。导演甲坐在沙发上，点着根香烟，闭眼长吸一口，喃喃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郭国林暗惊，以为小许跟导演甲说了送口红的事，急忙要解释。导演甲接着说：“新来的摄影师装作信佛，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他今晚胆敢和我争论希特勒屁股的大小，说明这个人没那么简单。你去查一下。”

导演甲要郭国林接触摄影师，随时向他汇报情况。郭国林回去后，躺在被窝里记起了美国电影《教父》。教父吩咐手下打入墨西哥黑帮时的神态，与导演甲一模一样。郭国林心跳不止 ：“这不是黑社会么？老子当演员，可是为了艺术。”

他嘀咕了半宿，快天亮时才迷糊了一会，梦见老马对他说：“兄弟，你太单纯了。除了黑社会，还有别的社会么？”

郭国林起床后，想出了一个接近摄影师的方法——请教佛学。今日收工后，他去了摄影师房间。摄制组驻扎在一所小学校，此时正是暑假，导演甲房间是有空调的小会议室，摄影部门十一人住在一间教室中，地上摆了五六个台式电扇，他们正吃着西瓜。

摄影师肥胖，光着膀子，胸口脑门一片汗珠，招呼郭国林吃西瓜。郭国林咬了口西瓜，说：“我想信佛。”众人登时一静，摄影师两腮绯红，拍手赞道：“好！我来的目的达到了。我早对影视没兴趣了，之所以还在这圈子混，就是要弘扬佛法呀！”

接下来，摄影师苦口婆心地给郭国林讲解了“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的道理和烧香磕头的规矩，还把腕子上的佛珠摘下，郑重地戴在郭国林手上。

晚十一点，郭国林敲开了导演甲房门，说：“那是个傻A，您不用放在心上。”P7-10

“你给我滚！！”副股长助理——我的顶头上司，用这四个字结束了半个小时的训话。

当时他的嘴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由于最后一个滚字拖得很长，我看到了他喉咙小舌如风中旌旗般在抖动。脸憋得痛红的我瞬间脑子里刷刷刷刷闪过许多英雄形像，我想到了非典的飞沫传染，想到了绿箭口香糖，想到了九华痔疮栓……但我最想的，还是挥动我在健身房100块钱包月练就的40cm的大臂，把我半厘米厚老茧的拳头在他脸上做一个急停。啊！那将是一幅动画片里胖虎殴打康夫的动人画面，拳头陷到脸里面去，我甚至已经听到副股长助理眼镜破裂时如初春冰雪消融般清脆悦耳的吱嘎声……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发生，我现在已经乖乖地滚回了自己的坐位上。副股长助理永远也不会知道，最后拯救他粉刺小白脸和名牌眼镜的不是组织纪律，更不是党性原则，而是我一生的良师益友S君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禁微笑了，想来我与S君也有七八天没见面了吧，我托腮遥忆着S君的音容笑貌，陷入了沉思……

S君是我的同学、牌友、吃友、玩友，是伴我走过了青葱岁月，度过了清涩年华，帮我操持了婚礼，以后可能还会做我孩子干爹的人。

S君在某些方面有点像《离婚》里的“张大哥”，那是指他的花钱。人常说花钱可以用刀来比喻：会花钱的能把钱花在刀刃上，其次也能花在刀背上，再次的花在刀把上，最后是我这种，他们说我钱都花在了刀穗上。而S君是其间卓尔不群者——他的钱是花在刀光里的。S君用毕业工作后的第一个月工资就把自己打扮成了50万元户的形象，当我还寻思着买篮球鞋随身听吃洋快餐时，他已经登着瓦亮的皮鞋，套着丝光Ｔ恤，夹着软皮拎包，裤缝笔直地出现在我视线里，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着实给我上了一课，到现在单位里每年新分来的男大学生还传家宝似的把小茸毛胡子留好几年才知道刮。他对时尚潮流有着惊人的把握能力，等我醒悟过来开始穿西装跟人家学领带的三种打法时，先胖起来的S君早已经穿上了纯绵竖条纹阿迪达斯运动套装，踩着同一牌子的慢跑鞋，混进了满街那种为脂肪肝发愁的平头运动服阔人胖子的行列里去了。

千万别以为S君是能赚会花型的，他跟我一样是每个月千把块，奖金要看领导脸色那种标准工薪族。这才是他厉害的地方，花工薪的钱过着看起来滋润体面的生活。我一直在琢磨同样是刀的一部分，刀穗跟刀光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观察了很久才略有了点心得。举例说吧，如果有这么一个非要花７块钱起步价打出租车的情况出现了，一般人无外乎拦车走人，赶时间。S君则不然，他沉着地观察一下现场情况，快步走到路边卖炸臭豆腐干老太旁边拍上1块钱：“来一串，辣子要多。”然后豪迈地向不远处跑黑车的残疾人车招手大喝：“马自达！！6块钱，新街口！”接下来，南京熙攘的街头就会有一辆冒着黑烟的“江南马自达”在车流中飞奔，一路闯红灯撞交警，车上一个衣着体面的胖子把头侧探在车外吃着喷香的炸臭干——怕把囱汁滴在裤子上。更可气的是最后超过你堵车爬行中的出租车时，他还跟你打招呼，运气好的话还能剩下一两块臭干递给你。S君也许是这六朝古都里唯一的穿名牌西服坐在“马自达”上吃臭干的人，跟孔已己一样，另类！

说到吃，S君堪称金陵五元以下名小吃的活地图，物美价廉特色饭店的大辞典。S君的博学又何止于吃呢，上至电影、流行音乐、美食、名品、网游、体育、球星，汽车；下到家长里短生活小窍门，在单位里闲来与男女小青年们说说时尚，暇时跟大妈大姐们谈谈小孩儿烹调，博得了“中老年妇女之友”的美誉。在以吃人文化著称的国企里竟也混了个如鱼得水，女孩子们倒过来追他，最后通过海选复赛三进一，胜出一位体健貌佳有房有存款勤劳勇敢善良者，对S君在生活上关心：“晚上玩《传奇》不要超过三点哦”，在事业上要求严格：“不给我打个极品头盔就不许睡觉！”  也有人说S君其实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不求学不上进，问他今天下午的安排，他跟你扳着手指算：打球下棋看电影吃饭，日程精确到秒；问他下半年的打算，他懵然无知一脸无辜。而我却觉得S君实在是明白了胸有大志对身心有害。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是他告诉我拉链链柄背面那个半毫米的凸起其实是“拉链锁”，也是他告诉我哪种球鞋后跟处有雨天防跟泥系统，但让我获益最大的还是那次的一件小事。那还是S君刚刚发了胖的一个春天，我们几个要好同学一起混进谁他妈的厂里洗澡，宽衣解带之后大家看到久违了的S君的屁股，横且多肉、肥而新的。我们几个少见多怪地指指点点捂嘴嘲笑，S君却很不以为然，回过头来气定神闲地说出了那句影响了我一生的话：“屁股，就要有个屁股的样子。”顿时间，我心中长久以来的许多矛盾迎刃而解，许多困惑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啊！这些年来感情上的挫折职场上的屈辱，统统随这句话烟消云散。“屁股，就要有个屁股的样子。”说得多好啊，比孔子的“不知命无以为君子”更加通俗易懂更加直接明了。这句话注定要让我受用无穷，直到今天，这句至理名言又一次挽救了副股长助理的眼镜，挽救了我的饭碗，挽救了我全家老小的生计。

我很怀念S君。

说明：

“马自达”是南京群众对跑黑车的改装机动残疾人车的俗称，与“海南马自达”及“马自达6”无关。现在这道风景线已经被南京市政府取缔。

给家乡朋友的信——我在出版界挺好的(后序)

老葵兄弟，你好：

你的来信和瓜子我都收到了。这么多年了，看到故乡的瓜子还和我们童年时一样，一头大一头小，心里真是觉得好温暖。我呢，这些年一直在出版界混着，说来真是话长。

我比现在年轻五岁零两个月的时候，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帮某网站写书评。之前，你知道，我在中关村卖电脑，生意还不错。所以，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有些犹豫。还有个原因，旁边摊位上有个姑娘喜欢唱歌给我听，歌中这样唱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我想，如果我去写书评了，可能就听不到这么好听的歌了。

但最后，我还是被他们说服了。他们的理由很充分，让我无法拒绝。他们说我既会熟练运用Word97，住得离图书城又不远，已经具备了一个书评作者的全部条件，不去写书评实在太可惜了。

许多年后，我站在图书城前，还会想起那些个遥远的下午。每天，我都会去图书城里两个最大的书店借书，并且认真阅读它们，然后开始写书评。从小学三年级辍学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读过这么多的书。从上面第二自然段的开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甚至连余华的书都读了；在本段落中，你一定还会发现马尔克斯的影子。坦率地说，两本书我都只看了个开头，但对于写书评来说，已经够了。你简直不知道，这段经历让我有了多大的进步，到我书评生涯的后期，光凭一个书名我就能写出一篇像样的书评了。

你一定会问起那位卖电脑的姑娘，我很久没有听过她唱歌了。听说她也进了出版界，刚写了本新书，《动什么不能动电脑》。我想，里面一定有些我所熟悉的事情，很想找来看看。如果你碰到这本书，可以帮我买下。如果太贵，买的人又多，就不要买了。这样的好书，根据我的经验，很快就会有盗版的。盗版价格便宜量又足，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用它。

我一会儿得早点睡。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休息得不大好。小区里总是天不亮就有人摇着铃来收书稿，有时甚至一天好几拨。白天也不得清静，有时候坐在地铁里，刚想打个盹，就有人走到面前唱歌给你听，然后伸出手问你有没有书稿可以给他。他们又不会唱《最浪漫的

事》，我根本不想理他们。

现在不仅作者越来越低龄，出版商的低龄化现象也日趋严重。有一回我走在建国门大街上，突然围过来几个少年出版商，也就3、4岁的样子，一把抱着我的腿。我问他们是不是少年儿童出版社的，他们含含糊糊也没说清楚，只是一个劲地求我给他们点书稿。他们穿着朴素，让我误以为出版业很不景气。最后没办法，每人给了一篇随笔才算脱身。

听说政府将要出台新政策，禁止书商在公共场所强行向作者讨要书稿，今后的日子可能会好过一些了。

对啦，如果你碰到二叔，麻烦转告他一下，他的自传可以开始动笔了。现在名人出书的势头仍然很好，等县级名人被挖掘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估计就该乡级名人了。

我真的要去睡了。不过睡前我还要写点东西。现在好多文学青年都把睡前看书的习惯改成了睡前写书，我也希望自己能与时俱进。

好啦，下次再聊，问兄弟们好。

你的有财兄弟

《远东出版评论》综合美国联众通讯社消息——在中国知名作家王小波逝世十周年之际，《王小波门下走狗第五季》横空出世，为之写序的竞达上百人之多，带动了中国写“序”的热潮，创下了世界出版史上的奇迹。来自山东海阳县葫芦公社地瓜蛋子大队的赵山本说。因为他太有才了，这本书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收录他的段子。不过，赵山本还是为该书写下一个“序”字，为显示是亲笔，他还在落款处摁下了指印儿；北京海淀区芙蓉里小区的保安郭得刚说，他为该书写的“序”是经过签名设计专家精心设计的，该专家现在还在北京西山八大处风景区摆摊儿，生意相当欠爆。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集团)公司亚太区CEO李先生(李亚朋)也欣然提笔，他表示，自己很荣幸能为《王小波门下走狗第五季》写“序”，今后谁能在各大火车站附近的加州牛肉面馆吃面。他就免费为其新书写“序”。美国德州扒鸡(集团)公司大中华区总裁王鸡认为，只写一个“序”是不够的，她欣然题笔写了两个“序”字 据悉，由于写“序”的人越来越多，中国文具产业的投资热度已经超过房地产业，甚至连电笔都已脱销。

应广大代理商、用户和畜牧养殖技术推广人员的要求，欢乐宋同志编写了这本《王小波门下走狗第五季》，他真是为人民群众做了一件大好事。本书面向“三农”，专业性、技术性、实用性强一《王小波门下走狗第五季》是我国第一部专业化的养狗系列工具书。适合所有养狗的农村基层人士和城市市民学习参考使用。全书內容全面、体系完整，不仅能够充分满足经验丰富的群众对掌握现代养狗知识和智慧的渴求，更能激发广大青少年对养狗工作的极大兴趣和爱好。——《中国养狗贸易报》山西记者站站长 王二狗

编者的话：

谢谢，在这里，我很想说，感谢BCTV，感谢ChannelB，感谢那些一直支持正版的朋友们。谢谢，谢谢。——欢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