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收录了作者70篇散文，包括《感悟生活》《拣起的碎片》《文章甘苦寸心知》《两座山峰的风景》《英雄仰天长啸》等。作者所追求的都是丰富、广阔、博大的精神世界。他写抗联英雄杨靖宇，写党的优秀干部谷文昌……作者作品中的达能太、王顺友、贾东亮、谷文昌等，无不散射着一种光芒，那是对生命的热爱和坚持，对事业的执着和追求，对工作的坚定和不懈。

该书收录的大多篇章都与政治有着直接的紧密的联系，是部写实的散文。当中，不管是写人还是论事，不管是社会名流还是布衣百姓，无不与当今社会的政治生活息息相关。作者文中语言鲜活，表达洒脱，既有了语言节奏之美，又有了思辨哲理之美，在作者的笔下，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织成了一幅幅壮丽的画卷。

序(一)

序(二)

阳光人生

感悟生活

美丽的村衣

钓味

拣起的碎片

美在险远

美在真实

美在空间

公文何不成美文

文章甘苦寸心知

一本小书

大气之作

为谁欢欣为谁歌

与乔老爷聊歌

两座山峰的风景

追寻精神归宿

文采共理性一色

且听俞公说文章

钱锺书的另一面

创作研究两峥嵘

梁漱溟的“天机”

皆因遗俗之累

进之艰难退之易？

英雄仰天长啸

冷水沟的暖流

另一片天空

五十万里云和月

达能太的神话

乡村故事

永不褪色的雕像

亚姆，稀拉

将军三问

呼唤批评

人才为本

站了出来与看得出来

危难时刻看干部识人才

看得到 抓得起

和谐的音符

那首老歌

人民利益

不可能清一色

先寓与共富

局部与全局

眼前与长远

对谁负责

瞒上与瞒下

不能大而化之

“有争议”的争议

人才与垃圾

“船调头”与“马后炮”

吃亏上当只一次

守摊与开拓

劝君躬身扫扫雪

泰山索道与十八盘

不妨学点“气象学”

红灯绿灯及其他

重视“感情投资”

老虎与猫·人

“笑脸”的价值

“棱角”莫磨

不妒不疑 唯才是用

螃蟹·“海妖”与开拓

“八成熟”就行

高楼恨不一夜起

“瑞士钟表”的警示

我与“仙人掌”

曹刿与庄公

黄宗英经商的思考

作风与形象

公道正派

后记

这样划分，不能说没有道理。从文章的用意用途和指向上讲，各有分工，各有主旨。比如，文学创作，主要不是明白直接地告诉人家什么，要人家怎么办，还是靠形象思维，以含蓄委婉的手法，创造美的意境，使人们在阅读欣赏的过程中，受到感悟和启迪。新闻写作，主要是站在社会的潮头和生活的前沿，及时、准确、敏锐、快捷地报告和传递社会各方面的信息。论文写作，主要是探索真理，传播真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严肃认真，逻辑严谨，抽丝剥茧，深入浅出，言之有理，言之有据。公文写作，主要是有效、实际、管用，用科学的理论武装思想、指导实践，推动工作，用正确的方法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用正确的方针政策动员群众、引导群众、组织群众。从写作主体上讲，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工作有职责，职责有定位。按照职业要求和社会分工，扬长避短，发挥优势，这是顺乎情理、合乎逻辑的。

但有一个问题值得探讨，这就是，究竟什么样的文章才算美文？有的人认为，美文是指那些不带实用目的专供直觉观赏的作品，也就是说美文是专指那些写景状物抒情的文章，而那些带有实用目的的作品，都是应用文，算不上美文。这样的理解和界定，显然过于狭窄了。实际上，各种文体之间并无法决然分开，有目的写作的文章，也有很强的观赏性，有观赏性的文章也并非没有目的性。大凡写文章，文学也好，新闻也好，论文也好，公文也好，都是给人看的，给人读的。不管是什么体例，不管是什么内容，如果没人读、没人看，那就失去了意义。一般来说，人们大都喜欢读那些轻松的、优美的、有意义的文章，不大喜欢那些枯燥的、乏味的、沉闷的，甚至无聊的、无意义的东西。所以说，好的文章，都应当是优美的、轻松的、有意义的。这就是说，那些好读的、好看的，使人受启发、得教益的文章，都应当算作美文。文学长于抒情，新闻长于明了，论文长于缜密，公文长于实用。而广义上的美文，恰恰都需要这些基本的元素。

我们不妨看一下，古今中外，那些真正称得上美文的，并非都是纯粹意义上的文学作品，许多优秀之作，倒是出自哲学、史学、科学甚至公文著作里；也并非都是出自专事文学创作的诗人作家，倒是不少出自思想家、史学家、科学家和政治家之手。就拿历来为人们推崇的《古文观止》来说，前几卷中所选文章几乎都出自<左传》、《战国策》、《史记》等历史著作。第六卷中，也多为诏策章表之类的应用文字，从第七卷开始出现了一些散文小品，但仍有《谏唐太宗十思疏》、《为徐敬业讨武墨檄》一类的公文。诸葛亮的《出师表》，肯定不是作为散文或者美文写的，也不是着意抒情和唯美，但由于行文洒脱，才思横溢，其情也真，其意也切，把一篇奏折类的公文，写成了千古美文。庄子和孟子，估计也不是刻意要当散文家，但谁能说他们的文章不美？

我们再看一下马克思、恩格斯，他们是世界级的伟人，他们研究的是自然、人类、社会，他们的著作是通行世界的教科书。但他们的许多文章都可以作为美文来读。如，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说：“这种批判撕碎锁链上那些虚构的花朵，不是要人依旧戴上没有幻想没有慰藉的锁链，而是要人扔掉它，采摘新鲜的花朵。对宗教的批判使人不抱幻想，使人能够作为不抱幻想而具有理智的人来思考，来行动，来建立自己的现实；使他能够围绕着自身和自己现实的太阳转动，宗教只是虚幻的太阳，当人没有围绕自身转动的时候，它总是围绕着人转动。”这样的文字，这样的语言，在马恩著作里，俯拾即是。

毛泽东是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毫无疑问，他的许多光辉著作，不仅闪耀着思想的光辉，也闪耀着恢宏大气的文采。许多文章，不仅是指导我国革命建设胜利的法宝，也是可供我们学习欣赏的美文。比如，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说：“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阳，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再比如，(愚公移山》，本来是一篇大会闭幕词，但毛泽东同志却挥洒自如地写成了一篇美文。像《矛盾论》、《实践论》、《论人民民主专政》等一些论文，《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等一些讲话，《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别了，司徒雷登》、《“友谊”，还是侵略？》等一些评论，《谁说鸡毛不能上天》等批示按语，都是我们百读不厌的美文佳作。

由此可见，美文不问出处。单纯为美而美、为文而文，未见得就是美文。倒是许多诸如新闻、论文以及公文，或记叙，或议论，或发问，或评述，或慨叹，或论事，或论人，或论理，只要是条理分明，文字整洁，声调铿锵，形象生动，都能给人美的享受，都可令人击节叹服。无意插柳柳成荫，无意唯美成美文。

让我们回到本文的题目上来，公文能不能成为美文？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但现在的问题是，目前流行的一些公文，确实存在不少毛病，离美文的距离太远。就公文而言，当然首要的是准确、规范、实用，但并不是说不要素材的鲜活，结构的变化，构思的精巧，说理的透彻，语言的生动。而恰恰相反，正因为公文具有很强的适用性、应用性，对以上的要素要求更高。因为散文随笔之类，如无雅兴可以不看。但公文却是让大多数人看、让大多数人懂、让大多数人办的。如果说文学作品别人不愿意看，危害还小，而公文大多数人不愿意看，或看不懂，那危害可就大了。像现在有些公文，结构死板，形式单一，条理不清，言之无物，语言枯燥，这样的文章谁愿意看？文章没人看了，离废纸就不远了。(P35-39)

许多同志问我有什么爱好，我常用两句话作答：平生无所好，唯有读书报。几十年来，读书看报已成为我工作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不可一日无书，不可一日无报。我的阅读兴趣比较广泛，政治、经济、文学、历史、地理、哲学、逻辑等等，无不涉猎。虽然没有学好学精，但却受益匪浅。直到今天，习惯没改，兴趣没减。尤其对于朋友和身边熟人的专著文章，更是情有独钟。

我与金豹同志共事多年，对他的为人为文，我是了解的。他勤奋工作，刻苦学习，勤于思考，勤于写作。每当他有新作发表，我总是非常高兴，一睹为快。最近，他把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随笔《仰望苍穹》样稿送我，嘱我作序，我欣然命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空间，花开花落，各为世界。从金豹同志的文章看，他所追求的都是丰富、广阔、博大的精神世界。他写抗联英雄杨靖宇，写党的优秀干部谷文昌，写乔羽、写印青，写韩愈、苏东坡，写优秀共产党员王顺友，以及冷水沟的杨岳等等，不管是古是今，位卑位显，在精神层面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正气、正义，就是对国家对人民对事业的强烈责任感。我想，这与作者长期从事的工作有关，与作者内在的精神追求有关。他所赞扬的人物和事件，是用一支情感饱满的笔，大处渲染，细处描画。通过自己的观察，用自己的思考，用自己的语言，刻画出他所敬崇的人物的精神内质，又用具体形象的语言，写出这些人物为什么值得崇敬，又应如何崇敬和向他们学习，让生命更有意义。在他的笔下，乔羽的豁达、印青的敬业、李肇星的机智，无不跃然纸上。对乔羽，他是这样写的：“在乔羽面前，就像面对着一座丰富的宝矿，面对着一眼深深的古井，面对着一本厚厚的大书，面对着一棵参天的大树”(《与乔老爷聊歌》)。写印青，是“弹了一遍又一遍，唱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一边唱，一边挥舞着手势，诠释着这些不同音符的不同内涵”(《追寻精神归宿》)。在他眼里，李肇星具有两座山峰的风景，“一个外交官的世界，总是神秘而遥远，况且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外交宫，是一个具有诗人气质的外交官；一个诗人的精神家园，往往深邃而浩渺，况且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诗人，是一个肩负国家外交使命的诗人”(《两座山峰的风景》)。这种真情的吟唱，恰好把作者的心曲与他笔下人物生命的华美乐章形成和谐共鸣。

金豹为文寓意很深，求实出新。《五十万里云和月》中的王顺友，是受过中央组织部表彰的优秀共产党员，也是全国劳动模范。他为了群众的利益，把自己的青春和爱奉献给了似乎永无尽头的马班邮路。金豹同志把王顺友这样的先进典型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写，是可亲可敬的，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王顺友的邮班，往返一次要走五百八十四公里。月投递两个班，一个班期十四天，一年下来有二百八十一天要奔波在邮路上。为了给群众送一封信，要跑上几百公里。即使是在平原，这样的路也是艰难的，何况是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崇山峻岭间呢？王顺友有过犹豫，有过彷徨，有过动摇。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去干，还得有人去干；自己不吃这份苦，还得有人去吃。”正是这种朴素的情感，王顺友选择了坚持。也是这种朴素的写法，作者笔下的典型活了，与我们的距离近了，大家能够学了。这对于做好新时期的组织工作、宣传工作，都是一种启迪。但是，文章并没有于此止步，他用王顺友的话说：“我真诚地盼望我们国家富强了，我们家乡富裕了，村村通公路，家家有电话，户户有电视，再也不需要马班邮路了。”这样一来，作者的精神追求，与先进人物的崇高精神境界，达到了有机的恰到好处的融合。

人生是美丽的，这种美丽重在实践，而不是大话、空话。鲁迅先生对中国的事情理解很深刻。他说，中国的事情，光看落在文字上的高论是不行的，因为有明说在做，其实不做的；有明说不做，其实要做的；有明说做这样，其实做那样的；有其实自己要这么做，倒说别人要这么做的；有一声不响，而其实倒做了的。当然也有说这样，竟那样的。金豹作品中的达能太、王顺友、贾东亮、谷文昌等，无不散射着一种光芒，那就是对生命的热爱和坚持，对事业的执着和追求，对工作的坚定和不懈。金豹同志说，“美丽是一种心情，是一种状态”(《五十万里云和月》)，意义就在于此。

古往今来，人们的阅读无不喜欢构思新颖，文体别致，文风清新。金豹同志的文章，当长则长，当短则短，体现了一种注重内容而不拘泥于形式的追求。《英雄仰天长啸》、《进之艰难退之易》等，在散文的行列中，可以算是长篇巨制了。而收入文集的《永不褪色的雕塑》，洋洋洒洒三万言，更为少见。这些作品，以散文的笔触，报告文学的篇幅，求实创新的精神，在散文创作中打下了自己的印记。在金豹同志塑造描绘的一幅幅画卷中，那些鲜艳的色彩，来自于他语言的鲜明、生动、活泼且富有诗意，能够让人爱读，这也是散文成其为美文的基础。在写谷文昌这篇长文中，诸如“潺潺的溪流，流出了昨日禾口的五谷丰登，流出了今天石壁的日益繁荣。清澈的山泉，流出了座座高山的林木葱茏，流出了方方沃野的禾苗青青”。这样的语句俯拾皆是，正如弯月形海滩上散落的五彩贝壳，使一片大海在波澜壮阔中多姿多彩。

我总认为，一个人活在世上，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老百姓做事，为社会进步和谐做事。金豹同志是一名组工干部，这些文章都是利用业余时间写成的。有些是实际工作中的思考，有些是读书中的感悟。他写公文、写评论，也受到好评。文学作品强调的是形象思维，公文评论之类，则强调逻辑思维。这两者之间有联系，也有区别。把二者很好结合起来，相互促进，相得益彰，是需要有一定驾驭能力的。当然，不能说金豹同志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但至少已在这方面付出了很大努力，取得了一定成绩。希望金豹同志继续努力，进一步扬其所长，创作出更多更新的优秀作品，做更多有益于党有益于人民的事情。

2006年12月21日

这本集子所收录的文章，大部分在各类报刊杂志公开发表过。由于不是有计划地系列写作，故而显得散乱，体例不同，内容泛杂，长短不一，形式各异，成了名副其实的“杂拌儿”。之所以不揣浅陋，付梓出版，主要是友人的鼓励，自己也有意梳理校正，以便今后努力。

十分感谢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同志和《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梁衡同志不吝赐教，欣然作序；十分感谢我的领导、同事和朋友对这本集子出版给予的支持和帮助，虽不在此逐一示明，但我铭记在心，诚谢在心。

作者

2007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