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是一本书。

从图们同志的回忆与思考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与新中国共命运的人生经历和感悟，可以看到他坚持真理、坚持原则、勤奋刻苦、勇于开拓的精神，可以看到他身处逆境时不惊不馁，环境顺利时忘我工作的高尚品质和作风。本书在时间上跨越半个多世纪，从一个侧面呈现了中国现代历史，不仅老干部、政法干部读来倍感亲切，社会各阶层特别是青年读过之后相信也会深受教益。

本书是图们同志的自传。讲述了他在少年时代所遭遇的艰难困苦，以及他在解放战争年代出生人死，转战东北，参加大小几十次战斗，并深入大草原追剿残匪的异常艰苦的历程。记述了他忠于我军法制建设事业，大半生为之奋斗的事迹及他在离开领导岗位后，离而未休，以笔为剑，从事法学研究，反思共和国法制建设的经验教训的经历。

序一

序二 我所了解的图们

自序 党的阳光照耀我前进——写在再版之前

前言

第一章 身世

第二章 参军

 一、在东北军政大学

 二、保卫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成立

第三章 参加东北解放战争

 一、转战辽西

 二、长春围困战

第四章 锡林郭勒剿匪

 一、初进大草原

 二、追剿匪帮

 三、误入蒙古国境

 四、全歼胡图凌嘎匪帮

第五章 到朝鲜前线慰问官兵

第六章 保卫战线

 一、战争年代的保卫工作

 二、身处政治旋涡的边缘

 三、步法追踪培训班

 四、边防斗争

 五、为毛主席视察黄河做准备

 六、击落U-2型飞机

第七章 十年动乱中的经历

 一、在内蒙古公安厅军管

 二、蒙冤

 三、临危受命

 四、到总政上访

第八章 在全军落实政策办公室平反冤假错案

第九章 参与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

 一、欣然受命

 二、审理中的难题

 三、48稿起诉书

 四、公诉主犯江腾蛟

 五、开庭的日子

 六、宣判

第十章 在解放军军事检察院的六年

第十一章 在解放军军事法院的岗位上

 一、当时军事法院工作的主要特点

 二、严肃执法，确保审判质量

 三、《中国人民解放军审判工作史概述》的出台

第十二章 清理“三种人”

 一、正确地执行了党中央清理“三种人”的决策

 二、探索新时期处理党内矛盾及纯洁党组织的经验和方法

第十三章 在中央军委法制局的日日夜夜

 一、筹建与上任

 二、十项工作

 三、《军事设施保护法》的出台

 四、荣获胜利荣誉勋章

第十四章 我与军事法学研究

 一、起步维艰

 二、《国防法》颁布前后

第十五章 以笔为剑

第十六章 脱稿前的话

 一、在过去的六十年里，令我难以忘怀的是做了二十五件大事

 二、几点感受

附录

 附录1 图们法学研究论文选

论我国军事法制建设

浅论军事法学的概念与特征

 附录2 图们论著目录

著作目录

文章目录

后记

第二章 爹军

一、在东北军政大学

王爷庙从1945年8月起就已被苏联红军解放，但由于地处祖国北部边疆，距离解放区较远，在半年时间里，国共两党的势力都未到达。直到1946年3月，中共中央东北局西满分局才派张策、胡昭衡等领导干部到王爷庙设立了办事处，开辟工作。

我听到消息后，立即离开了暂时谋生的村子，来到王爷庙，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蒙军政干部学校军事队。

5月间，抗日军政大学来招生，学校领导推荐了我。军大招生领队的队长名叫李清林，是一位红军干部，他带着我们20多名新学员前往长春。那时，日本战败，遭到破坏的铁路运输尚未恢复正常。我们赶到火车站时，站上只有1台没有燃料的机车和两节不带车厢的平板车。李队长组织我们到附近找来木头，大家动手劈木柴，整整用了大半天时问，到太阳快落山时，这列简陋的小火车才缓缓启动。学员当中有一人学过驾驶技术，于是由他开车，我们这些人负责往锅炉里投放木柴，另外儿个学员向前嘹望，看前方是否有行人或来车。用木柴作燃料动力不足，100多华里的路程竞走了六七个小时。

第二天早晨，到达白城子。在站台上吃过早饭，正准备上车时，出去联络的李队长匆匆赶回，说长春已被国民党军队占领。我们暂时原地待命。两个小时后，我们奉命北上，前往齐齐哈尔。一路上走到哪儿吃到哪儿。当时没有客运，南来北往的都是军队，我们这列火车开开停停，全是乘作战部队军运的间隙。刚到齐齐哈尔，又来通知要我们继续向北，最后到了黑龙江省的北安。从白城子到北安有1000多里，这段路，我们前后走了三天。

在北安，学员们住进了原关东军的一座兵营。我被编在2支队3队。开学前大家用三天时间打扫卫生，修理厨房和厕所。6月1日举行开学典礼，宣布学校改名为东北军政大学，校长由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林彪兼任，政委由彭真兼任，何长工为常务副校长，吴溉之任副政委，陈伯钧任教育长，刘型任政治部主任。我们的队长是李清林，指导员是抗日时入伍的吴晓达。会上何长工介绍了抗日军政大学的历史和创办军政大学的意义，要求教职学员很好地继承发扬“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抗大传统，努力学习，为打败蒋介石、解放全中国而奋斗。军政大学的课程有社会发展史、中国近代史、大众哲学、政治经济学、射击、刺杀、班排战术、军事体育。学生过的是严格的士兵生活。平时吃小米、高粱米，只有节假日改善伙食，才能吃上大米饭、馒头、猪肉炖粉条和豆腐，没有食堂，每班一盆饭、一盆菜打回到宿舍吃。

入学三个月后，组织上批准我加入了内蒙古革命青年团(共青团的前身)。12月，我毕业了，因学习成绩优异和进步突出，被授予全校模范学员的称号。经过六个月的紧张学习，我懂得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的目标和道路，明确了一个青年的时代使命，学到了马列主义的基础知识。短短几个月的学习，为我走上革命道路打下良好的基础，成为我一生革命的起点。分配工作时，队领导征求我的意见，当时有两种选择，一是到地方参加政权建设，一是到部队。我毫不犹豫地报名参了军，被分配到内蒙古骑兵第1师。

当时，内蒙古骑兵1师师长是王海山，政委是胡秉权，副政委是都固尔札布。我到师部报到时，师首长介绍了部队的情况和内蒙古东部地区的形势。第三天，副政委都同尔札布找我谈话，通知我到骑兵3团6连任指导员。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反复申明干不了。那年我刚好18岁，论年龄许多战士都比我大，况且我还不是党员，怎能一来就带兵，当政工干部呢。副政委听了我的意见后说，这个任命是师领导共同研究决定的，我们听了你们军大同志的介绍，知道你学习成绩好，是模范学员，对革命道理领会得快，又是青年团员，在东蒙军政干校军事队专门学过军事，毕业前主动要求到部队。考虑到这些情况，任命不能变，不会干慢慢锻炼嘛。我无奈，只好服从。

二、保卫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成立

在师部过了1947年元旦，1月3日，我就前往正在兴安盟执行剿匪任务的骑兵3团报到。3团团长是额尔登仓，政委是王靖义，他是从进东北的老部队中派来的汉族干部。团首长决定我到6连任指导员，王政委、巴图副政委、政治处乌尔图主任介绍了这个连的情况。6连是十几天前刚从兴安盟科右后旗调来的地方武装，原是“八·一五”抗战胜利后，当地政府为维持社会治安组建起来的民警大队，号称100人。索伦发生叛乱事件后，为防止意外，上级决定把这个大队以升调正规部队的名义调出该旗。我们派人接收时，只来了70多人。其他人听说要调动，有的人因恋家，有的怕吃苦，有的怕到前线作战，都溜了。带队过来的是大队长白德山，解放前当过伪满警察，编到3团后任连长。部队刚编过来时，我们派去一位副连长，叫包嘎登。团首长对我交待说，这个同志出身雇农，立场坚定，懂军事，作战勇敢，是3团的老人，团里对他很放心。你去后6连主要靠你们俩。

团首长同我谈完话，随即叫来在另一个房间接我的正副连长。王政委除简要强调当前工作外，特别嘱咐他俩，一定要为我选一名射击好、马术好、年龄大些的老实人当勤务兵。王政委再三对他们说，图们的年龄比他们都小，又刚到骑兵部队工作，要他们好好关照。

6连的情况的确很复杂。官兵的家庭出身虽说大多是农牧民，但都没什么革命觉悟，政策纪律性比较差，班长以上的骨干还都是原伪满军人或警察。团首长交给我的任务是同包嘎登密切合作，把这些人团结、教育、改造成一批革命的战士。当时的中心工作是剿匪，只能边打仗，边教育，边清理。具体任务是首先稳定思想，防止出现叛逃，个别人开小差是难免的，但要保住枪马；P6-8

伍修权

一个人就是一本书。图们同志通过《剑盾春秋——我所经历的共和国往事》一书生动地反映了他的曲折的成长道路及其所处的时代。图们是在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入伍的，他参加了解放战争，经历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各个时期。最近，他根据自己不同寻常的经历，撰写了回忆录《剑盾春秋一我所经历的共和国往事》。这本书主要记述了以下事实：

首先，是他在少年时代所遭遇的艰难困苦，以及他在解放战争年代出生人死，转战东北，参加大小几十次战斗，并深入大草原追剿残匪的异常艰苦的历程。

其次，记述了他忠于我军法制建设事业，大半生为之奋斗的事迹。图们于1948年起从事保卫工作。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调到解放军军事检察院、解放军军事法院和中央军委法制局做领导工作，前后在政法战线工作了40多年。这期间他还参加了全军落实政策办公室、审判林彪反革命集团案办公室和全军整党办公室等重要岗位上的工作。这些平反大冤案、参与大审判和大清理的工作机遇使他这个有心人既掌握了第一手材料，又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

第三，记述了他在离开领导岗位后，离而未休，以笔为剑，从事法学研究，反思共和国法制建设的经验教训的经历。

图们同志的成长道路和事业成就都很有特点。他是一位从连、团、师、军、大军区、总部到中央军委法制局，逐级实践成长起来的我军高级领导干部；是在军队保卫、检察、法院、法制局等所有司法立法部门工作过的政法领导干部；是惟一被《中国法学家辞典》收录的将军法学家；是因工作成绩突出受到公安部、中宣部、司法部、总政治部在全国全军表彰的军职干部；是在离休后坚持写作和从事军事法学研究，六年内出版6部著作的将军作家；还是我军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领导干部。此外，图们同志还做了许多开创性的工作，留给我们不少“第一个”：新中国第一部《中国军事法学》、第一部《中国人民解放军审判史概述》的倡导人和审定人；第一部面向全国发行的《军事法学教程》的主编；第一部《中国人民解放军立法暂行条例》和《军事设施保护法》等军事法律、军事法规，是由他主持起草、论证、审查后，经立法机关批准后颁布实施的；新中国第一个研究军事法学的学术团体北京军事法学会也是由他倡导成立的，他本人被会员大会选举为会长。

从图们同志的回忆与思考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与新中国共命运的人生经历和感悟，可以看到他坚持真理、坚持原则、勤奋刻苦、勇于开拓的精神，可以看到他身处逆境时不惊不馁，环境顺利时忘我工作的高尚品质和作风。

图们同志作为一个历史见证人和亲历者，真实客观地记述了他经历的重大事件和重大案件，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尤其可贵的是，他不是就事论事地回忆某一事件的具体过程，而是以一个严肃公正的政法干部特有的锐利目光，去揭示事件的社会历史根源，提醒人们或从领导决策的角度，或从历史的角度，或从法律制度的角度，去观察和思考，给予人们以深刻的启迪。

《剑盾春秋——我所经历的共和国往事》在时间上跨越半个多世纪，从一个侧面呈现了中国现代历史，不仅老干部、政法干部读来倍感亲切，社会各阶层特别是青年读过之后相信也会深受教益。

1996年4月30日

《剑盾春秋——我所经历的共和国往事》一书经过一年多的日夜奋战，于1996年6月底写出初稿后，分送我当年的直接领导、战友和同事征求意见，到9月中旬书稿收回后，又用了半个月时间进行了修改补充，在新中国成立四十七周年那一天，终于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这本书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将自己参加革命工作五十多年来在党和人民的哺育下，在革命实践和锻炼中逐渐成长的过程，自己任职期间经历的重大活动、重大事件和重大案件及主要经验教训记录下来，起到一个存史、鉴今、启后的作用。

书中所写的内容是我所在单位的战友、同事们的共同经历，是大家共同的辛劳和智慧的结晶，我只是做了文字整理工作。在采访撰写过程中，许多战友、同事给予了大量帮助，他们积极提供资料和线索，帮助审阅书稿，为采访提供食宿和交通工具，倾注了热切的关心，给予了大力的支持。这些同志是：

原内蒙古骑兵第1师的政委胡昭衡、师长王海山，骑兵3团团长额尔登仓、师参谋处长巴音图，还有当年的战友高梯青、虎日乐巴干、巴图、何天宝、旺新、鲍琦、额尔敦孟和、康俊生、额尔敦巴图、王树田、胡格、金琳、额尔敦敖其尔等；

内蒙古军区保卫部(处)、军事检察院、军事法院的邱成、哈斯巴图、青吉如木、杨华、邢殿柱、特格喜、王政祥、乌哈戈图、朱学俭、曾万芳等；

解放军军事检察院的曹光化、沈家良，解放军军事法院的王景春、胡政安、向飞云，中央军委法制局的朱建业、张建田，解放军后勤指挥学院政治部的肖思科；

锡林郭勒盟行政公署的达木林、特木勒宝力道、阿日斯楞；

内蒙古军区的彭翠峰司令员、张珍政委、关树人副政委、昭日格图参谋长，赤峰军分区的胡书龙政委、包金英参谋长、白乙尔参谋，锡林郭勒军分区的张玉发司令员、樊茂林副政委、于福章主任、张超银副主任；

内蒙古自治区原公安厅的白宝玉、苏尔古冷；

内蒙古自治区轻工业厅的杜雨；

我的堂兄张巴图；

原总政宣传部的里克。

这次再版时我的老战友、中共北京市委政研室原副主任包安和军委办公厅研究员俞源教授帮助修改再版前言，我的侄女、内蒙古电视大学教师张澍园审读了全部书稿，提出了许多修改意见。

在此向以上这些领导同志、战友和同事及亲友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2007年6月

图们同志是一位从连、团、师、军、大军区、总部到中央军委法制局，逐步实践成长起来的我军高级领导干部；是在军队、保卫、检察、法院、法制局等所有司法立法部门工作过的政法领导干部；是惟一被《中国法学家辞典》收录的将军法学家；是因工作成绩突出受到公安部、中宣部、司法部、总政治部在全国全军表彰的军职干部；是在离休后坚持写作和从事军事法学研究，六年内出版6部著作的将军作家；还是我军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领导干部。

——伍修权

图们将军既是“文化大革命”的亲历者又是受害者，在“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有机会参与全军平反冤假错案、审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和全军整党工作。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使他能更全面地认识“文化大革命”，更深刻地思考“文化大革命”。

图们的一系列作品出版后，在社会上产生极大的反响，引起了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的关注，读者可以从中更好地厂解这位少数民族法学家对“文化大革命”的深刻思考。

——迟浩田

我认为他这一生不愧为剑盾的一生，他在军队的保卫、检察、法院和中央军委法制局的领导岗位上尽心尽力，为党为国家为民族为军队作出了贡献。

在中国当代法学家中，图们以实践经验丰富、用于开拓创新、富有时代精神、密切联系实际见长，他是一位政法工作全面、勤于钻研、在军队法制建设上颇有建树的法学名家。

——史进前

从图们同志的回忆与思考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与新中国共命运的人生经历和感悟，可以看到他坚持真理、坚持原则、勤奋刻苦、勇于开拓的精神，可以看到他身处逆境时不惊不馁，环境顺利时忘我工作的高尚品质和作风。(本书)在时间上跨越半个多世纪，从一个侧面呈现了中国现代历史。

——伍修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