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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养命的儿子(中短篇小说集)/何祚欢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何祚欢
出版社 武汉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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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收录何祚欢先生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十余篇,故事题材广泛,人物形象生动,情节曲折,语言流畅精炼,地方特色浓郁,颇具可读性。

内容推荐

该书收录何祚欢先生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十余篇,包括[养命的儿子]、[栖云寺晨钟]、[汉正街小人物白描]、[老琴]、[轮回]、[美人脱衣]、[真假警察]、[左臂拳王]、[失踪的儿子]、[“白狗子精”传闻]等。故事题材广泛,人物形象生动,情节曲折,语言流畅精炼,地方特色浓郁,颇具可读性。

目录

养命的儿子

栖云寺晨钟

“白狗子精”传闻

汉正街小人物白描

老 琴

轮 回

美人脱衣

真假警察

左臂拳王

失踪的儿子

试读章节

作脸的儿子不养命

何昌农的“老凤祥隆记”开业不久,他就发现开金号与做作坊有多大的不同。做作坊,他接了活便做,做了便交,气力、灵气都花在手艺上,不晓得几对他的胃口。当了老板,挂上了“金号”的金招牌就不同了,没得老板的架子就上不得台盘。首先你不能自己掌作,手艺再好,自己掌作就显得小气,同业瞧你不起。在柜台上,老板也不能轻易去招呼一般的主顾——买只把净面戒指、个把银项圈的,有学徒应付就足够了。何昌农只有“入乡随俗”,学老板们的样,到交际场里去,把精力花在拉关系上。店子里的事,只得交给管事、账房、掌作师傅去各负其责。他觉得既受憋,又不放心。

上阵不离亲兄弟,打仗还须父子兵。昌农想把二哥请出来管账。弟兄伙的本来就没分过家,这铺子算得上是全家人的。二哥往账桌上一坐,不管他到哪里去应酬,店堂里就有个贴心的人盯着了。

过不多久,“隆记”金号柜台内高高的账桌上,坐着了何家的“二先生”。

“二先生”何昌武从乡下出来,大摇大摆地当了金号一半的家,着实很兴奋了一阵。因为二先生的前半生过得太不顺心了。

何昌武比何昌农大十岁,他从小就生得瘦弱,白净净、细嫩嫩的。受看、讨喜,却不像庄稼人的料。老太爷接受亲戚的建议,送他去读书,好让无法“劳力”的儿子有点“劳心”的本事,将来也好改换门庭,光宗耀祖。

在学堂里,昌武是很得先生看重的。迈方步极显韵味,晃脑壳便有平仄,做起八股又快又好。先生断定他将来定有功名。他自己也鼓起眼睛盼着“连中三元”的那一天。一家人在先生的鼓动下,咬着牙让昌武读了“十年长学”。现在看,不过比初中多一年,那时候,这就算很难得很难得的了。世事的变化,使二先生的科举梦永远成了梦。没当成秀才、举人,二先生自己都拿自己不好办。种田?十年寒窗下来去跟牛屁股,未免有辱斯文。做生意?读书人顶看不起“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老太爷想他还有教书一途,二先生却给老父回话说,读书人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古人没得“便为良师”的说法。

弟兄不分家,对二先生来说是具有很大优越性的。头上的瓦、脚下的田都是大家的,今天我用大家的,明天我的大家用。二先生生来白嫩,也便一直白嫩下去。农闲的日月,乡下人向火清谈消长夜,三皇五帝一类的话题,哪个也不及二先生说的顺畅。每当这种时候,他便是众人眼里的圣人。

二先生是地道的斯文人。

种田人家出了斯文人是有面子的事。一家人供二先生读书十年,给他的分工似乎就是赚面子。

私下里,二先生自己不是没得感慨,没得嗟叹。老父年年为肚皮操心,他看也看熟了。圣贤文章,悠悠万事,旨也宏,志也大。但必须自己屋里灶门口一天有三顿,才读得上劲,读得牢靠。良医良相,哪个又不怕饿肚子。二先生何昌武又不是生下来就跟钱和饭有仇,他何尝不想自己弄饱自己的肚子,再跟一家人赚面子。只是在门前屋后,在看惯他迈方步吟古诗的人眼里,他不愿改变过去为自己塑造的金身。换个地方,兴许他就变了。

真的,二先生到“隆记”坐上账桌以后,果然变多了。白天,他瞪大了眼睛收款找钱,记流水账;打烊以后飞快地总数字、扎账。一天一结,清清白白。余下的时间,他按昌农的意思,督促学徒练字、学算盘。有了尽职的二哥,吕农放心多了。

店里的事情放了心,外头的烦恼就变得突出了。汉口毕竟太大了,人物之众,使何昌农感到在交际场中常常玩不转。对同业的老板,对主顾当中的军政界人物和工商界大亨,他都能用谨慎、谦逊去博得人家的好感、同情。遇到能念几句歪诗、做出好酒令的社会名流,他就无法招架,露出大老粗的短处来。二哥在店里的表现,使他相信场面上的不足可由二哥弥补。于是,二先生越来越多地陪昌农进酒楼、上戏院、泡澡堂,与各路诸神交上朋友了。

对于老三何昌农来说,应酬场仅仅是应酬所在而已,他的行事,并不受灯红酒绿的影响。他从小便在漂泊中挣扎,赚钱养家。离父别妻,惯了。要赚钱,你有么办法!屋檐下过夜、客房里住宿,无所谓;咸菜麸饼、鱼肉酒宴,都进得了喉。香的辣的、红的绿的、温的软的,他都想过,但他更善于把这些想头捏死在动念头的一瞬之间。因为,他一个人舒服到了手,他的一家就望了天,说不定还毁了自己的名声。如今的日子,茶来酒往,当然是舒泰,但漂泊中养成的危机感,使他不敢安心享受。

对于十年寒窗下培养而成的二先生何昌武,这个变化就太大了。过去的日子虽苦,但内有老父当家、大哥种田,外有兄弟赚钱,还不至于到吃糠咽菜的地步,丰年歉年,多收少收,何曾要他操心。清贫、清静,可以使他毫无旁顾地发思古之幽情,也可以向借债的讲操守,对放账的讲道德。总之,在那种环境里,贯彻执行圣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行”的训示,似乎并不困难——饱暖尚嫌艰难,何谈思欲;饥寒未至极处,敢起盗心?而且那偏僻的小村小湾,又往往以维护古风为荣,这就给何昌武造成了循规蹈矩的良好环境。看看那时候的何昌武,你会觉得圣人的伟大——晓得他的门生是在“无菌”的环境里培养的,必须有“三勿政策”,才能保证不受感染。看看更多的人,你就会发现圣人的疏忽——门生世代相传,盈千累万,一旦有人离开了“无菌”的环境又当如何?就是何昌武,到了汉口又是怎样?打从他坐上账桌开始,就跟圣人的教诲背驰了。应酬交际,又把他拖到了声色场中。轻歌曼舞时,红粉留香处,不看也得看,不听也要听。听得他心旌摇动,看得他方寸全乱。圣人们把“非礼”描写得十分可怕。二先生撩开那画着獠牙的帘幕,却发现其中原来竞有这般美妙的去处,如此温馨的佳境!二先生毕竟是讲道德、讲操守的人,每一次他都极尽努力,正襟危坐,做气功一般地意守丹田。然而从眼角眉梢流露的意向,却遮不住明眼人的耳目。“道”中的朋友,觉得二先生跟他们的缘分,要比三先生深得多。三先生是顽铁一块,二先生却是个开窍的,所缺的,只是跟他们一样的老脸皮。于是,有几个好酒贪杯的豪客,吆单喝双的赌徒,附庸风雅的才子,攀花摘柳的文士,纷纷与二先生作真的交上了朋友,跟三先生昌农反倒是地道的应酬了。这也是昌农自讨的。

二先生经了几次历练,果然开窍得很。论交言,舌头活泛;论耍钱,算度清晰。就是不得不故意当赔钱篓子的场合,他也能面子里子过得去。昌农对比自己在场面上的窘态,不由不佩服,二哥行。二哥生就是劳心的。

民国二十二年在兴奋中过去了。汉口街上的生意人,多少受了点“洋”规矩的影响,也过起阳历年来了。快到民国二十三年的元旦,有人早就筹办着庆祝。首饰业同行,少不得也要互相请上一番。

何昌农不敢轻视礼节,年前就挨门挨户,在同业里走了一圈。过阳历年、阴历年,家家都要请客,最后就变成排着班由张家吃到李家。这就比不得平时“拖桌子”,谁先谁后是要很仔细的。资历深的、资本厚的,肯定会主动占先。像何昌农这号新起新发的后辈,不要说往前抢,就是自愿放到最后,人家来不来还要看人缘。不注意这一点,就显得狂妄、越礼,就要遭同行们的谴责。何昌农需要同行的支持、抬举。他不但要把几家大老板请到,而且要创造条件,让人家请他。挨家挨户请,是五叔教给他的绝法子:先找资历、资本都算最强的,首先提出“元月一号午时请老先生光临”,那样的人家,只会抢这个时辰的,同时碍于情面,少不得要搭上一句“正要派人去请你”。就这样一家家地找大主子,完全可以同时把请人家与被人请两方面的事都定下来。何昌农按这办法一试,果然有效。元月一号一直到四号上午,七家比较大的老板依次请客,都有他何昌农一份。四号下午是他请客的时间,不但跟他差不多的小铺子老板要来,前面作过东的七家,也亲口答应来,在同业里,这的确算得上前所未有的殊荣。他非常感激五叔的指点。

元月四号下午,“老凤祥隆记金号”提前打烊。何昌武、何昌农弟兄,喜气洋洋地接待着同行的前辈们。特地从大兴酒楼请来的厨师和如期赴约的同业大老板,使这次节日团聚显出了极不平常的分量。酒席上,笑声喊声交织,低声谈论与猜拳行令互相映衬,气氛显得十分热烈,融洽。

P7-11

后记

            我写汉正街

我是在汉正街长大的。亲身经历过从点“洋油灯”到点电灯的变化,接着又见过满街的霓虹灯,和手摇留声机以及从那里放出来的“高亭”、“百代”公司的戏曲、歌曲。

汉正街的人喜欢欺负“乡巴佬”。其实每家商号都有“乡巴佬”的亲戚在与他们来往。很多大财东原本就是乡下人。最有名望的贺衡夫先生,就是从乡下贩油起家的。

我的家乡,离汉口不过三十里旱路。田少人多,有“担”把田就可以划成地主(据说,一“斗”田合市亩仅八分),于是每家都有下汉口学生意或卖手艺的人。仅我的家族,祖父辈就有开金号、做熟食、开鞋铺的等等。小小一个村子,几乎每家必有一个银匠。在汉口站住了的,就成了金号老板;立不住便在乡间做银项圈、手镯之类,倒也能解乡下人的燃眉之急。我很小的时候,就眼见人们身份的不断变换,以及城市与乡村间的频繁来往。

这些,似乎都是很久远的事了。多少年来,我甚至想也没有想过,是否有必要再去唤起这些记忆。从住校读书以后,我就不太关注这条街上的情形。而往日频繁来往的人们,都被固定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种田的种田,经商的经商,有组织有领导地各安生业。汉正街的熙来攘往,仅仅只是因了街道狭窄,人口又有增无减的缘故。这在我看来是无所谓的,正常的。

忽然间,汉正街又热闹起来。在城市经济改革当中,它又成了热门话题。据说个体商业大户,又出在这里,一如当年的鼎升恒、谦祥益,一发再发……

它可还是当年模样?手摇留声机被“三洋”取代是无疑的,霓虹灯呢?还有那三十年来经历了关停并转以后留下的商店或工厂,又是一番什么景象?

有着一千多个门牌的长街啊,就在这“忽然间”引起了我的怀旧之心,更多的还有好奇心。

在起点的斫口(有人称之“上集稼嘴”)与终点集稼嘴之间,我推着自行车打了几个来回,依稀地分辨着当年大金号、大布店、大油坊、大茶庄的遗址。然而太不容易了:任何铺面的前边,都有一座小摊,一顶塑料棚。汉正街,已是街前有街,店前设店,重叠复重叠了。

这还是它么?

不是,又有很多相似。小摊子后边的铺面里,是多少年前定居下来,已取得足够老汉口资格的老汉口。小摊子的主人们,都有一半以上是来自农村。更多的人,与农村的亲朋故旧又频繁地走动起来。此时,它的熙来攘往,固然因了街道被挤得更窄,却不能抹去城乡间交往带来流动人口猛增这个因素。

原来,汉正街的特点正表现为它与广大农村的联系。它本来就与农村联系着。随着农村产业结构的变化,农民经商的多起来,自然地想到了这块宝地。和当年不同的是,当年是在自然淘汰中被肚子挤得下汉口,如今是被政策鼓励为着发财做生意。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经过几十年的建设,产业结构的变化才开始被承认、被允许,从“四大名镇”走出来的汉正街,更不该是从初期的棚户起步。然而历史已经铸就了曾经发生的断裂,我们不能不重新续接它。

这种续接是痛苦的。我们更需要的是思考铸就那断裂的原因。把一切都归结于一两个领袖人物的英明或错误,是片面的。伟大的领袖人物甚至可以改变历史的演绎程序,却无力在那同时将千百万人从历史中因袭的观念来一个突变,这于他们自己也是办不到的。

汉正街就是一个见证。  它是一条街。

它不仅仅是一条街。

它蕴含着江汉之滨的地域文化,也证实着千千万万城里人与乡下人之间割不断的联系。农民可以在一夜之间变成富商,却不能在这一夜间变成真正精于经营的帅才。大财东们在享受抽水马桶的时候,并没忘记给大仙菩萨或别的什么菩萨留一块地盘。新一代的冒尖户是不是会像《膝大尹鬼断家私》里描写的那样,用窖藏银子的小心,到处埋钞票?恐怕人数不会太少。这种时候,谁分得清他们究竟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

汉正街的昨天和今天,提供给我们的营养太多了。熟悉它的人,漫步在上下集稼嘴之间,就有可能发觉它所反映的悠远的历史,和已被挤得更窄的路所接通的、并不畸形的未来。

我是带着写改革的演唱作品的愿望走回去的。然而一经踏上它熟悉而又陌生的躯干,却觉得当今的改革无不与昨天相关。多少人,多少事,涌现出来,貌似该忘记的,实则与改革中悸动的潮涌紧连着。这应该是拿到台上去告诉人们的,也应该让另一部分欣赏者——读者知道。于是我想到写小说。

写那些“不安分”的“儿子”们的遭遇。

我希望真正地认识昨天,从而摆脱昨天,向今天和明天挪近些、靠拢些。

1988年2月写于《养命的儿子》发

表之后,《失踪的儿子》开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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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5 9:57: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