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本书是与海伦·凯勒自传,《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齐名的经典励志书。《今日美国》把本书列为影响美国20世纪书选的第二名。
本书出版于1901年,是由最早连载于《前景》杂志的短篇文章汇集而成,应纷至沓来的读者来信所要求而印成单行本发行后,立刻成为风靡全世界的励志杰作。布克尔不加粉饰、真诚朴实的叙述感动了成千上万的人,从生而为奴且不知谁为父的悲惨童年,到成为祝福整个黑人种族与促进国家和睦的著名教育家和演说家,他自强不息、积极向上的生命魅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鼓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其广受欢迎的程度,可从1999年被《今日美国》选为影响美国20世纪的图书第二名而知大略。
从一位奴隶成著名的教育家影响美国最深远的黑人领袖。
布克尔生来是弗吉尼亚一个农庄的奴隶,他从小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不知道睡在床上的滋味,没有用刀叉吃过一顿家庭式的正餐。但是他心理没有仇恨。他通过学习,成为了美国历史上著名的黑人教育家,他是学习改革命运的超级典型,也树立了黑人自尊自立的典范。他的故事激励一代代人突破出身、背景、文化、经济等阻碍,通过学习改革自身的命运。
没有人太年轻,也没有人太老,以至不能学习。
第五章 重建时期
从1867年到1878年之间的这些年,我认为可以称为重建时期,包括我在汉普顿度过的学生时代和在西弗吉尼亚当老师的时期。整个重建时期有两种思想在搅动着黑人们的心,或者至少是大部分黑人们的心。一种是疯狂学习希腊语和拉丁语,另一种是担任公职。
一个种族世代为奴,在此之前还陷在最黑暗的偶像崇拜之中,我们不能指望他们一开始就对教育的意义形成任何正确观念。重建时期,南方每个地方的学校里,白天和晚上都充斥着各种年龄和条件的人们,有的甚至是六七十岁上了年纪的人。接受教育的愿望是最值得称赞和鼓励的。然而,有人认为,只要接受了一点点教育,就会莫名其妙地免受世上大部分苦难,而且无论如何,不付出体力劳动也可以生存,这种思想非常盛行。更离谱的是,有人觉得,哪怕是很少的希腊语和拉丁语知识也会使一个人成为一个十分出众的人,几乎接近于上帝。我记得,我见过的第一个懂一点儿外语的黑人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他是一个令其他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的男人。
自然,在我们种族的人中间,大部分受过一点儿教育的都当了老师或传道人。虽然这两类人当中有很多能干、认真、虔诚的男女,但是仍然有一大部分把教书或者讲道当成了一种轻松的谋生方式。很多成为老师的人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外,就几乎什么也不会了。我记得,有一个这样的人曾住在我们附近,他在找一个学校教书。在一个学校考官提出了关于地球形状的问题,并且问他关于这个主题他会怎么教学生。他解释了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他说,他准备告诉学生地球可平可圆,看大多数人选择赞成什么。
牧师曾是遭受损害最大的职业,不仅由于没有文化,而且很多时候是一些不道德的人声称他们“蒙召传道”。——虽然已经有了显著的改善,但仍然受损。在获得自由的早期,差不多每个学会识字的黑人在开始识字以后几天之内就会收到“传道的呼召”。在我西弗吉尼亚州的老家,蒙召做牧师的过程非常有趣。“呼召”通常是当这个人坐在教堂里的时候来临。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这个被呼召的人好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会突然倒地,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在那儿躺上几个小时。然后这人收到“呼召”的消息就会传遍四邻八舍。如果他有拒绝呼召的想法,就会再倒或是再被外力推倒两三次。最终,他总是不得不服从呼召。我承认,虽然我很想接受教育,但是年少时我曾担心,当我会识字而且字也写得很好的时候,就会收到一个这样的“呼召”。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我的“呼召”从没降临过。
当我们把那些目不识丁的讲道或“劝诫”者,跟受过一些教育的加在一起的时候,牧师人数众多。实际上,前段时间我知道某教会总人数大概是200人,而其中就有18个是牧师。不过,我再次说,南方很多社区的牧师素质正在提高。而且,我相信,在接下来的二三十年里,很大一部分不合适的人会消失。我很高兴地说,现在去传道的“呼召”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而去从事工业的号召却变得越来越多。教师素质的提高甚至比牧师的情况更明显。
整个重建时期,整个南方的黑人们样样事情都指望着联邦政府,简直就像一个孩子在指望妈妈一样。这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中央政府给了他们自由,两个多世纪以来,黑人的劳动已经使整个国家富裕了起来。即使是年少时,以及后来成年后,我一直觉得中央政府犯了一个残酷的错误。我们刚获得自由的时候,除了各州可以提供的以外,中央政府没有给我们提供普通教育,以便于我们能更好地预备自己来尽公民的义务。
挑毛病很容易,说早就该做什么也容易。但是,也许在所有的境况之下,那些负责管理国务的人毕竟只做了当时可以完成的事情。尽管如此,当我回顾我们整个自由的时期,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明智之举应该是实施某个计划,让黑人接受一些教育或者拥有一些财产,或者二者兼得,对我们进行行使公民权能力的测试;并且提供一种方法,使这种测试能够真实公正地应用在白人和黑人身上。
重建时期,尽管我刚刚成年,但也意识到政府犯了一些错误,而且在当时的条件下,这些东西不能继续存留下去。我觉得,重建政策中只要与我们种族有关的,大部分都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之上,虚伪、勉强。我觉得好像很多时候,我们种族的无知被当做工具帮白人做官,而且北方为了惩罚南方白人有一个基本原则,就是强硬地把高位留给黑人担任,把南方白人放在他们手下。我想最终因此受苦的会是黑人。除此以外,总体的政治上的鼓动把黑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开了,使他们忽略了完善工业和挣取产业这些更基本的事情。
进军政治的诱惑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几乎陷进去了。但是,我觉得通过教黑人们动手、动脑、用心等丰富的教育手段,帮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根基上,这种方法更切合实际,正是我应该着手去做的。这一想法阻止了我参政的念头。我看到,很多时候,当上州议员和县政府官员的黑人们竟不会读书写字,而且人品跟他们所受的教育一样差劲。不久以前,经过南方某城的街道时,我听见一些泥水匠从他们正在施工的一座两层的砖房顶上大声喊叫,让“州长”“快点儿再搬些砖过来”。好几次我听到命令声:“快点儿,州长!”“快点儿,州长!”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甚至跑去问这位“州长”是谁,于是很快就发现他是一个黑人,曾担任过他们州副州长的职务。
然而,无论如何,不是所有重建时期当过公务员的黑人都不称职。他们中的一些人,像已故的参议员布鲁斯、州长宾奇拜克和很多其他人,都是很坚强、很正直、很实际的人。被称作外来政客的人们也不都是不道德的人。有一些人,如佐治亚州前州长布洛克,就是一个品格高尚的栋梁之材。
当然,黑人们很大程度上没受过教育,完全没有在政府任职的经验,犯了很多极其糟糕的错误,很多人处在同样的境遇下也会这样的。南方很多白人感觉到,如果现在黑人获准无限制地行使他们的政治权利,重建时期的错误将会重犯。我并不以为然,因为黑人比35年前坚强得多,聪明得多了。而且,他们很快就学到了一条经验,就是不能使附近南方的白人和自己关系疏远。我越来越相信,我们种族的问题在政治上的最终解决,是由于每个州都发现必须改变有关公民权的法律,使人运用法律时绝对诚实,并且对待两个种族一视同仁,没有机会耍两面手段或逃避。我在南方每日的观察使我相信,任何其他的做法都会对黑人不公正,对白人不公正,对联邦的其他州也不公正,并且像奴隶制一样会成为一种罪,将来某个时候我们必须为之付出代价。
1878年秋,我在麦尔顿已经教了两年书,除了我的两个兄弟以外,我还成功地把好几个青年男女送进了汉普顿学院。此后,我决定花几个月到华盛顿特区去从事研究。我在那儿待了八个月,从我从事的研究中获益匪浅,并且接触了一些不同凡响的男女。我进入的学院没有像重视工业的汉普顿学院那样提供给学生工业训练。在这所学校里我发现,学生们大多数比汉普顿的有钱,穿得好——穿着最时髦的各式衣物,并且有些智力超群。在汉普顿,学院负责找人为学生付学费,而学生们必须自己提供伙食费、书本费、服装费和住宿费,学生们全靠工作,或部分靠工作部分用现金,这是学院的长期规定。在我现在所在的学院里,我发现,大部分学生通过一些手段让人帮他们付个人的费用。在汉普顿,学生不断通过工作努力自助,正是这些努力,对于塑造他们的品格具有极大的价值。另一个学校的学生好像缺乏自立能力,他们似乎把更多的注意力仅仅集中在外表上。总之,依我看,他们没有达到汉普顿学生那样的程度,像那些学生一样从底部,从一个真正稳固的基础起步。离开学校的时候,他们对于拉丁文和希腊文知道得更多,但是好像对于生活和即将面临的家乡的生活条件却知之甚少。已经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生活了多年,他们不会像汉普顿学院的学生一样,倾向于回到南方乡下并不舒适的地方,为自己人效力。他们更倾向于在诱惑面前投降,去当旅馆招待和普氏货车的包厢服务员,并把这些当成终生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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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下半叶的美国,种族矛盾日益激化,黑人与白人之间的对立形势可谓剑拔弩张。面对生而不平等的严酷现实,一个出身于弗吉尼亚农庄的黑奴的儿子,却在1881年白手起家,创办了只有1个教师和30个学生的特斯克基黑人师范学院,并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使其发展为拥有200名教师、1500名学生、成百幢校舍以及200万美元基金的享誉全国的学校。他的努力和成就引起了社会的巨大反响,得到黑白两个种族的一致赞扬和支持。在他之前,美国还没有一位黑人获得如此多的荣誉和全国性的声望。
这位了不起的黑人就是布克尔·华盛顿(1856—1915)。在美国,布克尔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他与之后的马丁‘路德’金同为著名的务实派黑人领袖,他也是第一位被授予哈佛大学荣誉学位的黑人。布克尔富于传奇色彩又极具实干精神的奋斗一生,都写在了这本自传中。
本书(Up from Slavery)出版于1901年,是由最早连载于《前景(Outlook)》杂志的短篇文章汇集而成,应纷至沓来的读者来信所要求而印成单行本发行后,立刻成为风靡全世界的励志杰作。布克尔不加粉饰、真诚朴实的叙述感动了成千上万的人,从生而为奴且不知谁为父的悲惨童年,到成为祝福整个黑人种族与促进国家和睦的著名教育家和演说家,他自强不息、积极向上的生命魅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鼓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其广受欢迎的程度,可从1999年被《今日美国》(USA Today)选为影响美国20世纪的图书第二名而知大略。
但遗憾的是,这本与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齐名的经典传记,在中国却乏人知晓。1997年的新世纪万有文库中,曾有一册薄薄的《力争上游》,是译自布克尔的这本自传。原也算是着眼新颖,文笔生动,可惜不知是否因为廉价简装的缘故,读者回应寥寥,让这本理当大放异彩的好书实有被埋没之嫌。
今日,中国的教育改革如火如荼,学习的机会似乎不再是一个问题,但谁能否认其中还有值得反思之处呢?贫困生的自卑与窘迫,独生宝贝的养尊处优,择校现象带来的教育非均衡化以及民工子女的教育难题等……但是,我们却不至于灰心。经过了一百多年,布克尔的这本自传仍在传递出让我们满怀希望的喜悦:人的尊严和美丽是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的!
周遭的不善环境可成为奋发努力的催化剂;学习的机会或许不一定均等,但前途却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来选择!而对于身处激烈竞争煎熬之下的莘莘学子,本书也可做一个清凉的提醒:如果不是被内在的求知欲望所激发而学习,看似优越的外在条件只能成为背负不起的重担。这就是我们从书中得到的鼓舞人心的信息,也是我们重新翻译出版该书的目的。
深愿你也能从中发现更新人生的动力。的确,没有人太年轻,也没有人太老,以至不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