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文化丛书》囊括了苏州的戏剧、绘画、园林、街坊、名人、名胜、民俗、考古、工艺……向世人展示苏州文化的综合实力，用以提高苏州人的文化素养，提高人的素质，用以吸引与沟通五湖四海的朋友。

本书为丛书之一，介绍了苏州刺绣的知识。读者可以更多地从社会人文的角度，进入苏绣的艺术世界中游弋；从苏州刺绣一针一线的形成过程中，再一次感受到吴文化的博大精深。

《苏州文化丛书》向世人展示苏州文化的综合实力，用以提高苏州人的文化素养，提高人的素质，用以吸引与沟通五湖四海的朋友。本书为丛书之一。

读者可以更多地从社会人文的角度，进入苏绣的艺术世界中游弋；从苏州刺绣一针一线的形成过程中，再一次感受到吴文化的博大精深。

引 言

描龙绣凤岂无因

 一、远古文明始艺工

 二、断发文身演刺绣

 三、画绣共工十二章

锦上添花纹灿烂

 一、黼绣周张郊祀歌

 二、巧绣山川地势图

 三、苏晋长斋绣佛前

 四、千年古塔藏经帙

 五、江南秀色染层林

吴中刺绣甲天下

 一、精细雅洁称苏绣

 二、南宫颠笔化神奇

 三、特色经营识绣庄

 四、尤以吴阊为绣市

 五、苏绣名扬劝业会

 六、路遥翻恨绣裙长

百花齐放展新容

 一、枝繁叶茂更新生

 二、姹紫嫣红总是春

 三、添色增辉戏剧装

 四、奇葩三异叹观止

 五、艺术科学展未来

 六、天时地利谐人和

机丝不让天孙巧

 一、针神翻笑雪君才

 二、痴情人物绣金钗

 三、油画传神藉乱针

 四、技艺从来传绣女

 五、江山代有才人出

飞针走线凭观赏

 一、尺幅凝霜胜画韵

 二、一鸣惊人苏绣猫

 三、眼前灵气人吴绫

 四、千针万缕夺天工

 五、鸳鸯绣出从君看

丰姿绰约遍江苏

后记

一、尺幅凝霜胜画韵

人人都说苏绣好，苏绣美在哪里呢?美术家讲美学艺术，刺绣者说针法技艺，外行人仍然一头雾水，不知其妙。其实观赏者以不同角度、方法、心态和修养出发，可以说出各自不同的观感。

为了更好地对绣品有较好的理解，识得其神技奇艺，只能先对苏绣品制作的基本情况说两句。刺绣是一项艺术的劳作，是“工”和“艺”的结合。在“工”以前，先要有“艺”的构思设计，在“工”的过程中施以“艺”的表现。所以，整个刺绣作品的完成，大致需要经过创作设计图案、研究刺绣针法、用线设色、如何绣制，刺绣完成后将绣品装裱起来或成合加工等过程。一件绣品的完成，实际上是各个方面通力合作的成果。

(一)画绣之工

欣赏苏绣艺品，要从绣稿谈起。“绣工未动，画工先行。”画师要努力根据刺绣图案的特点、针法和色彩的运用，选择题材，设计图样，创作出既适合发挥刺绣技艺又满足人们观赏或日用习俗需求的图稿，提供绣稿和色稿。画与绣的艺术效果是不一样的。画是用笔和色彩依照国画、油画、水彩画等不同的绘画技法来表现的，自有其墨韵浓妆淡抹的特色；绣是通过无数纵横的彩色线条组成的画面，受光反射出的丝光回动而有明有暗，产生很有生气的活动感、实物感。因此，刺绣画稿又不同于一般画稿，有它的特殊要求，需适应针法色彩的表现特点，服务于刺绣技艺的施展，构图简练，用笔工整，线条清晰，色彩鲜明。欣赏艺术品，就要体验画师的一番心意。

绣工则对图稿进行分析研究，考虑先用什么针法绣什么部位的物像，用什么粗细的线色绣成什么效果的绣品。如果刺绣仅满足于摹仿一幅画，成为画的复制品，那就失去了刺绣艺术的价值。刺绣艺人要根据不同的画稿，充分运用苏绣的针法、色彩诸传统特点进行艺术再创造。经过刺绣的艺术加工，一些精致的绣品本身就是一幅锦绣的画面，并被誉为“佳者较画更胜”，达到画所不及的艺术效果，真正体现出刺绣艺术的美。

经过著名画家和苏绣大师的共同努力，才能创作成一幅珍贵的艺术欣赏品。

苏绣日用品的绣稿设计，大多取材于生活及民间传说的题材。解放后随着苏绣的发展，图案设计队伍的壮大，接连出版了由绘画设计人员整理创作的画册。1962年9月，徐绍青主编的《苏州刺绣图案》由朝花美术出版社出版。在书中精选了123幅图案，品种包括被面、靠垫、袖边、花边、衣边、椅垫、枕套、枕巾、剧装、腰带、背心等十多种，是一本汇编古今苏绣日用品图案的珍贵资料。

1980年，柳炳元编绘的《苏绣传统图案》由轻工业出版社出版。该图案集中有龙、龙凤、凤、狮子、鸳鸯、鹤、锦鸡、孔雀、寿带鸟、翠鸟、腊嘴鸟、画眉鸟、鹰、鸽、喜鹊、黄鹂、燕子、白头鸟、鹦鹉、芦雁、鸡、绣眼、鹌鹑，共计300幅清新秀丽、变化多端的苏绣传统图案。如“二龙戏珠”、“凤穿牡丹”、“狮子滚绣球”、“鸳鸯戏水”、“松鹤延年”、“喜鹊登梅”、“白头桃柳”、“孔雀开屏”等传统图案题材绣制的刺绣日用品，都曾畅销一时。后来又继续编绘了第二集、第三集。他的5个女儿都在工艺美术行业从事创作设计绘画工作，如柳金燕、柳增燕等，受其父影响，都成为业中高手，被称作“五燕齐飞”。

1981年，由苏州刺绣厂、苏州绣品厂、苏州刺绣研究所合作绘制的《日用苏绣图案》由轻工业出版社出版。按日用品中的被面、枕套、床罩、帐沿、靠垫、台毯、胸花、方头巾、长围巾、裙边、手帕、拖鞋等12个大类品种，选绘了620幅不同的花样与图案，设计新颖，日用性强，反映了苏绣的图案设计古为今用不断创新的成果，从中可看到苏绣日用品的丰富多彩。  同样的图案，还因日用品的不同造型和装饰需求，构成不同的图形。刺绣绘画设计人员随时根据人们的生活需求、习俗爱好而不断推陈出新，从传统画稿开发出新颖画稿及卡通等装饰性强的图案。同时，日用绣品首先要分清是销往何处的，“百里不同风”，不同地区、不同顾客对绣品有不同的爱好和要求，以市场为定向。如以不同顾客而言，江南大城市的喜欢色彩淡雅的；长江以北的喜欢色彩鲜艳、花型要大；港澳地区的则喜欢龙风传统图案。外销的还要考虑到各国人民的不同爱好和习俗忌讳。

(二)绣制技艺

苏绣名品所以能展现高超的技艺水平，关键还在于艺人熟练地掌握刺绣的线条、丝理，熟悉各种针法和绣法，灵活自如地进行创造性的刺绣操作。

我们所看到的刺绣品实际上都是由刺绣线条构成的。据苏绣工艺美术大师李娥瑛介绍，如绣山茶、玉兰、荷花等肥厚的花瓣，就用粗而密的线条来表达肥厚的质感；绣紫薇、罂粟、风仙等轻薄的花瓣，就用细而稀的线条来表现轻薄的质感。运用不同粗细、不同色彩的线条，就能绣出形象生动、色彩鲜艳的作品。即使绣石头、树梗等没有生机的实物，如果排针、线条运用得当，也能表现出它们坚硬质感，反映出它们高低不平的特点。刺绣线条能起到这样的视觉作用。

从业内术语讲，刺绣线条排列的方向称“丝缕”、“丝理”或“丝路”，最能表达物体的凹凸转折、阴阳向背。如绣一朵侧形的牡丹花，花瓣有凹有凸，有正瓣和反瓣，同一片花瓣上也有正反瓣，就是通过刺绣的丝缕来表现的，如果掌握不好，正反瓣不分，就会使整朵花的花瓣显得生硬松散。能熟练掌握丝缕变化的规律，就能表现花朵迎风争艳、鸟儿枝头跳跃、小猫呼之欲出、金鱼娓娓而摆的生动姿态，增强绣品的艺术效果。

P247-250

苏州的历史源远流长，建城二千五百多年以来，文化积淀十分深厚。在这块得天独厚而又美丽富饶的土地上，世世代代的苏州人在创造物质文明的同时，也创造了灿烂的吴地文化，并以其独树一帜的风格而在华夏文化史上占有着重要的位置。

苏州地灵水秀，人文荟革。先辈们在这里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其丰厚性体现在古城名镇、园林胜迹、街坊民居以至丝绸、刺绣、工艺珍品等丰富多彩的物化形态，体现在昆曲、苏剧、评弹、吴门画派等门类齐全的艺术形态，还体现在文化心理的成熟、文化氛围的浓重，等等。千百年来苏州人才辈出，如满天繁星，闪烁生辉。文化底蕴的厚重深邃和文化内涵的丰富博大，是苏州成为中华文苑艺林渊薮之区的重要原因。

面对这么丰厚的文化遗产，我们有理由为此感到光荣与自豪，但不应当因之而自我陶醉。文化之生命力在于繁衍不绝、生生不息的传承和开拓，文化长河之内在生机在于奔腾不息、永不终止的流淌与前进。苏州的文化经久不衰，源于世世代代不息的继承和传播，在继承优秀传统的同时，又正是由于一代一代人的辛勤探索与不断创新，使苏州的文化日益根深叶茂，绚丽多彩。

我们处在一个伟大的时代，苏州人民正沿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阔步前进。我们的目标是，努力把苏州建设成为一个经济发达、科教先进、文化繁荣、生活富裕、社会文明的地区，成为二十一世纪新的“人间天堂”。社会主义现代化应该有繁荣的经济，也应该有繁荣的文化。文化的繁荣，渊源于悠久的历史，植根于今天的实践。全面、系统而深入地研究苏州文化资源开发与现代化建设之间的关系，这是我们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历史赋予我们这一代人的一项任务，就是要认真总结、研究与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充分挖掘苏州文化的丰富宝藏，博采八方精华，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

苏州市文化局和苏州大学出版社编辑出版一套《苏州文化丛书》，是苏州文化建设中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有感于斯，写了以上的话，聊以为序。

1999年夏

关于苏绣之研究，历来鲜见。针黹女红，在史籍笔记中偶有一二赞赏之词。1930年，邹竹崖先生有《刺绣源流述略》，为数千字短文；同年徐蔚南先生《顾绣考》，为一家族绣之言；1919年，沈寿《雪宦绣谱》及1965年李娥瑛《苏绣技法》，为苏绣绣技之技术性专著；1981年，笔者写《苏绣漫话》，亦仅数万字，略述苏绣史之大概，为世人简介苏绣之通俗读物而已。自此始，笔者便有心作深入研究。倏忽十数年，案头资料渐盈3尺，自谓可以矣。遂聚精会神，分门别类，逐章逐节，一一铺陈。暑往寒来，勉成书稿《苏绣史话》。

虽然时尚不同，苏绣并非热门话题，仅偏于一业专史；虽然工作繁忙，著书立说时断时续，难免会挂一漏万，但总算为华夏文明记下了一页本属璀璨的篇章，不负诸位工艺美术界前辈的期望，也不负苏绣行业几代刺绣艺人的希望。笔者将人生中最宝贵的年华献给了苏绣!书毕不禁自题：“三十青春亦壮哉，文身断发数由来。苏州刺绣女红史，彪焕千秋费酌裁。”

今适逢《苏州文化丛书》有识见的规划，使笔者有机会将书稿削改成《苏州刺绣》，终于付梓，真为苏绣业庆幸而感激不尽。

具有悠久历史之苏绣，竟然历数千年而无专著叙述，殊为可惜，且与繁荣发展之苏绣业极不相称。而一部苏绣专著，乃是艰难之作。刺绣艺人懂行，但不善写，虽亦有人尽力为之，终难称意；世多名家高手，但对刺绣业不熟悉，难以下笔，或不愿写。笔者自谓介于两者之间，将苏绣作为系统工程进行谋篇布局，在整理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大胆开拓探索，稍予分析研究，因而时有史论，间有笔者心得，总揽古今绣事，尽力为之荟萃。不敢掠人之美，引文时尽量附带注明出处，以尊重原著作者。在苏绣专业中尽量变棘地荆天为曲径通幽，写成轻松活泼的文化之作，以稍减沉闷而有助于阅读。

借此机会，谨向所有有助于本书编著出版的各界人士致以谢意!并祈读者诸君不吝赐教。

林锡旦于三元书斋

200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