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系前苏联重残盲人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以亲身经历为素材创作的反映二三十年代青年参与建立和巩固苏维埃政权、参与重建国民经济火热斗争的长篇小说。主人公帕维尔·科尔恰金在战争中身负重伤,后全身瘫痪,双目失明。为重返建设国家的岗位,他刻苦自学,阅读了大量的文学作品,逐步提高写作水平,最终写出感人至深的长篇小说,继续为人民作出卓越贡献。小说主人公百折不回的顽强奋斗精神至今仍有积极意义。该书是一部激励了无数人的佳作,问世以来六十年间长盛不衰。它真实而深刻地描绘了十月革命前后乌克兰地区的广阔生活画卷外,是它塑造了以保尔·柯察金为代表的一代英雄的光辉形象。
保尔·柯察金出生在乌克兰的舍佩托夫卡城,他和母亲、哥哥生活在一起。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生活得很贫穷。保尔因报复凶狠的神甫的虐待,被学校开除了。为了生活,保尔只好去火车站的食堂做童工,在那里,他看到了社会中更多的丑恶和不平。一九一七年沙皇被推翻了,红军来到了保尔的家乡。在老布尔什维克朱赫来的引导下,年轻的保尔逐渐成长起来。他冒着危险救出被捕的朱赫来,并被哥萨克匪兵毒打,关进了监狱……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保尔参加了红军,成为一名优秀的侦察兵,后在著名的英雄布琼尼率领的骑兵部队中英勇作战。他因负伤回到地方,担任共青团的工作。他忘我地投身到为巩固苏维埃政权的建设和斗争中。在严寒的西伯利亚修筑铁路时,保尔的旧伤复发,差点儿死去。出院后,保尔已不能正常工作,他很痛苦,身体每况愈下,以至双目失明。他始终顽强地与病魔斗争,并用笔写下了光辉的人生。
保尔转身去取水,骑者就向谢廖沙打听:“小伙子,现在城里谁掌权?”谢廖沙急忙把各种情况告诉了他:“我们已两周无政府了,只有个自卫团在管理,你们是何人?”“嗨,事情知道得太多,人很快就会变老的!”骑者含笑回答。
这时,保尔端了一大杯水出来。骑者一气喝完,再扯缰绳,策马朝松林那边去了。
“他是谁?”保尔困惑地问。克利姆卡回答不知道。谢廖沙却说:“看来要换政府了。昨天有钱人都走了。来的是游击队。”
三个孩子正说着,公路上又响起了马蹄声,从树林里林务官的住宅后面钻出了人群和车辆。十五六个人骑马挎枪朝这边走来。最前面两人,一个是中年人,另一个与他并肩而行的人正是孩子们刚才见过的骑者。两人看上去都像军官。中年人的军装上系着红袖标。
谢廖沙对保尔说:“瞧,红袖标,是游击队。”说着,便大喊一声,跑了过去。三人站在路边,看着队伍。那个骑者对孩子们点一下头,用马鞭指着一座住宅,问:“这是谁的房子?”“列辛斯基律师家的。他昨天跑了,怕你们。”
列辛斯基家成了游击队的指挥部。当晚,四个军官在此开会。队长布尔加科夫打开地图说:“我认为明早就撤,我们的任务是赶往卡扎金,不能让德国兵先到。我们兵力不强,只有与其他后撤友军联合才能作战;同时要炸掉车站后的小桥,德国兵修桥得花两天时间。”两人表示同意。只有叶尔马琴科认为应与敌人拼一下。布尔加科夫不同意:“敌人有重炮、装甲车,整整一个师的兵力,我们才两百多人,一门炮,三十发炮弹,怎么拼……”接着他向另两个军官说:“就这样定了,明早撤。谈下个问题,这是个小地方,但是重要的铁路干线。必须留一个同志在车站工作。留谁?”
“我认为留下水兵朱赫来。”叶尔马琴科说:“朱赫来是当地人,又是钳工、电工,在车站找工作容易。另外他今晚才到,没人看见他同我们在一起。”
布尔加科夫同意:“就这么办,给朱赫来一笔经费和委任令。”
接着大家又讨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何处理放在当地的一批武器。结果是发给本地工人及老百姓。即便德国人下令上交,总会留一些在当地人手中。
清晨,保尔从发电厂下班回家。他当锅炉工的助手已有一年了。今天小城里很热闹,居民都在领枪,有人还拿了两三支。保尔还看见昨天见过的那些人正在上马准备离去。
一回家,保尔听说哥哥还没回来,就又跑出去找谢廖沙了。
谢廖沙是副司机的儿子,算是小康人家。
谢廖沙不在家,他白胖的妈妈生气地说:“鬼知道他疯到哪里去了。听说什么地方发枪,多半去那里了。你告诉他,不准带枪回来。”
保尔不容分说,跑了。穿过两条街,看见一个小孩托着一支上了剌刀的步枪,忙问哪儿领的。“学校对面,游击队发的。都全领走了,这是我拿的第二支。”小孩得意地说。
保尔很后悔下班后不该回家。突然他灵机一动,就从小孩手中把枪夺过来。“这支枪给我,你有一支就行了。”保尔坚决地说。小男孩大白天遭抢,气坏了,扑向保尔。保尔后退一步,举枪一声喝:“让开,你可撞上刺刀了!”小男孩只好哭骂着跑开了。保尔欢喜地飞奔到家,把枪藏在顶棚底下几根横梁上。转眼已经是夏季的夜晚,年轻人都跑到外面来,欢歌笑语不断。这时更显出乌克兰这个舍佩托夫卡小城的可爱。
一群年轻人正聚在保尔家附近的大圆木堆上。保尔拉着手风琴,邻居家石匠的女儿加丽娜正在高歌。加丽娜快人快语,这时候她正紧搂着保尔坐在圆木堆上,大声说笑:“你这手风琴不错,只是小了点。要不然我就嫁给你了。”保尔羞红了脸,幸好晚上看不见。他推了推加丽娜的肩膀,说:“走开点,你碍着我拉琴了。”于是又引来一阵青春的哄笑。年轻人的歌声在夜空里飘向远方。
“保尔!”哥哥阿尔焦姆在喊。保尔收起手风琴准备走了。玛鲁霞求他再拉一会儿,可保尔还是急着走了,答应明天再玩。
一进家门。保尔看见桌边坐着阿尔焦姆的同事罗曼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阿尔焦姆对陌生人说:“这就是我弟弟。”那人伸出一只粗壮的手握住保尔的手。
阿尔焦姆对弟弟说:“你说过你们厂里有个电工病了,明天你问一下,他们要不要人手。如果要,就告诉我。”陌生人接过话头:“还是我跟他一起去。我给老板说。”
“当然要人。因为斯丹科维奇病倒,今天都停机了。老板想找个人顶替,没找到。”保尔说。“看来成了。明早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陌生人对保尔说。
这个陌生人穿件灰上衣,肩背宽阔厚实,整个人像株粗壮的老橡树,充满力量,他那双沉稳的灰眼睛正注视着保尔。他走的时候阿尔焦姆说:“祝你好运,朱赫来。明天和我弟弟去准成。”
游击队走后三天,德国人来了。在城中心广场,德国兵列成方阵,打起鼓,召集来一些胆子大点的老百姓,宣布了全城戒严令及24小时时内上缴武器令。
德军城防司令部房前台阶旁站了一个卫兵。院子里有块场地,收缴的武器便放在此处。由于不交武器者将被枪决,所以每天都有人来交武器。成年人不敢来,来的全都是少年儿童。有些人把枪扔在路上。德国兵巡逻时拣起枪运回司令部。
每天中午12点,规定时间一过,德国人就清点收缴的枪支。最后收了一万四千支,但还少了六千支。他们就每家搜查。结果在两个铁路工人家中搜出了步枪。次日清晨,在城外古老的犹太人墓地旁,这两个人被处决。
阿尔焦姆赶快跑回家,紧张地问保尔:“你带没带东西回来藏着。”保尔本想说谎,但又觉不好,就说了步枪之事。
哥俩一同走进小板棚。阿尔焦姆从横梁上取下步枪,卸掉了枪栓和刺刀,抓住枪筒往栅栏的柱子上猛砸。枪筒七零八碎了。这些碎块。被远远扔到了小园子外面的荒地里。接下来,阿尔焦姆又把刺刀和枪栓扔进粪坑。
完事后阿尔焦姆对弟弟说藏武器是要被杀头的,今后千万别胡闹。保尔向哥哥保证今后不再乱藏东西了。
哥俩穿过院子正要回屋,看见列辛斯基一家乘一辆四轮马车回来了。律师和太太,女儿涅莉、儿子维克托正从车上下来。
“候鸟飞回来了,他妈的。”阿尔焦姆说完进了屋子。保尔因为枪没了心里难受了一天。
朱赫来不觉已在发电厂干了一个月了。保尔和这个严肃的电工很熟了。朱赫来教保尔干活还教他发电机的构造。有空朱赫来就去保尔家,与保尔一家人很玩得来。
一天,朱赫来在发电厂的院子里叫住保尔,微笑着说:“你妈说你爱打架。不过打架不一定是坏事,只是要搞清为什么打,打的谁?”保尔说他不会乱打架的。朱赫来突然说:“打架得有真功夫,要不要我教你?”保尔吃惊地望着他。朱赫来还真的向他讲了拳击术。
保尔为了学会这种拳击,拼命苦练,他一次次被朱赫来击倒,但仍狠下苦功。 一天,保尔在自家园内小棚子顶上看见列辛斯基家里的德国中尉正在屋里写着什么。一会儿中尉起身进了花园。涅莉从凉亭出来,两人牵手上街去了。这时,保尔看到桌上有一条皮带及一件发亮的东西,他很好奇,就顺着樱桃树干溜进花园。这下看清了,是一支漂亮的十二发手枪。他伸手拿了枪按原路跑回家中。
然后保尔又跑出家门,飞奔至老砖厂,钻进一座破窑的豁口,用家中的破布把枪包好,放人窑地一角,再盖上许多烂砖。
这天他在发电厂干活,半夜11点左右,朱赫来走来低声说:“今天。你家被搜查了。”“我哥哥被抓了吗?”保尔心里知道搜查的原因。朱赫来说:“没抓人,不过东西翻了个遍。”朱赫来不明原因,内心提醒自己要格外警惕。
搜查没有结果,德国中尉发了一通火,列辛斯基律师连连道歉。保尔却更加相信,有时冒一下险也是平安无事的。P14-21
中外很多杰出的长者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一致认为,在年轻的时候多读一些世界文学名著,是构建健全人格基础的一条捷径。
这是因为,世界文学名著是岁月和空间的凝炼,集中了智者对于人陸和自然的最高感悟。阅读它们,能够使年轻人摆脱平庸和狭隘,发现自己的精神依托和人生可能。
同时,世界文学名著又是一种珍贵的美学成果,亲近它们也就能领会美的法则和魅力。美是一种超越功利、抑制物欲的圣洁理想,有幸在青少年时期充分接受过美的人,不管今后从事什么专业,大多会长久地保持对于丑陋和恶俗的防范。一个人的高雅素质,便与此有关。
然而,话虽这么说,这件事又面临着很多风险。例如,不管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课程分量本已不轻,又少不了各种青春的聚会和游戏,真正留给课余阅读的时间并不很多。这一点点时间,还极有可能被流行风潮和任性癖好所席卷。有些学生好一点,静得下心来认真阅读,但是,茫茫书海使他们无所适从,他们吞嚼了大量无聊的东西,信息爆炸的时代使他们不幸成了爆炸的牺牲品。
为此,我总是一次次焦急地劝阻学生们,不要陷入滥读的泥淖。我告诉他们:“当你占有了一本书,这本书也占有了你。书有高下优劣,而你的生命不可重复。”我又说:“你们的花苑还非常娇嫩,真不该让那么多野马来纵横践踏。”学生们相信了我,但又都眼巴巴地向我提出了问题:“那么,我们该读一些什么书呢?”
这确实是广大学者、作家、教师和一切年长读书人都应该承担的一个使命。为学生们选书,也就是为历史选择未来,为后代选择尊严。
这套“世界文学名著青少年必读丛书”,正是这种努力的一项成果。丛书在精选的书目上花了不少工夫,然后又由一批浸润文学已久的作者进行缩写。这种缩写,既要忠实于原著,又要以浅显简洁的形态让广大兴趣各异的学生都能够轻松地阅读、快乐地品赏。有的学生读了这套丛书后发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是其中哪几部,可以再进一步去寻找原著。因此,精华的提炼,也就成了进一步深入的桥梁。
除了青少年读者之外,很多成年人也会喜欢这样的丛书。他们在年轻时也可能陷入过盲目滥读的泥淖,也可能穿越过无书可读的旱地,因此需要补课。即使在年轻时曾经读得不错的那些人,也可以通过这样的丛书来进行轻快的重温。由此,我可以想象两代人或三代人之间一种有趣的文学集结。家长和子女在同一个屋顶下围绕着相同的作品获得了共同的人文话语,实在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特此推荐。
二○○七年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