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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心灵界限(史振亚散文随笔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史振亚
出版社 宁夏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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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散文随笔集,是作者史振亚利用工作之余写下的一些杂想,全书共收录了遴选出的,近十年来发表于各种刊物上的散文、随笔。作者通过平淡、朴实的叙述与描写,抒发了自己对故乡、祖国深深的眷恋,袒露了自己对社会的认识与思考。

内容推荐

人生的路是黑的,执着地走下去,会有光照亮你的行程。许多年,我沿着曲曲折折的心灵之路一路寻觅,却发现灯光闪烁之处,就是内心深处不变的信念?这份信念支撑着我勇于直面种种的人生,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自己的路自己走”,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心灵内外,许多习以为常的社会行为很容易让人滋生懒惰、懈怠,也容易让入迷失方向。我告诫自己,人生苦短,得抓紧时间做一些自己负责任的事:于是,奉守自己的座右铭:每天干好一件事,等于过好每一天……

目录

序:一根长在神经里的肋骨

自序:珍惜生活

第一辑 乡村晚照

 春风三月

 吸了一口春天的空气

 初冬十一月

 背后的土墙

 大青石

 飞翔的天空

 找找自己

 妹夫

 走不了多远

 晴空下的鹦鹉

 起风了

 静得像一片叶子

 行走在风雪里

 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老磨盘·老先人·老村庄

 三湘四水三姑父

 五哥

 致电光军

 青石阶

 驴毛长在驴身上

 灯下

第二辑 城市空想

 再谈再说

 猎人

 看见鸽子

 风送春归

 柱子当兵

 坚硬的童年

 西桥巷

 七里庄

 邻居

 巨大的声响

 静夜思

 活跃在夜空里的思维一

 对门

 半夜醒来

 人生篇章的另一种解读

 青春无法赎买

 二路速度

 对岸的风景

 不敢面悟的人生随想

 送别

 梅

 幻

 关于女人

 王鬼子

 杂想

 有人打断你

 心中有话向谁说

 聂政

第三辑 我的看法

 西出阳关

 元上都怀想

 草原散记

 西门豹的影射与人生

 历史的阴谋

 潘金莲

 语言的长途跋涉

 两个历史教训

 政策的“利润空间”

 生命的救赎——速记电影《生命的证据》

 艺术源于真实——观电视剧《水命》有感

 一条狗的命运

 电影为谁而拍?

 寻找回家的路——读魏锦先生散文集《梦萦乡河》

 寻觅山水之间的神情——石嘴山纪行

 论腐败

 地上·山上·心上——赴石炭井矿区调研手记

 东行漫记

 走井SGS

 擦肩而过看东莞

 虎门思怀

第四辑 如影相随

 “真假美猴王”之流

 大地,在行走的想象中延伸

 摊开自然的阳光

 黑蚁

 走路

 古灵州·唐墓群

 大河流淌古灵州

 隐匿有时是种幸福

 致友人

 呼鲁斯太

 泾河谷

 守候

 草原诗行

 精准策划 睿智创业——杨义林的创业人生

附录

 朋友

 看着鹰飞

后记:漂泊如萍炼此生

试读章节

走累了就停下来。

走得再快也有停下来的时候。与其那样,不如累了就歇歇。歇好了再赶路。前面的路长着呢,再怎么走,头顶上都有云陪着,都有雨随时降临。再走,人也不过是一辈子。路边那些花到秋天会谢,到来年会开。花儿是风留下的影子,是风带给土地的风景。只要有种子,有根系,怕什么枯败盛荣呢。每年开春,不少花重新又开了。那些树也一样。它们生长的每一寸高度都和光阴有关。有一寸光阴,就有一寸成长。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冰霜侵凌,只要有一分劲就从光阴里往出进。进到什么程度,长成什么样子,全是自然的事。有时候硬撑着从地缝里长,弄不好就长歪了。成长的路没有顺利的事情。更何况前面的路是黑的,到哪里还没个定数呢。

所以,走累了就停下来。路边的树会遮阴。花间的蜜蜂会送来嗡嗡的香气。趁着好季节,先把心情调整好,再琢磨后面的事。有些事不是想快就能快出来的,有些非得熬。熬过一阵子也许会更好。也许路边的树会叫醒你,也许花间的露水会拂湿你。只要有心劲,哪里都有路。

摘下草帽随便扇扇,头顶那片流云卷成了曲子。很多故事把时间翻涌成皱纹,一路奔波。不少情节还把影子烙上美好的印记,一走一动跟着自己。一起出来的人,有些折了回去,有些远远落在后面,还有些走得更远。无论如何,跨出门槛一步,脚的方向全得自己把握。

走到哪里,是自己的事。

往外走,没有谁能把谁的脚步拖住。也没有谁能把走出的步伐天天记在心上。只有女人做饭的时候,还能想起一个人的形象,只有自家的娃们站在风里眺望远处能有一个熟悉身影归来。亲人心里丈量的距离比一个人走出去的路程还遥远。

走出家门时间再长,也走不出亲人的思念。

很多人抬起脚继续往前走,走完一个季节又迎来一个季节,走过一个村庄又走向另一个村庄。走到半道,胡子长长了,下颌、嘴角、两腮都长了出来。长得像草一样,却没长出果实。一声叹息,心里长满了麦穗豆芽,长满了锅灶烟灰的味道。

其实,一个人走不了多远。

许多年后,一股风把一个人送回村庄。桥头碗口粗的杨树不在了。女人端着的碗没水了。一群小伢娃陌生地望着回来的人,又跑了。他们远远地跑在风里,留下一串串笑声。

再后来,很多光阴悄悄流走。人们的说法也在抵挡不住的时间里流逝。

一个人能走完一个季节,却不能挽回一个季节。

走着走着,跟在后面的人黑压压地成了队伍。

有一个人带头从村庄走出来,后面就有很多人跟着。跟着跟着,就成了一支队伍。队伍一直向前走。有些人朝东走了,有些人朝西走了。有些人迈着步子朝山里去了,有些人急着往地里钻。不管怎样,很多人出去了,村子仍然静静地立在那儿,就像一包扛在背后的行囊,走到哪里都扔不掉。

走到哪里,队伍后面都有人跟着。有的虽然人没跟来,但心跟来了。就算是踮起脚站在墙根底下往远处瞅,也有一颗心跟着。从春走到秋,又从秋回到冬,转眼的功夫,秋叶一片片落了下来,一支队伍还在走。

一路上,行走的影子也有心事。谁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走出村庄的人,走多远都觉得心里缺了个啥东西。

一个人走的再远,也有折回头的时候。

每一个迈出村庄门槛的人都指望着能在奔波中收获些幸福。可回来的时候,有些人虽然笑着,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队伍里有回来的,也有没回来的。回来的人陆续把村子外面的信息带了回来,谁谁谁走哪去了,谁谁谁发了,谁谁谁老长日子没有音信了。回来的人像是村子找回来的桃子。不管是谁,回来的消息都被甜蜜的味道包围着。他们走的时候,女人站在门口说,干完活就回来。他们应承地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骑着车子也罢,搭着手扶也罢,出门了。一直走到一个地方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才觉得终于走到一个地方了。然后,横下一条心往下干活。干一段时间,活干完了,他们也回来了。不是在谁家的墙拐角出现,就是远远地听见他们从村路上回来时碰见人的问候声。人一回来,几颗牵挂的心也收回肚子里去了。好几个人出去,家里的人心里一直悬着,一直等到回来的那天,总算心安了。

还有些虽然也出去,但经常回来总让人感觉心安。有些虽然见不上人,但从女人幸福的表情上可以瞧得出。比如王大庆啊,刘二栓啊,杨万录啊……他们常年在外面打零工。谁家上房泥,一天四十块钱还是现票子。早早地出去,晚晚地回来。他们不学别人一出门就是几个月。他们属于那种自己支配自己的人,忙的时候回家里帮女人干活,闲的时候出外面打工挣俩小钱,也不亏。每次快回到家的时候,一嗓子“我回来了”,刚刚睡下的娃儿们一骨碌从被窝里翻了起来。正在看电视的女人急急地跑出去,拉开大门门闩,一把接过男人扔过来的干活时穿的衣服,把男人迎了进来。然后关上门,怪嗔地说,咋才回来啥。男人笑的,一拍女人的屁股就进了门。一年下来,有的骑上摩托了,可以捎着女人去丈母娘家转转。有的径直跑到别人的田里去挣钱。枸杞子红了,从六月开始摘,一直摘到十月。二十多茬,一茬摘完继续摘,整整五个月,吃住在人家家里,多好。

没回来的像是失散了的风筝,线断了,只剩下风。还有些既没有高兴也没有失落,像往常一样,款款地回到屋子里,盖上被子就睡。至于屋里的暖和劲,只有自己知道。

谁家都有本难念而又不得不念的经。念与不念都得往下念。

我从村庄往出走时,一群青蛙齐整地站在房后的池塘边为我送行。它们鼓着腮帮子呱呱叫个不停,好像为我担心什么。一些蜻蜓盘旋在墙根后的稻田上空,一前一后排成队跟着我往外走,一直把我送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折。旁边还有一些人跟着,没有多少语言。他们好像在说,就这样走啊。我挥着手作别,是啊。我答应他们会回来的。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走出去再回来,那是没准头的事。

谁也没有更多的话说出来。只有一两个人能把说过的话放在心里。只要有一个人往出走,村庄的语言就会凝涩。长大了的丫头要出嫁,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吹吹打打,可嫁出去的第二天,村子就哑了很多。嫁出去的女娃泼出去的水,泼到哪里也是人家的人。一个女娃嫁出去,等于村里精心培育的一株花让人采去了。说说笑笑之间总觉得缺个啥。站在院子里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有时望着孙女嫁出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想着想着就掉下一行泪来。送走女儿后的亲娘搭上围裙继续洗锅做饭,继续重复过去的生活。长大了的后生们,为了自己的事也有选择没选择地往出走。一走出去,后面的牵挂便不由得涌上心来。剩下一些老的老、小的小,只能挥起锄头拾掇田里的庄稼。

不管谁走出去,墙后干涸池塘里的青蛙和蜻蜓也会发呆。它们孤孤地望着村里人一个个走出去的情景,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可它们一句也说不出来。该说些什么呢?

一个有青蛙和蜻蜓陪伴的村庄,能长出什么样的庄稼,就能长出什么样的思念。

奔波了好多年的人从外面回来,说不出多少多余的话。

回来的那天夜里,池塘边的青蛙呱呱叫个不停。  已经躺在炕上的人知道,又有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P40-44

序言

一根长在神经里的肋骨

季栋梁

我曾经和许多人谈论过朋友这样一个话题,有些人是从做朋友开始做成了同事,有些人则是从做同事开始做成了朋友。年过不惑,想及几年前说过的这话,越发的认可了:有些同事做一辈也做不成朋友;有些朋友一旦做成了同事,便再也回不到做朋友的境地。我自得于这种说法,虽然颇不积极。我和史振亚就是从做同事开始做成了朋友的。我曾和史振亚共事三年有余,后来,又像最初我们走到一起一样,又都东西南北地各赴前程,光阴流转,已有数年,然联系却一直没有中断过,天长日久了不见,总得想方设法见上一面。朋友便是这样,从来不需要想起,但永远也不会忘记。

史振亚的散文已经读过很多了,也曾编发过他不少的作品。从年龄上来讲,他或许应该写得更新潮一些,但是,他还是写得很传统,不过这种传统不是一般的挂靠或者取巧,而是从骨子带出来的传统,朴实而浑厚。

史振亚出生于农村,因此对乡村怀着深厚的感情。在这本集子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写乡村生活的,他把生活的积淀与阅历全部展示出来了,写得很有感情,细腻的细节,真实的场景,生活化的语言,铺排得相得益彰。

“在我的记忆里,驴子是村庄的一根肋骨,能让一个人的神经通过它的蹄声与村庄的某一种情愫紧紧地连在一起,任凭谁的力量,也无法改变。每一次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母亲早早地准备好了洗手洗脸的水。可她迎上来并不是拉我的手,而是接过缰绳,轻轻卸去驴子身上的夹板,然后端出一簸箕食料让它吃,一头驴子的归来胜过一个儿子的归来。”“一只老鼠沙咪着眼睛从干旱了一季的土洞里窜了出来,看了看风的方向又缩了回去。”“一碗饭盛的是光阴,是亲情,是由不住的内心安稳。”“他们知道,风停之后,大部分被改变方向的东西还会变回来,就像季节转换一样。”

有真实的生活,才会有这样的细节;有真实的感情,才会有这样的感受。

史振亚的作品整体上有一个基调,那就是与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而这种沧桑感在诗意的表达中显得凄美迷人:

“我不知这只黑蚁活了多长,走了多少路。从它肥硕的身躯,我猜测它可能活了好几年。好几年,黑蚁也许从这座山爬到另一座山,也许从谷底爬到山顶,也许从一个人的身上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黑蚁》)“没走多远,很多人就以为他走得很远了。说话间,一些人离开村庄几十年也没回来,好像被风吹走的一粒沙子跑得远远的。留下的人站在村口往外看,也没把谁的脚步拉了回来……”(《走不了多远》)读着这样的句子,总是要被那诗意的忧伤触动,就是在这样的伤感中,一息一叹。

而在另一部分文化随笔中,史振亚将自己蓬勃的激情与深邃的思索融汇在了一起,显得老气横秋却又不失鲜活苍劲,视野开阔,深沉厚重。西出阳关,他有这样的问语:“一场战争搞到如此地步,谁敢爱国?”(《西出阳关》)在元上都,他有这样的感慨:“倘若一个民族抑或一个政权到了没有斗志、失了勇气的时候,再瘦死的骆驼也会有骨头散架的一天。更何况这样一个拥有游牧秉性的民族在入主中原百年后,竟也失落在自己的手上。”(《元上都怀想》)同时也有了这样的认知:“这个千百年来习惯于逐水而居的游牧民族在礼仪颁行并实施数些年份后,越来越不愿循规蹈矩了。”(《元上都怀想》)

史振亚的语言,有着很强的弹性,为读者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奔波了好多年的人从外面回来,说不出多少多余的话……已经躺在炕上的人知道,又有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一路上,行走的影子也有心事。”“吹着吹着,就把童年从池塘边吹到城市的一个拐角,然后又被许多废弃的垃圾袋挟着,跌跌撞撞地在一幢幢高楼间翻滚,从一个果园到一块田地,一直飞到一口老井旁,被挂在一棵还没有露出嫩芽的树枝上。”“摘下草帽随便扇扇,头顶那片流云卷成了曲子。很多故事把时间翻涌成皱纹,一路奔波。”

这样的语句看似平实,但读后总要让人掩卷而思,浮想不已。

“一场风吹来,春天也近了。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见了自己的童年,也看见了一根长在神经里的肋骨。”

我特别喜欢这句话,史振亚诗意地表达了忧伤,同时也奠定他的散文的风骨。

后记

漂泊如萍炼此生

这是一本散文随笔集,是我这些年利用工作之余写下的一些杂想,既谈不上什么主义,也谈不上什么形态,只是业余消遣,打发时日。

早些年,还有些当作家的想法,可越来越觉得艰难。其中最主要的是自己天分不够,既不会玩新词,也适应不了新潮,同时,又进不了文学圈子的视野。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干的活本身就不能多创作。所谓的写作无非是按着既定的框框往里套,少有美妙的想象。好在读了点书,有些时候让自己由不得自己,又有些日常生活中的事儿,别人不在意的时候,我略微在了个意,便发神经似的写了下来。好些人捧我,说我有写作的特长,我只是笑笑。我心想,自己是什么样儿,自己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人们说些好话,还是很好听。我喜欢听好话,就如同更多的人喜欢听好话一样。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可我喜欢听好话,却偏偏写下些不是好话的话,好像写下来的与自己说的完全两回事,有点两面三刀的味道。

唉,没办法,谁让我喜欢这玩意儿呢。

我不知道自己的写作路能走多长,但有一个事实,就是写作这玩意儿已让我陷了进去。不管何种体裁,散文也罢,诗歌也好,报告也罢,材料也好,写作几乎成了吃饭的家当,不写没出路,写了也没啥大出路。尽管这样,还是一如既往坚持往下写,就好像我明明知道前面的路是黑的,还得继续往前走一样。我很少考虑别人对写作的态度,只希望自己能坚持写下去,能写得更好一些。在此之前,我受了些学院教育,也知晓一二写作知识,但后来出了学院的大门,有些给扔了。加上自己又愚笨,还有些迂腐,又不识抬举,写作之路上的探索实在是人不了道。有些看似简单的小文章都不会写,还得找个范文来学习。啊呀,有时写着写着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你就这么写文章?可没办法,干的就是这么个活,不写干啥去?又不会偷鸡摸狗,又不会狐假虎威,更不会拿个鸡毛当令箭,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一个劲地往下写。时日长久,写作便成了我的一种生活方式。走路、如厕、坐车、睡觉,但凡有所思,就开始酝酿词语。这样的情况特别多。于是,便在种种胡思乱想之后,有了一些不入流的小文块。我不知道,我这个出自农家的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呢?我也挺奇怪当初我父母为什么要坚定地支持我上学、写作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好心人一直不断地鼓励、支持我写作?但无论是个人爱好,还是他人鼓励,我一直心存感激——虽说自己人微言轻,不能奈何世事,但在骨骼里,我把每一位帮助过我的人都牢记在心。我打心眼里感激这个时代,感激我所处的每一个环境以及给予我关心和支持的亲人朋友。

我始终觉得,中国汉字是世界上最美的文字,也是最值得咀嚼和研究的文字。一二文字的随意组合就能产生出不同的境界。这其中就看你的水平如何,技巧如何了。可我的天分不是太好,只好练宇一般地经常学写,写着写着,也便有了一二挂羊头的感觉,甚至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后来,看的书多了,接触的事也多了,越觉自己写的不成样子。有一段时间,甚至对写作产生了动摇。但细想,自己也就这么点能耐,又没什么其他本事,能干什么呢,弄不好“百无一用科”!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写。至于写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再说吧。也正因如此,我趁自己还年轻,便有意挤出一些时间写作,但大多属无意而为,无聊而发。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原因。比如,大学期间是出于练笔;单身时是由于感情无处寄托;工作后缘于一种对社会的观察;后来是填补与家人分居漂泊生活出现的精神空白。特别是分居漂泊期间,许多时日“无处话凄凉”。怎么办?只有写。写完了,心也静了、通了,许多莫名的烦恼也没了。在与家人分居期间,有一种感觉一直渗着我的神经:下班时,只要听见汽车轰鸣离去的声音,我的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受,想想别人按时按点地回家了,你还守在办公室里回不成家,那是什么滋味?而这种感觉延续了很长时间。于是,在许许多多个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时,我拿起笔或者端坐在电脑前,边打发时间边玩着文字游戏。我知道,文字间天马行空般的想象,能让我忘掉所有的烦恼,也能让我在孤寂一人的世界里找到自己。可以说,这本集子所收的一些作品,基本上就是自己“以苦为乐”写下的。这些作品能够获得发表资格的很少,大多是我望着夜空发呆的产物,有的是自己孤枕难眠摸黑趴在宿舍干板床上写下的东西。

在我看来,写作是一种特殊的记载,它能把头脑中形成的印象和想象通过笔触——记了下来。对于人而言,表达方式有多种,但多数人长于口头语,而对书面语不是太精道。古今中外许多知名大家都是书面语的特殊掌握者。他们运用自己的思维创造出了词语之间的境界,也让语言产生了美。但对更多的人来说,能掌握良好的书面语表达方式并非易事。特别是那些语言技巧不高的人想要在此方面有所收获,绝非易事。我就属这种。我这些散漫式的文字大多是写给自己看,属于青春积累式的记忆和感受。当然,它们长期隐藏在我的日记本里,包含着我对人生的种种体会,包含着我在人生路上不断拾获的种种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也包含着我对人生世态、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些幼稚想法。对于它们,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百倍珍惜,哪怕是粗野的宣泄,恣意的抒情,或者冷静的思考,我都如实写了下来。我深知自己在写作上的技巧、水平、立意、内容等方面还经不起推敲,也常常为人所笑,但写出来了,总得让它们接受挑战吧。如果不那样,怎能提高水平呢?如果一个写作者连迎接挑战的勇气都没有,那怎能写出更好的东西呢?可做到这一点,真是太难了。

于是,在我步人而立之年后,在几位特别关心我的亲人、朋友、领导的不断鼓励下,我萌生了出书的念头。我出这本书,是想通过它表白自己对人生、对社会、对世界的某些看法和观点。毕竟这个世界是多元的,人生追求也是多样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思想家,也可以成为一个主宰自己命运的精神使者。倘若我们被平凡庸碌的生活淹没了自己,命运又常常被旁人拎着,那真是挺麻烦。但这种现实又是存在的。我曾与多位上年龄的忘年交聊天,大家有个共同话题是,人到一定年龄,自己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余生多半的时间都可能在承担各种责任中度过。不管是大责任还是小责任,不管是家庭责任还是社会责任,人一生中该干的事情太多了。可人一生能干多少事情呢?许多人、许多事、许多至理影响着我、鞭策着我,也让我在平凡的生活中百倍热爱生命。我知道自己是一介书生,能做的也许就是多写些文字。不管这些文字于世有益无益,我觉得,只要顺着方向写下去,还是有所裨益的。种种形势,我决定出本书,出本属于自己的书。

但一本书的成型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对于出书,说着容易做时难。别看平时人模狗样地写下了些东西,真到整理时,才发现有些东西是那么苍白。一些作品要么立意太低;要么见识不高;要么太拉杂,东西南北分不清;要么前言不搭后语,一段跟不上一段的趟……总之,成型的东西不多,大多是日记本上所记的一些杂事、破事、琐碎事,既缺乏大气之作,又有些无病呻吟,真是难登大雅,难人人眼。但不管结局如何,我还是决定趁自己有些青春活力的时候,争取多写些文字,多出几本书,以期报答父母赐予我生命的恩情,报答人生路上许多朋友、长者、同事给予我关心和支持的恩情。我觉得,我只有通过这么一种表达方式,才能对得起他们。

我常常有种莫名的自卑。这自卑有时让自己也想不通,可现实往往如此:越想自信的时候,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而越想超脱坦率,越是孤独面对,沉默期待。有时,我回想自己的成长过程时,早先努把力取得的一些鸡毛蒜皮的成绩仅是人生路上的一个路界,更长的路还要继续前行。想想自己从过去流淌青春热血但又不谙世事的毛头娃娃变成现在这种略显老气横秋的“亚健康”式的样子,真有些不由自己。常常地,我坐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试问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但无人回答,也无人解释,只有在奔波一段时间回到父母、妻儿身边时,我才算静了下来,才算把心交付给安宁。而正是这种安宁,让我有了更多的闲暇和思考。我知道这种思考是多余的,就如同一些“处江湖之远”的人评点国家大事一样,尽管心是好的,想法是好的,但多是不人流的、多余的。因为他的身份太低,他的声音太弱。到了这种程度,思考充其量是一种个体行为,或者是一种生活习惯而已,与人与事无关。而往往因为这种习惯,人活着还有那么一点意思。从上高中开始,一直到现在,学习、工作十几年,我所做的主要工作是:读书、写作、思考三件事。从世俗的眼光看,我所做的这些文事真是于事无补,也给人带不来什么直接利益。但我庆幸的是,我的家人一直坚定地支持着我,并勉励着我;我也庆幸自己碰到了好单位、好知音、好领导,他们一直宽容着我、推动着我。可以说,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我是写不出来的,也是无法坚持下来的。我知道自己的智商不是太高,写出像样的文章非得下工夫不可;我知道自己的学识十分粗浅,只有百倍努力才能“笨鸟先飞”;我知道自己的见识十分短浅,只有刨根问底才能有所长进……师长承贤先生和文龄兄曾对我说:一个人有理想是难的,而要坚守一份理想更难!我没有大的理想,但我想把写作坚持下来。至于写好写坏,但凭人评说。

这是我的为文之意。

中国传统人生价值观里有个“立功、立德、立言”的追求。我一介书生,属“百无一用”科,建不了功,立不了德,但求写个文章没什么大错吧?可才学疏浅,怎么能“立言”呢?“立言”就得下工夫,就得有种“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精神。可自己就那么点“水水”,能写出名堂么?越是这样,越觉写作并非易事,也越发在下笔前有种恐慌。一个人要有自知之明,只有准确了解自己的定位,明白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才能坦率面对人生选择。我知道自己有点不识时务,也不太懂“规矩”,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写点豆腐块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真是一无用处。我常常透过现实看自己,觉得自己是生活上的“矮子”,事务上的“半吊子”。正因如此,许多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相当难。时间长了,心里越来越没底,也越来越有些不敢面对现实,还产生了些自卑。唯一可以解脱或者可以转移视线的就是写作,没长没短地写,没轻没重地写,没头没尾地写。从开始邯郸学步到后来天马行空,总之是一路写了下来。写得多了,也便对写作有种依靠,好像隔几天不写,心里缺了个啥。

给这本书取的名字原来叫《三十年河东》,现在改作《心灵界限》。有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意指人生命运随时都会困境遇改变而改变。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宁夏人,自幼生长在黄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庄。从小到大,黄河的影子一直倍伴着我。我的家乡古灵州是一个随河上下起伏,曾三次被黄河洪水冲淹而改道的“河之洲”。这片深情大地给了我更多的恩赐和快乐,也给予我更多的想象和真情。三十而立之前,我的生活、工作地点主要在黄河东岸的灵武、吴忠两个地方,主要是“沿着河走”。之后,我从河东跑到河西的首府工作,算是“趟过河走”。回想青春时光,三十年河东生活让我永难忘怀。而三十岁后,我的人生境遇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还没有定数。我只是想坚持不懈地写下去,坚定自己的理想往前走。别的,都是身外之物。而后来又改为《心灵界限》,主要是所收文章的内容大多与我个人的心灵有关系。于是,姑且叫之吧。

早几年,我视自己是一颗长在大地上的庄稼,长在哪里都会生根发芽。如今,当我穿越大河继续漂泊时,竟发现自己如同一株浮萍,时时为一种漂的感觉所涤荡。我知道自己再也经不起折腾,只能安静下来,用心磨炼此生。  是为后记。

史振亚

2007年9月9日于银川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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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9 6: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