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分为九个部分，各部分内部的纪念文章大体上是按年岁大小，年级高低来排序的。第一部分包括林焘先生的照片、生平以及他在中国语音学和对外汉语教学方面的学术贡献；第二部分主要为征集到的海外学者和中国语音学界的纪念文章；第三部分主要是七十年代以前林焘先生在北大的同事和学生撰写的纪念文章；第四部分是对外汉语教学方面的教师所写的纪念文章；第五部分是七十年代后新时期林焘先生在北大培养的学生、研究生以及部分教师所写的纪念文章；第六部分多为林焘先生在京剧和昆曲方面的稔友知交以及青年时期大学乃至中学的同学撰写的悼念文章；第七部分主要为林焘先生家属的专辑；第八部分为教育部、高等院校以及个人的唁电、挽诗和挽联(选登)；最后一部分主篇是林焘先生应南京大学的学术刊物《南大语言学》的约请而撰写的传记性散文《浮生散忆》。希望本纪念文集能使大家更多地了解林焘先生在治学为人、教书育人方面的风范和业绩。

林焘先生是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对外汉语教学中心主任。林焘先生长期从事现代汉语语音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为我国语言学和语言教学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是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对外汉语教学事业的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本纪念文集收入纪念先生的文章数十篇，按内容大致分为九个部分。从不同侧面反映出林焘先生在治学、为人、教书育人方面的风范和业绩。

林焘先生生平

林焘先生对汉语语音学的学术贡献

林焘先生与对外汉语教学

继往开来 哲人其萎

追忆林焘教授

追忆与林焘先生的过从

燕南园先路

林焘先生在教书育人方面的业绩——五十年的追思和缅怀兼及燕大和燕园的回忆

我认识的林焘先生——中国实验语音学的开拓者之一

悼念林焘先生——兼说汉语轻声和英语重音

林焘先生对语音学的重大贡献

纪念林焘先生——发展生理语音学

林焘先生和北大中文系语音实验室的重建

追忆林焘先生

加强汉语轻音的研究——缅怀林焘教授

透过语音学符号，研究社会语言——缅怀导师林焘先生

一片冰心在玉壶——深切缅怀林焘先生

严谨治学务实为本

不尽的思念：悼念恩师林焘先生

语音变化探源——水仙花开时的追忆

纪念中国语音学会创始人林焘先生

回来呀，语言学家！

良师益友林焘先生

缅怀林焘先生

怀念林焘先生

初冬时节的追思

深切的怀念

儒雅的学者谦和的师长——悼念林焘先生

先生之文炉火纯青先生之德玉洁兰馨——怀念林焘先生

先生虽已去，教诲实难忘

依稀远去的笛声——怀林焘先生

怀念我崇敬的老师林焘先生

师恩五十载，冬日怀林师

怀念林先生

师情难忘，师言永念

两代人的怀念

记林焘先生的两件小事

痛悼恩师林焘先生

林焘先生二三事

一生都是北大人——思念林焘先生

怀念林焘先生

善教者使人继其志——缅怀林焘老师

林焘先生追忆

林焘先生为我打开语言学的一扇窗

怀念林焘先生

林焘先生与中文教学现代化

永志不忘的恩情

缅怀林焘先生

深切悼念林焘师

痛悼林焘恩师

半个世纪的师生情缘

林先生，我们怀念您

悼念林焘先生

我认识的林焘先生

深切的怀念，永远的记忆

林先生，我来迟子

仙班长生，遗韵永存——怀念林焘先生

怀念林焘先生

怀林焘先生

怀念林先生

林焘先生印象

怀念林焘先生

求新无止境 儒雅亦吾师

追忆林先生

怀念林焘先生

怀念林先生

怀念林焘先生

怀念敬爱的林焘先生

林焘先生教我为人治学

做林先生的学生

忆恩师林焘先生

悼念林先生

云山遥望 似聆足音

怀念林焘先生

先生去矣，无尽思念

德高望重、平易近人的长者——怀念林焘先生

送别崇德林焘老同学

纪念林焘先生

年兄年弟——寄情林焘

哭林左田兄

告别小林先生

其淡若水，其深如渊

一生与昆曲相伴——追忆林焘先生的昆曲渊源

融融泄泄师生情——林焘先生二三事

回忆林焘先生日常生活的片段

怀念林焘

在林先生家唱昆曲

挽联

思念，思念，永远不会淡化的思念！——追忆家兄林焘二三事

爸爸影响了我的一生

和父亲相处的最后日子

功德圆满一生无憾——父亲病情忆事

纪念公公林焘先生

回忆岳父林焘先生

怀念林伯伯

两代人的友谊

——林伯伯家和我家

我心目中的爷爷

唁电、挽联、挽诗选

浮生散忆

跋林焘先生《浮生散忆》

林焘先生学术著述一览

编后记

林焘先生对汉语语音学的学术贡献

北京大学中文系

林焘先生的学术研究始于他进入燕京大学研究院的1944年，终于他逝世的2006年。在半个多世纪的学术生涯中，他的研究工作涉及汉语史、现代汉语、汉语方言学、对外汉语教学等领域。在这些领域中，他的主要研究方向都在语音方面，本文简要介绍他在这几个领域所关涉的语音学问题中所取得的学术成就。

现代汉语语音是林焘先生用力最多、成就最丰的研究领域。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期燕京大学并人北京大学之后，林焘先生一直从事现代汉语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国家大力开展普通话推广和汉语规范化的工作，林焘先生积极参与其中，撰写了《关于汉语规范问题》等(林焘，1955，1959)论文，与高名凯先生合作编写了普通话教材《福州人怎样学习普通话》(高名凯、林焘，1956)。他在北京大学汉语教研室集体编写的《现代汉语》(北大汉语教研室，1958)中负责撰写绪论和语音部分。该书是全国高校中文系设立现代汉语课程以后的第一部教材，编写时恰逢《汉语拼音方案》诞生，教材的语音部分是围绕着《汉语拼音方案》与普通话的关系这个中心来写的，这个写作框架对后来各种现代汉语教材语音部分的编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五十至六十年代期间，林焘先生的两篇有关轻音与语法和语义关系的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现代汉语补语轻音现象反映的语法和语义问题》(林焘，1957)全面考察了趋向、可能、程度和结果补语中的轻音现象，指出补语中某些成分的轻读与否与这些成分的词性和意义相关，强调不能把语音与语法和语义割裂开来进行研究。《现代汉语轻音和句法结构的关系》(林焘，1962)研究了不同层次的语音结构与句法结构之间对应或不对应的相互关系，提出了语流中有两种不同性质的轻音：其一为语调轻音，可以出现在语句的任何位置，属于语调范围，一般有语调重音与之对立，与语音结构的层次没有关系；其二为结构轻音，只能出现在非轻音之后，大部分没有与之对立的重音，少数结构轻音如果变为重，则会对句子的句法结构或词义有主要影响。将语音现象与句法和语义现象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并注意到语音研究与句法和语义研究之间的密切关系，这在四十多年前是相当具有前瞻性的；而林焘先生所提出的语音结构与句法结构的不完全对应问题，直到今天仍然是语音学研究的重要课题。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刘复(半农)先生创建了北京大学语音乐律实验室，由于种种原因，北大的实验语音学研究一度中断。1979年，林焘先生在北大中文系恢复建立了语音实验室，并开始培养实验语音学方向的研究生。此时正是中国科学界告别严冬、走进春天的转折性时期。林焘先生邀请了国内外相关专业的著名学者，如伯克利加州大学的王士元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的吴宗济先生、中国科学院声学研究所的张家騄先生等，到中文系讲学，前来听讲的除了北大中文系的师生，还有其他高校和科研单位的语言学工作者，这不仅使中国的现代语音学在北大和北京地区得到了复苏和发展，而且使得现代语音学的知识传播到了其他地区和高校，并在这些地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应该说，林焘先生在北大所主持的这些学术活动对中国现代语音学所产生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

林焘先生不仅是新时期中国现代语音学学术活动的重要组织者和倡导者，更是这一时期现代语音学领域最重要的研究家之一。1981—1983年，林焘先生曾经两度赴美，在美国伯克利加州大学与王士元教授进行现代汉语语音的合作研究。这次合作研究的成果体现在两篇重要的学术论文中。其一是林焘先生独立撰写的《探讨北京话轻音性质的初步实验》(林焘，1983)，这也是林焘先生的第一篇实验语音学方向的学术论文。北京话轻音音节有着区别于正常重音音节的若干语音特征，其中的哪一种是音位性的特征，是一个长期以来悬而未决的问题。林焘先生采用心理一声学的实验方法，考察了音长、音强和音高三种物理要素在北京话轻音音节听辨中的作用，实验结果否定了长期以来存在的音强与北京话轻音相关的看法。林焘先生提出，音长是听辨北京话轻音最重要的参数，在音长的制约下，音高与轻音的听辨有一定的关系。这篇文章甫一发表，就在语音学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今天，它已成为汉语轻音问题研究中的经典文献。《声调感知问题》(林焘、王士元，1984)是林先生与王士元教授合作研究所产生的第二篇论文。在这项研究中，他们同样采用了声学一心理的实验范式，研究了双音节词中的声调感知问题。实验结果证明，双音节词中音节的声调感知是以彼此之间的音高对比关系为条件的，一个音节音高的改变，会导致另一个音节的声调在感知当中的变化，这是声调感知中的一种“听错觉”现象。根据这个结果，他们提出，声调的历史演变可能就是由于多音节词中声调的听错觉造成的。

刘复先生在上个世纪二十至三十年代所领导的北大语音乐律实验室是以研究汉语的声调见长的，林焘先生从轻音和声调的研究入手恢复了北大的实验语音学研究，并把超音段特征的研究确立为北大中文系语音实验室的主攻方向。在林先生的领导下，该实验室在轻重音、语调和时长等问题上都取得了重要研究成果，因之成为国内语言学界颇有特色和最为重要的语音实验室之一，该实验室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研究论文集《北京语音实验录》(林焘、王理嘉，1985)迄今为止仍然是汉语实验语音学领域的重要参考文献。P5-8

2006年10月20日第七届中国语音学国际学术会议在北京大学召开。林焘先生在开幕式上致辞并参加了一天会议之后，22日因感觉极度疲劳入住北医三院，六天后因医治无效于10月28日晚10点12分去世。

林焘先生长期从事现代汉语语音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为我国语言学和语言教学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是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对外汉语教学事业的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林焘先生去世后，学界同声哀悼，痛失一位令人敬仰的学者。为了缅怀林焘先生，商务印书馆主动向我们提议编一本纪念文集。我们感谢并接受了这一提议，随即于11月中旬组成了《林焘先生纪念文集》编辑委员会，组成成员有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温儒敏、朱庆之、唐作藩、王福堂、王理嘉、陆俭明、蒋绍愚、沈炯、王洪君、孔江平和王韫佳，北京大学对外汉语教育学院的李晓琪和北京语言大学的崔希亮以及商务印书馆的何宛屏。同时商定日常编务由王理嘉负责，编委会秘书周燕协助。

自11月底发出约稿信以来，截至3月底，共收到海内外人士撰写的悼念诗文近百篇之多，还有一些同志寄来了他们珍藏多年的有关林焘先生的照片和资料。编委会将全书编辑为九个部分，各部分内部的纪念文章大体上是按年岁大小，年级高低来排序的。第一部分包括林焘先生的照片、生平以及他在中国语音学和对外汉语教学方面的学术贡献；第二部分主要为征集到的海外学者和中国语音学界的纪念文章；第三部分主要是七十年代以前林焘先生在北大的同事和学生撰写的纪念文章；第四部分是对外汉语教学方面的教师所写的纪念文章；第五部分是七十年代后新时期林焘先生在北大培养的学生、研究生以及部分教师所写的纪念文章；第六部分多为林焘先生在京剧和昆曲方面的稔友知交以及青年时期大学乃至中学的同学撰写的悼念文章；第七部分主要为林焘先生家属的专辑；第八部分为教育部、高等院校以及个人的唁电、挽诗和挽联(选登)；最后一部分主篇是林焘先生应南京大学的学术刊物《南大语言学》的约请而撰写的传记性散文《浮生散忆》。全文回忆了自己在童年、幼年和少年时期的幸福生活，以及青年时期逃离日本统治下的北平，投奔大后方的苦难历程；追忆了自己在抗战胜利后重返燕园直到迎接解放时的兴奋心情；详述了自己在北大半个多世纪中所经历的思想改造运动、学术批判运动、反右运动以及“文革”中所遭受的磨难；结尾以“老马奋蹄”自勉，表述了自己在“四人帮”垮台之后的花甲古稀之年能在两种新的教学和研究领域中发挥余热、作出贡献的振奋心情。

《文集》对来稿一般不作改动，只有个别来稿在文题上字句上略作修改。对文稿的编排是综合了多方面因素加以考虑的。几经斟酌，多次调整，才最后编定。这样的编排我们认为可以使每一部分的悼文在内容上有一定的联系，同时大体上使悼文作者处在彼此亲切熟悉的群体中。如有个别疏忽不妥之处，敬请有关作者垂谅包涵。

我们希望这本纪念文集能使大家更多地了解林焘先生在治学为人、教书育人方面的风范和业绩。《文集》得以编成，均赖林焘先生的生前友好、学界同仁及弟子的热情支持和积极帮助。谨向他们以及商务印书馆的有关领导和其他同志表示衷心的感谢。

《林焘先生纪念文集》编委会

2007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