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朋友问,在蒙古族众多的乐器中,勗受推崇的是什么?
无疑是马头琴。
马头琴是蒙古人独有的传统乐器。长约四尺,以木为杆,顶端雕刻一个马头,下端有一只铲形皮鼓,两条弦用马尾系绷直,制作成弓。演奏时,随着琴师的手指有规律揉动,发出悠扬深沉的声调。
请注意,马头琴的演奏与其它的拉弦乐器有所不同,弓弦不是夹在琴弦之间,而是琴弦外拉奏。
蒙古人视马头琴为家庭的珍贵物品和装饰之物,即便家里没有拉琴的人,也要挂一具琴头上系有哈达的马头琴。
我的一位音乐启蒙老师,在多年之后经不住诱惑,特意托人从草原上买来一把价值不菲的马头琴,按照传统二胡的演奏方法来练习,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老师四处拜师,好容易在当地的蒙古风味酒楼找到了一位马头琴手,两人面对面一碰,才知道这乐器技巧多多,很难掌握。没有草原琴师的指点,并付出汗水和心血的代价,遥不可及。
后来,老师放弃了对马头琴的追求,把它作为装饰物,摆在居室一隅,权做欣赏。
人笑缺乏恒心。
君曰:岁月不饶人,若是年轻的话,也要去草原上历经风雨,见见世面,掌握这门乐器的真谛。
马头琴拉响的时候,百灵鸟唱起歌来
亲人们欢聚的时候,诉说久别的情怀
织女星升起的时候,小马驹嘬着母奶
回报那鹚的觉悟要用一生的挚爱
——《我从草原来》
草原上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马头琴的来历,深深叩响我的心弦,久久不能平静。
很久很久以前,草原上有个叫苏和的年轻人,长得魁梧英俊,为人谦和。苏和有一匹心爱的白马,不仅是草原上跑得最快的骏马,而且极通人性,对主人特别的忠诚。
没想到,苏和的爱马遭到了恶人的嫉妒,欲占为己有,这个恶人就是有权有势的诺彦。一天,诺彥带人把白马抢过去骑,可是白马生性倔强,硬撑着不让他骑上去。诺彦恼羞成怒,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白马,白马一尥橛子就把他摔了下来。凶残的诺彦一气之下,拔出弓箭把白马射死了。
白马的死给苏和带来了巨大的痛苦,短短几天苍老了许多。每当黑夜来临,他就迎着凛冽刺骨的风唱出古怪的长调,一遍又一遍,感天动地。苏和是想用流淌的心血换回白马的生命,可是做不到!
这天夜里,苏和梦见了白马,欣喜若狂。白马撒欢地跑向主人,亲吻着他已经变得枯萎焦黄的脸:亲爱的主人,你若怀念我,就用我的尾巴和皮子制作一个乐器,那我就能够陪伴你,永远在一起。
自那以后,这一最能表达牧人欢乐和悲伤的琴声传遍了蒙古草原。
几乎是一夜间,苏和返老还童,灵感进发。
他用白马的身体制作了草原上第一把马头琴。只要演奏起来,镶嵌在琴端的马头就面对琴师,激发无限的遐思和情感,揉动马尾弦的乐曲更加动人。这琴拉响起来就像梦中的声音,时而深沉哀怨,诉说看草原人的苦难;时而优美悦耳,表达出草原人对家园的热爱和向往……
从此,马头琴成了最具蒙古民族特色的象征。
这一传说还被编入了小学生的教科书。
蒙古族的音乐家告诉我,其实,这不过是众多有关马头琴传说中的一种而已。马头琴的传说大同小异,大都有一个哀婉、凄美、苍抑的主旋律,在美的展示与毁灭中,始终歌颂淳朴善良的人性,赞美马与人挚友般生死相依的情义。
传统的马头琴多为琴手就地取材,自制臼用,故用料和规格尺寸不一致。现代马头琴由共鸣箱、琴头、弦轴、琴马、琴弦和琴弓组成,共鸣箱呈梯形,琴箱框板使用色木、榆木等杂木。琴箱正背画罩上马皮、牛皮或羊皮,皮面上彩绘图案。琴头、琴杆多用整块色木、红木等制作。琴头呈方柱形,顶端向前弯曲,造型为雕刻精致的马头。
演奏马头琴时,通常采取坐姿,将琴箱夹子两腿之间,琴杆偏向左侧。拉奏方法与其它拉弦乐器不同,琴弓的弓毛不夹在里、外弦之间,而是在两弦外面擦奏。
所以,马头琴具有独特的音乐效果,柔和、浑厚、深沉,拉奏起来特别的宏阔、低沉、豪放,富有草原韵味。右手弓法与左手指法因有其独特而复杂的技巧,音色清晰、明亮,宜于奏出丰富的泛音,与浑厚、柔韧的实音融合出一片悠远广阔的意境。
也正因为这些特点,马头琴总是擅长演奏柔和细腻的抒情曲调,尤适宜长调民歌伴奏。
朋友,若你结伴或独自前往内蒙古草原,只要用心聆听,就能随时随地领略到马头琴的魅力。它或许来自草原城市的庄严殿堂,或许来自朦胧月色中的牧场,或许来自小小的蒙古包。
正如草原作家描写的,那摄人心魄的音乐,穿越古老的时空,如大潮般汹涌澎湃,壮怀激烈,如小溪般涓涓流淌,意境悠远……
特别要提及草原上家喻户晓的齐·宝力高。
这位演奏技艺炉火纯青的蒙古族马头琴大师,创立了蜚声中外的国际马头琴协会,让古老民族的音乐艺术响彻全球。他曾组织举办一次马头琴演奏盛会,千名中外琴师汇聚堂,齐奏《万马奔腾》,盛况空前。
这一壮举列入吉尼斯世界纪最大全。(P172-177)
我从小就向往草原。
我的祖先可能就是蒙古人。
常对朋友们说,我怎么没有出生在辽阔无垠、水草充盈、牛羊肥壮、牧歌悠扬的大草原。甚至还后悔,怎么没有娶个蒙古族姑娘,这样至少与草原沾个吉祥,没有枉自己多年来苦苦追求长调牧歌一场。
如果说,我对“文革”还有一点记忆的话,就是发生在那个史无前例的禁锢而荒唐年代前后,涌现出来的一曲曲“战地新歌”。值得琢磨的是,在这些浩如烟海的歌曲里,有着浓浓大草原舒展、抒情、悦耳动听的旋律,竟然占了相当的比例。
信手拈来,就有《赞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牧民歌唱共产党》、《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草原新曲颂朝阳》、《草原战歌》、《草原牧歌》、《森吉德玛》、《草原神曲》、《金色的沙漠》、《蒙根花》、《鄂尔多斯风暴》、《牢记阶级苦,紧握手中枪》,等等。
甚至,“一句顶一万句”的最高指示,也有不少是周蒙古族音乐谱曲。
当年风靡一时的“乌兰牧骑”,曾让多少有“文艺细胞”的年轻人如痴如醉,想象着自已骑上快马。驱赶着羊群,在白云丽日的蓝天下,绿茵茵的草原牧场上,信马由缰,纵横驰骋。
我的草原情结启蒙于著名歌唱家胡松华的《赞歌》。记得上世纪60年代初,大型歌舞史诗《东方红》在江南水乡我的老家湖北荆州古城影院首映时,一听到那明亮、起伏、高亢、古朴、不断变化的长调引子,我就傻了!
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歌。
后来就模仿。
那个年头模仿可不容易,不像今天的磁带、光盘这样方便,怎么办?就一遍一遍地看《东方红》,电影票很贵,贵也要看。我的口号是:节省每一个铜板,支援学《赞歌》。
好在县文工团吹笛子的,省艺术学院附中高才生,绝顶的聪明,竟然同我知音:他也是不畏艰难地迷上了草原歌曲,而且唱得很不错。因为嗓子好,有本钱。
这位兄长学音乐专业,内行。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了胡松华的唱片,上面不仅有《赞歌》,还有《森吉德玛》、《草原新曲颂朝阳》。关键是他能把谱子记下来后,根据自己的理解,一点点地练习。老兄告诉我长调的表现重点在泛音和波折音,气要运足,不紧不慢,走马状,有羊圈味,梦呓草原的感觉。
这是我学唱蒙古族长调的开始。
从那以后,我几乎没有放弃过,可谓锲而不舍。再后来,蒋大为的《骏马奔驰保边疆》、吴雁泽的《草原之夜》、吕文科的《走上这高高的兴安岭》、拉苏荣的《北疆赞》、德德玛的《母亲》和《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尤其是后两位纯正蒙古族歌唱家的倾情演绎,在形成我的草原情结方面起了大作用。
狂热、痴迷,不能自己。
只要听到蒙古族旋律,有草原人的歌声,就会不顾一切,像“饥饿的人扑向面包”。后来南下找生活,闯荡广州、海南、深圳,长调一直陪伴着我,而不管我是处于人生低谷还是事业之峰。
在深圳有几家草原风味的酒楼,请了蒙古族专业歌手来唱,伴以民族舞蹈和马头琴,很是精彩。有的歌手相当专业,像朝鲁、萨仁呼、特木热巴特尔都是在内蒙古自治区长调比赛中拿过大奖的。结识他们,使我对长调艺术有了新的理解,也让我迈上了学习长调的第二阶段。
要唱好长调,就要天天和蒙古族朋友们混在一起,首先得到他们的承认。 足足有5年了,只要下了班,没有别的应酬,我就会去这些酒楼听他们唱歌,边听边学边琢磨,渐渐地掌握了“诺古拉”——一种对于我们来说相对难掌握的长调演唱技巧。
自那以后,就大不一样了。不仅学会了很多歌曲,而且质量明显提升。什么民间的、宫廷的、欢庆的、悲抑的长调都会唱了。最近,又开始学唱呼麦,一种更难掌握的蒙古音乐特技。
深圳的蒙古包是我心中的草原故乡。
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蒙古族的马头琴手,通过他又结识了著名的“内蒙古长调歌王”扎格达苏荣。
他的出现使我倍感自己的选择正确。
久居都市,面对森林般的钢筋水泥建筑,多么需要大草原般宽阔的胸怀。先不要说这是一个有着多么漫长、辉煌历史的高贵而骄傲的民族,仅是他们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一种载歌载舞、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我就敬重和钦佩不已。
我在深圳有不少蒙古族朋友,他们远走他乡打工挣钱可不容易。但是,即便今天被老板辞掉了,晚上也要聚在一起喝酒唱歌,谈笑风生,直到月上中天,地上洒满银箔般的月光。
酒助歌兴,歌壮豪情,这一点最让我感动了。
扎格达苏荣对我钻研蒙古族长调的第三阶段,发挥了“一步到位”的作用,他教我怎样科学地运气、发声,准确地表达音乐的意境。从他的最爱《小黄马》里,以及近期的《成吉思汗圣山》中,我汲取了蒙古族长调歌曲的精髓,这就是要用心去唱,整个的全身心投入,而不是半心半意,更不能虚情假意。
长调是蒙古民族生命的歌,是牧人面对苍天的倾诉、滚落马背的歌声和酣睡在草原上的梦语,是来自草原深处的绿色绝响和天籁之音。草原的歌特别的悠长,举目所及,浩空如洗,无垠的绿海将你的思绪扯向天地云泥之间。马头琴凄婉悠扬,蒙古包星星点点,骏马低嘶,流水安详……
要把这些声情并茂地传达给我的读者朋友。
刚从“天上草原”的康藏地区回来,一向鼓励部下“多有几个爱好”的深圳报业集团社长、时任深圳特区报总编辑黄扬略,让我随一个“光明行动”医疗队赶赴内蒙古赤峰市,同时实现自己的计划。
机会难得!
行动两天后结束,告别返家的同行,独自去了贡格尔草原和锡林郭勒大草原。之前,有过计划和旅行准备,比如说粮草先行,购置了昂贵的数码单反相机和充足的胶卷。还特地给呼和浩特的扎哥老师打了电话,约好在呼市见面。
一路上走草原,穿牧场,宿牧民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唱歌,醉卧蒙古包。
我在这里要特别缅怀2005年10月间去世的哈扎布老人,愿长生天赐予这位“蒙古族长调歌王”永远的皇冠,他的歌声伴着我马不停蹄,风雨兼程……
为拜访哈扎布,讨得真传,我不辞辛苦,四处奔波,终于见到了这位83岁的老人。他曾多次给毛泽东、刘少奇、未德、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演唱长调,他的《走马》、《枣骝马》、《追风的银鬃马》,草原上家喻户晓,在国际上受到极高评价。
哈老对我这个“最爱喝的是烈性的酒、最爱唱的是蒙古的长调”,连长相、言行举止都酷似草原人的汉族小兄弟,喜爱有加。老人竟然一连唱了多首经典长调歌曲。还让我跟着唱,当面指点,既褒奖又指出不足。我受益匪浅,终生难忘。
我担心自己演唱时蒙语不行。他说没关系,美妙的音乐跨越一切,不受语言的限制。
后来,我去了法兰西,参加“中法文化年”,有机会同世界各国的民间歌舞艺术家交流切磋。
再后来,我义无反顾地去了漠北草原蒙古国,还计划去俄罗斯的布利亚特蒙古,为的是更进一步走进蒙古民族的音乐殿堂。
矢志不渝。
感恩生活,多谢友人,祝福明天。
欣逢《风从苹原走过》出版之际,我要向一路给我信心、勇气和帮助的蒙古族朋友表示深深的敬意。感谢深圳报业集团社长黄扬略、深圳报业集团总编辑兼深圳特区报总编辑王田良、深圳市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席杜吉轩,以及深圳特区报的各位领导,为我创造了深层次学习蒙古族草原文化艺术的良机;感谢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副总编、编审段秋艳亲自担任本书责任编辑,让我倍感友谊的珍贵;感谢好友汤万春、徐昕别具匠心的创意设计;感谢杨毅臣、欧仁图雅的友情相助;感谢哈扎布老人和胡松华、德德玛、扎格达苏荣等老师真情赐教;感谢赤峰市哈斯巴图旅行社和克什克腾旗旅游机构提供方便;感谢刘瑞、张宇航、王世英、李冰、刘满衡、邓自强、张跃仑、许军、未文蔚、孙锦、李长吉、谭玉兰、黄欣、齐力军、吉格吉加甫、乌兰其其格、马克荣、贾乃正、邹平、梅娅琴、张觅等朋友热情相助;感谢同事翁惠娟在我远行期间肩起重任;感谢朋友黄煜借给我他珍藏的相机确保拍摄顺利;感谢妻子方芳以草原般的胸怀理解、支持我的爱好和追求。我还要特别感谢为本书提供相关史料、歌词、背景资料的内蒙古文化旅游部门,正是他们的相助,使这一展示蒙古族文化艺术的作品更加翔实和具有可读性,好看。
本书所引用蒙古族歌曲,除流传久远的民歌外,词作者有杨艳蕾、韩冷、康也维、扎·巴达拉、乌·阿力木斯、洗尘、腾格尔、乌·纳钦、王德华、刘存玺、海歌、王中芒、布仁巴雅尔、克明、斯仁其木得、扎西尼玛、李冰、哈斯戈壁、冼尘、胡松华、纪征民、东敖日格勒、席慕容、火华、刘钦明、韩伟、廉信、克明、齐·宝力格、屈塬等,若有遗漏,待再版时补正。因通讯地址不详,一时无法联系上,在此先表谢意。愿以文会友,结识你们,奉上稿酬。我的通讯地址:深圳市深南大道6008号深圳特区报社采访中心;邮箱:TQBTQBJY@163.com。
2007年春于中国深圳香密湖
谨以此作献给——我深深眷恋的草原和草原上的人们
我虽然不会讲蒙古语,但我深深地爱着草原;我虽然不穿着蒙古袍,可我爱喝飘香的奶酒;我虽然不住那蒙古包,但我眷恋辽阔的牧场;我虽然不敢骑飞奔的骏马,可我爱听悠扬的马头琴……
热情、乐观、豪爽,蒙古人的性格。
朋友们常问我:你一个汉族兄弟,远在南国深圳的新闻记者,为什么会如痴如醉地爱上内蒙古大草原,爱上像锡林河一样流淌不息的长调牧歌?而且,十几年如一日,痴心不改。
他们很难相信,我为那片辽阔富饶美丽草原唱出的“牧歌”——数百幅人文风情的照片和洋洋洒洒的文字,是在独自经历了漫长旅途后,一发不可收,用燃烧的激情一气呵成的。
此前,我多次走过内蒙古草原,还游历了蒙古国,一直有个心愿未了,就是要亲手制作一件特别的礼物,奉献给那片神圣的士地和曾经在颠簸马背上孕育过“一代天骄”的伟大民族。一定是图文并茂,内心世界的写真,有厚度,不虚。
我一直努力着,乐此不疲。
我是个草原迷,只要听到马头琴声、牧人的歌唱,尤其是纯正的蒙古长调和呼麦,就仿佛来到了一年四季不断变幻着色彩的莽莽草原,置身于蓝天下滚动的白云、马队和羊群之中。就会按捺不住冲动,喉咙发痒,热血沸腾,浑身震颤,难以自己。就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唱歌,恨不一醉方休!
我的长调老师,有着“内蒙古长调歌王”和“蒙古族帕瓦罗蒂”之称的扎格达苏荣,如此解读:这是天生的一种感觉,一种笔墨无法形容的真挚热恋。只有懂得欣赏并能唱出长调牧歌,才能触摸到蒙古人像绸子一样柔软的心肠,而不论他或她属于哪个民族。
远在南国深圳的汉族记者金涌,如痴如醉地爱上了内蒙古大草原,孜孜不倦地学习像锡林河一样流淌不息的蒙古族长调、呼麦,几十年如一日痴心不改。他在独自经历了漫长的旅行采风后,以燃烧的激情用手中的笔和镜头,为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谱写了心中的赞歌。本书是金涌几十年草原情结的结晶。书中有对草原、河流、毡房、敖包、黄昏、篝火等草原景观的描绘,有搏克、赛马、迎宾、婚礼、服饰、马鞍等民俗风情的展示,有长调、呼麦、民歌、舞蹈、曲艺、合唱等民族艺术的介绍,有与哈老、扎哥、胡松华、德德玛、腾格尔、蒙克、巴特尔等友情的叙述……在情感上,书中有欢乐、有寂寞、有静思、有诘问、有苍凉的呐喊、也有喷薄而出的豪情。通过画面和文字,该书向读者展现了草原辽阔、雄浑、壮丽的画卷,蒙古族悠久、厚重、神秘的历史文化和牧民热情、乐观、豪爽的天性。该书是一部弘扬草原文化的力作,也是献给蒙古民族及内蒙古自治区成立60周年大庆的一份厚礼。
本书是作者耗十余年心血、多次北上大草原而成就的力作。这部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厚重的书册挟裹着浓郁草原风情立刻将人们带到令人魂牵梦萦的大草原。它倾注了作者自1964年著名歌唱家胡松华唱响《赞歌》以来的数十年间孜孜不倦苦苦追求蒙古族长调民歌的马背情怀,它是一部作者“内心世界”的写真,同时也是一个热爱草原文化的深圳人献给内蒙古自治区成立60周年的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