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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雕天下--云南边城一个天才木匠的传奇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杨杨
出版社 安徽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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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原名《木头圣徒》,是一部迷人的奇书,讲述了一个身处云南边陲古城的民间木雕大师似真似幻、自我探索的心路历程,惊心动魄的故事,富有历险记的一生,极具阅读魅力。阅读这部小说,如同一个人扑在云南这块精神疆土的某个文化交汇口上,分享各种地方知识。

内容推荐

这是一部迷人的奇书,幽深迷乱的云南边地、奇谲诡异的情节、扑朔迷离的人物、繁复的象征意象、恣意驰骋的想象力、诗意的语言……在寓言、童话、小说等似是而非的表现形式中,一个身处云南边陲古城的民间木雕大师似真似幻、自我探索的心路历程,惊心动魄的故事,富于历险的一生,引人人胜,极具阅读魅力。

高石美——这位传奇的民间木雕大师,留给世人的是不可思议的杰作和神奇的故事。

读它,如同一个人扑在云南这块精神疆土的某个文化交汇口上,分享她丰富的地域文化,而这些无疑是我们生存的养料。小说在不断向诗意推进的同时,把对抗苦难的主题演绎为人类精神历程中一个永恒的现实。

《雕天下》是一种新的发现,发现云南南方一段传奇而魔幻的历史,发现这片土地上众多的文化秘密。

试读章节

有一个好的地方名叫尼郎

那是天神赐给我们的家乡——

三座大山围住平地,

竹篷密密站满山冈。

山下睡着宽宽的坝子,

就像往前伸平的脚掌。

下方有一汪碧绿的湖水,

在山头就能望见波浪闪亮。

这里的人个个老牛般苦干,

人人喜鹊般会讲。

有一些能干的工匠,

生着好心好肠。

  ——云南古歌

1870年6月的一个黄昏,太阳就像病了,苍白、缓慢、孤独、茫然,迟迟不肯落山。不知为什么,夕阳下的尼郎镇显得更加衰败了。房屋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街道泥泞而肮脏。人们艰难地游走其间,年轻人和老年人走路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小心翼翼地前行。苍蝇一群一群地飞来飞去,嗡嗡作响,搞得行人晕头转向。有人在训斥苍蝇:天都快黑了,还出来找死?

16岁的高石美与父亲高应楷从药店出来,很快回到家里。高石美找出一个土罐,生起火炉,在院子里为母亲煎药。火炉没有亮光,一股浓烟从药罐底下滚滚而出。父亲在房间里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在父亲的面前摇晃,一个明显的阴影从房间里延伸出来,在高石美的头上与浓烟混合在一起,又一同飘向黑暗的天空。

那天晚上,高应楷父子俩对于尼郎镇正在发生的鼠疫症,毫无觉察。就在高石美把一碗汤药端到母亲床边的时候,尼郎镇各个角落都有人死去。在昏暗的油灯下,高石美正在思考一个问题。父亲怎么是个木匠呢?高石美觉得很奇怪。搜遍他的记忆仓库,他从未见过父亲干过一天的木匠活,难道父亲真能用他的双手建造一幢幢漂亮的房子吗?高石美想,只要父亲多建一些漂亮房子,尼郎镇不就变得年轻了?此时,就像有一根神奇的绳子拉着高石美,让他顺着自己的思路一直走下去,不久他就进入了那些流传在尼郎镇的关于父亲的稀奇古怪的故事里。

第一个故事已无法考证具体发生的时间,但地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尼郎镇的太和街。房子的主人也确凿无疑,是周钟岳。故事是这样说的,有一年周钟岳家要建盖新房,请高应楷去当师傅。高应楷到了周家,看见一个英俊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当然,现在用苍白一词是不够准确的。因为在煞白和惨白之间,还有白净或白皙的意味。总之,那是一种特殊的白色,高应楷一看就不禁战栗了一下。周钟岳对高应楷说,我儿子病了,一年多了,吃什么药都不行。高应楷慢腾腾地说,他是你儿子?脸色那么白,你就不害怕吗?周钟岳说,我儿子的脸色本来就白。高应楷说,我不相信。第二天一早,高应楷又对周钟岳说,你儿子快要死了。周钟岳惊问,你说什么?我儿子快要死了?真的吗?那该怎么办?高应楷说,让我来帮助你把儿子的病治好。周钟岳点点头,又摇摇头。高应楷从此不再说话,只是站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每天都极其认真地从事着他那一成不变的木匠活。周钟岳感到,在他和高应楷之间,似乎有一种奇隆的东西,把他们隔开了。当他走近高应楷身边,高应楷脸上那种专心致志的神情就会慢慢隐去,身子也随之缥缈起来。别人没有这种感觉,只有在周钟岳的眼里才会发生那种奇妙的幻觉。

P1-2

序言

怀着一种奇异的感情,几乎是一口气彻底地读完了杨杨呈现在面前的原创长篇小说《雕天下》。木质的味道从那一刻就开始逐一弥漫在空气中,随着语词的朝前递嬗,神秘巫境的言说者杨杨,用来自滇南的声音,吟说着一个被我们的阅读幻想曾经追寻的一种文字图像开始出现了。杨杨,是我在21世纪初叶认识的一个写作朋友,他生活在通海秀山脚下,他在滇南的小县城创建了书斋,从而也创造了一座写作的迷宫,记不清有多少时刻,每次经过滇南,都要经过杨杨的书屋,并情不自禁地走进去。从许多年以前开始,杨杨就跟我们讲述了一个“木头圣徒”的故事,也许,从那时开始,杨杨就已经在虚构一部长篇小说的结构了。在悄无声息的时间磨砺之中,突然之间,一部原创长篇展现在面前,宛如割舍开了作家创作的过程,那些已经被省略的时间都已经深藏不露,只有在翻拂纸页时,我才预感到了作为生活在语词边缘之秘境的杨杨,已经用他的作品,给我以及读者的你们带来了一种阅读的震撼和喜悦:这是一部超越了现实意义的作品,它几乎汇集了神秘巫境中的一切语词,从而揭示了一个生活在遥远世纪艺术家不为人知的世俗史和艺术史。为此,解开了笼罩在时间之雾中的一世秘密,让我们领略并呼吸到了犹如朝露相互编织的光阴的色香。

我舍去了一切芜杂,专心致志地阅读完了这部作品之后,从内心深处开始向这位滇南的作家致意,他的这本书无疑是一次苦涩而艰辛的旅途,其中,穿越的时空只有用作家篡改过的魔法才能贯穿到底。当云南南方的小木匠——高石美在阅读中的图像里冉冉上升时,云南春天的一层薄雾已经开始弥漫,并在层层叠叠的湿雾中一波三折,仿佛久远的四堂木雕格扇门已经敞开,随同黝亮光泽的相互映照,我开始被一种漫长的时间所笼罩着。就这样,阅读的快感已经降临,仿佛已经进入1870年6月的一个黄昏,那是故事的开始,那是一个木雕艺术家出入的尼郎镇,那里正发生着一场灾难,正是那场属于一个小地方,也属于人类生活的鼠疫,展现出了一个庞大的人生游戏,于是,南方边缘的尼郎镇——一个朴实而伟大的艺术家已经被时间看见。

时间,只有伟大而辗转不息的时间之谜,才可以让我们在此刻,在远离着尼郎小镇的另外一个世纪看见了高石美那双黝亮的眼睛,他是必须从鼠疫中出走的少年,他必须绕开鼠疫,走出一个小世界,用生命的存在证实他以后最为漫长的熔炼,所以,他活了下来,而且走出了尼郎镇。我阅读着小说中每一个精心谋策的细节,因为出生并生活在云南,所以,我能够凭着语词的味道嗅到一种人性的魔法,那是熔炼时间之谜的圣殿,于是,小木匠高石美朝着圣殿走来了,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近。

高石美被杨杨安置在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之中,那就是自始至终伸出双手,触抚到世间万物的语词,那也许是飞鸟的双翼掠开一层层屏障,那也许是神赋予他视线的一种喜悦。尽管如此,高石美却回避不了同俗世的一种苦难,所以,伴随着高石美的艺术生涯,永远是来自现实的,难以预测的一次又一次变异,这也许是人性,也许是魔法。一个创造性的作家应该将一种合理的魔法展现在我们面前,并且赋予这个魔法以诗学和形而上的意义。在这部小说中,通过中国云南南方地区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小木匠的私人生活,我们可以深入到杨杨一个巨大的魔法王国中去旅行,在里面,在荆棘制造的层层屏障之中,我们会与云南南方地区特殊而迷人的地理环境相遇,那些路径、瓜果、暗夜中升起有月色弥漫,都散发出只有我们灵魂被其召唤的一种声音;我们还会在小木匠高石美漫长的触抚之中,一次次地被他迷人的手指带到一种精神的圣殿中去,在里面,一切苦难都已经表述为喜悦和肉身被彻底净化的境界。

在里面,在一个伟大的魔法面前,阅读以从未有过的力量使那个19世纪的小木匠突然复活了,诡异的画面中出现了高石美的身体,然后才出现了他的灵魂。当身体被世间万物所磨砺时,灵魂才骤然间跳了出来,前来与我们相遇。很显然,为了写作这部作品,杨杨准备好了叙述一个魔法的许多材料,比如,在书中,出现的织物关系,它的编织,宛如一场祈求上苍时的典仪;比如,从四周空气中散发的一切声音,把我们引领到一个生命的熔炼之地;比如,在命运不可抗拒的变幻之中,一切生死之谜的降临,改变了我们的现实;比如。松枝摇曳着,在之后突然带来了寂静,之后,又带来了燃烧……

总而言之,这部作品产生了云南南方地区一种独特的叙述魔法,给我们这个时代的阅读史带来了动人心弦的力量。杨杨呈现出在我们面前的这部作品,在阅读之前,犹如一个黎明的降临,那些令人着迷的烟雾尽管笼罩着我们,却驱使我们快快出发,因为受真理的召唤,我们进入了其中,我们也许就是高石美,伴随着他的命运演绎,我们同时也经历了磨砺。在阅读之后,突然间,我们似乎变成了飞鸟,已经在纵身之中穿越了黑暗和光明的万丈深渊,我们到达山顶,我们触摸到了蓝色的彩云,哪怕死亡已经召唤我们,我们也会伸出双手犹如高石美伸出了他的手,触抚到了木头上最明亮的那些光泽。

这是一部21世纪最迷人的作品,它出自中国滇南杨杨所吟唱的传说之中。一部作品应该是一种传说,给我们的人类精神领域带来了灵魂出窍的时刻,而杨杨的作品,在那个早晨,使我的灵魂开始出窍,飞了起来。

2007年3月8日

后记

我衷心感谢云南大地

我的小说似乎不是从我的大脑孕育出来的,而是从云南这块土地上生长而成的。不是我选择题材,而是题材选择了我。自2003年以来,我的写作活动主要是漫游在这块土地上,用充裕的时间和精力去认识这块土地上的故事和人物。

漫游中,我不得不努力学习地方知识,学习那些与众不同的事物,比如河流、山川、道路、村寨、仪式、物件、风俗、典籍之类蕴藏着形而上意义的万事万物。这些事物更多地带有人类学的色彩。当然,这些事物固然构不成完整的小说,但它们绝对是小说的核心部分。为什么这样说呢?一方面,有学者认为,当今的小说和学术一样,开始走向知识性和实证性,这是否意味着当代小说的根本精神正在发生着某些微妙的变化?

事实上,滇南一带的乡村、古城、矿山,是我丰富写作资源的现实土壤。我从小在滇南一带长大,我的文学创作道路起步于这片故土,我过去的作品,无论小说、散文、纪实文学,滇南的历史文化都是它们最深层的底色。多年前,我就打算写一本有关滇南乡村匠人的长篇小说,小说以故事的方式解读滇南一带的历史、文化、宗教、商业的秘密。因此,我先后十余次与我的朋友们一同到滇南一带进行文化调查。我们沿着通海古道、滇越铁路、昆洛公路行走。每走一步,我都觉得大地是本质,充满了各种知识和力量;每走一步,都似乎能寻找到人类自身的迷人元素,寻找到有关我的小说所需要的习俗和传统、语言和故事,它们恰恰是大地的产物。因此,我们在滇南漫游的每一天,几乎无所谓现实与不现实,我们面对的始终是最生动的云南大地,这是人、神、鬼魅、彩云、植物、动物、巫傩相通相融的一个世界,这是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最真实和最虚无的存在。

一般说来,地域文化在中国即是以少数民族文化为依托,保留其特性并随社会发展而发展的特色文化。而这种文化在云南南方这片丰厚的土地上,保留得更加完善与齐备。这里的人,生存的理由与归向还弥散着其民族最初的自然法则与朴素的理想。所以这里的许多山林和村寨,在我的眼里好像时常飘浮着梦魇一般的气息,这里的人更多的好像还生存在半神半人的世界。神话、传说、迷信、梦幻紧跟着他们的脚印、衣囊、背箩、刀斧、汗水和牛羊,撒满了他们生存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充实而丰富的世界,承载着人性中某些最美好和最邪恶的元素。我们作为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写作者,正好可以从中去发现、保存、保护、演绎那些最宝贵的人类经验。

我很幸运地在这片土地上与天才木匠高石美的故事、圆泰和尚与四川雕塑大师黎广修的故事、锡矿老板赵天爵的故事、迤萨镇蔡灿华的故事相遇,这些真实故事的背景涉及到滇越铁路的勘测及修建、个旧锡矿的开采、抗法斗争、迤萨镇的历史、土司、马帮与烟帮、傩剧、大地震等等。当然这些故事都与我的家乡“通海”有关,与我家乡的人和物有着密不可分联系。一说到“通海”,水的意象就会在人们的眼前和思维里显现出来。的确,我的家乡是一个通向海洋的地方。一般人很难想象,云南高原上竟然有这么一个与“海”相通的边城?从真实的水的形体与意象来说,是指通海古城北面有一个已经进入老年时代的杞麓湖,它的水从湖东的“落水洞”,秘密地通过地下河,流入曲江和盘溪镇的三江口,与南盘江汇合,进入珠江,最后流向真正的大海——南太平洋。杞麓湖因此成了珠江源头的一个重要湖泊。它清澈的湖水,把云南南方土地上的气息、激情、呼吸和精神,带入了更宽阔的空间.进行更富有史诗性的漂泊和组合,由此开启了海洋对我们脚下这块土地的认证史:高原上的一座边城与海洋世界的精神联系。

但是,这却不是“通海”的真正意象或含意。它最具有精神高度和历史厚度的含意,一直隐藏在一条路的历史记忆里。这条路是一条古驿道,名叫“通海城路”,它的雏形最早出现在东汉时期,到了唐代,它的地位已经非同小可,成为南下交趾(今越南),北入滇中,再入巴蜀,西与缅甸、印度相连的交通动脉。通海即是这条交通动脉上的枢纽之地,因此,人们便以通海之名为这条古驿道命名。这一切在《新唐书·地理志》和《蛮书》中,已经有明确的记载。现在的云南人对这条古驿道已经有点淡漠了,一方面缘于1910年滇越铁路开通之后,通海的交通优势逐渐失去;另一方面缘于人们对它的误解,许多人望文生义,把它认为仅仅是通海古城里的某一条街、某一条道,从而掩盖了它作为云南古代交通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地理概念的灿烂光辉。其实,当我们的目光重新触摸这条古驿道时,我们会发现它的魅力和力量,而这种魅力和力量足以改变我们对滇南历史的许多认识。事实上,“通海城路”自古就是一条“官马大道”,它与滇西北的“茶马大道”和“博南古道”不尽相同,即它不仅是一条“商道”,而且是一条重要的“官道”。早在公元前111年,汉武帝就在今天的越南北部设置“交趾郡”(今越南河内)、“九真郡”(今越南清化)、“日南郡”(今越南广治)。同时在云南设置“益州郡”。当时,西汉的统治力量是从沿海到达“交趾郡”.又通过“交趾郡”到达“益州郡”,再通过“益州郡”来实现对云南和巴蜀的统治。唐朝初期,继隋朝之后仍在今天的越南河内一带设置“安南都护府”。唐王朝的统治力量从“安南都护府”经过“通海城路”,到达“拓东城”(今昆明),从而紧紧地控制了云南,巩固了云南的统一。同时,通过“通海城路”也沟通了印、缅与“安南都护府”的联系。在南诏时代,无论是南诏国与唐王朝关系“亲密”时期,还是南诏国为了摆脱唐王朝的直接统治而发生“天宝战争”的年代,“通海城路”都是由安南进入云南的重要门户.唐王朝与南诏国之间的许多重要联系,更是通过“安南都护府”和“通海城路”来实现。特别是在“天宝战争”中,王知进率领的一路唐兵,也是从安南出发,经“通海城路”征讨南诏国。这场战争以唐王朝彻底失败而告终。南诏国因此迅速崛起,他们从大理洱海一带出发,乘势东扩,完全控制了“通海城路”所属的东南全境。为了巩固它的统治势力,南诏国在新开辟的疆土上建立了“拓东城”和“通海郡”。这两个同时出现的城市,寄托了南诏国“远大”的政治理想,一个表明它还要继续向东拓展,一个显示它要让自己的势力通达海上的意思。这个政治理想很快得以实现,从唐大中十二年至唐成通七年(公元858—866年),南诏国的统治者率领号称十万之众的官兵,以“通海”为前沿据点,侵扰并占据唐王朝的“安南都护府”达八年之久。“通海”就在这个时期,迅速成长为滇南地区最早的城市,也是那个时候中国南方最边远的城市。

当然,作为一条黄金商道的“通海城路”,在云南历史上也辉煌了数百年。宋代大理国时期,这里已兴起纺织、铜器制造等手工业。明代在这里戍兵屯田,大批江南军民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工具和技术,使纺织、制革、马具等手工生产有了突破性的发展。特别是清代后期,每日进出通海的马帮达到两千多匹,个旧销往内地的大锡、从越南进口的洋货、内地销往国外的土特产品等等,都通过“通海城路”,并在通海集散。因此。这里商业兴盛、文化繁荣,昆明所需的通海土布、酱油、铁农家具、马用皮件、马鞍架、马掌、马钉、滇南一带的中草药,以及从广州、香港运来的英国洋纱、火炮、纸张、鸦片、玻璃器具,必须人挑马驮,从这里经过。更由于“通海城路”和“滇越铁路”的存在,许多人通过“走厂”、“走夷方”、“赶马帮”、“走烟帮”,把一个个村寨经营成了一个个实际意义上的城堡。这些村庄、古镇、矿山、古寨,从此逐渐成为一个个古典、优雅、洋气又险象环生的地方。也就是在这一时期,通海城内太和街一带,大、小马店无数。昆明有的货物,这里应有尽有,甚至在昆明买不到的东西,在这里也可购到。唐代诗人杜牧笔下的“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美景,也在边城“通海”出现了。探求“通海”的历史,我们对通海这样的一座边陲古城充满了许多美好的猜想。可以说,通海一直是“官”与“商”联系云南并通达海上所必经的一座边城,是名副其实的“通海”,它给云南、巴蜀,乃至印缅带来了什么?它曾演绎出多少传奇故事?

可以说,这里并不像人们想象的封闭、落后,它其实是云南文化的一个交汇口,是一块古老而丰饶的民族文化沃土,是原始天地和人文精神合一的地方,是云南最复杂而又经典的地域之一。对于我们来说,面对这块复杂而经典的土地,等于面对着一个个入迷的故事。所以,当我们的目光重新触摸“通海城路”和“滇越铁路”这两条时空交错的古道时,它将给我们带来和演绎出了多少精彩的传奇故事?高石美“雕天下”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它发生在清末民初滇南“通海城路”和“滇越铁路”两旁的乡村、古镇、矿山、古寨,以及由此而延伸的越南、老挝、缅甸、法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而这些精彩故事的魅力和力量足以改变我们对云南历史文化某些方面的印象和认识。

在写作《雕天下》之前,我再次逆时间之河而上,对这座古城未公开的那部分历史,进行探险似的查询。从云南民族学丰富的研究成果和众多的民族古籍中,我们清晰地看到,从远古时代开始,众多的北方民族,因为瘟疫、战争、森林火灾、食物减少等原因,不断沿着山脉和河谷向南迁徙。我的家乡因为濒临哀牢山和红河谷,自然成为民族迁徙的天然通道。哈尼族和彝族的许多部落从通海经过时,都在这里留下了珍贵的记忆。当我收集和阅读滇南各地的《指路经》时,我感到我们云南人的心理结构非常有趣,充满了巫傩气息。每个人死了,活着的人都要为他指路,让他回到祖先居住的地方。这种仪式在我们滇南地区是那样顽强地生长和沿袭着。毫无疑问,活着的时候人们要走路,死了也要走路。这种意象最终成了我小说的一个精神支撑点。

写作中,我一天天在这块土地上不断寻找重新进入它的历史记忆的视角或姿态。我灵魂的触角也似乎一天天在层出不穷的地方知识中摸索,从光明中走进黑暗,再从黑暗中走进光明,最后又回到不明不暗之中。这就是我的基本感受。我变得有点儿复杂,小说也写得稍微繁密。它讲述了高石美作为一个云南民间木雕大师诡异奇幻的一生及他的精神历程。故事的人文底色,涉及到滇南一带风土、民俗、宗教,以及近代工商业的历史。写作时,我总感到自己脚踏云南大地,抛弃了对写作技巧的迷恋,把“木雕格子门”的文化意味与人的情爱、苦难、生死等问题反复纠缠在一起,极力构建云南小说的某些元素。

这是否说明我的写作已悄悄发生了变化?云南地域性写作的事实和可能性是否存在?当然,我对此保持着必要的警惕。所以在写作时,我尽力摈除民族偏见与猎奇心理,以一个写作者正确的审美眼光去打量它们。用自己故乡的泥土、水、阳光、空气来反照穹宇之下的一切生命体的呼吸和心灵,并试图表现它们,试图求证蕴涵在本地事物中形而上的意义或本地精神。以此来改善自己的写作方向、文学观念和文学实践。

我衷心感谢云南大地!衷心感谢在这片土地上一直关爱和支持我写作的领导们、朋友们、亲人们!

作者

2007年3月6日

书评(媒体评论)

这是一部超越了现实意义的作品,它几乎汇集了神秘巫境中的一切语词,从而揭示了一个生活在遥远世纪的艺术家不为人知的世俗史和艺术史。为此,解开了笼罩在时间之雾中的一世秘密,让我们领略并呼吸到了犹如朝露相互编织的光阴的色香。

这是一部21世纪最迷人的作品,它出自中国滇南杨杨所吟唱的传说之中。一部作品应该是一种传说,给我们的人类精神领域带来了灵魂出窍的时刻。

——海男

杨杨先前那部《小脚舞蹈》,无异一曲为旧时女性命运轻吟的挽歌,如今这部《雕天下》,却是为一位艺术圣徒心路历程谱制的绝唱了。

上苍公允,人人皆有的那段可供雕刻的时光,怎么看都如高石美面对的那片“格子”,能不能既雕出高天流云,又镌出人间烟火,端的要看各人道行的深浅、悟性的高低。

——汤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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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10:03: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