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是清代以来最为流行的古代散文选本之一，是学习古文的经典启蒙读物。本书就是从该书中精选了100句经典名言，回溯了历史时空，详细介绍了名言的出处和背景，并通过历史故事和幽默漫画，传递了古人智慧，进而腾越时空，以发人深省的相关历史人物故事印证这些名言的涵义。

《古文观止》是清代以来最为流行的古代散文选本之一，入选的散文都是语言精练：篇幅短小、便于传诵的佳作，选材全面而又重点突出，兼顾了思想性和艺术性，是学习古文的经典启蒙读物。

本书从《古文观止》中，精选出100句经典名言，回溯历史时空，详细介绍名言的出处和背景，传递古人智慧，进而腾越时空，以发人深省的相关历史人物故事印证这些名言的涵义。

前言

吴楚材、吴调侯和《古文观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不可同年而语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业精于勤，荒于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有志者事竞成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士为知己者用，女为说己者容

唇亡齿寒

雕虫小技

狡兔三窟

高枕无忧

同心共济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门庭若市

乐极则悲

宾至如归

玩弄于股掌之上

好读书，不求甚解

天涯地角

务利而避害

未可以同日而语

秀外而惠中

君子爱人以德

不肯拔一毛而利天下

不敢言而敢怒

不坠青云之志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多行不义必自毙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风马牛不相及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

一人善射，百夫决拾

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

十年生聚，十年教训

士穷见节义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于青云而直上

画虎不成反类犬

汉贼不两立

交绝不出恶声

死有余辜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君子劳心，小人劳力

君子游道，乐以忘忧

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

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人之相知，贵相知心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

有恃无恐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前倨而后卑

志大而量小

合则留，不合则去

祸患常积于忽微

轻车熟路

美哉轮焉，美哉奂焉

不可磨灭之气

杜口裹足

排患释难

跋前踬后，动辄得咎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

必有过人之节

忿必争，争必败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在德不在鼎

家累千金，坐不垂堂

孔席不暇暖

猛将如云，谋臣如雨

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日试万言，倚马可待

丧欲速贫，死欲速朽

一食三吐其哺，一沐三握其发

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云从龙，风从虎

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诗穷而后工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

外举不弃仇

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

鹿死不择荫

宽以济猛，猛以济宽

激湍之下，必有深潭

物不得其平则鸣

老于户牖之下

[名言故事]

有一副描写岳阳楼的著名楹联写道：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

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崖疆。潴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屹立在洞庭湖畔的岳阳楼，是中国古建筑中的瑰宝，自古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誉。岳阳楼始建于唐，后毁于战乱，到北宋年间，巴陵郡守(岳阳在宋时属巴陵郡)滕子京集资重修。上面这副对联写了四位著名历史人物与岳阳楼有关的事：杜甫的诗、范仲淹的文、滕子京的政绩、吕洞宾的轶事。其中所说的范仲淹和滕子京都与这次重修有关。

范仲淹和滕子京是同榜进士，做官后又同在御史台为谏官。后来，滕子京因为被人诬告曾经在汪州浪费了国库银两十六万贯，结果在庆历四年(1044年)春天降职为岳州知府，遭到贬谪的他不能不产生“去国怀乡，忧谗畏讥”的愤懑、颓丧情绪。

当时，范仲淹应滕子京之请，为岳阳楼作记。他在文中感慨悲喜之情只不过是普通人之常情，是人皆有之的忧与乐，而作者所追求的是要超越这种人之常情的“古仁人之心”，也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情怀。

[名言史例]

宋朝大词人苏轼对儒、佛、道皆有研究，与很多佛门中人都是很好的朋友，与一位叫佛印的禅师更是堪称至交。有一日，苏东坡打坐觉得心情平静喜乐，出关后作了一首诗偈，偈云：“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干，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写完以后，他叫书童乘船从江北瓜州送到江南，呈给金山寺的佛印禅师观赏，不料佛印看后，即在上面批了一个“屁”字，然后吩咐书童携回。苏东坡一见大怒，立即坐一条小船过江前去责问佛印禅师。不料他上岸一看，禅师已经在岸边等他。

他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不欣赏我的诗也就算了，何必如此讥讽我?”

禅师笑了笑，回敬道：“从诗偈中看，你已经修养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地步，既然是‘八风吹不动’，怎又会被我一‘屁’打过江?”

苏东坡一听，当即默然无语，自叹修养远远没有达到自己诗中所说的境界。

[名言故事]

战国时，担任楚怀王左徒的屈原对内主张举贤任能，对外主张联齐抗秦，深得楚怀王的信任。上官大夫靳尚趁屈原为楚怀王拟订宪令之时，在怀王面前诬陷屈原，怀王一怒之下，把屈原赶出都城，流放到沅、湘流域。

心情十分烦闷的屈原前去拜见掌管占卜的官员郑詹尹，他说：“我心中很疑惑，希望先生您来指点一下。”

詹尹摆好了占卜用的蓍草和龟壳，屈原说：“我是诚恳朴实地效忠，还是迎来送往，而使自己不会穷困呢?是凭力气除草耕作，还是游说于达官贵人之中来成就名声呢?是直言不讳来使自身危殆，还是顺从习俗和富贵者来偷生呢?是超然脱俗来保全自己的纯真，还是阿谀逢迎战战兢兢，咿咿喔喔语无伦次地谄言献媚来巴结妇人呢?这些选择哪些是吉哪些是凶?应该何去何从?现实世界浑浊不清：蝉翼被认为重，千钧却被认为轻；黄钟被毁坏丢弃，瓦锅却被认为可以发出雷鸣般的声音；谗言献媚的人位高名显，贤能的人士却默默无闻。可叹啊!沉默吧，谁知道我是廉洁忠贞的呢?”

詹尹听了放下蓍草说道：“所谓尺有它不足的地方，寸有它的长处；物有它不足的地方，智慧有它不能明白的问题；卦有它算不到的事，神有它显不了灵的地方。您还是按照您自己的意愿，决定您自己的行为吧。龟壳蓍草实在无法知道这些事啊!”

[名言史例]

战国时，有个叫西闾过的人东渡黄河，船行至河中时掉到水里。船夫把他拉上来，问他道：“先生过河要到哪里去呢?”

西闾过说：“我要到东方去游说诸侯王。”

船夫禁不住笑了出来，说：“先生渡河落水，自己都不能救自己，又怎能去游说诸侯呢?”

西闾过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吗?和氏璧价值千金，但用它来做织布的梭子，却不如泥土烧制的梭子管用；隋珠是国宝，但用它做弹丸，却不如泥做的弹丸好使。宝马拉人载物一天能跑上千里，这是最快的速度了，可是叫它去捉老鼠，却不如一只仅值百钱的野猫。干将、莫邪是天下名剑，拂过钟面时连铮铮的声响都没有，挥舞起来削铁如泥，可以说是最锋利的东西了，但是用它来修补鞋子，却不如两文钱的锥子称手。你操桨驾船，整天在宽广的江河中穿越惊涛骇浪，这是你所擅长的本领。如果让你去游说东方的诸侯国王，你就跟还没睁开眼睛的小狗一样了。”

船夫听了以后，十分羞愧。

[名言故事]

范仲淹是北宋中叶的政治家和文学家，青少年时期曾经在日食两餐冷粥的困境中坚持刻苦攻读，甚至五年未尝解衣就枕，但是他慨然“以天下为己任”。考中进士后，曾带兵边塞，屡建大功。滕子京重修岳阳楼，驰书前往邓州请范仲淹写文章记述此事。于是范仲淹便在文章中抒发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襟怀抱，并以此规劝朋友。

他认为个人的荣辱升迁应置之度外，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通过这两句话，一个胸怀天下、舍身忘我、积极进取的志士仁人形象跃然纸上。事实上范仲淹也是这样做的，他做官以后经常救济穷苦朋友，曾经买了城郊的一千亩好田，称作义田，并且选择了他家乡年长贤能的人去管理田地，用收入来赡养和救济家乡的穷苦人们，使他们有饭吃，有衣服穿。凡是有嫁女娶媳或是亡故安葬的人家都给钱帮助。

[名言史例]

清朝中兴名臣左宗棠出生于贫苦的耕读之家，十四岁参加童子试，获第一名，可是后来却一直考场不利，到了二十岁时甚至到了贫困无依的地步，不得不入赘到湘潭周家，饱尝了生活的艰辛。尽管如此，但左宗棠并不因此而丧失其青云之志。在二十三岁时新房落成，他在门口贴一副对联来砥砺自己：

身无半亩，心忧天下；

读破万卷，神交古人。

此联的上联讲立志。作者认为，自己虽然家无半亩田地，收人难以解决温饱问题，心里却关心着国家民族的前途和命运。心忧天下，化用范仲淹《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句意。他的《感事四首》的诗句“书生岂有封侯想，为播天威佐太平”，也反映了他的这种“义与天下共安危”的志向。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胸怀，再加上他本人的才华，左宗棠得到了林则徐、陶澍等朝中重臣的推崇，曾国藩也曾经称他“横览七十二州，更无才出其右者”。后来，左宗棠成为洋务派首领之一，与曾国藩并称“曾左”，并且出兵新疆，经过四年奋战，一举收复了新疆失地共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名言故事]

贾谊，洛阳人，西汉初期著名的辞赋家、政论家。他年轻时就以善写文章名扬郡中，二十多岁即被汉文帝召为博士，不久升任太中大夫。他参与朝政议论，见识超群，一年间越级升为太中大夫。由于他在朝廷上力主建议改定制度法令及命列侯就国，结果遭到老臣周勃和灌婴等人的反感。在他们的影响下，贾谊被贬为长沙王太傅。

四年后，贾谊被召回长安，任梁怀王的太傅。他先后多次上疏t，提出重农业、行仁政、削弱藩王的势力、加强中央政府的权力以及全力抗击匈奴等重要政见和具体措施。后来怀王坠马身亡，自惭失职的贾谊郁郁而死，年仅三十三岁。

贾谊的政论文《过秦论》等，评论始皇、二世、子婴三代的过失，总结秦亡的教训，认为秦朝之过在于不施行仁政，也不知攻防战守的形势区别，有深刻地独到的见解。贾谊实际上是借“过秦”来为汉文帝提供政治上的鉴戒：施行仁政，让人民休养生息。

[名言史例]

战国时期的纵横家苏秦为了推行合纵战略，第二次来到赵国，受到了赵肃侯的亲自接待。苏秦跟赵肃侯分析了赵国和各国的关系，赵肃侯不住地点头称是。

接着，苏秦又分析了赵国的实力和面临的形势，指出：“如果秦国解除了韩、魏暗算的顾虑，那么战祸必然会降临到赵国。”

赵肃侯非常害怕，急忙问苏秦应该怎么办。苏秦说道：“我私下考察过天下的地图，发现各诸侯国的土地合起来五倍于秦国，估计各诸侯国的士兵数量十倍于秦国，如果六国结成一个整体，同心协力向西攻打秦国，就一定能打败它。如今反而向西侍奉秦国，向秦国称臣。打败别人和被别人打败，让别人向自己称臣和自己向别人称臣，是不可同年而语的。”

接着，苏秦又讲了一些如何具体搞合纵的方法和策略。赵肃侯听完后说：“我还年轻，即位时间又短，不曾听到过使国家长治久安的策略。如今您有意使天下得以生存，各诸侯国得以安宁，我愿意诚恳地倾国相从。”

于是，赵肃侯给了苏秦许多赏赐，让他游说各诸侯国加入合纵联盟。

P1-8

没有哪一位艺术家能够分分秒秒做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他所获得的重大的、恒久的成就常常来自灵感闪现的一瞬间。同样的道理，也没有哪一部经典著作中每一句话都是经典，它最精彩的部分往往是只言片语。

我们把这些只言片语称为“经典名言”。虽然只是片言只语，但它们却几乎是一部作品智慧精华的集中体现，是作者创作灵感的高度凝结和沉淀。也正因为如此，在世代相传的过程中，经典名言给人们带来的启迪和思考，不仅远远超过其他成百上千部作品，甚至也超越了它所来源的著作本身。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从中国历代最广为流传的古典名著中，严格挑选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言，献给大家。使大家对生活中经常遇到的名句，不仅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

在编写体例上，围绕每一句名言，按照“名言何来”、“名言解读”、“名言故事”和“名言史例”四项作全面分析和解读。

“名言何来”，顾名思义就是对名言追根溯源，提供它的详细出处。“名言解读”部分对名言出处的原文作注释和翻译。有些条目本身文字并不艰深，但我们力求通过通俗易懂的注解，不仅让大家对原文的涵义有准确的了解，同时通过对名句相关背景知识的介绍，使大家的理解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一切激动人心的话语都需要背景，一切跌宕起伏的事件都需要铺陈，每一句名言的背后，也都有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名言故事”所提供给大家的，就是有关名言的产生背景和故事铺陈。它能让我们走入名言背后的历史时空，理解名言活生生的涵义。

名言是一种历史沧桑的印记，是文化的积累，它融合了不同时空中华民族的经验与智慧，足以体现古今中国人对自然、社会、历史和人生等方面的解读和思考。

如果不把这种解读和思考揭示出来，我们对名言的理解就一定不够完整。在“名言史例”部分，我们从浩如烟海的古典史著中，选择一些最为传神的故事，以表达历代古人对于名言的理解和运用。

本系列是兼具欣赏和实用价值的“名言汇编”，可以使读者朋友在较短的时间内，全面了解古典名著的精髓。我们在编写时既注重资料的准确性，更兼顾阅读的趣味性，使大家在理解名言的基础上，能会心一笑，并充分感受智慧升华的快感。

本系列在香港中华书局翟德芳总编辑的直接关心下出版，值得欣慰。但是一方面限于篇幅，我们只能举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之一隅；另一方面，由于编者学识能力有限，编写时难免挂一漏万，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在所难免，不足之处，敬请指正。

王春永

二00六年六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