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书主要研究了西方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所带来的问题，尤其是对经济增长追求质量还是数量？资本主义为什么需要经济增长？萧条和战争的利益，撒切尔夫人与抑制通货膨胀，内德·路德是对的，经济增长与国民健康，经济增长是如何破坏家庭及社区生活的，经济增长做了什么？经济增长必须停止，温室里的经济增长，荷兰的困境，圣雄甘地的国情谘文，德·瓦莱拉的梦，可持续增长的神话，唯一可持续的社会就是稳定的社会——社会不稳定，经济就不可能持续增长等问题做了探讨，并提出引导看不见的手等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建议。对我国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在本书中，作者通过翔实的资料、严谨的分析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引起我们困惑的原因是人类选择了一种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即盲目地扩大生产和建设，增加产值，但是，没有考虑到这种扩张是否真的增加了人们的福扯，而产值增加所带来的收入增加是否真的能增加我们的选择性。

图表和插图／1

感谢／1

前言／1

引言／1

第一章 要质量还是要数量?／1

第二章 为什么资本主义需要增长?／18

第三章 土地成了问题／32

第四章 战争和萧条的益处／49

第五章 撒切尔夫人和反通货膨胀的斗争／55

第六章 内德·勒德是对的／73

第七章 增长和国民医疗服务制度／91

第八章 增长如何损害了家庭和社区生活／116

第九章 所有的增长都做了些什么?／147

第十章 增长必须暂时停下来／167

第十一章 温室中的增长／197

第十二章 荷兰的困境／232

第十三章 圣雄的启示／245

第十四章 德·瓦勒拉的梦想／269

第十五章 可持续增长的神话／307

第十六章 引导看不见的手／331

注释／353

政府控制经济的目标是使经济得到快速的、稳定的发展，并且保证有比较高的就业率，这个目标一般被认为如下：

我们的总体生活水平取决于我们每个人的人均产出水平。总体生活水平的高低也指出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的范围，同时也为政府的钱应该花向何处供了一个优先顺序。政府有义务持续提高英国经济的增长率。

同时，创造就业机会将不仅仅是促进经济增长，而且确保经济增长的利益被全社会分享。

任何时候，经济增长都是提高人们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的决定性因素，战后的“黄金时期”是一个例外，那个时期经济的快速增长(每年平均增长3％)，GDP是1948～1983年这25年的两倍。相比之下，接下来的25年中，经济增长率平均每年只有2％。政府相信，通过持续适时的政策，能够把经济增长率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持续提高经济增长率，对于人们收入水平的提高、加强社会稳定、改善公众服务来说具有重要的作用。——英国政府《1998年经济与财政政策报告》(Economic and Fiscal Strategy Repot,988

如果用一个国家的国民收入来衡量其民众的总体福利水平不是很准确的话，就像上一章提出的那样，那么为何每个工业化国家都不是通过政府的成就来判断，而是通过每年的国民生产总值(GNP)来体现一个国家的活力。为什么国家的领导者们从来都不愿有一个缓慢的经济增长率，而是不断努力地来加速提高这个增长率。

对于促成这种增长的人来说，增长的结果对他们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增长本身。增长得越快，政治家和商人就越高兴。增长意味着改变，更快的增长意味着更多的改变；而更多的改变意味着更多的市场机会和更多的利润；更多的利润不仅是系统的动力来源，而且是更快的增长所需的资金来源。对一个公司的决策者来说，企业的经济增长会带来一个良性循环——经济增长会带来利润的增加，增加的利润会带来更多的投资，而更多的投资会导致更多经济增长、更多的投资和更多的利润。对于企业家的同盟——政治家来说，国家经济的增长意味着更多的税收，更多的国民收入和更大的国际影响力。

不仅当公司要赚取更多利润的时候需要经济增长，当他们需要为生存而努力的时候，他们就更需要经济增长。现代资本主义体系的一个基本部分就是支付贷款的利息。如果有人以10％的利息贷了1万美元的款，那么在欠了12个月之后，他只有两种办法来获得那额外的1000美元利息。一种是以贷款者的薪水或储蓄来支付，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们自掏腰包。另外一种方法就是投资于企业，至少获得10％的收益，从而能够靠这些利润来支付利息。那么，利润来自何处呢?

利润只来自于三个方面，虽然这三个方面的组合很常见。经济增长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当一个经济体成长时，那些额外的收入会使收入和利润增长，而不会使情况更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更重视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以及为什么在很长时间内国民生产总值可能仍然是一个重要的国家指标。尽管它在其他方面仍有缺陷，但每年国民生产总值的增加量是衡量一个经济体获取利润的潜力的标准)

第二种赚钱的方法在有很少或没有经济增长时起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新的企业必须赢得以前由其他公司获得的订单，换句话说，企业的全部或部分利润是以其他公司的损失为代价的。这也是直到1830年天主教还谴责高利贷的根本原因，伊斯兰教也是如此。在一些经济增长速度非常缓慢的经济体里，比如，在欧洲的农业革命时期和穆斯林国家的石油被发现之前，都没有人为借贷支付利息，除非借钱的人自己愿意付钱或者其他原因。当这两种方法都不可取的时候，从社会的角度来说，就会通过宗教手段来禁止这种非生产性的、有害的做法。  第三种获取利润以支付利息的方法是涨价。我们假设，一个国家的大部分企业发现它们的利润在下降，因为它们的销售增幅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高或者借款利率上升了。没有董事会的成员会喜欢向股东门报告说，因为公司营业的利润率下跌，所以公司将提高价格以弥补它们的利润。在一个封闭的经济体制里，比如，一个没有海外贸易的经济体制中，企业可以这么做，这是因为大部分竞争者的情况都是类似的，一家企业不得不涨价，其他企业也会提高销售价格。但在一个开放的经济体制中，公司提高价格的自由度就没有这么大了，因为涨价可能会让其海外竞争者抢走它们的生意，而海外的同行竞争者们并不需要通过提高价格来弥补利润挤压带来的损失。因此，只有那些受海外竞争影响最小的公司才有可能将价格提高到需要的程度，而对于其他企业来说，就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接受比较低的利润。

所以，如果英国或爱尔兰的经济不增长会怎么样呢?在这两个国家里，每年都会有新的投资——英国每年追加，而不是维持，其国民生产总值的20％左右来投资做新的资本储备，它们被用来建造国有的机器、工厂、道路、住宅，等等。在爱尔兰，这一数字是19％。如果没有经济增长，这意味着巨额的投资——1997年英国的这一数额是将近1300亿英镑——被花掉而没有任何回报。

在工业中，这种影响最直接。那些为了扩张而从银行或股东那里借钱的公司发现，它们没有挣到额外的利润来支付利息或它们必须为股东赚取的分红。同时由于国际竞争，它们又不能提高价格来弥补利润的差额。额外支付的利息挤压了现有的利润，利润因此而减少，从剩余收入中预留给下一年可用的投资也就减少。但无论如何，即使是少的投资也是需要的，因为每个制造商都要弥补本年度的非生产性投资。那么，下一年的投资计划就被缩减，由此导致建筑商、机械厂商、建筑师、律师和金融家的失业。当然，新的失业者不得不减少他们的开销，那么供应商、连锁店、旅行社及分支机构也不得不进行裁员。那么我们就会螺旋式向下，没有经济的增长就会导致真正的衰退，而不仅仅是一两年的原地踏步。我们目前的经济制度，是在增长和崩溃之间做一个抉择，而不是在增长和稳定之间做选择。所以，难怪人们迫切想要经济增长。

因此，前英国首相，爱德华·希斯曾经表示：“选择扩张不是通过火车慢悠悠平静地穿过绿油油的草地，将英格兰的城镇衔接成一个静止的市场。这个选择针对的是贫民区、危险的道路、老式的工厂、传统的学校和身体不健康的人们。”

无增长对于政府的影响同样深重。由于商业利润直线下降，从企业征收的税收总额下降。加班减少，失业增加都导致国家的所得税收入总额下降，社会保险支出增加。最终，这还会产生第二轮的影响，例如，增值税(VAT)总额降低，因为失业人口和收入降低的人们不会购买大量奢侈商品。如果政府将自己的资金贷给资本支出计划(或甚至用于经常支出)，这肯定使利息费用增加，使问题复杂化。  

陷入这种困境的政府可能会缩减费用，以维持政府的预算平衡，但这将加速经济的衰退。一种选择是贷款刺激经济发展，维持需求，防止经济衰退更加恶化。然而，如果国家承受债务负担的能力不高，这种战略也只能坚持两三年。1975～1985年期间，先后在爱尔兰执政的几届政府，在努方全面降低失业率时，都发现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1979年后，爱尔兰才因石油输出国家组织(0PEC)的石油价格上涨结束了国内的衰退。最终，在此期间，爱尔兰的人均国外贷款从4英镑上升到2269英镑。

企业和政府一直努力追求增长的原因不难理解，因为另一面的选择是债务、经济衰退、失业和商业灾难。它们都遵守着增长定律，这个定律主要是在过去的240年里形成的，它导致了帝国的建立和两次世界大战，并且促成了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成立，还影响着其他方方面面。最近，这个规则一直威胁着全球的环境，并引起了一阵金融投机狂潮，老百姓数百万的积蓄必然遭受损失。

P18-21

我们今天总是被这样那样的环境问题所困扰，比如，每天都有海洋、河流被污染的事情发生，无数个烟囱、数以亿计的汽车和其他交通运输工具正在向大气中排放有害物质，温室效应的后果——地球变暖正在加速，由此带来的后果可能在未来的百年间使大量的物种消失，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有些岛国甚至会消失，而且严重的自然灾害也会更加频繁地发生。地球已经存在了几十亿年，人类也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但仅仅在工业革命后的近两百多年的时间里，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环境却遭受了如此严重的破坏。这一切都是伴随着人类社会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而来的，但人类真的需要牺牲地球的环境来换得这样的发展吗?

在本书中，作者通过翔实的资料、严谨的分析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引起我们困惑的原因是人类选择了一种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即盲目地扩大生产和建设，增加产值，但是，没有考虑到这种扩张是否真的增加了人们的福祉，而产值增加所带来的收入增加是否真的能增加我们的选择性。

作为一名新闻记者、职业经济学家，作者并没有试图向我们灌输一种理论，而是通过确凿可靠的资料以及严谨的分析引导我们自己去环顾我们周围的世界，从而得出一个结论：人类需要一种全新的、可持续的发展模式。作者所引用的资料都来自世界权威机构或世界一流的经济学家。书中所描述的经济生活中所发生的历史事件、演变及趋势涉及了美国、英国、荷兰等发达国家，像爱尔兰这种正在技术革命的浪潮中迅猛发展的国家，以及像印度这种历史悠久的发展中国家，因此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在对各种经济理论进行分析中，作者更加注重引导读者进行参与以产生共鸣，这样更具有说服力。

作者在说明人类发展和环境变化方面的各种事件时，用了大量的笔墨描述了作者自己的感受或者引用了其他亲身经历过的人们留下的记录。这样，读者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历史事件和世界的原貌，更容易形成反差，而且震撼力更强。

作者在利用历史数据进行分析时，不单单列举，而是把这些资料放到十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跨度中进行比较，以便从中找出那些被我们忽略、被有些经济学家和既得利益者蓄意掩盖但又真实存在的联系。正是这些联系有力地驳斥了片面追求增长的经济理论，并且告诉我们人类真正的福祉应该是拥有一个可持续发展、收入分配更加公平、人人幸福的未来。

在一定程度上说，美国、英国、荷兰等发达国家目前所面临的发展和环境问题，我们中国将来也会面对，甚至比如化学物品残留污染、大气和河流污染以及老龄化问题，我们已经开始面对。像爱尔兰这种技术革命的“宠儿”所拥有的世界环境，我们也拥有，甚至已经从中获益匪浅。而和我们同处第三世界并且正在迅猛发展的印度所承受的人口、城市化以及文化侵蚀的压力，我们也正在承受。因此，我们能从这本书中学到的东西也就非常多了，所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我们应该借鉴历史的经验和教训，通过建立一种符合中国国情的可持续发展的思维模式来引导中国的经济发展，还我们的子孙后代一个“蓝色”的地球，营造富有中国特色的和谐社会。

本书的译者有李斌(负责第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和十六章的翻译)、宫庆彬(负责第六章和第十五章的翻译)、姜锋(负责前言和第六章的翻译)等，其中李斌对全文进行了初步审校。

译 者

2007年7月

“在历史学、经济学和政治学方面，有很多论据可以证明，经济增长(尤其伴随着全球化时)通常最终耗费的资源比它创造的价值还要高。这本书非常值得推荐。”

 ——赫尔曼·戴利(Herman E.Daly)，马里兰大学教授，Beyond Growth的作者

 “一本非常有争议的书，它的调查结果将会在全世界的经济学家中引起广泛的争论。这本书非常值得推荐。”

 ——Library Journal

 一个突破!作者是一位正直的经济学家，他愿意将因各国追求经济增长的方式而最后导致社会没有发展却面临灾难的原因公之于众。

 ——黑兹尔·亨德森(Hezel Henderson)，Creating Alternative Futures and Building a Win—Win World的作者

……对每一个担心人类和这个星球的未来的人来说，这本书都是值得认真关注的。

 ——来自戴维·C·科滕(David C.Korten)为本书撰写的前言，他是When Coporations Rule the Wofld的作者。

很棒的一本书，写得非常华丽，而且研究态度一丝不苟。我会毫不犹豫地说，理查德·杜思韦特是世界上最杰出的环境类新闻记者之一。

 ——詹姆斯唐尼(James Downey)，The Universe

1992年，当《增长的困惑》第一版出版时，大多数人有点儿怀疑答案是不是“肯定的”——就连作者本人也对自己的研究成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现在，人们对气候的看法已经转过来了，而且大家都普遍认可：为了创造就业机会，增长可能是必需的，但是，我们现在遵循的发展道路并没有改善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的生活质量。

这本“增长的困惑”(修订版)说明了我们在什么地方做错了。就像理查德·杜思韦特主张的，政府用来提高国民收入的策略常常加剧了贫困和失业。而且，在美国、英国、德国和澳大利亚，每个国家国民收入的提高总是比它在可持续基础上使国民收入提高时消耗的资源要多。换句话说，这些经济体正在倒退，而且正在使它们的国民的处境变得更糟。

《增长的困惑》(修订版)探讨了这种现象，沿着经济学和我们生活的社会的思路提出了一些根本性问题。这本书通俗易懂，值得一读，甚至有点儿幽默，到处都是有趣的故事和信息。同样重要的是，他为资本主义制度如何通过基于当地而非全球规则的经济重建来满足社会的希望指出了一条向前的道路。对所有正在寻求面向21世纪的解决办法的人来说，这本书是非常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