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作家筱敏,其主要作品有诗集《米色花》、《瓶中船》,散文集《喑哑群山》、《女神之名》、《理想的荒凉》、《成年礼》、《阳光碎片》、《风中行走》等。本书为其散文随笔集。书本只是选取了其中一篇最具有典型的文章做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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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捕蝶者/满天星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筱敏 |
出版社 | 花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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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广州作家筱敏,其主要作品有诗集《米色花》、《瓶中船》,散文集《喑哑群山》、《女神之名》、《理想的荒凉》、《成年礼》、《阳光碎片》、《风中行走》等。本书为其散文随笔集。书本只是选取了其中一篇最具有典型的文章做题目。 内容推荐 这是本散文随笔集。共收录文章34篇,包括木偶戏、人牲、血绒花、记忆的形式、羊的社会及宿命、普罗米修斯的传说、永远的卢森堡、农舍中的奥威尔、苦难所赋予的…… 目录 捕蝶者 木偶戏 人牲 血绒花 记忆的形式 羊的社会及宿命 普罗米修斯的传说 诚实与否,这是一个问题 永远的卢森堡 农舍中的奥威尔 苦难所赋予的 幸存者的负疚 《记忆》:拒绝遗忘 自由与传统 观察群体的别样方式 多少才够 蚁国之镜 天穹的漏孔 乘舟而去 怀想父亲 出生地 幸福的童年是想似的 三哥 角落三章 桥 旧衣装 故地麻雀 年末 雨 树 洞穴 清晨 书 逃离或逼近 试读章节 木偶戏 乡间的木偶戏比较简陋,便是城里百姓,所需的也差不很多。几个艺人,三两挑子,有时甚或一个人也就够了。重要的是挑子里挑的并非寻常的菽谷粪肥,也并非日用百货,却是用帘子遮实了的一些什么,有一个奇异的世界走来了,有一些新鲜的故事要开演。 先是孩子们串糖葫芦似的跟着挑子走,怯怯的,不近不远,跟着。继而糖葫芦串就蔓延成了满地场浮游的葫芦,攒动,蠢动,糖浆般胶着和翻沸,一时尘土中都流淌着热烘烘的糖味。 锣鼓声响起。锣鼓声刮破寡淡的日子,真像是年画里画的,在僵滞的空气里凭空迸出火星子来。敲锣人手脚并用,许多匪夷所思的机关,浑如奇巧的机器,脚尖踏着响,脚跟踏着响,膝盖屈直之间也响,手中一对槌子,翻动如飞花流星,发出乱箭一般震慑四方的轰响,口中还衔一枚锐利的竹叫子。只一个人,便制造了千军万马的动静。 尘土飞扬起来。许多的足,在锣鼓声中起落,男女老少的足,一时都像系了线的,被一个人的锣鼓提溜着起落。人们似乎等一声锣鼓已多时了,干枯的年景里等一声雷,等一滴雨,等一个喜兴而聚的由头,人们也就在自己踏起的尘土中,看见了千军万马的动静。 几支竹竿子一挑,搭上艳红的帘布,饰以几挂流苏,戏台子就搭好了。讲究一些的还有幛子装扮,上面画的全是堂而皇之、富贵荣华的字。几支细瘦的竹竿子骨架,经这些红红绿绿的物什一装,就成了瑰奇的殿堂,气势煊赫,千秋万代的样子。映得那些尘土、那些禾菽都顿失颜色。 人们低矮下去。于是纷纷仰起脖子。 开戏了。木偶们相继登场。这些蜷曲在灰扑扑的布口袋里的木偶,一旦让操纵者从口袋里掏出来,身板就硬朗了,手足就舞动了,头脸上尽镀着太阳的金辉。英雄一般呼啸而至,披挂以小弓小箭,小幡小旌,头顶上还有象征神武和权力的雉鸡翎。石破天惊一声铜锣,告诉人们英雄在号令千军。来回绕场的两支羽翎,告诉人们英雄在所向无敌地驰骋。挑子里那个灰扑扑的布口袋,有如魔法口袋,可以掏出皇上,可以掏出臣子,阎王、土地、雷公、电母、观世音……想得出的有,想不出的也有。每掏出一个,撑起,阳光灿烂立在台上,就是一个盖世神人,或定乾坤,或决生死,都是不容置疑的,无可抗拒的。朗朗天日之下,生生地见着这些神人起来,下去,出来,进去,天和地翻过来覆过去地变。 人们看得呆了。也有惊骇,也有敬畏。更要紧的是喜欢和舒适得呆了。喜欢和舒适原是家常的小感觉,须得有敬畏和惊骇烙进去,那里方才熨帖,妥实,浑浑然成大喜欢和大舒适。那些黄土里抟出来的脸孔,有黄土的粗糙和混沌,一览的黄土坦缓着,含含糊糊起伏一些田垄、畦沟、坡地和扁圆的丘陵,没有奇峰峭拔,没有危谷渊深,没有跌宕。干燥的黄土无始无终地干燥着,布满皱纹和皲裂纹。 木偶的眉目倒是极尽夸饰,生活的色彩像是都涂到它们那里去了,很润泽的,很光艳的样子。但它们的五官是固定的、无内容的,于是就要看着深奥,并且能有较常人丰富得多、夸张得多的表情,每要表演喜怒哀乐,它们就以固定的程序动作全身。笑的时候,或仰面向天,或弯腰捧腹,配合以全身有节奏的抖颤,让人看不见它的脸。哭的时候,或以袖遮面,或呼天抢地,配合以全身间或的抽动,也让人看不见它的脸。面目不明的角色必得制造异常的热闹,让人目不暇接来不及定睛细看。但总是没有脸的戏台到底还是使操纵者遗憾,他们便免不了在脸的问题上多动心思。就有一些个木偶的颌处装上了活动机关,那木呆的脸孔便拥有了一个能开能合的嘴巴。它登场就开开合合地表演说话,兴高采烈、自由自主地说着操纵者的话。因为是一个值得夸耀的嘴巴,所以在脸上所占的比例尤其的大,开合的幅度更尤其的大。仿佛真是从那嘴巴里滔滔不绝喷射出来的话,一时让台下骚动和惊喜。但毕竟那机关不能比真人的嘴巴,它的开合太僵硬,看着更像是吃糖豆,或者竟是雄蛙聒鸣。 人们仰着脖子,笑,发痴,迷瞪,拍掌。人们的眉眼灰扑扑地木僵着,只有那下巴,也像装了机关似的,齐齐地挂下来,便也僵在半空,像一个等待糖豆的姿势。 这是操纵者最为心满意足的时分,只是他将得意严严地盖在帘布下面,他是一个在他制造的戏剧里并不存在的人。他的每一个指关节都不可思议的机巧,俨如机器中那些最奥妙的部件,弹指之间,便是一个人的悲欢离合,生死荣辱;反掌之下,便是冬去春来,秋去冬来,天地翻覆,换了人间。帘布之上的每一段剧情,都牵在他的指关节上面,地场之上的每一阵波动,都系在三尺帘布的戏台上面。他无处不在,又从不现身。正因为他不现身,鬼才成其为鬼,神才成其为神,英雄方能平定天下,霸主方能统摄四极,木偶方能摆布看客,看客方能服膺木偶。天上地下仿佛真有一只翻不出去的手,这叫命运。 灰扑扑的村落在尘土后面静着。有几头老牛蒙了竹编的眼罩,拉着粗重的磨盘,一圈一圈走路。即使花岗石上雕着五谷丰登,吉祥如意,也并不减轻磨盘的重量。没有谁留意它们已经拉了几个时辰,没有谁留意它们的步履迟滞,委顿。它们并不抱怨,它们活着,就一圈一圈走路。磨盘上碾的是棉籽还是苞米茬子,这不是它们的事情,它们漠不关心。然而眼罩外面,漏进来的是些许红光,还是白光,还是彻底黑暗,它们同样置之漠然,尽管这预示着将要在它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甚或已经发生在它们身上的事情。 锣声一阵一阵碎裂了,远了,那是散戏的锣声。 2003.4.14 P7-10 序言 不记得奥威尔在哪本书里说过这样的话:在专制时代结束之后二百年,散文不会产生。读后十分震撼。 自然,奥威尔的话说得太极端了,而且还颇有点宿命论的意味。但是难得的是,他揭示了散文生存与自由空间的联系,正所谓“生死攸关”;对于散文的自由品格,期待是深切的。 我国春秋时期曾被誉为“第一次思想解放”时期。其时诸子蜂起,百家争鸣,那气象似乎确为后来所未曾见;但因此,也就出现了为文学史家所惯称的先秦散文的繁荣局面。然而,毕竟是王权时代,那些散文不可避免地散发着权力的蒸人气息;一些貌似虚无超脱的,如老庄,也都是逃避权力,实则逃避自由的标本。秦汉以后,一统天下,散文论为“雒诵文学”。太史公的《史记》是惟一例外,恐怕这是与他身受“宫刑”的痛苦不无关系的罢?魏晋文学尚“通脱”,其实是一种病态的自由,这时文学的自觉是以政治的麻痹为代价的。唐宋八大家多是维护“王道”和儒家正统的,惟中晚唐小品,多少露出为犬儒的刺所没有的锋芒。宋代“新儒家”的说教,明代的特务统治,清代的文字狱,造就了一种僵硬呆板,或是闲适澹荡的文风,直到辛亥一代起来,才为激烈的政论时评所扫荡。 从根本上说,自由是个体的自由,我们说的政治自由,其实也都在于赋予并维护个人的自由。在西欧,自由是一个近代的概念,在中国则是五四时代的概念。只有到了五四,中国文学才有了新的观念,新的主题,新的形式和风格。其中,散文的成就尤为突出。《新青年》首开“随感录”专栏,所载散文已大异于《论语》、朱子之类的语录体,而带有尼采的风味了。为向古文家示威,一代作家各自实验“娓语体”,于是有了蒙田式、培根式、兰姆式。至于那些人道的、同情或鼓动的、礼赞劳工神圣的文字,那些讽刺的、愤怒的、对抗权力的文字,显然为故家的文苑所蔑有。他们在打倒偶像、个性解放的历史罅缝间尽量地表现自己、施展自己,在五四以后的头十年里,就产生了一批个性各异的经典性文本,创造力的爆发是惊人的。 创造是自由的创造。任何有创造力的事物,都是通过对现存轨范的反叛和破坏以显示其蓬勃的生命的。文学也如此。如果作品失去了个性,作者是不存在的;如果整个时代的文学是均等的,雷同的,没有冲突也没有变化可言的话,那么,即使队伍十分宏大,一样可以视同无物。没有自由的文学,禁锢的文学,其命运注定是萎顿的,凝滞的,惟见墓室般的死气沉沉。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文学”,以及四十年代的“解放区文学”,从内容到形式,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中国现代文学的格局。但是,无庸讳言,这其中包括对政治目的性以及工农题材的至上主义的强调,相应的对语言风格的规定等等,由于制度性措施的介入,也在不同的程度上损害了作家的艺术个性。及至文革时期,事情有了恶性的发展,致使数亿人民只有一个作家八个戏,几乎消灭了散文。三十年过后,危机依然存在,最大的威胁是语言的不纯。散文语言是自由的,个性化的,由于来自生命的丛莽深处,带有几分神秘与朦胧是可能的;又因为流经心灵,所以会形成一定的调式,有一种气息,一种调子,一种意味涵蕴其中。即从这所谓“文学的第一要素”而言,五四散文也是具有范式的意义的。然而,当代散文写作使用的语言,则普遍是宣传的、流行的、大众的、简易的、乏味的语言,是多次政治运动冲荡过后留下的,而又失去应有的人文教育和审美教育的修复的语言,是缺乏丰富个性和人性润泽的语言,刚性的语言,布满沙砾的语言。要建设一代散文,必先恢复精神的自由,具体一点说,必先从拯救文学化、人性化、个性化的语言开始。净化语言,这是最根本的工作,也是最艰难的工作。 我们有意从当代散文作家中,挑选富有自由感和思考力的,具有一定的个性特点的,有文采的分子的作品,汇成丛书陆续出版。因在此前面世的《紫地丁文丛》是以纪实见长的,为了在内容上有所区别,这套文丛,则以一般记叙的、象征的、说理或抒情的文字为主,并以“满天星”名之。按《中药大辞典》,满天星为泥炭藓科植物,茎枝舌形,枝叶披针型,上部急尖,边缘内卷,雌雄异枝;花香,白色,短柄,顶生,果球型,颇有点特异之处。但与紫地丁一样,因为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所以在乡下人那里倒也是常见常用的。 是为序。 2006年11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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