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超凡脱俗的混血新青年卡卡,一个具有魔力让人倾倒的[大主教],一个山楂树下美丽的少女唐梦璇,从儿女情长到家国信仰,从同窗共读到生死诀别,演绎一场肝肠寸断的人间词话,再现一代刻骨铭心的爱恋悲剧。
本书描写了当代城市青年的生活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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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新青年卡卡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刘弢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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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个超凡脱俗的混血新青年卡卡,一个具有魔力让人倾倒的[大主教],一个山楂树下美丽的少女唐梦璇,从儿女情长到家国信仰,从同窗共读到生死诀别,演绎一场肝肠寸断的人间词话,再现一代刻骨铭心的爱恋悲剧。 本书描写了当代城市青年的生活现状。 内容推荐 年近三十的“大主教”在G大进修时,处心积虑拆散美好的校园情侣,把才华横溢的同学们逼得走投无路,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让其为自己的企业打工。新青年卡卡学生时代没能保护好同学,工作之后无力挽救住同事,为了拯救爱人只能奉献宝贵的生命。不胜负荷的唐梦璇不得不放弃纯洁的爱情,在物欲下身不油己地献出青春。 小说用系列强对比元素展现各种各样的冲突,最终归结到任何社会转型时期都无法避免的理想和媚俗的冲突——当理想遭到破灭时,是选择堕落还是坚守理想?爱情真谛是遥不可及的情神相望还是最大程度的庸俗化?小说没有答案,为读者留出巨大的思考空间。 小说叙述和议论巧妙融合,妙语警言俯拾即是,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情节起伏跌宕有致,越读越被强烈的可读性吸引。 试读章节 新贵迎娶虚贵,总免不了世俗的眼光。交通上先就不便利,彩车进不了狭窄的弄堂,七八辆车堵在门口,一时调不了头。生命在于旁观,中国人也爱沾个“喜”字。风雪中,围观的早拢了一群,更是水泄不通,都酸中打笑说:“这是嫁谁家的女儿啊。” 卡卡费力挤进去时,迎亲队伍里,没有看到一张相识的面孔。正着急时,苏菲来了,掸掸衣帽上的雪花,“这么晚才到,我们都以为你今次肯定要放鸽子了。”她含笑仔细地溜了卡卡一眼。 卡卡红着脸问:“他们人呢?” “大主教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临时去叫发型师了,风子陪他一起去。杨三皮去买橘子,就是待会金童玉女手上拿的那种。” 她有意停顿,悠悠地四下张望,以待旁人诘问下文。可卡卡似乎忘了问,只说:“我今晚要去兰州,跟你告个别。” “你要去西部散散心?” “不,是去那里发展。” 苏菲“啪”地合上手机翻盖,蹙眉压低嗓门说:“你不是吧,好好的,真的假的?” 卡卡把火车票拿给她看。苏菲默不做声了,许久,叹了口气说:“说真话,要么走得好,你待在这里,也是——大主教知道吗?” “三天前是他帮我托运的行李。” “你们什么都有数,就糊弄我们这些老百姓吧。” 卡卡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苏菲吐舌笑说:“好咯好咯,有人要做新娘啦。”她指指唐梦璇卧房的窗户,“你还没跟人家告别吧。” 那朝南的卧房是石库门的阁楼,紧闭的帘窗,被雨雪濡湿的墙壁,仿佛昭然了女主人并不明快的心境。窗帘巳不再是卡卡设计的意象3D图,早换上了凯利公司的产品。一个大大的“喜”字,封锁了一切想象。作为新娘子,她该当户理红装,对镜贴花黄罢。 卡卡眼前浮现的永远是邻家有少女,隔窗晒衣裳的画卷。他知道唐梦璇一直梦想着罗马许愿池,佛罗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两人骑着单车去证婚,一位神父就够了,无需那么多人,不相干的人前来见证婚姻多么不牢靠。 可惜这梦终究没能赶上时间,卡卡想那以后的日子,即便再度重逢,几乎是肯定的尴尬,与其留给明天,倒不如不见的好。他望着那扇贴了“喜”字的帘窗,仿佛最后一次见她,耳际回响着: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她还没准备好呢,”苏菲顺着卡卡凝眸的眼神说,“大家似乎都没准备好。” 事实上苏菲此刻心思大不如以往缜密活泼,她有些酸楚,并无意讲什么精巧两可的话儿,可也许正因为无心,却处处留意,是这情境而非语境,把只言片行雕琢得简直难以用“微妙”二字来形容。她也深知卡卡不会在意,那是活在爱与痛、梦与醒边缘中的混血青年,因此肤色尤其好,眼神额外迷醉。老天妒忌他的容貌,套给他往事的沉重镣铐,可他走得凄美优雅,宛如冰刀在脚下。与之相比,大主教松软的肌肉和梨形的身材,那就仿佛…… 苏菲正默默地譬喻着,他来了,后面跟了一些人,照旧是威风八面的。大主教打老远就瞧见了卡卡,挥挥手,三步并作两步。这婚礼给了他激情,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这从他精致的深色西装和有型的飞机头可以看出。他拥抱住卡卡时,嘴里呵出浓浊的清新气,加拿大派特乐的产品。 “三姑婆,这是伴郎,以前我公司的,大学生,英语特别好。”大主教半拥着卡卡,向亲戚团中一位身穿花色唐装的瘪嘴老太婆介绍。 那老太婆脸皮红润皱纹多,牙齿稀疏神气壮,一口地道的温州话:“哦,大学生啊,好,好。” 卡卡只得为难地承认:“我已经不是大学生了。” 这几个字刺得大主教隐隐作痛,他垂下了搭在卡卡肩上的手,重咳一声,内心沉闷。这是自己的一厢愿景,世界其实并不美妙,原要把往昔的纷扰付诸谈笑,总以为了解、谅解必能和解,可总有小人要计较,有些事根本没法一笔勾销。他的逻辑是因他所知而推断,他忘了卡卡还蒙在鼓里,这婚礼令他神经过敏,又不无猜疑。卡卡也只道他最爱面子,微微一笑,再有人问起便不置可否。 这当儿,杨三皮手里提着满满一兜橘子,风雪地里,裤脚管泥渍斑斑,他走近了,便把马甲袋高高提过头顶,向大主教招摇着:“这橘子,便宜,又甜,几块钱就一大兜嘞。”大主教拉开袋子,险地叫一声三姑婆来,往里瞧了一眼,那堆橘子满脸皱纹和老人斑,还有一只咧着嘴笑。 他再瞧两眼,不觉光火,伸出修长的兰花食指,在半空里画一个圈,弹烟灰般虚点两下,深抽一口凉气:“你是不是要我夸你这些橘子买得好?” 杨三皮嘿嘿笑道:“甭夸橘子,待会有好听的话,还是用来夸新娘子实在。” 这话无意中把褶皱的橘皮同唐梦璇的精致小脸作类比。大主教忍无可忍,看看四下,强抑住封他衣领的欲望,全力压低喉咙说:“你知道什么是礼橘吗?用看不用吃的。你买这么多,撑死你啊。” 话儿不长,大主教却累得气喘吁吁,吐纳几口,倒也旋即恢复理智,进而愣在那里,为自己的失态困惑。照理说杨三皮的愚蠢早巳见惯不惯,何以今日要气冲牛斗。大主教的母亲,一位富态的中年女人,小碎步紧走几步,也过来提醒儿子道:“注意点,今天你新婚,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苏菲却知道,这怒气有一半是冲卡卡来的。卡卡提交辞职信后,大主教就郁恨在心。明眼人都看出,他器重卡卡,对这孩子向来不薄,虽然也许亏欠得更多,但那都是些未经证实的。 P8-11 序言 2005年秋天的一个晚上,突然接到一个朋友生曰派对的邀请。聚会上来了不少年轻人,其中有个MM长得不错。朋友介绍说她叫苏菲,G大毕业后在广告公司创意部工作。这女孩知道我写过些东西,恰好她有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希望能够找时间坐下来和我谈谈。说实话,我对广告公司MM的故事不太有兴趣,她们被时尚忽悠了还自以为是,鄙视别人的速度就如同自己被别人鄙视一样快。当然一个美女跟我谈心,我自然不会拒绝,甚至还很激动。 我们约好了一个周末的下午,在淮海路的星巴克里。淡淡的斜阳映在她的发梢上,我漫不经心地听她娓娓道来。她的故事没头绪,大体是讲一个有钱的委培生,绰号叫大主教,拆散了一对美好的校园小情侣,上演了人间悲剧,有很多是断断续续的小感受,说到情不自禁处,泪流满面,伏在桌上小声地啜泣。 我听她的故事,也没感到什么特别。我们这代人最大的压迫,无非就是不幸遇到一个轻微变态的老师,或者家有严父、单位有打卡机、男朋友不讲理、女朋友太娇气。就算按照苏菲所说的因经济压力轻易让爱情坍塌,可这所谓的爱情,不也是建立在花前月下帅哥美女之上的老套吗? 我默默地递上餐巾纸,本想来点戏什么的消解预谋的悲情主义高潮,但我却笑不出,甚至隐隐感到这里面有某种为我知却不为我所感的东西。 我在想她的故事还有无其他的可能性。那么老套的故事竟然具备排他性,这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反讽、戏谑就能解决的,而是我们没有对媚俗足够的尊重,没有认识到它是我们的生存境遇。我认为只有一种人才可以把严肃性消解得透彻,但很可惜,至今为止,我还没有遇见过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至少我就不是。 必要说明的是,在苏菲的故事里,新青年卡卡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甚至我想把他写下来。但遗憾的是,不知是苏菲了解甚微,还是她隐瞒了太多的细节,新青年卡卡太模糊太抽象。我想进一步探询,但已无可能。许是见我的脸色充满了后现代的解构,苏菲站起身来,抹去眼泪不辞而别的神情相当冷峻。 好在苏菲丢给过我唐梦璇的MSN,这女孩现在美国加州的斯坦福攻读硕士学位。她是卡卡生前的情人、爱人还是女朋友什么的,这都不重要了。欧几里得告诉我们,世上有两条永不能相交的平行线。而理性人类则告诉我们,他们最终都是路人。但我想没有人比她更爱新青年卡卡,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新青年卡卡。我开始每日上网,期待有缘网络相会。可不知道是因为她身在大洋彼岸的时差还是在线隐身,我居然从未遇到过她。面对MSN上永远暗淡的图标,那仿佛是女人的心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在我毫无着落之际,我忽然想起个人,他就是苏菲故事中的凯明窗帘公司总经理绰号大主教的。如果不是因为对新青年卡卡知之甚少,这恐怕是我最不想见的人。我担心在他最大程度的庸俗化下,遥不可及的精神相望变得脆弱不堪一击,而新青年卡卡的美学理想也将因此黯然失色。但为了给读者一个更丰满的卡卡形象,我还是寻到了位于交通路上的那幢商务楼。门卫说那家公司早就搬走了,查询迁出记录,好像是卢湾区打浦桥那一带。为了不至于莽撞,我预先给他打电话,想约他面聊。对于这个人,苏菲的故事里我已经相当熟悉了。果然当我说明采访的来意,他很礼貌地婉拒了。 我并不死心,特意去了趟他们公司。当我说明来意,几名青年员工都抱着戒备的神色说不甚清楚。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再次拨通了苏菲的手机,可是电话那头精准的”The nLJmber you dial is busy now”令我郁闷。我开始逐条发送短信,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得到回音。我告诉她,对此很有兴趣,决定写新青年卡卡的故事。她说很快就要去西部,但可以在去之前约个时间见一面。她这趟去西部是为了见她的男友风子,小伙子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大城市的就业去了贫瘠的西部。听说他俩的异地恋,并能坚持如此之久,实在让我钦佩,尤其是苏菲这样时髦又现实的上海小姑娘。我想,是这样的生活太脱离实际,还是我们早就把不可视的排除在视野之外? 在苏菲的配合下,我又拜访了故事中的一些人,尽管未能如意,但也足够使我兴奋。为了弄清这些年轻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做了大量调查研究,找到了几条重要的线索:新青年卡卡父母的英雄事迹,大主教的发迹史及唐梦璇母亲的知青岁月。但是许多重要细节我依然不得而知,要写这个故事,至少还存有三个疑点: 第一,卡卡的祖父投身于共产国际和反法西斯运动,于1949年死于斯大林党内肃反。他这段往事,党史资料上毫无记载,其详情只有他的妻子,或者其儿子知道,可惜他们都相继离开了人世。了解这段历史极其重要,对理解新青年卡卡必不可少。然而,对于这段历史,我只能从布尔什维克党史的描述中去想象,去体验。 第二,在2000年后,中国正处于经济高度发展时期。大主教的父亲,作为浙江某国营窗帘厂厂长,在收购中小企业中,一夜间迅速完成资本原始积累。他的儿子理所当然成为将来的老板,成为一代青年人中的佼佼者。如此神速的资本积累,是如何完成的?作为圈外人的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就给写作增添了困难。 第三,唐梦璇在潜移默化中不胜负荷,又注定是自我矛盾碰撞最激烈的孤单的个体。”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她。”苏菲那天说过这句话。连与她最亲近的女友苏菲都这样说,那么,一个大男人的我又怎能把她写得真切呢?我想,一定要找到她。然而,一次次寻找,一次次失望,她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消息。当然,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没有办法,只能用我匮乏的想象力去补充。虽然不能像曹雪芹先生那样“按迹循踪,不敢稍加穿凿”,却也是在慎重鉴别现有材料、作出合理判断的基础上,几经思考,才敢动笔。与其说我讲述这个故事,不如说更多的是在思考。在写作过程中,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们大家都可以活得更好一些,可我们恰恰没有,或者说我们对此根本不屑一顾。当你读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你肯定也会与我有同样的体验。 在我案头放着一张新青年卡卡的照片。小伙子是个混血儿,一脸衰相,挺像Ac米兰的中场22号。我想他被有理性的女人抛弃很正常。我给他起名叫卡卡。在意大利语里面,卡卡是粪便的意思,这是个比神学还尖锐的问题,人类排斥粪便是被逐出伊甸园以后的事情了。而新青年卡卡却在我脑海中扎下深根,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后记 这本书我写得很理想主义,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即将“老“去,如果是要为煞尾的青春作后记,那真有点少年回忆录故作老态的悲酸了。我们这代人,似乎都经历了社会经济体制转轨和后现代,很多传统意义上的经典在我们手中以几何级数地被消解,这并没有什么干系,我只怕,只怕没有人乐意去修缮或重建,我亦担心我们这代人的历史在若干年后,不仅变得模糊不清,而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改写。 小说写完后,并没有预想中的轻松。故事的本身已经不重要了,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不过是两男一女的老套了,不仅恶俗,而且毫无新意。我想几年以后中国青年们的阅读情趣大约不一定还维持到那些唯有悲痛与伤怀,激昂与愤懑,欢欣与狂喜的文字上罢。我曾经试图加入反讽与谐谑,甚至用讽喻叙事干扰“唯美”与“崇高”的冲动,但是我却无法轻松地驾驭,落笔愈是沉重起来。我试图在某种理论框架支撑下写作,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恰恰落入了这种理论精心设计的预谋里。这真是荒谬,终于明白了语言的无用,文字的无力。而作为一个创作者,故事竟然是我一生的敌人。 创作的一年来,情思萦逗,屡想中止。在此,我要感谢所在的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赋予我轻松愉悦的写作环境,亦为自由之思提供广袤之天地;感谢我的导师王晓玉教授,给我学术之熏陶、视界之开拓;感谢向我提供素材的青年朋友们:当然,更要感谢我的父母,给我以养育和教诲。如果没有他们,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写完这部长篇小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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