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炮灰,什么是士兵,二者的分界在郑凯梅的笔下得到了感性的呈现。士兵没有选择参与何种战争的权种,但他们却有独立思考和自由表达的尊严。无论是参加了二战和朝鲜战争的高龄老人,还是不得已面对朝鲜核武器问题的年轻人,或是在与美国人斡旋的商海英豪,都会在这些美国普通一兵的故事里拾得几粒珍珠。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美国兵眼中的战争(从二战朝战到越战)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美)郑凯梅 |
出版社 | 新华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什么是炮灰,什么是士兵,二者的分界在郑凯梅的笔下得到了感性的呈现。士兵没有选择参与何种战争的权种,但他们却有独立思考和自由表达的尊严。无论是参加了二战和朝鲜战争的高龄老人,还是不得已面对朝鲜核武器问题的年轻人,或是在与美国人斡旋的商海英豪,都会在这些美国普通一兵的故事里拾得几粒珍珠。 内容推荐 在《美国兵的故事》一书里,郑凯梅女士向读者展现了11个美国兵的故事,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的故事。 这11名美国兵,日后有的成了知名作家、文学教授、白宫记者、公司经理、私人侦探,以及园艺师、工程师。这增加了他们的人生经历的厚重感、沧桑感,有助于中国读者了解美国老兵眼中真实的美国社会。 目录 中国兵眼里的美国兵(代序) 自序 第二次世界大战:“最伟大的一代人” 1.一个水兵的水上水下——吉米·格拉斯比 2.太平洋上空的机枪手——鲍勃·怀特 3.白宫记者与塞班岛的安妮——史蒂文·麦克唐密克,希欧·麦克唐密克 4.一个一枪未发的侦察兵——罗兰德·詹金斯 朝鲜战争:“最寒冷的冬天” 5.清川江上的坦克排长——查理·黑沃德 6.战场上的宪兵——瓦特·詹金斯 7.战俘营内外——肯尼思·伊顿 8.难以平息的战火——罗伯特·路易斯 越南战争:“迷雾重重的战争” 9.用炸药的伐木工人——约瑟·哈德曼 10.一个海军陆战队员的忏悔——戈登·弗莱彻一豪厄尔 11.热带雨林的最佳飞行员——罗伯特·梅森 后记 参考书目 试读章节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吉米就是我们在避暑胜地天鹅岛上的一个近邻。每年夏天,大家都要互相请客,谈谈岛上的新闻,婚丧嫁娶、流言飞语等等。吉米谈吐诙谐,笑话连篇,内容不太高雅,但往往令人捧腹不已。吉米就是用水手们讲笑话的特殊方式,把潜水艇里枯燥的海底生活讲得有声有色,把残酷的战争讲得铿锵有力。年复一年,故事积累起来,就成了一卷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美国水兵生活的多彩画卷。 “我上了八年的夜校”…“咱们此生有幸相会了”…“一直追到她的裤子掉了下来” 要想了解二战中的美国兵,就得了解战前美国人的生活,也就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的生活。我们得从吉米战前的生活说起。吉米的父母是18世纪末从苏格兰移民到美国的,家里很穷。吉米14岁时,父亲因糖尿病去世了。为了维持生计,吉米想退学去工作。但是母亲坚决反对,她挑起了生活的担子,在附近一家百货商店工作。 吉米高中毕业以后,在一家机械制造公司做长途销售,专卖摩擦机、滚磨机,在各个城市跑来跑去。不能上正规大学,吉米不甘心,幸好公司愿意替他交一半的学费,他就去上夜校。在波士顿大学上了三年,在费城的庙宇大学上了三年,又在波士顿的塔夫斯大学学了两年。就这样,8年之内,每天早上7点起床,一直到晚上11点才归家,一边工作,一边学习。1940年,在美国参战之前,他几乎完成了大学的工程学士学位。 吉米对母亲很孝顺。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常常想念家乡苏格兰。只要吉米攒了点钱,就一定送母亲回家乡,看望兄弟姐妹。 1941年9月,珍珠港事件之前,吉米的母亲坐船从苏格兰回来,在途中,这条船被德军炸沉。吉米从费城的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呆了。 吉米立即想到是加入加拿大海军,给母亲报仇。当时美国还没有对德宣战,但作为英联邦成员国的加拿大已经与英国并肩对德作战了。当然大家都反对吉米这个“远水不解近渴”的主意。吉米跑到纽约去,找到了另外一条船的船长。这条船曾在海里救过不少沉船的旅客。船长说:“海上到处漂着尸体。” 这话像一道死亡通知书,在吉米的脑中反反复复地转着——他不敢相信。最后,拨通了苏格兰那边的电话,吉米的一个表兄说,吉米的母亲得救了。吉米这才一颗心落了地。 原来,船沉之后,吉米的母亲侥幸上了一条橡皮救生艇,但艇上人太多,最后也沉了。她就穿着救生衣在海上漂了11个小时。沉没的这条船载了很多石油,石油溢出,漂在海上。吉米的母亲浸在石油中,变成了一个“沥青人”。终于,一艘英国的驱逐舰来了。一位水兵跳入水中,拿绳子围着她的身子和胳膊捆好,最后把她拽上船。 几个月之后,吉米的母亲又坐另外一条船回到了美国。从此,她无论去哪里,再也不坐船,而且不脱衣服,总怕出事,穿着衣服随时应变。后来她再去苏格兰就是坐飞机了。但在上飞机的梯子之前,她又犹豫了,吉米不得不使劲在后边推:“走吧,上去吧!” 她说:“如果这飞机掉下来怎么办呢?” 吉米开玩笑说:“那我就说,咱们此生有幸相会哕。” 母亲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调皮又聪明的儿子。 1941年12月7日,日本飞机偷袭珍珠港,美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次日,美国对日、德、意宣战。 为了反击德军,美国把所有的工业转向了军工。男人出征,女人上工厂。这是美国女人参加工作的第一个突破点。建国二百多年,美国人继承欧洲妇女的传统,女人的作用是生孩子,操持家务,伺候丈夫,从来如此。 战争打破了一切传统。女人走出家门,走向工厂,开始造飞机,造潜水舰,造武器,造弹药,造汽车,造航空母舰。大街上看不到青壮男人,只见到穿着油腻工作服,把头发盘来起来的女工们。 1942年,吉米在一家石油提炼公司的办公室遇到了一位聪颖可人的秘书,一个大家闺秀——尧希。当他第一眼看到她修长均匀的身材,就对自己说:“这是我的女人!”于是一场销售战展开了,这回吉米推销的不是机器,而是推销自己。他一次次地请尧希出去吃饭,用吉米60年后的话说:“我追她一直追到她的裤子掉了下来。” 1942年10月8日,俩人结成伉俪。也就在这时,美国开始全国强制性征兵。吉米想与其被征了兵,分配去当步兵,倒不如自己自愿报名,到他向往的海军去。 这样吉米穿上了白晃晃的海军服,不成想被分配到扫雷艇上,名为港口扫雷艇82号(YMS-82)。 此时,吉米差三个月就可以拿到大学的工程学士学位了,可是学校不给他。由于吉米有文化,又有柴油机的知识,海军给他的头衔是二等机器操纵兵。吉米上船干了不久,船长就觉得把他委屈了。船长想把他连升两级升到海军少尉,因为大学毕业生本来就能很快提升到少尉的。 “只拽得一把烧烂的皮肤”…“一车又大又红的西红柿”…“船长不知从什么地方闻到一丝酒昧” 吉米的扫雷艇停在纽约州斯得藤岛的港口待发,谁也不知道哪天出发,尧希倒是第一个知道的。那天早上,尧希的公司接到命令给这几艘扫雷舰上装蒸馏器,尧希觉得这是个信号,告诉了吉米。吉米对船长说,“我们快该出发了,这两天我们的船会装蒸馏器。”船长问:“什么是蒸馏器?”吉米答:“蒸馏器是把海水化为淡水的机器。” 果然不出所所料,装完蒸馏器的第二天,扫雷艇就出发了。先到非洲的卡萨布兰卡,参加与德军争夺非洲的战斗,然后到意大利的西西里的各港口。争夺西西里的战斗非常激烈,西西里每一个港口的地势都极其险要,德军居高临下,美军死伤惨重。 吉米说:“水雷大部分都放在不到100英尺深的浅水里,那时,大部分船只都超载,都过了吃水线,这就很容易碰上水雷。”提起吃水线,我的脑子里浮现出吉米家的澡盆——里面画着一条吃水线。 扫雷舰工作十分危险。德军在每一个港口的航道上布满了水雷。每到一个港口,扫雷艇一马当先。三艘扫雷艇组成一个锥字形,给后边的海军开路。每艘扫雷艇有两只很长的手臂,伸向两边的海底。如果发现了水雷,手臂上的炸药就切断水雷的锚。水雷就浮上来,士兵们从扫雷艇上用机枪扫射来引爆。锥形队前面的第一只扫雷艇最危险,如果水雷布在手臂伸不到的地方,那么扫雷艇碰上就会被炸沉。 这一路上有多少扫雷艇被炸沉,吉米也记不清了。总之,他算幸运的,他那条舰艇从非洲海岸,到西西里,一直到意大利南部的最大港口那不勒斯港,共扫了十枚水雷,每个都是有几吨重,直径1.5米,充满了炸药。 第一艘艇被炸了,第二艘扫雷艇在后边马上上去救人。有一次,吉米赶上去。大火熊熊,一个水手已被烧伤,卡在轮机舱里。吉米拉着他的胳膊往上拽,只拽得一把烧烂的皮肤。水手又掉进机舱里,再也救不上来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困在里边,被烧死,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吉米摊着双手,无可奈何地说。P3-5 序言 华盛顿的樱花名不虚传,一行行淡粉色把我带回童年,令人流连忘返。2002年春,我在这里信步漫游,黑沉沉的越南战争纪念碑压碎了淡粉的轻柔,似乎还不肯罢休,又轻易把我引入了逼真的雕像群中。“鬼子兵”持枪搜索,他们拉开距离,小心翼翼,脚下的地雷随时会爆炸。他们身披重氅,在漫天大雪中随时准备与敌人交火。环顾四壁,黑色大理石上不仅有关国兵的线雕,还有中国人民志愿军头带风雪帽的印象。《英雄儿女》瞬间重现眼前,犹闻王成的呼叫,迫击炮的怒吼……我仿佛身陷重围,被美国“朝鲜战争纪念碑”挤压得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寻找出口。 此时,在影壁的另一侧,一串数字吸引了我的视线。它们刻在流动的水池边:美军阵亡人数,英军阵亡人数,法国的,土耳其的,以及所有联合国军方面在朝鲜战争的阵亡人数。阳光反射清澈的池水,衬托着这些数字。池水一遍遍徒劳地冲刷着这一串串带血的数字。池水流动着,循环着。历史是流动的,历史也曾经循环过,重演过。 随后两天,我住在一位当年的“鬼子兵”家里,按辈分,他是我先生唐的表哥。1950年的冬日,在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的第五天,他,刚刚从西点军校毕业的查理·黑沃特少尉,从仁川踏上了朝鲜的土地,目的地是鸭绿江。几天后,中国人在清川江给了美军一个“印第安式的夹击”,给了他第一次战斗的洗礼。他形容那是“屎盆子从天上扣了下来。我们损失了三分之一。”作为职业军人,他说,清川江一战是他行伍30年中最难忘的一战,他的身上至今还有中国人的地雷留给他的伤疤。 查理胸襟坦荡,记忆惊人,态度严谨。历史把我放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一个念头渐渐萌生,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把他们心中的战斗和战争记录下来,以这一代老兵的口吻,把我们当年的敌人的故事,讲给我的同胞们听,写给千万在硝烟炮火中滚打过来的士兵们看。 四个月后,我和唐又飞回到弗吉尼亚州的牧场。这里满眼翠绿,清爽宜人。早餐后,坐在查理的饭桌边,主人摊开朝鲜地图,我架好摄像机,唐拿出笔记本和笔。查理把我们带回到五十年代初发生在那个半岛的厮杀,一个被美国人“遗忘的战争”。 在查理的地下室里,我看到了这样一张相片。这是停火的第二天早上,一个美兵在阵地上拍的照片:一位中国战士向美国战士挥手告别。他,很年轻,圆圆的脸盘,高高的额头、黑黝黝的脸膛闪着光,他的肩上背着枪。他的脚下,是被炸烂的焦土、碎岩、铁丝网、钢钎;他的头顶,是白云飘飘的蓝天。他的手臂自信地扬着,向相持多年的敌人告别。他是挺胸昂首的中国人,他在向世界挥手,向战争告别。他和按下快门的他,是互相瞄准的敌人,他们在坑道里熬过来了,在炮火中活下来了,他们同时钻出了黑暗,呼吸着没有硝烟的空气,重见没有飞机的蓝天。敌我见面了,久违了,王八蛋。他向他瞄准,不是机枪,不是火炮,不是燃烧弹;他飞快地调焦,摄下了历史的记录。告别了,鬼子…… 在一堆陈旧的美军杂志里,在一沓沓美军照片中,我无意中翻到了这历史性的瞬间。我的心一阵颤抖,昏暗的灯光下,他们脱颖而出。他在向我挥手,向我呼唤。“我的父辈们:我在你们的敌人这里,看到了你们的伟岸,你们的气概。”我接过了他递给我的笔。 由此,我拙钝的笔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我和唐,追寻周围的美国老兵们飞跑。从唐的哥哥,邻居,朋友,到朋友的朋友,到唐的其他表哥;从二战,朝战,到越战;从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到空军,到俘虏营;从工人,商人,教授,到作家。从美国的东海岸,南海岸,到西海岸;从美国国家档案局,图书馆,互联网,到朋友的朋友,以致查询到日本。我的笔,我的摄像机,一步步地从记录回忆,整理回忆,走近了报告文学,展现的是美国普通士兵所代表的美国人在战争环境下的性格、人性、家庭和爱情。 无论是参加了二战和朝鲜战争的高龄老人,还是不得已面对朝鲜核武器问题的年轻人,或是在与美国人斡旋的商海英豪,都会在这些美国普通一兵的故事里拾得几粒珍珠。我渴望中关之间能够长久地“化干戈为玉帛”。但愿此书能尽它的些微之力吧。 过去的六年里,这本书是我和唐教学研究之余的生活中心。作为一个美国文学教授、诗人和海明威学者,唐给我写作的勇气和资源,这本书是我们两人的携手之作。一本这样的书问世,远非一人之努力。我得益于美籍作家萧晓达和美籍画家、前新华社记者李倩的点拨指教,受惠于堂弟及北航图书馆员郑菁的资料查询和打字。二十年客居他乡,已提笔忘字。所幸有张恨水、姜戎、张玮和张抗抗在身边不时提示,教会了我写中国文字。 二零零七年夏初,于鹿野镇 后记 屈指数来,踏上美国的国土已二十载有余。来时,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40美元,忐忑不安地坐在研究生的课堂上。管理计算机系统八年,混迹于程序和软件之间,有幸目睹人与人斗角逐利、尔虞我诈一面,不免心力交瘁。直至返回校园执教,与IBM合作,独挡电子商务教学一面,无繁杂的人事纠纷,儿子亦渐上正轨,才有余暇重览诗歌和文学。先是诗人老公唐纳德敦促,每周六上午两人躲到一家咖啡馆,搞两小时的李白。抱着一堆释解,抓耳挠腮。光阴荏苒,不觉翻译了李白诗歌六十首,有些竟得到美国诗歌界泰斗的赞赏。看看已过不惑之年,记忆要淡去,抓紧用英文写下了当年的北大荒生涯,让美国人了解中国那一代人的激情和惶然。然而年迈的查理在我生活的出现,使我不得不放下未抛光的回忆录,背起了录像机。 我们敲开一家又一家老兵的门,有时归来两手空空:对于一些高龄老人来说,往事已如烟;有时满载而归:他们年轻的战斗生涯是他们生命最闪光的一点。从二战,朝战,到越战;我常常为找到一张地图,查一个地名,一个准确的中文译名,一个史实,一个日期,大费周折。朝鲜战争的地名尤其困难。先到美国国家档案局去查,想买美军的当年的地图,交涉多次,两年后才说事关机密,不卖。所幸查理慷慨,寄给我一张他保存的地图。而美军用的是20世纪40年代日本人绘的地图,与中国志愿军用的风马牛不相及,只好用战斗的日期来对地点,或量着尺寸以距离确定。如若有误,望历史学家指正。越南战争就更难了,有时连老兵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驻地的地名。一晃这几张地图已在小客厅里挂了四五年,上面圈圈点点。我只有吉米击沉的那些日本船只和“东京玫瑰”的英文名字,多亏李倩写信到日本,是她的日本朋友查到了中文译名。日本人显然也知道这些名字与那一段不光荣的历史相关,但他们没有回避,他们是友好的。从毛瑟枪,M16到AK-47,我学会了不少军事术语、军衔和各式武器的名称。无奈一个只摸过气枪的“外门女”,难免出错,望诸兵诸将莫见笑。有时看得一本好书,手痒痒地翻译起来,忘乎所以,最终不得不删去。购买的书籍和影像,把书房床头地上填得满满的。我们录的录像带、录音带积攒起来有六十多盒,挤满了两个抽屉。因为我中文打字很慢,第一稿都用手写,一句一句地从录像上译下来。旋即寄回北京让堂弟郑菁打誊,电子邮来,我再细细加工。有时,老兵的英语含糊不清,夹有很多俚语。唐就先用英文打下来,我再译成中文。不觉间,案头上竞有两摞两尺高的手稿了。手稿近60万字,成书时剩下不到40万。篇幅有限,巴顿将军手下的尖刀兵罗宾·歌德夏克的故事和查理在西点军校和越南的故事只好割爱了。美国的东海岸上上下下地飞了几次不清楚了,为了那个朝鲜战俘的故事,我们掷千金横跨美国大陆专访,只为历史不再重演。坦诚让我们打开了老兵们的心扉,真实使我们与他们建立了友谊。 记忆是零散的,跳跃的,有时是不准确的、模糊的。把记忆用战争的时间顺序理出来,拼起来,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把回忆与历史对起来,加进背景,使没有战争知识的人也能摸到头脑。起初拿到素材,不知从何下手,以为要写战争史了,除了各种回忆录和史书以外,把美陆军官方出版的一套朝鲜战争史都买来了。稍稍一看就明白了,我没有实力。而战斗的小历史却正如罗宾·歌德夏克所说:“一场战斗的最终焦点是每一个战士,每一个人。他深知,每个战士的战争经历是一个私下探索的过程,最终是一个双重探索的过程:生命和死亡,灵魂与肉体,社会与个人,大地与他自己。”甲兵和乙兵同在一个战壕,他们的战斗故事会截然不同,因为每一个人还有一场他与自己的生命和灵魂的搏斗。这就是甚至在最残酷的环境中都无处不在的人性,也是我的主题。美国兵与中国兵一样,都是唇边刚刚长出茸茸胡子的毛头小伙子,他们一样怕死,一样渴望生命和爱情,一样有光荣和责任感。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在战地医院里,年轻的战士们在剧痛中,在牺牲前,喊得最多的是他们的母亲。北朝鲜的母亲们穿越“三八线”为美国战俘转递家书,为敌人的儿子报平安。今天,在我的课堂里,往往有一多半的学生的祖父曾参加过二次大战,三分之一的学生的父亲去过越南。2006年秋,当我问学生这个问题时,三个来自德国的研究生中有两个举起手来。当年两军对阵时,有谁会想到他们的孙子会同窗共读?当年查理用坦克炮轰志愿军,今天他的孙女在北京学中文。如果我们多一些了解人类共有的东西,人类的自相残杀是不是会少一点? 汤姆斯·欧布赖恩在他的《他们肩负的东西》一书中说:“……战争是前半生的事了,回忆起来就像今天一样。有时,回忆往往变成故事;而故事是永久的。这是为什么故事会存在的原因。故事把过去与将来连接在一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你记不清你是怎样从过去的你变成现在的你的时候,故事会帮助你。”把回忆写成故事,这是怎样跨越自己的挑战。我常常看着、写着,眼圈儿红了。我怎样去感动他人?感动那些与这些记忆毫不相干的中国年轻人?先把生了锈的中文捡起来,把艰涩的英文式句子打磨通顺,然后再编故事。怎样叙事,张恨水说:“一是渲染,二是穿插,三是剪裁。”这个再创造的过程中有惊喜,有无奈,有孤独,也有茫然。 鹿野镇的红叶和积雪去了又来,天鹅岛的潮水日涨日退守定律,六个春秋去了。秋风又瑟瑟,橡树果、山核桃劈劈啪啪落地有声,要迎接新生了。虽有诸多不如意之处,也只好掩卷搁笔了。 郑凯梅 二零零七年初秋,于鹿野镇 书评(媒体评论) 在这些平静悠缓的往事叙述中,我们感受到的是小故事说大历史的平实和质朴。血腥的战争卸下了呆板厚重的敌我面具,历史的见证透过零零碎碎、错杂缤纷的回忆,留给我们的是一种别类的战争絮语,是胜者,和败者都必须承担的苦难和人性代价。 ——知名学者 徐贵 “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场战争中能被人记住的总是那些叱咤风云的将军,那些流血牺牲或幸存下来的普通士兵,他们的经历、想法、命运几乎没有人留意。这本书就把目光投射到了那些普通的美国老兵身上,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内心世界也正是中国读者所关心的。 ——知名作家 傅国涌 什么是炮灰,什么是士兵,二者的分界在郑凯梅的笔下得到了感性的呈现。士兵没有选择参与何种战争的权种,但他们却有独立思考和自由表达的尊严。 ——美国德拉华州立大学历史教授 程映红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