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在长达20余年的时间里，三驻莫斯科，见证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的大起大落，长期追踪一个大国的迷思及其走向，系统研究俄罗斯的政治社会变迁，字里行间透射出其独特的眼光和深刻的见地。

本书回归新闻现场，揭秘历史真相，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这是一部国际政治读本，作者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在长达20余年的时间里，三驻莫斯科，见证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的大起大落，长期追踪一个大国的迷思及其走向，系统研究俄罗斯的政治社会变迁，字里行间透射出独特的眼光和深刻的见地；此书回归新闻现场，揭秘历史真相，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这又是一部人文读本，作者洞幽烛微，从现实中观察体昧俄罗斯文化的深邃底蕴，感受时代潮流裹挟冲击下的俄罗斯民族性格，用亲历亲知告诉读者如何认识大国俄罗斯，如何与俄罗斯人交往。

这更是一部记者读本，忠实记录了作者本人独特超拔的新闻生涯，供职三家新闻机构，两任俄罗斯外国记协主席，从中可以看出一名优秀驻外记者的职业操守和闪光足迹。

序

引子

首驻莫斯科

飞往莫斯科

初来乍到

头篇英文报道

夜猫子记者

铁娘子的记者会

提问叶利钦

部长的原谅

公开性效应

赶赴喀布尔

目击黄色凹地

在符拉迪沃斯托克

我身后已没有一名苏联军人

高官纷纷落选

穆老头的勉励

亲历大变局

最大的“流动商店”

草创记者站

江主席的特许

复原红色经典

适得其反的“8·19”

阿穆尔河上起波澜

“紧急状态”缘何告败？

苏联解体的最后两天

在基辅看苏联国旗落地

苏联解体之谜

独联体向何处去？

“休克疗法”的后果

全民公决的4个问题

白宫涉险

新宪法出炉

同行连遭暗杀

危险的蝇头小利

警察的抢劫

国际列车卷黑风

留学生的喜怒哀乐

旅俄交往17戒

报社表扬

三驻莫斯科

跳槽履新

切尔诺梅尔金突然下台

年轻的基里延科

“8·17”危机爆发

总理贬值

院士普里马科夫

乌兰诺娃：永恒的“奥杰塔”

苏联的第一个“卡门”

影后斯米尔诺娃

星城寻梦

突访山鹰之国

怀念战友

普里马科夫缘何被撤职

斯捷帕申将军

重返伊万诺沃

苏联怎样开发西伯利亚

普京崛起

重拳出击车臣

齐赫文斯基追溯面晤毛泽东

俄中友协主席的深情回忆

米亚斯尼科夫院士看中国

千年之交的莫斯科

叶利钦辞职

总统总理一肩挑

老记者上了“愚人节”的当

我就在普京身后

俄罗斯人性格

连任“王中王”

记协由来

反对“贿买新闻”

莫斯科还不是整个俄罗斯

执委会的责任

荣任主席

记协班底

共建“记者村”

记协搬家

欢聚中餐馆

克里姆林宫医院

与戈尔巴乔夫会餐

追踪普希金

上书叶利钦

与虎谋皮

房租3年不涨

记协影响日隆

连选连任

灿烂的同行

媒体报专访

议会报的专栏文章

巴比茨基事件

普京要参加午餐会

告别莫斯科

重回记协

提问叶利钦

1987年1月至1989年7月我在莫斯科分社工作期间，共参加新闻发布会和记者招待会388次，平均每两天半就有一次。如何报道两会的新闻，是对记者的考验。而如何在两会上提问，更是记者的基本功之一。起初，我观察别的记者如何提问题，发言人如何回答他们的问题。很快，我也敢站起来提问了，一是因为经过一段时间后，我的俄语水平有了提高，用俄语提问不再发憷；二是因为平时在阅报和报道过程中，对有些问题不很理解。为了获得对这些问题的解答，常常需要采访一些人。而向新闻发言人提问，是最自然、最简便省事的方法。

我和唐秀山一起参加记者招待会时，一般由他提问。如果我单独参加，我就会鼓励自己站起来提问。后来，我当了《中国青年报》和《光明日报》驻莫斯科首席记者，特别是当了外国记协主席后，在新闻发布会和记者招待会上提问的次数就更多了。

1991年6月12日叶利钦当选俄罗斯联邦总统后，俄外长科济列夫举行记者招待会。我问道：“外长先生，您如何评价中国和俄罗斯联邦的关系？”年轻的科济列夫外长说，中国领导人江泽民1991年5月访苏时，叶利钦希望与江泽民主席会晤，但“不知什么原因，中方拒绝了我们的请求”。同时，科济列夫表示：“虽然如此，我们仍希望与中国保持和发展睦邻合作关系。”

科济列夫是众所周知的亲美派，做了许多亲美的事，参与了1991年12月苏联解体文件的起草工作。1996年他被普里马科夫取代后，退出外交界，到美国一家公司任职。

1996年初，叶利钦总统在克里姆林宫举行大型记者招待会，近千名俄罗斯和外国记者聚集在克里姆林宫大会堂。总统的新闻发言人说：“今天叶利钦总统与大家见面，并回答问题。你们可以举手提问，也可以写纸条提问。提问前请先自报山门，说明自己所属的新闻媒体名称。”

话音刚落，上百只手就“唰”地举了起来。在叶利钦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我感到举手要求提问的人太多，就写了一个书面问题，请前排的记者转递给主席台上的总统新闻发言人。果然，新闻发言人把纸条打开说：“《中国青年报》记者有一个书面提问：‘总统先生，您如何看待西方七国集团与中国的关系？’”

叶利钦最近与西芳七国集团领导人打得火热，互访频繁。俄与七国集团关系的进展是他颇感自豪的一个成就。他答道：“为了发展与七国集团的关系，俄罗斯下了很大工夫。俄罗斯很快就要成为七国集团的正式成员。至于中国与七国集团的关系如何发展，取决于中国自己的努力。当然，作为中国的友好伙伴，俄罗斯也将促进中国和这个集团之间的合作关系。”

这次记者招待会使我体会到，在记者如云的大型记者招待会上，有时使用书面提问的方式，不失为四两拨千斤的做法。

1998年11月我当选外国记协主席后，与俄总统发言人、外交部新闻发言人的关系比较密切。每逢俄领导人举行重大记者招待会，在数十只或上百只高举的手中，如果我举手，新闻发言人常会点我名，并且说：“下面请中国《光明日报》记者提问，他也是俄罗斯外国记者协会主席。”以此显示他熟悉外国记者的情况。

1999年3月24日，俄罗斯总理普里马科夫去美国访问。当飞机越过大西洋上空，他获悉北约决定轰炸南斯拉夫联盟时，当机立断决定掉头飞返莫斯科。3月26日，伊万诺夫外长在外交部新闻中心举行记者招待会。那天与会的记者人数特别多，举手提问的记者也特别踊跃。新闻发言人罗满宁看到我举手，就让我提问。

我站起来问：“对于北约对南斯拉夫联盟的野蛮轰炸，俄罗斯准备如何应对？”

伊万诺夫外长说，俄的反应将是强烈的。俄政府要求北约立即停止轰炸南联盟，由联合国安理会开会讨论下一步措施。俄黑海舰队将派军舰到亚得里亚海执行任务。

他说，俄罗斯决定暂时冻结与北约的一切关系。俄外交部已召见欧盟大使，建议“紧急启动俄罗斯与欧盟协议规定的磋商机制”。“那些对南斯拉夫进行侵略的人应负刑事责任”。关于前南斯拉夫问题的国际法庭应做此事。

他指出，北约正对南联盟犯双重罪行：侵略主权国家和对南斯拉夫人民进行赤裸裸的种族灭绝。1998年在科索沃，塞尔维亚警察与阿尔巴尼亚分裂主义分子的冲突中共死亡300多人，而北约入侵南联盟两天来，就有100多人死亡，400多人受伤。

不久，叶利钦总统派前总理切尔诺梅尔金作为他的特使去贝尔格莱德调解。俄空降部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抢在北约部队前头降临科索沃首府普里什蒂纳机场，令美国及其北约盟国大吃一惊。

俗话说“记者是无冕之王”。记者有权在新闻发布会或记者招待会上向领导人提问，就是无冕之王的一个表现。每个记者都应珍惜这个权力，使用这个权力。中国记者只参加新闻发布会而从不提问的时代早已过去，一个勇于提问和善于提问的记者必定是一个思想活跃、脑子里挂满问题和勤于思考的人，也是一个胸怀坦荡、不卑不亢、直面一切的人。当一名好记者就必须克服脸皮薄、难为情、优柔寡断、不好意思等弱点，“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站起来提问时就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当你面对台上的大人物和大厅里的记者同事而自报山门时，你应该为自己所代表的中国新闻媒体感到自豪，更有责任为彰显它的精神风貌而努力！

P19-21

多年来我有机会与本书作者友好相处和经常交往。我们俩作为外国记者在俄罗斯联邦工作的那些年代，恰是震撼了俄罗斯并决定其长远命运的年代。我和王见证了许多事件，迄今它们不仅在俄罗斯国内，而且在国外都引起不同的评价。尽管这些事件错综复杂，而且瞬息多变，我觉得，王总是能够给予准确的评价。他没有搞错，因为他对事件的理解和所作的结论是建立在对国际关系倾向准确分析基础上的。他总是把在俄罗斯联邦发生的事件与国际形势发展以及国际范围内新的和危险的倾向直接联系起来。苏联解体和随之出现的世界力量对比失衡使这些倾向成为可能。由于这种态度，王在自己的文章中没有受到那些年代空话和蛊惑宣传的影响，而总是试图按照历史发展规律描写自己的见闻。我所见到的王，是一个具有深刻信念、勤劳和正派的人。我们的共同点使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客观性和深思熟虑。这些品质使他在1998年成为外国记者协会不可替代的主席候选人。绝大多数外国记者支持他担任主席，于是他成为这个唯一的和非常重要的组织的领导人。该组织不仅从事保护外国记者在俄罗斯联邦领土上的职业权利，而且由于组织数以十计的新闻会见、“圆桌会议”和到俄罗斯各地采访而成为新闻制造者。

王善于领导外国记者协会，而当时该协会已存在10年，前几位领导人因政治倾向和思维方式不同而风格迥异。他们是：英国记者约翰·斯蒂尔、意大利记者马尔科·波利蒂、阿拉伯记者阿迪卜·阿尔一萨耶德和克罗地亚记者博戈留勃·拉斯马诺维奇。上述各位领导都在我们共同的工作中留下自己的印记。他们每个人都根据其担任主席期间的实际情况努力开展外国记者协会的活动。值得提及的是，外国记者协会取得的第一个成绩，就是取消在苏联领土上对外国记者活动的限制。过去外国记者在没有获得特别允许或相关陪同的情况下，甚至不能到莫斯科大环公路35公里以外的地方去采访。而现在外国记协经常组织去俄罗斯联邦最边缘地区采访，俄罗斯当局不仅不妨碍，而且千方百计地给予帮助。当王在1998年担任外国记协主席时，外国记者的工作条件已有改善。但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还有许多问题有待解决。

给人印象特别深刻的是，王总是通过集体领导的方式作出决定。他不认为与记协所有领导成员，特别是与那些具有记协领导工作经验的人商量眼前和计划的工作是不体面的。在他担任记协主席期间，不仅解决了许多与记者工作和生活有关的重要问题，而且相当巧妙地回避了一系列可能使记协工作复杂化的敏感问题。要知道，外国记协不得不关心外国记者在包括车臣共和国在内的北高加索地区工作的权利问题。王清楚地知道，必须无条件地遵守俄罗斯的法律和规定，同时又要竭尽全力，使外国记者能够完成自己的职责。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王总是能够在对外国记者的要求和遵守俄罗斯规定的必要性之间保持平衡。

此后不久，王离开了俄罗斯首都，但我们迄今仍与这个非常好的、勤劳的人保持联系。尽管我不会阅读中文，只是从王自己的口述中了解本书的内容，但我相信，中国读者了解他关于我们共同工作的叙述不无裨益。

2007年11月

(序言作者为现任俄罗斯外国记协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