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第一人文社区、国内最大的论坛网站、2007最具影响力社区——天涯社区,专题推荐并鼎力支持;新浪、搜狐、腾讯、网易等几大门户网站联合推介;白烨、朱大可、谢有顺、解玺璋、朴素等著名评论家鼎力推荐。
《旗·80后精品文丛》是首部集中展现中国80后作家实力大型丛书。本书收录了从“新概念作文大赛”而蜚声问世的郭敬明,到以李傻傻等人开始的网络派,再到孙睿等京派新生代作家,以及沧月、小妮子等一大批80年新生作家的优秀代表作品,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本书为《散文新势力·风华》,收录了“80后”作家刘卫东、郑小琼、甘世佳、阿里歌歌等的六十余篇散文作品。
青春文学,谁领风骚?我们联合天涯社区等多家大型网站,并邀请多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共同开展“首届中国80后作家实力排行榜”网络评选活动。郭敬明、韩寒、张悦然、李傻傻、春树、孙睿、步非烟、安意如等百余名“80后”作家悉数上榜。
结合这一次声势浩大、盛况空前的网络评选活动,我们精选99名上榜作家的代表作品或最新力作,隆重推出《旗·80后精品文丛》,向广大读者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它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文学青年”这个词儿
才少爷
昨天,我到八王坟办点事情,回来时觉得没事,结果车过西单站的时候我就下去,然后走进了图书大厦。在北京城这个地方,我已经习惯不去买原价书了,所以那天我原本的打算就是随便看看。但当我在一本叫做《可言,可思》的书前站住并把它抽出来,坐在地上看了很大一部分之后,仍然有些忍不住,最后咬了咬牙,终于掏出十八块钱把它买了下来。当时我的口袋就剩下回去的车钱。
这是作家张生的一本随笔集,里头贩卖的东西挺杂的,老实说,有很大的一部分内容是我所不感兴趣的,之所以还是买了,主要是冲着《在南大的日子》《相同的生活》,还有《一段回忆》这三篇文章去的。其实,早在此之前,我就不止一次地阅读这三篇文章,甚至把它们下载到我的电脑上。
这是写些什么的三篇文章呢?里面主要就是追忆了他在华中师范大学以及南京大学读本科和研究生时的文学青年生涯,讲与那些当时和他一样,怀着写作梦想的文学青年朋友如何交往的一些事情。这些当年的文学青年,张生、李冯、海力洪、贺奕、刘立杆、小海还有朱文,后来都如愿地当上了作家,并且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末期的时候,在文坛上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也正是这一点,让身为文学青年的我,觉得张生的这几篇文章显得是如此的迷人。
这一年多来,我有意识地要去成为一名写作者,干脆点说,我要成为一名作家。为了这一点,几个月前,我离开了一所根本不入流的专科大学,来到北大旁听起中文系的课程,开始确确实实地做起我的文学梦来。然而,文学青年岂是那么好做的?我虽然认认真真地看书,也扎扎实实地去写,不算如何马虎,也不敢怎么偷懒,但是,我仍没有觉得我有着多大的进步。
举个例子吧,退学之后,我写了一篇不成样子的随笔,叫《我和三十个失败的短篇小说》,意思就是要自己好好写,多写,失败了也不管,只管写下去,写多了,自然就会好。明眼人可能看出来了,这是学习沈从文先生的。但前一阵子,我计算了一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里已经写了二十来篇小说了,可是这些小说一出世,我就发现了它们失败得很彻底,根本就是不成型的。我写那篇文章,事实上是有个隐秘的想法,那就是到我写第三十一篇短篇小说的时候,我能发现它是成功的。然而,这样的一种状况,让我难免觉得有些灰心,也有些沮丧,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块料,甚至在某些睡不着觉的深夜,绝望得忍不住咬住被角,生怕自己哭出声来。所以,由于怕真的到了写第三十一篇短篇小说的时候,自己还是没能把小说写得稍微好一点,我已经停下写作有一段时间了。
由此不难想象,当张生写到他当年在写作上遇到的困难和无望;写到那种渐行渐远的八十年代的迷人的写作氛围;写到他和李冯两人如何互相“吹捧”,一个说对方是中国的索尔·贝娄,另一个说对方则是未来的博尔赫斯,又如何去和那些同样做着写作梦的文学青年交往,聊天,紧紧抱在一起,冬天时候两个人又如何去通宵教室看上一整夜的书;写到他有一次向成名已久的师兄叶兆言抱怨自己的被退稿,叶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认真地告诉他,一个人要真想写东西,是什么都拦不住的,肯定会出来……作为文学青年的我,会为自己拥有和他相同的细节如何地激动,又会被这些经历唤起多少信心。我觉得这些文章简直太亲切了,好像是张生为了鼓励我而专门写给我一个人看的。
事实上,虽然有时候的确会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或恐惧,但我清楚的是,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既然如此,在写作上我需要一个过程,并且这个过程可能有些长度,那就势在必然。好在,我能够感受到这几年来自己总是在不断地变化,成长,丰富,自己的写作也正是那样。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怨天尤人,只是希望自己能不断地做得好一些,更好一些。能够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一个可能较远、但也纯粹的目标,“为理想受一点点苦”,我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因此,要是在教室里看书的话,每每遇到好天气,我总忍不住放下书,然后绕到一教背后的未名湖畔逛上一圈。逛累了,我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在湖边轻松走着的人们,看着那些盛开的花,茂密的树,看着阳光下荡漾着无数碎影的湖水,心里也像多年前的文学青年张生在阳春三月的一个黄昏独自一人坐在南大的北大楼的草坪上想的那样,也许在将来,我真的可以成为一名作家。
在我未完成的大学时代,有一次,我逃课待在宿舍写东西。过了一阵,一个把韩寒奉为文学偶像,从大学的第一天就开始写一本错字连篇的长篇小说的同班同学推门走了进来,在我对面的床铺坐了一会儿后,他用手扶了扶眼镜端详着我,胖胖的脸上勾画着一丝嘲笑:“哟,赖沛财原来还是个文学青年啊!”不知怎的,当时我觉得这句话是对我莫大的侮辱,我立即把头抬起来,一句话就把他吼出了宿舍:“你他妈的才是文学青年呢!”
事后,我对自己感到有些奇怪,我其实就是一个做着作家梦的文学青年啊,干吗在别人册封这个词儿给我的时候,我会觉得那样的不舒服呢?当然,这是因为那个同学是有些嘲笑我的原因,但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因为我发现,倘若要我在人前宣布自己是个“文学青年”,我也不能做到——事实上,我一直都是很羞于提及自己在练习写作的原因之一是自己从来不曾发表过什么东西,之二是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太不成样子。就算别人没有恶意,把这个词儿摆放在我的头上,我也难免有些怀疑他的用心,换句话说,在我的字典里,“文学青年”已经沦落成贬义词了,所以我不能很好地受用。很显然,我的那个同学在这一点上是和我保持一致的,所以,他虽然也是一个文学青年,但却用这个词作为武器攻击我的写作,而在我把这个词如数奉还之后,就只好灰溜溜地走掉了。
事实上,在今天,用“文学青年”这个词骂人,我和我的同学并不只是“个体户”现象。有太多的人,他们也热爱写作,也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作家,虽然目的不甚相同,有的是文学至上,希望自己能够写出好的文章,有的只不过看中了成名后的风光以及利益,但是他们却都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其实就是个“文学青年”,相反,有机会的话,他们不免还要耻笑一下这个词。这不能不说是奇怪的。
也许,真的是时代变了的原因。在今天这个时代,金钱至上,理想褪色,文学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甚至可以说无足轻重。一个年轻人,什么事情都不做,整天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似乎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不单单是别人(比如朋友、家人)会感到不理解,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做了贼一般地去写作。
不仅如此,八十年代出生的许多所谓的“少年作家”,他们有了个作家之名,却不怎么看得起写作这门行业。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占着茅坑,也拉了一些屎,并且因为这些屎而得到了名与利的回报,但是他们却说自己以后不会从事写作,在他们远没有拉出什么好屎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一副对作家不当回事的模样。而正是这批人,在还没有占着茅坑的时候,却明显地表现出对拉屎是何等地热爱,因为自己的那点屎还不能变成铅字而感到迷茫,失落。 这也不能不说是奇怪的。在这里我并没有想拔高文学的意思,并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喜欢文学,都得当作家不可——如果真是那样,也很成问题。但是我又要说“但是”了。哪怕我们把写作者绝无仅有的孤独、文学所带来的心灵的共通以及其他的都统统省略,仅把文学当成一门手艺,一门比厨师、铁匠、农民高不了多少的手艺,作为一名手艺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尊重自己的手艺,热爱我们的手艺?就算不是为了顾客,而是为了生意兴隆,是不是也应该让自己的手艺更好一些呢?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啊!然而,现在的许多“少年作家”们,他们何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他们甚至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道理都不懂。
在我想来,无论从事哪门手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就算当了将军了,也应该想想自己算不算一个合格的将军。因为你的指挥不当,导致的后果将会是如何惨重。写作自然也是如此。所以,当我看到那些没有多大追求,只是一味写出粗陋不堪,没有艺术价值,只是由一些搞笑或者华丽造作的词语或句子拼凑而成的小说,或者大放不负责任的“厥词”的鸟人的文字,就忍不住想呼吁一下他们最好“屎盆洗手”。当然我估计这不会有什么效果,人家自我感觉好着呢,但无论怎样,我应该说出我的态度来。
新近这段时间,我看了一些关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学状况的回忆文章,对当年的那些文学青年感到很是激动,他们每阅读到一本真正好书的那份激动,他们因为不同的文学见解而引起的争吵,他们没日没夜地埋头写作,他们为了能够写出自己认为好的小说的写作目的……这些都让我感觉到一个时代是真正的过去了。看看我的同龄人的写作目的、写作追求,还有他们的写作态度,作为一个在八十年代出生、在新世纪成长的文学青年,我多少感到有些失落,有些遗憾。
P76-79
青春是一杆温暖的旗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特别羡慕黄药师能有一个桃花岛。读书以后,我曾认真考究过在我国沿海一带是否真有那么一个岛,结果还真有。我对我的很多朋友都说过,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铲掉岛上所有的桃花,然后插上我喜欢的东西——旗。
旗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如同我青春期里所有的迷恋、爱与病。在编这套丛书以前的很多个晚上,我常常坐在水蓝色的电脑屏幕前,看着MSN和QQ里所有亲切而又亲爱的朋友。他们的头像偶尔闪烁,像是一个又一个不停跳跃着的精灵。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80后”。当我微笑地弹开页面,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串串美好的词汇。那是我们成长的痕迹,优雅,而且醒目。
一直觉得成长就应该这样,很多的责任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有人曾经这样说过:当你们还坚信考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时,韩寒已经抱着他的《三重门》冲出了围城;当你们刚刚弄懂什么是Punk Pop时,花儿乐队已经开始大声唱着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于是我们不满了,开始反思、批判。谁都知道反叛是能带来快感的,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远离平庸,成为一个思想者,成为一个时代的英雄,即使受伤,又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我是2001年夏天开始上网的。一开始热衷于网络聊天,后来改玩BBS。BBS真是个好东西啊,什么都可以发表,谁都可以评论,市场经济的产物,群众就是权威。在最初的一个山头上,我加入了一个名叫“王二solo”的组织,我们的对手叫“平凹联盟”,在论坛里处处与我们作对。于是双方首领决定比赛,先是比对对子,比作诗,比写小说散文什么的,可比着比着就变成了人身攻击,并且愈演愈烈,双方好像还互相动用了低级黑客,最后气走了很多人,网管暗箱操作封了几个号,很多论坛的元老出面调解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那个混乱的局面。在后来的一次网友聚会上,肥硕的站长端起酒杯,哼哼哈哈地解释说,市场经济初期,混乱是难以避免的。
我想到更早些年,那时候我还是个好学生。成绩在班里居中,不属于特别张扬的那种类型。因为抽烟不慎,被班主任请上了讲台展览。与我一起接受全班同学瞻仰的当然也是匹害群之马,记得那家伙触犯的条例跟我不一样,他是染黄了头发。事后,我们互为知己当然就顺理成章了。于是,常常跟这个家伙互相感慨。他说,等我老了,我要以同样的手段去打击下一代。我则不然,我说我偏不那样,等我老了,我有子女、学生时,他们想干啥就干啥,我才不会怎样限制他们。然后两个人蹲在厕所里坏笑不止。
其实,无论我们当时怎么得意,怎么轻松,怎样怎样地若无其事,可生于80年代的人还是很年轻很幼稚的。太多的时候,由于缺乏相对有力的发言,我们面对整个世界会感到不知所措。记得天涯社区的《生于八十》开版那天下午,我坐在电脑前面苦思冥想,绞尽了脑汁,才勉强敲下这样的一个版面介绍:年轻的,就是对的,就是骄傲的。
在我眼里,年轻就是一种气息,像是空气中轻舞飞扬的卡布奇诺似的清新;年轻又是一种风格,是小金铭长成大姑娘之后首次客串安徽卫视“超级大赢家”时留下的那种不动声色的张扬;年轻还是一种方式,是如今在新生代笔下独一无二的孙悟空;年轻更是一种姿态,是洛丽塔赤裸着背对成人世界时的冷漠与藐视。
我在一个BBS上看到有位70年代生的评论家这样评论“80后”:素质教育下的独生子女;互联网上长大,惯用数码产品;用键盘好过用笔,手机不离身边,短信狂;迷动漫,打街球,拍大头贴,搞怪;吃薯条比萨,玩网络游戏,爱韩日偶像,迷论坛灌水;耳洞多,腿裤肥,腰链粗大,指甲上花花草草,想象力丰富,酷爱DIY;适应能力强,独立自我,渴望认同;现实拜金,追求独特;脆弱敏感,渴望归属。
还有王朔,他说:80年代有一批小崽子出来就说,我们比上一代牛逼多了,我们早就明白了,我们现在吃麦当劳,我们听这个那个音乐。王朔这老头从哪儿得出这个印象的?我们这群人真的这么让人瞧不上吗?我们真的至于傻到他说的那种地步吗?我们,实际上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办法。人在时代,人在江湖。比如你王朔在那个年代,你去当兵,然后当倒爷,再后来写小说,拍电影,这不也是顺应潮流吗?是历史造就了你而不是你造就了历史。你不见得真是特立独行。你王朔要是生在今天,就很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去炒股,去做书,去赛车,去超女快男当评委,去用45度角仰望天空,去出《岛》专辑或者《最小说》。
我觉得社会舆论可能对我们有看法,觉得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不是正经人。前一个我大致同意,后一个不是这样。我们这帮人尤其遵纪守法,一点也不反动,最多有点青春期叛逆,完全无伤大雅,完全可以当良民看待,不足为虑的。我们不经常睥睨大家。况且我们也仅只是少数人。很多“80后”都在各自单位里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呢。大家都在正儿八经奔前程。
前几年,《南方都市报》有记者从网上采访胡坚,胡坚就曾讲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年轻人渴望从上一代作家手中接过文学的接力棒,但上一代作家不仅不愿意传递棒子,反而还在年轻作家去接这个棒子时,用棒子敲他们的头。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至少在很多文学评论家那里,情况已经得到明显的改善。
比如白烨老师在这套书的封底推荐语里说,他希望在这套书出版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网络‘80后’”“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谢有顺老师认为:“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对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的“80后”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今天的这套丛书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而解玺璋老师则说: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评价,至少显示出了文学评论界对“80后”的一种认可与期待。
我对所谓“80后”这个名词的了解,并不比一个刚刚知道这个概念的人多到哪里去。甚至至今,我还没有彻底明了“80后”——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弄明白。就整个社会群体而言,“80后”曾经是种异类。风云奔走,横行万里。窗口、街灯、人群、脚印、民谣、瑞普、烟草、电脑、酒精、网友、饥渴、疼痛、眩晕、寂寞、路牌、漫画、雕塑、暗香、诗篇、疾病、欢乐、伤逝、记忆、家园、命运、前程,都是我们曾经的路。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笑谈,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时代,这个时代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异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明星。我认为他概括得无比透彻。就职业而言,文人首先是个枪手。常常受雇于他人,以供驱使。此乃大势所趋,“80后”当然难以脱俗。因此大部分“80后”,也常客串于社会的各类角色之间:学土、职员、经理、主任乃至纯粹的生意人。站起来,坐下去,冷静地讲述起一个个故事——或飞花轻梦,或掷剑长啸。在奔往未来的路途上,我们针锋相对,但却彼此心同。
现在,80年代生的第一批工人、农民、商人、学生以及人民子弟兵已经渗入社会的各个细胞,堂而皇之与其他年代生人同处一室,开始了“要与尔等分一杯羹”的艰难生涯。生于80年代,相比70年代生的人的暴怒与迷茫,我们是幸福的。我记得人们对“70后”最初的评论,好像说他们是病人,和众多大龄老三届一样,生活得很不幸福,因为活得太现实,每天都要受伤害;说他们的话语无厘头,装酷,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怀,等等。
现在看来,一个人乃至一代人的成长,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常常只是一件事,一个动作,乃至一个瞬间,它就可以颠覆掉一代人的整个青春。其实我们何尝不知,把人和时代放在一起分析,肯定是牵强的。人是个体的,而时代却总是庞大的。我始终认为,所有的时代都是虚妄的。尽管车轮滚滚一直向前,但隔三差五你回头一看,其实,往昔的某个时代好像又回来了。新面孔、新模式、旧旗袍、似曾相识的生活习惯,等等,其中很多东西就好像是难以弃绝殆尽似的。
可到底什么才是代表我们这个年代的标志性图腾呢?百年之后,历史还能不能留下我们现在的“70后”和“80后”?当年的“70后”应运而生,又悄然结束。现在连“90后”都已经横空出世了。一代又一代的有为青年,就这样扛起他们各自的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但每个时代的旗帜,必将永远存在。
而且,底线是会有的。
时代的旌旗,迎风飘展,不会停下。
恭小兵
2008年1月1日
这套丛书对于展示近年来“80后”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促进渐臻成熟的“80后”追求文学理想的热潮,都是适逢其时的和大有助益的。我衷心希望在这套丛书之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者“网络‘80j亏’”“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
——白烨(著名文学评论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对于汉语文学的新生代,我总是充满热切的期待。在汉语危机来临的时刻,这期待也许是我唯一的选择。
——朱大可(当代著名文化学者、批评家)
“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又寸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80后”作家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
——谢有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
——解玺璋(著名书评家、同心出版社副总编辑)
文坛新锐川流不息,淘尽黄沙始见金。江面的波澜与涟漪,或许更能吸引眼球,但真正负重致远的,却还在深层厚处。《旗·80后精品文丛》以百余个经典篇幅解读现代文学,别出心裁也别具匠心。如此看来,无论是江中操舟人,还是岸上观潮者,读来皆有收获。
——邢明(著名IT人士、天涯虚拟社CEO)
这些阔步昂首的“80后”作家们,在文坛上早已超越了太多的对手。他们似乎更愿意在一个特定的舞台上,去优雅地旋转出难度高超的舞步。他们需要中国文学的见证,中国的文学,更需要他们的见证。
——慕容雪村(当代知名作家,代表作《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