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第一人文社区、国内最大的论坛网站、2007最具影响力社区——天涯社区,专题推荐并鼎力支持;新浪、搜狐、腾讯、网易等几大门户网站联合推介;白烨、朱大可、谢有顺、解玺璋、朴素等著名评论家鼎力推荐。
《旗·80后精品文丛》是首部集中展现中国80后作家实力大型丛书。本书收录了从“新概念作文大赛”而蜚声问世的郭敬明,到以李傻傻等人开始的网络派,再到孙睿等京派新生代作家,以及沧月、小妮子等一大批80年新生作家的优秀代表作品,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本书为《小说新势力·征途》,收录了“80后”作家郭敬明、童凯、何小天等的二十余篇中短篇小说。
青春文学,谁领风骚?我们联合天涯社区等多家大型网站,并邀请多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共同开展“首届中国80后作家实力排行榜”网络评选活动。郭敬明、韩寒、张悦然、李傻傻、春树、孙睿、步非烟、安意如等百余名“80后”作家悉数上榜。
结合这一次声势浩大、盛况空前的网络评选活动,我们精选99名上榜作家的代表作品或最新力作,隆重推出《旗·80后精品文丛》,向广大读者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它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七天里的左右手
☆郭敬明
坚决而果断的铃声宣告了高一期末考试的结束。在铃声持续的三秒钟内我迅速地把一道选择题由A改为C,然后义无反顾地逃出了考场。如果我跑慢一点,就会被其他考生拖住,然后抓着我对答案,一对就是千秋万代不了结,最后我与他们之间太多太多的分歧和他们无比自信的目光就会全面摧毁我的神经系统,同时宣告一个不太美妙的假期的到来。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正如我无法相信自己。因为我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能够进入第一考场的人都是全年级的精英。我把自己能混进第一考场的一半原因归结于幸运,而另一半原因至今仍漂浮在空中如同浮游生物一般游游荡荡地寻找最后的归宿。高一的前三次考试我愚蠢到认为自己和他们属于同一级别,因而加入他们唾沫横飞的讨论。这得归结于人类的劣根性,到了某一阶段人就会不可避免地自我膨胀。我也是人,并且是个俗人,所以结果是惨痛的,教训是深刻的。吃一堑长一智,吃三堑还不长一智的人就是笨蛋。我不是笨蛋,最起码我不承认自己是笨蛋,所以我聪明地跑掉了。
外面还在下雨,从昨天晚上一直下到现在,缠绵悱恻得没有一点夏季暴雨的味道。昨晚下雨的时候我说这雨肯定在一小时之内停,结果这句话很可能被天上神仙听到了,所以他有些小气愤:凭什么一个小人物命令我呀?于是天公拉开架势下个没完没了。
看,我这人挺倒霉的,任何人包括神仙在内都不怎么给我面子,顺我心意。
于是我学着姜武在《美丽新世界》里的样子指着天喊:“如果我考砸了,这雨就马上停。”当然雨还是下得欢快,我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不已。
正当我背着书包准备逃回家的时候,广播中传出校长那明显是模仿国家领导人的拖得很长的声音:“同学们回教室,召开广播校会。”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气壮山河史无前例惊天地泣鬼神的叹息——儿千人的大合唱我听过,几千人的大合叹我却是生平第一次听到,真是让我开了耳界。我安慰自己死的时候又多了个证明我这一辈子没白活的理由。
我乖乖地走进教室,进门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其实我早该知道这预示着倒霉的一切已经开始了。
教室里每一个人都很疯。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美丽的假期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现在不疯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有人吵架,有人赛跑,有人唱歌,每个人都竭力燃烧着自己被考试消耗得所剩无几的能量来抗拒着黎明前的黑暗。十分钟以前每个人都被考试折磨得奄奄一息,现在全部回光返照了,而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个乖孩子。
整个教室像一台没有图像的电视一般“哗哗”乱响。在无边无际的喧闹中,校长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我没有听清楚,只听到“文理分科”四个字。
在那一瞬间我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重重地砸了下来。
眼前有什么“嗖”的一声一闪而过。
胸腔中有块小小的东西“砰”的一声碎掉了。
我张着口,瞪着眼,死命地盯着那个绿色的喇叭一动不动,像台被拔掉插头的机器。不是说不分文理科吗?不是说就算要分也要到高二结束才分吗?怎么说分就分呢?
我胡思乱想把自己弄得很紧张。其实我从初三就开始担心文理分科的事儿了,但我这人天生慢性子,凡事一拖再拖,连假期作业我也是拖到开学前三天才赶的。所以当我听到高一结束不分科的消息时我高兴得要死,我想我又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拖了。
可现在我知道自己完蛋了。我是真的完了蛋了。
我文科全年级二十一名,理科二十二名,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本来我很知足,我也应该知足,因为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二中前一百五十名就能上重点,前三十名则是重点中的重点”。但现在我却有点希望自己是小A那样的——文科方而是聪明绝顶的诸葛亮,理科方面却是扶也扶不起的阿斗。那我就可以屁颠屁颠地头也不回地奔文科去了。
但问题在于理科就像我的右手,文科就像我的左手。我吃饭写字用右手,但翻书打牌却习惯用左手。
生存还是死亡是哈姆·雷特思考的问题。
现在,左手还是右手却是我的问题。
班主任走进教室,周围开始安静下来。她说要谈谈文理分科的事儿。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告诉我们二中的文科没有理科好;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劝我们都选理科以便留在本班;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告诉我们二中的文科生就像玻璃窗上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但出路是没有的。但“我以为”仅仅是“我以为”,而且我以为的通常都不会正确。
她告诉我们学校答应给我们年级的文科生配最好的老师,所以想读文科的人请放心地去。
这是个致命的诱惑,我觉得心中的天平有点倾斜了。
讲完之后老师笑容满面地问我们:“你们是读文还是读理呀?”我的感觉像是她在问我:“你是砍左手还是砍右手啊?”在我还没有做出选择之前全班就已用响亮的声音回答:“理——科——”
我看到老师笑得很满意。
当众人散去的时候,我轻手轻脚地走上讲台,对老师说我要一张文科填报表。尽管她很诧异,但她仍什么也没问就给了我一张。我趁机问她:“老师,我是适合读理还是读文?”老师说:“你很特别,我觉得你文理都合适。但你读文也许走不了读理那么好的学校。”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样呢?我乖乖地退下来,心中的天平重新倾斜回来。
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了校门。我忽然想起原来高三的一个学生说的话:“天这东西是专门让人担心刮风下雨以及会不会塌下来的,地这东西是专门让人害怕地震岩浆以及会不会裂开来的,时间这东西是专门让人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全宇宙的,高考这东西是专门考验我们是不是会疯掉的,分科这东西是让我们知道从小接受的‘全面发展’教育是根本错误的。”
我伞也不打地走在雨中,很是悲壮。
天气热得简直不像话。温度越高物质越不稳定,化学如此,思维如此,心情如此,此原理放诸四海而皆准。我像只郁闷的猫在客厅里来回游荡,一边看着坏掉的空调一边望着左右手不住叹气。
热,烦,又热又烦。
隔壁那个刚考上高中乐得要死的女生正在学林晓培歇斯底里地叫:“烦啦!我烦啦!”我有点同情她。现在就烦了,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望着手中的文科填报表不知是否应该下手。我妈说我一天起码问三十次“左手还是右手”,我觉得自己很有哈姆·雷特的味道。
七月三日放假,七月十日返校选文理科,我有七天的时间可以考虑左右手的问题。但现在已经七月七日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在这种非常条件下,我不可能“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烦,我安慰自己,高三的学生今天开始上考场拼命了。
文科表上一共有四栏:家长意见,班主任意见,学校意见,最后才是自己选择文科的理由。于是我发现自己的意愿被摆在无足轻重的地位。发现这一点时我惊诧不已,我还一直傻傻地以为念书是个人的事儿呢!
于是我很听话地去问我的家人,从父母一直问到爷爷奶奶再到表哥表妹,结果每个人都斩钉截铁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儿:理科。我心中的天平大大地倾斜。 我想到打电话问小A。我打电话到小A家去结果家里没人,我又打小A的手机结果他在上课,他说晚上来找你好不好?我说好。
小A并不是在自己上课,而是上课教别人。他为一家电脑公司对客户进行初级培训,待遇挺不错的,公司甚至给他配了手机。他已经拿到了全国计算机操作高级证书。在这方面我认为他是个人才,而他也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他说自己干那份工作实在有点大材小用。我对他的自信佩服得五体投地。小A的人生格言是:人就活这一次,理应活得飞扬跋扈。
小A晚上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看《焦点访谈》,他说出去走走好不好?我说好。
大街上的霓虹已经升起来,整个城市显出一份与白天截然相反的味道,地面仍然发烫,空气却开始降温。
小A说你理科那么好为什么要读文科?
我说因为我想念中文系。
小A说你知不知道现在选中文系被认为是走投无路的选择?
我说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念中文系。
小A说我知道你写一手好文章,但有没有哪所大学会因为你发表的十几篇文章而收你呢?天底下写文章的人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广告牌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九个都会写文章。
我说是啊天底下写好文章的人真是太多哦,我郭敬明算什么东西。
于是天平严重倾斜,大势已去,我的左手回天乏术。
P2-5
青春是一杆温暖的旗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特别羡慕黄药师能有一个桃花岛。读书以后,我曾认真考究过在我国沿海一带是否真有那么一个岛,结果还真有。我对我的很多朋友都说过,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铲掉岛上所有的桃花,然后插上我喜欢的东西——旗。
旗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如同我青春期里所有的迷恋、爱与病。在编这套丛书以前的很多个晚上,我常常坐在水蓝色的电脑屏幕前,看着MSN和QQ里所有亲切而又亲爱的朋友。他们的头像偶尔闪烁,像是一个又一个不停跳跃着的精灵。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80后”。当我微笑地弹开页面,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串串美好的词汇。那是我们成长的痕迹,优雅,而且醒目。
一直觉得成长就应该这样,很多的责任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有人曾经这样说过:当你们还坚信考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时,韩寒已经抱着他的《三重门》冲出了围城;当你们刚刚弄懂什么是Punk Pop时,花儿乐队已经开始大声唱着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于是我们不满了,开始反思、批判。谁都知道反叛是能带来快感的,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远离平庸,成为一个思想者,成为一个时代的英雄,即使受伤,又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我是2001年夏天开始上网的。一开始热衷于网络聊天,后来改玩BBS。BBS真是个好东西啊,什么都可以发表,谁都可以评论,市场经济的产物,群众就是权威。在最初的一个山头上,我加入了一个名叫“王二solo”的组织,我们的对手叫“平凹联盟”,在论坛里处处与我们作对。于是双方首领决定比赛,先是比对对子,比作诗,比写小说散文什么的,可比着比着就变成了人身攻击,并且愈演愈烈,双方好像还互相动用了低级黑客,最后气走了很多人,网管暗箱操作封了几个号,很多论坛的元老出面调解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那个混乱的局面。在后来的一次网友聚会上,肥硕的站长端起酒杯,哼哼哈哈地解释说,市场经济初期,混乱是难以避免的。
我想到更早些年,那时候我还是个好学生。成绩在班里居中,不属于特别张扬的那种类型。因为抽烟不慎,被班主任请上了讲台展览。与我一起接受全班同学瞻仰的当然也是匹害群之马,记得那家伙触犯的条例跟我不一样,他是染黄了头发。事后,我们互为知己当然就顺理成章了。于是,常常跟这个家伙互相感慨。他说,等我老了,我要以同样的手段去打击下一代。我则不然,我说我偏不那样,等我老了,我有子女、学生时,他们想干啥就干啥,我才不会怎样限制他们。然后两个人蹲在厕所里坏笑不止。
其实,无论我们当时怎么得意,怎么轻松,怎样怎样地若无其事,可生于80年代的人还是很年轻很幼稚的。太多的时候,由于缺乏相对有力的发言,我们面对整个世界会感到不知所措。记得天涯社区的《生于八十》开版那天下午,我坐在电脑前面苦思冥想,绞尽了脑汁,才勉强敲下这样的一个版面介绍:年轻的,就是对的,就是骄傲的。
在我眼里,年轻就是一种气息,像是空气中轻舞飞扬的卡布奇诺似的清新;年轻又是一种风格,是小金铭长成大姑娘之后首次客串安徽卫视“超级大赢家”时留下的那种不动声色的张扬;年轻还是一种方式,是如今在新生代笔下独一无二的孙悟空;年轻更是一种姿态,是洛丽塔赤裸着背对成人世界时的冷漠与藐视。
我在一个BBS上看到有位70年代生的评论家这样评论“80后”:素质教育下的独生子女;互联网上长大,惯用数码产品;用键盘好过用笔,手机不离身边,短信狂;迷动漫,打街球,拍大头贴,搞怪;吃薯条比萨,玩网络游戏,爱韩日偶像,迷论坛灌水;耳洞多,腿裤肥,腰链粗大,指甲上花花草草,想象力丰富,酷爱DIY;适应能力强,独立自我,渴望认同;现实拜金,追求独特;脆弱敏感,渴望归属。
还有王朔,他说:80年代有一批小崽子出来就说,我们比上一代牛逼多了,我们早就明白了,我们现在吃麦当劳,我们听这个那个音乐。王朔这老头从哪儿得出这个印象的?我们这群人真的这么让人瞧不上吗?我们真的至于傻到他说的那种地步吗?我们,实际上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办法。人在时代,人在江湖。比如你王朔在那个年代,你去当兵,然后当倒爷,再后来写小说,拍电影,这不也是顺应潮流吗?是历史造就了你而不是你造就了历史。你不见得真是特立独行。你王朔要是生在今天,就很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去炒股,去做书,去赛车,去超女快男当评委,去用45度角仰望天空,去出《岛》专辑或者《最小说》。
我觉得社会舆论可能对我们有看法,觉得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不是正经人。前一个我大致同意,后一个不是这样。我们这帮人尤其遵纪守法,一点也不反动,最多有点青春期叛逆,完全无伤大雅,完全可以当良民看待,不足为虑的。我们不经常睥睨大家。况且我们也仅只是少数人。很多“80后”都在各自单位里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呢。大家都在正儿八经奔前程。
前几年,《南方都市报》有记者从网上采访胡坚,胡坚就曾讲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年轻人渴望从上一代作家手中接过文学的接力棒,但上一代作家不仅不愿意传递棒子,反而还在年轻作家去接这个棒子时,用棒子敲他们的头。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至少在很多文学评论家那里,情况已经得到明显的改善。
比如白烨老师在这套书的封底推荐语里说,他希望在这套书出版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网络‘80后’”“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谢有顺老师认为:“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对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的“80后”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今天的这套丛书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而解玺璋老师则说: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评价,至少显示出了文学评论界对“80后”的一种认可与期待。
我对所谓“80后”这个名词的了解,并不比一个刚刚知道这个概念的人多到哪里去。甚至至今,我还没有彻底明了“80后”——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弄明白。就整个社会群体而言,“80后”曾经是种异类。风云奔走,横行万里。窗口、街灯、人群、脚印、民谣、瑞普、烟草、电脑、酒精、网友、饥渴、疼痛、眩晕、寂寞、路牌、漫画、雕塑、暗香、诗篇、疾病、欢乐、伤逝、记忆、家园、命运、前程,都是我们曾经的路。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笑谈,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时代,这个时代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异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明星。我认为他概括得无比透彻。就职业而言,文人首先是个枪手。常常受雇于他人,以供驱使。此乃大势所趋,“80后”当然难以脱俗。因此大部分“80后”,也常客串于社会的各类角色之间:学土、职员、经理、主任乃至纯粹的生意人。站起来,坐下去,冷静地讲述起一个个故事——或飞花轻梦,或掷剑长啸。在奔往未来的路途上,我们针锋相对,但却彼此心同。
现在,80年代生的第一批工人、农民、商人、学生以及人民子弟兵已经渗入社会的各个细胞,堂而皇之与其他年代生人同处一室,开始了“要与尔等分一杯羹”的艰难生涯。生于80年代,相比70年代生的人的暴怒与迷茫,我们是幸福的。我记得人们对“70后”最初的评论,好像说他们是病人,和众多大龄老三届一样,生活得很不幸福,因为活得太现实,每天都要受伤害;说他们的话语无厘头,装酷,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怀,等等。
现在看来,一个人乃至一代人的成长,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常常只是一件事,一个动作,乃至一个瞬间,它就可以颠覆掉一代人的整个青春。其实我们何尝不知,把人和时代放在一起分析,肯定是牵强的。人是个体的,而时代却总是庞大的。我始终认为,所有的时代都是虚妄的。尽管车轮滚滚一直向前,但隔三差五你回头一看,其实,往昔的某个时代好像又回来了。新面孔、新模式、旧旗袍、似曾相识的生活习惯,等等,其中很多东西就好像是难以弃绝殆尽似的。
可到底什么才是代表我们这个年代的标志性图腾呢?百年之后,历史还能不能留下我们现在的“70后”和“80后”?当年的“70后”应运而生,又悄然结束。现在连“90后”都已经横空出世了。一代又一代的有为青年,就这样扛起他们各自的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但每个时代的旗帜,必将永远存在。
而且,底线是会有的。
时代的旌旗,迎风飘展,不会停下。
恭小兵
2008年1月1日
这套丛书对于展示近年来“80后”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促进渐臻成熟的“80后”追求文学理想的热潮,都是适逢其时的和大有助益的。我衷心希望在这套丛书之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者“网络‘80j亏’”“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
——白烨(著名文学评论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对于汉语文学的新生代,我总是充满热切的期待。在汉语危机来临的时刻,这期待也许是我唯一的选择。
——朱大可(当代著名文化学者、批评家)
“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又寸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80后”作家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
——谢有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
——解玺璋(著名书评家、同心出版社副总编辑)
文坛新锐川流不息,淘尽黄沙始见金。江面的波澜与涟漪,或许更能吸引眼球,但真正负重致远的,却还在深层厚处。《旗·80后精品文丛》以百余个经典篇幅解读现代文学,别出心裁也别具匠心。如此看来,无论是江中操舟人,还是岸上观潮者,读来皆有收获。
——邢明(著名IT人士、天涯虚拟社CEO)
这些阔步昂首的“80后”作家们,在文坛上早已超越了太多的对手。他们似乎更愿意在一个特定的舞台上,去优雅地旋转出难度高超的舞步。他们需要中国文学的见证,中国的文学,更需要他们的见证。
——慕容雪村(当代知名作家,代表作《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