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蜚声海内外的领导者之一，是深受中国人民尊敬和爱戴的老一辈革命家，是为中国改革做出了卓越贡献的改革家。群众中广为传颂的“要吃米，找万里”，是对万里领导工作的高度评价。本书记录的不是万里在中国改革征途上的全部活动，而仅仅是其中若干重要片断。写作体裁上，既不是报告文学，也不是人物传记。它的特点：不是万里写的万里，也不是作家写的万里，而是记者写的万里；不是今天写的昨天，而是昨天写的昨天。它忠实地记录了历史事实，是历史的实录，改革的见证。

听有人说凤阳农民有讨饭的“习惯”。万里说：我就不相信，他有粮食吃还会去讨饭。社会主义还讨饭，那叫什么社会主义?解放快30年了，我们农民还这么穷，社会主义优越性哪里去了?

在粮食征购问题上，万里感慨大发：不叫生产粮食的人吃饱饭，最终谁也休想吃饱饭；针对农民吃饭问题，他说：我们有些人瞎指挥，什么都管，就是不管农民的死活。

陈永贵当上一个10亿人口的国家领导入，主管8亿农民，这本身就是悲剧，无论对陈永贵还是对中国老百姓；然而，他高高在上时，却没多少人敢讲；陈永贵的“乌纱”一丢，揭发大寨问题，披露大寨真相的文章纷至沓来；陈永贵成了“昔日之阳”。

双轨制是过渡办法，最终要过渡到市场经济。搞商品经济要有民主意识。改革的核心是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企业的积极性。有民主就有了积极性。农村改革的成功之处可以概括为四个字：“民主、实惠”。

序

开篇语：逆境相识

第一章 铁路整顿——中国改革的序幕

1.邓小平东山再起万里出任铁道部长

2.全面整顿铁路先行

3.首战徐州告捷

4.铁路上来了，你们怎么办?

5.从南昌到长沙

6.推广铁路经验以铁路促钢铁

7.远征昆明

8.全路工作会议与机关整顿

9.三下郑州

10.兰州局整顿夭折黎光被揪斗

第二章 在中国巨变前夜

11.风云突变形势逆转

12.郑、兰两局闹翻案部机关刮起批邓风

13.千人上访大闹铁道部

14.一篇内部报道

15.内外夹攻处境艰难

16.“批邓联万”生产下降

17.邓小平下台万里靠边

18.简报事件阴谋陷害

19.追查万里与邓小平的所谓“黑关系”

20.铁道部成了“四人帮”篡权的黑样板

21.万里一倒火车不跑

22.万里复出到了轻工

第三章 包产到户：中国农村的历史转折

23.“清帮”治皖后来居上

24.体察民情了解民心

25.麦场调查与《赞私访》

26.《六条》——农村改革的“序曲”

27.定远县尊重生产队自主权的报道

28.借地度荒与包产到组

29.联产计酬是调动农民积极性的根本措施

30.都照搬红头文件还要省委干什么

31.山南试点肥西花开

32.凤阳：农村改革的突破口

33.大包干：结束了凤阳六百年来的讨饭历史

34.包产到户在斗争中发展

35.为包产到户“落了户口”

第四章 进中南海之后

36.公社经管会上的激烈斗争

37.芜湖会上又批“单干风”

38.为包产到户大唱赞歌

39.关键时刻邓小平说话了

40.“太守”不惜“乌纱帽”坚持为民守滁州

41.中央文件给包产到户“落了户口”

42.从昔阳到凤阳

43.“学大寨”中汲取的教训

44.农口领导莫在京城论短长

45.实践使他们提高了认识

46.连续5年5个中央1号文件

47.农村改革成功的基本经验

48.万里与《农民日报》

第五章 从农村改革到城市改革

49.疏通铁路大动脉

50.深入海港码头解决压船压货

51.“包”字进城首钢先行

52.服务首都富裕农民

53.鲜明的对比有益的启示

54.县城是城乡经济接合部要综合改革

55.认识黄河治理黄河

56.曲阜师范谈教改

57.要对得起老区人民

58.“双机制”终将过渡到市场经济

后记

再版后记

4月24日，万里在去江西途经南京时，从江苏省委书记彭冲那里得知，邓小平正陪同金日成在江苏访问。万里决定向邓小平汇报一下工作，在彭冲陪同下，来到邓小平下榻处。这时已经是夜里10点多钟了，邓小平经过一天劳累之后，吃下了安眠药，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当他得知万里到了，立即起来会见。万里在向他简要汇报了徐州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形势发生可喜变化之后，接着重点讲了准备去南昌解决南昌铁路局的问题，以及可能遇到的困难。

邓小平听了之后，立即明确指出：不管是谁，只要是支持派性的都不行，该调的就调。于是立即决定把江西省军区司令员调出南昌，到武汉军区任职。这样做不仅对解决派性有利，对他本人也好，换个环境比较超脱，不降低职务，照样做官，照样干革命嘛。

4月25日，万里带着“尚方宝剑”来到南昌铁路局，发动群众大张旗鼓地批判了南昌局的派性斗争，调整了领导班子。调广州铁路局党委副书记兼政治部主任任南昌铁路局党委书记，把几个主要派性头头一批_调，南昌局的问题迅速顺利地解决了。

南昌局问题的顺利解决，受到了广大干部群众的热烈欢迎，积极性立即调动起来。他们表示决心立即行动起来，扭转形势，改变面貌。5月2日，召开了宣誓大会，决心在5月份把运输生产搞上去，摘掉落后帽子，决不拉国民经济后腿。

解决了南昌局问题之后，5月2日，万里由李新随同离开了南昌来到长沙，重点解决田心机车厂问题。田心厂是全国唯一的制造电力机车的重点工厂，是铁道部设在株洲的一个直属大厂，拥有近万名职工和全套电力机车制造设备。过去这个厂的生产形势一直比较好，在生产高水平电力机车的同时，还承担了部分内燃机车的生产任务，以及广州、南昌、上海、柳州等铁路局大批蒸汽机车的维修任务。这个厂一直是铁道部、湖南省的先进单位。在人力、物力等方面为支援兄弟厂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也为支援地方工农业生产等方面做出了很大成绩。可是，从“批林批孔”以来，由于派性的干扰和破坏，这个厂月月完不成国家任务，欠产损失十分严重。1974年，计划修理蒸汽机车240台，实际完成90台，只占计划的37％，计划新造电力机车30台，实际完成14台，只占计划的46％，计划新造150吨的电力机车车体8台，实际只完成2台，只占计划的25％，各种电机生产多数也只完成40％左右。1975年，第一季度修理蒸汽机车实际完成25台，只占年计划的10％。其他方面不算，仅从这几笔减产账来算，损失就达6000多万元。相当于田心厂的固定资产总投资。

中央9号文件下发以来，全国铁路系统的32个工厂，到4月份只有田心厂没有完成生产任务，成了“老大难”中的“老大难”。

运输、工业生产、基本建设是形成铁路运力的三大系统。三者是统一的有机整体，相互协调才能形成运力。没有相适应的机车、车辆保障，运输是上不去的，或暂时上去了也不能持久。田心厂不仅担负各种机车生产和维修任务，而且还肩负重要的援外任务。机车生产和维修任务完成得好坏，不仅直接影响国内铁路运输生产，而且在国际信誉方面也产生重要影响。

田心厂成为“老大难”中的“老大难”的主要原因，归根结底在于领导班子，在于派性，在于没有很好地传达贯彻甚至抵制中央9号文件。

万里来到田心厂，立即召开全厂职工万人大会，把中央精神直接传达到基层。在大会上，他说：“中央9号文件发出之后，全国各地都在认真传达贯彻。中央抓得很紧，邓小平几次指示：要用最快的速度，采取最有效措施，迅速扭转形势，改变面貌。可是，你们厂的一些领导却千方百计进行抵制和干扰，不原原本本地向广大职工群众和家属传达。部里为了防止‘雨过地皮湿’、‘煮夹生饭’，在3月下旬召开了部直属工厂企业汇报会，检查中央9号文件传达贯彻执行情况。当时，考虑到你们田心厂过去一直是先进单位，是可以自己解决问题的，就没有把你们厂作为‘老大难’单位对待，没有让你们厂所在省或市派领导一同参加，只是厂里去了两名领导干部。那次会议的目的就是深入贯彻中央9号文件，王震、谷牧两位副总理到会讲了话，我也讲了话，可是你们厂仍然是不传达，不贯彻，还在继续封锁中央精神。同志们想一想，究竟是为什么?”

“柳州厂、太原厂、洛阳厂，还有成都厂，上次都是一块儿去参加会的。当时部里把他们当成了‘老大难’单位。他们回去以后，坚决进一步贯彻中央9号文件，认真向群众作自我批评，认真检查自己的派性，并表示欢迎干部职工对他们进行批评帮助。结果这些单位都自己解决了问题，4月份全部超额完成了任务。洛阳厂去年打了一年派仗，欠产102台，亏损300万元。4月份我们去了之后，我讲了半个钟头的话，厂领导检讨了一个钟头，表示承认错误，马上改正，并且说干就干，结果4月份超额完成了任务。太原厂、柳州厂、成都厂也都超额完成了任务。‘五一’节庆祝他们翻身，部里分别给这些单位发去了贺电，祝贺他们由‘老大难’变为先进单位。可是，你们这里依然如故，还在顶着，甚至还在对着干!”“工人群众对此意见很大。他们说：‘我们是毛主席家乡的工人阶级，把工厂搞成这个样子。实在对不起毛主席、党中央，对不起工人阶级，我们很难过，这种局面再不赶快改变不行了!’我看这些话代表了田心厂广大干部和工人群众的心情，说明我们田心厂广大干部和工人群众的觉悟是高的。我听了很受教育。那么，为什么你们厂到现在还是个‘老大难’呢?我看难就难在厂党委领导班子，难就难在党委主要领导一把手、二把手。你们这个党委对毛主席的‘三项重要指示’、对中央9号文件是抵制的、干扰的，不是个好党委!”

万里把全国铁路蒸蒸日上的大好形势，田心厂的落后状况，以及问题的症结所在，全部摊在全厂职工群众面前，引起了与会者强烈震动，他的讲话不时被热烈的掌声所打断。接着，万里严肃地、不留情面地批判了田心厂的派性。

P28-30

万里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蜚声海内外的领导者之一，是深受中国人民尊敬和爱戴的老一辈革命家，是为中国改革做出了卓越贡献的改革家。群众中广为传颂的“要吃米，找万里”，是对万里领导工作的高度评价。现在，万里虽然已经退出了中央领导岗位，但他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的崇高品格，他坚持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实际相结合的科学态度和求实精神，他为中国改革开放事业做出的历史性贡献，依然铭刻在广大群众的心中。

出版一部记录万里改革实践的著作，是群众的殷切希望，但写起来有很大的难度。可喜的是本书作者张广友在这方面具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独特条件。

张广友原是新华社记者。1976年初，当“四人帮”发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严峻时刻，他以记者身份被派往铁道部“蹲点”，与万里相识。在往后近20年的时间，无论是在安徽还是在北京，他由于记者工作的方便，有幸继续同万里保持经常的接触，从而耳闻目睹乃至亲身经历了许多一生难忘的事情。翻开作者一大摞采访本，其中记录着大量关于万里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的情况，在内部会议上研究问题的讲话，同农民群众和基层干部的谈话，还有和记者个人的交谈，以及为宣传所作的报道指示。这些发言、谈话、指示，许多内容极其精辟，只是当时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能够写出来进行公开报道，有些虽然写出来了，因万里不让宣传个人而被删节或未予发表。今天，过去不让报道的那些原因已经消失了，而这些资料并不因时过境迁失去其真理的光辉。它的价值不止是能够帮助人们进一步了解万里，而且对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也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受历史责任心的驱动，作者决心拿起笔来，把沉睡在采访本中的珍贵资料，系统地整理成书，以期使之变为广大读者共享的精神财富。

需要说明的是，这本书记录的不是万里在中国改革征途上的全部活动，而仅仅是其中若干重要片断。写作体裁上，既不是报告文学，也不是人物传记。它的特点：不是万里写的万里，也不是作家写的万里，而是记者写的万里；不是今天写的昨天，而是昨天写的昨天。它忠实地记录了历史事实，是历史的实录，改革的见证。它的可读性不在于优美的文学语言，深蕴的人生哲理，传奇性的名人轶事，而在于朴素的然而是重要的客观史实。过去的20年，是我国国内发生伟大变革的20年。“四人帮”的覆灭，改革开放的推进，中华大地在政治、经济、思想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位站在这个大潮前列的领导人，一位几经沉浮而矢志不渝为真理奋斗的领导人，一位为改革开放冲锋陷阵立下卓越功勋的领导人，他的思想轨迹，他的行为准则，他在坎坷路途上观察事物、处理问题时所持的立场、观点、方法，所有这些都使史实本身具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极大魅力。因此，完全可以相信，读者阅读这本书，会饶有兴趣；读了之后，会从中得到启示和教育，得到奋发前进的力量。

华章

1995年9月6日

本书所写的是我所了解的万里在中国改革征途中的部分业绩。从1993年冬开始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写了30多万字，已经是厚厚的一本书了，现在只好暂时停笔。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承蒙于廉(万里任铁道部部长、安徽省委第一书记和国务院副总理初期的秘书)、孟晓苏(万里任国务院副总理和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期间的秘书)、赵华胄(新华社高级编辑、曾任李瑞环的秘书)、赵福亭(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审、毛泽东著作和生平研究组原组长)、丁龙嘉(中共山东省党史研究室一处处长)、刘振明(铁道部档案处处长)、沈梦罴、王燕兆(万里的现任秘书)、彭电子(《农民日报》编辑)，以及王郁昭(原安徽省省长、国务院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吴象(原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刘建章(原铁道部部长)、顾卓新(原安徽省委书记)、袁振(原安徽省委副书记兼秘书长)等同志做了大量的审核和编辑工作，特此致以深切谢意!

张广友

1994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