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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杂花生树/大家散文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林斤澜
出版社 辽宁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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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当现代生活给人们施加了种种强大压力的时候,快餐似的大众娱乐文化成为人们放松身心的主要途径,而能带来心灵安宁和享受的文化艺术越来越受人们的欢迎。“大家散文”系列丛书,包括汪曾祺的《无事此静坐》、钟敬文的《为了民谣的旅行》、宗璞的《那青草覆盖的地方》、林斤澜的《杂花生树》,意在张扬大家风范,呈现老作家的人生轨迹,找回那种离我们渐行渐远的温柔敦厚、朴素挚真的文化传统。

本书是林斤澜先生各个时期散文代表作品的精选集。

内容推荐

本书是林斤澜先生各个时期散文代表作品的精选集,由作者修订,并增加了一些新的篇目。书中文字,处处体现了作家丰富的人生阅历,睿智与才情,以及作家独特的艺术风貌,是了解、欣赏大家手笔的得力之作。

目录

林斤澜的本色(序)

点穴

世界

隧道

骆驼

心草

天籁

过客

春声和春深

山水之“寓”

花生米、豆腐干、火腿、稀粥

随笔四篇

——衣食住行

乌牛早

故里短草

座右铭

城墙

老北京城

神憩

蝉春

岁灯

北京的树

三千岁月立一柱

京都见证天宁塔

雨天

宁静

注一个“淡”字

——读汪曾祺《七十书怀》

安息

纪终年

“七月流火”

我们叫他端木

读《心中永远的痛》

十月电话

送唐浞

“红八月”的“八二三”

大师小事

山外有山天外天

学堂怀旧

盆景

——寄语温州同行

蓝色湖

只缘身在此山中

天意

错乱

月光

嫩绿淡黄

随缘随笔

无巧不成书

习惯

短篇短篇

《茶馆》前后

小车不倒只管推

说癔

立存此照

杂花生树

呐喊

——为沈克成沈迦父子研究“温州话”著作呐喊

上下

论武松没有绰号

读《三三》三稿

读《卡门》杂感

短打本领

“侃”和“聊”

聊天和做梦

散文闲话

谢“秘方”

乡谈

故事事故

吹响自己的唢呐

试读章节

点 穴

两个州三个县的交界地方,站在东海边上,落在雁荡山脉的万山丛中,比做一个冷僻的穴位倒也可以。平常两个加三个五不管,出了事情各路围剿,官兵进山只见山民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出山,这里照旧天高皇帝远,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

抗日军兴,新四军派人来过,相过这个穴位。其中有一个当年的初中毕业生,五十年后胳臂腿还凑合,重来访问,乡政府自磨豆腐接待。他们说解放也靠四十年了,没有来过县一级领导,凡开会都是叫他们下山。

这个中学生,曾经形容这里的山,说是东海后浪推前浪,推上了岸,浪头重起来,摞起来,架起来赖着不走了。让深山岙底,也弥漫海洋气息,特别是海盐的又咸又腥的味儿。

这几句形容,虽说不登大雅,却有大俗来历。

当穴有个牵头人物,姓叶,人称四老爷。老爷当然是尊称,但不因官职,亦非财主,仿佛白道上的老爷子,黑道上老头子的合并。

四老爷军人出身,参加过“北伐”,当过连长。“四一二”反共事变后,愤然解甲归田。家有三间一楼一底木头房子,却不是独门独院。别无田地,又拿捏三大事业。

一是“绿客”。“绿客”一词十分漂亮,究竟来自古典侠义小说,还是侠义小说来自生活,无考。本地“绿客”若把枪塞进草蓬,不用改扮,不拿镰刀锄头,也是个种山的山民。三个县各有头领,四老爷不上山入伙,却是头领里的老大。

枪支弹药进出,绑票讨价还价,四老爷经手不经手,反正都从他这里经过。

第二事业是私盐,海涂上晒出来的盐,不用工本,只凭工夫,卖出来的价格十九是税,海边盐民把逃税的盐,挑上山来,控进关帝庙。那两厢围上篾席,就是盐仓。再一秤一秤卖给盐贩子。

私盐上山下山,号称百里方圆的山地之内,保险出不了事,出事包赔。谁敢保这个险?绿客。这盐仓也是绿客的给养基地之一。

海风海盐,叫中学生觉得山头重叠,是海浪的堆积凝固。

第三大事业:“花会”。“花会”就是民办彩票,比彩票浓得多乡土色彩。

山坡上直立竹竿,仿佛旗杆。逢五逢十开会。大清早,宝倌把宝筒高高挂在竹竿顶端;四乡男女老少赶来押宝。

宝单上三十六个花名:桃、梨、梅、兰、荷、菊……又分六组,每组六名。六六三十六,六六顺也就是溜溜顺。

押宝可押单名,一赔三十六。可押一组,一赔六。押客烧香磕头,夜宿野地求梦,因此滋生种种风流不提。

开宝之日,阳光照耀竹竿,宝筒反射五彩。随坡漫搭席棚,后棚打麻将、推牌九、掷骰子,前棚蒸气腾腾,大锅米饭、大碗黄酒、大块肥肉。坡上坡下,男女老少,会亲访友,混合军机生意、私盐买卖,走来走去不离竹竿,家长里短不忘宝筒。

晌午时分,有人抬桌子,搬凳子,上下人等呼叫吹哨,齐朝竹竿下边来,跌倒爬起的也两眼不盯脚下。做宝的上桌子、上凳子、抻腿、抻手、抻着宝筒。这宝筒原是国画条幅一般卷起来的,这时慢慢放开,一丝一毫下蹭,刚刚露出点墨色,人群里就有忍耐不住,杀猪般号叫:“草头!”“木旁!”

蹭到四分一、五分一,识字的大多认出来了,做宝的两手一松,通体暴露,满坡骚动,那就几家欢乐几家愁了也。

也有超越百态的英雄,大都敞开府绸短褂,腰缠沉甸甸肚兜,斜插驳壳枪,枪把飘飘红绸可以长及膝盖,虽说打扮不凡,也是山民弟兄,也是绿客头目,前来与民同乐,个个遵守四老爷也是江湖上的游戏规则:兔子不吃窝边草。有道是干金散尽还复来。正好给机会花钱大方,显摆脸面有光。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北平卢沟桥炮响。“八一三”上海开战,全国沸腾。

四老爷和几位爱国知识分子,号召三个县的绿客队伍,成立三个大队,高高挂出“边区抗日政府”牌子。

共产党还没有公开,以新四军名义劝说先不挂牌,绵里藏针之计也。一九三八年春夏之后,派来三个中学生:一个高中生,一个初中毕业生,一个初中肄业生。这位肄业生,在山脚1个小学里当教员,教唱抗日歌曲,组织宣传队。

初中毕业生住山腰穷得空气也馊了的村庄,在一个精光的土地庙里七拼八凑桌子板凳,办了个成人夜校,拿“抗日十大纲领”扫盲。

这位高中生上山头“拜山”。在山神庙摆香案,杀一猪一羊上供,四老爷老大,三个县的绿客头领序齿排行,高中生年纪最小是老五。磕三个响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磕完头一字排开,各举一支驳壳枪,对天鸣放三响。以后开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讲枪法,论武艺,日本鬼子来一对报销一双。

这个五不管的穴位,有了开天辟地第一个党小组。这若算做“序幕”,这“序幕”可够浪漫的。三个中学生以后q魄于长夜过春时”,这“序幕”正合一个“春”字。所有的贫穷,野蛮,专制,愚昧,都叫这一个“春”字给浪漫了。

论浪漫,最好再记上一笔。四老爷有一个独生女儿,剪分头,穿长衫,当做男儿贴身养大,红葱里白,掌上娇珠。四老爷提出送往新四军学习。答称年纪小了点,稍后再议。

够了,难得“序幕”里,浪漫的因素这般应有尽有了。

可惜“序幕”的结尾,是上头党内发生分歧,两派都抓原则,步步升级,输方背上了“反党集团”。

三个中学生都离开了这山海之穴,各奔前程。以后风风雨雨五十年里,高中生在战争年代被捕过,半辈子也没有说清。初中肄业生在五七年戴上右派帽子。初中毕业生整整五十年也是半个世纪之后,挂在档案上的疑案才全案平反,一风吹。这半个世纪的千头万绪,只好先放一边,紧着说一说“尾声”。

当年的中学生要上山再看一眼,当地好心人劝阻,当年的学生说,只怕再过五十年,腿脚不大灵便了。

上山又听乡政府介绍,县一级领导没有来过。

盐仓关帝庙要倒未倒,墙角落里还残存盐咸。

办夜校的土地庙变小了,怎么放得下几排课桌?但四堵石头墙依旧。不过屋顶露洞,得见天日。石头香炉上插着香,还是新插的,半焚不焚。

当年的学生走南闯北,特别是近年。真没见识全乡无有商店饭馆,乡政府自磨豆腐招待半个世纪前的前辈同事。

四老爷已在战争年代,叫一个买出来的枪手暗杀在山坡。老婆蹲了大狱,放出来后,叫一个当年不起眼的部下“娶”到深山里去了。独生女儿远走他乡,当地人说,成了个“飘飘荡荡的女人”。

前辈下了山,不免与家乡的子侄外甥闲谈。侄甥大都是“知青”一茬,也曾上山下乡;北上大荒,南下孤岛,落到“生活最底层”。先也“五分钟热情”,以后千方百计,全家做劲调回家乡。

前辈回想当年,连前带后,怎么也浪漫不起来,自动抹掉浪漫。又比起知青遭遇,不光是“生活最低层”,还有性命危险,却是一厢情愿,怎么说也得是“纯洁”。忍不住强调当年的“纯洁”纯属理想主义,没有掺杂。

后辈侄甥听了,沉默或是闭嘴。有一位子侄叹口气说:其实纯洁也,就是愚昧。  此言一出,后辈有的扑哧一笑,有的横眉,有的朦胧。此言,前辈听来可是石破天惊,是“尾声”中一电闪一雷鸣。

细想所惊,首要不在“代沟”,倒在“活法”。原本同一时代,看待生活也有大大不同的角度,各是各的活法,各点各的穴。

P1-5

序言

林斤澜的本色

孙郁

一九八一年在大连第一次见到了林斤澜时,他的那双清澈、美丽、深含内容的眼睛,让我忽记起梁遇春的文字,觉得在气质上和民国的文人有着什么联系。我后来陆续读到林厅澜的作品,和最初对他的感受基本是一致的。北京作家中,他和汪曾祺、端木蕻良是很有旧文人气息的,为人与为文,和社会流行的那些都不太一样。他们的文字,都可以把玩,神采多于俗调,总要向内心验证着什么。许多中断了的读书人的情调,在林先生这类人身上是时隐时现的。

汪曾祺生前和我谈到过一次林斤澜的文字,大意是有些朦胧,是反逻辑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北京日报》刊发了一个下岗女工的文章,汪老以为很好,遂组织林斤澜、邵燕祥写了评论文章。三人的稿子一同发在我编的副刊上。不久有了一次聚会,汪曾祺随意讲了对林氏的看法,我以为是很到位的。林斤澜与汪曾祺是挚友,彼此相互激赏,其实二人审美观上差异较大。汪氏趋于清淡,林氏颇为迷离。前者以士大夫气而略显飘逸,后者因陷于苦思而时见悲情。但两人皆深嗜古意而均显清峻,在什么地方有六朝人的余绪,那是细心者一眼就看到的。汪老归道山之后,林斤澜少了一个可深谈的朋友,从其文章里,能感到内心的寂寞。两人交谊之深,外人是难以深晓的。

林斤澜以小说闻世,黄子平曾对其有恰当的评论,已成佳话。文学史大概是有公论的。他的散文也自成一路,来无踪,去无形,神兮怪兮,与小说性质相同,有怪异的味道。他写小说,也研究小说,在文体上有着精神的自觉。写随笔与散文,也是有学问的底气,不像一般的文人无节制地抒情,而是伸缩有度,较为讲究。我读他的书,二是喜欢他的非正宗的学究气,思考文史旧迹时,偶见妙思,又不张扬,在絮语里暗藏己意,细细考究,是大有学问的。二是其内心的敏感,对山川草木,陈年往事,多伤感的记叙,内省的因素很多,读起来有着不小的痛感。同代人的装腔作势,是看不到的。但他又没有旧文入的酸腐气,看法常常是鲜活的个性的生命之流。叹古史,忆旧人,讥时弊,挥洒自如,九曲回肠,宛转多妙。我觉得他喜欢卡夫卡、鲁迅那样的沉郁,在短章里沉于心的深井,常常拷问出虚幻与实有的东西。而苦涩里又不见顾影自怜的轻薄,文字后是大爱的气息。现在一些年轻的散文家,大约已没有了这样的质感了。

在诸多的文章里,透出他天性的元素。比如对小人物的悲怜,对命运的恍惚性的伤感,对美的瞬间的逝去的追捕,有童贞心的灵动,也有苍凉的老人的冷眼。所以一方面是弥漫的夜的雾,另一方面又是炎炎的爽日的光。他不相信单纯的梦和幻影里的歌,虽然一面憧憬着,然而又一面怀疑着。在审视尘俗时,画出过阿O子孙的脸,有时也像迦尔洵那样的作家,写出灵魂的惊悸。林斤澜写人记事,有着历史的重影,那些悲壮的以往一直参照着一切。所以即便在那些轻松的文字间,你也能感到他的忧郁。他似乎不像沈从文、汪曾祺那样悚身一摇,进入田园的静谧里。在林氏的世界里,苦涩的雾一直罩着,像网一样。

北京作家群里,文字中带有民俗倾向者很多。林斤澜身上的气息,和老舍、端木蕻良、汪曾祺诸人不同,江南的湿气与忧郁里,也带有了北京风沙里的空漠感。他善于写神秘的短章,表达时跳跃闪动,从不一条路走下去,一笔双影,一腔二调,!身两形。其中不都是文人的孤芳自赏,所谓浓浓的书卷气,乡下的野味与古都的调子都杂陈其中。所以读他的作品,有时也像民国文人的笔记,野史与乡邦文献尽入其眼,加之野狐禅的讥诮,使文章如暮色中的乡间古道,影影绰绰之间,闪着神秘的光,让人有无限的遐想。沿着那隐而曲的路,似乎没有终结的时候。

林斤澜的鉴赏旧书与艺术的眼光,尤让人佩服。他品评文人作品,以心入门,会心之余,有多致的盘诘。梳理文坛佚事,绝不附会别人,自己娓娓道来,常出奇思,语惊四座。你读他关于民国作家的文字,是文学史论者所少有的顿悟。那些关于老舍、叶圣陶、萧军的品评,灵光闪闪,暖意的东西多多。林斤澜的世界一方面是纯意浓浓,一方面杂思深深,绝不是象牙塔里的独语。纯而浓,杂而深,乃内心的静与目光的明所致,向内坚守固有之温性,向外不失冷观之觉态,其文深若林海,淡似清水,与读者是亲和的。

天地间平凡自然的声音,有时是最美的存在。林斤澜有一篇散文《天籁》就写出了美妙之音,亦可说是其美学观的代表吧。林氏在混杂、浊乱的世间,念念不忘对闪光的美质的捕捉。 《天籁》从冰冷的世界写出“夏夜星空一声宇宙的呻吟”,遂感叹像一根琴弦,是对苏醒的心弦的挑拨。那个来自自然间朴实平和的音律,在作者看来恰是人间常常迷失的存在。所以重要的是从驳杂晦暗间,恢复到常态之中,有着天籁的本色。林斤澜的写作,在曲折里伸向了那个本色,只不过还是在混杂中的挣扎,一时不易被察觉罢了。

2006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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