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是中国当代著名的作家、翻译家,地道的北京人。本书可以说是“老北京”说老北京--原汁原味的北京腔。北京的四合院、北京的小胡同、北京的糖葫芦、北京的驴打滚,北京的风土人情,如烟往事、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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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老北京的小胡同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萧乾 |
出版社 | 上海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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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萧乾是中国当代著名的作家、翻译家,地道的北京人。本书可以说是“老北京”说老北京--原汁原味的北京腔。北京的四合院、北京的小胡同、北京的糖葫芦、北京的驴打滚,北京的风土人情,如烟往事、一览无遗。 内容推荐 萧乾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翻译家和记者,原中央文史馆馆长。于30年代步人文坛,与沈从文被归类为“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在1939年至1946年赴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讲师,并兼任《大公报》驻英记者,时值二战,他以战地记者驰骋欧洲战场,亲历了:挺进莱茵河、诺曼底登陆、波茨坦公约会议、纽伦堡战犯审判、联合国成立大会等传奇般的历史时刻,是中国唯一经历欧战全过程并写下了几十万字纪实文学的作家和记者。萧乾一生著作甚丰,青年时代以撰写欧战名篇名重一时,晚年则因与夫人文洁若合作翻译现代派巨著《尤利西斯》,举世瞩目。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篱下集》、《栗子》,特写集《人生采访》,长篇小说《梦之谷》,回忆录《未带地图的旅人》。 本书讲述了北京的四合院、北京的小胡同、北京的糖葫芦、北京的驴打滚,北京的风土人情,如烟往事、一览无遗。 目录 篱下 落日 一只受了伤的猎犬 矮檐 栗子 皈依 邮票 昙 鹏程 参商 蚕 道旁 俘虏 雨夕 印子车的命运 邓山东 花子与老黄 小蒋 往事三瞥 北京城杂忆 一、市与城 二、京白 三、吆喝 四、昨天 五、行当 六、方便 七、布局和街名 八、花灯 九、游乐街 十、市格 东车站 一个北京人的呼吁 一、文明始自安全 二、文明小议 煞风景 “后无来者” 圈套和陷阱 三、向城市建设部门进三言 屋顶何不成花园? 该有座北京市的博物馆了 要有一个保修期 四、漫谈自选市场 五、文化夜市好 六、泡 七、我总算有了间书斋 老北京的小胡同 东直门 小黑的友情 终身大事 一、宿命 二、浪漫 三、实际 四、变迁 五、标准 六、灵与肉 七、异与同 八、基础 在十字架的阴影下 一、银铃和雪橇 二、安娜 三、超自然的存在 四、真理大厅 五、不光彩的后盾 透过活物看人生 我的医药哲学 一对老人,两个车间 我们这家夫妻店 我的书房史 我这两辈子 哎,我这意识流 校门内外 老唐,我对不住你 试读章节 落 日 天蒙蒙亮,孩子竟破例不等人捶,自己便睁开眼睛了。他做过一个怕人的噩梦,在梦中,还听到了妈妈苦痛的哎唷声。醒来,看见她正蜷卧在炕的一角,辗转地翻着身,呢喃地说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妇人的眼神今天的确有些不同了。那不仅是疲倦,而且近于消散。几日夜来和高烧的挣扎已耗尽她所有的精力。如今,照传说,她的魂灵也许早巳“出窍”了。她浑身烧得像火盆,尽喘着气,随口带出“哼哼”或“给我口冰水啵”的哀求。 三天来,孩子严格遵照一个没有常识的长辈的叮嘱,什么凉物也没让妇人沾嘴。当她内脏炎烧得忍不住时,她竟抽咽着哀求她的孩子,“乖,看妈养你一场的份上,递我块西瓜。我肠子快烧断了。”孩子为那恳求所感动了,但他仍咬住下嘴唇,狠心地朝墙摇着头。他小心坎上是说,不成,我宁让你疼,可不让你死! 如今,他再也没法坚持了。他跣着小脚鸭跑下地来,到条案边慌忙倒了一杯昨晚才汲来的井凉。及至碗挨到妇人唇边,他又游移了。记起那个长辈的话,他还想夺回来。但那两片烧烫得发紫的嘴唇凑近那沁凉的碗沿时,竟狂喜得有些痉挛了。她头部略仰,双唇便如钳子般叼住。无神的眼睛睁大了分外可怕,喝井凉时那种贪婪狼狈神情,完全不像她平时的娴静端庄了。脖颈间每一条青筋都随了她喉咙的动作高鼓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孩子喂完了水,还茫然地握着空碗,呆立在炕沿。他觉得屋里有些阴森森的。半晌,他才用小胳膊遮了脸说:“妈,妈,我有点怕!” 妇人这时稍稍清醒了。听到这话,她无力地由被里伸出滚烫瘦削的手,拉住孩子说:“亲妈,怕什么——”然后,又竭力抬起眼皮,仰看立在地上她养育了十二年的孩子,泪汪汪地问:“乐子,妈要是死了,苦命的孩子,你可怎么好——” 啊,陷在痛苦思想中的孩子,这时小脑袋像是重重地挨了一棍子。他咕咚跪了下来,搂紧了妇人的头,呜咽地求善“妈,妈,你不许死,你死我也——” 这时,妇人想咽下的泪终于还是沿着那清癯的额部淌了下来。她尽摇头,断断续续地嗫嚅着:“不,妈不死——乐子好好念书——给妈争气……” 时候虽然还早,一个初人工厂的学徒却应该动身了。几天来,为着想留在家里服侍母亲,孩子曾试着告假。那个为洋人豢养的地毯房师傅却把脸一耷拉,说:“你妈病碍得着谁!不想干,走你的!’’晚上他一学舌,刚吐露“不干就不干”的口气,就为正发着烧的妈妈拦住了。她随哼唧着,随讲给他听“不行,我辛苦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好容易有这么个半工半读的地方,你怎么一来就没长性——” 于是,孩子只得推开门去洗漱了。 这时,熬了一夜的胖姐姐还在外屋里昏睡着。往常,孩子是喜欢恶作剧地用什么线头来探这个好心姑娘的鼻孔或耳朵眼的,今天他沿这兴致了。他甚至轻踮着脚尖。在不幸的遭际中,孩子学得有些懂事了。 立在窗檐,他听到婶婶房里有啾啾的私语声。他好像听到一句:“……可也真不轻,找个大夫也好,不然,一副棺材总得二十块,连搭棚……”那个打算把他说个愣。他奔回房里,想哭,胖姐姐却揉着眼睛进来了。 胖姐姐把十个铜子的饭钱塞到他口袋里后,就向门外推他。她用沉默告诉他:去吧,什么都有我呢。他很踌躇地向外走。脚踩着门槛,他又返回了身。 他一直扑到妇人身边,用小胳膊紧紧抱着妇人的头,并把小脸蛋贴近妇人的花白头发,喉咙里哽咽着:“妈,妈,今儿我关工钱。我挣钱了!我给妈买好吃的——” 这一路,他尽盘算着。一生,他这是第一回挣钱,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果妇人不曾病,今天娘儿两个瞅着那把钱不知该高兴到什么地步。然而此刻他却没有这心情。他一路上净留神着道旁的店铺:南货店的柜台上悬着整只的火腿,大碗居门前晾着成屉的肉馒首,然而他更看中的是一个鲜果铺,他爱那映眼的颜色。他可还不知道今天究竟关多少钱。曾经有一回,他妈为他买到一些南方产的奇怪果子,黄澄澄的,说是“皮包骨”,逗得他们娘儿两个笑成一堆。他想,今天该买点什么逗她呢? 这么盘算着,他又走进那个霉湿阴暗的地毯房了。在那里,作为一个学徒,他的工作是缠绕羊毛线团。对一个耐性有限的孩子,没有比这个再“磨人”的了。然而更磨人的是那些铁心肠“师兄”们的虐待。干活的家伙既然全是铁的,打起人来,最顺手自然也是那铁的剪刀和钯子。对于近来心神常怔忡不定的乐子,刑具光临的机会就更多了。 今天,师傅分给他缠的是一束灰羊毛线,是最不爽手的一种。他接过那束线来,垂着头,兀自走到一个黑黑墙角,盘腿坐下来,缠起手边的线了。暗灰颜色衬着一颗暗灰的心。 这是月头领钱的日子。地毯房这天照例异常热闹。’早晨便有一个工头来量各块活计的尺寸,凭了那个,每人下午便可以领到一笔钱。那个耳后夹着管铅笔的人在填写账单时,竟没理会到躲在墙角眼神发直的小徒弟。他临走时还问了一声:“落下谁没有?”然而这时,墙角那个小徒弟却正在沿着灰色的毛线揣想着婶婶到底请不请个大夫治他妈妈的病。 正午,饭铃一响,板上活蹦蹦地跳下来许多大声唱着的人。他们约好今天去大碗居吃一顿卤面,然而乐子一个人却躲在那里,失掉味觉地吞下一块干饼子。等到师哥们回来时,他闻到了强烈的酒味。他们坐在板上还没结没完地划着拳玩。 “喂,小兔崽子,今天关饷,你孝顺我些什么?”一个织牛毛毯的扯了孩子的耳朵调皮地问。 孩子忙闪开了身。登时,坚硬的鞋尖就踢在他肋骨上了。他竞麻木得不知道哭。耳边响着那么恣情的笑声,他心里更辛酸了。 四点钟,洋人那边送信来了,叫大家去他书房领钱。再没有比这个声音更好听的了。连这皱了一天眉的小徒弟夹在人群中,也有些高兴了。他是想:工钱马上要到手了,早晨看到的那些铺子即刻重现在他眼前:火腿,馒首,澄黄的柠檬,嫣红的苹果…… 徒工走到洋人的院坪,即刻鸦雀无声了。领头一个胆子稍大的屈起中指,在那绿漆门上轻轻扣了三下。随着,里面地板上有了咚咚的脚步声。 洋人是坐在一张可以任意转动的钢丝椅上,戴着金晃晃戒指的手指很灵巧地握了一枝自来水笔。每叫到一个人,他必抬头端详一下,然后才由左手抽屉里取出那人应得的工钱。拙笨地数着,一个铜子不差。领到钱的人,皆深深向他鞠个躬,说一声“Thank you”,然后欢欢喜喜地退出去了。——自然,噘着嘴走出的也有,譬如那个洋人说:“这个月你使坏了一把刀。扣你三毛!”或者,遇到徒弟:“上礼拜你没扫干净地板,罚你五毛!”于是,从放暑假那天起,由早晨五点工作到天黑的月俸一块半便被削成一块了。 然而今天还有更惨的,那是急等这笔钱用的乐子。因为身量矮小,站在人丛里,他不断踮起脚尖,向前挤。他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名字。他想快点拿到钱,马上告假到街上去办他的事。然而一个个领到钱都笑嘻嘻地出去了,却始终未轮到他。及至最后一个人领到他那一份时,乐子还愣愣地站在那里。 发钱的洋人这时已疲倦得很了。他放下自来水笔,刚要锁抽屉时,突然发现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神色颓唐的孩子留在房里。他不耐烦了。 “为什么还不走!” 他站起来厉声问。显然他自己需要休息了。 “还没发我钱。”孩子吞吞吐吐地说。 P1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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