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杰拉德是20世纪美国文坛上与海明威、福克纳齐名的著名小说家。他的小说深刻地揭示了美国20世纪20年代的时代特征,表现了“美国梦”幻灭的主题,因而被誉为“爵士时代”的“桂冠诗人”、“编年史家”。《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他最著名和最优秀的作品,也是美国现代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一部关于人类普遍经历的神话,更是对美国的民族神话——美国梦的演绎和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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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了不起的盖茨比(全译本)(精)/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美国)弗朗西斯·斯·菲茨杰拉德 |
出版社 | 湖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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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菲茨杰拉德是20世纪美国文坛上与海明威、福克纳齐名的著名小说家。他的小说深刻地揭示了美国20世纪20年代的时代特征,表现了“美国梦”幻灭的主题,因而被誉为“爵士时代”的“桂冠诗人”、“编年史家”。《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他最著名和最优秀的作品,也是美国现代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一部关于人类普遍经历的神话,更是对美国的民族神话——美国梦的演绎和诠释。 内容推荐 《了不起的盖茨比》被认为是弗朗西斯·斯·菲茨杰拉德最优秀的作品。表面上这是一个失意的爱情故事,但菲茨杰拉德将盖茨比的爱情和理想赋予了更为抽象广阔的含义,使它具有了人类、民族、时代的象征意义。小说具有某种神话意味,反映了人类的某种普遍经历,展现了美利坚的民族神话——美国梦的幻灭,同时也是对“咆哮的20年代”的完美总结,对爵士时代的深刻剖析。 目录 了不起的盖茨比 重访巴比伦 五一节 一颗像里兹饭店那么大的钻石 试读章节 我第一次去盖茨比家的那个晚上,我相信我是少数几个得到正式邀请的人之一。大多数人没有受到邀请——就自己来了。他们上了汽车,汽车把他们拉到长岛,不知怎么就来到了盖茨比的家门口。一到那儿,经过某个认识盖茨比的人引见他们就进去了,随后,他们的言谈举止就像在游乐场一样了。有时他们从来到走,压根儿和盖茨比都没打上照面,他们诚心诚意地前来参加聚会,这片诚意便是他们的入场券了。 我确实受到了邀请。那个星期六一大早,一个身穿蓝绿色制服的司机穿过我家的草坪,为他的主人带来一封措辞非常正式的邀请函,上面写道:若蒙不弃,光临今晚举行的“小小的聚会”,盖茨比将会感到十分荣幸。上面还说他见到过我几次,很久以前就想拜访我,但是机缘不凑巧一直未能如愿……最后的签名是杰伊·盖茨比,笔迹庄重。 7点刚过,我就穿上白色法兰绒衣服来到他家的草坪,局促不安地在素不相识的人潮中荡来荡去——尽管我不时会碰上我在上下班火车上见过的面庞。很快,我发现人群中有不少年轻的英国人,数量之多让我吃惊。他们个个穿着得体,却面露饥色,低声、热切地和成功富有的美国人说话。我能确定他们是在推销什么东西:债券、保险或汽车什么的。至少是他们知道身边有钱可赚,因此个个焦急万分,深信只要自己话说得讨巧,钱就能弄到手了。 我一到那里就设法找主人,可是我问了两、三个人,他们都吃惊地瞪着我,并且矢口否认知道他的行踪,这样,我只好悄悄地往摆放鸡尾酒的桌子走去——整个花园里只有那儿,一个单身汉可以逗留片刻而不会显得无所事事和形单影只。 我百无聊赖,正要喝个酩酊大醉,乔丹·贝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站在大理石台阶的最上面,身体微微后倾,傲慢而饶有兴致地俯瞰着整个花园。 管他受不受欢迎呢,我觉得有必要找个伴儿,否则我又得开始和过往的陌生人热情地打招呼了。 “哈哕!”我大声喊道,一面朝她走去。我的声音出奇地响彻整个花园。 “我想你也许会来这里的,”等我走上前去,她心不在焉地答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就住在隔壁……” 她无动于衷地握了下我的手,表示她过一会儿再理会我,一面侧耳倾听停在台阶下面的两个身穿同样黄色裙子的姑娘说话。 “哈哕!”她们齐声喊道,“很遗憾你没有赢。” 她们说的是高尔夫比赛。她在上一周的决赛中输掉了。 “你不认识我们,”其中一个身穿黄裙子的姑娘说,“但是我们大约一个月前在这里碰到过你。” “你们后来染过头发了,”乔丹说,我听了一惊,但两个姑娘已经漫不经心地走过去了,她的话便仿佛是对早早升起的月亮说的。毫无疑问,月亮就像晚餐一样,也是承办宴席的人从篮子里拿出来的。挽着乔丹那纤细的金色胳膊,我们一起下了台阶,在花园里漫步。一盘鸡尾酒在暮色中飘然而至,我们就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同桌的还有那两个穿着黄色衣裙的姑娘以及三个男人,三人介绍自己时都含含糊糊的,听不清姓甚名谁。 “你们常来这里参加聚会吗?”乔丹问坐在她身边的姑娘。 “上次来这里就是遇到你的那一次,”女孩机灵而自信地回答。随后,她转向她的同伴问道:“露茜尔,你也是这样吗?” 露茜尔也是如此。 “我喜欢来这里,”露茜尔说,“我从不在意干什么,所以我总能尽兴。上回来这儿的时候,我的礼服在椅子上撕破了,他问了我的名字和地址……不到一个礼拜,我就收到一个从克罗里高级服装店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件崭新的晚礼服。” “你收下了吗?”乔丹问道。 “当然啦。我原本打算今晚穿来的,可是它的胸口太大,得改过才行。那件礼服是淡蓝色的,上面镶着淡紫色的珠子。要二百六十五美元呢。” “一个人会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很有意思,”另一个姑娘急切地说,“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谁不想?”我问。 “盖茨比。有人告诉我……” 两个姑娘和乔丹神神秘秘地凑到了一起。 “有人告诉我说他们认为他曾经杀过一个人。” 我们几个人都打了个寒战。三位姓名不详的男士也聚拢过来,热切地听着。 “我想还不至于那样吧,”露茜尔置疑道,“多半是他打仗时为德国人做过间谍。” 其中一位男士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听人这样说过,这人对他非常了解,是和他在德国一起长大的。”他确定无疑地告诉我们。 “噢,不可能的,”第一个姑娘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战时他正在美国军队服役。”看到我们转而相信她的话了,她兴致勃勃地探身向前,“在他以为没人注意他的时候,你瞧瞧他。我敢打赌他杀过人。” 她眯起眼睛,战栗了一下。露茜尔也哆嗦起来。我们都转过身去,四处张望寻找盖茨比。有些人认为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能公开谈论的事情,可是这些人却也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盖茨比,这足以说明他引发了人们多少浪漫的遐想了。 第一顿晚餐——午夜过后还会有另外一顿——这时候开始上菜了,乔丹邀请我加入她坐的那一桌,她的朋友们都在花园的另一侧围坐在桌子旁边。他们包括三对夫妇,以及乔丹的护花使者——一个有些偏激的大学生,此人专爱旁敲侧击、含沙射影,而且显然认定乔丹迟早或多或少会委身于他。这一桌人席间毫不散漫,全都正襟危坐,俨然以举止庄重高贵的乡绅代表自居——东埃格屈尊驾临西埃格,却又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它那光怪陆离的欢愉。 “我们走吧,”在白白地耗费了半个小时后,乔丹低声说,“这里太拘礼了,不适合我。” 我们站起身来,她向他们解释说,我们打算去找主人。她说我还没有见过主人,这使我很不安。那位大学生讥讽地沉着脸点了点头。 我们找的第一处地方是一间酒吧,那儿挤满了人,但是盖茨比却不在那儿。她在台阶的最上面找他,也没找着,阳台上也不见他的踪影。我们想碰碰运气,就推开了一扇很气派的门,走进一间高高的哥特式图书室,四周镶嵌着雕花英国橡木,看上去像是从国外的某处古迹整体搬运过来的。 一个身体结实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猫头鹰式的大眼镜,微醺着坐在一张大桌子边上,眼光游移不定地看着书架上的书。我们一走进去,他就兴奋地转过身来,从头到脚打量着乔丹。 “你觉得怎么样?”他突兀地问道。 “什么东西怎么样?” 他把手一挥,指着那排书架问道。 “那些东西。事实上,你不必费神去弄明白了,我已经证实过了,它们都是真的。” “是这些书吗?” 他点点头。 “千真万确是真的——一页一页完整无缺的书。我本来以为它们不过是些不错的硬纸板。但事实上,它们确实是真的。一页又一页——瞧这儿,我拿给你们看。” 他想当然地以为我们怀疑他说的话,便冲到书架那里,拿回《斯托达德演说集》第一卷。 P39-42 序言 《了不起的盖茨比》被认为是弗朗西斯·斯·菲茨杰拉德(Francis S.Fitzgerald)最优秀的作品。表面上这是一个失意的爱情故事,但菲茨杰拉德将盖茨比的爱情和理想赋予了更为抽象广阔的含义,使它具有了人类、民族、时代的象征意义。小说具有某种神话意味,反映了人类的某种普遍经历,展现了美利坚的民族神话——美国梦的幻灭,同时也是对“咆哮的20年代”(TheRoaring Twenties)的完美总结,对爵士时代(The Jazz Age)的深刻剖析。 小说中,盖茨比经常以神话的、诗化的形象出现,菲茨杰拉德赋予了他太阳神阿波罗的特征。神话中的阿波罗主持着众神的宴会,弹奏着动听的七弦琴,缪斯女神在他周围翩翩起舞。盖茨比也扮演了同样的角色,成为肆意享乐、乐声飘渺的欢宴主人。太阳神是永恒的青春和阳光之神,而盖茨比的花园仿佛永久的春天;他的带双翼的阳光轿车进入城市,似乎让整个城市郊区都洒满阳光;他的别墅金碧辉煌,千百扇窗户在阳光下熠熠闪耀;他的微笑阳光般灿烂迷人,这些都使他与阳光之神阿波罗联系了起来。 盖茨比成为一个具有神话性质的人物,好像具有改变现实的魔力。盖茨比庞大的花园中点缀着璀璨的灯光,仿佛万花筒一般,是一个现实和魔幻交织的世界。这里俨然是人间天堂,人们不请自到,纵情欢乐,享用着源源不断的香槟美酒。盖茨比正是这一天堂的创造者。他似乎具有一种创造能力,能使他人分享他的幻觉,觉得置身于某种神奇境地。第三章中,那个喝醉酒的鹰眼独自待在盖茨比的书房里,惊叹不已,怀疑这一切与现实是否有关。他检查了盖茨比的书架,惊奇地发现书架上的书都是真的,接着将盖茨比比作戴维·比拉斯科,利用真实的场景创造梦幻般的舞台效果。如同一个神灵,盖茨比从现实的原材料中创造了奇迹。他不去理会现实的残酷晦暗,一心一意地编织着自己的梦想,也让别人进入他的梦想世界,将现实抛在脑后。小说多次强调盖茨比柏拉图式的理念,让读者意识到盖茨比对现实的梦幻化。 盖茨比不仅蔑视现实,而且蔑视时间。仿佛自己是一个具有强大法力的神灵,他相信能够重现过去。他要找回过去的爱情,相信他和黛西能够回到五年前,旧梦重温。“不能重复过去?……你当然能!”盖茨比蔑视时间的浪漫本质使得他成为一个向过去与现在的普遍规律挑战的英雄。 然而,现实无法规避,过去也不可能找回,盖茨比的天真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成为他人的牺牲品。《了不起的盖茨比》因而成为一个关于人类失去的天真的神话。人们会为曾经的天真付出惨重的代价,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丑陋,而回到过去也只是一个梦想。 在小说结尾,盖茨比被描述成一个遭到屠杀的神灵。死亡的场景发生在清晨,四周寂静无声。盖茨比孤独地躺在蓝天下,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血流形成一个圆圈。整个场景仿佛某种牺牲的仪式。小说仿佛一部悲剧田园诗,欢乐延续整个夏季,直到青春逝去,神灵死亡。 菲茨杰拉德也把盖茨比和基督教神话联系在一起。我们可以把他看作是被欺骗的亚当,最后从他的伊甸园中堕入人世的现实。如果盖茨比的花园成为失乐园,灰谷就象征着地狱。这里阴暗、荒凉,让人联想到但丁笔下的炼狱。居住在这里的威尔森被描述为一个幽灵或鬼魂,而不是一个活着的生命。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灰谷,黛西在这里驾着盖茨比的汽车撞死了默特尔,也是在这里,威尔森决计找盖茨比索命报仇。 小说中,菲茨杰拉德没有对盖茨比的形象做过多具体的刻画,对他的背景交代并不详细,对盖茨比和黛西的感情描写也不够充实。然而唯其如此,才使人物具有独特的性质,达到抽象的象征意义。盖茨比的爱情与梦想明显超越了个人的经历,代表了人类梦想与现实、过去与现在、天真与经验的普遍历程。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一部关于人类普遍经历的神话,更是对美国的民族神话——美国梦的演绎和诠释。美国是一个以梦想为骄傲的民族,而且冠之以“美国梦”的名字。盖茨比的个人梦想象征了整个民族的理想和追求理想的艰苦历程,体现了美国人推崇个人自由、自力更生,相信个人道德的理念。尽管小说中盖茨比的形象更具有讽刺意义,他却拥有天真、纯洁的个人品行。盖茨比的悲剧性死亡象征了美国人理想无法实现的失败,《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关于美国梦的幻灭的小说。 小说中,盖茨比从西部来到东部,沿早先拓荒者自东向西的行程逆向而行。美国民族摆脱社会束缚,寻找个人自由的梦想已经没有可能。 其次,美国梦是关于一个向所有人开放、自由流动、没有障碍的社会。然而,有闲阶级的兴起与自由平等、机会均等的理念相抵触。在小说中,以布坎南家为代表的东卵构成了美国的贵族阶层。盖茨比尽管自力更生,富甲一方,却因没有家族背景、缺少必要的教养,无法成为有闲阶级中的一员。社会自由流动的渠道似乎已经关闭,美国梦对社会开放性的承诺在20世纪初已经难以兑现。 菲茨杰拉德在小说中说明,轻易得来的财富和日益松弛的道德标准使美国梦对个人自由和幸福的追求逐渐堕落,在20世纪20年代已经蜕变为对金钱和享乐的无限贪欲。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曾经参战的年轻人经历了强烈的幻灭感,刚刚目睹的屠杀使维多利亚的道德观显得虚伪、空洞、苍白。盖茨比通过犯罪途径获得大笔财富,以图赢得黛西的心。出席盖茨比晚宴的各色人等野心勃勃,渴望爬上社会阶梯,对财富无限贪婪。人们玩世不恭、追求享乐。黛西们的生活方式穷奢极侈。菲茨杰拉德笔下的20世纪20年代是一个道德颓废和价值沦落的时代,盖茨比每个周末举行的通宵达旦的宴会成为其缩影。在对金钱和享乐的追求掩盖了更为高尚的目标的时代,美国梦的沦落成为必然。 美国人曾经通过个人的梦想赋予了这个国家意义,而在小说中,盖茨比的个人经历暗示了美国梦意义的丧失。盖茨比在黛西身上注入了她根本不具备也不配拥有的完美理想,盖茨比的梦想也因为其目标的没有价值而遭到幻灭。这就好像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梦,因其追求的目标——物质和享乐——毫无价值而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盖茨比试图找回过去,找回他和黛西在路易斯威尔度过的时光,这也象征了这一时期的美国人,徒劳地寻找着一个已经逝去的时代,那时他们的梦想还有意义。然而两者都是不可能的。 美国梦描述了一幅生动、繁荣、乐观的图景,而小说中的20世纪20年代却是一个腐朽、堕落、混乱的时代,充斥着厌倦、孤独、挫折和精神价值的沦丧。菲茨杰拉德用绿光象征盖茨比对未来的梦想以及这一梦想的最终凋零。绿光出现在黛西家在东埃格的码头,从盖茨比在西埃格的草坪上依稀可见。盖茨比把它当作黛西的象征,引领他迈向自己的人生目标。在第一章里我们看到他在黑暗中向它走去。尼克第一次看到盖茨比,他正向绿光伸开双臂。在第九章,尼克把绿光比作从海平面上升起的生机盎然的美国大陆,出现在早期移民的视野中,充满希望,似乎预示着无限承诺。然而,盖茨比和黛西重聚后,一阵雾气遮挡了绿光,使盖茨比很不安。尼克观察到:“大概他突然意识到那盏灯对他的巨大意义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此刻它又变回了码头上的一盏绿灯。”绿光曾经意味着梦想和希望,最终却暗示了梦想的意义的丧失。 如果绿光象征了希望与幻灭,灰谷则也许意味着对享乐的无节制追求而引起的道德沦丧。灰谷是纽约附近一条狭长的工业垃圾倾倒地点,让人联想起爱略特(T.S.Eliot)笔下的《荒原》。而埃克尔堡的眼睛也许意味着上帝的目光,审视着美国社会的道德荒原。这双画在一张旧海报上的蓝色的眼睛,藏在一副黄色的眼镜下,俯视着灰谷。在第八章里,威尔森看着死去的默特尔瞪大的双眼,说,就在妻子死前,他把她带到窗口前,告诉她:“上帝知道你在干什么,知道你所干的一切。你可以骗我,但你却骗不了上帝!……上帝看见了一切。” 盖茨比的豪宅也是他梦想和幻灭的象征,它述说着盖茨比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人的成功,也暗示了他的梦想海市蜃楼的性质。那个戴一副猫头鹰似的大眼镜的人把盖茨比的大厦比作一个纸牌做成的房子,“即便动了一砖一瓦,整间图书室也有可能倒塌。”最终,不可避免的崩溃来临了,盖茨比失去了生命,失去了黛西,身边除了尼克没有一个朋友。而尼克把盖茨比的大厦称作“巨大的失败。” 许多研究者指出,美国历史上其实有两个美国梦,一个是由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思想所代表的精神自由,另外一个是由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代表的物质进步的梦想。在美国历史上,这两个梦想混淆在了一起。盖茨比的梦想两者兼有。尽管他的最终目的是与黛西在精神上的重聚,他最首要的目标却是财富和社会地位的提升。盖茨比对自由平等的渴望同对金钱的渴望混合在一起。从这个角度来看,美国梦并不是在20世纪20年代沦落的,而是在这之前,当它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美国社会的物质主义的一部分的时候。 《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经典之处还在于菲茨杰拉德对时代的洞察。20世纪初的美国是一个建立在金融投机、消费主义和有闲阶级的兴起的基础上的社会。一种由金融和投机所驱动的新型资本主义开始出现。尼克·卡洛维来自中西部的实业家家庭,他的家族代表了美国旧式的以制造业为主的物质经济。尼克的伯祖父建立了五金批发业,他的父亲至今仍在经营。而尼克到纽约是来学习证券业的。同实实在在的五金生意相比,金融证券业显得神秘而又虚无。难怪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尼克的亲戚们面色凝重,一脸怀疑。尼克把银行业比作神奇的炼金术:“我买了十来本有关银行、信贷和证券投资方面的书,一本本红色烫金封面的书立在书架上,崭新发亮,好似刚刚从造币厂印出来的钞票,预示着要揭开只为米达斯、摩根和米赛纳斯所掌握的致富秘诀。”这是“新财富”,由金融这一新兴产业所带来的财富。 新的经济增长模式支撑起了物质繁荣,战后股票交易市场的迅猛发展使国家财富得到迅速、持久地增长,并造就了一种新的物质主义。人们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花钱和消费,以消费主义为标志的有闲阶级逐渐兴起。菲茨杰拉德把盖茨比和黛西的浪漫爱情建筑在消费文化的氛围之中。爱情在这里被贪婪的物质占有欲所玷污。黛西重回盖茨比的怀抱是受到了对他所提供的物质享受的诱惑。她在盖茨比面前失声痛哭,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的衬衣。”小说中,菲茨杰拉德对“有闲”进行了精心的描绘:奢靡的宴会,随心所欲的购物,高尔夫、电影、爵士乐……因为他知道,“有闲”具有里程碑般的重大意义——美国理想主义的萎缩和最终败落。早期拓荒者的理想已经蜕变为一个消费者的理想,对自由和幸福的追求已经成为一系列物质享乐的选择。 在20世纪初的美国社会,似乎无论背景如何,每个人都有可能赚取财富。然而美国的贵族阶层——老财富的拥有者——鄙视新兴的投机家。小说触及到了这个时代财富的社会状况,特别是新兴的百万富翁和富有的老牌贵族之间的差异和联系。“老财主”和“新财主”的对立在小说中通过地理环境表现出来。东埃格代表的是老牌贵族,而西埃格则是暴发的新贵。在菲茨杰拉德笔下,西埃格的新贵们庸俗、华丽、招摇,缺乏风度和品位,例如盖茨比。他住在装饰华丽的别墅里,身穿粉红衬衫,驾驶劳斯莱斯车,对人际关系中微妙的暗示也反映迟钝,例如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些上流社会的夫人们邀请他共进午餐只是出于客套,并非真心真意。相反,老贵族们则有教养、有风度、有品位,就像布坎南家装饰雅致的住宅,以及黛西和乔丹·贝克尔飘拂的白色衣裙。东埃格的特点是排他性,举办的晚会只是有选择地接纳少数人;而西埃格则具有包容性,盖茨比的宴会似乎对整个世界开放。 然而,在小说中,这些老贵族们虽然举止优雅,却没有心灵。东埃格入都是一些漫不经心,任意轻率的家伙。他们从来不顾忌对他人的伤害,习惯于用金钱解决一切,布坎南夫妇即是其典型代表。小说的结尾,他们嫁祸盖茨比,自己搬到远离这里的另一座住宅,在盖茨比死后甚至不肯屈尊出席葬礼。而盖茨比虽然通过非法手段获取了大量财富,却拥有一颗真诚和忠诚的心。 小说中,地理位置被赋予了象征意义,不仅西埃格和东埃格分别代表了新老贵族,美国的东部和西部也象征了不同的道德价值观。以纽约为中心的东部呈现出理想的湮没和道德的松弛,而西部则还保留了传统的社会价值和理想。 《了不起的盖茨比》篇幅有限,主要情节发生在1922年夏天的几个月间,局限在纽约长岛附近的地理区域内,然而,小说超越了爱情本身,成为对20世纪20年代美国社会具有高度象征意义的探索,展现了在一个前所未有的物质繁荣时期美国梦的破灭,并触及到了某种人类普遍的东西,成为20世纪的文学经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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