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康奈利是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摇滚巨星米克·贾格尔等人最喜欢的推理小说家，他也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警探小说作家。

特里是资深的联邦调查局探长，一生中侦破过无数的案件，不过现在他已经退休在家，并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健康状况不容乐观。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请特里帮她调查自己妹妹的死因，因为特里的心脏正是移植自这个陌生女人……

曾被美国好莱坞改编成同名电影，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自导自演，美国《人物》杂志评为“保证让你血压飙升”的作品。特里是资深的联邦调查局探长，一生中侦破过无数的案件，不过现在他已经退休在家，并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健康状况不容乐观。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请特里帮她调查自己妹妹的死因，因为特里的心脏正是移植自这个陌生女人的妹妹。尽管特里虚弱的身体已经不能开车，而且走路的时候还要不停坐下来休息，但他还是答应下来。

最初，特里认为这可能是一宗普通的凶杀案，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这可能是多年前一系列未被侦破的连环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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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见麦凯莱布前，麦凯莱布先看见了她。他正从大船坞里往下走，经过那排百万富翁们的游艇，这时，他看见那女人站在顺浪号的船尾。此时是一个礼拜六的上午十点半，和煦的春风吹拂着，引得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来到圣佩德罗码头。麦凯莱布已经散完步。他习惯每天早上在卡布里约·马里纳船坞绕上一大圈，再沿着礁石防波堤走上一段后返回。走这一段路时，他调均气息，但当他走近自己那艘游艇时，脚步更慢了。他先是感到恼火：那女人竟未经邀请就上了他的船。但当他走近些时，火气慢慢平息了，心里思量着：她是谁?她想干什么?

她穿着得不像要出海游玩。宽松的短裙露出了半截大腿，海面上的微风随时都会掀起裙子，她一直用手压住一侧的裙边；麦凯莱布看不到她的脚，不过映入眼帘的棕色大腿线条优美，结实挺拔，想必她脚上穿的不是船鞋；她踮着脚。麦凯莱布马上联想到，她这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麦凯莱布的穿着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他穿的旧牛仔裤都磨破了，这并非为了时髦；一件T恤衫是多年前的夏天在卡塔利娜金杯赛上搞来的。衣服上污渍斑斑，大多是溅上去的鱼血，也有自己的血，还有船用胶留下的污渍以及机油的油渍。这副行头原本是捕鱼和干活儿时穿的。这个周末他打算在游艇上干活儿，所以就穿成这样了。

离船越近，他越意识到自己的外表，那女子也看得更清楚了。他扯下随身听的耳塞，耳机里“嚎叫的狼”的《我不迷信》正唱到一半。他随手关掉了CD。

“请问你找谁?”说着，他上了自己的船。

他的嗓音似乎吓了女人一跳。她原本面对着船舱的滑动门，听到声音马上转过身来。麦凯莱布猜想，她肯定以为他在里面，所以已经敲过玻璃门，正等着呢。

“我找特雷尔-麦凯拉布。”

她很迷人，三十出头，比麦凯莱布年轻十多岁。看上去有点儿眼熟，不过麦凯莱布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他觉得似曾相识，心里有股亲情的冲动，可这种冲动很快便消失了，他知道记错了，自己确实不认识她。凡是见过的人，他都记得那人的长相。她很漂亮，绝对不可能想不起来。

她念错了他的姓名，把麦凯莱布叫成麦凯拉布，还使用了“特雷尔”这个名字。除了记者，别人从不这么一本正经地称呼他。这下他明白过来，知道她上船来的原因了：又一个绝望无助的人，又来错了地方。

“麦凯莱布，”他更正道，“特里·麦凯莱布。”

“对不起。我，哦……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我不知道上船敲门合不合适。”

“可是你已经这么干了。”

她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奚落，继续往下说。所有的举动和话语仿佛都反复演练过。

“我想跟你谈谈。”

“嗯，我现在正忙着。”

他指着舱口盖，幸好她没有跌进那个窟窿。然后他又指指船尾甲板上的那一堆工具，横七竖八地摊在一块罩布上。

“我刚才一直在到处找这艘船，找了快一个小时了，”她说，“不会很久的。我叫格莱夏埃拉·里弗斯，我想……”

“瞧，里弗斯小姐，”他举起双手打断她的话，“我真的……你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我的报道，是吧?”

她点点头。

“嗯，在开始讲你的故事前，我得先告诉你，来这儿找到我，或者找到号码打电话给我的，你并不是第一个。我跟别人这么说过了，跟你也要这么说：我不想找工作，要是你想雇我，或者让我帮你忙的话，很抱歉，我帮不了你。我不想找那一类的活儿。”

她一声不吭，麦凯莱布不禁对她生出恻隐之心，就像对在她以前来找他的其他人那样。

“噢，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些我认识的私人侦探。很不错的，他们工作努力，又不会漫天要价。”

他走到船尾舷缘，捡起散步时忘带的太阳镜戴上，示意谈话已经结束了。可是无论他的动作还是话语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报道里说你很棒，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痛恨逍遥法外的人。”

他把手插进口袋，耸了耸肩。

“你可千万别忘了，不是我一个人就行的。那时我有搭档，有实验室团队，还有整个联邦调查局在背后支持着我。这跟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奔波大不相同。我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女人点点头。他以为已经说动了她，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他开始盘算船上一台发动机的活塞，他计划这个周末完成这件活计。

可是他看走了眼。

“我觉得你能帮我，”她说，“也许同时也帮你自己。”

“我不缺这笔钱。我过得挺好。”

“我不是指钱。”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回答。

“我不清楚你说这话的含意。”他说，话里带着夸张的语调。“但我帮不了你。我已经不再佩戴警徽，我也不是私人侦探。没有州里发的许可证，我那样做事，或者收钱，就是非法的。要是你看过报纸上的报道，你就知道我的情况。现在我连车都不能开了。”

说着，他指指码头和舷梯远处的那个停车场。

“看到那辆了吗?包得像个圣诞节礼物的那辆，是我的。它将一直停在那儿，直到医生批准我才可以再开车。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去调查?我要坐公交车了。”

女人对他的抱怨毫不理会，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这下他没辙了，不知道如何能打发她下船。

“我去给你拿那些人的名单。”

麦凯莱布绕过她，推开游艇船舱的滑动门。他进去后又在身后拉上门。他需要一个人待着。他来到海图桌前，打开抽屉，开始找电话本。他不能肯定放在什么地方，因为很长时间没用了。他瞥了一眼门外，看到她走到船尾，倚在艉构架上等着。

滑动门的玻璃上有反光膜，她不知道他从里面看着她。麦凯莱布又感觉到有似曾相识之感，死命在脑海里搜索她的脸。这女人美艳动人，特别是一双眼睛，杏仁般又圆又大，漆黑发亮，只是目光忧伤，心事重重，好像有难言之隐。他心里清楚，要是以前见过她，哪怕是留意过一眼，自己肯定能想起来，可他对这个美人毫无印象。带着职业敏感，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手上——没有戒指；目光继续下移——没错，她脚上穿着的不是船鞋，是两英寸厚的软木底凉鞋，趾甲涂成粉红色，在腿部柔软光滑的棕色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很想知道平时这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打扮，还是为了让他接活儿才这么打扮，目的是来诱惑他。

他在第二个抽屉找到电话本，很快查到杰克‘拉韦尔和汤姆·金博尔这两个名字。他把他们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写在一张船运服务旧广告传单上，然后推开滑动门。他往外走时，她正在打开钱包。他举起了纸片。

“这里有两个名字。拉韦尔以前在洛杉矶警察局，现在退休了；金博尔以前在联邦调查局干过。我跟两人都合作过，都很棒，能帮得上你的忙。随便选一个，然后打个电话。记住，说是我推荐的，他们会关照你的。”  她并没接名单，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麦凯莱布想也没想便接了过来，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照片上是个女人，正笑眯眯地瞅着一个小男孩儿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麦凯莱布数了一下：七支蜡烛。开始，他还以为是里弗斯几年前的照片，再一看，照片上的女人脸更圆，嘴唇更薄，没有格莱夏埃拉·里弗斯那么漂亮。此外，虽然两人都有棕色的眼睛，目光深邃，可格莱夏埃拉·里弗斯的双眼更富穿透力，它们现在正紧紧地盯着他。

“你妹妹?”

“是的，和她儿子。”

“哪个?”

“什么?”

“哪个死了?”

话一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自己又往里陷了一步。他清楚目前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坚持原先的想法，让她揣上广告传单，马上走人。

“我妹妹，格洛丽亚·托里斯，我们叫她格洛丽。那是她儿子雷蒙德。”

他点点头，然后将照片还给她，女人不去接。他清楚里弗斯希望他接下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话到嘴边他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瞧，这没有用，”最后他说了句，“我清楚你的目的，不过，这对我没用。”

“你是说自己没同情心?”

这话让他的怒火腾地蹿了上来，直烧得喉咙痒痒的，他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谁说的!你已经看过报纸上的报道，明白我出了什么事。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在于我太有同情心了。”

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又将话咽了回去，努力把怒火压了又压。他知道这女人很沮丧，像她这样的人，麦凯莱布看到过成百上千个。心爱之人的生命毫无理由地被人剥夺，凶手却逍遥法外，永远无法结案。有些人的生活因此彻底改变，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丢了魂一样，眼前的格莱夏埃拉·里弗斯就是其中一个。她一定是那种人，否则她不可能追到这里来。麦凯莱布明白，不管里弗斯对他说什么，不管他有多生气，他都无权将自己的那点儿破事迁怒到她的身上。

“瞧，”他说，“我真的帮不了你，很抱歉。”

麦凯莱布伸出手扶着她的手臂，带她回到码头的台阶边。她的肌肤温暖柔软，手臂结实有力。他又把照片递给她，但她还是不肯接。

“再看一眼，求你了，就再看一眼，看完我就不烦你了。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他摇摇头，微微做了个手势，仿佛说这没用。

P1-7

保证让你血压飙升。

——《人物》

精彩的故事——结尾处拼图的每一块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只希望迈克尔·康奈利快点儿出书——因为我读得太快了。

——《纽约时报》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