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外国文学名著文库”之《加西亚·洛尔卡诗选》，该书收录了加西亚·洛尔卡各个时期的代表作上百篇，主要包括《风标》《夏日情歌》《西吉里亚的脚步》《塞维利亚》《柠檬园》《白色的森林之神》《我的女孩儿到海上》等，通过这部诗选，读者可以了解加西亚·洛尔卡诗歌创作的全貌。

这是一部全面介绍加西亚·洛尔卡的诗选，包括了诗人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对《吉卜赛谣曲集》和《诗人在纽约》这两部传播最广泛的诗集，几乎选译了全部的作品。通过这部诗选，读者可以了解加西亚·洛尔卡诗歌创作的全貌。译者曾在诗人的故乡工作过三年半的时间，对诗人的生存环境有较深入的了解，因而能在《序言》中对诗人的人品、文品以及在中国的传播情况作了较为深入的介绍。

加西亚·洛尔卡：西班牙当代诗坛上的精灵

诗集(1918-1920)

 风标

 伤心谣(小诗)

 明天

 魂影

 如果我的手能将叶子摘取

 宝石

 夏日情歌

 新歌

 黎明

 预感

 月亮谣

 老蜥蜴

 东方之歌

 海水谣

 树木

深歌(1921)

 三水谣

 风景

 吉他琴

 呐喊

 西吉里亚的脚步

 以后

 村庄

 匕首

 索莱亚

 窑洞

 相逢

 黎明

 塞维利亚

 哀怨

 希尔维里奥的肖像

 胡安·布雷瓦

 歌厅咖啡馆

 死神怨

 马拉加女郎

 舞蹈

 吉他琴之谜

 油灯

 响板

 阿马尔科母亲的歌

组歌(1920-1923)

 门廊

 相遇

 柠檬园

 国度

 曲线

 蜂房

 象征

 奇想

 凝滞

 半个月亮

 告别

 心潮

 风的故事(七月的诗)

 故土

 旁白

 花园

 夏季

 抛弃

 钟林

 全景

 布谷

 老布谷的歌

 布谷的第二夜曲

 最后的夜曲

 白色的森林之神

 花园景色

 未出生婴儿之歌

歌集(1921-1924)

 天平

 窗之夜曲

 欧洲的中国歌谣

 骑手之歌

 散步的阿德丽娜

 我的女孩儿到海上

 黄昏

 骑手之歌

 真实

 树木，树木

 魏尔伦

 巴科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维纳斯

 德彪西

 那喀索斯

 露西娅·马丁内斯

 十四行诗

 两个水手在岸上

 干橙树之歌

吉卜赛谣曲集(1924-1927)

 月亮，月亮谣曲

 漂亮姑娘与风

 械斗

 梦游谣

 吉卜赛修女

 不贞之妇

 黑色伤心谣

 圣米格尔

 圣拉法埃尔

 圣卡夫列尔

 被捕

 绰号坎波里奥的小安东尼奥之死

 殉情者

 被传讯者谣

 西班牙宪警谣

 历史谣曲三首

圣奥拉娅的苦难

讽佩德罗骑士

他玛与暗嫩

 颂歌(1924-1929)

萨尔瓦多·达利的颂歌

孤独

诗人在纽约(1929-1930)

 一、哥伦比亚大学孤独的诗篇

漫步归来

一九一0(间歇)

在门冬的童年

 三个朋友的轮子和童话

 二、黑人

黑人的准则与天堂

哈雷姆国王

被遗弃的教堂(大战歌谣)

 三、街与梦

死神舞

呕吐人群之景(科尼艾兰的傍晚)

撒尿人群之景(巴特里普莱斯夜曲)

谋杀

哈德逊的圣诞节

不夜城(布鲁克林桥的夜曲)

纽约盲目的全景

基督的诞生

黎明

 四、埃登梅尔湖的诗篇

埃登梅尔湖的双重诗篇

活跃的天空

 五、在农场(新堡的田野)的茅舍里

斯坦童

奶牛

井中淹死的女孩

 六、引向死亡(佛蒙特孤独的诗篇)

死神

空洞夜曲

两座坟和一条亚述狗之景

破产

月亮与昆虫的全景(爱情的诗篇)

 七、返回城市

纽约(办公室与揭露)

犹太人的坟墓

十字架上

 八、两首颂歌

向罗马呐喊(发自克莱斯勒大夏塔楼)

沃尔特·惠特曼的颂歌

 九、逃离纽约

维也纳小华尔兹

枝头上的华尔兹

 十、诗人到达哈瓦那

古巴黑人的“松”

塔马里特短歌(1931-1934)

 可怕情况之歌

 死孩儿之歌

 黑暗死神之歌

 树枝之歌

 卧女小曲

 露天之梦小曲

 难得之手小曲

 金色姑娘小曲

 黑鸽小曲

致伊格纳西奥·桑切斯·梅西亚斯的挽歌(1934)

 一、牴伤与死神

 二、流淌的血

 三、眼前的躯体

 四、消逝的灵魂

十四行诗(1924-1936)

 悼何塞·德·西里亚·伊·埃斯卡兰特

 诗人请求情侣给他写信

 致飞翔的梅尔塞德斯

 不眠之夜

 甜蜜的怨言

 爱情安睡在诗人的怀抱

附录

序言

一些著名诗人悼念加西亚·洛尔卡的诗篇

 致一位不该死去的诗人的挽歌

 致我们的诗人的挽歌

 挽歌

 罪行发生在格拉纳达

 致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卡

 致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卡

名家评论

加西亚·洛尔卡生平和创作年表

《风标》

南方的风，

黝黑，滚烫，

吹拂我的肌体，

给我带来

炯炯目光的种子

饱含着橘花的芳香。

你染红了月亮，

使被俘的白杨

抽泣，但是

你来得太迟了！

我已将自己的传奇之夜

卷起，放在书架上！

竟没有一丝风，

莫对我无动于衷！

心灵啊，转动，

转动吧，心灵。

北方的风。

雪白的熊！

吹拂我的肌体，

闪着北极的黎明，

身披幽灵的斗篷

向但丁的呐喊

投滅。

啊，你使星星纯净！

然而你来得太迟了！

我的柜橱长满了苔藓

而且钥匙已失踪。

竟没有一丝风，

莫对我无动于衷！

心灵啊，转动，

转动吧，心灵。

微风，矮小的精灵

和不知来自何处的风，

花辦呈金字塔形

玫瑰的蚊蝇，

在粗大树林之间

自立的信风，

暴风雨中的笛声，

请你们放开我！

我的记忆

带着严酷的锁链

而鸟儿已被俘获——

它正描绘着暮色

用抖颤的啼鸣。

世人皆知

往事难再生，

清风中

抱怨又有何用。

对吗，山杨，清风的导师？  抱怨又有何用！

竟没有一丝风，

莫对我无动于衷！

心灵啊，转动，

转动吧，心灵。

1920.7 富恩特-巴克罗斯

《伤心谣(小诗)》

我的心像一只蝴蝶！

草地上可爱的孩子们，

她被时间灰色的蜘蛛捕获

带着觉悟后致命的花粉。

草地上可爱的孩子们，

小时候我像你们一样歌唱，

放出我的猎隼

可怕的利爪像猫儿一样。

走过卡塔赫纳花园

回忆节日的狂欢，

失去了我幸福的戒指

当走过想象的小溪旁边。

五月里一个凉爽的傍晚

我颇有绅士遗风，

在我受伤的心中

她是一个难解的谜，

她是一颗蓝色的星。

那是蝴蝶草的星期日，

我缓缓奔向天空。

我见她亲手釆下百合

没去釆石竹和玫瑰。

草地上可爱的孩子们，

我一直焦躁不宁，

谣曲中的她使我

陷入清晰的梦境。

谁会是五月里

采玫瑰与石竹的姑娘？

为什么只有孩子们会看见她

骑在珀迦索斯的背上？

她可是我们不揣冒昧

一再伤心地管她叫明星的姑娘？

我们请求她出来

到田野上跳舞歌唱？……

草地上可爱的孩子们，

我在童年的四月里歌唱

谣曲中的她无法进入

珀迦索斯在那里飞翔。

我在夜晚讲述

朦胧爱恋的悲伤，

月亮多么调皮，

微笑挂在嘴旁！

谁是那个五月里

釆石竹和玫瑰的姑娘？  那姑娘，多么漂亮，

她母亲让她做了新娘，

她的失败将睡在

哪个坟墓阴暗的角落上？

我独自守着陌生的爱情，

没有哭泣，没有心灵，

面向天上不可能建筑的屋顶

只靠一个伟大的太阳支撑。

草地上可爱的孩子们，

如此严重的痛苦使我失去了阳光！

温柔的心

牢记着逝去的岁月……

谁是五月里

采玫瑰和石竹的姑娘？

1918.3 格拉纳达

《明天》

致费尔南德斯·马尔切希

水的歌声

永恒的事情。

沁人肺腑的唾液

使田野获得收成。

诗人的血

他们使自己的心灵

消失在大自然

一条条小径。

当她从悬岩冒出

会将怎样的和谐洋溢！

流人人群里

带着动听的旋律。

清晨多么明亮。

家家升起炊烟

炊烟的手臂

升起雾的幔帐。

请听水的谣曲

回荡在山杨林中，

没有翅膀的鸟儿

消失在碧绿的草丛！

唱歌的树木

折断并已枯干。

宁静的山峦

会变成平原。

可水的歌声

是永恒的事情。

她是浪漫的幻想曲

变成的光芒。

她坚定而又从容

温柔并充满天空，

她像永恒清晨的玫瑰一样

又像迷雾茫茫。

她是月亮的蜜汁  在被埋葬的星星中流淌。

什么是神圣的洗礼

就是上帝

将他美妙的血

化成的水

涂抹在我们的前额上。

从某种意义而言

星星休息在她的浪花上面。

从某种意义而言

维纳斯母亲

诞生在她的怀抱里边。

我们畅饮爱情

当我们畅饮清泉。

一切温柔和神圣

都是流淌的爱情，

她是世界的生命

义是世界的魂灵。

她带着人类

口中的秘密，

当我们将她亲吻

干渴便被除去。

她是盛着亲吻的宝箱

而嘴巴却都已合上。

她是心灵的姊妹

是永远被俘的姑娘。

基督应对我们说：

“你们是不是向水

倾吐了所有的苦痛

倾吐了全部恶行。

兄弟们啊，还有谁比她更好？

为了倾听我们的憧憬

她穿着洁白的衣裙

袅袅升上天空。”

没有完美的佳境

像饮隐水那样

使我们重返童年

使我们变得善良：

我们的忧伤

会过去，重新将

玫瑰的花环

戴在脖颈上。

目光消失在金色的领域。

神圣的命运啊

没有什么人不了解你！

多少人在甜蜜的水里

将自己的灵魂洗涤，

任何事物也无法

与你神圣的两岸相比

倘若深深的忧伤

给我们插上它的羽翼。  1918.7 (富恩特-巴克罗斯)格拉纳达

《魂影》

我灵魂的影子

沿着字母表的黄昏

逃遁，语言

和书本的迷雾沉沉。

(我灵魂的阴影！)

我抵达这样的境界

那里中断了怀念之情，

哭泣的泪滴，心灵的结晶，

它在变换自己的面容。

(我灵魂的阴影！)

痛苦的棉团

消耗殆尽

但理智尚在

精华犹存：

它属于我昔日

中午的双唇和眼神。

朦胧的繁星

纷乱的迷宫

使我几乎枯萎的思绪

纠缠不清。

(我灵魂的阴影！)

一种幻觉

榨取我的眼睛。

我看见了那个字眼：

崩溃的爱情。

夜莺啊！

夜莺！

可还在啼鸣？

1919.12 马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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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洛尔卡：西班牙当代诗坛上的精灵 赵振江

1959年考大学的时候，我的第一志愿是北京大学中文系，这大概也是当时多数文科考生的最高理想。但是文科考生可上的学校远不如理工科的那么多，所以我的第二志愿又填上了北京大学西语系的法语专业。后来听老师们说，我本来已被中文系录取，但后来又被西语系要去了。学了一年半法文以后，古巴革命成功，国家需要西班牙语人才，北京大学在1960年开设了西班牙语专业，于是又把我从法语专业调到了西班牙语专业，准备将来留校做教师。那时候，“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没什么可说的，改学了西班牙语。学了西班牙语以后，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二十几个国家和地区讲西班牙语呢；但对西班牙语文学，却只知道《堂吉诃德》。

1979-1981年，我有幸去墨西哥学院进修，对拉丁美洲文学产生了兴趣，对宗主国西班牙的文学反而没有给于足够的重视。直至1986年，中国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在昆明召开年会，纪念加西亚·洛尔卡遇害五十周年，才对这位天才诗人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1987年，西班牙格拉纳达大学邀请我去为西文版的《红楼梦》定稿，这才与洛尔卡结下了不解之缘。

最先触动我的是朋友们的质问。当他们知道我是拉丁美洲诗歌的译者时，无不立即向我提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翻译我们格拉纳达的诗人加西亚·洛尔卡的诗歌？而且很快就有人自告奋勇，愿亲自为我编选一个集子。此人就是哈维尔·埃赫亚(Javicr Egea)，一位在格拉纳达颇有名气的诗人。当时电脑尚未普及，他用打字机为我打了那份稿子，并撰写了一篇短序。这使我深受感动，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1996-1997年，当我再次去格拉纳达大学校注第3卷《红楼梦》的时候，我们曾一起在加西亚·洛尔卡故居博物馆朗诵《梦游谣》和《致伊格纳西奥·桑切斯·梅西亚斯的挽歌》(第一部分)，深受听众的欢迎。有的听众一边和我热情地握手，一边高兴地笑着说：“我学会了一句中国话：‘下午五点钟’。”(这不足为奇，因为这句话在诗中出现了三十次之多。)当天晚上西班牙南方电视台报道了这次活动，第二天在西班牙最大的报纸《国家报》上还有一位著名评论家发表了评论文章。令人十分痛心的是，哈维尔·埃赫亚竟在我回国后不久自杀了……这次，我把他为我写的那篇短序附在书后，以表对他的缅怀之情。

在格拉纳达，我不止一次地参观了洛尔卡故居博物馆和圣维森特洛尔卡公园，并参加过多次朗诵和纪念活动。尤其是诗人故居博物馆，每年都要组织许多活动，其中有两次是必不可少的：6月5日诗人的诞辰，在富恩特一巴克罗斯；8月19日凌晨，在比斯纳尔诗人遇害的山坡上。1996年8月18日，诗人故居博物馆馆长胡安·德·洛克萨先生邀请我们去参加第二天凌晨的纪念活动。当我们在酒吧谈及此事时，他担心去参加的人不多，会影响纪念活动的气氛，因为只发出四百张请柬，而且接受邀请的许多人年事已高，一般很难在深夜到一个偏远的山村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但当我们提前一个小时到达那里时，参加者已有两三千之众。观众之踊跃，气氛之热烈，都是主办者与我们这些参加者始料不及的。我听着著名演员拉巴尔的朗诵，心中不禁默默地说：加西亚·洛尔卡没有死，像他这样的诗人是不会死的，他永远活在所有善良人的心中。

在格拉纳达的时候，我住在大学的招待所——维多利亚花园(Carmen de la Victoria)，在那里我有幸结识了诗人的妹妹伊莎贝尔·加西亚·洛尔卡，一位风度翩翩、慈眉善目的长者。她当时是加西亚·洛尔卡基金会主席。当她知道我正在翻译哈维尔·埃赫亚为我编选的集子时，非常高兴，并表示会赠予我在中国出版的权利。按理说，当时洛尔卡遇害已经超过了五十年，不应该有版权的问题了，但由于他是非正常死亡，是被法西斯分子杀害的，所以西班牙政府批准延长了他的版权期限。从那时起，翻译洛尔卡的诗歌，就成了我对格拉纳达的一份承诺，成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第一个选集是于1994年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题为《血的婚礼》，因为选集里收了三个剧本：《马里亚娜·皮内达》、《血的婚礼》和《叶尔玛》。如此给选集命名，大概是出版社认为它对一般读者更有吸引力吧。1999年，漓江出版社又在大师诗选丛书中出版了加西亚·洛尔卡诗选。这一次的篇幅扩大了许多，并收录了两个剧本：《坐愁红颜老》与《贝纳尔达·阿尔瓦之家》。这两次出版都得到了西班牙文化部图书总署的赞助。

早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一首《雨巷》享誉诗坛的戴望舒先生(1905-1950)就翻译过加西亚·洛尔卡的作品，解放后出版的《洛尔伽诗钞》更是风靡一时。遗憾的是该诗集篇幅不多，而戴先生又英年早逝，再加上“十年浩劫”的影响，致使我国对加西亚·洛尔卡的介绍中断了很长时间。在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诗歌创作界如饥似渴地需要从外国诗歌中汲取营养。戴先生的《洛尔伽诗钞》进一步得到了空前广泛的传播。记得1998年北京大学举办洛尔卡百年诞辰的纪念活动时，在京的诗人就来了七十余位，令人惊讶的是其中有一位竟能背诵所有已译成中文的洛尔卡诗篇。

加西亚·洛尔卡于1898年6月5日出生在西班牙安达鲁西亚地区格拉纳达市郊的富恩特一巴克罗斯小镇。当时的西班牙，也和一百年前的中国一样，处于江河日下、风雨飘摇的时代：封建势力的束缚，宗教阴影的笼罩，统治集团的腐败，不仅使其经济发展极其缓慢，而且导致它在与美国的战争中一败涂地，将海外最后的几块殖民地丧失殆尽。战争的失利使西班牙的知识界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一批不满现实、追求变革的文学青年力图通过各自不同的文学道路，唤起民众的觉醒。这同样是一个光彩夺目的作家群体，史称“九八年一代”，又称“半个黄金世纪”、“白银世纪”或“苦难的一代”。加西亚·洛尔卡就是在这样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中诞生的。

……

了解了洛尔卡的美学主张，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像画坛上的毕加索一样，对艺术风格的创新永不停顿地孜孜以求。对洛尔卡来说，这种创新是不会重复的，因为“同一个精灵不会重复出现，就像风暴中的大海的形体一样”。这正是为什么洛尔卡的作品各不相同的根本原因。《深歌》与《诗人在纽约》是多么的不同，《五年就这样过去》与《贝纳尔达·阿尔瓦之家》又是何等的不一样。这就使加西亚·洛尔卡成了西班牙二十世纪独一无二的诗人，成了巴洛克和文艺复兴时期伟大天才们的继承者。

虽然从表面上看，洛尔卡的诗论与某些超现实主义者关于诗歌需要“惊人之笔”的信条颇为相似，它们的根源却是完全不同的。洛尔卡的诗歌理论是独特而且自成体系的。他始终认为，“对艺术，从来都必须付出代价”。他和圣胡安一样，会让诗的精灵“像剑一样刺人心田”。他在1932年为赫拉尔多·迭戈的诗选作序时说：

如果说我确实受到了上帝——抑或是魔鬼——的恩宠而成了

诗人，那么我同样也因为受到了技巧和功夫的恩宠而成了诗人，

因为我决不辜负任何一首诗。

不少人以为洛尔卡是天才的诗人，因而就“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完全是一种误解。他反复修改的手稿就是有力的证明。

1936年8月19日凌晨，法西斯分子杀害了这位如日中天的天才诗人和剧作家，但是加西亚·洛尔卡不会死，因为他是一个永远活跃在西班牙诗坛上的精灵。

2003.6.16 于北京大学

多么好的诗人啊！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人，既有风度又有才华，既有生着翅膀的心灵又有清澈透明的瀑布。

——[智利]巴勃罗·聂鲁达

自1936年起，洛尔卡的作品在世界范围的传播一直在增长。在西班牙语作家中，只有塞万提斯有过类似的情况。

——[西班牙]米格尔·加西亚-波萨达

今天，你的名字和血液，是西班牙人民的旗帜。你是人民鲜活的声音，人民缔造了你，人民将为你主持正义……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卡，我们同样会在自己要献出的生命中，融入你纯洁的声音。

——[西班牙]何塞·贝尔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