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铁血与权谋的历史。一部权力在非常状态下更迭交替的历史,它深入展现了两千年帝国政坛上海一度中枢激变的背景、过程、高潮和结局。当历史的皱褶缓缓打开,我们看见,从秦到清,围绕着最高权杖,皇帝、宗室、大臣、外戚、宦官,展开了一次次智慧与胆识的角逐,进行了一场场疯狂而血腥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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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喋血的权杖(大秦到晚清两千年中国历史中的风云变局)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
作者 | 王觉溟 |
出版社 | 九州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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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铁血与权谋的历史。一部权力在非常状态下更迭交替的历史,它深入展现了两千年帝国政坛上海一度中枢激变的背景、过程、高潮和结局。当历史的皱褶缓缓打开,我们看见,从秦到清,围绕着最高权杖,皇帝、宗室、大臣、外戚、宦官,展开了一次次智慧与胆识的角逐,进行了一场场疯狂而血腥的较量。 内容推荐 本书无意于繁强国富民的考证,也无意于提示所谓历史发展的规律,而是在恪守史实的基础上,糅合多种文学体裁的表现元素,试图穿过岁月的迷障,去赋予一具具历史枯骨以鲜活的生命。本书试图以日常性和平民化的视角,去重新观照久已被“博物馆化”的历史,用常识和理性取代标签和脸谱,还原人性的真实。作者的文风冷峻而深邃,笔法细腻而生动,仿佛以书为舟,以笔为桨,带我们泅渡幽深的时光之河,去打捞一颗颗权力漩涡中的不安灵魂。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大秦帝国的覆灭——“沙丘政变”始末 一 嬴政的死亡之旅 二 这一生,他只为一个目的而活 三 丧钟为谁而鸣 四 一语成谶 五 杀秦子孙而亡其天下 第二章 血色太平——西汉初年的吕氏乱政 一 一个计划在缓缓酝酿 二 吕雉的创意和手段 三 赵王府的上空晦气盘桓 四 秋凉一日比一日更浓 五 带血的脐带 第三章 一个书生的乌托邦——王莽篡汉始末 一 有一种恶不可或缺 二 一颗政治新星的诞生 三 用野心和梦想书写历史 四 王莽的造神运动 五 一场精彩纷呈的篡汉大戏 六 天堂的幻灭 第四章 无奈的轮回——东汉的政治学公式 一 外戚是汉帝国身上的癌 二 历史在这里拐了一个弯 三 三年死了三个皇帝 四 鬼打墙——一个恶性政治的范例 五 这样的历史真令人沮丧 第五章 荆棘丛中的帝座——东汉的覆灭 一 天子的生意 二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三 恐怖大预言 四 引狼入室 五 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 六 一盏人油路灯 七 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六章 乱天下者,天下人也——“八王之乱”始末 一 傻皇帝与黑美人 二 一次政变显然不够 三 唯恐天下不乱 四 人人都在重蹈覆辙 五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 六 一根又一根往上加的稻草 第七章 黑暗帝国的魔兽争霸战(上)——南朝刘宋的系列政变 一 天生反骨 二 用父母的鲜血浇灌快意人生 三 世道会变好吗? 四 性丑闻引发一场战争 五 骷髅山 六 其实不想走 第八章 黑暗帝国的魔兽争霸战(中)——南朝刘宋的系列政变 一 行为艺术家刘子业 二 未尽的自由事业 三 宫廷群交 四 十七岁的魔王被一刀劈了 五 刘或杀侄子就像是在割韭菜 第九章 黑暗帝国的魔兽争霸战(下)——南朝刘宋的系列政变 一 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二 栋梁是怎样炼成的 三 两个军事强人 四 开膛手杰克的中国古代版, 五 谁赢得这场战争,谁就贏得天下 六 生生世世不要再投生到帝王家 第十章 四度喋血玄武门(一)——李世民夺嫡始末 一 太子和齐王开始并肩战斗了 二 一碗水端平 三 李世民有些茫然 四 多事之秋 五 玄武门的第一道伤口 第十一章 四度喋血玄武门(二)——女皇武曌的故事 一 轮流上去秀一把 二 徐敬业兵变 三 今天你告了没有? 四 大周帝国 五 张氏兄弟的快乐生活 六 一定要拯救你,我的爱人 七 李唐归来 第十二章 四度喋血玄武门(三)——武三思之死 一 第一家庭的座上宾 二 武三思出手了 三 五大臣的终结之路 四 末日就在一瞬间降临 第十三章 四度喋血玄武门(四)——后武曌时代的女人们 一 帝国的权力舞台上裙裾飞扬 二 李显应该怎么死!? 三 一块饼与两双手的相遇 四 恐怖的夏夜 五 血,是不是还没流够!? 六 雄鸡一唱天下白 第十四章 千古之谜赵匡胤——大宋开国的三桩悬案 一 从天而降的黄袍:陈桥兵变 二 雪夜谋杀案:斧声烛影 三 迟到了二十年的政治遗嘱:金匮之盟 第十五章 铁腕下的血雨腥风——“靖难之变”始末 一 朱棣的绝望 二 莫逐燕,逐燕燕高飞 三 与皇帝为敌就是与整个帝国为敌 四 一切由战场说了算 五 朱允炊的哭声像一只孤独的风筝 六 从“诛十族”到“瓜蔓抄” 第十六章 帝国乌云中的闪电——“戊戌政变”始末 一 走向末日的帝国 二 “戊戌”年开了个好局 三 架在皇帝脖子上的四把刀 四 一场历史性的对话 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六 这天说变就变了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章 大秦帝国的覆灭 “沙丘政变”始末 一 嬴政的死亡之旅 子夜。 轰然一声巨响。 大地发出一阵战栗。 梦寐中的人们不安地翻了一个身,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只有一个人惊醒了。他悄悄爬起来在窗口张望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黑暗中 公元前211年,一颗黑色的陨石坠落在秦帝国的东郡(今河南濮阳市西南)。 翌日清晨,方圓几里的百姓们潮水般地涌了过来,惊愕地打量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不祥之物。片刻后,围观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一个女人一手捂着嘴巴,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石头上的某个部位。人们纷纷凑上前去,看见那上面赫然刻着—— “始皇死而地分。” 所有人的瞳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而睁大了。 这是谁干的!? “这是谁干的?” 始皇帝的声音很平静。 “臣罪罪罪该万万死!”负责“刻字案”的御史跪伏在地,全身簌簌颤抖,豆大的汗珠吧吧地往下掉,“臣用尽手手段,可一个都不不不招。” 沉默。 一阵令人毛骨陳然的沉默。 许久,始皇帝轻轻吐出了一个字——“杀”。 三天后,陨石坠落处方圆数里内的男女老幼全部被杀。 巨大的陨石被凿成无数小块,随后被一一碾碎,化成一把把白色的齑(ji)粉在风中飘散。 没有人知道它们最终将飘向何方。 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十月初七,一支旌旗招展的盛大车队缓缓驶出咸阳城,浩浩荡荡地向东南方的云梦泽和九嶷山进发。这是始皇帝赢政自登基以来第五次巡游他的帝国。此次出巡,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和幼子胡亥随行。 嬴政并不知道,这是他的死亡之旅。 这一年,赢政刚好50岁——知天命之年。 嬴政的天命是什么? 是吞并六国,统一天下;是废封建置郡县,实行中央集权;是统一官制、典章、律令、文字、货币、度量衡;是建造万里长城,修筑阿房宫;是焚书坑儒还有吗?有。 是长生不死。 始皇帝嬴政用他的钢铁意志和雷霆手段缔造了天底下无人可以比肩的丰功伟业,可唯独这最后一件事让他徒劳地折腾了许多年也没有做好—— 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当嬴政第二次巡游、前往泰山封禅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看见了大海。那一片浩瀚而神秘的蔚蓝色海洋令他无比激动和神往:海的那边有什么呢?齐地的方士徐福对他说:“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童女求之。”嬴政大喜,当即命徐福率领数干童男童女人海求仙,寻找长生不死之药。可最后徐福却无功而返,让他大失所望。 秦始皇三十二年(前215),嬴政第四次巡游,来到了东方的碣石(今河北昌黎县)。燕地方士卢生、侯生等人又说可以帮皇帝寻访仙药。几年之后,方士们花光了皇帝的钱却仍一无所获,只好对皇帝说:“臣等多方寻觅灵芝、奇药和仙人,屡屡不遇,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所妨碍。臣等细思:方术若要应验于入主,则入主须行踪隐秘驱避恶鬼,驱避了恶鬼,神仙真人才能来临。倘若入主所在的地方让臣子知道了,就会妨害神仙。如今陛下治理天下,还没能做到清静恬淡。但希望皇上所住的宫殿別让人知道,如此一来,不死之药或许能得到。” 贏政深以为然地说:“我最羡慕真人!”随后便自称“真人”而不称“朕”,并且下令将咸阳方圆二百里内的二百七十余座宫殿全部以天桥和甬道相连,所有宫殿都安置帷帐、钟鼓和美人,并分别登记在案而不允许移动。皇帝在其中来去自如却不为外人所知,若有人泄露他的行踪就是死罪。有一次皇帝驾临梁山宫,偶然从山上望见丞相李斯的车马随从众多,面露不悦之色。后来李斯的随从规模忽然削减了,皇帝大怒:“这一定是宫中有人将我的话泄露出去了!”当即立案审问,可却无人认罪。贏政便下诏将当时在场的人全部斩杀。从此满朝文武再也没人知道皇帝所在。 钱财花了不少,时间过去数年,可皇帝梦寐以求的不死之药还在乌有乡。一贯对术士言听计从的嬴政不禁产生了怀疑。可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卢生、侯生等人就已逃之天天了。这群胆大包天的骗子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台阶,留下一封书简说,不是他们没有能耐采到仙药,而是始皇帝为人刚愎自用、骄横残暴、贪恋权势,实在不配让他们为他求采仙药。 嬴政暴怒,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一气之下坑杀了四百六十多名咸阳的方士和儒生。性情仁厚的长子扶苏忍不住劝谏说:“天下初定,远方的百姓尚未归附。诸生皆诵读诗书效法孔子,如今皇上皆以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望皇上明察!”余怒未消的始皇帝干脆把扶苏也赶出了咸阳,派他到北方的上郡去监督蒙恬的军队。 十一月,始皇帝的车队到达云梦(今湖北安陆市南)。50岁的赢政站在云梦泽的祭台上遥祭死在九嶷山(今湖南宁远县南)的舜帝时,看见往事历历在目。 忽然间,赢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仿佛看见死神的阴影正在他周遭盘桓。 贏政仰望苍穹,向上天发出了质问: 难道朕永远也得不到长生之药吗? 难道朕真的难逃一死吗!? 这几年来,他明显感到身体是每况愈下了,天天晚上睡觉都是噩梦连连。不久前一个诡异的梦境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他梦见自己在和面目狰狞的海神做殊死搏斗。醒来后的皇帝大汗淋漓,几近虚脱。命宫廷博士占梦,博士说:“水神其实是不可见的,它以大鱼蛟龙为守护。如今皇上祈祷和祭祀都很严谨,还出现这类恶神,应当把它除掉,然后真正的善神就出现了。”无奈中的始皇帝想起了徐福。虽说徐福已经花了整整十年的光阴、耗费了数万资财也没能找到海上仙境,可毕竟他没像卢生和侯生那帮浑蛋一样一走了之。这证明他不是骗子。他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始皇帝觉得还有一线希望。 即便它很渺茫,可嬴政决定用他全部的力量攫住它,狠狠地攫住它。 这次出巡,始皇帝的目的之一就是命令徐福再度人海寻访仙药。 离开云梦后,始皇帝的车队继续向东进发,来到了会稽山(今浙江绍兴市南),始皇帝登山拜祭大禹。随后,车队一路北上,直抵齐地的琅琊(今山东胶南市)。始皇帝再次召见了徐福。 贏政并不知道,此刻的徐福已经下定了出海逃亡的决心。 徐福见到皇帝后,从容不迫地说:“在海上的三座仙山中,蓬莱的仙药可以得到,无奈常被大鲨鱼袭击,所以无法到达。希望皇上配备神射手随同人海,一旦见到大鲨鱼就用连发的弓弩射杀它。” 徐福所言竟然与皇帝的梦境吻合,这不禁让皇帝又惊又喜。赢政当即为徐福的船队配备了连弩和弓箭手,并且亲自随船出海。船队从琅琊向北航行,直到荣成山仍旧没有看见赢政梦中的恶神,也没看到徐福谎言中的大鱼。船队继续沿着海岸线北上,到达之罘山(今山东烟台市北芝罘岛)时,望眼欲穿的赢政和徐福终于发现了一头巨大的鲨鱼。船上弓弩齐发,这头不幸的鲨鱼转眼就翻起了白肚皮。 赢政很高兴,他想起了占梦博士的话:除掉恶神,善神就会出现。 徐福也很高兴,他的逃亡船队终于拥有了必不可少的武装力量。 始皇帝的车队准备启程回咸阳了。 徐福的船队也准备再度出海了。 临行前,徐福向皇帝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他说海上的神仙需要“五谷”和“百工”。赢政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徐福出海了——带着三干童男童女,带着装备精良的武装力量,带着长期在海外生存繁衍所需的生产资料和百业工匠,一去不回地寻找他的新大陆去了。 看着自己不死的梦想终于再度起锚远航,嬴政充满希望地笑了。 始皇车队满载着希望而归。 大大小小的黑色旌旗在盛夏的风中高高飘扬着走向咸阳。然而,车队刚刚到达黄河的平原津(今山东平原县西古黄河渡口)时忽然停滞不前了。 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在悄悄流传—— 始皇帝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迷离与恍惚之中,赢政看见了一个烟波浩渺、云蒸霞蔚的蓬莱仙境。它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遥不可及。 赢政的双手不停地挥舞。可是,这两只曾经横扫天下的铁掌如今却只抓住了一片虚空。P1-4 序言 1 这是一部很好看的历史著作,作者王觉溟先生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对中国历史产生重大影响的变局上,并且对过程进行了富有文学性的描述。尽管我与王觉溟先生至今没有谋面,也没有任何形式交谈,但从字里行间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迷惑与思索,看出他的诗人一样多愁善感的情怀。我很惊讶于他的写作风格,居然可以把历史写得像散文一样优美而富有哲理,像小说一样曲折而感动人心。 例如秦二世胡亥的一段台词: “我曾听韩非子说过尧舜的故事,他们富有天下,却住茅草屋,布衣粗食,跟看门小卒的待遇差不多。大禹治水的时候,胼手胝足,面目黝黑,终于累死在外,葬于会稽,即使是奴隶的劳苦也不会比这更厉害了!难道贵有天下的人就要这样作践自己吗?这是没出息的人干的,不是聪明人做的事!聪明人享有天下的时候,只求全天下都顺从他一个人,这才是贵在有天下啊!我希望能够随心所欲,永久享有天下。你帮我出出主意,看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胡亥说的这段台词有没有出处——也许出自《史记·秦始皇本纪》吧?但依据我对胡亥的理解,却是非常适合他的性格特征的。在阅读这段台词时,就好像看到了胡亥那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表情。 又例如对晋朝骄奢淫逸的贵族生活的描写: 四海升平,天子忙着和历朝历代皇帝比赛后宫规模,而一般的王公贵族闲着没事,就竞相斗富,比比看谁更奢侈。武帝的舅舅、后将军王恺用糖水涮锅,大司马的儿子石崇就把蜡烛当咸柴来烧饭。王恺在他家门前的道路两旁,用紫丝编成四十里的屏障做迎宾路。石崇就用比紫丝更贵重的锦缎,铺设了长达五十里的屏障臣子们一个比一个富有,武帝司马炎很欣慰:这说明国家的经济增长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也说明当今天下是个千年难遇的世啊! 在不动声色的描述中,隐约透露出杂文一样的幽默和辛辣。还有,书中对武则天时期的酷吏来俊臣的描述:十余年来,酷吏来俊臣一直孜孜不倦地从事着恐怖活动。他必须努力缔造一个人人自危的恐怖世界,才能让自己拥有一个为所欲为的自由王国。 坦率地说,我很喜欢这些冷峻而又简练的文字,寥寥几笔,却把一个个历史人物的个性刻画得如此鲜明而富有动感。我为作者王觉溟先生的写作功力而惊叹。 2 人类之于历史,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 我常常想起《庄子·逍遥游》说过的一段话,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意思是说,有一些菌类,早晨出生夜晚就去世了,所以不能理解一天之中时光的变化;有一些昆虫,春季出生秋天就去世了,所以不能理解一年之中季节的变化。生命周期的长短,决定了生物个体的体验。人类似乎是一个例外,借助文字的记载,我们可以了解漫长的历史,了解沧海桑田的变迁,并因此而生发出感叹与觉悟。 中国人认为,以史可以为鉴。就像一面镜子似的,历史不仅映现了人类的生命成长之道,也向管理者们给出了管理智慧上的启示。“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在历史的明镜中所映现出来的这“几行陈迹”,为我们的人生和社会管理提供了文化上的参照。 然而,问题似乎又并不仅仅是一面镜子那么简单。对于那一段再也不会改变的历史,不同的人却有着不同的读法。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我们看到的虽然是同一面镜子,但我们却有着各自不同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的问题,其实是价值观的问题。如果我们的价值观有问题,我们的眼睛就一定会有问题。所以,尽管历史在那里,人类的存在却依然让很多人感到迷惑。 那么,本书的作者王觉溟先生又有着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3 我对于历史也始终有一种专业的兴趣。在我眼里,历史其实就是管理学研究的案例,无论是国家的历史、民族的历史、还是企业的历史。从历史看管理,已经成了我问学的路径和创作的风格。如今,我不仅被人们看做是一位管理学专家,也常常被看做是一位研究三国的历史学专家。 历史是不会改变的,但我们对历史的看法却常常发生改变。宋朝的大学问家邵雍先生有诗云:“天听寂无声,苍苍何处寻?非高亦非远,都只在人心。”与其说我们对历史的看法正在发生改变,不如说我们这个时代的世道人心正在发生改变。 以三国时代的曹操为例。我曾经在讲学中说过,读曹操而有反感之心者,君子也;有赞同之心者,小人也;有效仿之心者,禽兽也;有悲悯之心者,菩萨也。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真正懂得历史的人,往往有着菩萨一样的悲悯之心。当我们看待历史问题时,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悲悯之心。 作为一部用文学语言创作的历史著作,我一方面为本书作者王觉溟先生的才华感到欣赏,另一方面也有一些隐约的担忧:这种文学性的写作风格,会不会伤害到历史的真实呢?还有,比之写作风格更重要的,是历史观的问题。我希望看到一种因为洞明人情世事而呈现出来的充满慈悲的历史观。 4 据悉,王觉溟先生是天涯社区的知名写手,对中国传统文化和佛学也有多年的研究。我因此期盼着,有机会与他探讨那些跟人生有关的历史问题,例如秦始皇的暴力、曹操的权谋、唐朝的诗歌、宋朝的清明上河图以及明清两朝的文字狱借着写序的机会,我在这里向王觉溟先生致意啦! 2007年8月26日凌晨於珞珈山 后记 后记 历史圣殿的开放与重建 有人说,历史是中国人的宗教。 然而,它却是一种令当下的绝大多数中国人不得不望而却步敬而远之的宗教。 暂且不论它的语言文字如何佶屈聱牙、叙述方式如何枯燥乏味,单是那些汗牛充栋、卷帙浩繁的典籍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叹为观止了。除非历史专业的研究者,否则根本难以登堂人室。即便偶尔进去了,也不啻于进入一座年深曰久、幽暗曲折的巨大迷宫。 所以,准确地讲,我们只能说:历史“曾经”是中国人的宗教。 然而,此种宗教在古代中国是否人人得而识之呢? 这又未必。 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中说:“古代之史,是否以供人读,盖属疑问。观孔子欲得诸国史,求之甚艰,……虽不敢谓其必禁传读,要之其目的在珍袭于秘府,而不在广布于公众,殆可断言。后世每朝之史,必易代而始布,故吾侪在今日,尚无清史可读,此尤旧史半带秘密性之一证也。……‘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春秋》盖以供当时贵族中为人臣子之读也。司马光《资治通鉴》,其主目的以供帝王之读,其副目的以供大小臣僚之读,……司马迁《史记》,自言‘藏诸名山,传与其人’,盖将以供后世少数学者之读也。……质而言之,旧史中无论何体何家,总不离贵族性,其读客皆限于少数特别阶级——或官阀阶级,或智识阶级。”由此可见,在古代中国,这座巍峨的历史圣殿也仅仅是向少数人开放的。要么是权力阶层,要么就是知识阶层。 所以我们似乎又可以说:历史“只是”古代中国少数精英的宗教。 那么,古代中国的精英们又为何对此情有独钟呢? 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在他的政治寓言小说(1984)中说过一句话,似乎能帮我们窥见个中奥秘。他说:“谁掌握了历史,谁就掌握了现在。” 也就是说,历代的统治集团和权势阶层之所以热衷于占有历史和解释历史,其目的便是钳制思想、牢笼天下,打造一个有利于其统治的社会价值观,让民众以其是非为是非、以其善恶为善恶。所谓“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其实便是让历史服务或屈从于政治权威,在某种主观目的或权力意志的驱使下’对史实进行删削、裁剪、修饰、涂抹,甚至于篡改和虚构。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胡适才会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所以,与其说中国人是最富于历史感的民族,还不如说中国人是一个拥有浩瀚史籍却又经常性地罹患集体失忆和集体失语的民族。 历史是一个族群的集体记忆。借由真实而完整的记忆,这个族群中的每一分子才可望获得文化意义上的身份认同和精神归属。钱穆说:“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否则最多只算一有知识的人,不能算一有知识的国民。” 当我们在某一刻忽然醒来,传说中的辉煌圣殿或许早已蛛网盘结、荒草没膝,甚至举目四望也找不到一条抵达圣殿的道路。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穿越时光的迷障和种种人为的遮蔽,寻找到一条重返圣殿的道路呢? 我想,或许我们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重述历史。 我们需要重建一座面向所有人开放的历史圣殿。 为此,我们当然需要专业的人才、精密的工具和科学的方法,需要探玄钩沉的考证工夫和披沙拣金的辛勤劳作,需要一头钻进故纸堆、板凳一坐十年冷的学术精神。然而,除此之外,我们也许更需要一颗心灵——一颗自由的、充满激情和诗意的心灵。 没有自由心灵的在场,历史终将只是一座漆黑无光的牢房,我们势必永远无法窥见历史的真相。没有激情心灵的在场,历史也不过是一堆冰冷僵硬的钢筋、水泥和木料,而不是一座值得我们进入并且仰望的神圣殿堂。没有诗意心灵的在场,历史难免呈现为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影像片段,我们又如何走近干百年前的那些生命个体?如何感受他(她)们的光荣与梦想?如何体验他(她)们的欢乐和恐惧?如何触摸他(她)们的欲望和忧伤? 法国思想家雷蒙·阿隆说:“历史是由活着的人和为了活着的人而重建的死者的生活。” 所以,遗忘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而不懂得用活人的语言和文本去重新叙述和诠释历史的民族——同样没有未来。 梁启超在八十多年前就发出了这样的呼吁:“当知今日中国学界,已陷于‘历史饥饿’之状况,吾侪不容不亟图救济。”钱穆在四十多年前也说过:“时代变了,我们所要求的历史知识也和前人不同,所以就该重写新历史。……只可惜此项旧史翻新的工作,我们也没有人认真去做。我们前一辈的未尽责任,将这些任务都卸给我们。我们如不再尽责,这也是一时代悲剧,总该有人来负此责任的。历史是可以随时翻新改写的,而且也需要随时翻新改写。我们自己不能翻新改写,却埋怨旧历史不适用,那是把自己的不尽责都推到古人身上去,真是不该。试问孔子写《春秋》,司马迁写《史记》,岂是为我们而写的!?” 而时至今日,我们是否仍然在守望? 一座三千年深的古屋,是否依然锁闭或遮挡着我们朝圣的目光? 历史,如何重新或者真正成为每一个中国人的宗教? 从民族国家的层面上讲,一个大国的和平崛起势必要重新塑造属于自己的文化凝聚力和民族自信心;从文化传承的层面上讲,每一代人都需要与前人重新展开对话,使得本民族的文化智慧和精神资源得以世代递嬗、薪尽火传;从个体生命的层面上讲,处于物理自然中的动物性生存和人际交往中的社会性生存都不足以彰显人的本质,人需要追寻他所从属的这个族群在过往的时空中遗留下的那些生命轨迹,借由集体记忆的光照认明当下和自身,从而获得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生存。 而这一切都绕不开历史。 意大利历史学家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英国历史学家柯林·伍德甚至说:“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 我想,他们的意思或许是说:每一代人都必须以自己独有的方式面对历史,都必须拥有自己观照历史的视角,也必须用自己的语调重新讲述历史,同时运用自己心灵的能力去重演历史的思想进程及其表现于外的种种行动和事件。 在当下的中国,我们所要做的,或许就是以日常性和平民化的视角’去重新观照久已被“博物馆化”和贵族化的历史,剥落神话的光环,用常识和理性取代标签和脸谱,还原人性的真实。 简言之,我们所要做的,或许只是用一个人去抵达另一个人。 唯其如此,我们才可望抵达一座无边界的历史圣殿。 它具有无限的维度,面向所有人开放。 它每一刹那都在重建,永远未完成…… 本书是一部权力的历史,是一部权力在非常状态下更迭交替的历史。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权力史?借用英国思想家卡尔·波普尔的话来说,那是因为“权力影响每一个人”。我们甚至可以说,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她)们一生的命运都直接或间接地取决于他(她)们与权力的关系。换句话说,他(她)们不可能自外于权力(的影响),就像他(她)们不可能自外于这个世界(所提供的生存条件)一样。尤其是当他(她)们置身于专制与强权之下的时候。所以,权力的历史或者说政治史之所以成为人类历史的主体,绝非偶然。 "朕即国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秦始皇于公元前221年统一中国,到公元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满清王朝覆灭,中国两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皇权专制的历史。“国家”或者“天下”,在此化约为一把细长的权杖。上至公卿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在窥伺和觊觎,人人都想出其不意地攫住它。因为占有它就占有了一切。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除了皇帝之外,大致还活跃着四种角色:宗室、大臣、宦官、外戚。他(她)们围绕着帝国权力,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你死我亡的角逐和较量。所以便有了本书所叙述的历史。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政变史?这是因为,当权力在非常状态下更迭交替的时候,便是人性的假面与真相同时出场的时候,也是人性的隐秘和皱褶彻底打开的时候,更是人的力量、胆识、权谋、智略、欲望、梦想、爱与恨、快意与悲情全都联袂站在聚光灯下的时候…… 用当下的目光和语词,静静地考量并呈现它们,会是饶有兴味的一件事。 我无意于繁琐细密的考证,也无意于揭示所谓历史发展的规律,更无意于运用隐喻或暗示的手法去指呈什么题外之旨或言外之意。我只是愿意在一个个阒寂无人的夜晚,以书为舟、以笔为桨,让它们带我泅渡幽深的时光之河,去打捞一颗颗权力漩涡中的不安灵魂…… 如果说本书的写作还有那么一点点野心,那也不过是希望历史在它应有的文化意义、知识价值和教育功能之外,还能具有审美色彩——而我又恰好有意愿和能力把它呈现出来。 仅此而已。 法国历史学家马克·布洛赫说:“我们要警惕,不要让历史学失去诗意。我们也要注意一种倾向,或者说要察觉到,某些人一听到历史要具有诗意便惶惑不安。如果有人以为历史诉诸感情会有损于理智,那真是太荒唐了!” 如果美拒绝定义,诗意拒绝因袭,心灵拒绝章法,那么,历史是否也应该拒绝一切形式的牢笼? 所以,我有意无意地挣脱了文体的束缚。在依据史料、尊重史实的前提下,我糅合了多种体裁的表现元素,放纵着自己的笔墨。当我在电脑屏幕前敲下最后一个字,我仍然不知道本书应当如何归类。我不知道读者将用什么样的心态和眼光解读它,也不知道读者会从中看见什么。是小说的生动性、细节处理和画面感?还是散文的自由和轻盈?是史实的细致和严谨?还是随笔的评论性和思想性?又或者看见它像诗歌那样不遗余力地锻打并弹奏着文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溢出了规范。 也许这样的尝试和努力只是一种不成熟的冒险。也有可能,读者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了一堆往事? 可最起码,它们也应该是一堆面向所有心灵敞开的往事。我想。 本书得以顺利完成并付梓,首先要感谢家人——我的父亲、母亲和妻子,是他们承担了所有家务,才使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当一个“坐家”。其次要感谢本书的责任编辑高磊女士,她为本书的创作提出了许多宝贵意见,给予我莫大的鼓励,并且在编辑出版过程中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最后,我还要郑重感谢成君忆先生,能在繁忙的工作中拨冗为本书作序,让我这个末学晚辈不胜惶恐,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有机会当面聆听成君忆先生的教诲! 王觉溟 2007年8月28日于福建漳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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