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近年来活跃在文坛上的13位年轻散文作家作品的结集。原生态写作是杨献平等倡导的新的写作理念和写作方向。原生态,在文化批评中,又译作“本真性”或“正宗性”。意指生于某种文化,而不是强加于该文化或被该文化所吸取的因素。作者用它作为旗帜,来强调散文写作的“生活化”、“平民视角”,以及还原生活的“本真”。在这些作品中,作者无一例外是作为见证者和观察者出现的。其中杨献平的作品、李存刚的医事系列、江少宾的记者系列、王开的农场系列更加生活化,类似于对生活的纪录,在“原生态”中特点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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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原生态散文13家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杨献平//周伟//张利文//朱朝敏//江少宾等 |
出版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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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近年来活跃在文坛上的13位年轻散文作家作品的结集。原生态写作是杨献平等倡导的新的写作理念和写作方向。原生态,在文化批评中,又译作“本真性”或“正宗性”。意指生于某种文化,而不是强加于该文化或被该文化所吸取的因素。作者用它作为旗帜,来强调散文写作的“生活化”、“平民视角”,以及还原生活的“本真”。在这些作品中,作者无一例外是作为见证者和观察者出现的。其中杨献平的作品、李存刚的医事系列、江少宾的记者系列、王开的农场系列更加生活化,类似于对生活的纪录,在“原生态”中特点鲜明。 内容推荐 这些作品以强烈的现场感和生活质感,乃至新颖自觉的表现方式方法,还散文以生活的传统、艺术的传统和贴近大地自然本质的传统。就其写作性质而言,定名为“原生态写作”比较恰当。从这些作家作品上,我们可以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贴伏大地的写作对重新完成艺术与现实,人文与生活的重新衔接的可能。 目录 [杨献平作品] 我的乡村我的痛 我在沙漠的内心生活 身体的梦魇 时间的遗像 [周伟作品] 乡村女人的风景 一个字的故乡 乙酉清明还乡见闻 乡村功课 [张利文作品] 在兽的身体里 从黄寺到马甸 菊花绿了我就走 关于一则留言的虚构 似是而非的下午 [朱朝敏作品] 起子乔木 唱来唱去 就在我身边 [江少宾作品] 地母 征婚 印象:骨折 那些与我无缘的生命 像孙梅一样忧伤 我的奴性的母亲 [吴佳骏作品] 河流的秘密 游走的边缘 刻录的细节 胎记的鸟巢 [桑麻作品] 一九九二年的暴力 带我去河边的女人 木箱深处的碎花被面 最后的温暖 像蝴蝶一样飞过 鱼和养鱼人的从前 化石一种 [老湖作品] 老家植物志 [王开作品] 我的血液中没有你 村里的三个男人 光里的祖母 [沈荣均作品] 身体:家族另史 四月:博克书(四题) [廖无益作品] 时间之犁 二爷之死 隐痛九章 [李存刚作品] 暗夜里的飞翔 暗影 一次交谈的起始和终结 秘密 跳楼记 清醒的痛楚 螺旋 [颜全飚作品] 十月物事 五月故乡 三月里的私人生活 自然日历 附:散文原生态:大地原声和现场精神 试读章节 我的乡村我的痛 到冀南的城市沙河下车,看到大批飞行的烟尘,黑色的,大把大把,在空中飞扬。我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它们落在皮肤上的撕裂疼感。坐在开往村庄的长途班车上,我又看到了干旱,忍不住一阵沮丧——路边的庄稼面目憔悴,满身尘灰,一棵棵无精打采。它们脚下的泥土开裂,一张张嘴巴,肯定在哀求或说出一些什么。坡上青草枯萎了,尽管还青,但我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一种虚假和病态的青。稀疏的树木不动,身体打卷。有一些牛羊卧在它们的荫凉里,大口呼吸也大声嘶鸣。 到家,和母亲坐在梧桐和椿树织造的荫凉里。有风,从东边山岭上,断断续续地吹,向西,掠过我们的身体和屋顶。西边的山岭上,几只灰雀在飞。院子下面的玉米叶子如刀,纷纷向下。苹果树上的青果像是儿子的拳头,三五成群,满身太阳光泽。 和母亲坐在一起,再次听到干旱这个词语——在我记忆中,每年五月,冀南一带的农村和城市,都是干旱的,似乎是这片地域由来已久的一个习惯。庄稼苗刚刚长起来,有的扎根,有的抽穗扬花——而就在此时,持续的干旱开始了,炽烈的阳光,像是一个熟练的工人,一天一天,抽丝取茧,剥掉土壤中的水分。 我知道,水是滋润,和人、牛羊、草木联结在一起的。 母亲说,地里庄稼都旱死了,没死的也挺不了几天。然后叹息,黑色脸上的皱纹再一次拧紧,像螺丝,一点一点,似乎嵌入到骨头中了。我一阵黯然,回家的快乐,路上想象的诗意:乡村的安静和湿润、蓬勃的绿意和简朴的花朵……在回家的第一时间,灰飞烟灭,消失殆尽。 太阳向西,趴在另一座山头上,依旧热烈,但不再毒辣。感觉像是一个凶悍妇人,伸出尖细的手指,使劲抓住山峰上的巨大石头,不愿沉沦下去。风开始凉了,吹在皮肤上,有清水的质感。我起来,走到院子边,看着那些玉米,竟然也像我一样,微卷的叶子开始舒展,并露出青油油的光泽。对面,远处的森林绵延不断,一色的松树亲密无间,屹立不动。母亲说,河沟都没水了,只有靠近森林的河沟有,很多人买了水泵和塑料水管,往自己地里抽,昼夜没个消停,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竟然还有水。 黑夜缓慢升起,一家人坐在院子里,黑暗笼罩,夜虫在附近的泥土和草叶上不停叫唤;有一些飞蛾远道而来,奋不顾身,扑打灯泡。孩子们在光明处相互追逐,笑声喊声此起彼伏。父亲抽着香烟,看着我们说话。我不时抬头看看深邃的天空。还是从前时候的广阔和辽远模样。我一直觉得:这个夜晚,或者稍晚,它会用云彩遮住满天的星斗,因为我或我们再次回到这里,突然风云大作,雷电交加,随后的大雨像儿子捣我的小手一样,以最优美的连贯动作,扑然而落。 第二天早上,醒来,在旧年书桌上,抓起黑皮的《圣经》,随手翻开,474页,《约伯记》第七章。看到的第一行文字是:“我对神说:我岂是洋海,岂是大鱼,你竟防守我呢?若说,我的床必安慰我,我的榻必解释我的苦情。”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懵懂,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觉得懂了,又忽然不懂。窗外又是日光,逐渐热烈的光芒在窗外的瓜藤上,洋溢着一团团金黄色的火焰。父亲早就下地了,房后传来锄头和沙石碰撞的声音。 吃过早饭,母亲夹着黑皮《圣经》,要去聚会。孩子们照样奔跑嬉闹,他们的笑声和喊声依旧是快乐的,没有杂质,至少不像我这样:会不停地想到一些事情:想到人乃至自己过去在这里的生活遭遇和某一时间内的场景、表情与心情。 父亲抽完一颗香烟,拿了锄头,说要去地里除草。我也想去,和父亲一起干活。很多年了,我几乎忘记了锄头在手中摩擦的感觉,忘记了锄地的方式。看见父亲手中的锄头,我走过去摸了摸,光滑的锄杆上面,有一些浅浅的裂纹,里面嵌满黑色的汗垢。我拿回手掌,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真的是汗味——父亲的,母亲的,可能还有弟弟的和弟媳的。 上午,村庄到处都是人,在自己的田里,挑水浇玉米苗,一只只扁担上晃荡水桶,在村庄外围小路上不规则晃动。有一些熟稔的人,站在就近的地边,问我啥时候回来的,待多长时间。我也大声回答,双方的声音在空中跌宕,穿过玉米和树梢,趴在鸟雀的翅膀上,来回送达。这一过程,我始终觉得是一种简朴的诗意。 但这只是一个瞬间,在乡村,更多的时候是汗水,是大旱之中的焦虑、苦疼和无休止的肢体劳作。抢救庄稼,我也曾经历,在十多年之前的乡村初夏,我何尝不是如此呢?从事劳作虽然短暂,但那种勒进血肉的痛楚,至今还隐隐作疼。不知何时,有人站在对面的马路上,朝村庄里面大声喊:奶奶,奶奶。声音沿着弯曲的河谷一直向后,在干枯的石头上蹦跳,然后顺着逐渐炎热的空气,升到村庄里面,再从各家的墙角。转到一家院子里。 我想去母亲聚会的地方看看——好多次,我都拒绝,或者不愿意进入。对于宗教,我想到是“爱”、“善”、“和平”和“忍耐”,以及宽容与救赎。我想:一个人,尤其是平头百姓,没做过恶,就不会要求“救赎”;忍耐是一个美德,也是刀子,但美德是自救,不是拯救。 走出院子,再下一条小路,我和妻子一起,走过另外一个村庄,路过几家简易养鸡场,路边堆满黑色鸡粪;遇见几个十多岁的姑娘和小子,从面孔看,依稀知道是谁的儿子女儿。再一个村庄,我们走进去,经过几户人家院落,在一座三间大的房子前,听到不大整齐的朗诵赞美诗的声音——在村庄,尤其是忙碌的,干旱的季节,那种声音显得突兀和怪异。我停下来,不敢推门,就在黑色的木板门前,站住。侧耳细听,里面集体唱道:“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 我想这些诗句倒是通俗易懂。“不从恶人的计谋”,其中,“不从”这个词语让我震惊,但不仅仅是《圣经》所包含的。我蓦然觉得:“不从”在现实当中的种种困境都是自己赋予的。“不从”不仅是一种拒绝,且是坚守。妻子似乎也若有所思,走到院子边,抓住一朵紫色的鸡冠花仔细看,我不知道她看到或者想到什么。 大约三十分钟,门开了,黑洞洞的门,里面的光亮像是傍晚的。墙壁上挂着连串的基督像,背后十字架,或者站在几只羔羊旁,一边流水,脚下绿草。 第一个出门的是一个蹲着走的男人——我依稀记得,小时候,他被自己父亲打断了腿,终生不能站起来,当然也不会有媳妇和孩子。第二个是南脑村娶了一个傻子媳妇的男人,头发白,稀疏,穿的白色短袖衬衣看起来是黑黄色的。第三个是70岁的大姨妈,年轻时信仰神鬼,在家里摆了不少的香案,1997年,一夜之间改信基督。再一个是母亲,出门,看到我们,把《圣经》夹在腋下,走过来,妻子迎上去,拉了她的手,一起回家。P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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