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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黄沙窝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乔盛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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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反映的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西部古长城脚下的原始沙窝里发现了一个特大煤田,以黄金贵和白翠娥、黄金狗和孙秀秀、黄金柱和李香娃、黄仁义和高月琴等十对农民夫妇围绕种田、放牧、办矿挖煤展开的多侧面、纵深度的生活。小说从不同的视野深刻地揭示了当代农村、农业、农民面临的新问题和各种矛盾冲突,以及社会各阶层人们在时代变革过程中彰显出来的精神状态、道德观念、价值取向、思想情操。小说由农村、矿区、城镇三条主线交叉展开,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构成了村里村外、城市农村,交相辉映的大千世界画卷。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书中大量的陕北信天游和西部民歌,读后令人耳目一新。

内容推荐

这是一部真实生动地反映我国当代西部农民从农牧生活方式向工业化生活环境艰难转移的长篇小说。20世纪90年代初,黄河与长城相交的黄沙窝崛起一个世界级特大煤田。从普通农民到县乡干部在“黑色风暴”的严峻考验中,付出了巨大牺牲和昂贵代价。故事主要围绕两个家庭的巨变为主线展开描写。精明强悍的黄金狗审时度势,成功地从农民蜕变为威镇八方的大矿主。他与孙秀秀离婚后,情爱生活越发潇洒。忠厚老实的黄金贵深受他的欺骗和利用浑然不觉,反而对他感激涕零,最后残死在火灾中。他的妻子白翠娥苦苦地等待他从矿上领回工资,等到的却是他的尸体,含泪而死……

作品深刻地展现了中国由一个封建文化根深蒂固的农业古国向现代工业文明过渡时期,人们心灵的剧变、社会矛盾的激化、生活疗式的碰撞等悲壮的现实生活画卷,展示了犀利的思想锋芒和丰沛的哲理甘露。围绕着两部神岚煤田开发、矿区建设和“三农”建设、干部建设等交叉线索,对八个家庭进行多视角的解析和挖掘,全景式宏大叙事架构浑然天成。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行走存市场经济的激流里,贪婪狡诈的黄金狗,诚实愚笨的黄金贵,正直刚烈的孙秀秀,善良软弱的白翠娥,放荡不羁的李香香等人物命运的变化无不受到经济规律的制约。爱情描写细腻感人,着重凸现纯美真诚的爱情。黄金贵和白翠娥纯洁朴实的爱情富有感染力。语言具有美学化、散文化、诗歌化、方言化、哲理化的风格。荡气回肠的信天游与蒙汉调,秦砖汉瓦铸就的古骨与忠魂,久久地印在读者的脑海里。

试读章节

黄金贵好奇地立到院子中央的磨道下,手指着天空最亮的星,脚尖踮起来,将手掌抬到眼前,仔细看一番,不由得自我嘲笑。似乎只有在这一瞬间,天与地之间的距离才能计算出。他是丈量天与地距离的一把人肉尺子。

天空的星星成双成对,怪撩逗人萌生情感冲动。他克制着用右手掌拍打着肩膀上的沙粒,步子沉重地萦绕着沙土磨道转圈。

“呜呜……”他听出来,这是汽车的声音,从他家窑洞头顶的沙梁传来。由远而近,由近而远。这两年几乎是每天夜晚响个不停。初听到汽车声音时,他讨厌,搞得彻夜睡不着觉。黄仁义村长说,这是运输精煤的车队驶过。

他的媳妇白翠娥一听到汽车声音就咒他笨,有意叫他趴到灶火坑闻一辈子沙柳条烟味。媳妇意思十分清楚。他去过离黄沙窝村只有四十里的乌龙河畔。乌龙河两岸的沙滩里正在开办着无数煤矿。炭比柴好烧,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他曾到乌龙河畔西岸的野鸡川白跑过两次。第一次是人家乡办煤矿放假,第二次是几家小煤窑无煤。他唉声叹气,两次都赶着空车回家。翠娥埋怨说,找了他这么个笨男人,到了煤矿,连一把煤粉也抓不着。盼到牛年还是马年,才能有炭烧。

黄金贵边绕着磨道转圈子,边扳着指头数着数字。运煤车到底有多少辆?乌龙河畔到底埋藏着多少黑炭?煤炭是往哪儿运?是就建个乡办煤矿和原来就有的小煤窑,还是搞长期性的大煤矿?对于这些问题,他弄不明白。他绕了一阵子磨道后,觉得腿有些乏困,便半跨到磨盘沿,掏出羊后腿骨头做的烟锅抽起水烟来。他抽一口烟,抬头看一看天空的星星。天上的星星,有大有小,有明有暗。时而还有拖着光芒的星星坠落到远处的沙窝子里。他听村里长辈说,“天上落一颗星,地下死一个人”。他抓了一把头皮,望着划过头顶的星星,心里格登一下,这不会是属于自己生命的那颗星吧?他又看着一颗最亮最大的星,祝愿那才是属于他生命的星。他正年轻,三十二岁,又有一个水灵灵的媳妇。媳妇是他生活的精神支柱,媳妇还给他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儿子。有了女人和儿子,就是有了真正的家。他是这个家庭的男主人。主人在家庭的作用,就是屁股底下坐着的石磨的根基。

“咝……”烟灰带着熄灭的火星吹落磨道,一颗又一颗消失了。土窑洞透出的煤油灯光映照得窗纸亮堂起来。随之传出“沙沙沙”的脚步声。这声音好像就在他的心口撞击。脚步声后面是开门的“咯吱”声。双扇柳木门开了一扇,也把他心灵的门推开了一扇。他没有扭回头去看,他已感觉到她走到了自己的身旁。接着他就听到了她的呼吸声,是他听惯了的媳妇的呼吸声,和在被窝里面对面发出来的声音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发热,多少还夹杂着一丝麻劲儿。他想问她一句话,可嘴笨拙得不会说。他知道她不是叫自己马上回家睡觉。如果是为了暖身子,她会在窑洞里隔门喊叫他。他挪了挪身子,让她坐下。她一声不吭地便坐到他刚坐过的已经发热的石磨盘。

“刷啦刷啦”这是麻绳子穿过鞋底时用手腕子抽动而发出的声音。这种响声要比汽车声、脚步声、出气声、民歌声、酒曲声、小调声更能让他激动。他啥也不想说,只感到陶醉,觉得土窑洞温暖,石磨可爱。他抽了好长时间烟,享受着媳妇给自己纳鞋底的兴奋与满足。他听到了她心情复杂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理解她的意思,她让他拿主意做一件让村里人看得起的事情。原先她还埋怨他没出息,自从他两次到乌龙河畔没拉回炭,她不再咒他,但是,她的暗示他怎能不知?媳妇话不直言,那是因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羞得她无法开口。  

原始沙窝子的人有野性,谁也不见怪。可一个姑娘和一个野男人睡觉,毕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翠娥和野男人睡觉的事情,是他俩结婚一年多后他才知道的。那个野男人与翠娥在他家的土窑洞私偷时被他发现。他当时气得把翠娥扇了一个耳光,便抱住头蹲到炕角哭起来。他大白天眼巴巴地看着留背头的野男人走出土窑洞。野男人是翠娥娘家白泥壕村的,名字叫白福贵。是翠娥的户家哥哥,已吃了二十多年公家饭。白福贵是来黄沙窝村下乡的乡政府干部。黄金贵能惹得起野男人?吃公家饭的下乡干部就是神,就是头顶的天老爷。黄金贵是天老爷的孙子。他把这件事慢慢地忘掉,也得出一条过日子的理:男人不能离家门,受死受活,守住老婆孩子。黄金贵死死记住,白天劳动不离开媳妇。晚上睡觉抱住媳妇。果然,好长时间,翠娥再也没有和那位“天老爷”发生过那种事情。他心里暗自高兴。要好好地爱媳妇,好好地过日子。但是,不久家庭的生活杠杆又开始倾斜。翠娥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日三次烧柠条、沙柳的日子,越来越不满。手头花钱的紧张给整个家庭带来危机。全年的穿衣、食盐、点灯石油,以及村上摊派下来的开支,惟一支付的来源是变卖几只羊子。耕种的十亩沙梁地产的粮,除猪羊吃下来,只能是养家糊口。自耕自食的传统生活方式黄金贵曾满足过。不满足是近两年来开始产生的。土窑洞头顶的汽车鸣奏声加快了他的不满足。村里同龄的黄金狗、黄金鱼、黄金柱等出去闯荡挣大钱,也给他带来新的谋生欲望。可是他下不了决心。出去干啥?能挣来钱吗?到煤矿去掏炭,人家要自己吗?扔下翠娥和孩子能行吗?万一那个下乡干部再来欺负翠娥怎办?P3-4

序言

文学界和读者对一部成功的长篇小说衡量标准,一般地讲,大概有这样四个方面:一、主题思想揭示的深度性;二、人物形象刻画的独特性;三、故事情节推进的合理性;四、语言艺术表达的生动性。此外,读者对一部好的长篇小说的评判和审美,还要从政治的、社会的、时代的、哲学的、美学的、经济的、历史的、人文的、生态的、地域的、道德的、伦理的、宗教信仰等诸多方面,来看其涵盖量、包容量对时代、社会、民众、未来产生的影响力。长篇小说之所以称之为长篇,是因它所展示的生活无论是从哪一个生活层面切入或是以某一个领域诠释,读者实际上所看到的应是一个全景式的真实的社会与人生的缩影。

主题,即题材的取舍。而题材的选择则表达的是蕴涵在作品字里行间的丰富思想烛光。对一部浑厚长篇小说题材的区分以及对揭示的深邃思想,简单地用农村题材还是城市题材的公式来概论,很难作出科学的和准确的判断。《黄沙窝》择选了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发生在西部万里长城与九曲黄河相交形成的十字纵横坐标系上的一个原始沙窝,正在崛起一个世界级特大煤田,构建一个现代化新型煤炭能源基地为抒写背景,讲述了以“黄沙窝”一批当代农民从农牧生活方式向突然席卷而来的工业化生活环境转移的艰难步履。发生在“黄沙窝”的“三农”问题、“三农”矛盾、“三农”现象,与迅猛而来的暴风雨式的“工业革命”交织撕捆在一起,形成了貌似“工业”带动“农业”、“文明”唤醒“愚昧”、“先进”拉动“落后”的发展势态,而《黄沙窝》的本质所揭示的远不止这些。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多年农业文明、农业文化、农业人本思想沉淀深厚的多民族国家。新中国成立后,多次发生思想意识形态领域的激烈冲撞,都没有离开先搞农业化、还是先搞工业化、或者是“工农二化”同步发展,这样一个涉及“路线”的原则问题。由此之争的反复不确定变化,给中国农民带来心灵上、精神上、生存环境上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而区域之间人为制造的发展不平衡和自然条件本身存在的差异,又拉大了城镇与乡村、工业与农业、市民与农民,包括城镇与城镇、工业与工业、农业与农业、农民与农民、市民与市民等诸多领域的差距。差距拉大的恶性循环和彰显出来的深层矛盾,社会处理方式和服务系统则表现得迟缓而无力,由此引发的行业之间的利益冲突在市场上反映为凌乱恐慌、顾此失彼。

“黄沙窝”周围上百里的范围埋藏着侏罗纪时代形成的上千亿吨优质精煤,在煤炭地质勘探人员未发现之前,古长城脚下的“黄沙窝”是一片原始沙窝,古死人骨与兽骨被风沙卷出来,折射出古人与动物、古人与古人发生战争的悲壮场面。人吃兽,兽吃人,甚至是人吃人的生存方式存在于上万年前,也曾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在人性道德伦理方面,即使到了改革开放的20世纪80年代末,也有同族户家“吃公家饭哥哥”等匪夷所思的故事发生……当突如其夹的煤炭能源开发大潮席卷而来,沙窝子里的农业基础还很薄弱,生态环境遭到破坏,人们承包到责任田只有十多年光景,仅仅吃饱肚子,处于最低生活标准底线的状态下,思想上又对工业文明没有足够的认识,几乎是一批文盲与半文盲、听到汽车声就大为震惊的两代农民,怀揣喜悦与兴奋、激动与期望、彷徨与焦虑、矛盾与无奈……有的是一只脚踏“农业船”,一只脚踩“工业船”;而有的是一只脚既想踏“农业船”,又想踩“工业船”;还有的是要么踏“农业船”,要么踏“工业船”。面对“农业老船”与“工业新船”,农民们自身很难在瞬间的变化中选择生存方式。不光是农民,连同一大批国家干部,面对煤炭工业大潮的崛起,也无所适从,忧喜交加。由传统的以种田放牧为主的农牧生活方式,向煤炭重工业拉动的链条生活方式转变,绝不可能凭一朝一夕,或是运动式、波浪式的冲击就能完成的。如同传统农业生活方式向现代农业生活方式过渡一样,还有一段比较长时间的磨合、碰撞、适应、再磨合、再碰撞、再适应的转化过程。在千百年延续的落后的农业生产方式,连现代农业化进程这一“课”也没有“补读”的背景下,直接剥开原始黄沙,从外面引进一些现代技术设备,甚至是原始的手工作业开采煤炭资源,又在策略和某些政治层面需要的愿望下,把农民和县乡干部驱赶上高速推进的工业化快车,必然会造成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社会秩序失衡、价值观念跌落……尽管谁也不愿意看到和付出这些没有必要的代价,然而,像洪水猛兽一般席卷而来的挟裹着巨额货币激流的吸引力,使本来脆弱的农业生产结构方式很难经受得住“黑色风暴”的冲击和考验,也很难一下子在冲垮的传统农业废墟上,构建起一个全新的工业文明的生活家园。《黄沙窝》在上述方面解述和挖掘的思想内涵,无疑触碰了时代跳动的脉搏和中枢神经,拓展了综合治理庞大社会工程的理念和思考,重新加深加宽对大西部的认识视野和发展脉络。作为作家的乔盛,作为新闻记者的乔盛,作为跨领域研究经济学和人才学学者的乔盛,在《黄沙窝》庞然密集的构思想象中,和盘托出的思想萤火和哲理甘露,是很值得品味和深长思之的。

思想内涵是作品的精魂。而思想内涵包容和记录了时代、社会、人生、事物变化的整个全过程。有文学评论家认为,作家和作家的作品,承担着“思想警察”的职能。传承思想,揭示真理,不断思考和创新理论概念,应当是有责任感和正义感作家所担当的社会责任。作家是否扮演着“思想警察”的角色,不是由作家本人说了算数.也不是由评论家来下结论的,而是由作家的作品提供给社会和读者的思想产生的影响力、感染力、穿透力来验证的。作品的思想火花往往与作品的艺术光芒融合为一体,穿越意识形态时空,经得住历史前进重锤的敲打。不朽的思想,其实就是不灭的真理。作家能够在奉献永恒艺术的同时,传播颠灭不破的思想真谛,那么,这样的作家应该是具备有社会道义及思想素养的作家。作家写什么,不写什么,是作家的自由权利。但是,作家的作品受不受读者喜欢,能否经得起历史熔炉的烘烤,那不是由作家能主宰了的。《黄沙窝》其哲理性的思想蕴藏量与艺术的包含量都是丰沛的。在人力、人才资源市场,人是被直接当做特殊的商品明标价码进行“交流”、“聘用”式拍卖的。作家对此梳理出的理性的思考观点,既没有一概肯定,也未全盘否定,而是通过对生活的感受,把事物变化的本质挖掘出来,让读者去品评其思想的蕴意,启迪人自身怎样认识“人”,解放“人”,对待“人”,发展“人”。这是《黄沙窝》难能可贵之处。

《黄沙窝》描写的人物单以数量而言,这在当代生活题材的小说中也是罕见的。至少包括四十位以上女性在内的百多位人物跃然书页画廊,栩栩如生地向读者展示着各自的风采。女性人物的生存态度、生存方式、生存环境、生存求索、生存发展以及她们的世界观,通过不同典型艺术的雕塑,使“黄氏大家族”涂染上西部“大观园”的浓厚的时代色泽。作者展开了对黄金贵、白翠娥夫妇,黄金狗、孙秀秀夫妇,黄金柱、李香娃夫妇,黄仁义、高月琴夫妇,黄金牛、贺彩花夫妇,黄仁世和他的老伴,黄仁保和他的老伴,黄仁信等八个家庭多角度、多视野的解析和挖掘。孙秀秀既玩世不恭,又宽容正气;白翠娥既纯朴内秀,又麻木释放;高月琴既风流粗野,又循守妇道;李香娃既放荡不羁,又注重贞洁;麻兰英既谨小慎微,又不满平淡日子;贺彩花既毛手毛脚,又顾及妇人脸面;花蝉既追求时尚,又炽恋农家风情;白丽既不满权势,又俯首求生;王宝莲既与民同乐,又奔波于城乡之间;洪芽芽既钟情大漠风光,又因工作神秘消失……还有像贺巧红、李俊俊、毛丑女、郝飞飞等不少黄沙窝村种田、编织、放牧的媳妇也有较出色的描写。而对一个个已出嫁的、还未出嫁的女青年的描写,尽管着墨不多,也给“黄沙窝”这个“女儿国”增添了浓厚的时代色彩。黄金芝、黄金爱、黄金芳、黄金梅、黄金珍、黄金环、黄金叶、黄金娟、黄金镯等数十个青年女子,她们的真名几乎被富有讥讽性和幽默性的“外号”所代替。这些女子“外号”的产生与所处的地域文化背景有关,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勾勒出不同青年女性的性格特征、价值取向、心性心迹。  村长黄仁义外出到野鸡川承包小煤窑,忙里偷闲回村里看望家人,无可奈何地处理一些村里“羊子吃玉米苗的事件”。老支书黄仁保肉体和精神患双重“顽症”,多年不管村里事情,把担子推给村长黄仁义。以黄金狗、黄金贵、黄金鱼、黄金柱为代表的一批男青壮年劳力,在开发大煤田的浪潮推动下,带头到乌龙河畔的野鸡川联办煤矿。黄沙窝村的男人,除了不管事的病支书而外,还有死守着传统农牧生活方式的黄金鱼的父亲黄仁世和他的三个儿子黄金龙、黄金马、黄金虎以及他们的三个媳妇。迷信色彩根深蒂固的上年纪的两位老人黄仁礼、黄仁信,离不开土地的黄金牛等,作为留守黄沙窝村种田放牧的代表。显然,有六百多口人的黄沙窝村,因大煤田的崛起,把多数男劳力资源输送到乌龙河畔野鸡川一带的煤矿、筑路工地等建筑工程,而坚守在黄沙窝村的多数是女人、老人、儿童。在这三种人群里,女人历史地挑起了男人与女人曾共同承担的种田、放牧、打坝、植树的任务。

在书中涉及和重笔描写的几十名女性人物里,白翠娥、孙秀秀、李香娃、高月琴、麻兰英、花蝉、贺彩花、黄金娟、黄金爱、黄金芳等又是重点突出的典型。而白翠娥和孙秀秀是整个全书女性人物中着墨最多的两个主人公。白翠娥的美丽善良,纯朴清秀;孙秀秀的漂亮活泼,正直无私,愤世嫉俗;白翠娥只认得“人”字“口”字,不到小学一年级水平;孙秀秀初中毕业,跟着丈夫闯荡西安、广州、深圳;白翠娥十六岁时在娘家被同族户家哥哥吃公家饭的乡里干部白福贵诱奸,直到后来嫁到黄沙窝村仍摆不脱白福贵“只最后一次”的情感纠缠;孙秀秀在初中时与同学黄金狗就初尝“禁果”,使自己怀孕坠胎,为此,黄金狗没有考上大学,孙秀秀未考上高中,但两个人终结为夫妻,生活了八年,最终又协商离婚。两个女性的不同婚姻爱情、不同性格表露、不同生活方式,结成的姐妹般的真情,难分难离,动人心魄。从白翠娥、孙秀秀和黄沙窝村一大批青年媳妇李香娃、麻兰英、花蝉、贺彩花、贺巧红、李俊俊、毛丑女、郝飞飞……以及众多姑娘黄金芳、黄金珍、黄金叶、黄金娟、黄金梅、黄金镯等女性身上,交相辉映,互为衬托,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黄沙窝”女性艺术画廊。

煤田勘探队女技术员洪芽芽、金鸡乡政府妇女干部王宝莲、野鸡川县办煤矿的女职工白一丽、个体煤矿姓杨的神秘女出纳、黄沙窝村长黄仁义老伴高月琴、病支书黄仁保的老伴、野鸡川矿区李香娃小饭馆的女服务员李鸡萍、李鸡霞、县办煤矿矿长、原县委常委、组织部长董丘胜的三儿媳妇李彩云、神松县常务副县长贾元世的夫人杜凤雀等几十个女性的点缀掠影,加重了“黄沙窝’’村里村外、沙层煤岩地质结构“红颜”色泽的闪耀。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部讴歌女性、赞美女性、为女性群体树碑的作品。几十位女性在古长城遗址脚下的大漠荒原嬉笑、逗乐、哭泣、呼唤、冲撞……并通过女性酒曲小调的一支支抒怀和倾诉,唱得入神入骨,透诗透魂。

然而,这并不是一部单写女人的书。众多人物命运的沉浮和显露,除了运用较大的篇幅描写黄沙窝村不同年龄、不同文化结构、不同性格差异的男性人物黄金贵、黄金狗、黄金鱼、黄金柱、黄仁义、黄仁世、黄仁礼、黄仁保、黄金牛、黄仁信、黄金富、黄金珠、黄金栓等等而外,围绕着西部神岚煤田开发、矿区建设和“三农”建设、干部队伍建设三条以上交叉线索,地、县、乡.和煤田勘探、开发建设方面的众多人物一个个登场亮相。任劳任怨、身患重病、死后骨灰抛洒长城、黄河的江南籍总工程师方天明,性格机灵、埋头工作的煤田勘探队的技术员“小山东”,老谋深算、处世圆润的鸡川县办煤矿矿长“老和尚”——董丘胜,削尖脑袋想往上爬的神松县常务副县长、代县长贾元世,缠住户家妹子白翠娥不放、既当乡干部又当矿长的白福贵等一个个鲜活、逼真的形象,构成了一幅由小镜头与大场面、城里城外、村内矿区、重峦叠嶂、千丝万缕交织的大千世界的人物活动画廊。

黄金贵、黄金柱、黄金牛、黄金栓、李香娃、黄金芳、黄金娟等一批黄沙窝村的青年农民,先后跑到乌龙河畔的野鸡川挖煤、开饭馆,盼望着挣钱过上好日子。然而,一场煤矿事故(因炸药爆炸又引发附近加油站爆炸)夺去了他们年轻的生命。白翠娥因绝症和亡夫的双重打击,扔下爱子胖胖相伴着男人黄金贵而去。在野鸡川承包煤矿的村长黄仁义和大儿子黄金富、大儿媳麻兰英都在这次矿难中死去,连同其他二十具男女尸体运回本村。一场冬天里的葬礼在黄沙窝村举行。黄金狗下落不明,黄金柱被炸死,黄金鱼受重伤住院,孙秀秀收养黄金贵、白翠娥夫妇的3岁遗子胖胖,被封建迷信势力所逼离开黄沙窝村。乡办煤矿矿长白福贵难逃厄运,炸得四肢分身,了结一生。惟有董丘胜“命大福大”,晚年艳福不浅,侥幸躲过一劫,成了事后处理事故的幸存者。已经担任代县长的贾元世,自以为有望当上县委书记,不料一场大爆炸,打碎了他的升官梦。贾元世为此受到党内警告处分,埋怨上级领导戏弄了他。典型的人物形象与故事情节的巧妙安排有着密切的互为衬托关系。人物形象因故事生动而站立,故事情节推进又因人物形象独特而生动逼真。这是《黄沙窝》又一成功之处。

语言艺术是表达一切文学艺术最基本的符号形式。文学艺术作品中孕育的思想哲理的升华,人物典型形象的塑造,生动、曲折、奇巧故事结构的编织,都离不开精湛的语言艺术来安排,布局,展示,描摹,雕刻。缺乏语言艺术细胞的文学作品,其本身的主体结构和灵魂也就很难存活下去。一部厚重而殷实、受时空和岁月淋洗而不朽的文学作品,,必然是运用最精美的、最富有生命力的语言艺术打造的精品。语言艺术的生命力,是一切文学艺术形式长久闪光的源泉。鲁迅、茅盾、巴金、老舍、孙犁等文学大师作品始终影响着当代中国文坛和思想文化领域阵地,正是因为他们作品之中有一个共同特征是语言艺术的独特性、妙趣性、美感性,与众不同,具有非凡的艺术感染力、穿透力、凝聚力。

《黄沙窝》这部长达六十万字的长篇小说,从准备到创作、完稿、修改,作家乔盛先后断断续续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人常言,十年磨一剑。乔盛是一位严肃、勤奋的多产作家,也是杂家。除了从事新闻记者的本职工作,采写了大量新闻稿、杂文、评论、人物通迅、调查报告之类的文稿而外,还在经济理论、人才学领域写了不少学术著作和文稿。他数年前出版的学术专著《西部大开发》、《一个记者与作家看世界》、以及作家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长篇记实文学《战争岁月——白坚革命往事》,都在不同的领域,引起广大读者关注,产生了很好的社会效应。就文学而言,乔盛写诗,他20世纪80年代发表的陕北信天游长篇叙事诗《马桂仙与牛毛蛋》,被评论界称誉为新时代的“王贵与李香香”。他同时写了大量的散文作品。先后出版的散文集《黄土地上的美男俊女》、《割不断的故土柔情》、《红山丹》、《黄河长城的绝唱》,以及中篇小说集《西部儿女的壮歌》、电视剧《大漠落日圆》等,集中体现了乔盛渐趋成熟的独特艺术创作风格。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这永远是铭言和真理。而语言的艺术不是三天两早上就能磨练出来的。《黄沙窝》展现给我们的,可以这样说,有相当含量的内容是语言艺术的享受。

有人称誉乔盛的文学作品和其他文论,具有以“信天游为主旋律”诗性韵味。这种看法有一定道理。从《黄沙窝》语言艺术的梳理中,作者至少运用了“美学化、散文化、诗歌化、方言化、哲理化”这样几种语言艺术的交叉表达形式。读《黄沙窝》整个似看一幅雄浑、优美、壮丽、清秀的西部风景画卷。无论是荒漠、沙丘、水沟、河流、山川、水桐树、沙柳、地畔、园田、院落、土坏房、土窑洞、蓝天、白云、牛、羊、狗、猪、鸡、鸟、雀,还是公路、车辆、矿区、煤层、集镇、小饭馆、小吃铺、露天电影场地、喝酒杯、碗筷……都会产生美感与享受。美色美姿,不只是从几十位沙窝的秀女仙女身躯折射出来,即使是一枝沙柳枝摇摆,也好像有了灵气。说《黄沙窝》是塑造出一批活生生的西部美男俊女,倒不如说是运用画家的秀笔在美化出一群美人、一块美沙、一片美树、一朵美云、一条美路、一天美星……一个美丽而壮阔的世界。好的艺术,必然也是好的美学。而运用散文化、诗歌化的语言来驾驭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且做到语言结构自然流畅,不堆砌,不刻板,不枯燥,整个作品融化在散文与诗境艺术之中,让读者始终处于散文、诗歌韵律的春天的雨季里,感受大自然与人类共创的温馨。这样的散文化、诗歌化、哲理化的长篇小说,大概在当代文学创作表现形式上还是一种创新。

《黄沙窝》的艺术表现形式上还有另一个特点,就是“方言化”语言应用。养育乔盛长大的地方,是陕西、山西、内蒙古三省区接壤地带陕北那片神奇的热土。乔盛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文化人。他从小生活在农村。学校毕业后从基层公社干起一直到县、地区、省里、京城。他了解农民,熟悉基层干部的生活。在长期当记者的生涯中,他几乎走遍了晋陕蒙三省交界处的每一个县、区、旗。那块地方有着独特的民风民俗,有着丰厚的地域文化底蕴和语言宝藏。已故当代作家柳青、赵树理、马烽等都在那片滚烫的土地上生活过。他们可以说都是运用“方言化”语言写作立于当代文坛之峰的语言巨匠。乔盛说,他十几岁就开始读《创业史》、《小二黑结婚》、《三里湾》、《吕梁英雄传》、《保卫延安》等作品,立志长大后当作家。《黄沙窝》中大量的信天游、民歌、酒曲、小调、传奇故事以不同形式出现,使作品的土气味、野性味、沙层味、煤粉味等混合搅拌,形成了粗而不俗、野而不耻的地域文化景观。我们之所以认为《黄沙窝》是一部具有语言艺术创新的作品,还在于其中的方言与“新潮”语言糅合得浑然一体,从而形成了一种别具特色的艺术氛围。

《黄沙窝》蕴涵着自然与人类社会进化的烙印。相信读者也会走进“黄沙窝”,“亮开嗓门唱信天游,挺起腰杆往前走”,评品出味道更纯美的余香来。

2007年6月12日

(本文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国作家出版集团党委书记兼管委会主任。)

书评(媒体评论)

《黄沙窝》从形式上描写的是西部长城脚下一个原始沙窝子发现大煤田开发的艰难过程,而实质上展现的是中国由一个封建文化根深蒂固的农业古国向现代工业文明过渡时期人们心灵中产生的各种理念、社会矛盾、生活方式集中碰撞的悲壮的现实历史画卷。原始文明的开拓与觉醒,必然地焕起的是一个民族的站起和进步。——陈忠实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

文学与经济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行当。然而,当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行走在市场经济的激流里,人物命运的变化必然受到经济规律的制约。实际上文学与经济学在同一制高点上共同承担起了应有的社会责任。《黄沙窝》嫁接出的是文学经济与经济文学糅合成的一种浑厚的新文学化的典型形象。——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著名经济学家

神权的束缚比权力对一个民族和整个人类的束缚更牢固又残酷。一次又一次的思想意识形态领域的革命面对神权的反扑显示的既尴尬又脆弱。人类社会行进过程中最不幸的悲剧就在于把一时萌生的局部范围内的思维理念当做总的发展方向去盲目践行。《黄沙窝》强烈地在昭示和呼唤科学与劳动创造了人类世界的真谛。——李炳银 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著名文学评论家

荡气回肠的信天游与蒙汉调,秦砖汉瓦铸就的古骨与忠魂,构筑起大漠边关数万年苍桑变迁的滚滚黄沙与磊磊煤层,也繁衍了龙风永恒爱情的一代一代炎黄子孙。乔盛以政治家、艺术家的宏阔视野、土著兼游子的深挚情怀,挥舞一代才子的如花文笔,展现了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波澜牡阔的故事,引人入胜,发人深思。——庞进  中华龙文化协会名誉主席,著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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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9 6:3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