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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兵锋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纷舞妖姬
出版社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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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战中最伟大的战斗,兵中最锋利的兵刃。千万军迷心中的经典之作《弹痕》的番外篇热血出击。

作者纷舞妖姬的特种军旅《弹痕》系列作品,以张扬热血的写作风格,迅速引起了众多军迷的热烈追捧,创造了军事小说阅读的新高潮。本部新作风格愈加成熟大气,必将引领开创一个“新军事创作时代”。

内容推荐

重塑《弹痕》后属于中国军人的光荣与梦想。

男人血管中沸腾的热血再次被《兵锋》点燃!第五部队的传奇故事唤起了很多人心中的英雄情结,万立凯就是其中一个,他希望能成为你像战侠歌一样的真正军人,幽灵狙击手就是他的终极目标,满怀一腔热血的万立凯,能否找到战侠歌身上真正属于兵者的锋芒?

这是只属于《兵锋》传奇,他们是专为战争而生的无畏斗士。一场场华丽残酷的绝杀,铸就心中不朽的荣光。

试读章节

紧张,绝对的紧张。

肖震趴在一个射击视野良好的位置上,举起手巾的军用望远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支正在原始丛林中迅速穿行的部队。

这是一支拥有二十四名成员的部队,肖震身为野战军侦察连连长,他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最重要的是,看着他们以反双箭队形迅速在丛林里穿行,却丝毫不见稚涩,一举一动中都隐隐透露出强大的攻击与反击力,这说明他们已经拥有了一支成熟特种部队所必备的团队默契。

肖震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不远处的士兵,在他的身边有整整一个连的武警部队,这些武警士兵,有些还只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甚至还是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步枪,有些人连杀鸡都不敢看……他们虽然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又以逸待劳,事先设下了伏击圈,但是面对这样一支绝对出乎肖震预料的特种部队,肖震还是迟疑了。

那二十四名敌人的装备,比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还要强悍。他们人手一部GPS卫星定位系统和大功率卫星电话,什么以色列军工厂出产的野战帐篷,什么防割背包、电子侦察仪、纳米级防弹衣和防弹头盔、154CM高碳钢手工格斗军刀……根据肖震的初步预测,这些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士兵,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平均价值都在六十万以上!

这是一支用钞票从头武装到脚的特种部队!而这样一支花了巨额资金打造出来的特种部队,他们也必然接受过最严格的军事训练,拥有超出常规部队极限的可怕生存能力和破坏力。否则的话,绝对没有一个国家或者组织,会把这样巨额的资金,投注到他们的身上。

一百多名武警部队战士,伏击二十四名特种部队士兵,胜负难料!

不知道什么时候,肖震的手心中已经渗出了点点汗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肖震接到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狙击并剿灭一支通过云南原始丛林在中国边境上来回穿梭、不断走私运送毒品和各种武器的队伍。根据手头的情报肖震知道,他们要对付的这批敌人,有二十多人,据说还有部分成员是中国特种部队退役的老兵……

可是这哪里是什么小规模的流窜毒贩,什么有部分成员是特种部队退役的老兵,展现在肖震眼前的,就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可怕战斗力的特种部队!曾经在武警部队服役,参加过在屯口乡追击赵海平一战的肖震,太明白特种部队和武警部队两者之间战斗力的差异了。

一旦他下令开火,是否能够取得胜利他不知道,但是肖震知道,在一场激战后,能跟他活着回去的武警部队官兵,只怕不会超过半数。

情报上有了绝对失误,也许……他应该放过这支成员数量不多但是战斗力却绝对不容忽视的特种部队,向上级汇报后再等待新的指令?!他虽然只是省公安厅从野战军侦察连中借调过来负责这次缉毒行动的临时指挥官,但是他必须要对身边每一个士兵的生命负责!

“砰!”

在离肖震不远的位置上,突然传出一声枪响,一发八一式步枪的子弹,狠狠射进了几十米外的一颗大树里,树身狠狠一颤,几片树叶旋转着向下飘落的时候,肖震的心脏,也在瞬间,落向了最深的谷底。

在这种要命的时候,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是第一次亲手摸到枪的新兵蛋子,竟然因为过度紧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导致手里的步枪走火。

望着那些还没有走进伏击圈就已经被枪声惊醒的目标,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就各自找到自己的掩体,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肖震只觉得嘴里发苦,他丢掉望远镜,抄起一支八五狙击步枪,放声狂吼道:“开火!”

“嗒嗒嗒……”  五六式冲锋枪和八一式自动步枪同时开始扫射,子弹狂风骤雨般地对着躲在掩体后面的目标狠狠倾泻过去。肖震却没有开枪,他是一个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义接受过正规军事院校培训的老兵。在这个时候,肖震只是擎起自己手中的八五式狙击步枪,用狙击镜锁定了某一个方向,他只是慢慢地吸气,再慢慢地把肺叶里的空气吐出去,在一种相对平静的心态下,静静等待着。

那二十四名敌人组成的特种部队,竟然还携带了一门迫击炮。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把那门迫击炮端掉,而任由它开炮的话,将会对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和精锐特种部队有过直接对抗的地方武警部队,造成绝对可怕的伤亡和士气打击。

对于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来说,子弹在身边乱窜,也许还可能勉强忍受,但是当炮弹砸到身边,扬起大片的灰土、飞溅起几百块炽热带着金属燃烧气息的弹片时,那压迫的窒息感,足以让绝大部分新兵在瞬间手脚冰凉反应迟钝。

有什么东西,从掩体下面露了出来,肖震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八五式狙击步枪的扳机上,他在心里低低说了一句:“来了!”

当那个东西终于完全暴露在狙击镜中时,肖震猛然瞪大了双眼,因为他赫然看到了一面仓促间用止血绷带做成的白旗,那二十四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成员组成的特种部队,竟然向他们投降了!

肖震迅速在心里分析敌我之间的战斗力对比,他得出来的结论是:诡计,绝对的诡计!对面的敌人绝对有和他们这支连队一拼的实力,可是现在他们却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掩体里,竟然一枪不发,任由武警部队射出来的子弹,一遍遍从他们的头顶掣过。

肖震放声狂吼道:“一排长,把重机枪调过来,把这帮龟儿子给我赶出来!”

就存这个时候,肖震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个念头同时从肖震的心里扬起:“不好,有狙击手!”

肖震简直快要被气疯了,他看着堆积在地上的一堆各式各样的武器,这其中有美军制式装备M16自动步枪,有性价比最优、在国际军火市场上流通性最广的AK步枪,甚至有自制的八零迫击炮和炮弹……

站在这堆武器前面的,是二十多个刚刚被武警部队俘虏,从金三角方向沿着原始从林摸进中国境内的犯罪嫌疑人。

实在无法按捺自己心里的愤怒,肖震突然抬起他穿着陆战靴的大脚,重重踏在一支M16步枪上,整支步枪在肖震的重重一踏下猛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弹簧崩断的可怕声响中,几个零件猛地从那支M16步枪里面弹射出来。一个站在人群里,老老实实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的犯罪嫌疑人瞪大了双眼,发出一声无助的悲鸣:“我的电狼啊!”

“狼个屁,先顾着你们自己吧!”

肖震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群就和落汤鸡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他直觉发现,这一批被他俘虏的家伙,和他原来遇到的罪犯都不同。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犯罪分子,在犯罪现场被职业军人俘虏后,面对一大群手持武器的武警部队士兵,竟然还能有心情好奇地四处打量。还有一些人,那微微抬起的下巴,那种直直和肖震对视的眼神,都说明他们根本是……有恃无恐!

一个人这样的话,肖震还能把他理解成是一种色厉内荏的表现,可是二十多个人,个个都是这样的话,这个现象就不能不引起肖震的关注和深思r。

肖震举起手里一袋用塑料纸精心包装的白色粉末,用军刀划破塑料纸,从里面挑出一些看起来形状绝不正常的白色粉末,怒吼道:“你们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一群用大把钞票让自己全副武装的犯罪分子都保持了沉默,肖震冷笑道:“看不出你们还挺硬朗的嘛,你们穿越云南边境的原始丛林进入中国,出发点很可能是盛产毒品的金三角,那我就把你们当成私运违禁物品的毒贩来处理了!我想你们既然选择了做这一行,应该清楚地知道,在中国的法律里,私运、贩卖毒品需要承担的后果了吧?你们私运了整整十包毒品,按分量来说,把你们所有人枪毙十次都不算过分。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是动用私刑,把你们宰上十个八个的,也只需要在写报告时,说是在执行缉毒任务时,遭遇毒贩也就是你们的反抗,我们在不得已之下,只能开枪击毙了部分犯罪分子。”

肖震走到那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特种部队架势、实战能力却只能用银样蠛枪头来形容的犯罪分子面前,他举起手中的军刀,瞪着眼睛问道:“怎么样,是你们自己开口坦白从宽,还是要我玩上几手杀鸡儆猴,撬开你们的嘴巴?!”

二十多个被武警部队全部缴械的犯罪分子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一个个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但是他们毕竟都是一群最大也就二十来岁的孩子,虽然他们冒险在云南原始丛林巾来回穿越,但是他们这一辈子,什么时候真正见过杀气腾腾、已经对他们暴露出狰狞面孔、天知道会不会大开杀戒的军人?!

P3-6

序言

我知道自己要被淘汰了。

虽然我已经非常努力,虽然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可能,但是在我们这样一支部队里面,大自然强存劣汰的法则就是真理,一只山羊就算是叫得再响亮,就算是再拼命,它也不会变成山中的王者。在所有人都被训练逼出了最后一分潜能,甚至要面对死亡的训练场上,先天的条件和个人的意志,都显得那样的重要;虽然我们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是在教官的言传身教下,我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信念:能够死在战场或训练场上,对一个军人来说,是一种光荣。

偷偷拿航空汽油和炮弹壳跑到学校后面的大山里做烧烤,把还需要回收的子弹壳用军刀锯开,做成了一个五毫米宽的戒指……没错,这些的确都是过错,但是如果仅仅因为这样的过错,就要把我踢出部队,那是扯淡。

真正的原因是……我开始说梦话了。

从半年前我说了第一句梦话开始,我的嘴就封不住了,我在无意识中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开始了梦游。

说起梦游,那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我们接受过主动防御训练,就算是睡着了,哪怕是有一只蜘蛛爬到我们的身上,我们也可以奇异地立刻清醒。所以在那次梦游时,我的意识是绝对清醒的,我甚至可以冷静地分析一切,但是我的身体,就是在这种“清醒”的意识支配下,悄悄地爬起来,悄悄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和皮靴。当一束手电筒射出来的光,突然从宿舍外穿过窗户照到我的脸上时,迎着教官严厉的目光,我的全身都微微颤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一直隔着一块玻璃在看着外面的芸芸众生,而这块玻璃突然被人用石头打碎了一样,真的奇异极了,而我的身体在瞬间就重新回归了自己的管束。

面对这样的状况,为我进行了半年心理辅导的医生终于放弃了。

我的成绩一般,表现一般,个人意志一般,在人才济济的精英训练学校里,我只是一个太普通的小角色。唯一可以夸耀几句的,是据说在测试时我的智商高达一百四十二。但是在十二岁那年,就是在格斗训练场上,在练习空手道中凌空反身侧踢动作时,我突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在强大的惯性下,就像是一只麻袋般直直摔到了地上,摔断了自己的左臂,被送进了军区医院。

因为保密的关系,我是以军人家属的身份,住进了军区医院。当时我的手臂被人裹了一层石膏,我真的以为,这样我的伤就没事了。但是最后我被他们带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当时我躺在X光机里,我没有被注射麻醉剂,几个医生看着显示器,徒手为我矫正左臂手肘上断开的骨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绝对无法想象断开的骨头被人掰来掰去,那种瞬间就直刺破大脑的可怕痛苦。我就躺存那台X光机的平台上,整整被折腾了十几分钟,当时从我身上流下来的汗水,淌满了整张床。但是我没有哭,因为我的教官就站在一边看着我,我根本就不敢哭,在我们的教育里,泪水是一种最没有用的东西,它除了会让人的视线受阻、情绪激动而使判断力下降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我现在还记得那几个医生脸上的惊诧,和教官那几乎不会笑的脸上露出的一丝淡淡的赞许。那时候我真的是有点得意了。也就是为了表彰我的勇敢,在那天下午,教官特意给我买了一瓶计划外的酸梅汁,和六分钱一块的奶片。

但是我左臂上的断骨却没有接起来,据说是我正好手肘直接撞到了地面上,已经没有办法直接接好,必须要通过手术,在我的臂骨里打上两根曲形不锈钢钢钉,强行把我的臂骨重新接起来。

“他现在只有十二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在做完手术后,我们要在他的手臂上打一层石膏,三个月才能拆掉。这样的话他的手臂由于长时间不能自由活动,手筋收缩,很可能会无法完全伸直,也无法像我们一样弯曲到正常的位置。”

当时医生是这样向名义上是我二叔的教官说的,但教官和我都是一脸的轻松。我们心里的想法一样:手筋收缩了,再把它拉开不就行了,那些十几岁练习劈叉的人,还不是一样?!

我被送进了手术室,医生用绷带把我的双手和双脚都绑在了手术台上,这样让我非常不适应。虽然我当时只有十二岁,但是我绝对不喜欢自己的四肢被人固定,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战士在战场上,把自己的枪交给了别人。

输液用的针,没有像平时一样刺进我手腕的血管,而是在我的右脚上找到了血管,把输液针慢慢地推了进去,对我来说,这真的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

紧接着是注射麻醉剂,我只有十二岁,做的又是局部手术,所以医生给我注射了半量的局部麻醉剂。几分钟后,医生伸手掐了一下我的左臂,问我麻不麻,有什么感觉。

我回答说:“不麻!”

当然不麻,有人说职业军人就是战争机器,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而对各种药品的抵抗能力,就是某种职业军人必须接受的训练。

我被注射了成人量的局部麻醉,而我的回答仍然是:“不麻!”

他们不相信,有一个医生偷偷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结果我迅速扭头盯着他,我记得我当时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干吗?”

已经准备为我做手术的医生们全部瞪大了眼睛。过了半晌,有人提议道:“要不然给他注射全麻吧。”

在注射了成人量的局部麻醉无效后,我又被注射了半人量的晕睡型麻醉剂,我不知道他们注射的是哪一种麻醉剂,但是十几分钟后,我虽然已经感到眼皮发沉,但是我仍然睁着自己的眼睛,保持了不必要的清醒。

面对这一幕,医生和护士们大概都傻眼了,最后我被注射了成人量的全麻麻醉剂。再也无法抵抗的沉重感击中了我,我终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真的,我虽然睡着了,但是在睡着的情况下,我至少听清楚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对话,我甚至现在还能记得,手术工具放进托盘时发出的声响。我更记得他们把我搬到了手推车上,把我送回病房时,手推车四个轮子,在地面上滚动时发出的声响。但是当时,我就是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也无法思考,我的大脑就像是一块硬盘,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一切外来的信息。这些信息中,有清晰的,也有模糊的。

就是这次手术,让我失去了唯一有点特色的“高智商”,三个月出院后,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记忆力,比起三个月前,大大地减弱了,原来看一遍就可以记住的书,现在必须看上三遍,甚至是五遍。

最可怕的是,我已经习惯_,只读一遍书,我已经习惯了这方面曾经拥有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学习成绩只能用飞速下滑来形容。

而我的手臂,我当然没有让自己的左臂伸不直,或弯曲不回原来的角度。但是由于注射了太多的麻醉剂,导致我当时的肌肉收缩;只缝了十一针,但是留下的一辈子也无法消除的伤疤,却超过了二十厘米。

也许,我说梦话的原因,也和这次手术,和那注射了太多的麻醉剂有关?!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注定了要被淘汰的命运。想想看吧,有谁敢要一个在夜问睡觉时会说梦话,甚至会梦游的同伴?在深入敌后的战场上,这样的错误,会让我们全军覆没!而且根据操他奶奶的心理学观点来说,我这是已经到了极限、心理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压力的表现。仅凭这一点,我就要被烙上“淘汰”的印记!  因为从我们这里接受十五年训练走出去的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都是能够在任何地形、任何状况下,保证最大生存几率的军人!

十四岁的我,背着一只行军包,走出了这所我整整待了八年、上了“小学”、读上“初中”的学校。回头望着它,突然问我泪流满面。

我舍不得离开这里,我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我舍不得这里朝夕相处的伙伴,我甚至舍不得那些对我们太过严厉的教官,和那个温柔而漂亮、成为我们所有男生偶像的女军医。我更不会忘记,在原始丛林中接受训练时,我一脚踏在了一根不知道有了多少年的历史、早已经锈迹斑斑、类似于伞兵倒刺钩的东西上时,那个女军医为我做的一切。

现在已经出现了用凯夫拉防弹衣材料垫了底层、可以有效防止扎伤足底的陆战靴,但是那个时候的陆战靴没有。我身上背的沉重装备,加上我奔跑的力量,让那根依然锋利、隐藏在烂泥和树叶巾的倒刺钩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唯一可以庆幸的时,我们受过太多训练、早已经把各种防御动作融入到本能中的身体,在大脑做出指令前,已经自然而然地向前扑倒,把足底的刺穿降到了最低。

还好我的脚掌没有被那根带着倒刺的倒刺钩刺穿,只是在我的脚心,留下了一个一厘米多深的创伤。

伤并不算重,适当的包扎后,就算是还痛,我也能继续支撑着行动,但是女军医阻止了我,因为那根倒刺钩上有了太多的铁锈,一旦伤口感染,很有可能造成致命后果,她必须为我注射破伤风针剂。

她就是在那个帐篷里,为我注射了破伤风针剂。这是一种一旦过敏,十几分钟内就可能死亡的药品,我记得当时她至少为我做了三次皮试,直到确定我的身体没有过敏反应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把那支破伤风针剂注射进了我的身体。

注射了破伤风针剂后,她就坐在我的面前,她的脸距离我的只有一尺的距离,她呼出来的气,温柔地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当时真的想问问她,她用了什么,竞然可以让自己呼出来的气,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她就那样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每隔五分钟她就会伸手在我的额头上试试温度,然后问我一句:“你感觉怎么样了?只要你觉得不舒服,哪怕是一点点不舒服,也要立刻告诉我。”

半个小时后,一直坐在我的面前,死死盯着我的她,突然笑了。那个笑容就像是冰河解冻,让我整个人都有了瞬间的迷失,她轻拍着我的肩膀,微笑着道:“好啦,你没事了!”

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三岁半,‘很迷茫的年龄,但是我却觉得她……真美!

现在一切都要离我远去了,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所学校,别了,我的兄弟;别了我曾经的人生;别了,我本来可以踏入的灿烂舞台。我在这里留下的,仅仅是自己的一份誓言;带走的,是一份“宁做战场亡魂,不做亡国之奴”的觉悟。

其实我真的应该庆幸,我出来得比较早,我至少还有时间去重新适应这个社会,重新学习格格不入的生存技巧。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人,我用了八年时间来校正自己。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习惯盯着对方的眼睛,就算是成年人,也不愿意和我对视。后来有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我的目光像眼镜蛇,最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我的目光似乎是没有焦距的,让他感觉像是在盯着他,又像是在看着别的位置。

我尝试着对着镜子,自己观察自己的眼神,结果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了大约一分钟。我发现这样对视,的确很累,也很刺眼。

我坚持没有考军校,以老爷子的级别,我考军校可以比别人低一百五十分,但是从那里被淘汰了,我再去考军校,这算是什么?

一种乞讨吗?一种涎着脸的扯皮吗?一种所谓的执著吗?  我不要!

老爹对我彻底失望了,随我自己在外面乱飘。就在2000年的时候,我到了太原,我在一个村子里,用一个月一百块钱的代价,租下了一间不到十平米大的小屋子。我开始尝试着去找工作,我不停地写信,喊和我同样命运的兄弟,一起来太原发展。

结果我租的小屋子,成了我们的大本营。相同地,面对生活,面对求职,我们这群已经出来了几年、早已经应该适应了外界的人,却处处碰壁。

我应聘当了广告设计师,我学习PHOTOSHOP制图软件,学习方正维思书报排版系统,在我看来,我可以画一手漂亮的军事地图,做广告设计图应该也是小菜一碟。结果呢……软件我用了一个月时间,玩透了,但是广告设计部的主管,却在一直对我重复着一个词“创意”“创意”“创意”!

学会了严谨,学会了用数据来说话,并把这种行为彻底贯彻到自己生活中、成为一种准则的我,根本学不会他们的创意。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我越来越快的打字速度,到了最后,我成了这间广告公司里谁都能叫动的打字员。

在一次出去喝酒的时候,我听那些设计师们,和另外一家广告公司同样做设计的设计师聊天。那个设计师感叹道:“现在我们这个行业门槛太低了,随便是个人学个PHOTOSHOP,就敢自称是设计师,其实他们球也不是!”

这样的无心之语,等于是对着我的脸猛扇。第二天,我就辞去了这份工作,然后……四个月没有找到第二份工作。

而被我写信喊来的另外两个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中有一个,花了二十块钱,在中介所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内容是发传单,一个月才三百块钱。而每天要发的传单,却多得根本发不完。这位兄弟每天都努力地去发传单,结果每天晚上回来,带回来的传单,就只能塞在我睡的那张晚上随时会塌下来的床下面。

十天过去后,我睡的那张小床,再也不会塌了,因为下面垫了厚厚几叠传单。十天后,发传单的伙计失业了,他努力地发,仍然失业了。现在想一想很容易明白,他不失业,中介所又怎么能再介绍新的人去工作,再赚二十块的中介费?!

我们三个人,最惨的时候一个礼拜只有十一块七毛钱的生活费。还好家里有一整袋大米,我们天天喝很稠的大米粥,吃放了很多盐的炒白菜。我当时说过几句相当经典的话:“操,这算什么?我们只带五钱盐,一块压缩饼干,不是一样能在森林里活上一周?!”

发传单的伙计失业后,我们三个人却笑了,真的笑了,因为他手里,赫然多了一张一百块钱的大钞,他十天的工资!

另外一个伙计抢过这张钞票,出去买菜了,他回来的时候,手里竟然多了两只炖得喷香的鸡腿!我们三个人六只手一起伸了过去,在一阵撕扯中,就连鸡骨头都被我们嚼碎,吞进了自己的胃里。

那两只鸡腿的味道,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真香。那样的日子,我更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苦中有乐!

我们都有不错的家庭环境,但是谁也没有去靠自己的父母,我们虽然是被淘汰的残次品,但是我们仍然努力活出自己的尊严,活出自己的滋味。

为了活下去,我们这些人,什么样的工作都尝试过。我自己做过公司,当过平面设计师,做过广告策划师,做过项目经理,和朋友合开过光子美容院,在手头最拮据的时候,我还想过去当保安,先混一个衣食无忧再说。我们甚至开玩笑地说,干脆选出一个人牺牲一下,去当一段时间男妓算了。  真的,这样的玩笑,已经有了几分当真的感觉。

我计划写完《第五部队》后,以我们这些被淘汰者的真实人生为蓝图,写一部现代军事小说,希望大家到时候捧场呵。

在这其中,有了几个小小的插曲。

插曲一:有个曾经的同学,找我去云南扛白面,也就是运毒。我在学校里,主修的是狙击和行为心理学,虽然是个残次品,虽然十四岁就被淘汰,但是也绝对不是武警能够比拟的,他们需要一个精通远程打击的人,在面对边境武警时,能够掩护他们顺利撤退。在那次交谈后,这个同学永远从我的通讯录中被抹掉了。

我们的做事手法,肴太重的专业痕迹,很容易被推敲出曾经的来历,他不想活了,想被原来的教官亲自追杀,那是他的事情,不要扯上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想好好地活下去。

插曲二:有人在玩成人战争游戏,希望能得到一些职业军人的点拨。通过朋友的介绍找到了我,并得意洋洋地在网上把他们战队的相片发给了我。我看着他们发过来的三张相片,他们穿的军装是很笔挺,拿武器的姿势是很帅,但是手腕上竟然还戴着手链,选择的火力点,更是能让职业军人笑掉大牙。

但是想请我去当“教官”的这帮孩子,来头却都不小,全部都是非富则贵的公子爷。说实在的,没有相当的背景家世,谁能玩得起这种消费过高的成人战争游戏,又有谁敢在国家明令禁止的情况下,依然玩得风生水起?

我最终还是没有过去,一方面我真的不懂成人战争游戏,另一方面,在我看来,这也毕竟只是一个游戏罢了,但是我却介绍了另外一个朋友过去了。

他们的确是一群胆大包天的孩子,做的事情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就是在这些孩子中间,竟然有一个,能够超越了我们,走进了那所把我们淘汰出局的学校。我不知道他后来的经历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太过于胆大,又过于张扬的家伙。我还知道,他十八岁还能进去。一定拥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所以,我写了这个故事。

最后重复一句,这也仅仅是一个故事罢了。

纷舞妖姬

于山西太原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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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9 7:0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