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繁荣文学创作,推出一批军事文学作品,以实际行动向建军80周年和党的十七大献礼,广州军区以“集团作战”的形式集中推出了“木棉红”丛书,由花城出版社出版。丛书包括赵琪折的《军事特区》、文新国的《代号橄榄枝》、节延华的《绿颜色》、王洪山的《远去的暴风雪》和陈泽华的《斑马线》等12部长篇小说。这些作品全部由广州军区创作室专业作家或业余作者创作,或反映当代军营生活,展现军人的精神世界,或再现历史事件,记录时代风云,题材丰富,主题突出,故事生动感人,人物形象丰满,具有较高的思想性、艺术性。
本书为“木棉红南方军旅作家长篇小说系列”之《代号橄榄枝》。
小说主人公方海燕出生在兵工世家。她毅然放弃进入北大、清华的机会,报考了军队院校,成为我军的高科技人才,在信息化建设领域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围绕代号“橄榄枝”的绝密工程建设,展开了一系列尖锐复杂的斗争,包括与境内外间谍的渗透与反渗透斗争……歌颂了胡主席提出的“战斗精神”,塑造了一批我军的新军人形象。
第一章 不寻常的女兵
冒尖的人在各种人的嘴里有各种说法,方海燕就是冒尖的人。
有人说她是才子,有人说她是疯子,有人说她是牌子,有人说她是傻子,有人说她是君子,有人说她是骗子,有人说她是书呆子,有人说她是假小子……方海燕全不在乎,我行我素。
这种性格与她的家世有关。
方海燕的乳名叫方海,家居“火炉”江城。父亲方荣德是兵工厂的枪械设计师,研制用钢铁消灭罪恶的肉体。母亲兰海是教堂的天使,研究用圣经拯救人的灵魂。他们的结合本来不可能却成了可能,因为“文化大革命”。那时,父亲是“反动技术权威”,母亲是“化成美女的毒蛇”。“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被扫到了一起,患难与共,结为了夫妻。这才有了方海,方海出世很奇特。
当时,母亲正在田里“劳动改造”,要生产了才被抬回“牛棚”。母亲是难产,折腾得死去活来才分娩,接生婆慌忙抱着婴儿去隔壁擦洗。没想到又一个婴儿出世了,她就是方海。方海脐带绕颈几乎窒息,危急中,母亲凭着天性的母爱,奇迹般地咬断了脐带,方海这才起死回生。父亲意外地得了双胞胎,激动地吻着女儿叫乳名。大的能叫出名字,小的不知叫什么?临产前夫妻俩曾商量过,姓随父、名随母,是女儿叫方兰,是儿子叫方海,没想到生了两个女儿,母亲有点犯难。父亲乐呵呵地说,大的叫方兰,小的就叫方海吧!我们把她当儿子养。
方海也真像个男孩,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性格,孪生姐妹截然不同。姐姐方兰文静怯弱,妹妹方海泼辣大胆。玩具也是两样,姐姐喜欢布娃娃,妹妹喜欢冲锋枪。姐姐爱找小姑娘玩“跳房子”,妹妹爱和小男孩玩“官兵抓强盗”。
“强盗”叫周可,是兵工厂子弟学校有名的“孩子王”。“孩子王”是军代表的儿子,谁也惹不起,只有方海敢和他打闹。不打不相识,两人成了好“兄弟”。一起采蘑菇、掏鸟蛋、打弹子、滚铁圈,什么好玩玩什么。玩得最得意的是给老师制造恶作剧,方海和周可爱吃臭干子,那东西吃起来香闻起来臭,能臭翻一条街。他们把臭汁倒进老师的墨水里,上书法课,老师写出的全是臭字。
两人名声大噪,在兵工厂子弟学校成了一对有名的“淘气包”。
周家的“淘气包”不敢在家里调皮,父亲是当兵的脾气躁,急了会用皮带抽他。可方家的“淘气包”在家里,父亲特别宠她。方海非常敬佩聪明的父亲,父亲不仅会造枪,还特别会玩。不玩麻将不打牌,在家是一杯茶一包烟一本书,出门是一壶酒一支枪一条狗。每逢周末,总是带着方海外出打猎。方海很喜欢狗,和狗交上了“好朋友”。狗也向着她,凡是她和姐姐争嘴,狗总是冲着姐姐吼叫,吓得方兰眼泪汪汪。方海为了慰劳狗,把邻居的鸡娃抓来喂狗吃,邻居上门告状,父亲悄悄赔钱了事。父亲宠她,是她喜欢看书。有次带她过江去书店,下了渡轮方海不见了,急得父亲四处寻找,等渡轮返回后又去船上找,她还坐在原来的椅子上看书。这事被老校长当成好学的事例,在全校猛夸了一通。几个女生不服气,背后说方海的坏话。被周可听见了,气愤地告诉“小兄弟”:“她们说你是‘傻子’、‘书呆子’、‘假小子’!”
方海问:“什么叫‘假小子’?”
周可瞪大双眼说:“没有小鸡鸡。”
方父一听哈哈大笑,告诉女儿:“茶壶夜壶都有嘴,由他们说去!”
父亲的话真有威力,方海当着全班说了一遍,从此再也没人讲她的坏话了。方海奇怪地问周可为什么,周可告诉她,你爸说的夜壶是老头起夜的尿壶,谁愿意去当尿壶嘴呀?方海感到父亲真聪明,但她也有比父亲还聪明的时候。暑假期问她常和周可到江边去游泳,被父亲发现后明令禁止。七月的江城,“火炉”变成了锅炉,热得方海想泡在水里凉快,便想出了一个聪明的办法。父亲看她下水没有,是在她背后用手指一画,下了水会有一道白印。方海为了不让父亲抓到把柄,游泳后就跑着回家,身上出了汗,父亲就画不出白印了。
方海的聪明,还表现在出奇的记忆力,父亲教她的唐诗宋词能倒背如流,而且还学会了写新诗。有一次老校长给全班讲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讲完后,布置每人写一篇作文,方海写的是诗:
保尔叔叔,你失明了!
星星就是你的眼睛。
保尔叔叔,你失明了!
心灵就是你的眼睛。
保尔叔叔,你没有失明!
我们都是你的眼睛。
老校长看后激动地说:“方海同学,你将来一定是诗人!”
“不!”方海一扬头说,“我不当诗人。”
“那你想当什么?”
“当数学家。”
老校长惊喜地看着她,是个好苗子!便对方海进行重点培养。又选她去参加全市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方海得了第一名。从那以后,她对数学更加着迷了。父亲曾是大学的数学尖子,对女儿言传身教精心辅导,十岁的方海能做出中学的数学题了。说她坏话的女生也讲起了好话,在我们班,方海做不出的数学题,就没人会做了。
五年级一读完,方海便跳级成了中学生。
这一年她十一岁,没想到许多麻烦事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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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木棉花又红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动笔写长篇,二十万字脱稿,我把它废了。
缺乏可读性的小说,如鲁迅所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接着,重新写作《代号“橄榄枝”》。花了大量的时间读书和反思,做了大量的笔记。六十岁的人,患有冠心病和腰疾,干得还挺欢实。有时闻鸡起舞,有时通宵达旦。战友说,这是慢性自杀,我认了。流多少汗水长多少庄稼,关键是要对得起读者。所以,我写得很平静,也很有激情。
当然,这与我的性格和三十多年的军人生活有关。
我憎恨毁灭性的战争,我热爱永久性的和平。真希望全世界的军人在硅片里研制的是美好的明天,但这仅仅是海明威的书名《永别了武器》。现在人家研制的“隐形武器”、“智能武器”、“信息战武器’’具有超级杀伤力。有资料显示,新式“基因武器”,二十克“热毒素”能使六十亿人死于非命。
军人的眼睛一只要盯着和平,一只要盯着战争。
善艮的人用和平的眼光看战争万分可恶,反之,穷兵黩武者用战争的眼光看和平又十分可笑。就像当年坦克上的希特勒看华沙正在跳“华尔兹”,就像轰炸机上的山本五十六看美军正在珍珠港欢度周末。
这本书不是写战争,是和平年代的故事。
感谢部队为我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感谢广州军区各级领导的关怀,感谢花城出版社。
同时,感谢李斌奎将军对全书的修改、军区范小兵部长的指点、晓剑同学的帮助,以及广州军区疗养院和陈玉元、李桂桃、林树坚、何萍等人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