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自大”的成语从何而来？东南亚的猎头巫术是否来源于夜郎国？夜郎国的过去，充满了神秘和恐怖？今天的夜郎故地还有种种谜团……

本书将用最新的考古发现揭示今日夜郎之谜！用生动、凝练的笔触，撩开古夜郎国神秘的面纱。

“夜郎自大”这句成语尽人皆知，但古代的夜郎国究竟地处何处，有着怎样的神韵风貌？千百年来，迷雾重重……

本书运用大量珍贵史料与最新考古成果，揭示出古代夜郎国历史的来龙去脉和种种千古之谜，用生动、凝练的笔触，撩开了古夜郎国神秘的面纱。读者深入其中，不仅可以领略夜郎文化的博大精深，更可在神奇的古夜郎民族风情中品味华夏文化的源远流长，读来情趣盎然，令人难以释怀。

夜郎国的神秘(代前言)

夜郎历史之谜

 1.“夜郎最大”：疆域之谜

 2.■柯国：起源之谜

 3.武夜郎：开国之谜

 4.多元共生：族属之谜

 5.可乐：都邑之谜

 6.《夜郎君法规》：治国之谜

 7.夜堵王还政：等级之谜

 8.“愈打地越广”：尚武之谜

 9.多同：青史留名之谜

 10.啥弭：国灭之谜

 11.“夜郎自大”：历史误会之谜

 12.盛览与尹珍：文化名人之谜

 13.“夷经”：古彝文之谜

 14.毕摩：文化传人之谜

 15.摆古：口述传承之谜

 16.夷濮阻城：文化融合之谜

 17.夜郎王印：难以寻觅之谜

 18.杨家将：夜郎后裔之谜

宗教民俗之谜

 1.巫觋：男女巫师之谜

 2.祭天地：自然崇拜之谜

 3.立虎：图腾崇拜之谜

 4.竹王祭：祖先崇拜之谜

 5.祭典：通神驱鬼之谜

 6.刻木为像：黑巫术之谜

 7.开红山：猎头替代之谜

 8.鸡卜：测算吉凶之谜

 9.放蛊：制毒施毒之谜

 10.忌雷：奇特禁忌之谜

 11.套头葬：猎头套头之谜

 12.悬棺葬：濮越葬式之谜

神话传说之谜

 1.开辟神话：宇宙创世之谜

 2.洪水神话：兄妹通婚之谜

 3.射日神话：征服自然之谜

 4.以母为大：女子掌权之谜

 5.寻父传说：男权兴起之谜

 6.《安王与祖王》：君长制之谜

 7.竹王传说：传说源流之谜

 8.狩猎传说：先民谋生之谜

 9.造田传说：夜郎农耕之谜

 10.敬狗传说：稻作兴起之谜

文物遗存之谜

 1.竹王城：夜郎辖属之谜

 2.银子岩石刻：夜郎文字之谜

 3.向天坟：星人对应之谜

 4.红岩碑：天书之谜

 5.■柯柱：生殖崇拜之谜

 6.点将台：夜郎军力之谜

 7.南夷道：陆上交通之谜

 8.乌蒙马：逐电■云之谜

 9.■柯江：水上交通之谜

 10.溜索桥：飞渡深堑之谜

 11.宝王庙：采砂之谜蠢

 12.贯头衣：服饰之谜

 13.干栏：楼层之谜

 14.岩画：祭祀遗韵之谜

 15.铜鼓垒蹲蛙：生殖崇拜之谜

 16.带“■”形符钺：濮人族徽之谜

 17.铜鼓：祭祀重器之谜

 18.葫芦笙：乐具之谜

奇风异俗之谜

 1.产翁

 2.打牙

 3.文身-

 4.打牛

 5.咂酒

 6.鼻饮

 7.抓食

 8.枸酱

 9.酸辣

 10.裸身跣足

 11.椎髻

 12.酒礼歌

 13.抢婚

 14.不落夫家

 15.倒栽杉

 16.不撤纸钱

 17.火葬

 18.竹灵祭：与祖灵团聚之谜

 19.“三月三”

 20.吃新节

 21.《撮泰吉》

 22.《茅古斯》

 23.铜鼓舞

 24.踩堂舞

后记

夜郎历史之谜

1.“夜郎最大”：疆域之谜

“夜郎自大”作为一句成语，尽人皆知。我们又知道，这位“自大”的“夜郎”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的名称，这个国家就叫“夜郎国”。二千多年前，在中国西南部的云贵高原上，有着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家，被当时的汉朝政府总称之为“西南夷”。夷，是少数民族的意思；狭义地说，是指今天生活在云、贵、川三省的彝族的先民夷人。历史上的西南夷，即是由少数民族在西南建立的各个方国。汉武帝时代的大史学家司马迁青年时代去全国各地游历，曾经到过西南夷，后来他根据考察所得，在他伟大的史学著作《史记》里，专门写了一篇《西南夷列传》，其中说道：“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将夜郎国看成是西南夷最大的国家。

那么，夜郎国果真是西南夷中最大的国家吗？它到底有多大？我们知道，夜郎国早在汉朝出现之前数百年，就已经存在了。夜郎国之与汉朝发生关系，始于汉武帝刚当上皇帝不久的公元前135年。那时候在鄱阳(今江西九江)做县令的唐蒙受命出使南越(即今广东一带)，在王城番禺(今广州)，南越王赵陀用一种名叫“枸酱”的食品招待他。“枸酱”味道鲜美，令唐蒙赞不绝口。询问之下，南越人告诉他，这种食品来自蜀地(今四川)，是商人们从蜀地贩运到夜郎国，然后通过■柯江(今北盘江)运到番禺城下转卖给南越的。唐蒙这才知道南越的西北方向有个夜郎国，就在■柯江边，由夜郎国顺■柯江而下，可直达南越王城番禺。

唐蒙回到汉朝京城长安，又向蜀地来的商人们了解到群柯江江面宽阔，可以行船通航；夜郎国有十万精兵，南越王经常给他们钱财货物，想使夜郎王臣服，但也未能达到目的。当时南越国不听中央号令，甚至造了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车驾仪仗，早有谋叛之心，因而成为汉朝的心腹之患，汉武帝极想灭掉南越。唐蒙于是向皇帝上书，提出取道夜郎国，通过水路东下番禺，进攻南越则易如反掌。

汉武帝是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皇帝，一心想拓边开疆。依照唐蒙的建议不仅能迅速攻下南越，还能开拓西南夷，一举两得，汉武帝于是接受了唐蒙通夜郎的方案，任命其为中郎将，出使夜郎。

唐蒙率领一千名汉朝士兵，又用一万人运送给养，翻山越岭从秦始皇时代开通的五尺道进入夜郎，受到夜郎国王多同的欢迎。多同接受了汉朝馈赠的礼品，双方会谈的结果是，多同乐意归顺汉朝，在境内设立夜郎县，并以其子为县令。如此一来，夜郎国周围的各个小方国如且兰、瞥、同并、毋敛、漏卧、句町、宛温、谈指、谈稿、镡封等，也希望得到汉朝赏赐的丝绸、珠宝与铁器，纷纷仿效夜郎，愿意归顺汉朝。夜郎国及南夷诸小邦从此纳入中国版图。

由此可见，夜郎国在南夷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事实上，夜郎国在整个西南夷国家中不仅国力强盛，而且疆域广大。

关于汉朝时候夜郎国的疆域，历来各家对其具体的划界虽有不同看法，但大抵都赞同《云南通志·夜郎考》中的意见：“由是以言，则犍为(郡)之南广、汉阳、郁耶、朱提、堂琅，■柯(郡)之■、平夷、夜郎、谈指、同并、漏江、谈藁、毋单八县，益州(郡)之铜濑县，皆夜郎地。夜郎一国，于汉为十四县，故日夜郎最大。”这汉时的三郡十四县至少包括了今天贵州的赫章、威宁、水城、大方、黔西、纳雍、织金、毕节、贞丰、望谟、册亨及普安等十二县，云南省的宣威、昭通、会泽、巧家、弥勒、河西、泸西、师宗、罗平、寻甸、沾益等十一县，以及四川的珙县，计二十四县，地跨三省。但据王燕玉先生考证，《云南通志》对夜郎国的西境定位准确，但因作者身在云南，对贵州及其他省区的情形未必熟悉，所以对夜郎国东、北、南境定位则较为含糊，也多有遗漏。如十四县之外，至少还应包括宛温(今兴义)、毋敛(今独山、荔波)、夜郎(今安顺)、且兰(今福泉)等四县；而在川南一带，由于《后汉书》中有“夜郎国，东接交趾，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之说，邛都为今西昌，所以夜郎国在川南至少还应包括今綦江、叙永、兴文及筠连等县；而在夜郎国的南疆，则包括了广西西北部北盘江、红水河上游一带。整个夜郎国“幅员约占今贵州四分之三凡五十四县，云南三分之一凡二十一县，四川一角凡六县，缺今贵州东部二十二县，可以云南二十一县相抵，可说大夜郎国相当于今贵州全省之广。”

这个结论比较符合汉夜郎国疆域的实际。只有具备如此辽阔领土的国家，才有可能引起汉朝的重视，并且与夜郎国兵力相称。一些论者认为夜郎国有十万精兵是夸大之辞，根据是《后汉书·地理志》所述，群柯有“户二万四千二百一十九，口十五万三千三百六十”，以为夜郎故地总人口不过十五万余人，何来精兵十万？！

其实，所谓十五万人，不过是班固撰写《汉书》时群柯郡的户口数，并且指的是编户在册纳税的汉族移民，“毋赋税”的夜郎土著当然不在此数。何况此时距夜郎国灭已有半个世纪以上，而夜郎国灭距唐蒙通夜郎时又已过去百年，其间战争及灾荒等等引起的人口变动必定不小，仅以汉灭且兰时即“斩首数万”推之，灭夜郎时死亡的人数想必只会更多。人口比之多同时代，显然已锐减，因此夜郎有精兵十万从当时蜀地商人口中说出，未必就是“夸大”之言。

夜郎最大，我们在民间传说中也能找到这样的踪迹。一是自称“地盘业主，古老先民”的夜郎土著民族仡佬族，在他们的《丧葬歌》里便唱道：“大田大地我们的，大山大岭我们的，东南西北我们的。大场大坝随便走，大冲大凹随便行，天宽地宽由你走，四面八方任你行。”那种领土辽阔的自豪感，虽是千载以下，仍显得虎虎有生气。而流传在毕节一带的竹王(即夜郎王)传说里，也谈到夜郎王管领的地盘越来越宽广，“骑起快马日夜奔跑，百把天也跑不完。”这种留存在民间的古老记忆，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对于这个曾经在历史上存在过数百年的古国，无论在国力的强盛，领土的广大方面，都不失为一个有力的佐证。P1-4

夜郎国的神秘

二千年前，在中国西南部的云贵高原上，有一个大夜郎国。夜郎在立国数百年后，适逢汉武帝拓边开疆，通西南夷，夜郎归汉，由此纳入中国版图。但在百余年后，由于夜郎与同为汉朝属国的漏卧、句町交战，不听中央号令，遭伐遂至国灭。夜郎从此成为一段扑朔迷离的历史、一个神秘的现象，留在了汉文献有限的记载里。它的曾经一度辉煌的历史文化，已如残砖断瓦，被高原泥土层层覆盖；夜郎成了被强势文化击碎的文明，只留得无数残片，存留在夜郎故地民间的传唱中……

于是许多年来，在夜郎故地，留存着许许多多为今人所不了解、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理喻的谜！比如红岩碑、竹王城、■柯江、宝王庙等等，又比如文身、凿齿、鼻饮、猎头、产翁、黑巫术、放蛊、开红山、上刀山、过火海等等，不一而足，可谓处处是谜！

人们力图破解夜郎之谜。比如夜郎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它是由哪个民族统治的？夜郎主体民族是谁？夜郎的都邑在哪里？夜郎到底有多大？……人们都想知道。至于夜郎人的衣食住行、原始宗教信仰、习俗礼仪、歌舞艺术、商贸往来，乃至战争掠夺、亡国惨祸等，历来都以不可知的魅力吸引着无数的人们。这一切是那样虚无不实，仿佛已荒渺难稽。我们还能认识它，将夜郎人曾经有过的生活模式修复以至还原吗？

历史期待着人们去破解夜郎之谜。

夜郎之谜是否能逐一解开？应该是可能的。事实上，考古学、历史学及其民族学者经过数十年的努力，已经揭开了某些谜底。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继续做一个解谜的人。

夜郎之谜可能破解，是因为夜郎故地的出土文物，正在让沉睡着的夜郎醒来；也因为在汉文献有限的记载之外，我们还可以借助大量已经翻译过来的古彝文献解读夜郎。古夷人为我们留下了那个时代的不少实录，而在夜郎各个后裔民族的神话史诗、古歌传说里，保存或折射着不少夜郎人活动的身影，何况在夜郎故地各世居民族的习俗风情中，我们还可能发现那些在民间已经保存了千百年的夜郎文化的活化石……

这就是我们打开夜郎历史文化仓库的金钥匙，也是我们破解夜郎之谜的绝招。我们借助考古学、历史学的研究成果，运用历史人类学、民族文献学、民族民间文学、民俗学以及宗教学等学科，对此进行综合的考察，就可以让不少夜郎文化事象一一浮出水面，夜郎历史文化的修复、还原，也便成了可能。而在此过程中，那些令人难解的夜郎之谜即可望被揭开谜底。

费孝通先生在谈论马林诺斯基的《文化论》时，曾将文化的整体性比之为“模子”，认为一个社区的文化就是形成个人生活方式的模子，“这个模子对于满足个人生活需要上是具有完整性的，每个人生活需要的方方面面都要能从这个人文世界里得到满足，所以人文世界不能是不完整的。”夜郎人生活的世界显然也具有这样的完整性。在时隔二千年后，我们已不可能起古夜郎人于地底来询问他们从生到死的方方面面，就是有起死回生之术，也不可能从个别人的生活里得到整个人文世界的“模子”；但是人类学者“总是把不同个人的片断生活集合起来去重构这个完整的‘一生’，从零散的情境中见到的镜头编辑成整体的人文世界。”(费孝通《论人类学与文化自觉》)这就给我们一种启示：不但现代民族的人文世界是可以重构认识的，古代民族的人文世界也是可以重构认识的。而夜郎人的世界虽然已被历史打碎，但是各种文化碎片在历史人类学及其他相关学科的关照下，通过推论、想像、整合与重组，一个历史的夜郎、文化的夜郎，即可重现于这一文化“模子”的各色光谱之中。

本书即是这样的一次操演。为了破解夜郎之谜，我们何妨一试？

《夜郎之谜》是我开始从事夜郎文化研究之初构思的一本书。缘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认识夜郎故地特别是贵州古老的本土文化。因此在本书中没有采用学术著作的框架和学理式探讨的写法，尽量以通俗语言记述之，让中等文化程度以上的读者都能阅读。夜郎之谜浩大而渊深，二千年后的人们已很难回到那个时代，这本书显然只是一种有限的带着现代人特点的认知与猜测。好在早有哲人说过：“历史其实一半是事实，一半是出于猜测。”历史尚且如此，对古老文化的认识不少地方就更得依靠推想了。我的探究相当部分正是在历史人类学以及其他多种学科关照下，对夜郎文化实行合理推想的结果。

而在另一方面，此书虽然胪列了近百个夜郎之谜，实际上由于个人学识及见闻的有限，有的谜也并非真正得以解决，个别的甚至只是列出而已，介绍了各家的看法，以便提供给现在的和将来的智者思索，以寻求更为完满的答案。一些谜则是专家早已破译了的，我不过是综合转述而已，以便让读者能得到较为全面的印象。故此借鉴了一些专家的研究成果，除本书引文后已注明者外，这些专家尚有宋世坤、梁太鹤、余宏模、王正贤、王继超、史继忠、翁家烈、韦兴儒、周国茂、王良范、李昆声、张增祺、且萨乌牛、林河等先生，在此一并致谢。

本书中的图片，除作者摄制的外，同乡好友杨正午提供了不少他在贵州夜郎故土实地拍摄的精彩照片。特向正午先生表示深深的谢意。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内子许树慈及贵州民族出版社编辑刘磊女士曾给过许多鼓励和帮助；书稿刚刚杀青，资深出版家黄道京先生即飞抵筑城，商谈出版，肯定了这部书稿的学术及市场价值，并亲自参与选配图片。道京执笔整理并编辑出版的《曹雪芹风筝艺术》一书，曾荣获2006年“世界最美的书”称号。本书能由道京兄策划出版，作者幸甚。在此谨致谢忱。

作者记于花溪麓庐

2006年1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