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个都市知识分子流浪者的自述。主人公强子，代表着人对盲目、焦躁、压抑、欲望、诱惑、疯狂、丑陋境遇的誓死抗争，代表着身体和精神对阳光渴求的一次殊死突围。他对抗贫穷，对抗愚昧，对抗邪恶，对抗肉欲，对抗色情，始终不勉强活着，不勉强爱情，不甘于堕落。他始终维护心中的圣洁和做人的尊严。本书对底层人、读书人、文明人的生存境遇的纪实式描写给人以振聋发聩的震撼力，其颠覆性观念对人生社会意义的撞击发人深省。

一个都市知识分子流浪者的自述。

强子的形象代表着人对盲目、焦躁、压抑、欲望、诱惑、疯狂、丑陋境遇的誓死抗争，代表着身体和精神对阳光渴求的一次殊死突围。

他对抗贫穷，对抗愚昧，对抗邪恶，对抗肉欲，对抗色情，始终不勉强活着，不勉强爱情，不甘于堕落。

他始终维护心中的圣洁和做人的尊严。

对底层人、读书人、文明人的生存境遇的纪实式描写给人以振聋发聩的震撼力，其颠覆性观念对人生社会意义的撞击发人深省。

自序

小院社会

多读了几本书

步步生莲

没有读懂的发难

秀才遇到兵

官学博士

寄生城市

垃圾旁的蒲公英

女性的变异

炙手的教义

放牧

欲望超市

英雄末路

向往与对立

有凤来仪

民间政事

政治婚礼

魂归何处

做一次狼

行千里路

行为失控

神圣与庄严

施政练习

社会是一本书，让我展开阅读的。

我租住的小院在东湾市丁南村，展开在小院周围的是这样一个世界：

丁南村已被城市化，只剩下一个倒“丁”字形街。，街北端坐着几个老人，为首的是丛老太太。出租车在她们面前“呼”一辆，“呼”一辆。丛老太太说，就跟不花钱似的。丛老太太看不懂电视，但一见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叫媳妇。街上有结婚的，她不知道时下新娘为什么不穿大红袄，偏要穿白婚纱，不知那象征纯洁。她对电视有点反感，说，现在的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动不动就把个枪捅天灵盖上，不知那是武打片、枪战片、警匪片。丁南村从北到南不过五百米，有四组橘黄色垃圾桶，每组六个。丛老太太专门盯住了最北端的一组，她体态臃肿，行路如企鹅左右摇摆，站久了体力不支。他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成了家，还得自己打食吃。丛老太太常说，你看满街还有个人?她尊崇的是中游的九十岁高龄的老爷子。老爷子见人都笑眯眯地举右手打个招呼，像是领导人招手，他至今还能到井里打水，爱夸奖人，夸奖人时挑起大拇指满脸堆笑。可他家旁边的小花园里躺过一个裸体女人，被谁杀了不知道。紧挨小花园的是一家海风美容厅，主人是个小伙子，嘴特甜，什么样的官太太都爱到他那儿美容美发。他胆量特大，从来不办什么证件，遇上检查的被罚走剪子、梳子、吹风机，过后再置。他的美容厅是自己在人家的草厦子中间搭起的，被罚了三百元，若是请示报告，一千元也批不下来。厅长约二十米，宽约二米，屋内用玻璃镜装修，显得华丽堂皇，不觉窄，却觉晕。他欠了一屁股债，却三下广州，还跟香港大师学艺，回东湾市后，带头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紧挨海风美容厅的是几家小商店、音像租赁店，整天呜的、嚎的放音响，吵得四邻夏天也不开窗，一开窗就是嫁人千万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马车来。商店门口常常是赌客塞门，通宵达旦。一些嫖客也常到此吹牛，哪个洗头房的小姐“酷”，哪个练歌房的小姐“嫩”。可能就因为这嘴臊，挨片儿几个楼的职工下了岗，有炒股的，有赌博的，有几个职工的孩子也没考上学，染了头发不知到哪儿当鸡了。一块臭肉带累了满锅，紧挨着的几个楼上的青年赛着伴儿离婚，媳妇都是人模子，从宾馆里出来的服务员，善解人意，却蹬了。有位青年的结婚车顺着满街的喜字去，结果到了另一户打发闺女家里。丛老太太说，不吉利。偏偏这个男人的媳妇把别的男人领回家，气的丈夫上告信差点报了联合国。有人唆使他，揍!揍不过拐汉子，揍老婆!他却听着人家在床上翻江倒海，自己蹲在地下抽闷烟。这个窝囊废的邻居的儿子几进监狱，出狱后专营洗头房，从他那侦察到的笑话一火车也拉不了：有的电影明星来了，戴上墨镜找小姐，一枪打俩。有的画家来了，选好了小姐带去宾馆，完事后送小姐一幅画，羡得宾馆老板跟着腚要。有的小姐纳闷，我们不当个东西，像个草垫子走哪儿坐哪儿，都以为是个蜂蜜罐子，实际是个咸盐坛子，偏偏那么多男人爱不够!几进监狱的小青年整天骑一辆进口摩托车，把手上挂着二尺长的长缨，飞起来时，天下第一的潇洒。也有一位小青年特勤快，每到闲时，把路边坑洼处的污泥杂草挖出来，清扫得猫舔的一样，把路沟里的漂浮的塑料袋捞上来，送到远远的地方，常常出一身臭汗，都说他短心眼，少叶肝。与这“少叶肝”的青年相邻的是一座奇怪的楼房，经常被小偷光顾，有的早晨起床找不到衣服，夜里被人拿到阳台上掏了个干净。有一家青天白日被人打开门，楼下停着车，连洗衣机、电视机、冰箱一扫光。对门的邻居打开半扇门，挤出一个脑袋望了一眼，自言自语：搬家公司的。

怪楼前面是一座小花园，有一眼小井，水很旺。停水时，十里八里的都来拉水，井前楼口的一户男人，在外面找了二奶，儿子都老大了，却吃着锅里望着盆里，不让老婆再嫁，每年给些钱占着。女人重找了个男人，被原丈夫派人堵在家里，逼着男的跳楼。男人不得不跳，从三楼英勇跳下，盆骨摔散了架。女人的儿子也不熊，进了一次监狱，出狱后，腚后的小姑娘从来不断。也不结婚，不几天换一个，脖子上一条假项链，手脖子上一块假劳力士表。小姑娘整天吊在腚后，在街上打扑克时，小姑娘也揽着腰坐着，一掏牌身子一伸一仰，半裸的胸部一张一弛。问干什么工作，他说给人要账。

数着数着就数到路东的贵族区了，全是一二百多平米的楼房或别墅。园内有停车场，每逢过年过节，送礼的车尾巴咬尾巴，看得丛老太太眼都花了，头都炸了。路边的垃圾箱，地毯、家具、家电、农产品、海产品、鲜花、服装，什么都可以捡到，丛老太太依靠这些想活下去也不难。停车场西还有露天健身设备，偏偏有个领导的老婆是个疯子，整天骂街，或手持一把大钢刀，虎视眈眈，或用一个小布兜包着一只小狗挂在自行车架上，像上吊。女疯子走一走，停一停，像有不入心的事。一天，有心脏病的领导去买菜，被丛老太太见了，说：“这个人脸像土色，过不去年，你看灵不灵。”果然不出二十天领导就离开了贵族区。疯女人说：“死谁的汉子不好，偏死俺的?”据说，她是用三万元钱买了一堆假洋钱受了刺激。

丛老太太最看不惯的是大律师畅翔的儿子畅胜利，人长得精瘦，不像妈也不像爹，一头短发。他整天九点以前不起床，或九点以前不回家。他说，躺在被窝里海阔天空想，那滋味，别人体味不到，那叫恣。他对女人有研究，说一个女人一个味，连喘气都不一样。

再往南数，算是挨到一个颓废画家了，整天提着啤酒瓶子，喝完了就尿，不管谁在场，疯言疯语，好汉不稀惹，孬汉惹不起。连他老婆都说：“你快死吧!”直到气得老婆走了，再没回来。与此相邻，挨着片儿几家洗头房、练歌房。开得最红火的是一家“天南海北洗头房”，小姐高的、矮的、丰满的、苗条的，奶大臀肥的、嘴小腿细的，百货中百客。去年，天南海北洗头房闹得满城风雨，一位军人与一位小姐有了感情，要包下洗头房让小姐当老板。合同都签了，被上级知道，一个电话告诉了军人的爸妈。军人的爸妈是大款，从省城星火奔来，吓得儿子不知道拱哪儿了。祸不单行，另外几家不谋而合打电话举报天南海北洗头房，派出所的葛科长三天两头来，虽捉不住什么，这一扰乱顾客日稀。

紧挨着洗头房的自然是一家海味馆，专是为渔民开的，有小姐专陪喝酒。渔民常年出海，酒量大，瘾头猛，常常灌得小姐到街上吐。有的在里间做生意，外面的人急得直跺门。

再往南下去，是一家新世纪娱乐广场，投资400多万，噪音特别大，震天动地。居民告到焦点访谈，也难解决，后来，自消自灭了。

我租住的四合小院就在丁字大街的南端。

小院是钟铧犁经理的，他搬到别墅去了，在小院的门窗上打了广告出租。他是我们的经理，是我见过的长相随大流的男人，中等个儿，方脸。他有句执政名言：控制局面。但他有个嗜好，爱到氓民中间当领袖。

钟铧犁的小院邻街，把原本的南道厅房朝街开了门，就成了门市房，对外出租。但租房的如同走马灯般地换人，不是生意不好做，是钟铧犁抠，越有钱的人越抠。钟铧犁只要站在厢房门口，老是板着脸，他对房客从未笑过一次。最先租房的是生生堂药店的，是家国有企业，偶尔店员会到钟铧犁的小院里打点水。钟铧犁说，我租房给你们，没租水给你们。你们接水要花钱的，一桶水一元钱。店员要求钟铧犁安个水表，把自来水通到店里。钟铧犁说，你花钱还是我花钱呀?药店就搬走了。又来了一家烤肉串的，生意火得可以。来的人多了，入厕成了问题，钟铧犁小院里的厕所就成了公厕了。钟铧犁说，上厕所要交钱的。店主说交钱可以，一月最多十元。钟铧犁说，我的房还是你的房?他执意要五十元，绝不还价。烧烤店又搬走了。钟铧犁说，来租房的就得听我的!其实，我有的是钱，可我生不如死!我什么都干过，谁能告诉我，我该再干点什么?

好人潘仁蒲说：你搞点慈善事业吧。

钟铧犁说：我那脑子有病!  到处控制局面是钟铧犁追求的政治效果的外延，谁都不愿意接受他的绝对控制，就这样，搬走了五六家后，再也没有了租主。

钟铧犁似乎怀旧，对这一带有感情，特别愿意与下层人、尤其是氓民在一起。他极少玩牌，偶尔玩一会儿，即使输上十元八元。他气壮如牛，脸却很不自然。偶尔的玩牌，总会遇见他老婆，老婆对他的反控制达到神遇。他老婆不一般，搞音乐的，很酷，喜欢戴墨镜。钟铧犁玩牌时，墨镜像一个刻薄的女教师会准时出现在钟铧犁的背后。这时候，钟铧犁的感觉也非常准确，他会突然回头望一眼。我揣测，他有什么把柄在老婆手里，老婆到处监督他，他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地防着墨镜的突然袭击，却防不胜防。这样的心态，输定了。可他说，输了也舒坦。他说，他不愿意与有钱人和当官的人在一起，不交心。可他一旦坐在办公室里，面对我们这些职工，他马上就是另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小院的控制权归了墨镜。

墨镜把房子改造了一下，正房堵成两间，一间租给了我们几个男职工，另一间租给了从东北来的十口之家张大姨。东厢房租给了神秘的男女时旭光和阿芳，西厢房租给了贵族刘蓬，前南道厅租给了大善人潘仁蒲开了家仁和饭店。

小院一下子有了人气。

P1-5

         我珍贵的资产：一个穷朋友

这是一个富有的时代，可不少人慨叹，缺少与时代相适应的精神，时常为物质的富有而内心的空虚苦恼着。而我结交的一个穷朋友，二十多年了，他就像一个精神纤夫，牵引着我。清点我的资产，人生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已富甲天下了。

他叫强子，快进入不惑之年了，是一个有文化的善良的流浪汉。二十多年前，我的一个学生向我推荐了他，那时，他是一家回收公司的文书，从回收的旧书堆中，他博览群书并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成了当时少有的电大毕业生。与他交谈，相见恨晚。从此，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他成了我精神的支撑。

他用超出常人的思维，走着自己的路。在市委、市府，他有十几个亲戚有职有权，却不以此弄个赚钱的职业或一官半职，就那样在底层摸爬滚打，体验着生存的极限。他虽穷，却富有故事。与他在一起，我理解了什么叫底层，什么叫平民百姓，什么叫民族精神，什么叫生活的流。我曾多次想把他的事迹推荐给读者，可一些人把头摇得像货郎鼓：还有这样的人吗?我的笔曾伸向他的生活，可即使灌满了笔囊，流出的还不是血。我没有读懂强子，直到如今。与强子在一起，仿佛心灵在天河中游泳，享受着生命的颤抖，力便涌上心头，使我洋溢着创作的冲动。我作为一位工会工作者，受他的影响，驱策着自己，沉到平民百姓中，改变了养尊处优、僵化空虚、明哲保身的老到，写作着满蕴着犀利和对平民声援的文章，在得到社会的认可后，也难免招致一些非难。这时，强子对我说，这正是你区别并高于别人的地方。当有时为外界的喧嚣而浮躁时，他说：你看到的仅是一些社会渣滓和腐败者，就像洪流中漂浮的朽木、泡沫，他们所有的浮躁只能在生活的洪流中一掠而过，他们再虚张声势，也代表不了生活，更代表不了平民百姓。真正的流，真正的方向沉在水底。平民百姓是最现实的政治家、经济家，他们决不会盲目骚动!不要以为骚动才是时代的象征，才是时代的通行证，才是名医的权威诊断。这些话是那样警策，让人听了耳目一新，豁然开朗。他尽管小我十岁，却是我的精神之师。

当人们惊叹旧的道德已被打破，建国后的道德无人践行，市场经济的道德尚未建立时，淫糜之风席卷人们的心海，强子却扮演着护花使者的角色，使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不会断流。强子会唱歌，会绘画，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就靠这几手，他浪迹天涯，维持最低层次的生存。在流浪中，城郊的一位工艺师傅看好他，从此合伙搞起了美工部。强子和工艺师傅，一对手艺人，一对大善人，一对大傻瓜。他们的美工部不足十平米，南来北往的谋职游民把他们当作慈善家，他们的自行车被借走好几辆，借出的钱一去难还，每天来此蹭饭吃的有时达七八人。陋室不大，名声远扬。在这里，他们给贫穷的雕塑家找到了发挥才能的企业；在这里，强子抗拒着诱惑，摆脱着堕落。一位女大学生曾攒下七十多万股票，有人把她介绍给强子，一般人看来，借此，他可以摆脱贫穷。女大学生的母亲是一个教授，与一位老工人第二次组成家庭后，得不到对方子女的认可，不幸患了癌症。强子本不想深入这个富有而不幸的家庭。当得知这些情况后，那些日子，他跑遍了周围的山山水水，寻找一些偏方中的草药。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挽留住老人的生命。送葬了老人，强子认为，女大学生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便离她而去。强子在给人装修门脸时，结识了一位捡破烂的姑娘。姑娘是在捡到一本日语书，边翻边读时吸引了强子。一询问，原来姑娘父母双亡，姐姐来城里打工，最后沦为贱人，姑娘辍学来城市寻找姐姐，在捡破烂的贫穷中仍坚持自学。强子来到姑娘租赁的草厦，望着钉在墙上的书架，他默然起敬。他问姑娘：“为什么对我不设防?”姑娘说：“好人、歹人，我一打眼就能认得出。”在那段帮助姑娘寻找姐姐的日子里，他们结下了纯洁的友谊。强子给人做的别致的广告牌放在门外待装，却不想吸引了一位少女。一打听，少女是来城市找工作的。少女对强子的手艺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些闻腥而至的男人却迫不及待想占有少女的纯情。强子用尽了浑身解数，并将自己的床位让给少女，保护着少女的贞洁，并最终将她送到远方。在强子的流浪中，他尝试过冬夜露宿街头的滋味，尝试过饥肠辘辘，目睹过罪恶，挑战过强暴，多次打抱不平，扶弱除强，也多次慷慨解囊，助人解困，他曾多次用犀利的笔为弱者呐喊。我毫不怀疑，他一旦有了较为保障的生活，凭他的积累，他的才能，他的语言功底，他对政治、哲学、文学的追踪，可以向社会贡献出脍炙人口的好作品。可他拼搏一天，浑身酸疼，一挨枕头就睡过去。有时坐在他那儿催稿，你会实在不忍心。与他在一起，我便有一种生活的创力，催促着我，快干，快干!以至了解我的人都说，你的精神状态真好!我心里知道，是朋友强子使我看到了希望，从而沸腾了我的热血。

他是自愿离职的，他早已厌倦了公司的寂寞，他寻求的是一块自由飞翔的天空。他说：“中国人曾捆住了手脚，麻痹了奋飞的翅膀，压抑了个性的张扬。一个民族没有创新的思想，没有自由的意志，是走不远的。一下岗，一离开别人的指挥就不知怎样生存的人是不会有创新精神的。”他还说：追求自由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从他们的翅膀的吱吱声中，已经感受到了自由的声音，自由的形象，就像海上喷薄而出的太阳，可是，还必须劈波斩浪，闯过暗礁险滩，去迎接它。与强子在一起，使我发现了一个高度，一个仰角，他吸引了我有时彷徨的目光，恍惚的精神，校正了我对黑暗丑恶的过于敏感。这仰角也是一种警告：人啊，你不能原谅甚至纵容自己的委琐以至堕落，甘心毁灭了崇高，大家一起在黑暗中摸索。把头昂起来，仰视精神的高峰，把仰角的目光视线变作一股精神的纤绳，舍生忘死地拒绝庸俗，拒绝堕落，做挽救高尚的精神战士。那年，他写作的《流浪城市》发表后，许多人问我：强子是干什么的?他在哪儿?我告诉他们：他是一个流浪汉。人们都感叹：现在还有这样的人，真是了不得!强子的生活，强子追求高尚、追求自由的意志像从高山峡谷冲人喧嚣的享乐之流，溅起灼人的浪花。在生活的流中冲浪，走上岸的是一个赤子。

强子，我的朋友，我不羡慕那些在灯红酒绿中高声喧哗的酒友，而愿与强子在一起，品味孤独与激昂，我很想把他的德行移植到我的土地上。以他的生活经历写作的《群氓》，已按照文学的要求作了再创作，里面的人和事也若有似无，但大可不必对号入座。

仇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