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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梦续红楼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胡楠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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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承接八十回前的曹雪芹原著,从迎春被孙绍祖虐待致死及丫鬟彩霞切喉拒婚等惨烈情节开始续写,生动细腻地描写了在曹氏原著和脂批中所一再暗示的后半部情节,如探春远嫁、湘云流敞、宝玉随父赴边陲、黛玉魂归离恨天、元春虎兔相逢遇难、王熙凤知命强英雄、袭人嫁蒋玉涵、查抄宁荣府、惜春入佛门、狱神庙慰宝玉、王熙凤魂断金陵、刘姥姥救巧姐、贾宝玉雪夜围破毡、警幻仙姑揭情榜、甄士隐证前缘等。文笔,酷似曹氏原著,情节安排合理,人物刻画逼真,是目前所知古今十八种,《红楼梦》续书中颇有新意和特色的一种。

内容推荐

  “川妹子”胡楠历时十载、三易其稿续写的《红楼梦》结局———《梦续红楼》由作家出版社推出,红学界专家张庆善、刘世德、邓遂夫、杜春耕等人悉数到场,力捧新人,甚至茅盾之子韦韬以及鲁迅之子周海婴也亲自前来祝贺。

《梦续红楼》是在红学家邓遂夫的举荐下出版的,首印量达到10万册。

据了解,胡楠续写红楼,吸收了红学家们的一些研究成果,特别是在回目的设计上,选用了红学大师周汝昌等人的观点,认为曹雪芹原著为108回,现存79回,因而从第80回开始续写。

目录

序一 且看才女续红楼

序二 寻找与发现

第八十回 懦弱迎春含泪认命刚 烈彩霞切喉拒婚

第八十一回 慈太妃喜认三小姐 美优伶情感二少爷

第八十二回 斗娉婷四美理红妆 闻密旨贾政涉公案

第八十三回 祸事近贾宅初惊魂 喜临门圣恩降宽贷

第八十四回 求字签孤艳独解悟 斗百草群芳各逞才

第八十五回 咏顽石借诗明宿志 绘芳草因形识本源

第八十六回 踢鸡毛毽乐写风流 叠彩纸船愁寄逝水

第八十七回 积功德凤姐促姻缘 遇大旱贾府毁田地

第八十八回 栖霞阁昼练六钧弓 缀锦楼夜谈双星事

第八十九回 瞒太君鸳鸯擅作主 传噩耗凤姐再招嫌

第九十回 枕上梦断还思旧事 窗前情浓巧露真言

第九十一回 呆霸王复惹放流刑 痴公子奉命迁旧宅

第九十二回 邢岫烟别亲立高志 贾宝玉随父驻边陲

第九十三回 埋香冢遇流言心碎 虎兔逢惊恶兆魂归

第九十四回 保乌纱雨村献妙策 分骨肉探春嫁异邦

第九十五回 争荣耀暗中施毒计 解相思雨夜诉悲吟

第九十六回 焚旧稿泪洒相思地 苦绛珠魂归离恨天,

第九十七回 无可奈何花终落去 似曾相识燕却归来

第九十八回 聚骨肉父子返家园 警痴顽仙姑泄天意

第九十九回 贾宝玉难违慈母命 薛宝钗半掌荣府权

第一百回  山雨欲来乌云压顶 风声鹤唳女眷当家

第一百一回 卫胥荣避嫌抛弱女 王熙凤知命强英雄

第一百二回  除积弊巧思行妙法 博功名得志慰慈亲

第一百三回 贾宝玉伤怀游旧宅 薛宝钗含怨卧孤衾

第一百四回 叹不肖抱恨归地府 哀薄命含冤赴荷塘

第一百五回 忠顺王查抄宁荣府 侯门女执意入空门

第一百六回 狱神庙义仆慰旧主 锦香院亲舅卖娇娃

第一百七回 王熙凤魂断金陵城 刘姥姥知恩救巧姐

第一百八回 贾宝玉雪夜围破毡 警幻仙太虚揭情榜

后记

试读章节

孙绍祖逗玩了一会子狼,忽想起一事,因问旁边下人:“我问你们,奶奶走了有几日了?”那下人战战兢兢,忙回道:“奴才回大爷,奶奶走了有四五日了。”孙绍祖鼻子里恨了一声,挥手把那人打了个踉跄,转身进入厅堂,命人送来酒菜,自斟自饮起来。

忽听家丁报,奶奶回来了。只见一群丫头婆子在大门两旁侍立,绣桔扶着迎春,迎春提着裙子低头缓缓走上大门台阶来了。孙绍祖一声冷笑,歪斜着身子往铺着大狼皮褥子的虎脚椅上一坐,跷起二郎腿,伸手从桌上牙签筒里抽出一根牙签,半眯起眼睛,剔着牙,看迎春一步一步怯怯的挪到他跟前,方冷笑道:“我的好姑奶奶,你好大的架子,请了这几日,到底把你贾二小姐请回来了!”迎春只低了头,微屈着身子福了一福,说:“妾身见过大爷。”

孙绍祖听他声音像是刚哭过,便道:“怎么着,去了几日,好好的为什么把声儿岔了?”迎春不觉又勾起伤心来,汪汪泪下。孙绍祖便一巴掌将迎春打翻在地,绣桔忙叫着“姑娘”扑上去。孙绍祖一脚狠狠踢开绣桔,瞪圆了一双虎眼,对着迎春暴风疾雨一般拳打脚踢,又骂道:“嚎那门子丧?不识好歹的小贱人!你那好老爹把你这赔钱货作价卖与我,老子又给你吃,又给你穿,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一天到晚哭丧着脸,犯了哭煞灾星似的,没的叫人见了心烦。”一边辱骂,一边踢打不止。

旁边那些丫头婆子们素日是打怕了的,此时纵然看不过,也不敢劝。且都知孙绍祖性情,素以打人为乐,如此对待迎春,也早已见惯不惊,习以为常,因此便各自悄悄散开了,任凭孙绍祖滥发淫威,任凭迎春哭喊求饶,众人也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却只有绣桔,拼命用身子去护着迎春,抵挡孙绍祖的拳头皮靴。

那孙绍祖打骂够了,自寻欢作乐去了。可怜迎春遍体鳞伤,伏在地上动弹不得。绣桔用力把迎春扶到床上,冲了温水来替他擦洗血迹,换了干净衣裳。只见迎春身上无数血肿瘀斑,旧日未曾平伏的伤痕又撕裂开来,汩汩的冒着血珠儿。因用手帕子小心揩去,不禁痛哭失声。迎春挣扎着拉了绣桔的手,抚摸他的脸道:“你也有些青伤。”又哭道:“好妹妹,这里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绣桔也哭道:“姑娘,我不信,他横行霸道到如此地步,就没人敢来管他。”迎春叹道:“你看看远近街坊,再看看家里的人,谁敢惹他,谁敢劝他?你竞说起管他来!便是家里的下人,也是被他辖治得怕了,纵有帮我的心肠,也没帮我的胆量。若是没有你,说不定那天我被他打死了,还没人敢来收尸呢。”绣桔忙握他的嘴:“他就是瞧准了姑娘好性儿,做事无主见,才敢如此猖狂的。姑娘若凡事斩钉截铁,不卑不亢,我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姑娘。”又切齿骂道:“只可恨那王住儿一家子,他们可是姑娘的陪房,那王老婆子还是姑娘自幼的奶娘,竟也不闻不问,连一句公道话也不曾说,真真的石头肠子铁砣心!”

迎春含泪叹道:“他们连自身尚且难保,何及于我?也休要责怪他们。”绣桔道:“我倒有个主意,我向老太太说明真相去。别人管不了他,难道老太太还压他不住?”迎春忙止道:“罢罢罢!何必闹得如此兴师动众的?这原是家务事,就告诉老太太去又如何呢?况我那日回去,诉说烦难,没见大太太不自在么?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是孙家的人了,娘家还管得了么?纵要管,不过调解一番,他或者先忍几天,过后更变本加厉。再说,就算老太太有心要管,大老爷和大太太未必不拦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样命歹,也是无可如何的事,由不得我的。”说着泪流不已。绣桔听了这番话,亦不免心酸,待迎春歇下,自己躲了里间,狠狠痛哭一场。按下不表。

原来凤姐自那年小产之后大伤元气,尚未复元又添下红,这后来三四年间时有复发。至今年,更又添了眩晕咳嗽、气短胸闷等诸多症状。又奈何内外事务繁多,操心过甚,劳神亏体,这身子着实虚弱下来。近日又因邢夫人百般刁难,受了些闲气,不免那旧症又淅淅沥沥而来。

凤姐生性要强,并不告诉人,也不请医吃药,只强撑着没事人一般。这日早起略觉不适,因披衣拥被在床,闭目少养片刻,平儿不敢惊动。凤姐歇了一会儿道:“宝玉去那府里几日,今儿可该回来了。传话怡红院,教好生预备着。”平儿道:“还等奶奶吩咐呢?宝玉不过一年当中往舅老爷家一二回,袭人牵肠挂肚得什么似的,只恨不能亲身伏侍,又恐那些小子不尽心,白委屈了宝玉。怡红院每晚都铺床暖被的预备着,连茶都是热的,惟恐宝玉一时回来赶不上。依我说,他也太殷勤小心了些儿。”

凤姐道:“这倒是应该的。袭人这丫头真真无甚挑剔处。老太太、太太常说,若他能长长远远伏侍宝玉一辈子,也是宝玉的福了。”因又问:“这次跟宝玉出门的小厮是派的那两个?”平儿道:“本来是该茗烟和墨雨的班,偏墨雨病了,茗烟又因宝玉吩咐了他什么事情,就换成扫红和锄药两个了。”凤姐道:“茗烟常跟出门的,宝玉的凡百事情就他还知道些儿,另几个小子都没他机灵。”平儿笑道:“如今宝玉也不比几年前还是小孩子,再过一二年,也要成家立业了,到那时一应里外事务,不还得靠他自己打理?”

凤姐道:“身边有个得力人儿,总归不错。上次林之孝说,这府里有到年纪的丫头小厮或该配对,或该放出了。我想着,茗烟这小子倒是还可再留几年,以后宝玉房里的丫头,不拘谁,配上一个,两口子依旧伏侍宝玉,倒也不错。”平儿笑道:“我说奶奶你也太操心了,连这都虑到了。”凤姐也笑起来,正欲说话,忽闻窗外由远至近喜乐之声。凤姐纳闷道:“今儿什么日子,后街坊上谁家娶亲呢?”平儿笑道:“奶奶忘了,今儿来旺家接彩霞过门儿,前儿不是下喜帖子请了奶奶的么,今儿个倒问起来。”凤姐笑道:“我这事情一多,记性竟也平常了。”

说着,帘外小丫头回说:“来旺家的请奶奶安,在门外候着呢。”凤姐笑道:“这婆娘,不在家里办喜事,又来作什么?”因命:“叫他进来罢。”这才架起两臂,随平儿伏侍穿衣。来旺家的已是满面笑容的福了几福,请二奶奶万福金安。凤姐见他穿一件大红对襟褂子,面上也扑了些粉,乐呵呵一团喜气,因笑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来旺家的忙笑道:“若不是主子的恩典,那得今天的喜事。只有主子喜了,我们奴才托赖才得些儿喜。”

凤姐笑问道:“可都齐全了?”来旺家的笑道:“赶早几日便都齐全了。今儿一早便雇了迎亲彩轿来,傧相、喜娘、鼓乐并一班小戏也都请了来——虽不敢强与主子相比,但好歹这些体面也是主子们赏的,我们奴才办的热闹了,方不辜负主子。我方才到彩霞家去,吩咐喜娘与他妆新了。因又特地来请奶奶安,为着吉辰,奶奶肯不肯赏脸?”凤姐笑道:“我又是做媒又是做保的,这喜酒是讨定了。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讨了酒喝,我可是没贺礼的。”来旺家的笑道:“奶奶又说笑话了。这事还全仗奶奶的提携,聘了彩霞,我们一家子心花儿都开了。若说礼谢,我们奴才连一身一体俱是奶奶的,就倾家荡产也是该的,只怕奶奶不稀罕呢。我们虽不是那起头面上的人物,二奶奶肯赏脸,我们已是感恩不尽了,奶奶再赏,我们恐经受不起,反折了福了。”

正奉承着,忽见彩霞进来,仍是平常穿戴。来旺家的诧异道:“你这孩子不在家妆扮好了等着,又进来作什么?”彩霞道:“找平儿姐姐说句话儿。”平儿忙让道:“彩霞妹妹这边来。”来旺家的向凤姐道:“这孩子!出了嫁又不是不与姐妹们见面了,仍是这府里的人,这时候还说什么体己话?”因又道:“嗳哟,也好早晚了。奶奶事务忙,又尚未用早膳,我们没眼色还只顾叨扰,误了奶奶的时辰,这早晚也该传饭了。奶奶且先吃饭,我张罗去了。”说着退下,又过下房,催了彩霞家去。

P12-15

序言

用“才女”二字,来标榜这位斗胆续写《红楼梦》的年轻作者,似乎和近来众多媒体报道此事的口径,稍有差异。媒体多半强调的是“美女续红楼”。以时下的眼光看,媒体并没有错,胡楠的外貌确实清丽可人。只不过我这篇小序的侧重点有所不同罢了。

我深知,“才女”这个词,其实也和“美女”之称一样,如今早就被泛化了。大凡稍具一点文学气质的知识女性,或是能写一点时尚小文的女作者,能出版一本自述类书籍的女明星、女强人,似乎都可以堂而皇之地被称为才女——就更别说文坛学界那些密集如夏夜繁星般的女作家、女学者了。

然而真正意义的才女,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数量都不会很多。一如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也十分有限一样。此刻,我正是从真正的意义上使用这个词。相信历史将为我作证。

自从两年前,我被《蜀南文学》编辑部明梅女士和廖时香先生请去,首次读到胡楠续写的一部分书稿,便为这小姑娘过人的胆识与灵气而极感惊讶。如今应作家出版社之邀,担当此书的特约编辑,再细细审读《梦续红楼》的全稿,则更为其初尝“禁果”便出手不凡的成就而激动不已。

有时我读起来,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十五岁就开始续写《红楼梦》的小女孩,到现在三易其稿也不过二十余岁,怎么就能如此娴熟而逼真地驾驭这种“曹雪芹式”的语体,结构出如此雍容大度的故事来?更重要的是,其间诸多事件与人物命运的合理推进,环境氛围与历史生活细节的逼真描写,尤其是那光怪陆离、惊心动魄的种种梦境的营造,都让我这个自信下了很大功夫去深研红学若许年的学者,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特别是在读到其中接近尾声的一些精彩章节,如:“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王熙凤知命强英雄”、“狱神庙义仆慰旧主”、“贾宝玉雪夜围破毡”,以及“刘姥姥救巧姐”、“警幻仙揭情榜”、“甄士隐梦醒证前缘”等等,这些分明是我在研究原著和相关脂批时反复琢磨过的内容,脑海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的情节如“雪夜围破毡”、“警幻揭情榜”,她原来并没有写,甚至是在我初阅之后才建议她补写进去的),竟然都能让我产生似乎是在阅读曹氏原著的幻觉,并且常会获得一些“原来如此”的顿悟与启迪。

像我这样明知是续书,又深谙曹氏的伏笔和脂砚斋、畸笏叟批语的种种披露的特殊读者,尚且被她几可乱真的续写所深深打动,相信此书的一般读者,定然也会不同程度地产生类似共鸣吧。

作出这样肯定性的总体评价,不等于说这部续作就没有缺点、漏洞,更不是说它就足可与曹雪芹的原著相媲美。对过去或将来的任何一种《红楼梦》续书,恐怕都不能讲这个话。因为这部巨著本身的艺术成就实在是高不可攀,其间所留下的种种迷团,也许永远都不能尽行破解,谁敢说他就能完全洞悉并准确再现曹公佚稿的全貌与神韵呢?别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胡楠,即便是世界级的大作家、大文豪,恐怕也难以做到这一点吧!任何高明的续书,其营造的逼真幻觉,都不能与原著相提并论。这应该是一种最起码的文学常识。

所以,由此而认为文学经典根本就不可以续,或者认为只要是没有曹雪芹那样的生活体验和高超才艺而去续写《红楼梦》简直就是“胡闹”,这样的观点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其荒谬即在于,他们是把一切为经典名著所写续书的艺术水准,都假想成了必须达到与原著相同或相近的高度。倘如此,世界上那么多经典名著的续书——如《后十日谈》、《斯佳丽》、《后水浒》、《西游补》等等——岂不都该统统付之一炬?事实上,这类为经典名著或一般名著或非名著所续之书的艺术水准,不论其是“青出于蓝”还是“狗尾续貂”,抑或“借他人酒杯,浇胸中块垒”,任何读者在阅读它们时都会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共识,即续书就是续书,原著是就原著;不论二者之间孰优孰劣,都不能成为影响其各自独立存在的理由。换句话说,续书,仅仅是文学百花园中的一个特异品种而已,不必因其与原著有形式上、内容上的关连,而刻意地去责难它——只要不是像程伟元、高鹗那样暗中假冒就行。

而对于像《红楼梦》这样原本就残缺不全、充满种种疑团的经典名著,其续书的出现,除了它自身的文学价值外,还可以成为对原著的一种形象化的解读与探索,给专家们提供意想不到的借鉴。

澄清了这一点,才可以心平气和地来谈论:胡楠“这一个”续书者,与此前续写过《红楼梦》的古今续书者,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区别。

以我的初步分析,最突出的区别似有以下几点:

一是她最年轻。胡楠从十五岁开始续写,十六岁写出了只有十三回的第一稿,到现在三易其稿,也不过二十七岁。这在目前已知的十八种古今《红楼梦》续书的十七位作者(有一位续过两种)当中,胡楠的年龄显然是最小的。

二是她下的工夫特别深。在这个问题上,却毋须同全部十八种续书的作者去作比较,而只须同严格以曹雪芹八十回原著(这是过去的通称,实际上曹雪芹的原著只到七十九回便告阙如)为起点,去作真正意义上的续书的作者相比。这样的作者共有五位。其中,高鹗的文学功底无疑是最扎实的,但他对曹雪芹原著故事发展线索的推考,却实在不敢恭维。有种种迹象表明,高鹗可能压根儿就没见到过提及后文情节的那些脂批,所以才会续出大异于曹雪芹原意的诸多情节来。另外三位,便是1984、1990、1994年相继出版过《红楼梦新补》、《红楼梦新续》和《红楼遗事》的河南濮阳张之先生、四川绵阳周玉清女士和笔者暂不知其籍贯的都钟秀女士。这三位续作者的起点,显然都比高鹗更,故其续作的某些艺术水准,实已达到超越高鹗的地步。但就其整体的续书效果而言,我以为仍比胡楠的《梦续红楼》略逊一筹。当然胡楠也有她自身的弱项:由于她对旧体诗词格律的生疏,在撰写书中诗词方面,应该说比张、周、都三位都逊色多多;比起诗词皆精的大才子高鹗来,自然更有距离。但她在这方面的弱项,却是可以通过今后的继续努力来逐步修订弥补的。

三是胡楠的文学天分比较高。这突出地表现在她对“曹式语体”的娴熟驾驭能力上。她在这方面不仅高于张、周、都三位,即便和考取过乾隆朝辛卯科三甲第一名进士的高鹗相比,亦有不少优胜之处。尤其在作品的总体艺术感染力方面,更是明显地超越了高鹗。这一情况,表现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身上,的确很令人惊讶,也很值得我们去作进一步研究。胡楠的这种过人的文学天分,自然和她从小就痴迷于《红楼梦》,反复研读该书并反复尝试续写的苦练与勤奋分不开。

总而言之,胡楠能写出较高水平的《梦续红楼》这件事,正是某些哲人所谓天才与勤奋共同发挥作用而获得成功的一个有力例证。当然,机遇的因素亦不可忽视。胡楠的天分加勤奋所结出的硕果,恰好赶上了新世纪以来所逐渐掀起的空前的“红楼热”与“红学热”,从而才会引起方方面面的关注与支持,乃至无心插柳而蔚然成荫。这正是她脱颖而出的历史性机遇。

最后再谈谈续作《红楼梦》问题上的“才女现象”。

在古今续作《红楼梦》的作者群中,包括胡楠在内,共有五名是女性:其中一名是北京人,三名是四川人,一名籍贯不详。从目前掌握的有限材料来看,这五位续红的女性,恐怕都可以称之为才女。

北京的一位,名叫顾太清(满族名西林春),是清咸丰、同治年间北京赫赫有名的女词人,曾被时人誉为有清一代女词人之魁首,有所谓“男有纳兰,女有太清”之说。而且她还真正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一生经历颇具传奇色彩。除著有《红楼梦影》这样的续作之外,尚有《东海渔歌》等诗词集传世。据说《东海渔歌》当时就流传到日本,一直在东瀛久负盛名。兹录其《浪淘沙·登香山望昆明湖》词一首:

碧瓦指离宫,楼阁飞崇,遥看草色有无中。最是一年春好处,烟柳空濛。    湖水自流东,桥影垂虹,三山秀气为谁钟?武帝旂旗都不见,盛世难逢。

三位四川续红的女性中,除了周玉清和胡楠,最早的一位,也是清咸丰、同治年间的成都人彭宝姑。光绪年间,孙桐生(即在甲戌本上留下过不少墨批,被甲戌本的早期收藏者刘铨福在跋语中称之为“绵州孙小峰太守”者)所编印的《国朝全蜀诗抄》里,收录了彭宝姑的四首诗。诗前有小传云:字月遗,成都人。平武教谕维植女。父母殁任所,女只身扶柩旋里,守贞不字。著有《续红楼梦》等书。

孙桐生是一位颇有影响的《红楼梦》爱好者,他所撰写的这个小传,既然提到彭宝姑著有《续红楼梦》,应该是所言不虚吧。惜此书未能刻印传世。兹录其《梦游滕王阁题壁》诗一首:

滕王阁外春如锦,滕王阁上西风冷。

只今何处访滕王,飞过一双蝴蝶影。

以仄声入韵,且用“滕王”二字连绵成句,清逸而空灵。有趣的是,竟连游滕王阁也是“梦游”,而不是真游,可见确是一位爱做梦的女子。再录其《秋日闲居》一首:

点缀三秋景,黄花冉冉开。

茶烟风引去,花影月携来。

衣薄寒偏早,愁多句懒裁。

西风如有约,吹叶上闲阶。

写秋景与闲居,皆贴切有韵致,诗笔亦不俗。看来,称其为才女,似也并不为过。

周玉清、都钟秀和胡楠的情况,就不在这里多说了。看来,才女似乎总爱续红楼,而续红的才女又以四川为多。四川僻处西南一隅,山高皇帝远,却与红楼有缘若此,实引人遐思。

2006年12月22日于北京万科星园双子座

后记

小时候曾有过许多梦想。最通俗的一个,或许跟大多数小朋友一样,是想成为公园的售票员。最不切实际的,则是当个“科学家”。稍有可能成为现实的,是当“画家”——这是个多次出现在童年日记本里的远大理想。可终究只是理想,在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绘画后,似乎注意力又转移到其他方面,于是自动放弃了这一追求。这一年,我大约六岁吧。

许多根深蒂固的记忆,仿佛都始于六岁。在时光流转、青春褪色的日月碎片中,一些在后来有了一点结果的事情,仿佛都能从六岁那年,找到缘由。就像一个故事的开始,平淡静默,漫不经心,而到结尾处,回首遥望,恍然明白,原来伏笔早已绵延千里之外。

就如那个冬日的下午,有暖阳,有花香,我无意中翻到了书柜里崭新的《红楼梦》。对于一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小姑娘来说,书中的彩色插图比故事本身更吸引人。一幅晴雯撕扇,看得我目不转晴。虽然还属半文盲,但“撕扇子”几个字还是认得的。于是后来每次都翻到“撕扇子作千金一笑”一回,只为看那画儿。再后来也就顺便看看那一回中的文字,完全看不懂,却也模糊知道了几个名字和宝玉那句经典的“你死了我作和尚去!”后来见黛玉说:“都作两个和尚了。”当时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作两个和尚呢?

那时候对《红楼梦》虽然不大感兴趣,这三个字却让我觉得非常的妖娆深远,在幼小的心中有种特别的蛊惑力,但还没有益惑到让我想去了解的程度。我对文字比数字敏感,这是在上学前就表现出来的一个特点。因此做与文字有关的事情,让稍有些自闭倾向的我非常有安全感。当同龄的孩子们在院子里打打闹闹的时候,我却安安静静地在台灯下写我的日记。七八岁的日记里,《西游记》是最爱。比较喜欢那些神神怪怪,于是偷偷的模仿起来,有了两段自编的“悟空捉妖”。不知这算不算我最早的续写萌芽?

各种书籍占去了我童年大部分的时间。觉得自己略嫌敏感多愁的性格,一半是天生,一半来自书的影响。于是在升入初中不久,开始尝试写一些无病呻吟,非今非古自认为是诗的长短句。但即使是在我最“高产”的中学阶段,我也从未想过有意识地向写作方面发展。而小时候那些或天真或激昂的所谓理想,在特殊又叛逆的青春期,想起来更像是一个遥远的笑话。

第一次认真地读红楼,是在初二的寒假。政治课本上节选的乌进孝交租的一段文字,猛地勾起了遗失在六岁那年的一缕旧梦。书仍然在书柜的老地方,簇新的,只是翻开第一页,刹那间已交错了七年的时光。于是跌进这个梦境,从此沉迷不醒。

那时对作者还并不十分了解。只是书读至八十回后,隐约感觉有异于前文,少了光彩,像米饭里硌牙的砂子。因为狂热,也因为对文本和作者了解的加深,在反复阅读的过程中,突想写个新的结局给自己看,于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拿起了笔。完全是年少气盛,一种初生牛犊的莽撞精神。如今回头望望,自己也不免被当初那个念头着实吓一跳。

已很难说清提笔续写的动机了。综合看来,除了对原著的热爱,对续书的不满,也有对当时自己前途渺茫的消极抵抗。初中毕业,我被父母送去上了中专,学习临床护理,与曾有过的所有理想完全背道而驰。虽然理想中从未有过“写作”一项,但从跨进中专那一刻起,我便将这从未纳入理想的业余爱好发挥到了极致,希望借此打发我索然无味的中专生活。阴差阳错,一切开始都不过是偶然。

从来就不是一个自信的人,也从来没有成功地完整地做好过一件事情,我的兴趣时时在变动在转移,我总是很轻易地就放弃了看起来有困难的事情。可是这一次,虽然纯属自娱自乐的抽屉文学,甚至有段时间羞于让别人知道我在续《红楼梦》,但我竟然坚持下来了,成为我自认为已荒废了的青春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只是为曹公续书,确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古至今,为此背骂名的人不在少数。《红楼梦》在国人眼中,是容不得丝毫亵渎的经典。很多朋友会质疑,以我的学识阅历,怕是写现代小说也难,又何以能续红楼?这个问题也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困扰过我。因此这种对自我的质疑也曾让我搁笔达六七年之久。尽管只是一个写给自己看的故事,在觉得或许只是一个虚无缥缈,随日月流逝而淡漠的梦,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绚烂方式向我绽放了。

在这绽放的过程中,固然有我的一分执着、痴迷和狂热;写作中遇到的种种困难,也是促使我不断去学习,去完善的动力;但更多的还是周围的老师和朋友们的不断鼓励,才让我有了继续做梦的勇气和信心。梦断梦圆,正如《晏子春秋》中所说,“为者常成,往者常至”,平凡如我,也许就因为多了一分执着。

从十五岁时的懵懂初续,到如今终于成稿付印,对于红学,我其实所涉甚浅。自2004年初次将续稿贴到“红楼艺苑论坛”,网站许多素昧平生的网友对此提出了很多宝贵意见,让我在第三稿的重写中,改正了大量的谬误。在此顺致谢意。

艺苑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也是个汲取红学知识的大学堂,更是让我的梦想初放光芒的福地。艺苑的三位网友——随口而歌、国得森(艺苑ID:gdsadam)、于鹏(艺苑ID:yupeng)、在我续写过程中,曾提出过许多诚恳的批评和有价值的意见。另有老同学陈乐(艺苑ID:阿蒙),也为书稿的校正和打印提供过许多帮助。这种种盛情,都让我深为感动,在此谢谢诸位。

而我此生的两位恩师——业师廖时香先生和红学家邓遂夫先生,却是让我的梦想照进现实的领路人。两位老师都为我的书稿付出了极大的热情和精力,并于百忙中对我在诗词格律方面进行了教正和指导。  

此外各位新闻界的记者朋友和自贡市文联的刘蕴瑜老师、王发庆老师、明梅老师、自贡电视台的田主任、李怀全老师及摄制组的全体老师,以及作家出版社的王宝生老师,也给了我大力的支持和帮助。需要感谢的朋友和老师还有很多很多,不能一一列举,在此一并深深感谢。

此书虽已三易其稿,但我才疏学浅,谬误在所难免,敬望读者朋友赐予批评指正,以作日后再版修定之参考。

也在此预致谢意。

作者

丙戌年冬于西子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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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8 17: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