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中国军事记者笔下和镜头中反映越南人民英勇抵抗外来侵略者的忠实记录，也是中越人民友谊的见证。但告诉我们的却是这样一个朴素的道理：把人类苦难的记忆转化为制止罪恶、反对战争的生存智慧和精神力量!

这是一部抢救性的记录。

这是一部尘封40年的战争记忆。

这是一部耳闻目睹的战场真相。

这本书的作者都是战地摄影师。他们是记者，更是军人。

他们打开了尘封40年的战地日记，擦去生活的尘埃，陷入回忆，陷入思念，并用拍摄了无数精彩历史瞬间的手，整理好这本他们在越战战场上的往事，呈现历史的本色。

序

第一章 秘进越南

1．“地10号”的神秘使命

2．酝酿《南方风暴》

3．隐姓埋名与衣食住行

4．胡志明主席吟诗送行

第二章 长山行军

5．第一次“流血事件”

6．夜过17度线

7．行走的风景

8．过年·“哑巴”行军

第三章 五联东行

9．“今天总算看到中国人了”

10．爬涵洞·上天梯

11．战“天敌”·“养”蚂蟥

12．潜入岘港

13．与英雄同行

14．遭空袭·遇炮轰·见华侨

15．抢拍破袭战

第四章 西原山区

16．茶蓬刺牛会

17．战斗中成长的20号营

18．战略村：集中营的代名词

19．热情的加莱少数民族

20．赫瑞：步枪击落美军战机的游击队长

21．战斗村：人民武装的堡垒

22．木薯：革命的粮食

23．丛林暴风雨

24．独棍担架

第五章 南下六联

25．过沼泽地·进柬埔寨

26．露营：冷饭团·麋鹿·大象肉

27．高价悬赏的“重要人物”

28．打摆子·坐“二等”·“三上轿”

29．无情未必真豪杰

第六章 来到总部

30．500人参加的欢迎大会

31．树林雨中的“团圆饭”

32．东帅大捷

33．丛林里的机关大院

34．“阮三姐”阮氏定

35．“律师”阮友寿

36．森林里的兵工厂

37．野战医院·制药厂·科研所

38．缝军衣的姑娘们

第七章 到平阳省

39．在橡胶园里开洋荤

40．“哑巴摄影师”

41．两次留下遗憾的采访

42．战场追踪·三宝来信

第八章 在隆安省

43．美丽的秋兰18岁

44．战士母亲会

45．别是一番滋味

46．密洞日记

47．女英雄阮氏梅和班

第九章 在“九工地”

48．钢铁是这样炼成的

49．最大的遗憾

50．安息吧，迪风

51．特殊的礼物

第十章 胜利归来

52．最后一站

53．最高奖赏

54．“胡志明小道”揭秘

55．南方啊，南方

后记

1964年10月27日在河内，中国驻越南大使朱其文同志与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统一委员会主任阮文咏同志举行了会谈，商定了关于影片拍摄的一些具体问题。

10月29日，素友同志为我们新闻工作队来到河内举行了丰盛的欢迎晚宴。席间，他风趣地说：“我也想去(南方)，但不能去。我羡慕你们的工作，甚至可以说是忌妒你们。”在谈到拍摄采访的时间时，素友说：“六至八个月，不能再少了，光走路不工作到达你们要到的地方(南方总部)就要五至六个月。别的都不成问题，最主要的是时间太久了，你们的夫人有意见吗?”

有人回答说：“她们都鼓励我们上前线。”

作陪的中国驻越南大使朱其文同志说：“从感情上想是难舍的，从政治上考虑是光荣的。”

我们将要拍摄的影片暂定名为《南方风暴》，是一部大型彩色文献纪录片。影片的主题思想是以现实斗争中典型事例，反映越南南方人民反对美伪统治集团的英勇斗争，向全世界人民宣传南越人民在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旗帜下，团结各阶层爱国人士，坚持武装斗争和城市的政治斗争，挫败美帝国主义的“特种战争”，取得的伟大胜利。

拍摄提纲大致分三个部分，笫一部分：简要介绍越南人民具有的反抗外来侵略和反动统治的光荣传统。当前越南南方解放区的一般情况，以及美帝国主义侵略越南南方的战争罪行。第二部分：重点反映越南南方人民游击战争的发展、壮大，以及越南南方人民武装力量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生动事例和军民团结、自力更生、克服困难、艰苦奋斗的精神。第三部分：反映越南南方人民的正义斗争赢得了世界人民的声援和支持。

1964年12月27日，南下前在河内，越南劳动党书记处书记、宣传部长素友同志召集我们谈这部影片的拍摄提纲。素友同志个子不高，清瘦，是个典型的越南人，却又透着一股浪漫潇洒的诗人风度。谈起话来既像兄长，又像是亲密的朋友，让你觉得像家里人对即将远去的亲人在嘱咐、叮咛。素友同志在谈拍摄提纲前，先谈了关于我们南下的问题。他说：你们去南方，在物质条件方面经我们检查，是能够保证工作的进行。但是南方各方面的条件还是很艰苦的，相信你们会经得起斗争的考验。

他在提到陪同我们一起南下工作的同志时，客气地说：我们派的帮忙的同志革命精神都很好，有吃苦、牺牲的准备，但是力量有限。南下时与你们一起走，这是一个向你们学习的很好机会。他们只能做一个带路人，不迷路就好。

素友同志说：“让我们最不安心的是路上吃的问题，那是很艰苦的。按理说我不必给你们讲，你们都有心理准备。你们也都经历过困难的条件。你们这次南下也是一次‘小长征’。不是说路多么远，而是说路上的各种困难像‘小长征’。你们中国共产党和军队是经历过大长征的，路途的艰辛你们都知道。怎样保护你们身体健康是我们非常关心的事情。你们身体健康是决定性的问题，身体不好就不能拍摄。所以保护身体健康是你们的战斗任务。我们把你们看成是一家人。在路上要绝对服从安排，和我们陪同人员一起同甘共苦。但是一定不要搞平均主义，背的东西不能太重，主要是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因为到南方需要你们去拍摄。你们的器材由越南同志负责。你们走得好，健康到达目的地就是胜利。当然，遇到一些特殊情况也是可能的。”

在谈到影片拍摄提纲时，素友同志说：“这部影片就是纪录片，我们很喜欢《南方风暴》这个片名。它符合南方革命斗争的英雄气概，也符合中共中央对亚、非、拉人民民族解放运动的评价，认为这是出现革命风暴的地区，它也与越南劳动党的九中全会精神一致。这个名字很好，越南的风暴也是亚、非、拉的革命风暴。”  关于影片的内容，素友同志说：“你们的拍摄提纲对未来的斗争考虑得很深。整个来说指导思想很正确，你们想表现的也很全面、丰富。我们钦佩你们的想象力，若能实现，这部片子将是一首抒情的英雄史诗，是把革命的现实主义与革命的浪漫主义很好地结合在一起的一部影片。我祝你们能很好地实现这个提纲。我们也担心在不算长的时间里如何实现这个提纲，还担心你们生活上的问题和你们身体的健康。你们只要善于争取时间，就一定能超额完成任务。如果时间安排不紧凑，完成任务也是有困难的。也可能我们准备得很好，实际上还会出现新的情况，新的东西，我们有兴趣的东西。这是我们可能预料不到的。南下如何走法，对完成任务也有关系，而且也影响影片的内容。如有的路不适合，不便于表现这些内容。我们在行军路线的安排上都要照顾到。”

素友同志是越南劳动党的领导人，又是著名的诗人。他对我们影片提纲中的三部分内容应当如何表现，以及南方斗争的形势、斗争方式和斗争路线等谈了他的看法。

他说：“南方的斗争实际也是反修斗争。南方斗争的胜利是打败美帝、修正主义两大敌人的胜利。修正主义最大的问题是向敌人投降。向帝国主义妥协。胡志明主席说过，美国在南方搞‘特种战争’是为了吸取经验来镇压民族解放运动，所以南方人民的斗争具有国际意义。我们党经常教育党员和人民，南方人民的斗争不仅仅是为我们三千万越南同胞，也是为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解放。所以一定要把这场战争进行到底，取得最后胜利，绝不能有片刻动摇。”

素友同志反复对我们讲在这部影片中一定要反映美国是这场战争的主要凶手和指挥员。他说：“这很重要。美国打‘特种战争’，就是靠当地人、伪政权去打。美国在南越只有三万多人，伪军却有30万，美国是头，伪军和伪政府是身躯和四肢。从形式上看这场战争像内战，实质上是侵略战争。美国这三万人是指挥者，是凶手，是顾问。对越南这么一个小地方投入三万多军事顾问，数字也是不小的。我们的影片一定要揭露、反映这一点。”

素友还说：“要表现南方人民的斗争，这方面材料很丰富。现在南方人民的斗争形势很好。这场战争是政治斗争与武装斗争紧密相结合的斗争。这场战争没有前线也没有后方。在解放区要注意农民问题，不仅要反映他们的武装斗争，还要反映他们的新生活。少数民族问题也很重要，要表现他们的斗争和新生活，鼓舞他们的自豪感。”素友同志对这部影片谈了很多，一个中心点就是在影片中要用一切手段，揭露美帝的侵略罪行，表现越南人民战胜敌人的力量和必胜的信心。

素友同志的这番谈话既是在谈影片的拍摄提纲，又是在向我们介绍越南南方抗美斗争的特点、实质以及南方的抗美斗争在国际上的影响和越南劳动党对南方斗争的政策。尤其是关于武装斗争的观点，为我们这部影片起了点题作用。

素友同志还告诉了我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情况我们都向胡伯伯(胡志明主席)报告了，他很关心你们，已经决定明天上午7时半接见你们。”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非常兴奋。

P8-12

这是一部抢救性的记录。

这是一部尘封40年的战争记忆。

这是一部耳闻目睹的战场真相。

这本书的作者都是战地摄影师。他们是记者，更是军人。如今他们都已年逾古稀，曾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老了，但他们的心依然年轻，他们的战斗精神依然青春。他们忘不了那战火纷飞的岁月，忘不了那出生入死的日子，忘不了那艰苦卓绝的年代。于是，他们打开了尘封40年的战地日记，擦去生活的尘埃，陷入回忆，陷入思念，并用拍摄了无数精彩历史瞬间的手，整理好这本他们在越战战场上的往事，呈现历史的本色。在这些朴朴素素、简简单单，没有雕琢，没有修饰的文字背后，我们阅读的却是赤诚、火热的心跳和真实、真诚的生命脉动。

是的，这是一部中国军事记者笔下和镜头中反映越南人民英勇抵抗外来侵略者的忠实记录，也是中越人民友谊的见证。但告诉我们的却是这样一个朴素的道理：把人类苦难的记忆转化为制止罪恶、反对战争的生存智慧和精神力量!

责任编辑丁晓平

2006年12月干北京平安里

当我们都已进入古稀之年时，一个偶然的机会翻出了40年前我们秘密地沿着“胡志明小道”到硝烟弥漫的越南南方采访、拍摄时的战地日记、采访笔记和各种规格的照片、底片，尘封40多年的思想闸门被打开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依然令我们兴奋、激动。那段经历在我们个人的历史中只是短暂的一页，却令我们终生难忘。

40年过去了，那段经历也已解密了。我们以纪录片惯用的写实手法，将这些资料加以整理，形成此书，用以告慰为此片而献出年轻生命的越南战友迪风和故去的队长王杰同志，也作为礼物送给当年生死与共的两国战友留作纪念。同时，也借机把我们那段难忘的经历告诉关心我们的同志和朋友。

在写作中，我们得到了许多同志和朋友的帮助。尤其令我们感动的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年逾八旬的老专家亲手为我们翻译了许多越文资料。在此一并表示真诚的感谢!没有这些同志和朋友的帮助，我们这本书是出不来的。

2006年4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