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世代血仇的故事。乔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哥哥被仇家杀死,于是要为他复仇;在击伤仇家的儿子之后,自己踏上了买命与逃命之途。当人一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陷入一场追杀或者杀人的宿命中,生命只能如破碎的四月般短暂和仓惶。本书以简洁、诗一般的笔调讲述了一个人一个月的故事,却反映了一个民族几百年的困扰和悲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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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破碎的四月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阿尔巴尼亚)伊斯梅尔·卡达莱 |
出版社 | 重庆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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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是一个关于世代血仇的故事。乔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哥哥被仇家杀死,于是要为他复仇;在击伤仇家的儿子之后,自己踏上了买命与逃命之途。当人一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陷入一场追杀或者杀人的宿命中,生命只能如破碎的四月般短暂和仓惶。本书以简洁、诗一般的笔调讲述了一个人一个月的故事,却反映了一个民族几百年的困扰和悲剧性。 内容推荐 乔戈的哥哥被仇家杀死,从那一刻起,乔戈的生活便离他而去。根据统治阿尔巴尼亚北部高原地区的卡努法典:如果一个人被杀死,他的家人必须为他报仇。乔戈无法摆脱宿命,三月十七日,他成功地射杀了那个凶手。在被死者家属追杀之前,他被允许了三十天的休战协定,于是他的四月破碎成了两部分:在四月十七日之前,是“白色”的,安全的;之后便是“黑色”的,亡命的。 与乔戈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的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来自都市,对高原文化充满向往。新娘迪安娜对被死亡威胁着的乔戈一见钟情,与此同时,乔戈也想在四月转成黑色之前再次邂逅迪安娜。 当人一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陷入一场追杀或者杀人的宿命中,生命只能如破碎的四月般短暂和仓惶。本书以简洁、诗一般的笔调讲述了一个人一个月的故事,却反映了一个民族几百年的困扰和悲剧性。 试读章节 他的脚冰凉,每一次,当他一点点地挪动麻木的双腿,都能听见自己的鞋底与小鹅卵石摩擦发出的枯燥而荒凉的声音。他由衷地觉得荒凉、萧瑟,过去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趴在一座能观察到公路的山崖后边,一动不动地待上这么长的时间。 日光渐渐变暗,因为恐惧,或者只是心绪烦乱,他把来复枪的枪托靠在自己的腮帮子上。黄昏将至,夜色中他将难以看清火力可达的范围。“他一定会在天完全黑之前出现的,”父亲已经对他说过,“你只需耐心等待。” 枪管轻轻扫过几堆半融的雪,雪堆对面是一些野生的石榴树——公路两边都被灌木覆盖着,其间就夹杂着这样一些野石榴树。他也许是第一百次觉得这是他宿命中的一天了。接着枪管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在这样一个被他称做宿命般的日子里,他从中午起所做的无非就是在这些野草和残雪中等待着,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寻思着,很快就要到晚上了,那时候太暗,会打不准的。他希望黄昏能快点到来,黑夜也就会接踵而至,这样他就能够从这该死的埋伏里跑掉。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趴在这儿等着报仇了,那个他必须要杀死的人跟上回的是同一个人,因此可以说这次埋伏就是上一次的延续。 他再次意识到自己快要冻僵了的脚,于是挪了挪腿,好让身子不至于跟着冻僵了,但是他已经冻得快要受不了了,他的肚子、胸,甚至他的脑袋都要冻木了。他觉得大脑都要冻结了——就像路边的那些雪堆一样。 他觉得他没法思考了。他只剩下对那些残雪和野石榴树的模糊的仇恨。好些时候,他对自己说,要不是因为它们,他早就放弃刍己的守卫了。然而它们就在那儿,作为沉默的证人,让他难以利落地逃脱。 在公路的拐弯处,也许是那天的第二十次,他想他是看见了那个他要等的人。那个人迈着小步走过来,他的来复枪的黑色枪管在右肩上挺立着。守望者起身了。这一次不是幻觉,那个人的确就是他要等的人。 就像他以前做过的许多次那样,乔戈把来复枪顶在肩上,对准了那个人的脑袋。有那么一会儿,对方好像在努力抵抗,试图逃出他的视野,在最后一刻,他甚至觉得他看见了那个人脸上的一丝讽刺的笑容。六个月前,同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为了避免破坏那张脸(谁能保证怜悯感不是在最后那一刻萌生的呢?)——他放低了枪的前准星,击伤了对方的脖颈。 那个人走近了一点儿。这次千万不要再让他仅仅是受伤了,乔戈祈祷般地对自己说。他家里人已经为第一次伤人赔付了一大笔钱,再来这么一次会让他们倾家荡产的。然而如果是把人打死了,倒不用任何惩罚。 那个人走得更近了。乔戈想,就算放空枪也比把人打伤好。每开一枪他都想象着他看见了那个人——遵照惯例,他在开枪前警告了那个人。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声音是否足够大,或者他仅仅是把声音憋在了喉咙里没有发出去。实际上,对方迅速地转过了头。乔戈看见他的手臂动了动,似乎要把来复枪从肩膀上取下来,于是便迅速开了枪。然后乔戈抬起了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那个死人——仍然站立着,然而乔戈能确定自己把他打死了——那个人向前迈了一步,来复枪从身体右边掉落了下去,人却倒向了左边。 乔戈从埋伏处走出来,朝那具尸体走过去。这条公路已经被废弃了。在这儿,唯一能听见的声音就是他自己的脚步声。那个死去的人蜷缩成一团。乔戈弯下身去,把手放在那个人的肩膀上,似乎要摇醒他。“我在做什么?”他自言自语道。他再次抓住那个死人的肩膀,似乎想要让他复活一样。“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随即他便意识到,他弯下腰去摆弄对方的目的不是要让他苏醒,而是要把他翻个个儿。他只是想遵从习俗。他的身边依然环绕着那些残雪堆,它们就像是目击这一切的证人一样。 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记起他必须把那个死人的枪放到他的脑袋旁。 他木然地做着,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想呕吐。他告诉自己很多次,这也许是因为晕血的缘故。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沿着被废弃的公路逃跑,几乎是狂奔般地跑。 黄昏降临了。他往后望了两三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道路始终空空如也,暮色中只看见荒芜的公路在丛生的灌木中向前延伸。 他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阵阵骡铃,然后是人声,于是他看见了一群人。在黯淡的光线中,很难看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观光客还是从集市上归来的山地原住民。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他面前,比他估计得要快。具中有男人、年轻的妇女,还有孩子。 他们问候道:“晚上好。”他停下了脚步。当然,在他开口说话时他还没刹住奔跑的惯性。他哑着嗓子说:“在公路的拐弯处我杀了一个人。好心的人们,去把他翻过身来,把他的枪放在他的脑袋旁。” 这群人站着没动。接着一个声音问道:“你不晕血吧,对不对?”他没有回答。那个问他话的人告诉了他一个治疗晕血的法子,但是他没有听见。他开始继续行走。既然他已经按照惯例让他们去把那个死人的身体翻个个儿,他感觉释然了许多。他记不起自己是否已经把他翻过来了。卡努法典(kanun,这里指的是阿尔巴尼亚的习惯法法典——译注)考虑到杀人者也许会被自己的行为所震惊,所以允许过路者去帮他完成他没能做成的事。无论如何,让一个死去的人脸朝下趴着,让其武器远离身体,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耻辱。 他到达村子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时间仍然停留在他的宿命日。库拉(一种石头的住所,外观像一座堡垒,在阿尔巴尼亚的山区尤其常见——译注)的门半开着,他用肩撞开了门,走了进去。 “还好吗?”有人从屋里问道。 他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 他听见脚步声从木楼梯上传来。 “你的手上有血,”他父亲说,“去洗干净。” “那肯定是在我给他翻身的时候沾上的。” 之前他让自己那么痛苦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只要往自己的手上看一眼,就能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与规则完全吻合。 库拉里飘出咖啡的香味。可是反常的是,他不仅没有振奋起来,却感到了睡意,而且连打了两次呵欠。他的小妹妹倚在他的肩上,她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遥远,像挂在山冈上的夜空里的两颗星星。 “现在该怎么办?”他突然问。 “我们必须告诉全村人有人死了。”他父亲回答道。直到那一刻,乔戈才注意到父亲正在穿鞋子。 当他正啜饮着母亲为他煮的咖啡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第一声喊叫: “贝里沙家的乔戈打死了泽夫·科瑞克切!” 那个声音,和着特殊的铃声,听上去像是街头公告员的叫喊,又像是一位古代赞美诗作者的吟唱。 那个冷漠的声音把他从渴睡状态中唤醒了有那么一小会儿。他觉得他的名字仿佛脱离了身体,脱离了他的胸腔,他的皮肤,残忍地把自己丢弃在外面。这是他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贝里沙家的乔戈,他对自己重复着毫无同情心的报信员的大叫。他二十六岁,有生以来第 一次,他的名字直人生命深处。 外面的报信员仿佛将死亡的信息插上了翅膀,把他的名字带到了每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他们把那个人的尸体带了回来。遵照习俗,他们把他放在了一副山毛榉树枝做成的担架上。一些人仍然希冀他还没有死。 P1-5 序言 这是一个关于世代血仇的故事。乔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哥哥被仇家杀死,于是要为他复仇;在击伤仇家的儿子之后,自己踏上了买命与逃命之途。 仇杀、流血、血债、休战协定、血税、哭泣、怨恨、绝望……年轻的乔戈,会被白雪、山岚、瀑布感动到怔忡的乔戈,看见漂亮女子也会脸红心跳的乔戈,希望轻松生活,偶尔也会懈怠,也会偷懒,也会向往安逸,却早早地就被卷入了命运之轮,去承载他不情愿也承载不起的任务。 四月,该是仲春的季节,在阿尔巴尼亚的高原上,却依然冰雪未消,冷雨霏霏。春花永远在世界上其他的地方盛放,春天的风永远不会吹到这遥远的国度里来。 四月,对乔戈来说,一半是生,一半是死。死生都由不得他选择,每一天其实都是对人间的驻足和留恋,一边行走,一边煎熬。是的,《破碎的四月》,伊斯梅尔·卡达莱写的这篇关于阿尔巴尼亚的故事(他永远在书写自己的家乡——可能是欧洲大陆上最不被人了解的国家),那么压抑,那么悲愁,那么揪心。 这是一部好读的作品,人物简单,几乎没有大的情节变化,多人视角转换的叙述方式也称不上独特;扣人心弦的是氛围,那种浓重的压抑,那种对于家族世仇习惯法的惊骇,那种对个人无法抗争的命运的悲叹——我想,我们每一位读者心中的感受,恐怕都和故事中的迪安娜一样: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 同样是蜜月之旅,巴西安带着新婚的喜悦,带着好奇与猎奇的目光悠然行走于高原之上;他的新娘,美丽安静的迪安娜,却是一边考察和经掠,一边不解和追问,最终是愤恨、悲哀和无奈。她谜一般地走进了庇护塔,又谜一般地走出。巴西安把她带离了荒原,她的心却永远留在了那样一个神秘悠远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叫做乔戈的惶惶的哀伤的年轻人(虽然她和他萍水相逢的谜一般的感情的确引人遐想),可能更因为牵系那种惶惶的哀伤的生活吧。 对于我们来说,那一切都是遥远的地方、遥远的情境中的事情。 家族世仇在世界上许多地区曾经存在,并且依然存在着。这种行为或者说习俗,尤其存在于那些遥远的部落社会中,一般意义上的法律与公正似乎覆盖不到那里,统治其间的是血的规则,是血与金钱的交易。在阿尔巴尼亚(本书中写的是20世纪20年代的阿尔巴尼亚),在巴尔千半岛,在其他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种习俗是如此普遍,如此触目惊心,如此极端,它生生地造就了多少人间悲剧! 作者伊斯梅尔·卡达莱一直致力于描述在这种情境下的社会生活,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使得他最终打动了布克国际文学奖的评委们,他于是成为首届布克国际文学奖得主。评委会主席、文学评论家约翰·凯里表示:“伊斯梅尔·卡达莱描绘出了完整的文化——包括它的历史,它的热情,它的传说,它的政治和它的灾难。他继承了荷马史诗的叙事传统,是一位世界性的作家。” 伊斯梅尔·卡达莱其实深爱着他的家乡——虽然他写了那么多她的不好。他在获奖感言中称,“我来自巴尔干半岛的边缘,过去几年中欧洲最声名狼藉的一个部分,那里不断传出有关暴行、冲突的新闻。我希望这次得奖能告诉世界,阿尔巴尼亚和巴尔干也能带来其他的新闻,它也能在艺术、文学领域取得成就。” 本书翻译自这部小说的英译本。 这真的是一本好看的、让人难忘的书。它教人珍视和平与自由、温暖与安宁、青春和希望、好与善、生与爱。 书评(媒体评论) 伊斯梅尔·卡达莱描绘出了完整的文化——包括它的历史,它的热情,它的传说,它的政治和它的灾难。他继承了荷马史诗的叙事传统,是一位世界性的作家。 ——布克国际文学奖评委会主席约翰·凯里 卡夫卡式的洞察力和写作力度,昆德拉式的反讽意味,史高沃列斯基般对历史的敏锐感,这些与卡达莱本身娴熟的写作技巧结合在一起,使《破碎的四月》成为一本无可指摘的杰作。 ——柯克斯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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