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所重点推介和展示给读者的千余则笑话，是从百余种笑话集中精选出来的，当是那个时期最具有代表性的笑话。其中的200篇外国笑话或许还可以给予我们对当时人们的审美情趣、翻译水平、翻译技巧以及东西方文化差异等方面一些有用的提示。这些笑话，现已成为珍稀的古董，颇不易得。

《侯宝林旧藏珍本民国笑话选》为侯宝林先生一生珍藏的民国笑话，出于《笑经》《摩登大笑话》《千金一笑录》《新笑林》《时代笑话五百种》等，其中许多被后来演绎成经典的相声曲目，如《贼说话》《酒令》《珍珠倒卷帘》《三近视》《白吃猴》等。编者侯錱是侯宝林先生的女儿，她从中精选1200余段笑话，并配400余幅老漫画，文字图画相得益彰。本书为向侯宝林诞辰90周年的献礼图书。

第一辑

爵诨／2清诉讼新法／2嘲时事／3灾黎与醉李／3

断送老命／3某守／3魔术／4干令／4孝廉方正／5

我独无兄／5刀笔／6妾名忠孝／6脱裤／7纸糊裤子／8

打白板／8犬像老爷／9警嫖／9受我恩惠／10男道女娼／10

裙带上官／11出车／12临时太太／12揠草根／12轿夫之言／13

多夫主义／13一说便知／14知事糊涂／14烂泥钉鞋／15

刮地皮／15三不看／16三吧知事／16裁缝谑语／17予非毛遂17

裁缝知事／18和尚有“理”／18裁缝的对话／19太祖碑／19

糊涂虫／20只身露体／20官读别字／21公仆母仆／21

蛛丝袄／22嘲武举／22韩复榘笑话／23韩复榘劫富济贫／23

韩复榘摆火羊阵／24抢得不干净／24小老婆吃香／25

炮弹求雨／25亏本交易／26姓氏高下／26黄鼠狼／27

优待女犯／27枣红马褂／28老僧惧／29蟹语／29

再去出家／30望气识官／30观音开戒／31赶走社神／32

印度人来哉／32鸦片烟与纸烟的谈话／33烟鬼化■／33

搜着存土／34烟鬼讨替／34化验戒烟丸／35戒烟膏／35

私土销售／36禁烟笑谈／36舍钱一万／37呵呀一声帽子绿／37

烟贵／37烟鬼五德／38烟鬼新语／39嘲鸦片／39钓老瘾／39

竹剑客对诗／39蒙师吸鸦片／40房屋迁往外国／40鸦片烟鬼／41

卖国不死／41三寸不烂之舌／41儿孙忽作主人翁／42

吃亏不小／42猫笑鼠辈／43袁不啼猿／43阎罗王致袁世凯书／43

投军十有趣／44大发官财／44拆字“鞑虏”／45冰泥内阁／45

官场之变化／46自由出头／46民贼十民／47价高在理／47

双料都督／48丢脸／48摹仿一二／49不来了／49小丈夫／50

红颜白发诗／51糊涂署长／51惧内诗／52嘲师诗／52

大少十天地／53恋爱之刍由／53吃粪鸡／54真正好先生／54

家里一样／55烟室铭／55鸦片烟枪铭／55象棋谱铭／56

国债铭／56贪官铭／56窝头赋／57白薯赋／57还不将军／58

某医受嘲／58麻雀诗／59东陂知县／60白字／60还要头钱／60

赌钱胜术／61竞选良方／61自取烦恼／61诗太奇了／62

宁波汤罐／62改俚词／63此何色也／63父讳／64人拉狗粪／64

秦叔宝的马／64春意／65童子善谑／65月经／66人不及犬／66

管制灯火图／66出租学生／66先生上．／67两狗分饼／67

报纸的功用／68学指挥／69将长比短／69扬州誓语／70

放纵主义／71练习叩头／71无牙才放心／72一观脑力／72

贱脑袋油／73口头禅／73毒狗及负石／74想是革职留任／75

所见不同／76家里一只／76官场失意／77健忘／78

面糊公司／79请教令尊／79议员报喜／80惩办吹牛／80

达成所愿／81满人无盲肠／82真是笑话／82尸骨无存／83

手长莫及／84看他如何送出／85卖蛋人／85选举诗／86

腹内传染病／86三缺一／86理发匠的绝招／87时髦辫子／87

待君生须／88赔金钱顶／88错当孝帏／88我是没有／89

呆仆／89我若是个男人／90乌龟听电话／90车中／91饮鸩／91

怕落伍／92看戏的手续／92奇书／93舔屁眼／93富贵病／94

大便小便／95六零六／95医生的心里话／96我混蛋／96

男女平权／97来门和去道／98防患未然／98新婚趣联／99

新婚妙联／99文明婚联／99酒醉道士／100法僧说法／100

孝子翻斤斗／101免得起夜／101很好、更好／102僧道锣鼓／102

不劣革职／103外国人不分皂白／103四种称呼／104

花头百出／104“勇敢”的丈夫／105好汉丈夫／105学堂狗／106

利便／106健脑学堂／107对折话／107何不一试／107

看不见／108开荤／108我心疼／109免得掉队／109

同时买的／109堂倌之滑稽／110没吃你的／110中面／111

死鳖生梨／111小点声／112苍蝇食多少／112白吃大王／113

交友哲学／114七百十／[14倒贴伙食钱／115不还席／115

贼骗更夫／116实话实说／116送寿礼／117什么秘诀／117

江都七名士／118赌徒觉悟／119谁是懒货／119前世所食／119

长大做枪／120打的五条／120强盗有六十五人／121廉访／121

买白糖／122万年红／122年年结清／122八卡鸭鹿／123

讣闻／123岂不更重／124榨菜价昂／124目的奇谈／124

买车票／125不会上当／125二等电车／125结发夫妻／125

厨子能诗／126对答如流／127另请高明／127三婿联吟／128

寿筵酒令／129寿宴／129识字否乎／130八戒老师／130

二物相似／130于心何忍／131女婿点戏／131妻妾酒令／132

糊涂厨子／132国庆趣话／133酒令／134伟人／134

都来大吉／135肖像三转主／135乞丐与富翁／136配底换面／136

乞丐自满／136戒吃狗肉／137喝一大盅／137见兵则跑／138

不分上下／138打油诗／139不能饲才杀／140增加一种滑脚／140

沾点洋气／141浆糊桶／141八卦墙／142八卦轿／142

糊涂龟／143师不如妓／143宣战案尚未通过乎／144

外交手段／144香屁／145我救她一命／146看灯／146

御内专制／147抄袭家／147一本万利／148狗犬之分／149

辨别狼犬／149小便得金／149牙镶错／150男人的脖子／150

豺狼大律师／150毁教对联／150上帝的儿子上厕所去啦／151

谁是混蛋／151长老太多／152呼妻为肉／152拆字妙语／153

艺员／153铁路总办／154火车站／154想起娘来／155

踏药渣／155穿黄鞋／156无嘴怎吃饭／156自动活棺材／157

怕事／157成绩不错／158赊梨／158富人奇想／159

表子生的／160老婆生的／160和尚遁场／161骂铁匠／162

系关人命／163假作斯文／163外国报／164借券狡计／164

翻麻子／165购买方针／165露出马脚来／166请找一百块／166

屈膝裁判／167先生9币母团／167地奴隶轮回／168推事／169

宽大处分／169骄傲／170倒找钱／170吓坏恩人／171

为小失大／171木鱼头／172男女平等／172吕祖没有庙／173

不管吃醋事／173学时髦／174扬州妓／175候补一世／175

萝卜烧肉／176候补带孝／176汤婆子／177批词突兀／177

梳头妙语／178嘲采战／178狗仔欺人／179辫子经／179

修理门槛／180包工生活／180大象镶牙／181冒名顶替／181

现实主义／182死秀才／183老生应试／183何莫由是道也／184

进士第／184翰林第／185鬼骗蒙师／185死后风光／186

田鸡习操／186转世投胎／187老鼠结盟／187龟蛇转生／188

记者与妓者／188十九层地狱／189择肥而噬／189

第二辑

缺德／192德人里／192妖日／192马力甚大／192均有根据／193

国耻何似／193发财秘诀／193剥衣亭／194不是东西／195

西装嫦娥／195不懂中国话／196过去未来之妙品／196

估价癖／197遗嘱／198死狗所有权／198路中便溺／199

大人过与他的／199不是本心／200无端追跑／200戏名状／200

电线寄鞋／201电灯难吹／201吃亏不起／202做生日／202

染坊老板娘／203巫觋治妒／203水胶与睡觉／204跳神／204

狗眼欺人／205外国人都是哑子／205关亡／206欺心人家／206

都督来沪／207搂三奶奶／207俭省旅行／208口臀连锁／208

补地无法／209一味可否／209半油半水／210由衷之言／210

催眠神效／210购乳腐／211猪狗秀才／211倒找钱／212

相嘲／212妙释“痔”字／213偷鸡不成蚀把米／213嘲州同／214

此非雅贼／214尔勿声／215阁下不雅／215家里闹贼／216

妙计偷鸡／216不服从命令的家伙／217遮住马头／217

人不如马／218改换形象／218拉我行李吧／219

老爷不如驴马／219雇佣三仆／220英美字读法／220

不准吸烟／221义务打扫／221张三是这个／222新地理／222

吹牛脱节／223皮毛学生／223有钱者生／224误人子弟／224

忘带手纸／225东三省／225自圆其说／226鼻烟瓶／226

提问／227箱子字法／227项羽拿破轮说／227图画课／228

星期五／228草议大夫／228拿破仑／229如此性急／229

文贫考试／230大言受窘／230我比你还惨／231真空／231

乞丐养狗／232吹牛皮／232大名士值百钱／233无异真牙／233

与乞丐为伍／234讨饭犬／235养马／235丐妓对联／236

韭菜籽／236卖糖诙谐／237小热昏／237小热昏调／238

西大夫摘牙／238牙中大虫／238一送一／239窃绸／239

如此大夫／240敝院无此药／240需割治／241阴阳怪气／241

妙对／242狗仔打官话／242搂了债主／243鼓吹平等／243

一等人才／244外国装／244官场十命／245出洋生员／245

赠满清大臣诗／246问官奇话／246陈宝渠／247

老庆记推盘据／247现世报馆／248新学人物／249吓杀亲爹／249

阴历阳历／250新历与旧历／250家庭经济学／251京话惹祸／251

黑市幻术／252大百姓／252杀猪英雄／253民气与官气／253

冲南火腿／254不要脸／254骗糕／255以后给钱／255

他是说我／256不愿结婚／256应用数理／257倒读病假／257

抵制洋货／258现代老赶／258择夫／259心不应口／259

命中注定／260好命／260废物命／261汽车吃醋吗／261

百足之虫／261请踢我出去／262吃蚕豆／263小说家／264

待等国亡／264汽车没乳／265脚踏车与牛／265只此不知／266

月饼和桥／266大话／267骗骗侬／267不是哑子／268同胞／268

贱内喜欢和尚道士／269接财神／269官迷药方／270

窃物之妙法／270同胞受骗／271畜生屁股／271学潮／272

新谜／272慕守节／273节夫／273YES太多／274圆谑／274

下部精强可用／275填写三代／275偷酒仆人／276巧取芝麻／277

畜生先生／278死要钱／279英文通／279一箭双雕／280

男女交涉／281神男／282礼仪之邦／282殉身口红／282

化装越狱／282误认纸牌／283盍麾吾出／283各有说词／284

小民父母／284刮目相看／285好算法／285勿孕秘方／286

假情假义／286只须八元／287再没鱼吃／287赚钱有理／288

互相疑鬼／288打鬼上算／289招寻去穷／289狗不识字／289

骑墙派／290女子之三大自由／290不闻鬼怕鬼／290

种烟禁烟／291禁烟效果／291善办外交／291误会私吸／292

特别文明／293生吞鸦片／294买昨天的／294糟蛋与炸弹／295

铭记在心／296传家至宝／296岂不受影响／297只要利钱／297

撒尿表／298嘲看表／299不忘其本／300讨打／300

庸医出丑／301庸医告白／301失猪启示／302猪识天时／302

两个呆人302／治病妙药303／祭庸医文303／儒医谬言／303

医贫304／瞎酒鬼304／失物奇文305／小瘪三失窃赏格／305

升官图／306塾师讲道／306做事与吃饭／306社会两咏／307

小窃风雅／307怕／308地管子／308大字名片／309算得梦否／310

死无对证／310月亮／311可怜塾师／311最大圣人／312

识字受笞／312我不是说了嘛／313问食定价／314顾此失彼／314

救穷新术／315戏法受骗／315也快瞎了／315说不出／316

阳历过年／316看不破／317皇帝老儿借债／317难安排／317

物价／318空欢喜／319不要面孔／319天晓得／320田舍郎／320

口试／321凶吉／321百物腾贵／322朱熹之过／322

赌鬼的遗嘱／323佯狂玩世／323烟鬼的遗嘱／324

色鬼的遗嘱／324酒鬼的遗嘱／325囚子酒缸／325

折本的生意／326吝啬鬼的遗嘱／327祖宗尚未著衣／327

一死报恩／328牧师鸡／329嘲妓妙联／329旅店宿妓／330

客嘲土妓／330雉妓院联／331诙谐弹词家／331当律师的／332

购买新书／332瞎算／333亲自含殓／333赊米记号／334

难死卖文的／334牌九新文／335医生验看／335射雉妙法／336

水是渗进去的／336臭事臭做／337待聘／337不吸自己烟／338

引火烧身／338男女平权／339擦擦眼镜／339狂生狂话／340

瞎子戴眼镜／340妙文／341眼镜不佳／341买眼镜／342

近视眼养成所／342谈游历／342鱼腮涂粉／342撑住太阳／344

明天要贵了／344打听消息／345卖龟趣谈／345上下两难／346

不能告诉你／346人脑汤／347凑数一百／347底下人／348

见警而逃／349懒走两趟／349兵有二命／350捉龟／350

阔绰地址／351相不着我／351女仆的困惑／352电铃坏了／352

神气萧条／352招聘／353诗有酒气／353妙计骗洋蜡／354

富翁求须／354相士言痣／355相法不准／355道士相面／356

不愿伸手／356像人不像人／357呆子吃酒／357差点儿穿帮／358

第二寰球何在／358水称酒爷／359误听~／359糊涂医生／359

不能刺人／360我的在壶底／360买办／361无法买图／361

你也没有／362可贵者钱／362谁更穷／363小白相人／363

练功夫／363三娘教子／364健忘先生／364最老实的人／364

爸爸是两栖／365老猢狲／365在我书上／365无须呼名／366

多一鱼骨／366真实的回答／366不毛之地／367是我爸爸／367

死去一人／367下雨长头发／368五百帖补药／368

先生尚年幼／368其女证之／369先生最懒／369谁缴学费／369

比我多去一回／370有其父必有其子／370教子／371

你为什么不争气／371铁匠的儿子／371不成算题／372

职业素描／373谐联／373运动不均／373丈夫的职业／374

联嘲／374互嘲／374谢鸭／375妙令／375死的不是我／376

出尽其丑／376联对升迂／377请客杀人刀／377改宋诗／377

改唐诗／377胜有虚名／378妙对／378钱与利／378生员对／378

傀儡戏联／379洋人作诗／379土地庙对联／379盗跖庙长联／379

宝塔诗／380增和桥／381音同字不同／381放屁诗／381

春联妙喻／382奇怪春联／382三人酒令／383在数难逃／384

嘲捧角家／384官僚颂／385曹操如厕／385掉脚诗／386

辫予与顶子书／387吴谚入诗／387求烟牌／387

第三辑

他以外的人／390属鸡属狗／390谁是他太太／391脚等文凭／391

眼不见心不烦／392脚下东西／392无暇会见／392

老婆很厉害／393没有灵魂／393爱买废物／394哭笑因果／394

六字课程／394万能式洋犬／395父亲的精明／395永不消灭／396

自己铸钱／396行动太快／396讨五个铜元／397增加销量／397

小弟镶牙／397母亲也撒谎／398戒说谎／398一年先生／398

义务与权利／399教育方法／399养育之恩／400做敌人／400

懒惰的结果／401坐等犬笑／401舟非我物／402生产消费／402

说教矛盾／402一分钟溶化／403坐火中央／403一秒钟竣工／403

还不掉下／404“盘算”新解／404曲解词意／404平等责罚／405

最猛之光／405烂橘子／405出诊费／406皮球会跳的原因／406

为人师表／407电话打岔／407吃了饭再说罢／408预防／408

借钱妙答／409无故分半／409别让我露马脚／410

文明豆腐与文明人／410未入脑海／411真正改良／411

无意义字条／412谨遵台命／412恐吓手段／412招盘／413

勤劳奖章7414什么时候／414待父母／414广告术／415

广告／415特别赠品／416广告效力大／416厨子／417

个个受伤／417戒赌戒烟的波折／418半夜午饭／419

生财之道／419油漆未干／419逃了／420学游水／420好静／421

不准招亲／421宝宝要吃奶／421独身主义／422调侃儿科／422

嘲人／423公妾学校／423刷马桶／424自知之明／424

地狱位置／425毋庸体操／425不离本行／425不要嫌少／426

演说家之口／426不要着急／426为富不仁／427极端烦恼／427

谁的均可／428要人演祝词／428校长位置／428爱／429

地道演说家／429一九四一年的女装／430版权奇谈／430

贝贝／431牺牲／431如此俭约／432节俭／432没人看家了／433

我们要休息／433抢亲／434放年假／434法官的联想／435

偷瓜／435造得不像／435治头痛／436所以不能数／436

以硬制硬／437唯一价值／437再钓五尾／437随机应变／438

捉鱼／438同恙卖弄／439舞场当衣／439蝗虫入市／440

不留客／440汽车巨价／441北极女士／441理想丈夫／442

理想妻子／442不宜动／443哀悼／443属犬／444敬酒／444

惊人纪录／445另有原因／445赶时髦／446皮之热力／446

一手之力／447女郎掀翻火车?／447担心／448热度／448

新美容术／449进化论／449人满为患／449九十九子／450

蟹诔／450产科学校／450走兽世界／451以猫试之／451

吃金鱼／452医生遇鬼／452菩萨受香火／453和尚挽联／453

佛言善语／454诉讼人／454蝴蝶报恩／455地球出汗／455

离婚的理由／456菩萨心肠／456越走越远／457过桥打嚏／457

浪迹到天边／458情愿脚踢／458路不拾遗／459垃圾马车／459

仙药／460仙方治病／460高梁酒加法／461不消化病／461

啥都吃得下／462吸烟有害吗／462只为充饥／463

还要眼睛做什么／463吃吸水纸／463买票进去看戏／464

留声机／464谑医自题／464广播混线／465要挟／465

要做模特儿／466验粪趣谈／466用新名词／467国民献金／467

将用压力／468建筑共和房屋／468经验丰富／469古玩／469

名片／470原因众多／470文明遭窘／471夫妻的应酬／472

上帝送来的／472钓鱼有术／473解释“无法”／473

别有用途／474解围妙术／474Z．41合一孔／475夫与妻／475

是我哥哥的／476赴女明星室／476卫生丸／477赐画赐钞／477

各有千秋／478显微镜／478俗语／478不敢批评／479

最难收集／479不用上学／479不动产／480自我推荐／481

原璧归赵／481弹琴逐客／482难住了画家／482得病再买吧／483

人不如狗／483鼻孔用场／483运动误解／484大马路的大／485

过犹不及／485

外国笑话

我在驴后／488愿王长生／488九个月以后／488别投牺止／489

老实话／490天堂地狱／490酒的笑话／491我想出去／491

法官与主教／491酒的效能／491牧师讲错经／492

国王的宝刀／492妙对／492一夜未合眼／492邮差讨妻／493

我们做什么方能得救／493酒后失意／494准备地方去／494

永诀／494去求耶稣吧／494不胜欣慰／494不忍绝交／495

求主赐食／495原是在梦中／495求教主祷文／495过吝／496

病得不轻／496挤牛奶／497母性本能／497以木代足／498

生吃大将／498怎样停住／498按喇叭／498我没在家／498

再说一次／499一场虚惊／499哪里有火／499

耐火材料制成的／499如何是好／500聪明的司机／500

现在不想／500美国人的天真／501燃烛寻物／501分业／502

经验之谈／502奇怪请求／502大臭虫／502为何要恋栈／503

眼波的代价／503改姓／504电报的错／504统统包办／504

彼此一式／505贵妇打电话／505迟到理由／506无须徒劳／506

理发刮脸／506我不认识她呀／507电话报警／507求救电话／507

盍一试之／507热烈时期／507多收一项款／507子不如父／508

侦探的威力／508致丧信／508自豪的清洁32／509记住特点／509

预交房租／509腿腕威力大／509空欢喜／510竞夕不宁／510

悍妇／511无法解释／511妒夫／511狗为何吸烟／511

夫妻同类／511婚前的滋味／512等待／512今不如昔／512

下雨了／513列人名单／513老婆雀舌肉／513刺激／513

割盲肠／514忠告／514接生／514医生妙计／514

一刹那之富翁／515我搬出去吧／515送牛奶的人／516

骨头和肉／5-16大声点没关系／516叫我太太来吧／516

死干卧榻／517别有用心／517哪出戏／517大包裹／518

天文地理／518送信再送封／519还有两手／519模仿林肯／519

电的“利益”／520比前懂规矩／520上了大当／520竞拍／520

糟与好／521消遣之处／521返老还童／522一个都不中意／522

娱乐捐／522不必负责／522棺材的颜色／523引喻失义／523

中意颜色／523好受一点／523请假书／524敏感的孩子／524

地球是圆的／525两炮接力／525看演习／525自动灭火／526

报复／526拍在马脚上／526认错了／526被炸两次／527

美丽与愚蠢／527另有企图／527并非玩笑／527恕难从命／528

收之桑榆／528妻成伯母／529陌生人／529理由在此／530

换车换妻／530死了干净／530骗蛀虫／531火车上的意外／531

运气极好／531用脚敲门／531将错就错／531视觉错误／532

十三年后／532太太的理想／533以退为进／533糖的成分／533

乞丐瘦身／534把我寄回纽约吧／534没拆你信／534

来信骚扰／534来迟了十年／535改自己／535如何是好／535

何必细数／536抢劫有术／536弄湿邮票／536生不如死／536

应得的报酬／537飞行赌注／537不要怀疑他／537画上帝像／538

如何教训一个教授／538看你怎么办／539两个否定／539

爱惜家具／539无可奉告／540喧扰／540结婚与离婚／540

失去财富／540偷大衣／540太太的眼里／541白发不少了／541

顾客所要／542兔子不知／542狗没学问／542误上车／543

神奇的铁路／543糊涂司阍／543迟一星期／544虎已杀尽／544

每站买票／544其声更响／545一点响声／545入养老院吧／545

诡计难施／546为之气结／546桃熟再死／546危险的结婚／547

婚后／547要付工资／547不可信任／548车主已死／548

后生可畏／548没有必要／548只好活下去／548近来没有／548

可以掉换的／549始料未及／549牙医复仇／550

牙医师的故事／550忘记是谁／550失眠处方／551我却不然／551

美国首都／551哭的来源／551战争的开始／552来不及／552

省得买书／552疯狗不知道／552蹈舞之心／553侧面好看／553

安眠药／553因与果／553圣明之言／554品味／554

林肯总统的逻辑学／554伞兵降落／554都有朋友／554

假若我是你／555一群傻瓜／555说英语／555秘密在哪里／556

鸟兽会议／556哈代的病／556

清诉讼新法

某省整顿吏治，各属讼词须月造册报。一县令至任三月，案牍纷烦，屡受大吏斥责。乃越三日，所呈报册讼案寥寥。大吏加奖许。继恐其不实，委员往查。未几，委员禀复曰：“该令立新章，有投禀者，先缴讼费洋一百元。小民贫苦者多，虽命盗重案，无钱皆不敢具控，所以讼狱为之一清。”

《笑话词典》

嘲时事

近今时事颠倒，竟有全非而以为是者，或撰数语以嘲之：

京官穷得如此之阔；外官贪得如此之廉；

鸦片断得如此之多；私铸禁得如此之广；

武官败得如此之胜；大吏私得如此之公。

舌锋犀利，造语亦苛。

《嘻谈初录》

灾黎与醉李(相声《知县见巡抚》)

前清道光某年，江浙大水，田庐荡然。某大僚奉命发赈，尝行至浙江嘉兴某县。

县令晋谒，某因言：“此间灾黎甚苦。”

令曰：“近日已甜矣。”某不解所谓，姑置之。

须臾令出，即遣人送醉李二担至行辕，盖是地素产醉李，令因误听“灾黎”为“醉李”也。

当时邑宰不问民间疾苦，而专以趋奉为事，于此可见一斑，不特传为笑柄矣也。

《捧腹谈》

此篇与《嘻谈续录》中《堂属问答》(一名《卑职小名叫狗儿》)类似。

断送老命

满清朝，乾清宫侍卫某，当差十余年，勤慎无过失。清帝嘉其功，外放为荆州将军。

亲族闻信来贺，侍卫忽大哭，问其故，曰：“荆州逼近东吴，关公爷尚且守不住，叫我到任，岂不要断送老命了？！”

《哈哈笑》

某守

某守承委开挖煤山，久之一无所得。后闻，巡抚将亲臧履勘。某守连夜购煤百担置诸洞口，巡抚见而大喜。迨回省，则某守已携款而逃矣。

《笑话词典》

魇术

前清某邑邑宰，每于年终时，背人独赴丛葬处所。身衣斩衰，手执丧棒，往来蹙踊号泣，遍呼讼案中受屈人之名为父，一一稽颡，自称不孝。

一日，属潜踪身后，备悉其状，不觉骇极而呼。邑宰见秘事被人窥破，惭怒欲狂。既而识为至亲，乃以己所作为，坦然与其故曰：

“俗称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予宰是邑后，不知得过多少昧心钱，冤屈过多少好人。怨终不免上迂大怂，良用惴惴。后得异书，谓贪残之言，只需以此术魇之，便可消除罪恶。若曰某于某人身上得钱若干，己为孝子以报之矣。天下惟儿子用父钱乃理所应尔，故予一一呼予所冤屈之人为父，而自尽子职。对于已死者，为之补做孝子，未死者预做孝子也。”

戚曰：“然则何必于此阴惨之地行之？”

某曰：“目击坟冢森罗，凄凉感慨，易引起伤心，可以号泣耳。”

戚曰：“又奚必年终始行之？”

某曰：“值年功曹每于斯时，将人间罪恶应奏应消定案汇报，故乘此时行之。冀其将一年所做种种罪恶，一笔勾去也。”

戚曰：“子于此事，必背人行之，何也？”  某曰：“汝真愚矣，此事乃受人之金不惜求人为父，固可以语人耶？！”

《新笑林》

干令(三翻四抖)

一资郎纳一县令，令自夸明干有为。郡守到任，预备公所无不讲究，令禀曰：“公所中诸事具备，请阅之。”

郡守入酒室见一画像，问之，曰：“是杜康。”

入茶室又见一画像，问之，曰：“是陆羽。”

又入一室诸肴具备，亦有一画像，问之，曰：“蔡伯喈。”

郡守大笑曰：“不必再往下看了，若到饭房一定供米元章，若到马房一定供司马迁了。”

《嘻谈续录》

点评：“三翻四抖”这种被认为相声特有的结构形式或许在相声之前已有之？P2-4

笑话隶属于“民间文学”，且是历史最早、历时最久的民间文学，也是“笑文化”可以追溯的源泉。早在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以及《诗经》、《史记》等诸多典籍里都有“笑话”的影子，足证“以笑话承载历史”的说法由来已久。但古代笑舌往往并无历史年代的记载，只是“泛指”。而本书则辑选了自184)年鸦片战争爆发以后，至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一时期流传于社会的千余则笑话，希冀读者在这一具体时空背景下，回顾这段既令中国人屈辱哀伤同时又激发反抗斗志的历史。是故乃以“百年笑话”来品味“笑话百年”。

历史上，除以口口相传的方式流行于民间的笑话外，以文字的形式辑录编撰成集的笑话，始于后汉(一说魏晋)署名邯郸淳所著《笑林》三卷。这部出现于公元纪年之初的笑话总集，是人类文化史上的开山之作。晋人孙楚《笑斌》“信天下之笑林，调谑之巨观”之说，是最公允的评价。说明中国的失话不仅内容广泛、历史悠久，而且存量丰富。所谓“中国人缺少幽默感”的浅见，是未深究中国历史且以“洋幽默”为标尺造成的。

我之所以关注这一时期的笑话，除了这是一段中国历史上内忧外患频仍造成的很特殊的年代外，还由于笑话与相声密切的渊源关系。先父侯宝林有一段家喻户晓的相声——《关公战秦琼》，这段相声的来历，大多认为是“根据怅杰尧的传统相声改编”的，也有人认为它和明清笑话《看戏》、《武弁看戏》有关(详见《相声溯源》第41页)。我在查阅相关资料时，被一殷名为《戏太冷清》的笑话所深深地吸引，现援引如下：

有城中贵显者与乡下巨商者结儿女亲家。虽系至戚，从未往来。富者纵家有千金，亦未曾在官场中见过席面昀，不过在遐陬僻壤间算得个乡下十六而已。

一日，贵者六旬大庆，专雇戏子在家演戏庆贺，特遣仆人往乡下请富者来家看戏。适值文班演《琵琶记》，所唱的皆是昆曲，所和的皆是笙箫管笛。富者全然不懂，谓贵者曰：“这戏演得不好，全无杀阵的，真是太冷清了。”贵者点首。

次日，另换武班。专做武戏，杀阵甚酣。富者看得手舞足蹈，喜不可言。演了半日，有戏子下台请点戏。富者居然接着戏目审视良久，一字不识无从下手。乃谓戏子曰：“你去演一出关公与岳飞比武。”戏子一时骇然，又不敢拂其意，只得上台去了。同座闻得关公生在汉，岳飞生在宋，汉宋相隔千有余年，此戏无从联络。少顷，只见台上锣鼓齐鸣。遂先演出岳飞，含着“莫须有”三个字，冤气上达天庭。正值关公把守南天门，以未奉玉旨为由，不许捏入。岳飞冤气勃勃，遽尔两相比武在南天门外，居然演成一出。演毕，座中人莫不鼓掌，称戏子之能。富者也翩翩然，自谓点戏之妙。

上述笑话选自崔冰冷1931年编辑的《一看就笑》(上海中华书局)，随后，在邹梦霞编辑的《新鲜笑活大王》(1937年上海醒民出版社)、上海槐荫山房出版的《笑话大王》(时间、编者不详)、张笑潮编辑的《笑话一车》(1941年春明书店)、乐得乐编辑的《大笑话一千》(1947年上海春明书店)等书中屡见不鲜，不同的只是有些被冠以《关岳比武》的题名。由此可见，此笑话在民国时期已流传甚广。如果说还有更早的本子，那就是见于清代石天基著《笑得好》中的同名笑话了。不同的是该篇全文仅70个字：

有设优酌款愚亲家而演《琵琶》者，既十余出。其人嫌无杀阵，怒见于色曰：“戏太冷清。”主家阴嘱戏子，复装武戏，杀阵甚酣。其人大喜，顾主翁曰：“这才是的，我不说也罢，只道我不在行了。”

不言而喻，这则笑话源于明清；添改于其后，由骨骼而筋肉。与1937年张杰尧发表在《笑海》第一集(中国稽语促进社出版)中的笑话《关公战秦琼》(全文307三：)，有异曲同工之妙。与之相类似的例子俯拾即是，如传统相声《文庙》、《酒迷》、《歪批三国》、《字相》、《对对子》、《山东斗法》、《赞马诗》、《增和桥》、《假行家》、《五人义》、《扒马褂》……太平歌同《小上寿》等数十篇，都能从20世纪上半叶出版的笑话书中找到内容极其相似的段子(多因篇幅过长未入选)。其中有些笑话则不但具有与相声同样的“三翻四抖”的结构，还有相声的“口风”。笔者曾就此问题与相声业内的老艺人进行探讨，他们既认为有些相声源自笑话，也认为有些笑话原本流行舞台是从相声“扒下来”的。这恰巧印证了先父的一个学术观点，即：“笑话与相声在殳展中曾经有过相互融合、相互促进、共同提高的过程。”另外，还有一些趣闻性笑话，原本就是记述民间艺人卖艺生涯的，如《骂铁匠》、《诙谐弹词家》、《和尚遁场》、《卖糖诙谐》等。这类笑话如今已成为我们研究民间说唱历史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料了。

先父侯宝林自上世纪40年代开始收集笑话书，有关他收藏笑话的故事一度广为流传，其中最有名的是，他为了买一部明版《笑赞》，在三伏天卖掉皮大衣的事。上世纪50年代，北京图书馆举办笑话古籍展时，这部《笑赞》由于是存世的几部中被认为最完整的一部，故而被借去参展。由于父亲的收藏名气，1963年，一位北大中文系的学子，在著名学者吴晓铃先生的指引下，征得当时的北大副校长魏建功先生首肯，在先父的指导下，借助家藏的宝贵史料，完成了题为《明清笑话》的毕业论文。这位当年风华正茂的年轻学人，如今早已成为中国社科院的杰出研究员、中外知名的学者。

与此同时，父亲和吴晓铃先生共同应人民文学出版社之邀，准备编辑《中国历代笑话选》。未及着手，王利器先生业已先行成书。不久，“文革”开始，出版社索要预付的60元定金，吴先生害怕已被隔离审查的父亲“罪上加罪”，便一人独自承担了。父亲弥留之际还意味深长地提及此事，对吴先生的人品怀有崇高的敬意和深切的感激之情。

不幸的是，父亲的藏书在“文革”中与其他中华文化遭受同样的灭顶之灾，抄没焚毁，所剩无几。幸有《明清笑话》论文作者——栾贵明先生，悉心保存的一份当年抄录的书目。而我也正是靠着它，在朋友们的帮助下，用了近两年的时间，遍查北京和上海的公共图书馆，对那些父亲曾经拥有和珍藏过的历史资料，重新翻拍复印、精选编辑、断句加注，最终集结而成了这部二十多万字的《侯宝林旧藏珍本民国笑话选》，用以填补这一领域的研究之缺，并告慰先父和吴伯伯的在天之灵。

据查，这一时期笑话类书籍的存世总量，保守的估计不超过300种(如果加上滑稽诗词、滑稽小说、滑稽楹联、滑稽尺牍、幽默小品文等，数量就蔚为可观了)。这些书籍绝大部分在上海刊印、出版、发售。涉及到的出版单位多达120家以上。其中最著名的有：广益书局、中央书店、大达图书供应社、大东书局、国华书局、竞智图书馆、经纬书局、北新书局、世：界污局、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会文堂书局和仿古书店等等。北、大连、汉口、天津、奉天(今沈阳)以及新京(满洲里)和香港等地也有出版。但无论是数量还是规模均无法与上海相比。

这些笑话，就其内容而言，大致分为三类：其一，是源于明清笑话，或修改、或剪接、或衍扩、或照抄而成的。但选取的多为历代传统笑话之菁华。如：揭露官场腐败、抨击假道学欺世、讽刺科举制度误人、鞭挞为富不仁等等；其二，是反映当时民俗民风及世人心态的；其_三，我认为应是．匠、现代笑话中最具特色、也是最值得研究的部分，因为它们特有的“反殖民地文化色彩”是中国历代笑话中的新内容，也是近、现代笑话区别于其他传统笑话的基本特征。试举例如下：

嘲官怕洋人

一候补道在上海租界里步行外出，走至中途忽要大解。被跟去的亲随上前阻上，无奈，只得熬着，不到家中，竟泻了一裤子的黄粪。洗换过后，便把亲随叫来骂道：

“我今日吃了你这狗头的亏了，租界之上，有甚不能大解？你不见我平日坐马车出去，那马走在半路上，不是要撒尿就撒尿，要泻粪就泻粪，洋人也不曾说过一句话，我老爷堂堂的二品道员，难道还不如驴马吗？”

那亲随道：“老爷不要生气，在外国人看来，老爷们委实不如驴马呢！”

《时代笑话五百种》

恨卖国不死

政海中某要人，以攘权夺利为宗旨，故不惜卖国。押铁路卖矿产，虽爱国之士群起抗争，然冬不得挽回也。

有某甲者，预信冥报之说，乃焚碟于冥王，请诛国贼以除大害。一夕，冥王告之曰：“冥间受阳世影响，亦党派纷争，迄无宁日，设或要该人继至，则更觉无可收拾，阴司将成一团糟矣。本要人寿数已终，有人谋刺，而卒破获者，盖暗中延寿一纪，恐其来而为祟，故得不死。”

甲怒而醒，醒而叹曰：“此辈卖国贼，生而不容于人，死而不容于鬼。且卖国而能延寿，设若该贼闻之，必欣然曰‘乐得卖国’呢。”

《笑话大观》

讥讽伪哲学

留学生某出洋归来，逢人便曰“平等”。一友戏问之曰：“汝可晓得‘平等’的出处乎？”

留学生曰：“我出洋多年，怎么不晓得出处？这‘平等’二字是欧美各国人鼓吹出来的。”

友曰：“否！你不见东岳庙里塑着的寸殿阎君，内中有一位平等王，就是他行出来的。你如今切莫再说，若被他听见，请你去做顾问，只怕你就活不成了！”

生闻而大惧，遂也口不提平等了。

《笑话大观》

斥经济压榨

甲问乙道：“如何是空欢喜？”乙云：“狗咬猪尿脬、麻雀见砻糠、新官人娶妇是石女、赠嫁的丫头打落在厨房，还有那民国官吏发薪水，国库债票数十张。”

甲问乙道：“如何是看不破？”乙云：“新华银行储蓄票，一本万利真正强。有朝一日发横财，一半用来一半藏。一半要买高官做，一半留起造祠堂。一半赠与儿孙用，一半自备雨雪粮。”

《摩登大笑话》

王利器先生曾经在《历代笑话集》前言里说过，“高度的政治敏感性是讽刺文学的特征之一”，上述几则笑话恰好抓住并突出了那个时期的社会症结。将官府惧怕洋人、百姓痛恨汉奸、学生藐视政治虚伪、市民不满于日渐低迷的经济走势，以及丧权辱国、出卖领土主权导致政府内外交困、民不聊生等社会现象都以笑话的形式揭示得淋漓尽致。更难得的是，有些笑话则直接记录了当时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要人，如：“九一八”事变后，讥讽国民党政府采取不抵抗政策，出卖东北三省领土，引起国人强烈不满的《补地无术》：

某甲游历至马赛，某西人问之：“贵国古时有女娲氏，能炼石补天，此石不知如何炼之？”

甲曰：“所谓天地为炉，阴阳为炭，殆即女娲炼石所用。此学识非贵国所有也。”

西人乒：“然则贵国古时诚有补天之术，今日者东北之地已陷，西北之地又将陷，不知贵国尚有补地之术否？”

甲曰：“吁，吾国固有缩地之人，而珠闻有补地之法也。”

《笑话大观》

《官场十命》、《一等人才》等篇，则直呼其名地点出1911年10月武昌起义至1917年张勋复辟帝制失败以后，中国政治舞台上一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们的政治立场和命运结局。崇信史实，遣词概括，逐句押字，清朗上口，入木三分：

盛杏荪要钱不要命，清国各省已属革命，张勋赶快逃命，冯贼统军不肯听命，赵尔巽一人硬抵死命．吴禄贞白送性命，老庆难逃狗命，外省官员潜来躲命，满清朝廷亦难保命，盛宣怀只得哀求洋人救命。

《新新笑话奇谈》

郑叔问与王小辫子(壬秋)夜坐倡谈时彦，郑因询曰：“先生视广东四梁何如？”

王曰：“都是一等人才。”

郑谓：“‘一’字何所见而云然？”

王曰：“梁启超作文章，一笔抹煞；梁士诒借外债，一手经理：梁如浩怕交涉，一溜就走；梁敦彦讲卫生，一榻横陈。”

《笑经》

类似的名人笑话还有《儿孙忽作主人翁》、《猫笑鼠辈》等篇，如果没有对人物的深入了解、精准的净析，也是很难编造出来的。看到这里，人们不禁要问：笑话在当时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人们是怎样通过笑话来演绎某段历史、某个事件、某个人物的？这种以重大历史事件为话题，并且公开的、提名道姓的编排、调侃是召也应被视为近、现代笑话的又一突出特征呢？我认为是的。

此外还有调侃洋人洱教的：

主日学，有王姓小孩．知改员来时必问我们是谁的孩子，他预先教新来的李小孩说要回答是以撒的儿子，让张小孩说他是雅各的儿子。然后说自己是上帝的儿子。

教员来时，王小孩正好上厕所。教师问李小孩是谁的儿子？答曰：“以撒的儿子。”问张小孩是谁的儿子？答曰：“雅各的儿子。”教员说：“不对！你们不是上帝的儿子吗？”二人齐答曰：“不是，上帝的儿子上厕所去啦。”

又一牧师，牙全掉，讲道口音不清。后找人把牙镶上，不得了！再讲起来就停不下，教友们颇感奇怪，恐怕是牙的毛病。遂问镶牙铺，牙医仔细一看，果如其然，将女人牙错给牧师装上了。

《消愁解闷》

嘲笑法官愚昧无知的：

哈尔滨某劣绅患盲肠炎，经俄国医生诊治，代为割去。劣绅愈后，见疤大不悦，遂向法院起诉。法官批曰：“盲肠本西人所有，满人向无此物。该医生竟敢开刀，实数胆大妄为。着即停止营业，以资薄惩。切切。”

《笑泉》

揭露虚假禁烟的：

清之末叶，虽禁烟公令雷厉风行，其实一般查烟委员皆奉行公事。

鄂省有某绅者，雄于资，最嗜阿芙蓉，每日非陈膏二三两不可。自禁烟之令下，某恃其屋极多，匿密室中私吸。事为查烟员所闻，伪言某之至戚，骗仆导之入，乃夺其咽具并拘某解局。

局长询某每日吸食几可？某答以三钱，局长谓其匿报。正诘问间，忽局长之幼子自屏后出，谓其曰：“你的烟瘾不比我阿父大，他每顿须吃三钱呢！”

《千金一笑录》

奚落政客的：

某于散会后，赴所欢妓院。

妓问曰：“君等今日在院中所议何事？”

某频蹙曰：“连日因外交问题闹煞矣。”

妓曰：“宣战案尚未通过乎？”  某曰：“怀疑者多，恐未易通过也。”

妓曰：“君等何思宣战乃尔，此案若交与妓院议之，则必一致通过，无怀疑者。”

某诧曰：“卿等女子，何若是之勇：”

妓笑曰：“然，依等之外交手段，固无一不以宣战为目的者也。”

《滑稽菁华》

晚清之后，在短短一百年的时间里，中华民族五千年的传统文化经历了地覆天翻的颠簸。从鸦片战争、辛亥革命、军阀混战、“五四”运动，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从封建王朝的没落到民族资产阶级的崛起、社会的两极分化，到西方列强的武装入侵。在这一系列的历史进程中，新与旧、中与西、儒学与西学、帝制与共和、洋教与传统宗教的文化冲撞，不只开启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大门，同时也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国人的心智。因此，专制与民主、复辟与反复辟、侵略与反侵略、鸦片的毒害与反毒害、洋货的走俏与抵制洋货、科学与迷信、政客与军阀、洋买办与土商贾、大学教授与家塾先生、修女与尼姑、小家碧玉与交际花。甚至，大到洋房汽车，小到电灯电话洋火洋蜡……都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谈论的热点，也因此成为《侯宝林旧藏珍本民国笑话选》中最丰富、最生动、也最具特色的内容。那些生动简约的文学样式，或许使人笑翻肚肠，或许发人深省，或许只留下几丝苦笑，或许干脆让人不觉好笑。无论如何，它们都深深地打上了那个时代的烙印。不仅具有深邃的文学价值，同时还具有摄影似的史料价值。上述例子，多为信手拈来。相信读者由此可略见《侯宝林旧藏珍本民国笑话选》之一斑。

本书所重点推介和展示给读者的千余则笑话，是从百余种笑话集中精选出来的，当是那个时期最具有代表性的笑话。其中的200篇外国笑话或许还可以给予我们对当时人们的审美情趣、翻译水平、翻译技巧以及东西方文化差异等方面一些有用的提示。这些笑话，现已成为珍稀的古董，颇不易得。原因是：这些笑话在当时“既不为高雅严肃的纯文学作家所青睐，更不为忧国忧民的左翼阵营所欣赏，同样不见好于官方当局”(吕若涵：《“论语体”：“合法主义”反抗与话语空间)。一旦它们却保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每则作品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蕴含着独特的视角、理性的分析，运用着机智隽永幽默诙谐滑稽的手法。同时又“具有揭示真理内涵的作用，它把人们从一贯养成的对神圣事物、对专横的禁令、对权力的恐惧心理中解放出来，在消极的表象下有着否定与肯定的双重功能”(同前)。由此，既可以让您在笑声中熟悉历史，领略“笑艺术”的魅力，又能以历史的眼光诠释笑话。

本书收编的笑话，由于出版的年代、地域不同，语言文字、社会背景方方面面的差异很大，在编辑过程中很难使其风格统一。为了保持“原汁原味”又不便做火的改动，因此，只就个别冷僻字、方言词汇略加梳理，对比较晦涩的字词和上海俗语添加了注解。好在，在“老民国味儿”这一点上还是比较统一的。为了提供给读者一些视觉上的满足，还特意遴选了一批晚清、民国时期原创的漫画插图作为补充，让您一睹旧中国的风俗世情。

限于水平，错误在所难免，诚望读者提出批评。中国历代笑话精华与糟粕并存已是定论，“精”、“糟”的分拣区别，则仁者见仁、智者呈智。非仁非智编选者的我，失察难免，万望读者海涵。

最后，谨向此书的部分插图作者——丁悚、冯朋弟、吴奇、方成、丁聪、廖冰兄等前辈和那些不知名的老画家深表敬意！对此书编辑、修改等项工作提出指导性意见的各位师长：栾贵明、薛宝琨、王苏生、包澄洁、田奕，以及对本书的资料搜集等方面给予重大帮助的上海图书馆周德明副馆长、历史义献中心的陈建华主任及好友张瑞芬、刘纪成、李天天表示诚挚的谢意！

侯鑫

2006年11月21日完成

2007年11月20日修改